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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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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六虎被日本宪兵击毙，是全城爆炸性新闻，是个家喻户晓的消息，没有人不知道。姜山看见冷云听了这个消息并不吃惊，也不奇怪，更认定自己的推测没有错。冷云又问姜山工作忙不？冷云指出的忙并非是处理邓六虎的后事，而是指警察大队有什么行动？接着问道：“新队长接任，有什么新的安排？”
姜山说：“你还不知道，警察大队的行动完全听从日本宪兵队的。”
姜山的话里有话，他是说，你是山口龟的朋友，警察大队有什么行动，你还不知道？冷云真不明白姜山话中的意思，冷云是想探听警察大队什么时间跟着日本兵出发去讨伐抗联？又问：“我是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们新队长得向日本人有所表示吧？”
姜山像是明白冷云的意思，是叫葛大队长给山口龟送礼，便说：“葛大队长对我说过，这次提升大队长都是山口龟的提携，他非常感谢。”
冷云一听，两人的对话意思全拧了，只好转移话题再问：“听说，警察大队经常随日本讨伐队进深山老林讨伐，你是个教官，也跟着去吗？”
姜山一听到山林中去讨伐抗联，心中就恐惧，姜山刚来警察大队不久，没有参加过讨伐抗联，听讨伐活着回来的人说，那是一种死亡行动，活着回来的人不多，姜山还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跟着去讨伐？便说：“我来警察大队不久，还没有参加过讨伐，过去警察大队没有教官，我也不知道是否随同前去。”
冷云抓住姜山的话尾不放地问：“大雪就要封山，也快进山了吧？”
姜山说：“今天下午警备区来电话叫葛大队长去开会，我来这里还没有回来，我听老警察说，入冬警备区找大队长去开会都是布置进山讨伐的事，我估计葛大队长明天回来一定会有布置。”
冷云终于从姜山口中探听到讨伐的消息，心中涌起一股宽慰感，脸上洋溢着关心地笑意说道：“我们虽然相识不久，我们好像是一对老朋友，如果你要进山讨伐之前，咱哥俩聚一聚，我传授你几样武术招式，进山讨伐也许对你会有帮助。”
姜山听赵平说过，冷云的武术深不可测，曾问过赵平比她如何？赵平说是月亮与太阳之比。姜山就非常佩服赵平的武术高超，所以每天下班都来跟着赵平学武。如今听到冷云要教自己几式绝招，心中乐得像喝一杯甜酒感到舒坦和兴奋，脸上泛起一道道的笑纹，说：“我太感谢了，我走之前一定来找你。”
第二天，冷云正在指点大家学习武术，姜山果然又来了，两人见面比上次更加亲热和自然。姜山说，讨伐有准确消息，后天黎明全体出发。葛大队长说，警察人少，四十六个人全去，队部里一个人也不留，我的任务是负责给养注32供应。”
冷云不在意地问：“日本兵和你们一起去吗？”
姜山无奈地说：“听葛大队长说：“这次因为警察大队人数少，日军去两个中队分两路走，我们也分两路，和日军混合在一起，我分在东路，由大桥十骑街包抄过去。西路经马号两江口与东路合围长白山地区里抗联。我是中国人，当然不能打抗联武装，可是军令又不能不服从。”
冷云听姜山介绍日军讨伐作战布置，感到日军人数多，采取包围作战方式，这对隐藏在雪山林海中的抗联极为不利，应尽快报告给抗联，争取跳出包围圈，在外线打击讨伐日伪军。冷云想了解一下讨伐时间，又问：“你们准备多长时间回来？”
姜山为难地说：“我自己可不好定，这次讨伐一共是两个月，最快也得过年以后，不能在家过年了。”
冷云要了解的情报，都探听清楚，便不再问什么？开始教姜山几招武术功夫。
晚上冷云回到家，了缘和尚正坐在屋内等着自己，冷云一进屋，了缘和尚见冷云面带笑容，打着口哨，就猜到冷云一定会带来自己需要的敌人情报，便问：“今天一定有好消息，对吧？”
冷云高兴得眉眼皆笑地说：“日军讨伐队后天黎明出发，分东西两路采取包抄作战形式，路线我都画在这张纸上，这次讨伐队日军出动两个中队，警察大队人数不多一共四十六个人。”
了缘和尚听后也兴奋地说：“老衲今晚连夜赶回去，一定赶在敌人进山之前，撤离包围圈。”
