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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一夜柔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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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喉咙痛?看过医生了吗?”他着急的问。

    我点了点头,想要回房拿手机又怕突然有电话进来,于是我指了指他手里的手机。

    他赶紧解了屏幕锁递了过来。

    我指着备忘录看着他。

    “用,随便用,我的手机没有任何秘密。”他极大方。

    “昨晚吃烧烤鱼刺卡了喉咙,去过医院了,但现在里面全肿了,不能说话。”我打了一行字出来。

    “你小心一点嘛。”他心疼的样子。

    “柳先生,你怎么来了?”我又打了一行字,柳文良这个时候还能跑来,说明他肯定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来接您吃早餐呀。”他撑着墙看我,一派潇洒状。

    “柳先生真是有心。”我打了一行字后,拂着额边的碎发,似笑非笑的看他,低头又打字,“不过,我马上就要出发,要赶去别的城市,这早餐我们择日再约吧。”

    “要去别的城市?”他呆了,“我父亲说,你要在这里呆一个星期?”

    呆一个星期?我什么时候跟柳汉成说要在这里呆一个星期了?他们父子私聊天说的?他知道现在柳汉成在哪里吗?我有一连串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我又不敢让他引起怀疑。正在考虑该怎么将话题引到他父亲身上时,偏偏床上的手机又响起起来,南音在催我了?

    “咦。”柳文良看着自己的手机,“我刚才打您电话,提示关机。”

    “我有两部手机啊,你昨天不是看见了么?”我不打算接电话,不紧不慢的打着字。

    “你故意了关了给我的那个号码?为什么呢?”柳文良略俯身,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压得低沉暧昧,称呼也变成了你。

    我浅笑着,往旁边移了一点接着打字:“没有,你想多了,昨天本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没拿稳,掉浴缸里了。”

    他的眼神中燃起小火苗:“这样啊,我还以为颜小姐把我拉黑名单了呢?”

    “没有,柳先生这么有趣的人,我不舍得啊。”我大着胆子打出了这行字,他不是想暧昧吗?那我给他根杆子啊。

    “那你是不是该把另一个号码也给我啊。”柳文良转了个身,双手撑墙,将我困在了他怀里。

    他还真是急不可耐,我在心里冷笑着。

    我矮下身子钻了出来,想要伸手把房门打开时,结果他手比我快,直把就抱住了我。

    “颜心。”他轻声喊我的名字,右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你的名字真好听。”

    我差点要吐了,好听他妈,这种时候,我叫恐龙他都会觉得很好听吧。我用力推了推他,他将我抱得更紧,推扯之间,他下身的帐篷支起来,顶在我的小腹上。

    我想着他过去对我的冷漠和薄情,心里愈发的感觉恶心。拼足了力量狠狠推了他一把,这回总算将他推开了,他退到了墙根下,笑得很是荡漾。

    我眼疾手快的将房门拉开,杜清池抬着的手落在半空中。见了我和柳文良,他怔了一下,然后沉默着往里面。

    “嗨,清池。”柳文良从我手里拿回了手机,“颜小姐,说好的不把我拉黑名单噢。”他冲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从容的往房间外走去。

    我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羞耻感,杜清池进了房间里面,柳文良已经走远了。剩下我,站在原地跟个二百五似的。

    “你要站成化石吗?”杜清池的声音传出来。

    我关上了房门转身进了房间,杜清池正在帮我整理东西,被子上丢了一套衣服在那里。

    “愣着干嘛,去换衣服啊。”他直起身,瞟我一眼,“不过,你穿这套睡衣确实很性感,难怪文良情不自禁。”

    我又羞又恼,一把抓起床上的衣服,掉头我就往厕所走去。换好衣服拉开厕所门,杜清池拖着我的行李箱站在那里。

    “你属鬼的啊?”我怒吼一声。

    “为什么不卸妆?”他完全不在意我的怒吼,看着我的脸问。

    “我要是卸妆了,刚才不就露马脚了?”我生气的说。

    “任务都失败了,还裹着马脚做什么?”他放下行李箱,推了我一下,把我推进了厕所,“把妆卸掉。”

