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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虎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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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漪扯了扯嘴角，算是谢过蜀王的安慰，但是脑中一直在不断的思虑到底是还有他们都不曾察觉的病症，还是有什么额外的因素影响来药效，若是影响了药效又是影响了其中的哪一味药。
之后两日依旧是毫无进展，若非是知道自己身份贵重，能让她进了疫区诊病已经是蜀王最大的让步了，秦清漪实在是想要昼夜都留在疫区，毕竟早晚的脉搏是有所不同的，或许午夜的脉搏能让她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到了第四日，秦清漪已经不去给任何人诊脉了，而是一人随意的在东城里晃荡着，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影响了这药方中的哪味药的药效。
别说，这般倒真让她发现了点奇怪的东西。
秦清漪立即马不停蹄的跑到了府衙，冲进了正在商议政事的大堂。
蜀王看到这几天不到月上中天便舍不得回来的秦清漪这般时候便回来了便知道约莫是有些收获了，便是他这般冰冷的人脸上都闪现出了一丝喜色。
“夫人可是发现了什么？”蜀王急忙问到。
“也还不太清楚，臣妾冒昧闯进来是想请主簿将江城的风俗志以及今年春耕以及夏收的记载找出来，臣妾想瞧一瞧。”
蜀王两眼一亮，他知道秦清漪从不做多余的事，且一贯谨慎，如今虽没说什么太多的，却也相信她不是无的放矢，如今这要求定是与城中疫病有关，对于秦清漪的医术，他早已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主簿闻言也只秦清漪定然是有用，所以立即便起身去找，不过须臾便将几本极厚的册子递给了秦清漪。
秦清漪接过册子也不再与他们再多说什么直接便回了后院的住处。
………………………………
第二百一十九掌：诊断江城之疫（3）
当晚秦清漪几乎是整夜都在挑灯夜读，蜀王见状便帮着在一旁端茶递水，可见对秦清漪能否查找出什么事情来十分的在意。
到天色已经蒙蒙亮，太阳也开始突破浓雾露出红云，秦清漪终是抻了抻已经僵硬的腰和脖子，脸上也挂上了轻松的笑意。
在一旁软榻上睡着的蜀王显然也并未熟睡，秦清漪这边不过是这般点子动静他便醒了，然后看向秦清漪问道：“夫人已有所得？”
“算是吧，今儿个臣妾要换个药方看看效果。”
蜀王松了口气，虽说秦清漪并未说的特别肯定，但是秦清漪的医术从知道她已经完全接了平西王的旧毒时，蜀王便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了。
“如此，便劳烦夫人了。”
秦清漪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对外唤了句，“雪枪。”
早已经候在外面的雪枪立即端着托盘领着白露白芷白芪连翘走了进来，准备伺候秦清漪和蜀王洗漱。
“雪枪留着伺候就行，白露你们四人现在按着本妃新出的这张方子去抓药然后熬成一大锅，待会让兵士们抬到城里给那些还未患病的人都一人喝上一碗。”
“是。”白露上前接过药方，但只是揽了一眼便是一脸的诧异，这药方与城里的大夫之前开的方子并无太大差异，只是换了几味药，但是药效却是一致的，如今既已经证实之前大夫开的药方是无效的，现在王妃娘娘又让他们开这药方作何？
秦清漪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异色，不过并没有要帮着解释的意思。
白露不过是微微的怔了怔，然后便立即带头退了出去。
秦清漪洗漱完毕后便带着雪枪在路边捡了几根草拿着自己新开好的药方一块去了东城。
