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小情书-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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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气喘吁吁跑到食堂的时候，那群臭小子们已经落座开始吃了。

　　　　站在窗口的炊事班的战士看着两人吓得愣了愣，过了会儿才拿起餐盘“顾队，陈连，你们这是赶时间？”

　　　　顾承衍跑的快些，已经喘的说不出话了。

　　　　陈浩笑着摇了摇头“没没，就就是想试试年轻的感觉。”

　　　　说着就回头看了眼已经吃起来的其他队员们，臭小子，怎么一路跑过来都不带喘的。

　　　　还真是年轻真好。

　　　　最后两人端着餐盘，坐下来的时候还在微微的喘着。

　　　　而那群臭小子们已经吃完了，排队放好餐盘就走了。

　　　　没一会儿，食堂里就剩他们两人了。

　　　　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嘛，还是得服老的。

　　　　几天后，下午刚下训练场，顾承衍换了特战服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手机刚好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笑了起来“怎么了，这就想我了？”

　　　　“爸爸，今天幼儿园亲子活动，你怎么没来呀？”

　　　　他还以为是苏晚，一听是小丫头的声音，就赶紧换了语气“晚笙，对不起啊，爸爸真的没时间。”

　　　　“那爸爸，你是不是又去保护别人了？”

　　　　顾承衍愣了愣，反应过来大概是苏晚已经和小丫头解释过了，笑了起来“是啊，所以晚笙愿不愿意原谅爸爸呢？”

　　　　小丫头在那头沉吟了半晌“那好吧，爸爸下次亲子活动你一定得来哦。”

　　　　“爸爸尽力。”

　　　　“好的，爸爸，我爱你。”

　　　　他笑了起来“爸爸也爱你，把电话给妈妈好吗？”

　　　　“好。妈妈，爸爸要和你说话。”

　　　　于是那头穿来一阵电话交替的声音，过了会儿，苏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赶紧想好怎么感谢我，给你闺女解释了一下午。”

　　　　他轻笑了几声，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那你来部队吧，我好好感谢你？”

　　　　那头，苏晚低声嗔怪了几句“没个正经的。”

　　　　他笑了笑“这几天翻译院忙不忙？”

　　　　“还行，前几天比较忙，差点没来得及去接晚笙。”

　　　　他皱了皱眉“实在忙不过来的话就辞职。”自打姑娘进翻译院后就没怎么见她闲过，一直都在忙，有的时候都要出差，虽然周铭笙已经很关照了，但还是很忙。

　　　　好几次回去都看她累的趴在书房就睡了，心疼的要命。

　　　　“也没有啦，我挺喜欢做翻译的，坐在翻译官席上的时候，就觉得特别自豪，就好像你们看着训练场上五星红旗冉冉升起的那一刻的感觉是一样的。”

　　　　姑娘这个比喻用的是很准确，他笑了起来“行吧，喜欢就继续。”

　　　　这句话说完，两人之间就陷入了沉默。

　　　　周围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苏晚。”

　　　　“承衍。”

　　　　而后又同时出声。

　　　　顾承衍笑了起来“你说吧。”

　　　　“明天忙完我就有年假了。”

　　　　“嗯。”

　　　　“我可不可以"；

　　　　“什么？”

　　　　“我可不可以，把晚上送回去，然后去看你。”

　　　　听完姑娘小心翼翼的问题后，他忽然笑了“傻丫头，谁给你下门禁了还是什么？”

　　　　当初他想迟一些要孩子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姑娘还小，他不想让家庭、孩子，成为羁绊她的一个因素，总的来说他还是希望她永远都是那副年轻、活泼无忧无虑的模样。

　　　　“那我就去了啊。”

　　　　“嗯，我明天去收拾一下家属院，好久没人住了。”

　　　　“好。”

　　　　挂了电话，身后的门就被敲了敲。

　　　　转头就看见教导员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他“都没关门，给你家姑娘打肉麻电话就不怕给人听去了？咱队里单身大老爷们可多着呢，这么撒狗粮可不好啊。”

　　　　他笑了起来，摸了摸从头发上滑下来的水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教导员点了点头“这刚进来的新兵，得给他们上课啊，思想上的，一起？”

　　　　他点了点头“行，我换身衣服。”