    “又关你什么事儿?”我站在洗手台前拧着脖子不看他。

    “你这是不知好歹啊。”他拿过洗手台的化妆棉,又拿卸妆水,浸湿后,他拉过我。

    “我自己来。”我夺了过来,拿着化妆棉胡乱的擦起来。那妆很顽固,我换了十几块化妆棉还残留得厉害。

    “别较劲,我帮你。”杜清池摇了摇头,从我手里拿过了化妆棉。

    我已经卸得没耐心了,心里挣扎了一下,不甘不愿的闭上了眼睛。杜清池又帮我卸了好一会儿,那妆才算卸掉了。

    “还是这张脸看着顺眼点。”杜清池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谢谢。”我有点生硬道。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他靠着洗手台站着。

    “杜先生,颜心不敢对你有意见。”我拿过洗面奶开始洗脸。

    他抿了抿唇:“小保姆死了。”

    我猛的抬头看他,脸上的水流到脖子里,杜清池拿过毛巾架上的毛巾,他帮我拭去脖子里的水渍。

    “颜心的身份你不能再跟柳文良联系。”他说。

    “我没打算跟他联系,刚才他”我想解释一下,说了一半,又觉得自己不需要自作多情。

    “找个合适的时机,你恢复徐徐的身份跟他见一面吧。”他又说。

    “然后呢?”我问,心往下沉。

    “柳汉成会跟他联系的,他会防着颜心,但不会防着徐徐。”他淡淡的。

    “我恢复徐徐的身份,约前夫见面,吃个饭,喝杯咖啡,聊个小天。”我笑起来。

    “都随你,做你乐意做的事情。”他说。

    我的心已经沉到了底,泪意根本控制不住,眨了一下眼睛,泪水漫了一脸:“要是我乐意的话,跟他上个床兴许能套出更多的秘密呢?你说呢?”

    “你不乐意就不要勉强自己。”他说,是那种很认真的语气。
………………………………

45。送给姐姐

    我低下头,颤着手捧着水洗脸,眼中的泪水越洗越多,心底深处那股悸动又开始了。我停下来,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容易才将眼泪憋了回去,我抬起头,从杜清池手里抢过毛巾,用力将脸擦干。

    “徐徐。”他观察着我的脸色,“心脏不舒服?”

    “杜清池。”我逼近他,“离我远一点,算我求你。”

    “你是不是心脏不舒服?”他焦急起来,想伸手拉我。

    我狠狠的挥开他的手:“我再警告你一遍,离我远一点。你想做什么?若即若离,有情还似无情。故意挖个坑,看着我跳进去吗?是这样吗?”

    他有些困惑的样子:“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

    我气得简直要哆嗦了:“我想得有点多吗?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说,你压根对我没有任何想法,一切我以为只是我以为。那好,我现在告诉你,是,没错,我对你动心了。我很在意人的想法,很在意你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吗?”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飘忽起来,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背靠着洗手台看着墙壁。

    “徐徐,有时候我想,我大概是没有长一颗心。”

    我呆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没长一颗心,爱无能?多么高雅的富贵病。不像我这样的凡人,他专心对我好,我就动心动情,恨不能掏心掏肺。

    我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想说,即使是夏迎秋,你也只是跟她谈过恋爱,却并没有爱过她。是这个意思吗?”

    他看着墙壁,眼神由飘忽已经变成了丧,是那种天地万物都撼动不了他的丧。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无心者,所向披靡。

    “你还是会对我好,但是你不可能会爱上我,是吗?”我多么执着,非要他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他转头看我,嘴角扯起了的抹笑,那笑容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复杂。纵有万般无奈与心酸,更与何人说。

    “我对你好,还不够吗?”他轻声说。

    我笑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他对我好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贪心呢?爱情是个什么鬼?究竟是个什么鬼?为什么从古至今那么多文人雅士歌颂,又为什么千年以来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不够,我和这天下大多数的女人一样。既想要你的好,还想要你的心。如果你只愿意对我好,却不肯给我你的心。那么,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我用力的抓着那毛巾,不像抓着他的脖子,真想把它拧断。

    “那你要我怎么做?”他问。

    “在我还有能力从你的坑里爬得起来之前,你不要再靠近我。回到山上,我要搬离你的别墅。接下来的训练,你将我安排给别人。”

    “如果我不愿意放你走呢?”

