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之末世行-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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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了！”多多很上道的马上喊了声“姐姐”。

　　　　云来等祖孙俩出门就撩拨小宝：“刘向阳，你老家哪的？”

　　　　小宝头都没抬，怼蔺叔叔别提多熟练了：“当然是天津。”

　　　　街口的杂货店门口贴着食物发放处，门口排着很长的队，透过玻璃橱窗可以看见货架上除了营养剂就只有瓶装饮用水。

　　　　多多牵着白芷的手，边走边回头看手持卡片排队的人们，好奇的问：“姐姐，他们穿的衣服很好呀，为什么也要排队领取营养剂？”

　　　　“打仗啊，留在沙塔星的人太多太多了，进口食品进不来，生产食品又来不及，就这样喽。”白芷轻轻叹气，如果她是沙塔星的管理者，她会专门划一块地方给外来的难民。难民营放在繁华城市的公园里，能买的东西估计都被有钱的难民买空了。难民的日子不好过，本地的普通市民日子也不会好过。

　　　　虽然搞事不一定是日子过不下去，但是日子过不下去肯定要搞事。从不把普通民众当回事这点看，飞龙骑和飞虎。骑联合舰队恐怕会在沙塔星上吃亏。

　　　　“姐姐，咱们也去买营养剂吧。”多多的小眉头皱的紧紧的，爷爷们比他爸爸还能吃，家里不囤点粮食他怕饿着爷爷们。

　　　　“放心吧，我们家有营养剂的。”白芷认真的看着多多的眼睛，孩子的眼神清澈纯洁，她亲多多的额头，“咱家的营养剂要论箱数……”

　　　　脚步匆匆的女人听见这句话侧头看，娇美的少女和可爱的孩子气色极好，衣履全新一看就不便宜。她犹豫地走了几步还是回头追上少女，“打扰了。”

　　　　“有事？”白芷对有礼貌的人耐心会多一些，虽然这个女人看上去有点儿苦大仇深不怎么好相处。

　　　　“是的。我想……我是……”女人从手袋里拿出工作牌，“我是浪花孤儿院的……”

　　　　“芳汀女士，您好。”白芷露出微笑。工作牌照片中的芳汀女士比眼前的女人起码年轻十岁，不只貌美，笑容还无忧无虑。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无忧无虑的美人儿变成看上去不好相处的愁苦女人，这个女人现在还在孤儿院工作而不是凭借美貌去找一份轻松也更挣钱的工作，都值得尊敬。

　　　　“您好。刚才我听见您……我知道偷听您说话很不礼貌，可是……”芳汀女士露出苦笑，“这两天我买不到任何食物，我想……”

　　　　“浪花孤儿院在哪儿，我给你们送两箱营养剂去。”白芷把多多抱起来，“如果您有事要急着办的话，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

　　　　“浪花孤儿院在浪花区，沿着这条路走到底，搭地铁去浪花站，从地铁站口出来向前走两个街口就能看见，屋顶上挂着牌子。”芳汀脸上渗出一点红，“我应该陪您过去的，可是我……”

　　　　“没有关系，您去忙吧，我现在过去。”白芷没问芳汀女士要去干什么，对芳汀女士笑一笑走的很快。

　　　　多多一直看着那位女士，一直到那位女士消失在街道拐角，才贴着白芷的耳朵小声说：“姐姐，那位女士擦着眼泪在笑，真奇怪。”

　　　　“芳汀女士笑的样子让你觉得舒服吗？”白芷问。

　　　　“嗯。她笑起来的感觉像奶奶。”多多意识到他在外面喊奶奶了，赶紧捂住嘴，可是奶奶并没有责骂他，他又开心的笑起来。

　　　　“为了让芳汀女士笑起来像奶奶，咱们今天就去做一些事情吧。”白芷的脚步轻快起来，她的能力做不到拯救整个星球的难民，让一个孤儿院的孩子吃几个月饱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浪花区同样是个老房子很多的老城区，但是街道破败的吓人，每一栋房屋都是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样子，浪花孤儿院的牌子挂在一栋破烂却比左右邻居都整洁的老房子屋顶。这栋房子的每一个窗口外面都拉着铁丝绳，晒着有补丁的旧衣服，窗台上的鞋子很多，一双新的都没有。

　　　　白芷按响门铃，十二三岁的少年拉开门先看见多多，涨红脸吼：“我们孤儿院已经断粮了，你的孩子留在这儿会饿死的！”

　　　　“我是来送营养剂的。”白芷对脾气不大好的好心少年微笑，“我带着孩子出来散步，在路上遇见芳汀女士。”