等见到正在忙碌的何老大夫后秦清漪立即上前将手中的药方和那几棵新鲜的野草递上，“何老大夫，之后便按本妃的这个药方用药吧，若无起色再叫人通知本妃。”
何老大夫闻言脸色立即是一沉，虽是已经认可秦清漪的医术，但是他并不认为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能够几天之内就找出比他们这满城的大夫所开的药方还要对症的方子。
“何老大夫不必先反驳本妃，不如先看看本妃给您的方子，以及这几株野草，看看是否眼熟，若是觉着信不过本妃的医术，也可和其他大夫一同商议商议看看本妃的新方子是否对症，又是否将这些相克的药性刚好避了去。”
秦清漪的话堵了何老大夫即将出口的话，他只能先看秦清漪递给他的方子，不过一眼他脸上便扬起一丝嘲讽，不过是换了几味药效想通的药便当做是新药方，也实在是……。
秦清漪示意雪枪将手中的野草递上前去，至少也要递到这何老大夫眼前去。
何老大夫瞅了瞅就差没凑到他眼睛上的野草，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浓，这满江城都长着的野草竟然也采了来，莫不是真的是金枝玉叶不曾见过野草，这点子见识还……。
秦清漪并不多话，她相信这何老大夫既然被称为这江城杏林的翘楚，自然也该是有些本事的。
何老大夫正准备出口相驳，然后脸色便立即凝住，他一把抢过还在雪枪手中的野草，细细打量，仔细嗅着，然后脸色大变，然后在将手中的药方展开，一味一味的对着秦清漪改换的草药，然后脸色青白然后又转为赤红，过了好一会，他对着秦清漪深深的鞠了一躬，“王妃娘娘医术高明，药理亨通，老朽甘拜下风。”
秦清漪忙扶起何老大夫，“何老大夫太过谦虚了，本妃也不过是运气好，正好看到了这野草然后才想到原来的药方中有几味药需要调换，实际上也是何老大夫与其他大夫这药方出的好，不然本妃也没有这般幸运能发现这相克之处，如今还得劳烦何老大夫与其他大夫尽快给这城里的病人使用新药方。”
何老大夫恭恭敬敬的对着秦清漪行了个礼然后起身道：“王妃娘娘放心，老朽绝不负所托。”
秦清漪笑了笑，然后说了句劳烦了便与雪枪离开了东城，如今解毒的药方已经确定，也该是时候去寻找毒源了。
………………………………
第二百二十章：毒源（1）
出了东城，秦清漪便直接回了府衙找到蜀王和江城刺史。
“爷，如今江城的瘟疫差不多也该算是能缓解了，城内的预防工作臣妾也让白露白芷白芷连翘她们四个去了，爷与刺史若是无事今日不若随臣妾去找找这城内中毒之源。”
江城刺史面有异色：“王妃娘娘已然确定城内之疫是中毒？”
秦清漪点了点头，嘴里带了些打趣：“如不是中毒本妃哪里能找出合适的药方。”
蜀王嘴角往上扬，然后向前一步携起秦清漪的手便要向前走，江城刺史有些讶异但又觉着理所应当。
秦清漪认为能够大面积的使整个江城都处于中毒状态，那么毒必定是下在水源中或是食物中，但是若要下在食物中那这毒必须是在去年或是今年年初春耕之时就已经种了毒，不然绝不会有如今的规模，所以比之食物秦清漪更相信是水源被污染了，但是她在江城数日日日饮用的都是刺史府里的水，以她对毒的敏感度她根本就不曾察觉到有毒素。
不过昨日她翻看了江城风俗志时有一个有趣的发现，原来这江城的水源一般来自于地下水一半来自于西面的雪山，而府衙刚好处于偏南部用的自然就是地下水，甚至如今成为疫区的东城也是用的地下水，而一直不断有病患出现的北城和西城则是用的雪山消融的雪水，所以秦清漪拉着蜀王要去查探的自然就是西部的雪山。
秦清漪与蜀王以及他们身边跟着的护卫都是身负武功的，这江城西边的雪山虽然十分的陡峭对他们来说确实没有丝毫困难的，只是苦了江城刺史，他如今虽担着半武职但却是个十成十的文官，如今随着秦清漪和蜀王攀爬这素有天险之称的雪山实在是狼狈不堪、寸步难行。偏偏这王妃又说江城之疫的缘由便是在这雪山之上，作为一城首官他必须去看看这几乎祸害了整个江城的瘟疫到底是个什么。
不过好在他们的攀爬之路并没有太久，秦清漪在领着蜀王和江城刺史来之前便嘱咐了秦武带着她的五十亲兵来了这雪山上搜山，所以等他们到时便秦武那便已经在半山腰找到了异样之处，他们这几人不过是直冲着目的地去罢了。