    “所以,你愿意看我死。”

    “我不愿意对你说谎,徐徐。”他直视着我,“你说得对,哪怕是夏迎秋,我也没有爱过她。你一定要走,我留不住你。你留在我身边,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你,也许不会。但你有这个机会,你要不要试试?”

    多么狡猾的猎人。

    而我,骨子里是个赌徒。

    我默默的出了洗手间,拖过了行李箱,我往房间外走去,杜清池很快跟上来。我们搭着电梯下了楼,出电梯时,我将头埋得很低,心里还是很担心柳文良没走。

    “不用担心,柳文良已经走了,南音看着他上车的。”杜清池说。

    “所以,你知道柳文良来找了?”我问。

    “嗯,我看到你没卸妆,我就没让南音动手。”他说。

    “那你明明知道我声音已经恢复了。”我生气道。

    “你不是应变过去了吗?”他道,“这样的情况,以后你会经常遇到。我不让南音动手,也是想看看你的应变能力。”

    “所以,我应该谢谢你吗?”我哼了一声。

    “以后记住,不要随便开门。”他说。

    “哦。”

    我在停车场见到了南音,一个身高看着一米六都没有小姑娘,小姑娘长得小巧玲珑,一张脸却跟冰块似的。

    “颜小姐。”南音给我鞠了一躬。

    “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情。”杜清池帮我把行李箱放到了后备箱,我们站在车尾说话。

    “小来呢?”我问他。

    杜清池面色一僵:“这件事情,你能妥协吗?”

    我想了想,摇头:“不能。”

    他笑:“为什么非他不可?”

    “我把他当弟弟。”我急了。

    “是这样吗?”他的语气是质疑的。

    “是。”我坦荡看他。

    “我想办法吧,但我不敢跟你保证亚姨能放手。如果我也没有办法的话,你就妥协,好不好?”他开始哄我。

    我不说话。

    “回去吧。”他推了推我,将我推到了后座,又帮我拉开了车门护着我上了车。

    南音便启动了车子,杜清池朝我笑了一下,片刻之后,就看不到他了。

    我靠着座椅,手里握着手机,又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我的心里却空落得难受。

    南音将车将到了机场,我才知道我有了新的身份,换了登机牌,顺利过了安检,我们进了候机大厅。

    我给杜清池发了一条短信,他没回我。

    午饭时间,我和南音回到了山上,回到了杜清池的别墅。明明只离开了两天,却感觉离开了好几年。

    是那个青绿衬衫姑娘下山接的我们,车子开进院子后,我推开车门就下了车,急慌急火的就想往大厅里跑。

    “颜小姐。”青绿衬衫姑娘喊住我。

    “怎么了?”我收住脚步,扭头看她。

    “下午两点,你去一趟颜姐那里。”她说。

    “好。”我应完后继续往大厅跑,进了大厅后,我又直接上了楼梯。穿过客厅,走廊,跑到了我住的房间。

    推开门,并没有小来。

    是我天真了,以为杜清池吓吓我,其实小来根本就在山上。

    “颜小姐。”南音跟上来了,“可以吃饭了。”

    “你先下去吧。”我进了房间,关上房门,我打量着房间。目光所及之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没有小来和杜清池,我有点无所适从,吃了小半碗饭,我看着去颜初那里的时间还早,于是我先上了楼。

    站在窗户前,我看着窗台上的绿萝发呆。小来很喜欢这盆绿萝,隔几天就要精心修剪,现在已经隐约有了心形的轮廓。

    我无意识的拔弄着它们,然后我发现绿萝根部有一摄土是松动凸起的,我心里一动,立刻用手指挖了挖。

    大约挖了一指深,我感觉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将那东西轻轻夹了上来。是一块布,我急切的打开那布,里面有一张小纸片和一块小小四方的铁片,那铁片是小来戴在脖子上的。

