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春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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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稳当一些，召回德曼坦的骑兵，优先夺回灰石堡。”一个族长建议道。

　　　　“他们的花样到此结束了。他们所有人，都要死在我们的土地上。一个不剩！”坎洛特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只愤怒的说了一句。

　　　　“狡诈的人族畜生，我赞赏你们选择坟墓的眼光！”拉夫尔也狞笑着。

　　　　灰石堡。

　　　　奥斯克·兰菲厄斯此刻正立于灰石堡的城墙上，看着城墙下满地的兽人尸体。虽已是满身倦态，但双目却仍坚定而锐利。

　　　　“大人。请披上这件大氅，天凉了。”他的副官走近他，然后将一件暗红色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看着已经在风中飘离的枯叶，奥斯克说道：“我记得我们出征的时候，夏幕城里满是盛开的蔷薇，红的，白的；以前经常对着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却多么想再看一眼那景象啊！”

　　　　“是啊！还有蔷薇花饼。以前整个季节都吃不了几个，但是现在却想每一顿都吃的是它们。”

　　　　“我在想如果保罗雅迪老祖宗要是先看到的是夏暮城里蔷薇绽放的场景，我们的族徽会不会就不是这大白蚯蚓了。”

　　　　“大人，这。。”

　　　　“哈哈哈哈，好了当我没说过。”

　　　　“大人，你说巴拉特（符拉托迪斯残军的最高指挥）会回来吗？”副官问出了他们最在意的问题。

　　　　“回来的话，我们还有一线希望。不回，我们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只不过是选择了之后各自不同的葬身之地罢了。”奥斯克轻笑道。

　　　　“那大人为何你还让兰菲厄斯家的骑兵与他们一同行动？”副官不解。

　　　　“如此绝境，我只有真诚并彻底的付出全部努力，我们才有一线希望。尼鲁特温一开始就将我们之间脆弱的联合，醒目而深刻的展示在了兽人和我们的眼前。为了补救这一点，我才将我们仅剩的骑兵，交给巴拉特。”奥斯克语气中满是无奈。

　　　　副官不再言语。声东击西，为了造成人族军队全部东移的假象，他们集合了他们全部的战马和骑兵一万多人，做出了伪装。并约定在奥斯克他们夺取灰石堡后，再回过头来，与他们汇合。

　　　　只是奥斯克心中清楚的知道，这种打算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如何，他却万分无奈。从巴拉特的言谈举止，他就知道了对方那种贵族子弟的轻浮高傲和怯懦虚伪。特曼里·尼鲁特温（尼鲁特温家，圣战军指挥官）好歹还掩饰下，而他则让每一个接触他的人，第一时间都知道自己的性格和为人。

　　　　然而，这又如何，为了团聚对方的人，奥斯克却不得不低声下气进行拉拢。

　　　　“我尽力了！”看着苍天，看着灰石堡内的一万五千士兵，奥斯克突然感到很累。

　　　　“兽人又进攻了！防御！”军官们大声呼喊着。

　　　　“如果那小子不回来，守个十天应该不成问题吧，运气好，说不定能守一个月也说不定。那就有点看头了。”奥斯克在心里忽然莫名的想着。

　　　　兽人大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灰石堡还在我们手中，现在却被人族夺走了。而我却没有看到你们全部死光啊！”拉夫尔正对着单膝跪在众人面前的加鲁尔质问道。

　　　　“凌晨的时候，就在德曼坦带着骑兵刚走了两个小时左右。他们穿着我们的铠甲，拿着我们的武器假扮成我们的部队，出现在了南门。说是赶来的支援。一个百夫长随意问了他们指挥官的情况，结果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但是德曼坦带走了原本我的骑兵，我们只有三千人不到。当我们在南门奋力将他们击退的时候，他们早已经从其他地方攻了进来。于是，我们只有冲杀了出来。”加鲁尔面无神色的娓娓说道。

　　　　“如果你还有一点兽人的荣耀，你应该选择战死！”拉夫尔吼道。

　　　　“我不会对此辩解，接下来的战斗中，不管灰石堡夺回与否，我都会死在战场上，挽回我的荣誉。”加鲁尔。

　　　　“你的荣誉早已被你抛弃。捡不回来了！”拉夫尔吼道。

　　　　“适可而止！拉夫尔！”坎洛特双目生寒的看着拉夫尔正声道。

　　　　“这就是你的人，跟你在一起，他们连我们兽人的荣耀都忘却了。都成了懦夫和胆小鬼。”