　　　　脱了迷彩短袖，换了军衬军裤，完了又拿起军帽，在头上端正的戴好。

　　　　教导员看了眼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人，笑了起来“我瞅着啊，这么些年，就你和陈浩俩人，把这一身常服穿出不一样的感觉，笑着年轻人说的什么来着，颜值担当？”

　　　　顾承衍笑着摇了摇头，这些词儿要是放在以前他也是要蒙圈好一会儿的，自打和姑娘在一起后，是没少听，连带着他都跟上潮流了。

　　　　什么新鲜玩意儿都知道了。

　　　　以前那会儿他无意间说了一句时下流行语，被陈浩调侃了好久。

　　　　顾承衍和教导员赶到会堂的时候，新兵们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

　　　　但是初入部队，啥规矩都还不懂。

　　　　有些吵，穿着常服，一脸的兴奋激动，互相夸赞着把军衬穿的很帅。

　　　　顾承衍看着有些乱的人群，皱了皱眉。

　　　　教导员一看，就知道触着他的恼点了，本来打算先上台维持个秩序的，现在看着是不需要了。

　　　　果不其然，顾承衍走上台“全体都有，起立！”

　　　　一群新兵，一脸的懵，但看着台上人阴沉的脸，也不敢在说话，愣愣的站了起来。

　　　　“稍息，立正，向左转，跑步走！去操场，所有人二十圈。”

　　　　话音一落，底下就吵嚷了起来，表示不能接受。

　　　　“三十圈！”

　　　　于是一个个这才一脸不情愿的跑出会堂，去操场跑圈。

　　　　一批人出去后，顾承衍才跟着走了出去，教导员在身后，笑着摇了摇头。

　　　　这群臭小子啊，还得他来训。

　　　　那样啊，才有效果的！
………………………………

第八十七章　军人

　　　　一群新兵蛋子就这样被拉倒了操场上跑圈。

　　　　本来都是穿着军衬还有皮鞋，跑起步来就更加不方便了。

　　　　一个个跑的吃力的很，跑到第十圈的时候，教导员终于看不下去了，穿着皮鞋跑三十圈儿，这明儿的脚还不得废了。

　　　　转头看向负手站在旁边的人“承衍，我看就算了吧，十圈儿也差不多了，他们这刚进部队，以后就懂规矩了。”

　　　　顾承衍没回答，依旧站着看着操场上一个个奔跑着的身影。

　　　　教导员见这架势就知道，这三十圈儿是免不了的了，谁劝都没用，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的看着操场。

　　　　跑到第二十圈儿的时候，队伍里开始有人发出不满了。

　　　　最后有一个直接走出了队列，喘着气步伐不稳的走到顾承衍的面前。

　　　　“顾承衍，我说你这就过分了吧，难道你刚进部队就什么都懂得嘛？三十圈，穿着皮鞋，你倒是跑啊！”年轻的脸上满是养尊处优的痕迹。

　　　　顾承衍依旧负手站着，微微抬起眸看着走过来的人，不说话。

　　　　身后本来还在跑的人都渐渐停了下来，以行动表示他们也不满。

　　　　教导员站在一旁可急坏了，这臭小子，还真敢啊，这队里还不知道顾承衍的脾气。

　　　　“额那个，你们顾队也是"；

　　　　"；有意见？“

　　　　教导员的话还没说完，顾承衍就开了口，微微上扬的尾音，透露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有！”来着脸上满是无畏，他就不信了，这部队里还能无法无天了！

　　　　“名字。”

　　　　“沈齐。”

　　　　“本批新兵，沈齐每天早上的跑操，比所有人多加十圈。”

　　　　沈齐愣了愣，而后脸上浮起怒气“你凭什么啊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和你讲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

　　　　“那又如何，和我有关系，归队，继续跑！”

　　　　“我就不！”

　　　　气氛一时僵持，教导员站在旁边真急眼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有种打一架啊，我要是赢了今儿所有人的处罚都得免了，然后！你得给我们所有人道歉！”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沈齐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后援强大了起来，趾高气昂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没他高，加上这气场，他其实还是有些怕的，但在家里呆惯了，谁不是顺着他的意思啊，来部队里也还是他自己要的，就觉得当兵超帅。

　　　　之前看完《战狼》他就想了。

　　　　听完这席话，顾承衍却笑了，双手叉腰，微微垂了下头，而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点了点头“那要是我赢了呢？”

　　　　“我打扫宿舍区所有厕所半年，你所有的处罚我都接受。”

