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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第一狂妃(合作)-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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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南凛越发的往里走，宴会上大伙渐渐安静下来。
普通剑师是不会这么大胆的，一时间南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何人，居然敢闯进大殿？”
最上首的皇帝陛下被下头突如其来的安静惊住了。他这会儿才注意到下头居然进来一个气度不凡的少年。一身大红的骑装，看起来英武俊俏。
皇帝的话音刚落，一直跟在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就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
皇帝的脸色变了变，再看向南凛时，眼光就有些不善。想想也能明白皇帝的尴尬，南凛是他的儿子，可他却在第一眼没有认出来。
还叫众位大臣都看在眼内，放谁身上都会觉得不自在。
这个时候，南凛已经走到了大殿最靠前的位置，他一抱拳：“禀父皇，儿行九，今日父皇大寿，小九特意给您准备了一个特别的寿礼。”
上头的皇帝皱了皱眉，倒底不好把这个让他丢人的儿子撵了出去。
“嫌上来吧。”
皇帝发了话，自有小太监往下走，谁知南凛出乎众人意料的一个大回身，就把腰间那把剑给抽了出来。
皇帝的脸色骤然一变，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管着殿内安危的金吾卫。
此时南凛已在皇帝面前舞起了剑。他学武的这段间，把一些有用，却不怎么华丽的招术删了删，剩下的招招好看。
把一众文官和皇帝太后等人看得目不暇接。只觉得这人的剑舞真真好看极了。
皇帝心中一高兴，就对旁边的太后道：“朕真没想到，这个小九居然舞得一手好剑。倒是有心了。”
太后娘娘也笑：“哀家也觉得不错。只那剑风，就能看出小九的武艺不凡，你一会儿可得好好赏赏这孩子。”
皇帝但笑不语，而下头，南凛已然收势，并把那剑收在腰间。
“不错！”
皇帝赞了一声。随即道：“下去吧。”
南凛面色一僵，义父不是说，他只要好好表现一番，能就能皇帝的青眼吗？这让他下去，是什么意思？
南凛心头一急，既然皇帝老子不给好处，那他就开口要吧。南凛向下一跪：“父皇圣寿，儿练了一场剑，只望皇父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皇帝大笑，不管这小子是不是真心说的，但这话确实吉祥。
太后却似看出些什么，不由笑道：“小九啊，告诉哀家，怎么想到要上来舞剑？”
南凛低下头，带上一丝不好意思，“小九，小九其实有些囊中羞涩，只好出把力气，为父皇祝寿了。”
这大实话说，倒让太后笑了起来，皇帝却有些面无表情。
“哈哈，这小子，真有意思。皇儿，你看？”
皇帝笑了笑，传旨，“九皇子孝心有佳，赐住永和殿。”
南凛大喜，跪在地下，咚咚咚地给他这没见过几面的老子叩了好几个头，一边叩还一边说：“谢皇父龙恩，谢父皇龙恩。”
不怪南凛表现得这般激动，别看皇帝只给他一间房子，可有了房子，房子里总要有人吧。永和殿可不小，也不是什么冷宫的所在。
到时他一进去，不管那些人以前是干什么，可都得算在他九皇子的名下。
这么一来，可不就变相恢复了皇子的待遇了吗？南凛如何不高兴。
唯一让他失望一点点的是，这房子不是皇城外的，要是给他一座皇城外的房子，那可就相当于开府了。光是一个皇子的名头，自会有商人前来投他。
不过他不急，今次倒要好好谢谢吴浩给他的机会，要不是当着这么多的人份上，还有太后在旁边开口，他这皇帝爹可能还真能让他就这么下去！
南凛乖巧的退下了，而皇子席上，自有聪明的小太监给他在八皇子和十皇子之间加了张坐席。
这以后就是南凛的专属位子了，如果日后再有宴会，下头的宫人也会按着这样的排行给他预备位子。
南凛笑着对一侧的皇兄皇弟一拱手，叫了声：“八哥，十弟……”
不说南凛开始了自己的皇子社交，牢中的宋知秋这会也得了消息。