冷云说：“大师，天气太冷，连夜赶路危险，还是天亮再走吧？”
了缘和尚意志坚决地说：“不行，部队等消息如饥似渴，一点也不能耽搁，老衲马上就走。”
了缘和尚说完站起来要走，冷云急忙拦住，说：“我给你带点吃的路上好吃。”
冷云想得周全，因为了缘和尚没有打算今晚走，一定没有准备路上干粮。了缘和尚也确实需要带些吃的，也就没有拒绝，等候冷云包扎。冷云把吃的东西包好递给了缘和尚后，又看见了缘和尚穿的不多，夜里路上冷，又说：“大师，请稍等一等。”
冷云急忙把给关青山在岩洞中穿过的貉绒大氅拿出来递给了缘和尚，说：“大师，这是我师父回山东留下来的，放我这里也用不着，大师路上穿着就不怕寒冷了。”
了缘和尚见冷云这样细心关照自己，心中非常感动，内心里格外喜爱冷云这个孩子，深情地望着这个失去双亲的孤儿，眼中暗暗地淌下同情的泪水。了缘和尚刚迈出门坎，冷云后边又说：“大师，警察大队里有一个叫姜山的警察，是个教官，这些情报都是这个人提供的，如果这个人被俘虏，请转告抗联战士要善待之，最好教育后释放回来。”
了缘和尚说：“老衲记住了，一定把信带到，小施主放心吧。”
冷云要送一送了缘和尚，可是了缘和尚坚决不肯，冷云怕推让之间耽搁赶路时间，也就不再坚持。冷云站在寒冷夜幕之下望着走远的黑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缘和尚走后一个月的晚上，冷云无事来到武馆指点大家学武术，突然看见姜山坐在那里与赵云龙赵平赵翔说话，冷云心里纳闷，姜山怎么这样快就回来？看到姜山他就联想到冰山雪地里抗联战士的安危。这时，姜山也看见冷云，急忙过来拉住冷云的手说：“师弟，这次差一点咱哥俩见不到面。”
冷云摸不清姜山话中含义，问道：“师哥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走时不是说得两个月吗？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姜山懊丧着脸说：“我们刚到大甸子附近，就被抗联包围住，打了一夜，一个中队日军全报消，警察大队也死不少人，葛大队长一死，剩下我们几个就举手投降。抗联中一个当官模样的人，问我们这里有叫姜山的没有？我不敢承认，听说抗联对警察每个人有一本记载做坏事的账，抓住都要清算。再一想，我刚当上警察，没有做过坏事，怕啥？我就站出来说：我叫姜山。这个当官的把我领进屋内，客气的对我说：‘ 经我们了解，你刚当上警察，没有罪恶，对抗联还做过有宜的事，我们决定放你回去，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当警察。抗联人说话算数，果然第二天就把我放了，还对我说，西路日本鬼子和你们遭到同样命运，也是全部被歼灭。我回来夜里偷着到警察大队看看，院里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样子，都没有回来，我也不敢在家呆，怕日本人抓我。师弟，你看我怎么办？”
冷云问：“你这次回来，有人看到过你没有？”
姜山说：“我怕人看见，在黑夜里回来的，白天不敢出来，没有人看见我，也没有人知道我是放回来。”
冷云说：“你回来没有人看见你就好办，你继续隐藏起来，你不露面，日本人就不会来抓你。等天气暖和，我再替你想办法。”
赵云龙跟着说：“冷云说的对，千万白天别露面。”
赵翔也说：“你不露面，鬼子还以为你在山里打抗联呢？他们能抓你吗？”
赵平说：“师哥，你家里不好藏身，就来这里住。”
冷云不同意地说：“不，武馆人多嘴杂，还是住在自己家中保险。”
大家正谈得热烈，突然小耗子陈林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是找冷云有急事。小耗子陈林一眼看到冷云，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冷云，冷云打开纸条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面现惊愕神色，大家都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
第三十四章