　　　　“行。”

　　　　教导员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走上来，拉着顾承衍的胳膊“承衍，这可不行啊，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和邢团交代啊。“

　　　　顾承衍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分寸。

　　　　见状，教导员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新兵蛋子里的刺头儿，年年有，往年的最后也的确是都被收的服服帖帖的。

　　　　顾承衍摘下军帽，递给教导员，解开军衬的两颗扣子，挽起袖口“来吧。”

　　　　他连基本的格斗准备都没做，就这样准备开始。

　　　　沈齐先是愣了愣，而后捏了捏拳，就往上冲。

　　　　谁还没青春叛逆期那几年啊，在学校里没少打架，还真没他输过的。

　　　　可是一个经过专业格斗搏击训练的，和一个业余的，差距不用才想，都显而易见。

　　　　一开始顾承衍只防不攻，节节败退的模样，让沈齐一下子有了底气。

　　　　呵，还受过训练的呢，也不过如此。

　　　　在他再次出脚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回，脚腕就被抓住，一个用力他就往后摔过去，一记擒拿，轻而易举的就被压制在地。

　　　　一眨眼的工夫胜负已揭晓。

　　　　“你输了。”

　　　　沈齐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呢，自己就这样输了，周围围了一圈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让他一下子恼了，以前在家他哪儿受过这种委屈啊。

　　　　“我靠！给老子他妈的把手拿开！你以为你很厉害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天天把信仰挂在嘴边的人，也就是一群白吃公粮，贪生怕死，谁不知道啊，就知道训我们，你有本事和人家真刀实枪的上啊！”

　　　　一时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这话一说完，教导员就暗呼一声不好，这可是顾承衍的底线啊，谁敢触的？

　　　　果不其然，顾承衍本来漫不经心的眸子，一下子皱缩，眉头拧起，眸中射出寒光。

　　　　“你再说一遍。”淡淡的语气，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是怒了，不了解的人

　　　　“我说，你们的那所谓得信仰，就是个狗屁！”

　　　　“嘭――”

　　　　与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拳头。

　　　　一圈重重的砸向沈齐的脸，他还没来得反应，衣领就被拎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站好。

　　　　就又被一脚踹飞，趴在地上猛咳了几声。

　　　　教导员见顾承衍还要上去，赶紧走过去拦“行了承衍，他们不懂事，别计较。”

　　　　顾承衍一把推开教导员，一把松着领口，一边往那边走过去，最后拎起沈齐就又是一个过肩摔，半蹲下去，曲起手肘压住他的喉咙。

　　　　“今天，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做信仰。”说完，就拎着沈齐的衣领走出了操场，往荣誉室走去。

　　　　在场的其他人都被吓呆了，暗自庆幸刚刚自己没出头。

　　　　教导员在身后咂了咂嘴，就赶紧跟了上去。

　　　　沈齐一路被拖拽着，后背刚刚被扔在地上，疼得要死“你他妈放开我！我艹，信不信老子他妈的出了部队搞死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

　　　　一路上顾承衍都没再说话，最后走到荣誉室的门口，打开门，打开灯，白炽灯的灯光咯噔咯噔的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

　　　　偌大的屋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而落入眼帘的出了那一面面锦旗，还有的就是一幅幅遗像。

　　　　没错，遗像。

　　　　灰白格调。

　　　　但里面的人都一律规整的穿着军装，微微笑着。

　　　　沈齐眯了眯眼睛，一时间没能适应明亮的光线，睁开眼睛后，愣了愣，在那一排排的遗像中，他看见了熟悉的一张，于是他瞬间沉默了。

　　　　“你爸是谁我比你了解，所以呢，你把他一直挂在嘴边，只是成为你的一个资本，一个依靠吗？来部队是为了什么？帅？酷？就是这样？没别的了？那你他妈来是干什么的？！”

　　　　“好好看看这屋子里的锦旗还有那一位位烈士，荣誉，与牺牲是一并存在的。就在刚刚，你说的狗屁的信仰，就是你父亲牺牲的理由，就是这一位位烈士牺牲的理由！”

　　　　“狗屁？！这就是你说的狗屁？！要是没做好准备去接受这一切重担，那就不要来部队。军人，从来不是帅，不是酷，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时虚荣，你要明白的是自己肩上扛的是什么！“