“听说了吗？陛下的九皇子今天在寿辰上大放异彩，听说人家的武功极好，还舞了一段剑舞呢，可好看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就因为九皇子实在优秀，所以陛下一高兴，还赐了座宫殿呢。”
“啧啧，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倒是觉得，以后这朝堂之上，又得热闹了，那位九皇子听说都十四了呢……”
陛下突然把藏在宫中十几年没见人的皇子拎出来，还赐了宫殿，这么大的消息，就是在顺天府的大牢，也是有人提及的。
再加上宋知秋耳朵好使，自然也就听到了。这喜讯的到来，更是让宋知秋觉得，没让南凛跟吴浩翻脸，好处实在太大了。
指望着她以前那个上司刘野，可能等到皇位都决出来了，也未毕恢复皇子的身份呢。
宋知秋高兴了一会，就有些累了，她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心情起伏剧烈的情况下，很容易累。
她倒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是以很快就是倒在一旁的榻上，眯起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知秋，知秋！”
宋知秋茫然的睁开眼，又眨了眨，这才往门口看去。
一身牢头打扮的南凛，正站在门口向她招手呢。宋知秋一惊，也不敢动作大了。尽管小心又不发声的往门边靠了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跟你说过，这里很危险，不要再来了吗？”
南凛也在意，只笑着道：“知秋，我现在是正经皇子了！你高兴不高兴！”
………………………………
第两百九十八章 出去
宋知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发现南凛一点儿也不在乎，只好把宫里的事快速交待一下：“不对劲的吃食，你可不能随便往嘴里塞。还有，下头的宫人都要注意一下，我可不信那里没有别宫的探子，还有，最最重要的是，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现在观察你的人一定很多，要是叫人知道你往顺天府这里跑，可不是什么好事！”
南凛一个劲地点头，他看着宋知秋紧张的脸，心头涌出一股热流，不由脱口而出：“知秋，和我走吧。我带了易容的东西，到时你直接跟我回宫，好不好！”
宋知秋愣了一下，南凛这个主意说不好，也不能说不好。
她来顺天府的大牢，是东厂随意给扔进来的，要是没有南从溪过来看她，偷跑出去也不是不行。
问题是现在她在五皇子那里挂了号，还在顺天府尹和通判大人跟前也挂了号。
到时她要是突然间消失了，最为重要的问题是，顺天的府的大牢是不是有大问题？怎么一个人就这么轻易的消失了呢？
到时要是有人在南凛的身边发现了她的踪迹，那热闹可是大了去了。
可以想像，朝中参南凛的折子得多成什么样子？堂堂皇子跑顺天府里偷人，还偷成功了，南凛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宋知秋的脑子里突然想过以后也易容生活，可这个念头只在她脑海里转了一瞬，就被她抛之脑后。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做过的事，总是能查出一些问题。她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连累了南凛。
左右就现在的势头来看，早晚她都能出得去，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呢。
“南凛，这事绝对不可行。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你快些回宫吧，今日是皇帝寿辰，想来宫中忙乱，你才得已出来，但时间一定不能太久，不然容易出事。”
南凛真的一点儿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精妙的主意会被宋知秋拒绝，本来一头热血的少年，正想着自己也是皇子了，再把宋知秋放到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结果却兜头就让人浇了一盆凉水，一丝怒意从南凛的心头升起，他用低低的声音怒叫：“宋知秋，你知道不知道在说什么。我们真的可以易容出去的！难道说，你更愿意让南从溪救你出去！”
