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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明之痞子王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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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墨海觉得苍天还不算亏待与他,来到大明朝遇见了周新的关爱,又遇见了冯夫人的疼爱和冯清的关心,很完美。
当老车夫赶着马车从大名府的北门出城之时,大名府的府衙,端坐在小花厅吃着早点的牛知府接到冯清已经离开大名的信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当冯清来的时候他还在考虑该不该去见一面,叙一叙官场情谊,但从下人口中得知冯清的官品之时,他就知道冯清此人和那位死去的周新大人一样倔耿的性情,自己还是不要触霉头的好,如果叙不好搞不好就要惹祸上身,这就不划算了。
牛大人的早餐很普通,大名府闲德斋的酱菜,一盘利口的拍黄瓜,一碗小米粥,吃的也是顺心顺口,额头上汗珠向下淌着,看的出他多少天都没有吃的这么顺心。
此时,一个身着公服的捕头急急的跑到了小花厅,这一路小跑已经有些上气接不了下气了。
“禀府尊大人,今……今…”捕头的胸膛起伏着说道。
“千户大人又回来了?”捕头因为喘气也只说了一个今字,而牛知府刚喝了一口小米粥便听到捕头的话,瞬间他的心又提了上来。
“不是!不是!”捕头连忙摇头。
牛知府见捕头说并不是锦衣卫又回来了,刚提上来的心转而沉了下去,但因为情绪的变化让他口中的小米粥一时间有些难以下咽,呛了一下。
止不住的咳嗽声响起,此时牛知府突然好像一个得了肺病的患者,咳得满脸红通通的。下人急忙递来一碗清茶让牛知府顺一下小米粥。
“你想呛死老爷我?到底什么事!”咳了半晌刚刚平复的牛知府对捕头微怒说道。
“昨天晚上在大名府西大街的偏僻小巷中发现一具无头尸体,今天早上头颅才在一家废弃的民房内找到,尸体现已经在仵作房内停放!”捕头刚刚一直看着知府大人咳嗽,心中想笑但不敢笑也只得站直了身子禀道。
“我当是什么事!一个人命案子罢了,你办完回老爷我一声就行,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牛知府一听并不是大事便呵斥捕头道。
“老爷,小巷内有打斗的痕迹,墙面上还留有刀痕,这刀痕我已经辨别确认过了是绣春刀!”捕快苦笑回道,牵扯到锦衣卫的事情自然不会是小事。
“绣春刀?”牛志平愣了愣神,他知道大明锦衣卫和御林军官方佩刀便是绣春刀,心又提了上来。
“尸体可有什么路引和身份凭证?”牛知府接着问道。
“一个字都没有,老爷!这桩人命案子小的想请问老爷该如何处理?”捕头哭丧着脸问道。
知府大人有些恼怒,本来一个好好的早餐让捕头给搅和了。
“你问我?难道让老爷我去问锦衣卫你为何要杀人?为何在老爷我的治下杀人?”牛知府本就憋红的脸庞此时变的更红,他站起身,单手锤了一下梨花木的方桌愤愤的向捕头怒斥道。
知府大人的话语夹杂着唾沫星子犹如海啸般向捕头迎面而去,直把捕头骂的狗血喷头,捕头抹了把脸不敢吱声,这一幕在任何人面前都觉得有些好笑。
“韩捕快这么多年来也是风里来雨里去,昨晚也忙了半晚上,府尊大人您消消气!”
刘师爷在韩捕快进来之时就已经在府衙内了,只是因为知府大人在吃早餐一直都没有打扰,此时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自己与捕头同在府衙多年怎么也没有见过老爷如此恼怒,便缓缓的走到知府大人身侧侧着脸陪笑道。
牛知府听到刘师爷的话先是愣了愣,心中细想了半刻,转过头对刘师爷问道:“师爷!这桩命案你怎么看?”刚才他只是因为捕头如此冒失让自己呛着心中恼怒也来不急细想,刚刚刘师爷的一番话让他的心静了下来,细细琢磨,刀痕是锦衣卫的绣春刀,那么这个人没有任何身份也可能是锦衣卫故意这样做,看自己如何处理。
“请韩捕头详细说一下!”刘师爷对韩捕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年来的老搭档,捕头素来都是有问题来问师爷,一块禀报府尊大人,昨晚也巧因为晚上才发现尸体,今早也没来得及和刘师爷商量。
当下,韩捕头便把昨晚怎么发现尸体,现场有什么情况都一一说了。
刘师爷微微点了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向牛知府道:“有刀痕,并没有见绣春刀!身死之人并没有任何身份信息,这很像锦衣卫私刑处置的法子”
牛知府听了频频点头,向刘师爷问道:“凶手如果是锦衣卫,那么那位千户大人为什么没有和我说?”
