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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冥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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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千行这么一解释,易浊风当然又完全明白了。鹤千行之所以运功给他,是希望某一天危险来临时,他也能保护船上的人。

    明白之后,易浊风面容更显冷峻,气场更显强大,又慢声吐字说:“鹤道长果然宅心仁厚。那么也请鹤道长放心,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行的方便时,我会保卫大家的安全。”

    鹤千行再次轻轻点头,还大吁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他也不再给易浊风运功,灰的目光盯了盯地上半干的血迹,再看一眼倒在易浊风身旁的承影剑,再问易浊风,“地上血迹是谁的?骆姑娘的?”

    在他看来,易浊风跟骆姝帘的关系,生疏得很,所以他猜测地上和剑上的血,应该都是骆姝帘的。

    易浊风却不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迟疑片刻后说:“鹤道长,今天多谢你鼎力相助。至于其他的,我们之间不便多言。”

    听此,鹤千行又忍不住淡笑一声,而后站起身来,感慨一般说:“那行。易堂主,你好好休息。”

    知道鹤千行要走了,易浊风又一动不动,就冷然撇唇说:“不送。”

    当鹤千行跨出易浊风房间大门时,立马又看见了唐钰莹和史如歌。她们两个一直没走,一直都在等他出来。

    “师父,他怎么样?”见他出来了,史如歌又连忙询问他。同时,史如歌伸长脖子,往房间里瞅了瞅。可是房间里光线黑暗,她看不清楚情况。

    鹤千行先看眼史如歌,回答她说:“你放心,他确实没事,既没有受伤,又没有中毒。只是那会儿他体内绝情钉发作,剧烈的痛苦致使他昏沉过去。”

    听了鹤千行这番话,史如歌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愈发担心,漠然应了一声哦,然后失落的想着心事。

    她依然有点想帮易浊风。不然她真的担心,担心下次他的痛苦再发作,那时候恰巧又有人出现要杀他。

    鹤千行不再理会史如歌,改而望着唐钰莹,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小心的说:“钰莹,你去骆姑娘房间里看看。看完之后,下楼找我。”

    唐钰莹抿唇点头,没有说话。

    发现鹤千行对唐钰莹说了悄悄话,史如歌还是保持沉默,无心理会他们。因为现在她的心里在打鼓,她很犹豫很纠结,她不知道她到底要不要帮易浊风。而按照她一贯的性子,可不会允许他们说悄悄话。

    时间愈晚,月愈美,环境愈静。在这泊澜湾,白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映出粼粼的波光,犹如大片的小鱼群在浅海中嬉戏玩耍。

    张紫君在山间长大,并不会游戏。那会儿她果断跳海,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避免自己的**被那一窝蜂涌来的人看光。

    庆幸金戈的水性极好,张紫君跳进海里后,直冲冲往海底沉,他大吸一口气后再潜下去,终于将她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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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 反而挨打

    因为是海港码头,所以这边的海水很深很深。从海水中捞起张紫君后,金戈又搂着已经昏迷的她,游了好长一段时间。

    游着游着,他终于游到了海水较浅的地方,最后搂着张紫君靠了岸。

    而此时此刻,天上的月亮大得就像一个玉盘,洁白宛如碎银的月光静静洒下来,笼罩着他们两人的身躯。

    金戈衣衫完整,只是全身都**的,所有布料紧贴皮肤,头发上也滴水不止。

    由于已经靠岸了,他便不急着再动。而是趴伏在岸边的沙滩上,气喘吁吁。之前游了那么久,他真的很累了,现在必须休息一会。

    再看张紫君,她仍旧闭着眼睛,全身**,躺在他的身旁。在海水中时,她原本用来遮羞的衣裳,都被冲走了。

    稍稍喘了几口粗气后,金戈又微微挑眉,观赏着张紫君那具美轮美奂的**。

    张紫君的身材,曲线十分优美,不算太丰满,但也不算苗条。莲肤藕肢、颀长纤丽、神清骨秀。在月光的照耀下,释放着迷人而诱惑的光芒,令人心神驰骋,遐想非非。

    观赏着观赏着,金戈只觉自己下体一阵悸动、全身一阵燥热。

    倏而,他努力将那些念头压抑下去,在嘴边小声嘀咕着,“擦,不能这样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嘀咕着嘀咕着,原本有点郁闷的金戈,突然间不再郁闷。相反他还微微挑眉,再用特别清澈的眼神凝视着张紫君,低声解释说:“不过看光了你,可不是我故意的”

