将门千金:难掩锋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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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若珺急忙摇了摇头，“我才没有看他。”

　　　　她只是单纯好奇昭阳和左远昆之间奇怪的关系。

　　　　楚若珺的唇颤抖了一下，道：“公主，你忘记王之遥了吗？”

　　　　昭阳愣了一下，看向她：“王之遥？”

　　　　楚若珺点了点头，嗓音有些沙哑：“你不记得他了吗？”

　　　　昭阳皱了皱眉，定定的打量了她一会，心里蓦地突突直跳。

　　　　但是关于那个叫王之遥的人，还是一片空白。

　　　　王之遥，王之遥，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昭阳神色有些痛苦，一把抓住楚若珺的手腕，目光灼灼，“若珺，你告诉我，我和王之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若珺的睫毛剧烈一颤：“公主”

　　　　“我一直感觉缺了点什么，胳膊上还有他的名字，是我自己划下去的。”昭阳眉心蹙起，“我知道我一定和他有什么关系，一定有。”

　　　　楚若珺听着她的话，脸色微变，昭阳怎么了？

　　　　见她脸上苍白，楚若珺倒了一杯热茶塞进她手里：“你竟然把他给忘了。”

　　　　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

　　　　昭阳皱着眉，痛苦的回想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映像。”

　　　　“他是太上皇身边的暗卫，曾经在你偷偷出宫，马受惊的时候救过你。”楚若珺叹息，“他是你说可以放弃公主身份也要在一起的男人。”

　　　　昭阳瞪圆了眼睛：“怎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楚若珺叹了口气，“你还和我一起绣荷包，让我把风送给他，还让我装作你留在昭阳宫，而你和他出去玩。”

　　　　昭阳疑迟了一下，还是摇头：“若珺，我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

　　　　楚若珺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昭阳，他武功很好，长得也很帅气，很守规矩，你一直叫他榆木脑袋。”

　　　　“榆木脑袋”她喃喃着，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挣扎。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皇位和小皇子，任选其一

　　　　“若珺，我身边的人都被收买了，问她们王之遥是谁都没有人知道，而且，关于这个人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昭阳陷入困苦中，“你有没有关于他的东西，给我看看，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楚若珺想了想，眸光一亮，“有了！”

　　　　她从善如流的走到林长天身边，低声问道：“那个，之前我绣的锦囊你带在身上了吗？”

　　　　林长天微微笑了一下，“带了。”

　　　　“给我。”楚若珺简单两个字。

　　　　林长天从怀里掏了掏，捏在指尖上不动，“里面还有两个愿望呢。”

　　　　“愿望依旧作数。”楚若珺从他手上夺走，再度回到昭阳身边。

　　　　“你看这个锦囊，这是我们一起绣的，用的材料都是一样的。”楚若珺把锦囊塞到她手里。

　　　　昭阳困惑得看着手里的锦囊，好像有一点点熟悉。

　　　　不远处，沈颐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看着楚若珺的身影于夜色融为一体，她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的样子。

　　　　沈颐的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原来那锦囊，不是只有朕一个人才有。”

　　　　连英的声音里难免多了一丝无奈，“皇上别误会啊。”

　　　　沈颐的脸仿佛被冰淬过一般，“他们都那样了，让朕怎么不误会。”

　　　　连英低了低头，“皇上，林少帅和楚小姐情如兄妹，两个人又是从金国死里逃生逃回来的，不远万里回到皇城，举动亲密些，虽然不太合适，却也情有可原啊。”

　　　　沈颐也隐约听进去了连英的话，“算了，我们走吧。”

　　　　说着，就率先往宴会上走去。

　　　　太监匆匆跟上去，尖着嗓子道：“皇上驾到——”

　　　　宴会里的诸位顿时安静下来，跪地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沈颐气度雍容的略抬了抬手。

　　　　楚若珺眼睁睁的看着他登上主座，他手边的，就是已经显怀了的邵世芳。

　　　　她紧紧挨着沈颐坐着，好像是什么战略要地似的，寸步不离。

　　　　虽然沈颐不怎么打理她，但是她的心情不受丝毫影响，因为她是六宫之首，所有人和她说话，言语间极尽恭维，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端着皇后的架子，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全场，忽然，一个纤细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让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楚若珺？

