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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千金:难掩锋芒-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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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蔼的拍了拍李叶开的肩膀，赞道：“一看就是个好孩子，长得真好，奶奶见你一眼就喜欢。”
李叶开抿着唇笑笑，“谢谢奶奶。”
老夫人笑了笑，再度转向楚若珺，不禁叹息道：“为何还要回来，你独自走了多好！”
楚若珺笑了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像做贼一般躲躲藏藏的，再说我就喜欢江南，就想留在镖局，楚若珺这个名字到今年也叫了二十年了，之前为了沈颐想换过，现在简直想抽死那个时候的自己，有些东西刻在了骨子里，是不会改了，皇上既然要见我，我去见他便是了。”
“若珺，你别顶撞皇上啊。”老夫人忍不住补充一句，“保命要紧，之后的一切都可以再想办法。”
楚若珺对着老夫人璨然一笑，“奶奶放心吧，我会用尽全力活下来的。”
说完了，她便回去换了一件衣服，鲜有的认真装点自己，堂堂正正地面见圣上。
想起沈立被软禁在竹苑，他们偷偷摸摸地往里面抛米扔肉，当时的日子可是真的艰难啊，每日竭尽所能不过是为了活着。
沈立在下朝后召见了楚若珺，他依旧是一身五爪金龙的龙袍，帝王之威，楚若珺跪地行礼，未让她平身便寒着脸问道：“既然回来了，为何不来向朕禀报，朕给你准备的封赏也不要了吗？”
“臣女糊涂，以为会等到家父回来，一并赏赐。”楚若珺面无表情，声音回荡在偌大的殿堂，郎朗回响。
皇上的表情处于冷漠和愤怒的边缘，但声音却奇异的缓和；“好，如今你回来了，楚氏营救长公主有功，特封贵妃之位，择日举行大典。”
楚若珺惊惧的看着皇上，心中惶恐，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让人压抑的漫长沉默里，皇上挑了挑眉，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怎么，你不愿意？”
楚若珺只觉得头皮发麻，垂下眼眸，冷声说道：“陛下，臣女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皇上打量了楚若珺片刻，淡淡吐出一个字：“问。”
“皇上为何要将林少帅至于这等凶险地步？”楚若珺抬眼看向皇上，“皇上难道不怕林少帅为了活命投敌卖国吗？”
皇上轻嗤一声，“朕了解他，他不会做这种事。”
平和的语句让楚若珺担惊受怕，她蹙起了眉心，沉默地看着沈立，难道一腔忠烈就注定要有此下场？她不明白。
“朕也料到他会抗旨不尊。”皇上干笑了一声，“朕不过是找个理由治他的罪，折他的军权，杀他的傲气，让他永远为朕所用。”
楚若珺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依旧不明白他话中的意味，林长天难道不是为皇上所用吗？
皇上看出了她的疑惑，笑了笑，道：“他现在忠于的是朝廷，而不是朕！”
“皇上若是这样说的话，恐怕就错了。”楚若珺终于按耐不住了，“林少帅如果真的只忠于朝廷，那么便不会参与夺权逼宫之事了。”
皇上深深看着她，语气感慨：“你怎么还不明白，他逼宫不是为了朕，而是为了你。”
楚若珺的心里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投入到湖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一颗心慢慢往下沉。
“如果沈颐没有将你软禁，放你走，林长天还会逼宫吗？”皇上的指尖轻轻敲击在扶手上，“他不会。”
她的心绪复杂，难辨喜悲，忽然摇了摇头，“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忠于皇上是臣子的本职，若是每个臣子都想着召集旧部，推翻新王朝，对于皇室和百姓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楚若珺声音平淡极了，“皇上想要彻底收服林少帅，不该用这种方法，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皇上震怒，一拍把手，斥道：“朕怎么样，不用你教导！”
楚若珺惶恐的俯下身，“臣女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她这副模样让沈立心头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些，他轻咳一声道：“算了，朕且饶过你这一次，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谢陛下。”