    因为差不多休息够了,所以金戈又爬起身来。他将自己依然**的上衣脱下,包裹着张紫君的半截身躯,再打横抱着张紫君,慢慢吞吞的走。

    走的时候,金戈也替张紫君感到庆幸。幸亏现在是深夜,方圆几里几十里,都没有人。

    走了大约半里路后,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到不远处山坡下,有着一个矮小的山洞。

    “呵”金戈又不由得欣喜轻笑,笑起来面容俊朗如秋月。随之,他抱着张紫君,加快脚步往山洞的方向走。

    到了山洞里面,洞里面的景象,又让金戈感到诧异。

    因为洞里面本就架着干柴,放着火石。如此他也猜到了,往日里,应该还有不少落魄的渔民渔商,在此山洞休憩。

    他找了一个比较干燥、比较平坦的地方,将张紫君放在那里,然后点燃了那些干柴,烧起了一架篝火。

    待篝火架好后,金戈又匆匆离开了山洞,因为他决定去附近的渔民家“借”一套女装。不然等到天亮了,他们两个还是光着身子,还是没法回到船上去。

    当火势越烧越旺时,遮着张紫君身子的那件衣裳,也干得差不多了。那旺盛的大火,还照亮了整个山洞,照得她的脸颊变得红彤彤,看上去就像熟透的苹果,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只是,张紫君依然没醒,身子往上抽了抽,发出两句轻轻的咳嗽声。

    这时候,金戈刚好又从外面回来了。金戈拿回了一套女装,虽然制衣布料粗糙,做工却也精细。

    见张紫君还没有苏醒、而且在那里咳嗽,金戈又连忙迈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低声喊着她,“紫君,紫君”

    张紫君仍旧没醒,又开始咳嗽,好似她的身体里和喉咙处都卡了很多东西。

    金戈不禁沉下心来想了一想,顿时,他眼前一亮,恍然大悟。

    改而他将“借”回来的衣服放在角落,跪坐在地上,双手轻轻压了压张紫君的小腹。很快,有很多海水自张紫君胃里嘴里呕出。

    “咳咳咳”张紫君又咳嗽了几声。跟而她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望着山洞上方。

    见她眼睛瞪得那么大,而且完全没事了,金戈削薄的红唇又微微扬起。再拿起“借”来的那套衣服,正准备递给她。

    也就在这一刻,张紫君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不再呆滞,乌溜溜的眼珠子灵活转了一圈。最后,漆黑的瞳仁瞠得极大极圆,猛然一下坐起身来。

    金戈也跟着一愣,但是,都不等他做其他反应,已经坐起身来的张紫君,断然抬手,对着他的左边脸颊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个声响传来。

    金戈被打得脑袋一偏,脸颊随之立马绽现五根鲜血的手指印。

    如此,金戈也没有急着再动,他就剑眉微拧,木讷愣在那里,任由脸颊那五朵红云越烧越旺。

    张紫君也迟迟没有说话,她就目光恨恨的盯着金戈,同时右手将那遮羞的衣裳揪得更紧。

    等到脸颊火辣的痛觉消却了大半,金戈这才把脑袋偏正。再视张紫君时,他的眸子里还夹杂着一丝忿怒和一丝委屈,询问张紫君,“你打我干嘛?我救了你你懂吗?”

    张紫君又轻轻咬唇,眸光更显阴寒凛冽,声音又冷又凶冲金戈说,“救了我就可以尽情看我?卑鄙下流!”

    一时间,金戈又是一脸惊疑,并且更觉委屈,语气无奈对张紫君说:“我卑鄙下流?喂,紫君,你不要这样,如果我不看你,那我怎么救你?”

    张紫君又急忙解释,“我不需要你救!之前我跳下海,就是因为不想被你们看!跳下海之后,自然也不需要你们救!”