　　　　她怎么会在这里？

　　　　邵世芳浑身僵硬，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个身影，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

　　　　更可怕的是，假如她稍微和昭阳透露个一星半点关于王之遥的信息，就足够昭阳起疑心了，甚至

　　　　她手里拿着的那个锦囊，已经

　　　　邵世芳攥紧了手指。

　　　　昭阳自然也看到了邵世芳的身影，皱了皱眉：“看她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

　　　　楚若珺看到她，心里也非常不爽。

　　　　但她的语气里夹杂着无奈：“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不过她好像一直都有这个本事。”

　　　　凡是她认为对她有用的人，邵世芳就能把对方哄的团团转，可是，沈颐也是那么轻易被哄住的人吗？

　　　　昭阳哼笑了一声：“她可没那个能耐，就是和邵太后联合，坑蒙拐骗的手段不少。”

　　　　楚若珺无奈的笑了笑。

　　　　沈立不知何时出现，脸色不大好看，不见他的皇后。

　　　　“太皇后呢？”楚若珺疑惑道。

　　　　“今天上午，太上皇回来的时候，被邵世芳派人抓走了。”昭阳的声音很低，“若珺你不知道，太皇后还怀着身孕，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相用太皇后和未出世的小皇子来要挟太上皇。”

　　　　楚若珺瞳孔微缩，“怎么会这样？”

　　　　她和沈颐对视了一眼，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又迅速分开。

　　　　“明明是给皇兄接风洗尘的，为何不见太皇后？”昭阳站起来，语气咄咄。

　　　　“是啊，朕回来了，怎么没看到朕的皇后？”沈立的眼里掠过了一抹怨恨。

　　　　“回太上皇，太皇后身体不适，正在养病，不适出席这种场合。”邵世芳身边的宫女赶紧上前道。

　　　　“本公主前几日见皇嫂和肚子里的小皇子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昭阳冷笑了一声：“真是奇了，皇嫂生病不在自己的宫里养病，一个病人还有力气到处乱走？”

　　　　这些日子，邵世芳没少给她脸色，她每天都要不情愿地给她行礼，还得用虚假的笑脸回应，真是累也累死了。

　　　　“好了，不说太皇后了。”沈颐晃着杯子里清凉的液体，扬起了唇角，“皇兄历经千难万苦从金国回来，朕敬皇兄一杯。”

　　　　说罢，所有人都举杯一饮而尽。

　　　　“好，不说皇后，我们说说正事。”昭阳抹了抹嘴角，“正好，今天文武百官都在，我昭阳多嘴问一句，现在皇兄回来了，不知道让皇兄何时重登龙位啊。”

　　　　沈颐眉头一跳，眼角扫了沈立一眼。

　　　　“皇兄才到长平城，万事可能”沈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昭阳打断，“莫非你想霸占皇位不成？”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左丞相道：“太上皇已经退位，何来的从新登基一说啊？”

　　　　“可当初，皇上说过，等太上皇回来，就归还皇位。”林帅道。

　　　　“此一时彼一时。”左丞相面沉如水，“太上皇是北伐大败之后才让位的，而新皇上登基，四海升平，这是大德的君王，更有治国只能，为什么要让位啊？”

　　　　“不错，这世上，本就是有能者居其位。”左远昆也站起来附和道。

　　　　“你”林帅被他噎了一下。

　　　　所有人顿时议论开来，楚若珺凝眉，目光复杂的注视着沈颐。

　　　　“肃静！”沈颐声音并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保持安静。

　　　　“皇兄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贪恋皇位之心。”在前所未有的寂静中，沈颐微笑着开口：“只是皇兄回来的太突然了，朕没有准备，朕想着，等到皇兄养好了身体，选个良辰吉日让位。”

　　　　楚若珺略笑了笑，不过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沈颐话音刚落，却见左远昆上前一步跪了下来。