　　　　多多抱紧白芷的脖子，认真的纠正小哥哥：“我姐姐才不会把我送给别人，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少年转身，让白芷进门，把门关上，落拴，锁死，不耐烦的解释说：“院长妈妈和芳汀妈妈都出去了，没有大人开着门会有麻烦上门。”

　　　　白芷空出一只手摸坏脾气少年的头顶，“带我参观一下吧，我想知道你们除了吃的还缺什么。”

　　　　少年躲开白芷，说：“我们什么都缺，可是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你乱花钱你家里大人会同意吗？”

　　　　“我家大人管不了我。带路吧。”

　　　　这个孩子心思单纯说话直接，他可能一直缺吃少穿，但是绝对不缺爱。白芷现在不只脚步轻快，连心情都轻快很多。

　　　　“我觉得你家大人不会……”少年欲言又止，最后啥话也没说出口，涨红着脸带白芷往前走，“这一间就是院长妈妈和芳汀妈妈的办公室兼卧室，隔壁是我们的教室兼餐厅。这儿，最后这间是我们的厨房。”

　　　　三间教室都很干净，课桌椅摆放整齐，每间教室都有二十多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默默看书或者写字。讲台上站着十二三岁的大孩子。少年走的很快，听见动静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都扭头看门口。孩子们的窃窃私语声响稍微大了一点，大孩子们喝斥的声音有点儿严厉但是没有恶意。总的来说，白芷看见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那位未曾谋面的院长妈妈和芳汀女士对孩子们很有爱，把这些孩子教的很好。

　　　　厨房面积不算小，同样很整洁，木质料理台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靠墙的架子上摆着很多盆，盆里用水泡着挤扁的空营养剂管子。

　　　　“你们最近这段时间都吃的是营养剂吗？”白芷皱眉，她是没想到这个孤儿院穷的要把空管子再泡一次水。

　　　　少年苦笑着回答：“我们只吃得起营养剂。”

　　　　白芷默默拿出来三箱营养剂。约定俗成营养剂出厂都是三十支一盒五十盒一箱。四千五百支怎么也够这些孩子吃十天饱饭。

　　　　“这么多！您你您真是太慷慨了。”少年说完这句掉头就跑。

　　　　白芷看着少年跑去院长的办公室兼卧室，又带着一本手写帐本和一根笔跑回来。

　　　　“我得记帐。”少年的笑容发自内心，“谢谢您，您的姓名是……”

　　　　“用不着留姓名。”白芷摸摸他的头，这次少年傻笑着，没有让开。

　　　　在郊区的一家杂货店，白芷花十五墟金换了半车木柴加送货服务。有了木柴洞庭很起劲的拿出三头速冻羊解冻切块，又是炖又是烤，整了一桌全羊宴。

　　　　白芷琢磨着，用给孤儿院买东西的理由出门看上去没毛病，那么提前跟飞虎。骑报备一下，遇上事儿就能省好多麻烦了，她可以把邵侯爷请来吃顿饭，要是顺便能给孤儿院的孩子再坑一点援助就更好了。

　　　　白芷找的这个理由很符合贵族少年天真无知还有点热血的人设，大家都很赞成。

　　　　张天照按照沙塔星的风俗在小花园里剪了一根树枝，把请帖系树枝上，让云来陪着小多多送去对门给邵叔叔。邵侯爷也按沙塔星的风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带着一盒包装得很用心的毛巾过来赴宴，进门就很有觉悟的问白芷想干嘛。

　　　　“我带多多散步的时候遇到一位芳汀女士向我求助，她是浪花孤儿院的老师。所以我去浪花孤儿院看了一眼。”白芷笑眯眯给小邵斟白葡萄酒，“我觉得这个孤儿院办的很好，我想帮助他们。”

　　　　小邵没有想到白芷居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请他吃饭，他愣了一会才说：“你想怎么帮助他们？”

　　　　“他们没有食物，衣服鞋子都很破。我想让他们吃饱穿暖受教育。”

　　　　邵侯爷反应非常冷酷，“沙塔星的孤儿院很多，你管得过来吗？”

　　　　“我的能力有限，我的心也不大，我只想管住那个孤儿院。我可以用高级能源块买营养剂或者衣服鞋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市面上买不到的话，我想去黑市买。我希望你能给我提供帮助。”

　　　　“沙塔星不是巢京。你这样的姑娘进黑市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件无主的商品。你惹出事儿动手杀人我怎么跟上面交代！”小邵咒骂了几句让自己冷静，居然改口：“明天开会的时候我会提一下孤儿院营养剂配额的事情，不过我不能保证有结果。”