约莫用了大半个时辰攀爬，他们终是登上了这雪山的山腰，而山腰处并还未曾有雪，特别是如今正是炎炎夏日这雪山也不过是上半部分还是白雪皑皑，这中下部都是或青翠一片或怪石林立罢了。
不过山腰处虽未见积雪，温度确是比山下低得许多，便是蜀王与秦清漪这些个自小习武有内功护体的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更别提江城刺史这个文臣，不过在看到山腰处那各深潭时再森冷的寒意也没有此刻沁人骨髓。
秦清漪看着那深潭里飘着的几具已经有些腐烂的野猪尸体露出的确实和该如此的笑意。这南诏果然有趣，看来日后她在蜀地的日子定然不会无聊了。
蜀王依旧冰块脸，他的思绪一贯藏的极深，实在不是她想猜便能马上猜得着的，不过那眼里折射出的寒意她还是看到了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平静无痕。
………………………………
第二百二十一章：毒源（2）
“武二哥，烦请你们将这几具死猪抬上来吧，本妃想瞧瞧是否是被灌了毒的。”秦清漪看着那几具死猪眼里闪现的着几许光彩。
“是。”
秦武立即应道，然后示意已经将这深潭围住秦家亲兵动手，这深潭上方水雾迷蒙，与顶头的烈日相互应晖，更显得寒意森森，而深潭深不见底下方又是飞流直下极其险峻的瀑布，这几具死猪都是漂浮在深潭与瀑布接洽之处，不过是因着几块陡石方未被冲到下游去，如今这般倒是为他们要捞出这几具死猪增添了无限难度。
不过今日在这的乃是秦家亲兵中的精锐，各个都可算得上是高手，不过一处陡峭的地形，不过几具死猪尸体有哪里会难得倒他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方才还飘在深潭里的死猪此刻已经在秦清漪的面前一一排开。
秦清漪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个与那日给雪枪一样的印着大红芍药的小瓷瓶递给秦武，“武二哥，刚刚碰过这死猪尸体的让他们各服下一粒。”
秦武立即接过分下，而秦清漪则是转身对着蜀王与江城刺史道：“还请王爷和刺史先退后回避一下。”
“无妨，江刺史先退下吧。”蜀王立在秦清漪身边并不动而是让江城刺史退下。
江城刺史斟酌了一下，知道自己留着也并无任何的作用，便听令退了下去。
秦清漪见蜀王坚持有些无奈，“臣妾身上再无解毒之药，爷留在此处若是中了这瘟疫岂不是让那南诏的阴谋成了真。”
蜀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是还有夫人。”
秦清漪滞了滞，然后只能随他，自己立即蹲下身子从腰间拔出几根极长极细的银针，然后分别插入眼前的几具死猪尸体之上。
过了片刻她才不慌不忙的一一拔起，看着都已经变色的银针秦清漪微微的叹了口气，她站起身，然后道：“烧了吧。”
秦武领命，立即让刚刚服了解毒药丸的那几个亲兵上前将这几具死猪搬到已经堆好的柴火上，然后泼油点燃。
看着眼前的黑烟火光，秦清漪退到蜀王身边，“爷可有什么要问臣妾的？”
“夫人可有什么要告知为夫的？”
秦清漪一滞，然后叹了口气，罢了，谁让他是长辈！谁让她要敬老！
“这几具死猪尸体都带着剧毒，也正是江城里的百姓所中之毒，不过是要比江城百姓所中的毒要浓烈许多罢了，而之所以不直接将毒放入水源而是先毒死野猪再将野猪尸体投入水源，不过是真真正正的想在江城引发一场慢性瘟疫罢了。好在这深潭的水乃是雪山的雪水消融而来，极其冰冷，是以这野猪的尸体腐烂也较慢，若是等到这野猪的尸体完全腐烂，那江城中所蔓延的便也已经不是毒药而是真正的瘟疫了。”
蜀王并不言语，而江城刺史则是吓得冷汗涔涔，若是王妃不曾发现这毒源，那江城……。
“这尸体若不曾腐烂还好，若是已经开始腐烂那腐烂的速度便会加快，若是咱们今日不曾发现便是靠着这白日里的日光这死猪过不了三五日必然就能完全腐烂，而照着这水流的速度，已经西城北城的人口，只怕不过五日江城便是真正的爆发大规模死亡率极高的瘟疫了。”
蜀王周身一冷，那凛冽的寒气便是秦清漪都有些受不住了。
