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明之痞子王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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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南镇抚司？”李景山的心微微颤动。

　　　　一名有眼力劲的衙役将墨海手中的腰牌递到了李景山的案前。

　　　　“原来是上差大人，失敬失敬！”李景山来到墨海身前恭敬的将腰牌小心的递到了墨海的手中赔笑说道。

　　　　“让他们都滚开，我有话问你！”墨海看了一下四周的衙役和还在捂着肿成包子脸的师爷对李景山沉声道。

　　　　锦衣卫百户官职六品，而知府官职却是四品，李景山原本可以不必如此，但大明朝上至官员下到百姓听到锦衣卫那都是吓破胆的存在，传说中的诏狱更是令官员们闻之变色。

　　　　李景山对衙役们喝师爷摆了摆手，衙门们和师爷会意的退了出去。

　　　　“上差请坐！不知上差此次奉圣命查什么案子？”李景山恭敬的让墨海坐在了府衙的堂椅上自己侧立一旁小心的问道。

　　　　“奉圣命查案难道还要告诉你这个知府不成？”墨海脸色一肃对身旁的李景山说道。

　　　　“上差既然奉圣命查案，也要告知本府，本府也好依明律配合！”李景山站在一旁躬身对墨海说道。

　　　　其实李景山已经猜到了这位百户此来到底为了什么案子，自然是凌霄勾结匪患一案，此案已经被辽王世子疏通好了，近几日朝廷的公文就会批下来，就算是有冤情想来这位百户大人也要顾及到辽王府的颜面。

　　　　“好，那我问你天威镖局一早便为圣上办事，暗中传递消息，如今李大人查封天威镖局荆州分堂是何用意？不但查了分堂还抓了镖局中人屈打成招又是是何用意？屈打成招判定死罪这又是是何用意？”墨海冷眼看着李景山问道。

　　　　面对着墨海一连串的发问，李大人此时有些蒙，他没有想到天威镖局暗中为圣上办事，心中震惊无比，如若圣上以此事怪罪下来，不但自己保不住就连辽王府也会因此事被拉下马。

　　　　“冤枉！上差下官冤枉！”李景山额头的冷汗直冒慌忙在墨海面前直喊冤枉。

　　　　“冤枉？”墨海轻蔑一笑看向李景山。

　　　　“我身为百户，朝廷六品官职，李大人身为四品知府为何会在我面前如此直喊冤枉？”

　　　　“将凌霄一案的卷宗拿来我看！”墨海忽然冷声对李景山说道。

　　　　李景山吓的浑身一个哆嗦，一个知府竟然会害怕一位百户，这一幕看的让人有些滑稽。

　　　　“上差，凌霄一案已审结送到刑部批文，此案已经成为铁案！”李景山支支吾吾说着并没有任何别的动作。

　　　　“铁案？知府审结送到提刑使司衙门，审核之后送交刑部，刑部批文下来了吗？李大人如若现在你还想保住你头上的二两乌纱的话就赶紧给本上差将卷宗拿来”墨海冷声对李景山斥道。跟在周新身旁十年，墨海对案件一道颇为了解。

　　　　李景山眼见无法说服墨海，一边示意站在不远处的衙役去取凌霄一案的卷宗，一边示意自己的亲随赶紧跑去通知辽王世子。

　　　　墨海翻开凌霄一案的卷宗，像模像样的仔细观敲了一阵，他早就听霄伯诉说其中的缘由，所以对卷宗只是淡淡的瞄着。

　　　　眼角余光看着身边荆州知府的反应，见李景山的神色虽然有些慌乱，但表面依旧镇定，墨海便已经想到此人去辽王府搬救兵去了，心中一阵冷笑。

　　　　“这就是卷宗？只见勾结匪患只有凌霄几人，匪患呢只是几具辨别不清的尸体？知府大人好手段！”墨海冷笑对李景山幽幽说着，眼中的火焰逐渐迸发。

　　　　“真不知道李大人是如何当上知府的，竟敢写出这么错漏百出的卷宗？还经过了提刑臬司衙门的审核？说你到底收了多少礼？送了多少礼？”墨海大怒将案上的惊堂木重重拍下对李景山怒斥道。