刘师爷讳莫如深悠悠说道:“难道府尊大人想知道更多的内幕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牛知府的心微微发寒,锦衣卫办事从来都是遵从圣上的意思,那么这个死去的人一定与圣上下的谕旨有关联,千户大人并没有明确告知,自然是为了让自己少知道些,因为知道的多的人那都是要早早的埋入黄土的人。
想通了这些关节,牛知府的心也就淡然了,随即对韩捕快道“按师爷的意思去办!”
韩捕快答应一声,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刘师爷,他在办案这一块自然没人能说不好的地方,但是他的脑子却是有些直不会绕弯。
“按丢失人口去办,停尸半月,如无人来领便拉去乱葬岗埋了!”刘师爷微笑说道。
“是!”韩捕快答应一声转身便向府衙外走去。
“等等!”牛知府忙叫住。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韩捕快转身回道。
“埋的时候做个记号,以便锦衣卫有人来找!”牛知府想了想说道。
韩捕快答应一声转身出了府衙,去办他该办的事情。
大名府向北五十里
有一个名叫半线天的地方,这里是进入顺天府的唯一道路,俩侧山峰高耸而立,站在半线天底的官道向上望去,俩测的山峰已然进入袅袅的云雾间不见踪影,但右侧的山峰似乎是被上苍一刀硬生生的将整个山峰从中间截去半截似的,从谷底的官道向前望去不再是一线天而只有一半,堪称上苍的鬼斧神工般,故而当地人变叫做半线天。
半线天谷底,德靖望了望耸立的山峰,回过头对属下问道:“一切都布置好了吗?”
“布置好了,听从千户大人的命令”众锦衣卫齐声喊道,喊声传向远处不断的回荡。
“一切按谋划好的行事!”德靖面无表情道。
“是!”锦衣卫们齐声道,话音未落便已经散布在半线天各处。
此时远处一匹快马向半线天飞驰而来,荡起阵阵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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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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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陡然生变
一辆马车缓缓的向半线天驶去,由于半线天特殊的地理条件,变成了一个风口,凛冽的寒风肆虐,甚至可以穿过车厢,丝丝的寒意蔓延在温暖的车厢内。
冯清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冯夫人本就有些倦意,但突出起来的寒意还是唤醒了这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妇,她抬起杏眼看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墨海和然儿,朱唇挂起一丝微笑,一双白皙的手将盖在墨海的毯子向墨海的下巴处挪了挪,接着又紧了紧覆盖在然儿身上的披风。
看着一个个的睡姿都有些囧态百出,让这位侯府江门出身的女子止不住的想笑,但她不敢笑出声来,只是用脚微微动了动冯清的衣衫。
冯清心中有事,自然睡的不死,察觉衣角被翻动,睁开眼睛四下查看,却看到妻子倾城般的微笑。令他的心神不觉得一震。
“海儿睡觉吧唧嘴呢”冯夫人用手指了指正在熟睡的墨海轻声笑道。
冯清淡然一笑,看了一眼然儿和墨海,心中叹了口气对妻子说道:“想来一白自从周大人死后向南的一路上受了不少苦”
冯夫人没有说话,似乎听到了些声音,侧头微微掀起马车帘子的一角向外张望了一眼。半线天雄浑壮阔的景色收入眼底,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日,半线天的山腰处袅袅云雾环绕,这样的景致真是让人有一种心情十分舒畅的感觉。
“老伯我们到哪里了?”冯夫人温言问了一声。冯夫人一直对老车夫以老伯相称,自然老伯也是定国公府中的老人,从冯夫人小的时候便依然跟在冯夫人左右,如今冯夫人依然成为人夫,他自然也成为冯夫人陪嫁的一部分跟着来到了冯府之中。