“后宫女子不得过问朝政。”皇上提醒她，“你要时刻谨记。”
“臣女明白。”楚若珺垂下眼帘。
皇上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怒气全消，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淡淡道：“平身吧。”
楚若珺直立起身，看向沈立，“皇上可否让宫人下去。”
皇上轻飘飘地撇了她一眼，也没问是什么事，便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宫人不敢耽搁，匆匆离去，最后出去的一个还关上了门。
皇上注视着她，静静等待着她开口。
楚若珺垂下眼帘，一步步地朝皇上走过去，在离他几步的地方停下，手上不急不缓地解开了衣带。
衣衫一层层地脱落，先是外袍，然后是里衣，皇上抿着唇注视着她，沉默不语。
直到脱到衣不遮体，楚若珺这才住了手。
她的身段很好，修长窈窕，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楚若珺转了个圈，将自己身体的后背展示给他看，背上的伤疤还未痊愈，结痂而脱落的皮肤泛白，伤疤微微凸起，皇上看了一眼，只觉得丑陋无比。
楚若珺淡定地问道：“皇上不要被我这幅外貌给骗了，您看看这幅身子够不够资格做您的后妃？”
她转过身来，胳膊，肩头，处处都有伤疤，箭伤，刀伤，还有为了救刘太后割伤自己流血做药引
皇上闭了闭眼，无言。
楚若珺道：“自我习武以来，便千人指责，万人唾弃，每一步都走的甚是艰辛，任何事情都不会是轻轻松松就能达到，我见识过不少习武男人的身体，除却弘筹这样的天选之人，其余人谁不是伤痕累累，刀枪剑戟甚至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集齐，皇上只看到我的外表，却没看到我这幅残破的身躯，我这种人啊，在生死面前从来都没有尊严和底线，为了活命，什么都做过，皇上当真要我这不干不净之人入后宫吗？”
皇上没有回答，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楚若珺的衣袍，抿着唇角一件件地给她披了上去。
原来她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沈颐知道吗？”皇上忽然开口，轻声问道。
“知道。”楚若珺淡淡说道：“刘太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和弘筹有染，和林少帅牵扯不清。”
“林长天知道吗？”皇上又问。
“知道。”楚若珺系着腰带，再度答道：“可他理解我，理解人在生死关头做出的一切决定，我又不是他，我什么都会做。”
皇上抿了抿唇，他接受不了这个不知道在多少个男人之间流转的女人。
良久，他才道：“你走吧，你营救景阳有功，赏赐我会派人送到府上。”
楚若珺反问道：“那林长天呢？”
皇上一怔，声音里含着怒气：“楚若珺，你这样的女人，以为配得上他吗，朕当然会给他择一个清白干净，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
楚若珺抬头看着皇上，笑了：“皇上为他找的世家清白小姐，说不定还不如我这个不干不净的。”
“楚若珺，你未免也太高看了你自己。”皇上看着她，“朕从来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这回事，林长天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他早晚会发觉贤惠温柔的女人才是良配。”
“可他这一鬼迷心窍，就迷惑了十几年。”楚若珺喃喃道。
………………………………
第二百四十章 我可不会让给你
“呵”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看着她这幅容颜，和来时并没有多大改变，然而在他心里的形象却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逆转。
半响之后他自己也怀疑，“朕为何会想让你做朕的妃子？”
楚若珺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她又哪里会知道。
她敛裙拜倒，“臣女告退。”
皇上注视着她许久，忽然问道：“楚若珺，你是否记得朕救过你，还请你吃过牛肉面。”
楚若珺点了点头，“记得。”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登上朝堂，看到那个自称元和的贵子弟竟然是皇上时的惊讶。
皇上发出一声无可名状的叹息，时光流转带给他的错觉，让他以为眼前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楚家大小姐，并非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爱恨情仇的楚若珺。
一切其实早就变了。