　　　　惊堂木的响声在李景山的耳朵旁回荡，此时的他已经被墨海问的垭口无言，唯唯诺诺的如惊弓之鸟般呆立在哪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墨海很清楚李景山身为荆州知府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写的错漏百出的卷宗上交臬司衙门审核上报刑部，所以说着一切的背后便是辽王府，墨海并不清楚运作此事的事辽王本人还是辽王世子，所以今日他来到府衙便是敲山震虎看一看一路上下打点为案件疏通的到底是什么人。

　　　　如墨海所愿，堂外传来的脚步声，这只虎被自己敲来了。
………………………………

第74章　辽王世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正当墨海冷冰冰的逼问荆州知府李景山之时，堂外传来一个娃娃音，听不出这声音是男是女，就好像男孩子还处在未变声之前的声音。

　　　　“南镇抚司？小小的六品百户也竟敢在荆州府的公堂之上如此大摇大摆不可一世？”这声音透着一股不屑之意。

　　　　声音刚落，一个身着宽大儒衫的青年走了进来，青年长的肥头大耳，青年人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衣衫打扮看得出不是寻常人家。

　　　　听到这个声音，荆州知府李景山咽了一口唾沫，用官服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强自镇定的看着墨海的反应，在李景山看来大明的锦衣卫也会对亲王们留上三分薄面。

　　　　可惜呀可惜，李景山忘了，墨海不仅仅是锦衣卫，还是朱老四封的正儿八经的忠毅伯，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墨海是一位穿越前尘之人，所以他很清楚辽王在朱老四心中的地位。

　　　　永乐一朝，朱老四除了对庆王和福王之外那都是厌烦之极。

　　　　墨海眼眸中闪过一抹冷笑，侧头看着李景山强自镇定的表情，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坡坎琢磨的微笑。

　　　　“我说胖子！你又是什么人？审案缉拿不用经过提刑司和刑部这是洪武爷就定下来的规矩难道你连这个都不懂吗？”墨海微微挑眉微笑看着年轻人说道。

　　　　李景山一听墨海此言心中暗喜，他知道辽王世子最烦别人喊他胖子，上一个喊辽王世子胖子的人被朱贵烚打的半死，如今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之上。

　　　　“你！”年轻人听到墨海的话有些气急，一时竟被墨海的话噎的不善，脸庞顿时涨的通红，有些像红烧猪头肉。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百户竟敢对我们世子爷如此说话？”年轻人身旁一位满脸麻子的中年人沉声喝道。

　　　　“世子爷？胖子原来是辽王世子？”墨海似乎有些惊讶的对年轻人说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打！打到本世子爷满意为止！”看着墨海有些夸张的表情辽王世子朱贵烚此时气的直跺脚咬着参差不齐的牙齿怒道。

　　　　说话间，辽王世子身旁的几人就已经来到墨海的近前，纷纷亮出手中的钢刀，一时间衙堂内寒光四射，但这些人虽然对墨海如此羞辱辽王世子恨之入骨，但他们并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

　　　　“墨某奉圣命办差，如今辽王世子却在衙堂之内对墨某动手？试问世子将圣上置于何处？”墨海冷笑看着面前的几人，他知道就算是动手面前的几人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墨海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特意的放到荆州知府李景山眼前，轻轻的坐在了衙堂的堂椅之上。

　　　　场间的气氛用剑拔弩张这个词一点也不为过，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得罪锦衣卫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只要墨海不动手没有人敢第一个动手。

　　　　李景山看到这个匣子的时候，原本刚刚抹去的冷汗忽然从额头上又冒了出来，他在官场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墨海从怀中拿出来的匣子是干什么用的？

　　　　“陛下！”李景山有些失魂落魄的对着匣子跪了下去，匣子上龙纹的图案彰显着帝王至高无上的威严。

　　　　墨海讥讽的看着李景山惊恐的表情转过脸看向不远处的辽王世子轻蔑说道：”凌霄一案包括天威镖局荆州分堂之事我会酌情向圣上陈奏，至于陈奏的内容嘛！”说话间墨海对辽王世子微微挑眉。

　　　　辽王世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李景山向一个匣子跪拜，侧头想了想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也向那匣子跪了下去。朱贵烚一跪，他身旁的几个人眼见世子下跪自己也跟着下跪。

　　　　墨海确实没有想到世子会向密揍匣子下跪，他本来只是拿出来吓唬一下自己身旁不知深浅的荆州知府。

　　　　“还真是一个怂货！”墨海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露出笑容起身走到辽王世子面前将辽王世子慢慢的扶起来。