    他跟我说过,说上山时那东西就挂在脖子上,他说可能是他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所以他一直戴着。

    我弹掉纸片上的土,上面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送给姐姐。小来没有上过学,进了清澜门后跟着孙洁,孙洁除了在身体上榨取他,从来没有教他什么。来了我这里之后,我开始从最简单的字教他,他最先会写的两个字也就是姐姐。

    现在他把东西埋在这绿萝底下,他是着必死的决心跟着亚姨下山的吧。

    我捏着那块小铁片,心里的悲恸涌动。小心翼翼的将东西重新放回里面,我转了身往房间外走去。我跟杜清池要小来,他那么为难的样子,他可能说服不了亚姨。

    我要去找颜初,我要去求求她。

    我让南音送我去了颜初的别墅,是那个叫成姨的老妇人来给我开的门,见了我,她一脸的冷然。但还是很规矩的给我行了礼,引着我往颜初的平房走去。

    “颜小姐,你在这里等着,时间到了,我会出来喊你进去。”老妇人给我施了一礼后进去了。

    我就在门口站着。

    “啊。”一声惨叫。

    我的心缩起,那声音太熟悉,那是孙洁。她在挨打么?是不是因为任务失手了,所以,要接受惩罚?我胡思乱想着,里面又没有了声音。

    我站了二十几分钟,有脚步声音传来,那脚声音很凌乱,听着深一脚浅一脚。不一会儿,那脚步声走到了门边,我看着孙洁跨了出来,她的手在滴血。

    我看着她的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孙洁右手的小拇指没了。

    她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她就那么滴着血往石子路走去。

    我的双脚有些哆嗦,颜初砍了她的小拇指,那我呢,是不是要被砍掉一条手臂。

    “颜小姐,你进来吧。”老妇人出来了。

    “是。”我的声音颤得厉害,跟在老妇人身后,我进了大厅,然后走到了那个挂着帘子的侧间。

    “阿初,人来了。”老妇人对着站在屏风说话。

    “颜心,你进来。”颜初的声音很轻快。

    我紧张得要命,手心全是汗,踩着虚浮的脚步,我走到了屏风里面。

    颜初弯腰在看着一个玻璃罐子,我定晴一看,腿就软了。那玻璃罐子里,泡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手指头在里面。

    “听说,你想要小来回来?”颜心抬头,和颜悦色的问我。

    我看着那些手指,半天说不出来话。
………………………………

46。进山

    “过来。”颜初喊我。

    我几乎是挪到她面前的,来的时候,我想着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救小来,我都愿意去做。这会儿看到玻璃罐子里的手指头,我就没出息的怂了。

    “颜姐。”我颤着声喊了她一声。

    “嗯。”她拉过我的手。

    我怀疑她下一秒钟就要说颜心我要砍掉你这只手,那会很痛吧,要是少了一只手,生活会很不方便吧。我简直要被自己的想像吓得当场晕过去,想给她跪下求她饶了我。其实我心里又明白,已经站在这里了,她真要砍我怕也没有用。可是身体很诚实,它出于本能一直在颤抖。

    颜初拉着我走到窗边的榻榻米前,她按着我坐到了茶几前。

    “我不会砍你的手,你别怕。”颜初拿过水壶走到旁边的木桶里舀了一壶水回来,坐下后,她温和的对我说。我松了松全是汗的手,稍稍松了一口气。我不敢随便说什么,只能讪讪的干坐着。

    “亚桐难得喜欢一个人,你还要跟她抢,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颜初微笑着看我。

    水壶烧水发出滋滋的声响,我鼓足勇气抬头看她。

    “颜姐,是不是您也没办法?”

    颜初端详着我:“清澜门里,无姓辈几百号人,就这景山上,比小来出众的也能挑几个出来,你为什么非他不可?我问过清池了,小来跟你也才两个来月。”

    我听着她的语气,感觉救小来有希望,于是我大着胆子道:“颜姐,人和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正如您所说,这清澜门里,出众的人才数不胜数,可您却对如此普通平凡的我厚爱有加。我想,这就是缘分。”

    她点了点头:“你一定要他?”