　　　　他道：“陛下，臣想借着这大好的时机，求皇上赐婚。”

　　　　他这句话，倒说得众人愣了愣。

　　　　邵世芳狐疑道：“哦？你要娶哪家姑娘啊？”

　　　　昭阳看了一眼几乎是趴跪在地上的左远昆，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左远昆往昭阳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臣想娶的，是昭阳公主。”

　　　　他这一番话说得痛快，倒是惊得众人议论纷纷。

　　　　而那早有预料的昭阳更是涨红了脸，愤愤地瞪着他。

　　　　邵世芳道：“怪不得，近来本宫见你与昭阳颇为亲密，原来是这样，也算得上是两情相悦，郎才女貌。”

　　　　左远昆却笑了笑：“两情相悦不敢，只不过臣对昭阳公主一见倾心。”

　　　　昭阳愣住了。

　　　　还来不及反应，忽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圣旨道——”

　　　　原本心思都在昭阳和左远昆身上的人全都移开了视线，诧异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之间太监手里的木盘上放着一个木盒，还有一件小小的衣服，“奉刘太后懿旨，闻太上皇归来，特赐百年人参两颗，并赐小皇子冬衣一件。”

　　　　沈立愣了一秒，瞳孔忽然放大，皇后在刘太后那里。

　　　　太监靠近他耳边低语，“太后让老奴给您带句话，皇位和小皇子，您任选其一。”

　　　　沈立脸色铁青，盯着小棉衣怔住。

　　　　他情不自禁的捏紧拳头，整个拳头因为用力而变白。

　　　　好狠毒的手段！

　　　　漫长的沉默之后，沈立抬起有些沉重的脑袋，对沈颐道：“你有还位之心，朕很高兴，只不过就像大家所说，朕已经退位为太上皇了，你又比朕更有治国的才能，为了大陈，为了百姓，江山社稷，还是由你执掌吧。”

　　　　此话一出，林帅忍不住闭上眼睛叹息。

　　　　不少拥护皇上的人面上也变了色。

　　　　沈颐依旧保持着风度，“皇兄，这怎么可以，朕毕竟是有言在先的。”

　　　　“不用说了。”沈立抬了抬手，“国事繁忙，朕在金国积劳成疾，需要好好调养身子，没有能力治理天下。”

　　　　“朕希望你能好好治理天下，心系百姓，不要像以前的我一样，昏晕无能，擅自亲征。”

　　　　“谢皇兄。”沈颐轻笑着附身行礼，“朕一定谨遵皇兄吩咐。”

　　　　沈立笑了笑，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落到了在金国一起吃苦受难的兄弟们身上，他仰起头，双眸中闪烁着水泽，“朕原本以为会死在金国，没想到还能回来，朕能回来已经很满足了，朕虽然败了，但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朕不后悔。”

　　　　楚若珺红了眼眶，听到沈颐像是松了极大一口气般，温和地朝众人一笑，微有窃喜。

　　　　“传朕旨意，重修竹苑，太上皇可设立内官，一切用度和朕一样。”

　　　　“遵旨。”朝臣异口同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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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在质疑朕的能力

　　　　这是一个不安夜。

　　　　趁着夜色，炼制起死回生丹的大夫收拾好行囊，带着一家老小从后面悄悄上了一辆骡车。

　　　　“爹，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我们要去哪啊？”孩童背着小小的行囊，眨着大眼睛问道。

　　　　大夫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孩子，别问，跟爹娘走就好了。”

　　　　孩子虽然不懂，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走了大半夜，孩子趴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女人这才忍不住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走的这么匆忙？”

　　　　大夫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有些担忧道：“邵国公其实应该死在那个找我诊治的那天，但是他们拿你们的性命要挟，说是邵国公救不回来，我全家给他陪葬。”

　　　　女人惊愕地长大了嘴巴“啊”了一声。

　　　　半响后，她道：“可是邵国公不是好好的吗，今天还启程回皇城了。”