“下去吧。”皇上终于缓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
楚若珺躬身再度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皇上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在自己留下的问题里作茧自缚，自言自语道：“朕又不爱她，为何想让她做朕的妃子？”
“就她这幅样子，怎的就能俘获了弘筹沈颐还有林长天呢？”皇上沉吟了一会，这几个男人，多少女人求之而不得，怎么偏偏就折煞在她身上。
宫门外，她见到尚云柔等在那里，微微一怔，扫了周围一眼，确定没有别人。
她应当是在等自己。
尚云柔见她出来，也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轻柔地唤了声：“楚小姐。”
楚若珺的目光复杂了几许。
这位应当就是皇上为林长天抉择的良配了。
“听说尚小姐做了官，恭喜。”楚若珺面无表情的说着。
“皇上应当封你为妃子才对，不过看样子，楚小姐是全身而退了。”尚云柔的眼里闪动着几分光亮。
楚若珺微微一笑，“意外吗？”
尚云柔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这里等你，就是预料到了答案。”
“你有事找我？”楚若珺扬了扬眉。
“也不算是有事。”尚云柔轻声开口，“只是想见见你罢了。”
“呵”楚若珺轻笑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去哪里？”
“苏州。”
“为何要去？”
“等一个人。”
“喜欢那个人？”
楚若珺笑笑，“不知道，从小就是兄弟，但是想要打打闹闹，一直到老。”
尚云柔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呢，是不是也想和他度过下半生？”楚若珺看了她一眼，不带丝毫敌意。
“想，很想很想。”尚云柔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做梦都想。”
“哈哈，我可不会让给你。”楚若珺扬了扬下巴，“不过你可以试试能否抢了去。”
尚云柔轻轻将耳边的发丝勾到耳后，“其实我很羡慕你。”
“哦？”楚若珺疑惑道：“此话怎讲。”
“我爹是礼部尚书，最是遵循礼法，他当真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也明白，我只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能嫁到好人家，所以我读书颂词，空有满腹诗文却不能展露自己的才华。”尚云柔说着看了她一眼，楚若珺笑了笑，“这一点我们还真是相似。”
空有满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
她接着道：“我十几岁的时候见过你，那时候我和娘亲去林府拜会林夫人，在后院看见了你，你哥哥，还有林长天，他们对你是那样好，你在树上晃悠，林长天在树下剥柑橘，你哥哥在石桌前剥栗子，然后统统递到你的嘴边，你活的是那般恣意。”
“而我只有一个不争气的弟弟，我爹时常为他操碎了心，骂他不争气，我拿着自己写的诗词想讨父亲欢心，父亲看也没看就将其撕碎。”尚云柔的喉咙酸涩，声音也带了几丝沙哑，“后来我爹就让我陪同弟弟读书，弟弟读不好我要一并受罚，甚至受的惩罚更重，再后来他们终于发觉弟弟扶不起来，便拿我的诗文宣扬，是弟弟写的。”
那本该是属于自己的荣耀和夸奖，结果全被另一个人替代。
“你会不会懂那种弟弟拿走了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我和他吵起来却被父母骂，女孩子又不出门，要钱做什么。”尚云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哭腔，“之后我在街上也见到过你，随随便便十几两银子买了一个小玩意还忘记拿走，当时我就好羡慕你啊，那是我要整整攒一年的钱，我爹是礼部尚书，怎么会没钱呢，只是不愿意给我花罢了。”
楚若珺深深地看着她，心绪复杂，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现在好了啊。”尚云柔眼圈泛红，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却对着楚若珺莞尔一笑，“我考取了功名，有自己的俸禄，之前还见到了来陈国的金国使者，我一直听说金人很是霸道，喜欢独占，却没想到他们完全不介意一个女人有没有嫁过人，而我有一次在街上无意间和一个男人擦着肩膀而过，被我爹知道之后大骂我这只胳膊不干净，差点要砍掉我这只提笔的胳膊。”