　　　　“拿起你的武器！拉夫尔，我要跟你决斗。活下来的人决定什么是我们兽人的荣耀！”坎洛特拔出自己的战刀横直着拉夫尔。

　　　　“住手！敌人就在我们眼前，你们就这样彼此相斗吗？”哈克大声说着同时站到了两人中间。其他一些族长也纷纷指责他们。

　　　　帐外，激烈的战斗声此起彼伏。兽人战士们的战吼嘹亮激荡，二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加鲁尔，灰石堡是你的耻辱，你必须高唱你死亡的战歌挽回你的荣誉。”坎洛特转身对仍跪倒在地的加鲁尔说道。

　　　　“为了兽人！”加鲁尔低沉的吼道。

　　　　“他们大概有多少人？”坎洛特。

　　　　“一万五到两万之间。”加鲁尔。

　　　　“好了下去吧！”坎洛特。加鲁尔躬身而退。

　　　　“叫德曼坦密切关注他们的骑兵，每天两报。同时，派出所有斥候，探查灰石堡东南和东北五十公里内情况。”

　　　　“这样的话，我们必须尽快攻下灰石堡，免得出现什么变故。”哈克。

　　　　“我们全力攻击灰石堡，倘若他们的骑兵出现我们该如何应对。”拉夫尔。

　　　　“那就只有看斥候和德曼坦骑兵的了。我已经受够了，他们的这些伎俩。现在该是让人族看看我们兽人最纯粹的鲜血和力量。”坎洛特说道。

　　　　“你早该如此！”拉夫尔说着，走出了营帐。

　　　　血齿城。

　　　　当圣战军覆灭的消息，传来之时，人们还不怎么相信。但是随之而来的零星逃兵，则慢慢证实了这个消息。他们满是恐惧的述说着各种离奇，荒诞的经历。

　　　　“那些兽人派出了高大恐怖的怪物，在森林深处那恐怖的城市里。那些怪物在战场上，一边吃着人，一边进行战斗。”

　　　　“他们的法师，能召唤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战斗，风，水，火和岩石。”

　　　　“他们一路撤退，其实就是引诱我们到那个鬼地方，把我们杀掉，然后我们的尸体献给他们的那些邪神。”
………………………………

第十一节　主教大人

　　　　虽然还没看见一个兽人的士兵，但是血齿城里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当第一批尼鲁特温家败逃的士兵出现在血齿城时，混乱开始终于降临。

　　　　在血齿城集结的数万将要对帝国新领地进行殖民的新兵，农夫，雇佣兵，以及教廷的神职人员，纷纷离开血齿城，往边境跑去。

　　　　而这时在曼祖拉城战役打起前就已经潜伏而来的兽人部队一万人在兽人族长卡卢斯的带领下也突然出现在了血齿城附近。

　　　　此刻，卡卢斯在不远的地方正注视着血齿城。而每时每刻血齿城内都不断的有人涌出，离开。

　　　　“大人，我们为什么不乘现在立刻进攻？他们已经吓破了胆。”卡卢斯的副官问道。

　　　　“你没看到他们已经把血齿城加固成什么样子了吗！这不是平原和山地。那些高大的城墙，能大幅安抚懦夫们的恐惧。我们的人太少了。必须得等都洛特。”卡卢斯回答着。

　　　　“可是这样的话。。”

　　　　“比起战斗至死的荣誉，你应该考虑一些别的，更有意义的东西。你不再仅仅只是一个战士，你是一个领导者。把你所有的念头放在如何能取得胜利上。”

　　　　“是！属下受教了！”副官点头，谦声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加大他们的恐惧！并派人时刻盯紧血齿城的情况，如果够幸运，说不定用不着等到都洛特那家伙，我们就可以拿下血齿城了！”卡卢斯笑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回国办理政务的血齿城城主希特�9�9兰菲厄斯本应在两天前就回来的。但是到现在却一直不见人影。而作为名义上这片土地拥有者的教廷，红衣主教本尼希斯此刻却六神无主。没有了实际掌控的兰菲厄斯家的支持，在这里听从他的现在只有那一百多人的教廷骑士，牧师和一些佣兵。虽然作为教廷第一位在教区，不仅拥有教权，而且还有实际行政权的主教，着实让他费了不小的力气，并为此兴奋了许久。虽然知道这个差事不如想象般容易，但是恶化到这样的程度，实在是穷极了他的智慧也想象不来的。