　　　　“沈齐，你别给你父亲丢脸！男人，可不是你这样的！”

　　　　沈齐一时愣住了，看着一张张遗像里，属于父亲的那一张，他忽的红了眼眶。

　　　　父亲牺牲的那年，他才九岁，少不更事，在他看来，父亲为国捐躯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同时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他的同学都知道这件事，也都是他说的。

　　　　可就在这一刻，他忽然很愧疚。

　　　　他来部队的初衷，根本就没那么伟大，什么信仰，什么忠诚，都是没有的。

　　　　有的只是觉得穿着军装很帅。

　　　　而他又觉得父亲是为了部队这边牺牲的，里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是要照顾他一点儿的，所以父亲一直都是他的挡箭牌，附身符。

　　　　却从来没考虑过，父亲为什么牺牲，为什么英勇无畏。

　　　　顾承衍松了手，沈齐就忽的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明晃晃的白炽灯，照在锦旗上，照在奖章上，也照在那一张张遗像上，玻璃框泛着光，里面微微笑着的人，神情格外的坚定和无畏。

　　　　军人的世界里啊，最不可侮辱，最不可触碰的底线，就是信仰二字，那面飘扬的红旗，永远都是神圣的存在，侵犯不得。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号还没响，整个宿舍楼区的厕所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灰蒙蒙的天幕下，操场上奔跑着一个身影，一圈又一圈。

　　　　教导员站在窗口，笑着摇了摇头，完了又转头看向站在旁边悠然抽着烟的人“我看啊，就你收的了他们了，沈齐这小子啊，一来就知道不好驯服，父亲牺牲，他又是家里独子，可不是可劲儿的宠着，这会儿好了，倒是能看到点儿老沈的影子了。”

　　　　顾承衍微微眯着眼睛，指尖夹着的烟，没吸几口，他没说话。

　　　　这从来就不是训不训的问题，而是一个军人最基本的该遵守的问题。

　　　　信仰二字，说出来作的慌，本来就是一个无形的东西，留在心里，刻在脑子里的。

　　　　远山下，隐隐约约的透出晨光，国旗护卫队的已经开始准备升旗了。

　　　　全队队员全部集合。

　　　　烂熟于心的乐声响起，红旗扬。

　　　　“立正，敬礼！”
………………………………

第八十八章　淡

　　　　早上，跑完操，顾承衍也没注意，流了一身的汗，径直就往操场外走过去。

　　　　“顾队好！”忽然身侧响起了一声嘹亮的打招呼的声音，声音很大，吓了他一跳。

　　　　停下步子转头看过去。

　　　　沈齐笔挺的站着，敬着礼，连带着后走过来的几个人都愣住了，然后也停下步子，敬了礼。

　　　　顾承衍顿了顿，然后勾起了嘴角，点了点头“吃早饭去。”

　　　　“是！”

　　　　……

　　　　苏晚早上把晚笙送回顾家，然后就收拾了东西，开车往特战大队的方向驶去。

　　　　她到的时候，他们刚刚开始跑操，门口的卫兵都认识她，看她来了还拎着行李，就知道是来干嘛的。

　　　　笑着和她打招呼“嫂子，来看顾队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嗯。”

　　　　进去后，操场上的跑操的口号声就远远的传来了，走过去，在围栏外站住脚步。

　　　　老兵走，新兵来，这里的面孔都已换新，所以就显得顾承衍的格外的好认。

　　　　刚入部队的都还是小鲜肉，脸还不见黑，一副玉面小生的模样。

　　　　她如当初一样，一眼就看见了跑在外圈的人，一脸的严肃认真，好几次从她面前跑过，但都没发现她。

　　　　一直是眉头微微蹙着，步调不减的继续跑着。

　　　　她猜他一定是忘了她今天要来的事情。

　　　　一直到跑完操，他都没发现她。

　　　　无奈的笑了笑，刚准备走过去找他。

　　　　就看见几个新兵走过去给他敬礼，于是就顿下了步子。

　　　　完了，见他抬起步子就又要走，赶紧开口喊他“承衍！”

　　　　这一声喊得看过来的除了顾承衍，还有其他的队员。

　　　　顾承衍愣了愣，看着苏晚顿了几秒，然后才笑了起来，伸出手挠了挠眉，他还真给忘了姑娘要来这件事。

　　　　抬起步子往这边走过来，在快走近时，小跑了几步。

　　　　走近后抱歉的笑了起来“我还真给忘了，这几天有点忙。”