　　　　“圣命不可违，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世子海涵！”墨海对世子微微一礼说道，话音变的十分恭敬，其实墨海只是单纯的想将霄伯救出，既然要救出来自然要翻案，他并不清楚这其中辽王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当然要摸清底细再做打算。

　　　　朱贵烚表情变的十分不自然，对于霄伯这个替死鬼他起先调查了天威镖局，得出的结论便是没有靠山或者说是没有很硬的靠山所以才对天威镖局动手，谁知道动了天威镖局竟然捅了马蜂窝。原本他以为墨海只是一个普通的锦衣卫百户，但当他看到圣天子的密揍匣子之后心中难下决断。

　　　　“不知者没有罪，既然墨大人如此说，那便是个误会！”辽王世子尴尬笑着说道，脸庞肥嘟嘟的肌肉颤动着。

　　　　“都给我退下！竟敢如此对墨大人无礼？”辽王世子见身旁的几个人还拿着明晃晃的钢刀斥道。

　　　　几人听闻忙收起钢刀纷纷退到辽王世子身后。

　　　　“今日很晚了，李大人明日我再来府衙！”墨海将密揍盒子收到怀中对李景山朗声说道，之后对辽王世子又恭敬施礼不待荆州知府回话退出了荆州府衙。

　　　　李景山眼见墨海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惶惶然的来到辽王世子面前躬身道：”世子爷，这主意可是您出的如今你可要救救下官！救救下官呐！”

　　　　朱贵烚看着荆州知府一脸惊恐的模样有些厌恶的说道：”本世子可没有出过什么主意，李知府莫要将辽王府牵扯进来！”

　　　　李景山心中畏惧向辽王世子跪了下去双手拼命的抱着世子粗壮的小腿带着哭腔道：”下官这些年治理荆州，对世子爷言听计从请世子看在下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救救下官！”

　　　　这一幕有些荒唐，辽王世子厌烦的看着有些耍无赖的荆州知府无计可施。

　　　　“一个百户也能将知府大人吓破胆真是闻所未闻！”忽然间一句话传入到场中的每一个人耳朵里。

　　　　朱贵烚听到此言那如豌豆般的眼睛里闪出一道亮光。

　　　　“谷长史！”辽王世子惊喜的看着一身白衣手拿扇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朱贵烚身旁的几人都纷纷的恭敬施礼。

　　　　中年人五官还算端正，脸型瘦削，看起来有些中气不足仿佛得了某种慢性病。

　　　　谷长史微微咳嗽几声看着此时有些衣冠不整的荆州知府捋了捋额下稀疏的胡须转身对辽王世子道：”在老夫看来墨百户似乎只是在虚张声势，如若圣上派人查案必会着刑部将案子发回重审，如今未见发回重审公文，这么说来墨百户似乎是有意拿此案来找辽王府的茬”

　　　　“可是那密揍匣子？”李知府站起身将乌纱帽微微扶正对谷长史行礼说道。

　　　　“据王府中的眼线传来的信息此人今日刚到荆州府，就迫不及待的在荆州府衙查案这其中似乎有些蹊跷！锦衣卫如此招摇过市，其中必定有诈！”谷长史将手掌的扇子唰的一下展开。

　　　　“你是说他的身份是假的？”李景山心中惊喜问道。

　　　　“他奶奶的竟敢用假身份骗本世子！”辽王世子眉头微皱怒道。

　　　　谷长史沉吟片刻摇动扇子道：”身份是真是假只要世子爷明日一试便知！要知道现如今我大明只有一个墨海，那便是忠毅伯，周公之后如今受圣上宠幸伴随在皇太孙身旁随驾南下拜谒孝陵”

　　　　“怎么试？”辽王世子追问道。

　　　　谷长史微微一笑凑到辽王世子耳旁轻语说着，辽王世子还不时的点头，脸庞之上肥嘟嘟的肌肉更加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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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万全之策

　　　　荆州府衙內衙

　　　　荆州知府李景山的神情很慌张，此时的他在內衙的小花厅内来回踱步。构陷霄伯是辽王世子遣谷长史直接吩咐的，谁知道半路杀出墨海这么个程咬金，如若此案真的被查出什么，他身为荆州知府自然首当其冲被圣上治罪。

　　　　身旁的小妾茫然的看着李景山，她并不知道出去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爷，什么事如此慌张？”小妾走到李景山身旁娇笑问道。