“好在有夫人。”
秦清漪挑了挑眉，她怎的好像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题外话………
蜀王：夫人说为夫是你的什么人？
蜀王妃：长辈啊？
蜀王：是吗？夫人莫不是又失忆了？
蜀王妃：爷不是臣妾的堂舅吗？爷不是与臣妾的母亲是堂姐弟吗？莫不是臣妾记错了？
蜀王：夫人确实是记错了！蜀王妃：……
………………………………
第二百二十二章：毒血
晚上，秦清漪在晚膳之后，给蜀王端来了一杯明显带着几丝血腥味的茶水。
蜀王只打开杯盖一看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秦清漪，这茶水可是已经呈现了淡淡的血红色了，估计是个眼花的也能看出这茶里加了别的料。
“爷怎的不喝？难不成怀疑臣妾下毒了不成？”秦清漪脸上的戏虐可谓是一望即知。
蜀王不咸不淡的瞥了秦清漪一眼然后十分淡定的喝下了眼前的这杯可谓是七分茶三分血的茶水。
“夫人手上的口子可大？”
秦清漪本来想看的好戏不曾看到，闹了个没趣便也不再强求，直接的将自己已经上了药的左手食指递上，蜀王拿在手上仔细打量了好久才发现了一条几乎可以忽略的细线，还好这口子开的并不大，以秦清漪那金疮药的功效估计不过两三日便能毫无痕迹了。
“爷此刻应当担心的不该是臣妾，这点子小口子不过是玩般，毫无影响，倒是王爷如今喝了臣妾这小半杯的血，只怕今晚上不太好过？”
“哦？”
“忘了与爷说了，臣妾自幼习毒，却长在安王府与镇北侯府，这些年能用来练手的病患也不过一个二舅父和北疆那些中了突厥毒箭的将士，也不过就哪几种毒药罢了，实在是当不得练手一说，臣妾又是一个沉迷毒术中不可自拔的，身边又有白兰这么一个妥善的，是以臣妾的毒术都是在自个儿身上练习的。如今，臣妾虽不能说是百毒不侵，却也难有什么毒药能毒倒臣妾了。”
蜀王眼中微闪，不过秦清漪此刻正口若悬河想着如何戏虐蜀王自然是不曾看到的。
“当然，服食过这般多的毒药，虽说大部分都及时解毒了，但是总会有些残留的毒素在留在体内，再加上臣妾一贯是个喜欢立即见效的，是以所下的药解毒的药用的都是最猛烈见效的，以毒攻毒更是臣妾最喜欢的解毒之法，是以如今臣妾体内可谓是荟萃了天下绝大部分的毒物，是以臣妾的血也就成为了这世上最毒也最难解的毒药之一了，便是只沾一滴也有夺命之功效，如今爷一喝便是小半杯，实在是……。”
秦清漪的停顿自然是早就预估好的，恰到好处，只可惜蜀王并没有按着她的套路来。
蜀王眸中晦涩，看着秦清漪半晌，然后一把拉过秦清漪的手，垂眸，声音低沉黯哑，“从今以后为夫定护你万全，你日后不必再如此辛苦。”
秦清漪微怔，这王爷怎的不按套路出牌，如今这般是个神马意思？
蜀王抬头，眼睛如同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他手中一用力，此时神色尚不属的秦清漪便被他拉到了怀中，他紧紧几乎是要将秦清漪揉进骨血一般，“漪儿，是我对不起你。”
秦清漪呆呆愣愣，这可是蜀王第一次这般亲近的叫着自己的乳名，还有，为什么说他对不起她？按说今儿个可是她戏耍了他，难不成她身体里的毒素变异了，如今还有了蛊惑人心使人神志不清的功能了？
蜀王并不知道秦清漪心里的那些个揣测，他只是死死地紧抱着秦清漪，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便是身上那开始不适的变化都被他完全无视了。
………………………………
第二百二十三章：涪陵被袭
又过了两日，江城内的瘟疫总算是在慢慢的好转，那些个刚中毒不久或是中毒不深的经过这两日的功夫都已经差不多痊愈了，那些个严重的症状也开始在慢慢的减轻了。
不过事情也像秦清漪之前预测的一样，涪陵被南诏突袭，好在之前就有了些端倪，秦清漪又早早的下了备战命令，虽说有些意外，却也不算是措手不及，只是此次南诏来势汹汹，整整集结了五万兵马，涪陵不过八千守兵便是早有准备又及时得了临近几个州镇的援兵也还是不敌南诏，因此在发现南诏兵马之事他们便向蜀州发了增援折子，蜀王来江城也不是秘密，自然也是有最先的消息直传江城。