宋知秋不答话，也没解释，这里头的事太多，由其这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二人在这里交谈时间长了，宋知秋怕南凛被发现，那可就不好了。
化妆进顺天府的大牢，还是刚刚露了脸的九皇子，这个消息只要一传出去，南凛的那帮兄弟一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一脚把没多少根基的南凛踩扁！
然而宋知秋的沉默却让南凛以为，他都猜对了。一时间，南凛怒火中烧，一扭头，就冲出了大牢。
南凛气冲冲的走了，宋知秋这会儿是真的身心疲惫。她也想跟南凛好好说话，可这不是条件不够嘛。
重重将自己摔在榻上，宋知秋再一次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
真的快好了，再有三天左右，就不会耽误她行动了。
宋知秋想着，觉得她是不是应该试探一下南从溪，要是提前能从这里出去，顺带回到宫中，也不错啊。反正在南凛在宫里也有了自己的地盘。
定下计划，宋知秋就向往叫道：“有人吗？有人吗！”
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尖。又过了许久，久到宋知秋以为今天晚上不会有人过来时，终于还是有个年老的衙役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宋宫女啊，你什么事？”
“我想见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
那年老的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知秋，心说，倒底前几天五皇子南从溪亲自来过一次，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人也没管她要好处，直接实话实说：“宋小姐，这信呢，我帮你传，至于贵人会不会来见你，你要心里有数。”
宋知秋忙点了点头说道，“在下多谢牢头了。”
衙役哼一声，转身离去。这家伙一边走，一边想，这人长得也不怎么漂亮啊，怎么五皇子就非看上她了。
不管怎么说，这位牢头是真的把信送到了顺天府，至于顺天府的朝官是怎么把消息递到南从溪的手中，也不外乎与淑妃娘家的势力有关。
不过这么几经周转，南从溪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到了第三天。
他一接到宋知秋要见他的消息，就匆匆出了皇宫。上次因为没把人要出来，他转身就去找了吴浩，可惜吴浩一推二六五，死活不承认那人是他扔进去的。
结果顺天府拿不到东厂放人的谕令，人就出不来。把南从溪弄得心神疲惫。
这会一听宋知秋要见他，他想了想，还是出宫了。不过这次见面，南从溪可没想着亲自进牢，那牢里进一行，就够让他恶心的了。
第一次是听说宋知秋的踪迹，不知是真是假，他才匆匆来看的。
这次直接叫下头的人，把人带到前头的班房，他在里头等着宋知秋。
时间不大，宋知秋被人带到了屋中。南从溪也没理会宋知秋行不行礼，直接就问；“听说你要见本皇子，说吧，什么事？”
宋知秋沉默了一下，她是真没想到足足过了三天，南从溪才出来见她。
“知秋想问一下，什么时候能从牢里出来。”
南从溪的脸渐渐的变得不怎么好看，他这几天尽为了宋知秋的事忙活了，可效果着关一般。不过，南从溪还是有自尊心的，事没办成，总不是直接说自己不行吧。
也是那吴浩可恶，非把人扔顺天府去，要是别处的官，他还能插一手，但像顺天府这种天子脚下专管城内治安和一些小政令的，一般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挂了号，倒不好用别的手段。
南从溪板了板脸，直接就道：“这事不好办，你先在里头住几天再说吧。等我忙完，自会把你要出来。”
“如此，在下谢过五皇子殿下了。知秋告退。”
………………………………
第两百九十九章 入宫
宋知秋一面转身，一面皱眉，这分明是南从溪搪塞之词，这小不会是不想管了吧。
因为心里有了事，宋知秋回去之后，就在琢磨怎么把事圆回去。
她左思右量，终于想到一个办法，那南从溪多数还是靠着淑妃的，要是她直接去求一下淑妃，只要那淑妃肯开口留她，想来再在宫里混个一官半职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才是。