“夫人,前面便是半线天,此处是到顺天府的必经之处!”老车夫转过头正对冯夫人说着。话也只说到一半,忽然感觉前方阴风阵阵,心中顿觉不妙,忙勒紧缰绳想让马停住。
一只箭羽如风一般从马车左前方的不远处疾飞而来,不偏不倚的正中老车夫的小腹。老车夫顿觉小腹一凉,接下来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他的小腹已经被箭羽射穿,箭头深深的莫入马车的墙壁之中,箭柄由于箭羽突然停止的缘故嗡嗡作响。
“哇”的一声,老车夫吐出一口鲜血,如若是旁的车夫早已当场没得救了,更无法做出任何应对。但毕竟老车夫是定国公府中的老人,确切的说他是一个老兵,
“冯大人,夫人坐好!”此时的老车夫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发白的头发有些散乱,但他依旧咬紧牙关对身后的马车大喊了一声。
这些都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发生的事情,冯夫人在箭羽到来的瞬间便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但此时身在马车中,她只能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
老车夫满是老茧的左手紧紧的握着缰绳,他紧咬着牙关,右手中的鞭子对马狠狠的抽了一鞭,本来将要停下的马车忽然间犹如风一般的向着半线天飞驰而去。
“嗖嗖嗖”又是几声破空之声响起,原本马车停的地方无数只箭羽莫入地面依旧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德靖冷冷的看着当下的场面,既然已经下了杀手,那便要斩草除根,如若不然自己不死也会被纪纲大人夏诏狱,想起诏狱便令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给我追!”德靖下了命令,眼看着马车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向半线天疾驰而去,心中也是恼火万分。他本来的计划便是将马车夫射杀,马车停下,马车中的人便是案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哪知道千算万算棋还是算错一步。但他并不担心,因为半线天的出口依旧有人守在那里。
德靖话音刚落,依然有十余骑向着马车飞奔而去。
马车内,墨海和然儿已经被叫醒,冯大人看着帘子外不断抽搐的老车夫的身影悲愤交加!他是个聪明人但他再怎么聪明当然在如此令人匆忙和恐惧的情况下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看着身前的妻子和孩子,他怒意更胜。
冯夫人关切的看着老车夫的情况,因为老车夫背对着冯夫人,情况并不是太清楚,但她已经知道跟在自己身前身后多少年的老人已经一条命剩下半条命了,想到此处柳眉倒竖,顺手将墨海和然儿搂在怀中。
墨海偷眼看了一下老车夫,老车夫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此时的老车夫小腹处犹如无数道殷虹的小蛇般不断的向外蔓延,由于箭羽还没有取出,血流的并不快,但血污已经将老车夫的破羊皮袄已经染透,看的出已经失血过多。
墨海的心寒了几分,心已经在骂娘,冯清和周新一样都是忠直之臣,自然而然的会招致纪纲记恨,他有些后悔,自己因为然儿的缘故贸然将一个锦衣卫杀了,才会让纪纲做出如此很辣的举动,想到此他的心十分愧疚。
冯夫人冷眸透过马车不大的小窗看着身后不断逼近的十余骑,心下却在想这什么,她并怕自己和夫君身死,定国公府出来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人物,这自然是忠君之祖训。然儿已经有些害怕的捂住了眼睛,她始终还是一个孩子。
“娘亲!娘亲!然儿怕!”然儿双眼望了一眼娘亲胆怯的说道。
“到底是什么人敢半路劫杀朝廷命官!”冯清悲愤大喊着,作为一名文臣,他只知道读书读书再读书,如今他已经是一名都察院的监察御史,那又能怎么样?