　　　　白芷绽放明媚笑容，把烤羊腿夹到他的餐盘里，“尽人事听天命呀，谢谢你啦。”

　　　　白芷安安静静待在家里带多多玩和做饭，要是小宝没有跟着叔叔们出门也没有问题需要她解答，她就烤各种口味的饼干、制作牛肉干或者肉脯这类可以长时间储存的小零食，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邵侯爷只要小白不出门不惹事就行，飞龙骑的那几个小崽子在外面惹事那也是飞龙骑去管，不关他事，他根本不过问。

　　　　“蔺家那个半公开的仓库被搬空了，现在那儿是一个难民营。我隐身去摸了一遍办公室和仓库还有地下室，没有暗室也没有收藏咱们扬州产的空间储物产品。”岳洞庭把名单第一行划掉，把名单推给郝星。

　　　　“秘密仓库在一个货运公司的地下停车场里。我们先瞬移微型机器人进去把监控关掉再搜索，仓库里存放的是没有变异过的地球植物种子和标本，还有大量的地球动物胚胎。海风秋把仓库搬空了。现在他和郝朗在那附近制造卡车运输的证据。”郝星把名单的第二行划掉。

　　　　张天照和云来还没有回来，他俩在备注里简单说他们在秘密仓库里发现杜邦家拥有大量陨石的线索，正在寻找那批陨石的下落。洞庭和郝星吃过饭分开出门给他俩帮忙去了。

　　　　饭后的阵雨让温度降低了好几度。白芷上网查询，发现这个城市现在正处在降温的秋季，很快就会入冬。她赶紧从背包里把在巢京给小宝和多多的秋冬衣服鞋子翻出来整理。多多看见新衣服开心极了，拿着一件外套就跑去问小宝：“爸爸爸爸，又有新衣服，我的，好看吧！”

　　　　“好看。”小宝摸摸儿子的脖子有点凉，把这件外套给儿子加上，抱着儿子到起居室去。起居室的沙发上除了一堆孩子的衣服鞋子还有一堆超大号的衣服鞋子，他也开心了，说：“阿姨，你到底给我们买了多少新衣服呀！”

　　　　“很多啦。快装你手环里。”白芷继续拆袜子的包装袋，家里大小八个男人，光袜子每位五打就够她拆很久了。

　　　　“多多的袜子我来拆。”小宝把自己的袜子留给亲妈拆，他自己动手给多多拆袜子。

　　　　“那我给奶奶拆袜纸，奶奶，你的袜纸呢？”多多很开心的向奶奶伸手。

　　　　白芷拿出几双女式袜子给多多玩，她把儿子和孙子的新衣服全都整理好，开始给六个小伙伴整理秋冬换季的衣服。

　　　　邵侯爷提着一个文件夹进来，看见起居室里摆着六个简易衣柜，每个衣柜上都贴着姓名标签，白芷拿着剪刀挨个剪衣服上的标签，说：“男朋友太多忙不过来了吧。”

　　　　白芷对邵侯爷客气极了，“这是哪阵风把您刮来了？”

　　　　“烤羊腿的那阵风。”邵侯爷把文件夹打开，“沙塔城的上城区，也就是公共城区一共有十五个孤儿院，登记在册的一共有三千七百多个孤儿。按一日三餐算，每天最少要一万一千支营养剂。营养剂可以在巢京购买，你出钱买营养剂，我找人帮忙把营养剂运过来。然后呢，你把你这几天烤的那些小饼干什么的收拾十几盒，我带你去拜访几位能保证营养剂发到孤儿院的官员。你要是钱再多一点，在巢京买衣服买学习机也可以的，我都能找到人帮你购买。这样安排，您看行吗？”

　　　　虽然邵侯爷没有出钱，但是从巢京买营养剂，还要运过来，还要确保营养剂可以发到孤儿院，他出的力并不少。白芷这会儿不只感动，还有点后悔上回在波塞冬把人家扔海里，笑着点头，“非常感谢。不过我没有那么多的墟金，我换实物行吗？”

　　　　“高级能源还是姬氏环？”邵侯爷盯住小宝手腕上那一对黑色皮手环。

　　　　“是这个。”白芷假装翻她的手环，从背包里拿出两根盒装的人参，“这个好像可以做疗伤药剂的主药，一根感谢您为孤儿们付出的心血，还有一根拜托您帮忙找个买家，换的物资分发给沙塔的孤儿吧。”

　　　　邵侯爷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飞快的关上盒盖，同样飞快的把两只盒子揣进他的手牌里，掉头就走了。