就是到时不好再去南凛的永和宫了。宋知秋打定了主意，便寻了个机会，把那牢头的锁给撬了。
她有南从溪做保，身上带的东西，那些牢头在拿走后，又都还给了她。
开个锁还不在话下。只是到了出门的时候，宋知秋为了离开，不得不打晕了守门的狱卒。
她出来之后，也没敢乱走。直接就奔皇宫。皇宫她早就呆得熟了。早先出来进去，也不是没走过。
只是以前她进出是有令牌的，这会突然手中没了令牌，宋知秋也不敢乱来，只趁着天黑，悄悄的顺着宫墙走，待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是宫里侍卫换班的时间，她才摸了进去。
此时天已大黑，宋知秋也没敢在宫里乱走，她在宫中的身份可是早就死了的，现在属于宫中黑户，要是遇到了守卫，可不是开玩笑的。
宋知秋往里进的时候，就捡了最靠近冷宫的墙进的，这会儿直接往以前南凛住的小院一呆。直到天大亮之后，她才便大摇大摆的往春华宫走去。
一路无话，宋知秋并没遇到盘问的她的宫人，也就是她以前曾三天二头的往淑妃的春华宫走，知道哪里有宫人守着，哪里是无人小径，这才走得这般顺利。
待到了春华宫的门前，宋知秋稍一犹豫，倒底没敢叫人往里报说自己来了。谁知淑妃外围的宫人靠不靠谱，要是她私自进宫的消息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宋知秋绕了小半圈，在春华宫的后殿翻墙而入。从后殿进去，宋知秋就到了淑妃娘娘平日起居的寝宫。
靠着窗子，宋知秋轻轻敲了敲，笃笃笃！
“谁！”
里面传出宫人的问话声，这声音中，通透出此许气恼，分明是把敲窗户的声音当成是宫里的人了。
宋知秋轻声道：“婢子宋知秋前来拜见淑妃娘娘发。”
里面的声音瞬间没了。过了一会儿，就见她敲的这扇窗子被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
里头冒出一个小宫女的头来，正好跟宋知秋面对面。小宫女看着眼前这位，眨了眨眼：“娘娘有请。”
宋知秋道了声：“抱歉。”便一个翻身进了屋子。此时屋子里，淑妃娘娘早已穿戴整齐，看样子，似乎正要出门。
宋知秋在心里暗自一算，叫中叫了一声好险，今儿正是十五，到皇后娘娘那里请安的时候，要是她来得再晚一会，怕是这一趟就见不到淑妃娘娘了。
“宋知秋，本宫早在几个月前，就听说你早已死了。怎么，你诈死跑了，现在来本宫这里干什么？”
宋知秋一个头叩在地上，口中叫道：“娘娘千岁，知秋此来，是为了娘娘的后位！”
“大胆！”
淑妃瞳孔一缩，当下给左右使了个眼色，几个宫人就飞快的退下了。最后一个出去的，还小心的站在门口，给淑妃娘娘放哨。
倒不是宋知秋说什么，这伙人就信了什么，而是宋知秋的嘴实在没把门的，她们一开始可没想到这人居然敢一开口就说皇后如何，如何。
在这宫中行事，无论对与错，还是谨慎一些的好，淑妃如此紧张，也是应有之意。
此时屋中除了宋知秋就是淑妃和她的心腹宫人，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淑妃这才缓缓问道：“宋知秋，你有多大的胆子，居然敢编排皇后。直说吧，寻本宫来，何事？别以为你出口诈一诈，本宫就什么都信了你！”
宋知秋微微一笑，轻声道：“淑妃娘娘，知秋也是没办法了。奴婢在九皇子那里，出生入死，可也没得什么好。不过是没有护卫好，便叫人家给卖了。吴厂公为了九皇子差点直接把我打杀了。要不是奴婢本事高明，强行跑了，怕是早就把命送了。这次前来投淑妃娘娘您，知秋什么也不求，只求娘娘您能让奴婢手刃仇敌！”
淑妃娘娘面色一冷，“这么说来，你指的皇后尊位，也不过是开玩笑了？”
宋知秋一听，就知有门。当即表态道：“娘娘千岁，奴婢所说，自无虚假之词，想这后宫之中，娘娘奴才不少，但似知秋这般，武艺高强的，怕也不多吧。”
淑妃没说话，只是用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跪在她眼前的宋知秋。宋知秋说得确实不假，但淑妃娘娘在后宫里呆了大半辈子，虽然像宋知秋这样的人很少有，但她也不是没有。
与其用宋知秋这样刚刚从别人那里叛变过来的人，还要担忧这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还不如重新管她娘家要人呢，那样还保险。
想到这里，淑妃娘娘就打算开口拒绝。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就听门外有人说话：“母妃，儿臣愿给您证明，她说的应该不是假的。”