　　　　于是此刻，本尼希斯正召集了兰菲厄斯家此刻最高指挥官比伯�9�9兰菲厄斯和家族长子枫烈�9�9兰菲厄斯一同议事。后者因为先前的战场表现以及在血齿城的两个月的所作所为，集聚了很高的声望。而本应是一大助力的佣兵们，则已经走了十之五六了。

　　　　“比伯阁下，不知道城主大人他及时能回来？”刚一见面，本尼希斯就对比伯问道。

　　　　“对于这件事情，我已经发信去询问了。主教大人！”比伯说道，同时在心里腹诽着：“妈蛋！前阵子还三天两头的赶我们，好做实你的实际统治权。这会儿脸不要，皮不要的来说这种话。”

　　　　听着二人的话，枫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枫烈他们在前阵子圣战军捷讯传来的时候，被逼得都已经收拾好铺盖，准备回国了。结果，风头一转，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一直到现在。

　　　　“那，那对于目前的形势不知道阁下有什么看法？”本尼希斯对对方的回答有些无措。

　　　　“本人，官微职小，不敢有任何意见，一切全凭主教大人决断！”比伯。

　　　　“我顶你个。。”本尼希斯那个火大，“真要你们干什么，你们真的会干吗？本来花钱弄了雇佣兵和一些教民，想先过一把领主大人实权的瘾的；所以才凭借你兰菲厄斯对教廷的救助，得瑟了那么一点。但是你们这些丘八也太蹬鼻子上脸吧。”

　　　　见实在是无法沟通，本尼希斯看了一眼旁边的枫烈。“这孩子似乎有点能耐，而且和自己没那么多不对付。”

　　　　“这位就是枫烈少爷吧，真是一表人才啊。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假以时日，你必将是蓝菲，不，将是帝国的栋梁之才啊。”

　　　　不得不说，“好话”这东西，还真是奇妙。虽然也很是不爽，但是这一番话之后，枫烈对老家伙的心情确实是好多了，人也顺眼多了。

　　　　“主教大人您过誉了。那都是大家人云亦云的夸大之词，不足采信。”枫烈报之以李。

　　　　“嗯，不恃功傲物，真是难得啊。不知道，您对现在的情形有什么看法，有何应对之策呢？”有了先前的教训，本尼希斯连忙问出了最后一句。“虽然这小子没有实权，但是兰菲厄斯家长子的名头，怎么的也还是有点分量的吧。要是一不留神做出些承诺什么的，那也是可以，嗯，值得相信的。”

　　　　“老东西！”比伯比较老到，第一时间察觉了对方的目的，急忙对枫烈使眼神。“我的大少爷啊，你可别乱说啊。城主都已经自己摔断了腿，不来了。没有领主的命令，我过两天随便找个借口，我也打算撤了的啊。”

　　　　听了刚才比伯的话，结合当前自己亲眼所见的局势。枫烈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决定了该怎么做。前世的忠勇为国思想可未曾有一丝的退却啊。于是，枫烈无视了比伯的暗示，说道：“目前的一切迹象都表明，圣战军的败亡肯定已是事实。而按灰石堡撤回来的士兵们所说估计，用不了几天，快的话三四天，慢的话七八天他们的兵锋将会来到血齿城外。圣战军败亡前已经深入群兽森林近四百公里处，而灰石堡则约两百公里，但是灰石堡失陷的时间可以说是和圣战军战败的时间是一样的，由此我可以确定，兽族对于这一切早就已经精心准备，蓄谋已久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顷刻便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恳求主教大人务必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本尼希斯惶然的问道。

　　　　“放弃血齿城，全员撤回帝国。”枫烈。

　　　　“什么！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这里已经是圣主的土地，难道你们想让那些肮脏的兽人再次践踏这里，屠戮我们的人民吗？你们的荣誉哪去了！作为帝国的战士，敌人都还没有看到，你们就打算这么逃之夭夭吗？”本尼希斯嘶声的吼道。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枫烈和比伯那个火大。为了讨好教廷，泰汀在将血齿城献给教廷之后，除了起先的三万人，甚至还断断续续的征集了近一万的士兵给希特送去，叫他帮助本尼希斯管理新领地的。因为毕竟是头一遭，碰上竟然大方给教廷献土的事情，所有教廷完全没有准备。忽悠人他们是一把好手，但是管理一个地方，就不是他们擅长的了。