此时老车夫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左手依旧紧紧的握着缰绳一刻也不曾松开。马儿依旧向前疾驰着,由于官道上有很多山间的落石,车辕碾过落石使得马车来回晃动,此时坐在马车内已经感到十分颠簸,冯夫人一手持着软剑,一手紧紧的握着然儿的粉嫩的小手。冯大人的手死死的抓着车厢壁,车厢内寒风呼呼作响。
当下马车已经驶出半线天,但马儿因为刚才的疾驰已经有些精疲力尽,再加上老车夫此时也因为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冯夫人当先下车,将然儿和墨海接下车之后护在身后,看了一眼老车夫的身体心中微凉,老车夫此时已经全身血污,双目禁闭,因为身体被钉在车厢壁的缘故始终没有摔下马车。
冯清走下马车怒目圆睁看着身前已经翻身下马的十余骑黑衣人,似乎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娘亲,身后也有人!”墨海向后看了一眼,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向他们身后围了过来。
一时间,二十几名黑衣人将一家四口围在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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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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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扯淡的上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冯清怒急吼道,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此时变得有些蓬乱,冷风中那双眸子犹如吃人的狮子一般看着围在自己一家周围的二十几个黑衣人
冯夫人站在冯清的身侧,一手持着软剑,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然儿的小手,似乎生怕下一刻然儿会死在黑衣人的刀下,墨海站在然儿的身旁冷着一双眼看着周围二十几个黑衣人,他的心在不断的发寒,他的心很冷,双眸闪烁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寒芒,仿佛这些将他们围住的黑衣人和他墨海有很深的世仇,只不过在这样一个乱局之下谁都不会在乎一个小孩子的眼神
墨海确实愤怒了,此时的他虽然心寒,但寒意自然是迫于生死边缘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他的小脸此时有些腮红或许是刚从温暖如春的车厢走出来的缘故
天灰蒙蒙的,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那是死灰!
灰蒙蒙的天空中,若隐若现的太阳此时也变的有些死灰色
“哇”的一声
然儿的哭声瞬间回荡在灰蒙蒙的大地之上,此处已经出了半线天,向北便是一马平川直入顺天府,向西却是绵延不绝的群山峻岭
哭声犹如锤子般敲碎了冯夫人美丽眼眸中阻拦泪水的堤坝,冯夫人用手怜惜的摸了摸然儿的脸颊替他擦去如泉涌般的眼泪,而冯夫人此时嫣然已经成为一位泪美人
然儿抽泣着,双手不住的拽着冯夫人的衣角,他并不知道自己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孩童心性让她感觉到眼前的二十几个身着黑衣人的人让她的内心变的有些恐惧,就好像娘亲为了让自己早些休息拿出来讲的鬼妖传说
天下任何一个父母都会为自己的孩子计较深远,哪怕这个孩子调皮捣蛋整日惹祸,那怕这个孩子得罪了全天下的人,那么这个孩子在父母眼中依旧是一个宝更何况现如今这个还不懂人事的女童
冯夫人侧头看了一眼不住抽泣的然儿,眼眸中有五分疼爱四分不舍一分悔意,哪一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哪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有不舍之情剩下的这一分悔意便是后悔当初将其留在定国公府,如若自己出了什么事,哥哥可以带自己将小女儿抚养成人,成为一个大家闺秀,然后便是嫁一良胥安稳度过余生
想到此她忽然又看了一眼一直面无表情的墨海,她早就看出墨海已然早懂人事,如果此劫可过,何不将然儿托付给墨海,让墨海送然儿回应天府定国公府找自己国公哥哥想到此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很傻的样子,墨海还是一个孩子自然也没有自保能力,微微摇了摇头,转过身眼神瞬间变的十分锐利
“夫君!弓弩只有军队和锦衣卫能够运用!难道夫君还没有猜出来吗”冯夫人明眸环顾四周道
此话一出,冯清的眼神瞬间有些枉然,他似乎想通了些什么便是片刻,冯清的眼睛变的十分清明,似乎又回复到自己朝廷命官的身份,遇见此种令人生畏的场面,刚刚冯清一直都在钻牛角尖,他知道大明锦衣卫有缉拿文案之权
但都察院御史言官除外,为圣上谏言是御史的天职,从古至今哪一朝那一代都没有枉杀御史言官的行为,可是今日,锦衣卫的头头纪纲却做了,而且做的如此坚决
想到此,冯清一时悲从中来,顿时俩行热泪洒落当场
冯清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郑重的向顺天府的方向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纪纲此人玷污吾皇,臣虽死无憾,但臣纵然愿领廷杖之刑也不愿身死玷污吾皇英明!臣有罪!臣有罪!”冯清大喊着不住的向顺天府的方向叩头哭诉道
“扯淡的苍天,扯淡的愚忠!冯二傻你他妈真的够傻的和周大傻一个样都他妈愚昧的忠心倔耿没一个会变通的”墨海听着冯清的话语心中已经愤愤然,但自己活在大明,不可能干涉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他的心此时有些疼,先是周新随后便是土地庙中救了自己的冯清一家人,还有自己未来的老婆
想到自己未来的老婆,墨海的心忽然犹如千万根钢针刺心般的痛楚,心中又骂道:”苍天!我去年买了个表!”
