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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来救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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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奉皇上旨意,捉拿违反军规者,何错之有?”
高伟也听出来了,这是段德举的声音,也理直气壮。
内侍看不下去了,提醒两人:“皇上等着呢。”
两人这才入殿见驾。
韩凤一进门,立刻匍匐在地,嚎啕大哭:“皇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哭得那个悲催,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高伟也不禁有些过意不去,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都抱孙子了,还给自己这么趴着哭,他的两个儿媳还是公主,和自己算是亲戚了,于是出言道:“韩郡王,请起,坐下来慢慢说怎么回事吧。”
韩凤这才抹着眼泪站起来,还不忘侧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段德举,但是转过脸看着高伟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悲伤。
高伟暗笑,这个不靠谱的亲戚,还真是挺能演戏的。
“郡王,朕一直忙于战事,对郡王少有关切,怠慢了。”高伟先哄哄他,免得又哭起来,这么大年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上去很不好。
“谢皇上。臣次子韩宝信一直在皇上身边为皇上效劳,前几日入了百保新军,今日晌午下人来报,段将军将小儿绑在校场的柱子上,要杀了小儿。皇上,小儿为皇上出生入死多年,段将军无端要杀小儿,臣不服,请皇上为臣做主。”
高伟一听,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找段德举核实一下:“段将军,昌黎郡王所说可属实?”
段德举的爹是名将段韶,傲气得很,其实和韩凤家还沾亲带故,但今天却发了愣劲:“皇上,昨天您让臣严格执行军法,今日上午,韩宝信带头,三人不练兵,擅自出了军营饮酒,还砸了人家的酒馆,打伤了人命,臣当即捉拿。皇上您昨天说三品以下官员,先杀再报,他韩宝信不过一个五品小官,臣准备行刑,以儆效尤。谁料昌黎郡王派人阻扰臣行刑,臣也要请皇上做主。”
“皇上,替臣做主啊。”韩凤怕皇上偏信段德举,又展开悲情攻势,哭诉起来。
“皇上,也要替臣做主啊,臣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被韩大人阻扰,实乃欺君大罪。”
争吵中,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啼哭声,高伟一听,又愣了。
“皇上,救救臣妾的夫君啊。”
来者是大齐的公主,韩宝信的妻子。
高伟头疼了,这是军法还是家务事啊!
………………………………
第58章 清官断(二)
內侍又进来禀报:“皇上……”
他看到皇上脸色不佳,话都说不清楚了。
一个人吵也是吵,多一个人吵也是吵,那就都来吧。
高伟挥挥手:“让公主进来吧。”
內侍答应一声,去传哭哭啼啼的公主进殿。
“皇上……皇上……”公主非常熟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套路,一进来,跪在地上嘤嘤的哭泣起来,哭得泣不成声,梨花带雨。
高伟被吵得心烦意乱,只好哄起公主:“有话好说嘛,起来坐一下,喝杯茶吧,不要哭嘛。”
公主也看到了段德举,愤怒的指着他,控诉起来:“这个贼子,竟然要杀我夫君,可怜我的小孩,也就是皇上您的外甥才三个月大啊,天啦,我怎么活下去啊,皇上,要为我做主啊。”
韩凤看到儿媳来了,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了,反正皇上和公主是血缘关系,难道会帮理不帮亲不成?
段德举没有和女人争辩的习惯,牛脾气上来了,瞪了公主一眼,就气呼呼的站在一旁,像是一个泥菩萨一般。
公主还在家长里短的控诉,如何和韩宝信恩爱,如何家庭和睦,如何孩子可爱,段德举如何可恶,非要毁了这么幸福的一家,简直是十恶不赦,高伟要是不放了韩宝信,杀了段德举,那就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
高伟看着堂下三人,有些不解,你们都是亲戚啊,要闹得不可开交,让朕伤脑筋吗?