　　　　看李景山依旧来回踱步不说话，小妾似乎猜到了什么。

　　　　“就算爷做错了什么，他辽王世子怎么也得念在爷为他们办事这么多年的份上。。。。。。”

　　　　“滚！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李景山忽然暴跳如雷怒斥道。

　　　　这一声怒骂把小妾吓的浑身一个哆嗦，唯唯诺诺在丫鬟的搀扶下退出了小花厅。

　　　　“老朱家的没一个好东西！”半晌李景山忽然低声怒骂道，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因为这是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来人，请师爷过来！”想了半晌李知府似乎冷静了下来对花厅外吩咐道。

　　　　没过一会儿，师爷被知府的下人请了过来，师爷的脸因为被墨海抽了耳光的缘故，左半边脸肿的老高，看上去有些滑稽。

　　　　“大人您找我！”师爷对李景山施礼说道。

　　　　李景山并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再说了师爷从自己进入仕途开始便跟着自己也算是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所以当下将在衙堂内辽王世子与墨海的对话分说了一遍。

　　　　听完李景山的叙述，师爷低头沉思。

　　　　“本官请师爷来是想让师爷为本官想一个万全之策！”李景山对师爷焦急说道。

　　　　“大人，依当下的形势看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就看大人如何想，如何做了！”师爷对李景山恭谨回道。

　　　　“此话怎讲？”李景山迟疑问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辽王虽贵为王爷，但终究还是我大明天下的一个王爷，老爷想想圣天子自登基以来诸位王爷的下场？”师爷凑到耳边对李知府说道。

　　　　“师爷的意思是？”李景山的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谷王、齐王都被废为庶民永久圈禁凤阳府，当初在下认为圣上虽然削去了辽王的三护卫兵马和仆役随处，至少顾及到当初和圣上一起出征塞外的情分，如今看来圣上对辽王并不是没有心思！”师爷继续凑到李知府的耳边说道，这些话在任何人看来都有些妄议皇族。

　　　　“可是谷长史说那墨海的身份。。。。。”李知府如今茫然的坐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本想着辽王是参天大树，自己为辽王办事出了什么事可以遮风挡雨，但如今听师爷的意思这棵大树马上就要风雨飘摇。

　　　　“大人！不管那墨海到底是什么身份！至少锦衣卫的身份不会假，谷长史此人深谋远虑，大人有没有想过谷长史说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大人听的？目的是为了稳住大人来一个背后捅刀子！”师爷的声音压的更低了。

　　　　师爷的话仿佛一个晴空里的惊雷，让李景山忽然间感到脖子背后凉飕飕的。

　　　　李知府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神情更加慌张，小声向师爷问道：“那师爷的意思是？”

　　　　李景山此时已经慌张到了极点，他甚至都没有发现面前的师爷比平日里的师爷瘦了很多。

　　　　“为今之计，大人可以来一个死无对证！”师爷意味深长的对李景山说道。

　　　　“怎么个死无对证？”李景山此时已经被师爷说的六神无主，此时的他就想为自己脱罪。

　　　　“此案牵扯到的无非是城外的土匪和牢里的凌霄，大人以辽王谷长史的口吻给城外的土匪写一封信，让他们进城将牢里的凌霄杀了，大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剿匪当即进行灭口，这样一来牵扯本案的人都死光了，自然就成了死无对证，就算是墨海问起此案死无对证大人大可将此事推到辽王府身上！”师爷继续压低声音对李景山分析道。

　　　　听着师爷的吩咐，李景山不住的点头，这样一来一切人证物证消失于无形，就算刑部追查下来，只要自己和辽王府通气，做好准备刑部的官员也奈何不了自己。

　　　　正在李景山低头思索的时候，师爷从怀中拿出一封写好的书信递到李景山的眼前道：“大人，事不宜迟唯恐夜长梦多！”

　　　　师爷的这句话让李景山心中微暖，想不到师爷能为自己做如此深的打算，随即向师爷递了一个感谢的目光。

　　　　接下来便是李知府向师爷说了些只要跟着我有肉吃有汤喝的话，师爷也是千恩万谢的说了些客套话，眼见天色已经很晚师爷便拱手告辞。

　　　　待师爷走后，李景山喊来自己的亲随，将那封信递到亲随手中接着又耳语的一番，亲随恭敬领命而去。接下来李知府喊来荆州府的捕头吩咐他在监牢外准备些人手，今晚有些劫囚。

　　　　捕头听了惊讶莫名，他并不清楚师爷对李景山所说的话，再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也只能半夜里将手下人挨个叫醒一早就在监牢外等候。