    “唉,就为了防止看光,所以你连命都不要了,有必要吗”金戈又被她所说的话雷到,无声一叹说。他还依然盯着张紫君,盯着她的面容以及上身,全然一副无法理解她的表情。

    因为他真的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张紫君把**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并且张紫君这一点,跟他在那个世界的女友不太一样。

    见金戈还一直盯着,一向喜怒不形于的张紫君,自然又焦急得不行,极不客气说:“就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许多人看光!你还看!再看再看我杀了你!”

    金戈又立马偏过头去,懒得再看她,还将手中那套女装轻轻往她怀里一扔,再站起身来说:“行行行,不看就不看,反正我本就什么都没看!你快点穿好衣服,穿好之后,我们回船上去。”说完之后金戈懒漫提步,打算暂且离开山洞。

    接住金戈扔来的衣服时,张紫君原本冷艳至极的面容上终于浮现一丝欣喜的笑意。而且她没有那么生金戈的气了,紧紧抓着那套衣服,宛如抓着一把救命的稻草,再对金戈说:“可以。你先出去,等我穿好衣服!”

    然而,金戈又不急着出去了,站在那里,再告诉她说:“对了,关于这套衣服,它是我在三里外一户渔民家里偷的。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做偷鸡摸狗的事。所以啊,等回船上了,你换上自己衣服了,你还得把这套衣服还回去,由你去向他们赔礼道歉”

    张紫君又连忙点头,说:“好。这件事情我答应你。”说完之后她再低头,看着那套衣服。

    哪怕张紫君没有再说话了,金戈的脚步还是又顿了好一会,似乎有点不舍得离开。张紫君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他说一句谢谢,反而给了他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所以他还撇了撇唇,心中感觉愈发委屈、愈发郁闷。

    话说那会儿他看她跳到海里去了,当时想的只有不遗余力救她,从未想过占她便宜之类的。而张紫君,她大概觉得就是她吃亏了。

    由此推断一遍,金戈也变得确定,这个张紫君,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丑时。月影东斜,天气微凉。金戈站在山洞外面,等待着张紫君。四周的环境一片悄寂,除开轻柔海风的呼啦声、海面海鸟的鸣叫声、远处海浪的咆哮声,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片刻之后,张紫君出来了,身着粗衣抹布的她,美丽端严一丝不减。金戈扭头凝望她时,目光不禁又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好久。

    总之,张紫君看上去就像一尊美丽的女神雕像。男人见之只觉她冷气森森,却又失魂般移不开眼眸。

    “走吧。”见金戈盯着自己,张紫君又面无表情说。语气更是带着几分冷漠,几分高傲。

    待张紫君走开好几步远了,金戈依然愣着没有急着再走。张紫君的背影还依稀可见,他便揪拧着眉,直接询问,“喂,紫君,你以前真不认识我?不记得我是你男朋友?”

    听见身后金戈所说的怪异话语,张紫君又不耐烦的停步,但是没有回头,说:“男朋友?什么是男朋友?金戈,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我以前怎么可能认识你?我爹离开天一教后,才跟我娘生下我。那时候,我爹跟你爹,早就没有再见了。”

    张紫君的回答,惹得金戈再次皱眉,神有几分失落,又在嘴边小声嘀咕着,“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她不是我的张紫君,楚绍龙也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个,就像我跟这个时代的金戈”

    见金戈没有应声了,张紫君又轻盈提步,径直往前走。

    发现她渐行渐远,金戈赶紧追了上去。等到跟她同行了,金戈又一边走一边说:“别走那么快,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之前那个受伤的少女是谁?你父亲派来向你通风报信的?而你父亲为什么不亲自来?”
………………………………

第135章 黑影黑人

    因为金戈问题多,张紫君不得已再次停下脚步。再视金戈时,她的眸子里也尽是冷漠,不耐烦说:“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还有,我父亲不会出现在这里。若他会出现,当初就不会派我来。”

    金戈当然也不走了,面向张紫君站着,又冷傲撇唇,小心翼翼问:“你?你不是跟樊绍东一起吗?”