不过,转念一想,事情的根源出在自己身上,是自己下令严抓军纪的,如果像以前,什么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自己寄予厚望的百保新军,才开张就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处理不好,就里外不是人了。
严抓军纪没有错,段德举是没有错的,是严格执行自己的旨意,让他退一步,就是打自己的耳光;但是公主的幸福也是不能耽误的,没有人情味的人是没有凝聚力的,人们只会口服心不服。
这件事也没有和稀泥的空间,要么放人,要么杀人。
两难啊,真是够伤脑筋的。
高伟苦苦的思索如何能够两全其美,甚至公主控诉完了,眼巴巴的望着高伟的时候,高伟也没有察觉。
冬日的暖阳让天气不太寒冷,高伟的额头都冒汗了。
难道朕真的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吗?
突然,高伟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段将军,你先回去,韩宝信是杀是放明日朕就给你一道旨意,你先把他关入军中大牢。”
段德举躬身答应,然后在公主和韩凤的怒目下昂然退下。
反正啥事皇上都兜着了,自己听命就是了。
等到段德举退走了,高伟对韩凤道:“韩郡王,你也先回去,你儿子的事情,朕也会给你一个答复。公主伤心过度,暂且在宫中住几天。”
韩凤看皇上态度和蔼,以为儿子获释有望,也躬身谢恩:“谢皇上,臣代替小儿谢过皇上。”
然后,韩凤看了一眼公主,也退了出去。
没有外人了,公主就急切的问:“皇上,什么时候放我的夫君啊?”
高伟装糊涂,“放?朕什么时候说要放韩宝信了。”
公主气急,不顾礼仪怒吼道:“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守寡、看着你外甥无父不成?”
高伟怕把公主惹急了,安慰道:“这事,朕自有安排,你记得守口如瓶,不得对外人说一句,不然朕就要翻脸了。”
公主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那什么时候放人啊?”
高伟两手一摊,耍起无赖,“朕何时说过要放人了?”
“皇上你……”
“公主暂且去休息吧。来人,带公主去偏殿休息。”
等到公主走了,高伟唤过崔公公,如此吩咐一番,崔公公频频点头,一口应承下来。
送走崔公公,高伟静静的思考了一下,最后祈愿一切顺利,别再出岔子。
第二天,不止是军营,连同邺城大街小巷都贴出告示,驸马韩宝信违反军规,殴伤人命,天子震怒,下旨午时三刻在金雀苑大校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邺城轰动了,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贵戚以违反军规被斩首的先例,而且韩宝信来头挺大,大齐三大权贵之子,实在是够震撼的了。
人们议论纷纷,自然也传到了韩凤耳中。
韩凤暴怒,下人们都听到昌黎郡王在书房中摔杯子,踢桌子,大发雷霆,连违禁的话都骂了出来。
“高玮小儿,不是老夫,你能安安稳稳在那皇位上坐着吗?这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了?”
骂归骂,反正高伟听不见,韩凤手中无兵,也不能怎么着。
高伟的注意力在校场斩首上面。
许多人一看到告示,都抢着去金雀苑看热闹,等到到了现场,发现进不去——人太多了。
校场一角搭起了一个高台,由宫内的御林军士兵严密的防守着,看热闹的人被隔离在两百步以外。
军士们大声吆喝着:“安静,安静,不得靠近,不然以冲撞圣驾治罪。”
什么?皇上也要来观刑?