　　　　“阿姨，邵先生这样是什么意思？”小宝觉得姓邵的怪怪的。

　　　　“他这个人心地很好但是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他这个反应是因为我开的条件他根本拒绝不了又不知道怎么说话。”白芷摸摸小宝的头，“刚才我那样做也不是故意要看他笑话为难他啦，我只是希望他这样的人可以活得久一点。”

　　　　话音刚落，邵侯爷一脸别扭的冲进来，捡起文件夹又一脸别扭的冲出去了。

　　　　背后说人家被人家听见了哎。白芷懊恼的把头埋进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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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照和云来带回家十几箱儿童内衣和两箱袜子；　他们正好遇上一个仓库老板清理欠租客户的仓库；　就用营养剂把他俩觉得有用的东西换来了。

　　　　岳洞庭和郝星化妆去黑市“买到”二十箱营养剂，租了一辆有顶篷的小货车去中高收入阶层街区用营养剂换破烂；　二手但是能穿还保暖的衣服鞋子毛毯他俩收了半卡车，还用最贵也才一盒营养剂的超低价收到两台坏了的洗衣机一台烘干机和六七台坏了的取暖器，这些家用机器其实是修理不好的了；　但是张天照和蔺云来都酷爱囤零配件；　只要给他俩一个空洗衣机外壳，他俩就能给凑出一台性能很好的全自动洗衣机。

　　　　海风秋和郝朗就厉害了，他俩回家之前化妆到浪花区和相邻的两个区十几个酒吧挑了一圈事打了一场热闹的大群架；　把这几个区的有名混混都送进警备厅的看守所过冬。

　　　　早饭前又下了一场雨；　温度比昨天又降低了一点。

　　　　吃完早饭；　海风秋和蔺云来一组，郝星和郝朗一组；　化妆借收破烂继续去查杜邦家的陨石藏在哪儿。岳洞庭去租回来一辆厢式货车；　和拼洗衣机取暖器到天亮的张天照一起把小伙伴们昨天的收获和两箱豆糊粉五箱营养剂一箱儿童药物装上车，陪伴白芷去浪花孤儿院。

　　　　“真是；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院长妈妈纳尔森太太是位很瘦小的白种人老太太；　虽然瘦的脱了形但是仍然一看就很慈祥。她看着半卡车的衣服鞋子和取暖器在笑，眼泪却一串一串往下掉。

　　　　芳汀也笑着擦眼睛，她用和她廋弱外表不相称的敏捷安排孩子们把教室的课桌挪到靠墙拼起来；　把成箱的衣服鞋子都搬进教室。

　　　　小朋友们很自觉的在走廊上排成两条长队；　芳汀和院长动作飞快的从那堆二手衣服鞋子里找出一两样发给孩子；　裤子特别破的就发一条裤子，鞋子特别烂的就发一双鞋子。白芷守着儿童内衣，按照走到她面前的孩子的身高挑合适尺码的内衣拿一套出来。然后孩子们就高高兴兴的捧着一套新内衣再加一条裤子或者一件外套或者一双鞋子，最后再领拿一双袜子回卧室换上。

　　　　半卡车的东西看上去不少，平均分配给百来个孩子每人也就能分到一两样。但是小朋友们笑的特别开心，三五个凑一堆交流穿新衣服的感受。院长和芳汀相互依偎，看着孩子们也笑的很开心。

　　　　安装好取暖器和洗衣机烘干机，张天照和岳洞庭把孤儿院的水电管道全都检查了一遍，洞庭带着两个大点的男孩子去买维修需要的路线管道，张天照留下来带着另外几个大点的孩子在地下室疏通下水道。

　　　　白芷也在思考她可以教给孩子们什么样的技能。囿于她的贵族少女人设，翻新旧鞋子这种很实用的技能她肯定不会，做饭做点心这样的技能因为她使用的调料都是昂贵的纯天然食材，对于贫民区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是屠龙技。她想了半天折中了一下，拿出针线把一个小姑娘上衣上的破洞织补成一朵可爱的小花，就把一群要补破洞的小朋友们组织到一间教室去，在因为有取暖器而显得很暖和的教室里，从挨个指点他们怎么织补衣服开始，进而给他们上了一堂极具贵族审美情趣和文化修养的素描启蒙课。

　　　　“白小姐，您愿意多给我们上几次课吗？”几个小女孩仰着脸，纯净的黑色眼睛和蓝色眼睛里都是期盼。

　　　　“没有问题，只要飞虎。骑不限制出行，我就每天过来。”白芷笑眯眯的答应他们，“留给你们的观察作业不要忘记哦，现在是你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了哦。我去看看你们的卷毛哥哥忙完了没有。”