楚若珺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所以那时我在想啊，楚小姐你名声虽然不大好，但是在金人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啊，完完全全的正常，是我以前的眼界太小，见识太少。”尚云柔和暖地注视着她，“我虽然感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但是很抱歉，原谅我的自私，我是真的很喜欢林长天，很想要和他在一起，你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何必非要这一个呢。”
楚若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拍了拍尚云柔的肩膀，真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姑娘。
至少看起来很温良。
一个用笔杆一个用刀剑，同样披荆斩棘，若不是站立在敌对面，她们说不定会成为朋友。
“云柔，你不懂。”楚若珺抿了抿唇，“男人执着追一个女人的话，女人会因为感动而和他在一起，而男人就不一样了，他不会因为感动而妥协，哪怕你对他再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尚云柔看了她一眼，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不信的话，试试就知道了。”楚若珺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到时候伤心的可能还是你。”
“我走了。”楚若珺看了她一眼，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尚云柔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心绪翻涌的离去。
她回到家里，娘立刻迎了上来，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楚氏进宫了没有？”
尚云柔摇了摇头，轻轻吐出两个字：“没有。”
夫人恨恨地一拍手，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是不是她惹怒了皇上，被关起来了？”
“也没有。”
夫人懊恼地剁了剁脚，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楚氏这个狐媚子还真的不一般。”
尚云柔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和那么多男人沾染不清，早就是个破鞋了，还占着林少帅不放。”夫人的语气慢吞吞的，却带着一丝绵里藏针的尖锐和恶毒，“我都替她丢人！她就该死在战场上，再也回不来。”
尚云柔心里一刺，面无表情的看了夫人许久，才缓缓道：“娘何苦这样咒人家，她和多少人男人有染，又与你何干。”
“你”夫人被她噎了一下，明明是向着她的，她怎么还不领情啊。
恰好，这时在外逛荡了半天的弟弟回来，他笑眯眯的展开折扇，刚凑过来，身上那浓烈的熏香就能把人熏晕。
“姐，我可听说楚氏什么事都没有就回去了啊。”他嘲讽一笑，“你看看你，还喜欢林少帅呢，白送上门给人家当妾都不要。”
一句话足够让尚云柔崩溃，猝不及防地落下泪来。
她含着泪咆哮，“这是我的事，你操心作甚？”
弟弟还没发怒，夫人的脸色就立刻沉了下来，“云柔，弟弟这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快给弟弟赔不是。”
话音刚落，坐在凳子上悠哉喝茶的弟弟得意地勾起唇角。
“我没错，为何要赔不是。”尚云柔的声音里含着哭腔，鼻尖也红红的。
然而眼底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你以为考取了点功名就了不得了？”夫人的目光冰冷而疏离，“我告诉你，你每个月的那点俸禄，还不够给弟弟买一件衣裳，有什么好得意的。”
尚云柔暗暗攥紧了拳，指尖深扣在手心里，只觉得疼的说不出话来。
她忽然觉得心灰意冷。
“我的俸禄，给弟弟买衣服？”她对上母亲愠怒的脸庞，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我的俸禄啊。”
“什么你的，还不都是弟弟的，你长这么大，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是你自己掏钱的吗，现在用你点钱怎么了？”夫人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呵呵”她讥诮的勾起唇角，还想抗争一番，“你看看人家楚小姐，皇上赏赐的那些钱财，楚将军一点也没动啊。”
“那是楚将军没有儿子。”她一脸的理所当然。
………………………………
第二百四十一章 越努力，越幸运
“若是楚小将军在世的话，也会不屑于女子的钱财养活。”尚云柔讥诮的勾起了唇角。
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被宠溺的无法无天，更不是每一个男人花着别人的钱都会心安理得。
在她默默无闻的时候，没有人在意到她，本以为凭着努力能改变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地位，然而一切都是她多想。