　　　　大夫眸中的深深惊慌和担忧掩饰不住，连声音都颤抖了，“我为了活命，为他配置了一副起死回生丹，这起死回生丹能让重病之人，身患绝症之人瞬间痊愈，和常人无异，但是药效只能维持一个月，一个月之后，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月色洒进骡车，女人脸色惨白，木然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捂唇流出两行清泪。

　　　　大夫看着骡车外空无一人的街道，面容好似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年幼学医的时候，师父问他，这个方子有何用。

　　　　他一本一十道：“可以让濒死的人完成还没有完成的愿望，好好度过最后的时光。”

　　　　师父摸了摸他的脑袋，意味深长道：“有时候，它还能救命。”

　　　　晚宴在一片安稳中结束，没有厮杀，没有争抢，只有沈立一个人默默做出了最沉重的选择。

　　　　楚若珺和昭阳告别，刚要走，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楚小姐请留步。”

　　　　接着，她就看到了连英微笑着的面孔：“楚小姐，能等一下吗？”

　　　　是沈颐

　　　　她的心里微微泛起了一层波澜。

　　　　“那我自己回去吗？”她忍不住问道。

　　　　“楚小姐不必担心，属下可以护送你回去。”连英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陛下正在等着你呢，快去吧。”

　　　　“好。”楚若珺犹豫了一瞬间就点头了，和楚将军挥了挥手，就跟着连英走了。

　　　　他把她带到一处凉亭里，没有灯火，男人一只手搭在柱子上，另一只手随意地垂在一边，光线昏暗，他深邃的五官一半被隐藏在阴影中，显得晦暗不明。

　　　　楚若珺怔了怔，低低的开口：“殿下。”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叫错了，慌忙改口：“陛下。”

　　　　沈颐恍若未闻，继续看着水面。

　　　　她只好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以前每一次，和这个男人单独处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一般。

　　　　楚若珺的心里忽然涌起了几分复杂的滋味，让她的眼睛有些发热。

　　　　连英识趣的退了出去。

　　　　安静之中，反而让楚若珺想了很多，她再度低低的开口：“陛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臣女先行告退了。”

　　　　她刚往后轻轻退了一步，沈颐回头看了她一眼。

　　　　男人终于有所动作，漆黑而冷清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这么走了，不和朕说点什么吗？”沈颐终于开口，示意她站到自己身边。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楚若珺沙哑的开口，“我不该不辞而别直接上了战场，是我自作主张，对不起。”

　　　　沈颐没有说话，然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你当时娶了南安郡主。”她说完又意识到自己称呼错了，改口道：“不，是皇后，我一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却忘了考虑你的感受，所以你有什么不满是应该的。”

　　　　黑暗中，男人忽然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而是揽过她的肩膀，让楚若珺一阵愕然。

　　　　男人清冷的嗓音低低的响起，“没有了？”

　　　　“没有了。”楚若珺抿了抿唇，心里却愈发忐忑不安。

　　　　“朕打听过你，可是他们都告诉朕，你已经战死了。”沈颐开口，声音恍惚有一丝笑意，“不过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沈颐蓦地笑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低哑：“若珺，你瘦了。”

　　　　楚若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沈颐也刚好把目光投向她，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男人漆黑的眼底仿佛跌落了太多情绪。

　　　　楚若珺心跳一乱，很没出息的移开了目光。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皇上。”楚若珺低声开口，“时候不早了，皇后还在等你，我也该回去了。”

　　　　“若珺，你明知道我舍不得你。”沈颐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离开的这些天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我想你想到发疯。”

　　　　“既然如此，为何不派人赎回我？”楚若珺盯着他的眼眸，“赎回我，应该比赎回太上皇简单多了。”

　　　　沈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朕不是不想赎回你，而是那帮废物，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等有你的消息的时候，还不确定，有人说你好好的，有人说你已经战死了，朕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朕派使者找过你，但是都被太后拦下来了，拿着原封不动的赎金回来了。”

　　　　楚若珺的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然而暗夜中目光依然是漆黑深邃的，看不出丝毫情绪来。