　　　　。。。。。。。。。。。。。。。。。。。。。。。。。。。。。。。

　　　　夜已深，月儿西垂。

　　　　师爷缓步的回到自己在府衙内的住所，住所比较偏在府衙的西北角，这是一处比较幽静的所在。

　　　　淡淡的月光下师爷脚步轻盈的来到了住所的门前，当他刚要推开房门的一刹那，忽然感到脖颈后阴风阵阵，身体犹如鬼魅般瞬间的向左移了一寸。

　　　　下一刻，木门之上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

　　　　“谁？”师爷有些惊疑不定的问道。

　　　　“你不是师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有如此高深的身法？”幽静院落的黑暗处一个身影慢慢的向月光下移动。

　　　　师爷转头看向那个身影，当那个身影全部暴露在月光下的时候，师爷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当是谁？原来是朝廷的忠毅伯墨海！你一直都在府衙。”师爷冷笑说道，他的表情变的有些不自然。

　　　　墨海看向师爷，似乎并不在意此人猜出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墨海问道，荆州府的案子很简单，只要墨海能够说动辽王朱植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他不明白为什么此人假扮师爷让荆州知府李景山露出马脚。

　　　　“看来嫣儿那丫头怕是要在客栈苦等墨公子了！”师爷继续打趣说道。

　　　　“你是然儿？”墨海恍然道，眼眸露出激动的神情。

　　　　说话间，然儿已经将人皮面具摘了下来，露出让墨海十分熟悉的容颜。

　　　　“怎么想我了？千里迢迢的追我追到荆州？”墨海对然儿凑趣说道。

　　　　然儿依旧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对于墨海凑趣的话，她冷哼了一声道：“我要是你早在城门口等着那帮贼人，要知道我并不认识什么霄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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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为什么？”墨海的表情忽然变的凝重，在他看来然儿不会无缘无故跑到荆州府，所以这一路上她一定跟在自己身后，只不过当时自己焦虑霄伯的境况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芸儿有些意外，她本想着用霄伯引开话题，她知道那个霄伯是眼前的男人很在意的一个人。却没有想到墨海会突然间表情凝重的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为什么假扮师爷向荆州知府献了一个万全之策好让师爷露出马脚，在墨海眼里他有很多为什么想问此时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然儿。

　　　　夜色很深沉，沉默良久，芸儿并没有回答墨海的问话，或许是心中有愧，她不敢直视墨海的目光，微微的退后一步让自己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

　　　　一阵寒风掠过，场间变的有些尴尬。

　　　　“我呢人长得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走到哪里身后都会吸引一堆国色天香的女人，我有这个自信，我知道然儿你是一个比较害羞的女孩子，所以我替你说出为什么！”墨海露出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对然儿笑道。

　　　　听着墨海的话，看着墨海夸张自负的表情，然儿有一种冲上去给上几记耳光的冲动，她实在想不通如今的皇帝怎么会将这么一个人封为伯爷！但她终究没有任何动作，依旧隐在暗影里不发一言。

　　　　墨海不再言语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院外走去，毕竟此时霄伯还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受苦。

　　　　将将踏出小院的那一刻，墨海停下脚步淡淡的问道：“你在为我着想是吗？”

　　　　似乎是等待然儿的回话，墨海刻意的停了半柱香的功夫，但身后终究没有传来然儿的话音，墨海不禁微微摇头走出了小院。

　　　　…………………………………………………

　　　　当墨海的身影消失在小院时，院子的角落处嫣儿缓缓的走到芸儿身旁。

　　　　“芸姐，你真不懂男人的心，刚才那一幕让人又羡慕又心急！”嫣儿醋意很浓说道。

　　　　“你懂什么？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确定他知晓我们的身份不会将我们索拿锦衣卫诏狱？”芸儿蹙起仿佛墨笔画出极为好看的眉毛瞪了一眼嫣儿微怒说道。

　　　　“我是不懂！但你为什么要帮他？”嫣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遭到芸儿的连番反问侧脸盯着身在暗处的芸儿反驳道。

　　　　这句反驳将芸儿问的一时间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在她看来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无情，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路轻易的抛弃女人，他们可以为自己的前程将女人如宠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