　　　　地下室里，张天照正在给几个大孩子讲浚通下水道的方法和技巧，孩子们听的入神，

　　　　白芷没有打扰他们，悄悄的下去又悄悄的上来。

　　　　纳尔森太太站在通向地下室的台阶顶端，厨房里开着取暖器，暖哄哄的，她仍然披着那条老旧的披肩，暗淡的皮肤上因为暖和出现两团红晕。

　　　　“孩子们的卷毛哥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纳尔森太太的眼睛亮晶晶的。

　　　　何止是不错啊，师姐是全宇宙最好最好的人，白芷没说话，赞同和骄傲都藏在眼睛里。

　　　　纳尔森太太还想说话，急促的奔跑声从窗外传来，一个男人撒腿从厨房的大窗户外跑过，两个不同的稚嫩声音哭喊：“爸爸，不要走。”

　　　　“我的天！”纳尔森太太提起裙子小跑。

　　　　白芷意识到有人把孩子丢在孤儿院的厨房后门，反应比纳尔森太太还快一点，抢先打开门，在厨房玩耍的孩子们反应也很快，一个挨一个的跟在白芷后面。

　　　　室外的温度比厨房里低起码十度。三个，而不是两个的孩子被捆住了脚，并排躺放在积着薄冰的台阶上。两个在哭着喊爸爸，一个面色通红双目紧闭，显然在发烧。

　　　　白芷先把发烧的那个夹在腋下，一只一个把哭闹的孩子提在手上，温柔的对挤在门口的小朋友们说：“都回去，外面冷。阿照，阿照。”

　　　　张天照已经从地下室上来了，把白芷夹在腋下的小男孩接过来查看，“像是受凉引发的肺炎，我有药。”

　　　　纳尔森太太拍手，“好了，孩子们，别围着新来的弟弟妹妹，小塔，你们几个去搬三个澡盆过来。热水也需要烧三壶。”

　　　　“我们来。”张天照看白芷一眼。白芷把两个孩子放下，弹弹手指，从厨房一角的大蓄水池里飘出三个大水球，张天照弹进去三个小火球，大水球晃晃悠悠，温度升高冒出热气。他很熟练的把最多不过两岁的小男孩衣服脱光塞进水球里。白芷的动作也不慢，扯断一个小姑娘腿上的绳索，把她的破外套和烂内衣脱下来，把她塞进水球里。

　　　　另一个还是小姑娘，张天照很绅士的背对两个小姑娘，白芷把这一个也脱干净塞进水球。

　　　　纳尔森太太和小朋友们从白芷把蓄水里的水变成水球悬浮起来就惊讶的不会动了，到张天照弹出火球烧热水更是惊奇。等到张天照拿出一瓶沐浴露，熟练的给小男孩搓洗头发的时候，纳尔森太太才醒悟过来，把孩子们赶出厨房，她自己掩好厨房门，去拿干净的衣服和鞋子。

　　　　小朋友们在门外叽叽喳喳。张天照给小男孩洗好澡，纳尔森太太还没有来，他用一块他自己的大毛巾把小男孩包裹住放在长餐桌上，拿出药箱给孩子抽血。

　　　　两个小姑娘开始也被吓着了。光溜溜的缩在水球里不敢动弹。但是白芷很温柔的给她俩打湿头发搓揉洗发水，告诉她们：“你们现在很安全，洗个热水澡能让你们暖和起来。不用害怕。”

　　　　三个孩子都很瘦，小姑娘比小男孩更瘦，肋骨根根凸出，看着还没有孤儿院的孩子们营养好。白芷给她俩搓洗干净，也用大毛巾把她们包起来，放在靠近取暖器的椅子上坐着，拿出两根营养剂拧开。她才把营养剂递出去，两个孩子都迫不及待的伸手过来抢，抢到手就塞进嘴里用力吮吸，那模样看上去像是饿了好几天。

　　　　纳尔森太太带着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抱着三抱衣服，后面还跟着三个小点的小朋友提着三双鞋子浩浩荡荡进厨房。

　　　　“不是实在没办法，谁舍得把这么可爱的天使送到孤儿院来呢。”纳尔森太太弯着腰，温柔的抚摸最大的那个小姑娘头顶，“孩子，不要着急，慢点吃。”

　　　　小男孩突然哼唧了两声。

　　　　“这个小家伙肯定也饿了，我去拿碗，把营养剂兑上水喂他吧。”纳尔森太太扶着椅子站起来。

　　　　张天照已经掏出了一个奶瓶，还有一罐儿奶粉和一瓶纯净水，他熟练的倒水弹火球量奶粉摇匀，奶瓶塞进小家伙的嘴里，他还拆了一包大号的尿不湿，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