人们的兴致更高了,邺城闲着的人似乎都想来看热闹了,小贩们不失时机的兜售起来自己的货品来,金雀苑快成了一个集贸市场。
高伟圣驾姗姗来迟,他在御林军的护卫下,坐在离台子不远的一个帐篷里面,周围插着许多龙旗,彰显着大齐皇帝的身份。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一时间盖过了人们的嗡嗡声。
大家都静下来,想知道是谁这么急切的要进去。
有认识的人说道:“这是昌黎郡王,就是人犯的爹。”
“哦,是他啊,养子不教,活该。”有人立刻不屑的评论上一句。
“是啊,我儿子要是不学好,我非得亲自打死他,免得被官府砍头,丢人现眼。”
韩凤听是听见了人们对他的嘲讽声,但他一心只想见儿子一面,不想和这些小民计较了。
但是守卫的御林军并不给他这个面子,仍然把他拦在防线之后。
韩凤几时受过这种冷遇,大喊道:“我是韩宝信的爹,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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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清官断(三)
“不行,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不许过去。”御林军士兵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韩凤的要求。
但韩凤不甘心,他被几个小兵给挫了威风,很没面子,不依不饶的吵闹起来。
高伟听到那边有人闹事,就派內侍去看看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內侍去看了,回禀道:“皇上,昌黎郡王要进法场,御林军们不让,如此就吵闹起来。”
高伟想了想,就对內侍道:“你去传旨,让昌黎郡王过来见朕。”
“遵旨。”內侍答应一声,就去传韩凤。
韩凤气呼呼的来到高伟面前,两手一拱,算是给皇上行礼了,“皇上你要杀臣的儿子,难道不允许臣见儿子最后一面吗”
高伟很喜欢看韩凤这副斗败的公鸡的模样,笑着说:“韩郡王,那是士卒们不懂事,冲撞了郡王,郡王就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见怪了。”
韩凤见皇帝把事情蔸下来,虽然一肚子气,但也不敢对着皇上发啊,就哀怨的说:“臣不敢见怪。”
这样就懂事嘛,不要给朕添麻烦,“韩郡王,你是宰相肚里能乘船,大人大量啊,朕甚为欣慰。”
“皇上,臣请求皇上恩准,见臣的小儿一面。”
高伟哈哈一笑,“当然,当然要让你父子相见的。来人啊,带韩郡王去见韩宝信。马上要开刀问斩了,还是见见好,总之啊,见一面就少一面啊,哦,不对,是见一面没有面见了。”
皇上没心没肺的笑,高阿那肱等佞臣以及和韩凤不对付的大臣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
韩凤气得脸色铁青,但忍住了,没有爆冲,跟着內侍走了,去见韩宝信最后一面。
台子后面有几面帐篷,內侍带着韩凤走进一个帐篷。
韩凤一眼就看见了白白胖胖的儿子此刻浑身黝黑,尘土满面,戴着镣铐,坐在地上。若不是天天见面的儿子,一下子还真认不出来。
眼泪没来由的一下子涌出来,韩凤悲沧喊了一声:“宝信,我的儿啊。”
韩宝信抬起头,麻木的看了一眼泪如雨下的父亲,没有说话。
自从今天早晨牢头端着几个菜和一小壶酒走进牢房,笑呵呵的恭喜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恐怕就会身首异处了。
死亡,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字眼啊。他,韩宝信,当朝驸马,昌黎郡王之子,从来没有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个下场,当场就吓傻了,饭也吃不下,酒也喝不下,白白便宜了老奸巨猾的牢头和狱吏。
然后,浑浑噩噩的韩宝信被士兵们用囚车送到这里,等着被砍头。
韩宝信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如何去思考,连老爹喊他的名字,也只是抬起黯淡无光的眼珠子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发呆。
韩凤悲痛万分,他一生害人无数,当厄运降临到他的儿子身上时,却无能为力。
他跪在地上,双手抱住韩宝信,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儿,几个御林军士兵进来了,为首的对韩凤拱拱手道:“昌黎郡王,皇上有旨,要请韩宝信去行刑,请大人回府休息吧。”
韩凤仍不放手,倔强的说:“不,我不要你们杀了我的儿子。”