    张紫君又立马摇头,冲金戈解释,“我们虽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是这一回立场不一。他跟我说,他急着出海做大买卖。我跟他说,我是出海寻找仙葩草。”

    “哦”金戈又半信半疑,长长的应声,在脑子里思考着什么。至于其他的,他也不问张紫君了。一来他知道张紫君不会告诉他真实答案,二来他也看得出来张紫君很烦他。

    “怎么?你一直怀疑我爹也在背后跟踪我们?怀疑我爹也要一齐出海去寻找仙葩草?”见金戈表情狡黠,略有所思,张紫君又目光凛冽凝视他问。

    发现张紫君心存不满,金戈又连忙否认,说:“没有。好好的,我怀疑你爹干嘛。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么多年,你爹为何隐居”

    张紫君又不禁轻笑一声,说:“当年你爹跟溥侵明争暗斗,他不知道到底帮谁,最终选择归隐,这没什么奇怪的。如今,纵观整体形势,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立场,所以让我先替他做几件事情。”

    “呵,原来如此”金戈又似笑非笑,似叹非叹。虽然他没有再问张紫君,最终张垚确定的立场是怎样的。可是通过张紫君这番话,他变得更加确定,即张垚即将重出江湖。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船吧。”张紫君又冷冷催促金戈一句。说完之后她加快脚步,急往北面大船停泊的港湾走。

    倏然,金戈也不再思考,站直了身子,提步跟上她

    同一时间,在距离他们二人,不到三公里路远的海边。身形如鬼怪般变幻的黑影人,正迅猛追逐着身材偏矮偏瘦的雨婆。

    雨婆一边挂着拐杖跑啊跑,一边一点一点脱着身上的黑斗篷。

    跑着跑着,雨婆终于上下不接下气,变得没有力气,停下了脚步。

    这时候,她身后的黑影人身形也不再变幻,最后固定成为人形,降落在她身后不到两丈远的位置。

    “雨婆,你杀易浊风,未免性急了点。”降落下来后,黑影人淡然开口,直接对她说。

    乍时,雨婆的目光又变得像血淋淋的刀子,猛然回头刮着黑影人,声音凶冷至极质问,“你是谁?有能力追我这么久!还观察着我的举动”

    黑影人倒是一点也不激动,始终冷静淡定,回答雨婆说:“我自然是云海护法的朋友,并且全力协助他完成他的大业。”

    雨婆又冷哼一声,傲慢的微昂着头,不相信黑影人的话。

    黑影人丝毫不生气,又笑了笑,跟提醒雨婆似的说:“云海护法命你掌管船上的事,也好名正言顺跟金戈等人一道出海。其中,可没让你杀易浊风。而且你杀了易浊风,对我们的计划,有百害而无一利。”

    因为黑影人提到了云海护法,倏然,雨婆自然也就相信了他跟他们是一伙的。

    她再冷冲黑影人说:“易浊风的手中有承影剑,将来他会妨碍我们聚合五株仙葩草,所以为何不杀他?留着他干嘛?”

    黑影人又语气悠悠说:“易浊风的确不能留,可是也不急着杀。而且由我们动手杀,你不觉得既费力又无趣吗?”

    “哦?难道你有既省力又有趣的点子?”雨婆又很是诧异问。枯槁般的目光,怔怔盯着黑影人。

    黑影人走开几步,再潸然讲述“我们的心腹大患,不是只有易浊风一个,还有一个金戈。尽管他的手中现在没有兵器,可是绝对不能忽视他或小觑他。我早看出来了,他的体内储有仙葩之力。这也就证明,他也是一株仙葩草的守护者。而他所对应的神器,极有可能就是那尚未现世的赤霄剑。”

    雨婆一边聆听黑影人的讲述、一边在脑子里认真思忖。这会儿,她还是有点疑惑,便再问黑影人,“所以你的意思是”

    黑影人也不拐外抹角了,直接点破说:“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你看,你现在用你的长剑杀人,而易浊风也用长剑。那么你杀的人,不正好就可以嫁祸给他吗?等到某一天,船上的许多人,包括你自己在内,全部都死在了神秘人的剑下,金戈和鹤千行便一定不会放过易浊风”

    雨婆又微微点头,觉得黑影人此计妙哉。

    然而,想到那会儿她杀易浊风,已经被史如歌撞见了,便又声音沙哑告诉黑影人,“问题是,我的兵器也是长剑,已经被史如歌那丫头看见了。”