　　　　苏晚笑了“那这几天都你来做饭。”

　　　　“好。”

　　　　身后，本来疾步走向食堂的身影，一个接一个的停下来了，一副饶有兴味的看向这边。

　　　　“陈连，那是顾队家的妹子吗？给我介绍介绍呗。”

　　　　“是啊，长得可真好看。”

　　　　陈浩冷哼一声“小心你们的狗皮，那是他老婆。”

　　　　“啊？！”

　　　　“我靠，嫂子长得可真小，不老童颜啊这是。”

　　　　陈浩摇了摇头，一脸“你们这群物质的人类”的表情“比你们顾队小了十岁，你说小不小的？”

　　　　“我靠！”

　　　　当兵还有这福利，媳妇儿都能找着这么年轻水嫩的？！

　　　　顾承衍把苏晚送回家属院，就急匆匆的走了，留她一个人在那儿收拾搁置已久的屋子。

　　　　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完了又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去了附近镇上的超市买了两大包的食材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回去后时间也不早了，把刀具洗了洗然后就开始做午饭。

　　　　……

　　　　一个上午训练完，其他的人都奔向食堂，只有顾承衍是往家属院方向走去。

　　　　陈浩砸了砸嘴“你说，你俩这夫妻感情是怎么做到这么和谐的？这闺女都四岁了，还没腻歪呢？”

　　　　顾承衍笑着瞥了他一眼“你和忆灵呢？”

　　　　于是，预料之中的，陈浩的脸黑了下来，他突然后悔了，自己当初那么作是为了什么，要知道最后是这个结果，他就不作的了。

　　　　姑娘未成年就未成年吧，长长不久成年了。

　　　　顾承衍看了眼肚子懊恼的人，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走到家属院的门口，门卫里的阿姨笑着和他打招呼“今儿看见苏丫头来了，就知道你要回来吃饭。这不，刚刚买了好多东西回去了。”

　　　　他笑了起来“是啊，她难得来。”

　　　　阿姨笑着点了点头“赶紧回去吧，苏丫头估计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呢。”

　　　　他点了点头，就往自家方向走去。

　　　　刚打开门，姑娘刚把饭装好，端到桌子上，还真是一桌子的佳肴，食物的香气倒是比食堂里的来的温馨。

　　　　苏晚抬头看过来“真巧，吃饭吧。”

　　　　“好。”他走到卫生间洗了洗手，然后就在桌边做好“晚笙送回去了？”

　　　　“嗯。”

　　　　“闹没闹？”

　　　　苏晚笑了起来“没有，她可乐坏了，这几天没人督促练习课外英语了，爸就是宠她。”说完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和你一样，就知道顺着她。”

　　　　这就叫躺着也中枪，他明明什么也没干，就这么被扯着了。

　　　　“我可没有啊，原则还是有的。”

　　　　苏晚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顾承衍收拾碗筷要去洗，被苏晚拦了下来“我来吧，你下午还得训练，赶紧去午休吧。”

　　　　他笑了笑“好。”靠过去吻了吻姑娘的额头，然后转身往卧室走过去。

　　　　等苏晚把桌子收拾好，碗筷洗碗，走到卧室的时候顾承衍已经睡着了。

　　　　上身只穿了一件墨绿的短袖，作战靴还穿在脚上，估计也是累坏了。

　　　　走过去，给他把鞋带解了，轻轻的脱了下来，拿起一旁的薄被给他盖上。

　　　　看着他的睡颜几秒，笑了起来，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他削挺的鼻子，然后起身也在床上躺好，睡午觉。

　　　　……

　　　　顾承衍在部队待久了，生物钟已经养成，到点儿就自动醒，连闹钟也省了。

　　　　睁开眼愣了愣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宿舍，转头看了眼身旁，姑娘还在睡，薄被几乎都盖在了他的身上。

　　　　房间的窗户洞开着，风微凉，姑娘都快蜷成一团了，皱了皱眉，赶紧把被子都盖到了她的身上。

　　　　还真是个傻丫头。

　　　　又靠过去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起身，穿好衣服离开。

　　　　……

　　　　午觉不宜久睡这句话永远都是真理，控制好时间就是养精蓄锐，控制不好时间就是越睡越累。

　　　　苏晚就是这样的，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