“动手!”黑衣人中一个人大吼道
二十几个黑衣人在寒风中便开始缩小了自己的包围圈
“你们敢!我乃当朝定国公之胞妹,当今圣上是我姑父,当今太子是我表哥,难道你们真的胆敢如此以下犯上,难道不怕株连九族吗”冯夫人见已然大势已去便厉声呵斥道,说出了这句诛心的话,自然是为了震慑围在自己身前身后的黑衣人但就连她都不知道这句话到底管不管用
此话一出,黑衣人各个都不敢近前,此话如同雷击一般让每一个人的心都齐齐的震了一震,忤逆犯上自然株连九族,眼前的这个女子有如此这般的身世,怎么没有听德千户说起过,当下各个心中都犯了嘀咕
德靖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望着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眼见黑衣人迟迟不下杀手,便给自己的心腹使了一个眼色,那身材瘦削的心腹微微颔首点头,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冯清冯大人身侧,手中钢刀已经向冯大人的脖颈处砍了过去,冯清此时的双眼已经哭的犹如核桃般,还没等再向圣上跪着哭诉什么,只觉眼前冷飕飕的一道光闪过
一腔热血溅了那瘦削的身影一脸一身,这一个瞬间,冯夫人整奋力的挡住面前三人的攻势,她本出身将门,与一般男人无二,勇武可以以一敌三,而此时还要维护身后的俩个孩子,身为女子之身的冯夫人已经力不从心,而墨海却冷冷的看着冯清人头落地的,瘦弱的身躯挡在已经不住抽泣浑身颤抖的然儿身前
“夫君!”一声凄厉的喊声回荡在半线天周围,久久不能徘徊眼见着夫君人头落地却无法施救,这便是身为人妻出身将门的女子终生遗憾,甚至可以说悔恨终生,就算冯夫人可以逃过此劫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泪水融化了腮前胭脂,化作胭脂泪如雨而下,但她强忍着内心深处的剧痛,因为她还不能死,冯夫人连忙向前连劈三剑,闪出一个空挡的瞬间,脚底的弓鞋重重向下一落,机皇触碰一枚袖箭迅疾直飞而出穿破了那瘦削身材的咽喉
那瘦削身影的眼眸到死的时候依旧是十分惊愕的神情,这种机皇也只有定国公府中才有,想当年徐增寿为了怕生在侯府的家族子弟中有不学无术之徒,上军前效命为了保命才引入了游侠儿才用到的这种暗器
当下,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冯夫人然儿和墨海围在当中,一个照面便已经有三个黑衣人死于冯夫人的软剑之下,再加上丧父之痛,冯夫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将黑衣人硬的逼退了俩次,刺伤了五人
而冯夫人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血迹沾染了她有些华丽的衣衫,血红色让衣衫变的更加严厉,血腥气息瞬间弥漫在半线天出口的见方之地
曾经有那么一刹那,墨海仿佛感觉自己可以驾着祥云出现在众人眼前,为芸芸众生解脱心苦恼之事,救万民与水火之中,当然他知道那是刚才自己在马车里所做的梦
刹那的迷茫间,墨海甚至心中求着扯淡的上苍来一个救世主,别让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和未来的老婆处在身死的边缘,但这一切都被软剑和钢刀的抨击声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他不时的躲着钢刀挥来的方向,但他的身体将一直大哭的小女孩然儿档的死死的密不透风!
墨海并不怕死,因为他已经死过一次,但他怕自己身后的然儿有什么闪失,那是因为穿越六百年来见你一面,扯淡的上苍再扯淡也不能夺去自己刚刚见面就要然儿驾鹤西游
此时的墨海脑门上已经满头是汉,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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