    黑影人又摇摇头,语气无谓说:“这点大可不必介怀,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就她一个人,就见到了一次,到时候认真讲述起来,可能谁都不会真信她”

    说着说着,黑影人稍稍停顿,而后刻意补充,“另外,那个史如歌,你一定不要碰她好好留着她,将来可是大有用处的”

    雨婆再次点了下头,表示信服黑影人所言。也趁着黑影人无提防间,她灰的眼瞳再次瞠大瞠圆,释放着老鼠般的精光,手中的拐杖,急速往天空一抛。

    随之,那根拐杖脱去了外壳,变成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雨婆稳稳接住长剑,再急速攻向黑影人。

    察觉到有危险突然逼近,黑影人的身形又灵活一闪,很是从容躲开了雨婆的这一攻。

    不过,在避开之后,黑影人依然没有太过生气。他就侧身而站,睥睨着雨婆,冷然询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见自己刚才那一剑,连黑影人的身子都未触及,雨婆也不由得冷笑,再回答说:“没什么意思。因为是一条道上的人,所以我更加想看看你的真面目!”说完之后她也不等黑影人再说话,双手举起长剑,再次对着黑影人一劈。

    蓦然,长剑剑气如虹,漾起月虹,荡起银光,排山倒海般往黑影人扫去。

    面对雨婆的再次进攻,黑影人就轻蔑一笑,巍然不动。眼看那道凌厉的剑气,就要侵袭到他的身上,突然,他涌出一道极为强大的功力,打出雷霆般的一掌,凶猛反攻雨婆。

    乍时,剑气与掌风相撞,气浪席卷四方,发出嗡嗡的声响。

    二人心头同时一震,为对方剑气的强大,或对方掌力的强大。跟而他们的脚步,纷纷不由自主,退开了两三尺。

    待他们的脚步终于定住了,黑影人的唇角还抽搐了一下,再阴声慢声对前方雨婆讲述:“见过我真面目的人,一个个都死了。雨婆,暂且留着你的命吧。”说完之后他也不等雨婆再应声,身形化作一团黑的烟尘,很快便消失在雨婆的视线范围内。

    雨婆见此又显得有些焦急,她立马收回长剑,本打算反追上去。

    可是才跑了几步,她的脚步又立马止住。

    抬头看看天上月亮所在的方位,她断然决定不追了。因为她推算到她出来至少两个时辰了,再不回去,船上的人都会怀疑她。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知不觉间,海边的天已经微微透亮。

    过去的那一个晚上,也就是在船上的第一个晚上,大家睡得也还算安稳香沉。

    当红彤彤的太阳完全从海里跳出、仿佛一块光焰夺目的玛瑙盘、缓缓向上移动时,金戈和张紫君也回到了船上。

    而回到船上后,金戈并没有急着补觉。相反他直接来到玄字第一房,找鹤千行询问昨天晚上在他跳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吃完早膳后,史如歌和唐钰莹又结成了伴,轻倚着四楼的船栏,眺望着远处的海景。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令她们感到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一阵阵海风迎面扑来,撩起了她们的缕缕黑发。

    此时的史如歌心情并不开心。因为她总觉得她有一份未知的牵绊,她总觉得她有一项任务还没有完成。而那份牵绊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什么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自己又实在想不到。所以她还有点小郁闷。

    “对了钰莹,那个骆姝帘,她回来没有?”突然,她询问唐钰莹。

    因为昨天晚上,骆姝帘一直没有回房,船上其他地方也不见她的人,她们都留意了。

    唐钰莹也望眼史如歌,一边摇头一边回答,“还是不见人,还没有回来。”

    史如歌又抿抿唇,想了一会心事。然后她也懒得观赏海景了,站直了身子,有点无力对唐钰莹说:“钰莹,你先一个人看海吧,我到处逛逛”

    今天的唐钰莹也有一点不开心,也藏着一丝心事。史如歌说不看海了,她挥了挥手,连声冲她说:“去吧去吧。”

    史如歌当然不再说二话,转身离开了这里。但是,离开之后,她不是到处逛逛,而是直接来到膳房。

    膳房里面食物很多,有热的凉的、荤的素的。她随便拿了一些,再往三楼去。

    她想:骆姝帘不在,那易浊风肯定没吃早膳。而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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