涪陵被突袭的消息是在当天的下午传到江城的，此时正是秦清漪在东城巡查完毕回刺史府的时间，是以秦清漪也是第一时间便知道了此事。
这些日子秦清漪的军事才能即便是不说百分之百的展露出来了，但也至少是展露了七八分了，这涪陵备战一事便是她一手安排的，是以涪陵求援一事蜀王也是第一时间与秦清漪商量，在他心中如今的秦清漪可是比他蜀王府里的幕僚谋士是要更得听一些。
秦清漪扫了一眼折子之后心里微微盘算了一番，便知道之前自己与银剑的预测或许是准的，“爷，涪陵一事当刻不容缓，但江城之疫还未完全解除，是以臣妾还想留守江城。”
蜀王颔首，江城之事自然是交于秦清漪最为妥当，但是只怕南诏并不是只此一招。
“那边要劳烦夫人了，城外的五千兵马一并留于夫人差遣。”
秦清漪心中暗叹，看来蜀王也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自己不过是按着自己的行事习惯估摸的南诏行事，可是蜀王却是和他们打交道了数十次相识十数年，想来了解极深，既然他会有这般的担忧，只怕自己所想便有了七八分的可能了。
“城外这五千兵马可是爷的亲兵，是蜀地精锐中的精锐，自然是应当随爷一同去涪陵御敌，这江城城高墙厚，虽说如今因着这瘟疫伤了些元气，但招架些寻常小事应当无碍，爷若是在担心，不若将大哥旗下那三千轻骑军留给臣妾吧，刚好也都是臣妾帮着训练的，臣妾用着也算是顺手些。”
蜀王沉吟了一会然后颔首道：“如此也好，不过为夫想向夫人借大舅兄。”
秦清漪瞪着眼睛看着蜀王，心里其实早已经百转千回，不过好在即便是少了秦怀毅也不会影响她的计划，更何况有如此好的机会，不如让这蜀地南疆也看看秦家女儿郎的厉害。
“臣妾本就没打算和爷抢人，便是严五哥爷若是要便也一块带过去的好，只要给臣妾留下阿邦那小子即可。”
蜀王似乎一时间也没有想出秦清漪到底意欲何为，微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后颔首，“夫人珍重！”
秦清漪嘴角高高扬起，“该是臣妾祝爷马到功成才是。”
蜀王嘴角也扬了扬，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下了几道命令出去，然后与江城刺史交代了些军务政事，之后便连夜领着城外的五千兵马向着涪陵而去。
秦清漪则是在与蜀王商议好之后便回了卧室，在这江城她并没有像蜀王一样有着属于自己的办公场所，所以她只能回到卧室将几封书信写好，然后安排自己的亲兵分别送出，所以蜀王离开之时她并没有前去送行，自然也就是到了第二日出了院门之后才发现蜀王身边的长林长松都被留了下来。
………………………………
第二百二十四章：江城守备安排
翌日，在看到在自己院门口守着的长松长林两人秦清漪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爷留了多少人下来？”
“回娘娘的话，府兵卫留了二十人，影卫十五人。”长松一直跟在蜀王身边，与秦清漪自然也是熟悉些的。
秦清漪挑了挑眉，若是她不曾记错，此次蜀王来江州不过是带了五十府兵卫，影卫虽不知具体数目但是应当也不多才是，毕竟他们二人一块离了王府，如今府里就只有十皇子这么个半大小子和秦梓莹这么个完全没有防御能力的小姑娘，他们自然是要把大部分的府兵卫和影卫留给他们二人护卫他们的安全的。
“如此，那便分十位影卫出去，分别暗中护卫江刺史和司马吧。”
长林似有不解，但是之前他被蜀王派到秦清漪身边也有一段时间，对于秦清漪的性子也算是有了些了解的，如今他们的王妃娘娘是个极有成算的女子，可谓巾帼不让须眉，且一旦做出决定是半分都不会改变的。
秦清漪简单交代了一下便直接去了府衙的正堂，虽说如今大启的风俗习惯依旧是女子不干政，但是却也没有前朝那般的严格，且秦清漪可参与蜀地军政之事更是蜀王亲自认可过的，上次南巡也算是将这个认知传播给了南疆蜀地各州城守官。更何况这几日秦清漪在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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