淑妃娘娘惊得一回头，在看到是南从溪的时候，深深地松了口气。
吓死她了，刚刚以为外头的宫人不是个好的，放了外人进来呢。
“小五，你怎么这么早就母妃这里了？”
淑妃娘娘转移话题，不想继续宋知秋的事，可南从溪似乎没意识到淑妃的意思。
就听他劝道：“母妃，这个宋知秋来都来了，您想想看，能从宫外进皇宫大内，还不叫人发现。这人的本事是真的不错。有她在，儿臣也能放心一二。至于这人说的是直人是假，母妃，您难道还信不过儿臣吗？”
淑妃娘娘沉吟片刻，终于妥协了，“罢了，都说儿女都是俩，你一个，乐乐也是一个。”
南从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便虎着脸问仍然跪在地下的宋知秋：“说吧，你为何要脱离南凛？可有什么证据。”
………………………………
第三百章 打探
南从溪在证据这二个字上下了重音，宋知秋警醒地回道：“五皇子殿下可寻那天天与九皇子南凛在一起的吴霜问一问。对了，那吴霜是吴浩的义父。您查的时候，要小心一二。不是在下行事无情，实是那吴浩与南凛根本就是想要奴婢的命，奴婢是不得不兵行险招。奴婢这条命虽然贱了些，但也不会随意舍去。”
说到这里，宋知秋为了取信南从溪和淑妃娘娘直接就把衣襟撩开，露出里头差点要了她的命的致命伤口。
虽然这段时间她好的差不多，但光从那伤口的外形来看，也能看得出，当初的宋知秋确实命悬一线。
南从溪略点了点头，这些天因为宋知秋的事，他没少忙活，宋知秋差点被吴浩给打杀了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不大了解内情而已。
现在单单只看宋知秋身上的伤处，他也可以想像，当时宋知秋真的差点死了。
南从溪哪怕心里有数了，可该问的还是要问，“宋知秋，我记得你和南凛关系极好，怎么突然间就反目成仇了？”
宋知秋叹了口气，“此事着实怪不得在下，您可知晓，那南凛为了权势，认了吴浩做义父的事？这等认阉人做父的行径，知秋不敢苟同。结果不过报怨几句，就叫九皇子跟吴厂公说了，之后……”
宋知秋没往下，果然，南从溪和淑妃娘娘面上都露出鄙夷之色。
东厂的厂公虽然对外说起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威风，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阉人，皇家的奴才而已。
似淑妃娘娘和南从溪这般从没落魄过的贵主儿，哪个能看得上吴浩这般的人物？
这会一听宋知秋的话，反倒相信居多。不过哪怕再相信，淑妃娘娘也不会直接就把宋知秋当做了心腹。
“宋知秋，既然你来了本宫这里，本宫的小五也为你做了保，那日后你就老实实在本宫这里做事，放心，本宫可不会像贱人生的贱种似的，不分上下尊卑，叫人耻笑。小菊，你去把宋知秋领下去吧，先领二等宫女的例。”
小菊很快从淑妃娘娘的阴影处站了出来，做了请的手势。
宋知秋从地上爬起来，跟着这位大宫女出了门。等人走了，南从溪赶紧向淑妃娘娘施礼：“淑母妃，儿臣先谢过母亲对儿子的信任。待儿子回去之后，定会亲自查询，不会有一丝疏漏。”
淑妃娘娘的脸上露出笑意，“小五，母亲若不信你，在这皇宫之中，还能信谁呢。行了，时候不早了，本宫还得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就不留你了。”
南从溪面上一松，笑道：“儿臣告退。”
春华宫的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南从溪回去之后，先是找人去查顺天府，宋知秋能从里头出来，倒底是谁动的手。
刚刚他在春华宫时，被宋知秋说的话给惊住了，一时忘了问，不过这也没什么，他直接派了个侍卫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这头派了侍卫去查顺天府大牢，另一边，宋知秋嘴里的吴霜，也就是吴浩的义女，他打算亲自去问一问。
这可关系到宋知秋是真诚，还是假意。不是自己亲自询问，南从溪总觉得不怎么安心。
只是怎么见到吴霜，对于南从溪来说，很有问题，倒不是他见不着人。而是在不惊动吴浩的情况下，去找吴霜，可能性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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