“我知道你气我偏心你弟弟，但是我做的没错，女孩子有什么用，将来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去，只有儿子才能延续香火，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不是个小子。”尚夫人一脸的理所当然，“你现在对弟弟不好，我看等你以后在婆家受委屈了，谁帮你。”
尚夫人的话音刚落，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好戏的弟弟表情更加得意了。
他看着尚云柔阴沉的脸色，故意卖乖道：“算了吧，姐姐一定是被楚小姐刺激到了，自愧不如，心情不好，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我和一个女人计较个什么劲。”
尚夫人看了尚云柔一眼，一副你看弟弟多懂事的眼神。
尚云柔没有说话，她只觉得心底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甚至连是否跳动她都感受不到。
为什么会这样？都是他们的孩子，自己就要活在阴暗的淤泥里，培养出一朵白莲花。
“你回去吧。”夫人冷眼看着她，“最近少跟楚氏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都把你给带坏了。”
尚云柔只觉得想笑，可是又笑不出。
楚若珺明明今天才回来，和她讲了几句话，而且大部分还是自己在说，这样也能归咎于楚氏头上，她现在有些明白楚氏这么多恶名声是怎么回事了，或许她什么都没有做，是别人见不得她好。
见不得有一个不守常规的女人跳出来，不接受别人和自己不一样，凡是异类，就要一棒子打死，因为在她们的映象里，这就是不守妇道。
尚云柔从他们眼前离开，然后将自己锁在闺阁里，对着窗前伸进来的几株枝丫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只余满心悲凉。
“若珺怎么还没回来啊。”老夫人担忧的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晰的脚步声。
在楚若珺还没进门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小姐，怎么样了？”
“搞定了。”楚若珺咧着嘴眉开眼笑，“我成功的让皇上讨厌了我。”
“啊？”下人有些一懵，还在纠结皇上讨厌和生气到底是不是同一回事，就传来老夫人焦急的声音：“若珺啊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啊。”
“因为我要庆祝一下，所以买了烧鹅，哈哈哈。”楚若珺笑的没心没肺，一路上她都是提溜着几只烧鹅欢快的往回走，碰见陌生人还会打招呼。 差点让人以为她不太正常。
楚若珺嘴角的笑容笃定而恣意，老夫人这才敢确信，她是真的没有受什么委屈。
老夫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忽然觉得心里慢慢涨涨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奶奶我好好的啊，怎么哭了。”楚若珺赶紧将烧鹅递给旁边的人，用袖子为奶奶擦着眼泪，笑着问道。
老夫人牵着她的手，嗓音沙哑：“奶奶高兴啊，你这个丫头，从来都让人担心，也多亏你命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一定是奶奶你积的善缘护佑了我。”楚若珺的笑容无可挑剔。
李叶开看着她的侧脸，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弯起了唇角， 或许真的是上苍保佑吧，但是他坚定不移的相信，所谓运气，不过是实力者撒下的谎言。
越努力，越幸运。
楚若珺带着李叶开在皇城里玩了几天，老夫人虽然舍不得她，想让她多留几日，最后是一直陪在身边，直到楚明纲回来。
但是一想到皇上，她就隐隐担忧，生怕又有什么安排，权衡一下还是离开的好。
她走的那天，老夫人将一沓银票塞入她怀里，絮絮叨叨的说道：“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奶奶知道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没钱了就给奶奶写信，奶奶让人捎过去。”
“我在镖局有薪酬的，而且还不低呢。”楚若珺笑了笑，将银票从怀里掏出来再塞回去，“我自己能养活自己，这些钱奶奶留着吧。”
老夫人握着银票，忽然全都塞给了李叶开，“你帮她保管着，她啊，心就是大，掉了都不知道，奶奶看你是个靠谱孩子，这些钱啊，你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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