　　　　“既然陛下念着我，那皇后为何会怀上身孕？”楚若珺心里有不甘。

　　　　沈颐痛苦地皱了皱眉，“那只是一个意外，朕一点都不喜欢她，朕还是喜欢你的啊，这次看到你平安无事，朕别提有多高兴了。”

　　　　楚若珺忽然觉得一阵迷茫。

　　　　“你终于回来了，朕绝对不想再放开你。”沈颐的唇角勾起了几分笑意，“若珺，朕明日就册封你为贵妃，今晚你就留在宫里陪陪朕好不好？”

　　　　“陛下，我”楚若珺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太着急了吧。”

　　　　“若珺。”沈颐低沉的嗓音里含了几分得意，“朕现在是皇帝，朕可以保护你，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楚若珺心里一动，指尖狠狠地捏紧裙角。

　　　　尽管心里一万个想留下，她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皇上，皇后怀有身孕，我这个时候入宫，万一皇后肚子里的小皇子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以皇后和两位太后的手段，我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到时候就算陛下再怎么护着我，恐怕也”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眼底猛地炙热了起来，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这簇黑焰燃烧殆尽。

　　　　“你在质疑朕的能力？”沈颐声音陡然冰冷，“你觉得朕保护不了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楚若珺声音微微着急，“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叫朕殿下！”沈颐忽然高声道，“朕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你要叫朕陛下。”

　　　　楚若珺被他吼的一怔。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讨圣上恩宠

　　　　连英做了一个恭敬的请的手势，楚若珺也没忘记礼数，对沈颐躬身行礼：“多谢皇上，臣女告退。”

　　　　说罢，连英就护送着她离开了。

　　　　沈颐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下，半天没回过神。

　　　　他站在灯光不曾照射到的地方，隐藏了自己的身形，脑海里却被晚宴上楚若珺和林长天的举动充斥个彻底。

　　　　女人浅笑盈盈的样子仿佛在他的眼里点燃了一簇火。

　　　　他原本以为楚若珺也会对自己这般笑，然而她对自己，只有疏离，还夹杂着陌生。

　　　　迟早

　　　　他抿紧了唇，把心底的怒意压力下去，看向池塘面。

　　　　林家的人，迟早要除掉。

　　　　楚若珺刚离开后宫，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原本绷着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脸上几乎一瞬间就回到面无表情的状态，就像是面具一样被人抹去。

　　　　连英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无奈：“楚小姐，你好像有点勉强。”

　　　　“没有啊。”楚若珺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神色却更加倔强冷艳了。

　　　　“是吗？”连英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落入她的耳中，“是不是因为陛下和皇后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心里本来还有所期待的，但是现在，你觉得你所有的期待都可能落空了？”

　　　　楚若珺轻轻一颤，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

　　　　“连英，你”她想辩解，想矢口否认，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她为何会如此难过？

　　　　当初他被迫娶了邵世芳发时候，她都没有像今天这么痛苦绝望。

　　　　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可以安慰自己，他娶邵世芳是为了帮自己，为了帮楚将军洗去投敌叛国的罪名。

　　　　但是现在，没有任何人逼迫，沈颐和邵世芳亲密无间无需任何阻碍，无论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一定是皇后娘娘陪伴君侧，她失去了所有的借口。

　　　　所以，他没有像以前那么爱她的现实，就无比残酷的呈现在她眼前。

　　　　楚若珺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扇的她头晕目眩。

　　　　连英看着她苍白而茫然的面孔，情不自禁的道：“其实楚小姐你并非没有机会，既然你舍不得，为什么不努力试一试？”

　　　　他的声音低沉极了，甚至给她一种怂恿的感觉。

　　　　为什么不努力试试？

　　　　听起来很美好，可是

　　　　她抿了抿嘴唇，仰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茫然，“努力？”

　　　　连英挑了挑眉，神色有些意味深长。

　　　　“现在他已经是皇上了，不会再降下身子了，只能由楚小姐揣摩君心，讨圣上恩宠了。”

　　　　“讨圣上恩宠？”

　　　　连英无奈的看着她，“楚小姐，你一定听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