士兵们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然后对韩凤道:“得罪了,皇命不可违。来,请韩大人回府休息。”
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夹住韩凤的两条胳膊,一使劲,就把韩凤给拉起来,往帐篷外面拖。
外面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內侍,接过韩凤,不顾他死命挣脱,强力的拖着上了一辆马车,然后就送回府了。
当士兵们来拖韩宝信的时候,这个家伙终于有点清醒了。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人像斩鸡一样给斩了,想反抗,一张嘴到处咬。
但是在强大的皇权面前,这种可笑的反抗不仅徒劳而且可笑。
士兵们狠狠给了他一拳,把他打得半昏迷,然后捉住胳膊,往外拖,直接送到台子上面。
韩宝信在台子上跪着,都已经失禁了,浑身瑟瑟发抖,但刽子手一步一步走上台子的时候,他感到自己都快窒息了。
死亡的恐惧紧紧的抓住他的每一个细胞,让他感到无边的黑暗。
为了让新军将士们知道为什么要杀韩宝信,高伟还让执法官拿着他的扩音器,大声的宣布韩宝信的罪状:不守军纪,殴伤人命……,连这小子以前的罪恶一一挖出来,统统讲给大家听。
台下士兵们凛然,都很震动。昌黎郡王的儿子,还是当朝驸马,违反军纪,说杀就杀,自己又算什么?违反军纪,恐怕下场还要惨,这让他们对军纪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高伟就是要用这种杀猴给鸡看的行刑,让新军上下全部接受一次震撼教育,谁要是不遵军令,必死无疑。
宣布完毕,执法官下令开刀问斩。
韩宝信这会儿也老实了,命运就是这么注定的,反抗也徒劳无益,他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面如死灰般低着头,等待着锋利的刀刃砍下自己的头颅。
整个校场都安静了,包括看热闹的人群,都静静的等着韩宝信头颅飞起的那一个血腥时刻。
刽子手似乎是在考验人们的耐心,慢条斯理的喝了一杯酒壮胆,还将残酒一口喷在大刀刀背上。
然后,刽子手走到韩宝信身后,看着低下头的韩宝信露出的脖子,用眯着的眼睛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估算距离,确定最好的路线,让大刀能够将犯人一刀毙命。
台下的人都屏息静气,圆睁着双眼,紧紧的盯着刽子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刽子手终于高高举起了大刀,沾了酒的刀身反射着阳光的光芒,熠熠生辉。
“快砍,快砍!”人们内心都默念着,盯着大刀,想看看它是如何落下来,将台上的那个驸马一刀两断。
有人还在脑海描绘接下来的场景,头颅飞上天,一腔鲜血喷涌而出……
刽子手似乎知道人们的心里,但故意逗弄人们,作势往下一砍,快到脖子的时候,迅速收回大刀。
人们被调戏了几次,都暗暗的唾骂这个该死的刽子手,怎么就不能痛快一点呢?
………………………………
第60章 清官断(四)
刽子手终于要动手了,大喝一声,高高举起大刀,就要砍下。
台下人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盼望已久的场面终于要亲眼目睹了。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高呼:“恶贼,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
场面很安静,突兀的一声大喊,把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执法官看到出了乱子,大声招呼御林军上台,团团围住人犯,以防有人劫囚。
身体壮实、披甲持枪的御林军士兵蜂拥上台,将台子和人犯遮盖的严严实实,台下的人再怎么费力看,也穿透不了这厚实的人墙。
与此同时,台下维持秩序的御林军士兵也很快找到喊叫的人,抓住他,挤开人群,带到台上,按倒在执法官前。
台下的骚动结束了,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台上,只看到御林军士兵顺次下台,露出人犯和执法官。
“你是何人?为何喧闹法场,不知道这是死罪吗?”执法官厉声质问被按倒跪在跟前的那个人,他年纪约有五十来岁,头发凌乱,衣服破旧,一看就是穷苦人家出身。
来人大声喊道:“小老汉李德福,恶贼韩宝信打死了我儿子,我要亲自杀了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王法森严,韩宝信犯法,自有王法制裁,哪里轮到你来杀人。本官念你是初犯,事出有因,来人,押下去关入大牢,择日本官再做处置。”