    我坚定的眼神:“是的,颜姐。”

    颜初转过头,端过茶碗,她拿过茶盘上的杯子放到了茶碗里。她微微低头的姿态,宁静安详得仿佛一幅画。

    我想,即使现在这房子塌了,颜初也能保持着宁静安祥。我不知道一个人要翻多少山趟多少苦难才能做到这样的超然,细思中,我对她的惧怕又多了几分。

    水开了,颜初拉开茶几上的抽屉拿了一小盒茶叶出来。用小茶铲铲了一点倒进了茶壶,她看着我。

    “这茶叶产自孟源山顶,红茶中的一种,在外头的名字叫沉雁,但也只是传说。孟源三顶一共五株茶树,三年一产,年成好的时候可得这一盒。”她说话间就头泡茶冲洗了两个茶杯,放了一个茶杯到我面前,“物以稀为贵。”

    我前婆婆爱喝茶,没事儿的时候拉着我闲聊天,两婆媳就泡一壶茶,吃点小点心。因此,我对茶叶有一定的了解。颜初说的孟源山是产茶胜地,沉雁是孟源山的一大招牌,许多茶商都争相宣传自己卖的是正宗的沉雁。我还喝过不少的沉雁,今天才知,以前我和婆婆喝的都是假沉雁。

    颜初给我倒了一杯茶:“喝喝看。”

    我有些局促的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回甘经久不息,满嘴茶香味。

    “怎么样?”她问我。

    “很香很纯。”我想她并不是真的要跟我讨论沉雁。

    颜初笑了笑,她端起茶杯闻了闻,然后把里面的茶倒掉了。我看着她的动作很是不解,她这是要表达什么?再稀贵的东西也是需要有人去珍惜?

    “是还不错。”她又给我添了新茶,“但这水今天不行,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泉水纯度不够。我闻着茶香味少了些,我嘴喝刁了,不肯再喝这变了味的茶。你不讲究的话,可以喝几杯。”

    我心里暗暗惊叹,这哪里是嘴刁,分明就是吹毛求疵啊。跟着柳文良那几年,我也吃过一些好东西,坐在这里,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粗人。

    “你今年是二十五岁吧?”她问我。

    “是。”我恭敬应答。

    “真年轻啊。”她轻叹,“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喜欢喝可乐奶茶,坐在街边吃麻辣烫,穿五十块钱一块的t恤觉得很不错。”

    她仿佛在古稀之年回望当年,那语气很是忧伤,搞得我特别想问问她到底多大了?忍不住偷偷打量她,今天她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改良式旗袍,头发随意的挽着,脸上略施薄妆,皮肤饱满有光泽,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很清澈,完全没有千帆历尽后的沧桑疲惫。她到底几岁了?结婚了吗?有没有孩子?我好奇得不得了。

    “再喝一杯吧。”颜初倒掉我杯里的茶,重新添了一杯。

    我不敢拒绝,端起了茶杯。

    她喊了一声成姨。

    那老妇人应声进来。

    “我要出去一趟。”她柔声道。

    “我去喊阿进。”老妇人应完就退出去了。

    我赶忙喝完杯里的茶水,等着她开口让我也回去。

    “颜心,陪我出去转转。”颜初起了身,她往旁边的一间屋子走去,几分钟后她换了件月牙色的旗袍披了条披肩出来,手上还搭了一条披肩,“待会进山了会有些凉,披上吧。”

    “谢谢颜姐。”我慌忙起身。

    颜初亲手将披肩披到我肩上,又帮我拉平:“这颜色适合你,就送给你了。”

    我实在琢磨不透颜初的心思,她对我越亲和,我就越害怕。

    “谢,谢谢颜姐。”我道谢。

    “走吧。”她往外走。

    我跟在了她身后,出了大厅,一辆黑色的suv停在石子路的另一头。我们上了后座,即使是在车上,她的坐姿也很端庄。

    我暗暗的也调整了坐姿,驾驶位开车的是位四十岁左右的清瘦的中年男人。从侧面,男人的气质很好,有股不怒自威的感觉。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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