　　　　但是千挑万选的，他们竟然派来了这么一个货色。完全把泰汀的一番好意给弄反了，以为他是舍不得地盘，所以才一直增兵。一到任就急忙把人家往回赶；其实本尼希斯也不是太草包，对于统治力这种事情，他早就有预案。凭借其良好的私人关系，他甚至征得了教廷的默许，允许他招募雇佣兵进行领地的秩序维护。只是没想到，还没怎么样呢，都差不多跑了大半了。

　　　　这也怪他，金币没带够。老是那么拖啊，欠啊的。原本看在教廷的影响力上，那些佣兵还只是有些抱怨，可是当一看到这种要命的情形，那就不一样了。“没钱还想让人给你打仗！对不起，哥几个可不信你家的主。”

　　　　其实这也不怪老本尼希斯，试问一帮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怎么会知道养一支一万人的军队会那么烧钱呢。原本教廷给的三万金币，老本尼希斯还想给自己留点的呢。结果义气豪发的招募了两万人的雇佣兵以后，还没出国呢。三万金就差不多花完了。就这么裁啊，撤的，只剩一万了。而且这一万人，不仅花光了他积攒了半辈子的私房钱，还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借钱，才这么到死不活的养到现在。本以为到了地盘上，就好了。可以撒丫子征税和“拿东西”（所以他才这么赶兰菲厄斯家）来为继下去了。可是，结果却来了这么一出。

　　　　这会儿又听到枫烈小子的话，本尼希斯差点死的心都有了。

　　　　看着老家伙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枫烈有些于心不忍，“主教大人，如若不撤的话，那么从此刻开始我们必须就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以抵御即将来犯之敌！”

　　　　这话一出，本尼希斯立刻用看着圣女的目光，注视了枫烈好久。“对，对！必须抵御。圣主的土地，绝不能让那些异教徒踏进一步！不知枫烈少爷你有何高见！”

　　　　比伯�9�9兰菲厄斯听着这话，几乎就要跳脚。“你个少爷秧子，走了点狗死运，然后别人夸几句，你就真认为自己是个人物，无所不能了是吧！爷不伺候！”于是打断二人道：“主教大人，枫烈少爷你们慢慢商讨，我去和属下准备撤离的事宜去了。只要城主大人的讯息一到，我们立马就离开血齿城，不再叨扰主教大人。”说完，转身走了！

　　　　“。。”本尼希斯愣在当场，“玩我的吧！”

　　　　“有个性！有点秀才遇到兵的意思，哈哈哈哈。”枫烈站在一旁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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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唇枪舌战

　　　　“这，这，枫烈少爷你们怎么能如此！作为帝**人，难道。。”看着枫烈一脸玩味的表情，老本尼打住了，“这位小爷要是再翻脸，那可真的是玩不下了。”

　　　　“万分，抱歉。由于本人的无知和糊涂。怠慢和得罪了诸位，我难辞其咎！但是请看在帝国和教廷的份上。你们不能就这么离开。难道你们忍心就这么让‘圣羽城’（本尼希斯为血齿城新取的名字）白白让与那些野兽！”本尼希斯。

　　　　“总算开始说人话了！”枫烈心里想道。

　　　　“主教大人，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即将为血齿城浴血奋战的战士们。”枫烈躬身道。

　　　　“我，可是。”本尼希斯拉不下老脸。

　　　　“除非大人您不想守住血齿城。亦或是教廷的援军能及时赶来。”枫烈。

　　　　“教廷哪有什么援。。”本尼希斯说着，惶然大悟的看着枫烈，眼珠子转了两转，眼神中的傲慢又开始显露了。

　　　　“白痴！”枫烈无奈叹道，急忙阻止他幼稚的念头。

　　　　“帝国的援军即使要来，那恐怕也是至少两个月以后了主教大人。在此期间血齿城该如何守得住呢？灰石堡可是没几天就失陷了啊！”枫烈。

　　　　本以为要摆脱这些厌人的丘八了，经过枫烈这么已提醒，本尼希斯才回过神来。

　　　　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为了圣羽城！为了圣主的荣耀。我愿付出一切，枫烈少爷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一些道歉，然后是一些希望。”枫烈。

　　　　“希望？”本尼希斯有些不明白。

　　　　“这货是怎么干上主教的！”枫烈惊讶着。“你们弄神的不就是专门忽悠人们，然后贩卖希望的吗？”