执法官很威严的下了处置命令,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拖走大喊大叫的李德福。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执法官下令:“继续行刑,再有扰乱法场者,杀无赦。”
台下的人都咋舌,没有人有胆子去试。
刽子手这次干脆利落,挥刀而下,将人犯头颅斩掉,人犯无头的脖子喷出大量的鲜血,染红了台面,还流到了台子下的地面,浸湿了泥土。
其实,人们看杀头,很少有人能坚持看完全程,大多是挥刀的时候,就闭上双眼,后面的靠想象,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事情已经都结束了,士兵们很快就收拾完尸体,台上也空空荡荡。
看热闹的百姓就开始往外面走,边走边兴奋的议论着。
但话题很枯燥,无非是刽子手的手法好不好,刀快不快,另外就是法场上面的插曲,再有就是韩宝信的家世。
等到百姓散去,高伟走上台子。
台子上面还残留着血迹,触目惊心。
台下列队的新军士卒再看皇帝时,已经不是当初那么觉得皇帝好说话了,而是多了一些敬畏。
多么显赫的背景,说杀就杀,何其果断,自己还是把皮绷紧一点,服从军纪。
高伟扫视了一下下面的士卒,看到人人脸色冷峻,站得像标杆一样笔挺,感觉这次杀人的目的达到了。
“新军将士们,朕刚才杀了一个人,他还是一个朕的亲戚。朕为什么杀他呢,诸位都很清楚。朕再次重申,违反军纪者,立杀无赦。但是,若是立下功勋,朕也不吝赏赐。新军统领段德举执法严格,朕已经让有司把段将军的官升一级,还赏他布帛百匹。朕的话就到此为止,诸位要好好想想,是违反军纪好,还是立功好。”
高伟说完,掉头就走下台子,让士卒们自己去想。
邺城皇宫偏殿。
天已经快黑了,但是夫君还是没有消息,公主在殿内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边。
她已经不能出门了,门口把守着几个强壮的内侍,声称皇上吩咐过了,让公主好好休息,不要出去受了风寒。
公主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苦苦哀求内侍:“公公,请帮我禀报一下皇上,我要见他。”
内侍面无表情:“公主殿下,皇上现在不在宫中,请公主殿下好生休息,要是需要什么东西,吩咐就是啦。”
眼见内侍毫不给情面,自己又没有渠道得知韩宝信的消息,这个怎么办啊。
暮色低垂,宫女们已经给殿内点上了许多蜡烛,烛光将大殿照得通亮。
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但暗自神伤的公主却咽不下一口。
韩宝信,你现在是死是活啊!
公主在内心不停的发问,可是伺候她的宫女和内侍一概沉默不语。
也许是她们真的不知道,也许是皇上让她们不要说。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
公主抬头一看,又惊又喜,不顾礼仪,飞身扑上去,钻进那个人的怀抱,紧紧拥抱着他。
“宝信,你怎么来这里了啊?是皇帝放了你吗?”公主泣声问道。
“是,皇上差点吓死我了,把我押上刑场,然后又把我押下来,送到这里。押送我的人告诉我,不能对任何人说,也不能出这个殿门一步,不然就立刻处死我。”
“那也好,只要活着就好,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吧。宝信,你还没吃饭吧,来,我们一起吃吧。”
与此同时,高伟也在和冯小怜一起喝酒吃饭。
“皇上,你真聪明,能想出这么高明的计策来。来,臣妾敬皇上一杯。”冯小怜听完高伟对白日法场发生的事情的讲述,夸赞了一番,然后捧起酒杯,就要和高伟一起喝。
但高伟没有接受这次祝贺,反而沉重的说:“韩宝信是个人渣,若他不是驸马,还是我外甥的父亲,我都恨不得亲自宰了他。”
冯小怜略微有些尴尬,这次奉承似乎结果不太理想,不过没有事,对着皇上笑一笑,皇上就融化了。
果然,冯小怜盈盈一笑,高伟也就不再生气了,“这次虽然费尽心机让韩宝信活下来,不过,他已经死了,等到邺城平安下来,朕就派人把他和公主送到一处秘密的地方,一辈子都别想恢复本名。”
“对,皇上恩怨分明,真是一个大明君,皇上,臣妾再敬您一杯,这次一定要喝哦。”
冯小怜千娇百媚,撒起娇来,高伟无法抵御,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不醉人人自醉,邺城宫城仍一片升平气象,但黑云即将压城而人尚不知。
………………………………
第61章 摧城(一)
天色大亮,紫陌寨外,大批周军云集寨下,如同乌云一般,将这座小小的寨子映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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