　　　　“就是告诉大家，不管是教廷还是帝国，都不会坐视，新领土的沦陷；第二批次的圣战军正在组建中，只要我们坚持几个月。到时候援军就会到来。”枫烈轻声说道。

　　　　“帝国的援军？帝国真的会有援军来吗？我要是承诺了，到时候，援军没来。。”想想那些丘八的眼神，本尼希斯就一阵哆嗦。忽悠平民是一把好手，忽悠这些亡命徒，那可是要老命的啊。

　　　　“难道主教大人，就认为教廷或是帝国就真的会这么坐视圣战军这大半年来的成果，化为乌有吗？就像一场闹剧！白白的死上这么十几万人？”枫烈反问道。

　　　　听着枫烈的话，本尼希斯惊讶的看着枫烈，“这小子不简单！”

　　　　知道自己表现得有点太高调了，不太符合原本那个纨绔的定位，枫烈急忙闪人了：“望主教大人尽快决断，否则一旦兰菲厄斯家的军队离开，那么圣羽城可就再次变为血齿城了。”说完枫烈径直走了出去。

　　　　本尼希斯坐在高背椅上，沉思许久，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也跟着走出了大厅。

　　　　“干仗不行？政治你该有一套吧？你这主教可别就是拍马上来的，那我可真的爱莫能助了。没有您老在上面的关系，兰菲厄斯家再能打，血齿城也是守不住滴。”枫烈心中念到。

　　　　本尼希斯来到了兰菲厄斯家军官的住所，当着一众军官们的面，做出了看似诚恳的道歉，然后要求他们留下来防守血齿城，为了军人的荣誉也好，为了帝国的利益也罢。

　　　　但是，有了希特的开溜的示范，又出于前阵子，老本尼的太不厚道做法。比伯没有鸟他。

　　　　于是，本尼希斯再颂扬了一番帝国和教廷以及圣战军的光伟正，并信誓旦旦的表示要与血齿城共存亡之后，愤然离开了。

　　　　枫烈在门外听着，知道老本尼此刻已经将道义上的主动拿了回来，若是比伯再继续一意孤行的话，那么自己便宜老子的计划，以及奥斯克他们的牺牲可就泡汤了。于是，在对本尼希斯做出了保证之后。枫烈走了进去。

　　　　“比伯大人，您真的要走吗？”枫烈一边把玩着桌上的一个金属战马雕像，一边已有所值的问道。

　　　　“枫烈少爷！”比伯先笑了笑，“城主大人都已经离开了，你想让我们怎么办，听从他的指挥，还是少爷你的指挥？听说少爷曾经在前哨站指挥了一次不错的战斗，难道对守城也很在行？”

　　　　“不，没玩过这个。不过你要是不想干，我倒是愿意帮你扛下来。”枫烈针尖对麦芒，毫不客气的反顶了回去。

　　　　“哈哈哈哈，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你还不姓兰菲厄斯呢！老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替他说话。你愿为他卖命是你的事，我不会让我们的士兵白白送死！”比伯说着，看了看周围的军官，颇有同气连枝的气势。

　　　　“我倒是希望他给个千把金币的，但是你也知道，他现在穷成什么样子了。而他们教廷的那一套我又不怎么喜欢，拉我入教也没用。但是没办法，两个月前，兰菲厄斯家的战士们救了我一命，所以想还给他们；而且兰菲厄斯已经牺牲了三万人了，我不想再看到更多人的白白死去。”枫烈。

　　　　“那你还让我们留下！”比伯讥讽道。

　　　　枫烈突然双目生寒，放下了战马雕像：“留下，虽然很危险。但是至少还有血齿城的城墙保护，比起让大家在开阔地带与兽族战斗要好多了吧。”

　　　　“你什么意思？兽人的军队现在还离我十万八千里呢。别危言耸听！”比伯不屑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当你们全部撤回帝国之后，然后在领主大人的命令下，再次回来不惜一切代价收复已经被兽人占据的血齿城时的战斗！”枫烈一字一句的说着。军官们听着这话，不由得都冒出了冷汗。

　　　　“为了那教廷，我们已经死了三万兄弟，领主大人不会再让我们白白牺牲的。”比伯反驳道。

　　　　“妄你还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一个领袖关注的从来就不是他会牺牲多少；而是他能得到多少。所有的付出都无所谓，只要最后的回报足够多！你是不是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