长白山地区抗日武装接到日寇出动两个中队和一个警察大队讨伐的情报，立即与朝鲜抗日武装领导人金日成将军联系组成联合作战指挥部，在日寇东西两路进军路线的大甸子和牡丹岭附近设下埋伏，伏击日寇，日军进入包围圈后，经过一天一夜激战全歼日军德尾中佐指挥官以下七百余人，这是今年歼灭日寇最多的一次战斗，也是中朝两国抗日武装力量联合作战取得的辉煌胜利。
山区中朝人民庆祝抗击日寇取得胜利的时候，日军也在日本靖国神社忠灵塔吊唁日军亡灵，城里警务处长傅东洋和兴隆金号掌柜葛世钧给被击毙的小儿子警察大队长葛万玉操办丧事，警务处下令全城每户出丧祭金一元，大号买卖拿五十元，小号买卖拿廿元。傅东洋为什么这样起劲的为葛万玉操办丧事呢？这里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从葛万玉办丧事中大捞一把，发一笔横财。
汉西医诊所医师高继手头紧没有交齐丧祭金，被警察抓到警务处，高春雨放学回家才知道自己父亲被抓走，家里人一时都慌了手脚，六神无主。这时，小耗子陈林来找高春雨玩，知道这件事后，对高春雨说：“光在屋里发愁也不是个办法？我看还是去找冷云商量商量，他总比我们办法多。”
高春雨心里很乱，思绪翻滚，不知如何是好，经小耗子提醒，觉得只有找冷云想办法了，自己又不能离开家，便说：“你看家里这样乱，我哪能离开？”
小耗子说：“你写个条子，我送给冷云。”
高春雨脸露感激之情说：“那太好了，我先谢谢你。”
小耗子摆着手说：“谢什么？咱们都是好同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还客气啥？快写吧？。”
高春雨把家中发生的事情写在纸条上，交给小耗子。小耗子先去茶馆里找冷云，冷霞说：“冷云今天没有来茶馆。”
小耗子焦急地问：“冷姐，你知道他能在哪里？”
冷霞皱起眉毛思虑一会，说：“最近我发现他很忙，总抓不住他的影子，你到冷云几个要好同学家去找找，也许能碰上。”
小耗子只有乱找，一直找到天黑也没有找到，他坐在一家门墩上抱着脑袋发愁，忽听有人问：“这不是陈林吗？坐在这里挨冻做什么？”
小耗子听见有人问他，抬头一看是武馆大师兄王永刚，叹口气说：“我找一个人，找半日也没有找到，正在这里犯愁呢？”
王永刚问：“你找谁，这样着急，能告诉我吗？我帮助你找。”
小耗子无精打采地说：“我都找不到，你就更找不到，告诉你也没有用。”
王永刚也笑了，说：“你找不到，未必我也找不到，你说说看，到底是找谁？”
小耗子说：“我找冷云，你知道吗？怎么样？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也没有用？”
王永刚听小耗子把话说完，哈哈大笑，倒把小耗子给笑蒙了，站起来问：“你笑什么？”
王永刚收敛住笑声说：“你要不是碰到我，还真找不到冷云。”
小耗子一听王永刚的口气好像知道冷云在哪里？眼光闪亮问道：“你知道冷云在哪里？赶快告诉我。”
王永刚故意调小耗子胃口，不立即告诉小耗子冷云在哪里？便说：“你不是说我不知道吗？”
小耗子求饶地说：“王大哥，都是小弟的不是，我向你陪礼。”
说完给王永刚又做揖又行礼，王永刚是跟小耗子开玩笑，没有想到他确认真起来，便说：“我刚从武馆里出来，冷云正和赵师父说话呢，你快去找他吧，去晚了，冷云又走啦，你找不着冷云会说我在骗你。”
小耗子乐得蹦起来，跳下台阶，一边跑一面回头喊：“谢──谢──王──大──哥。”
小耗子一口气跑到武馆，进门就喊叫冷云，把在座的人都闹蒙了，不知发生什么大事？
冷云接过小耗子递过来的纸条，打开后见上面写着：
冷云：
放学我到家，知道家父在今天头晌被警务处抓走，没有放回来，我母亲已经四处托人去警务处上下打点，听家里人讲是因为没有交齐丧祭金被捕，实情尚不清楚，我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请你务必前来我家，想个万全之策，谢谢。
高春雨
康德十一年十二月廿八日
冷云看完纸条又递给赵云龙他们几个人看，赵平看后说：“把廿块钱交给警务处放出高大伯不就完事了吗？”
赵云龙沉吟一会儿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早就听说过傅东洋对高大夫有隔阂，这次傅东洋抓高大夫是借题发挥，不是交几十块钱能了结的事。”
冷云看完纸条一直没有说话，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能救出高大夫。冷云站起来对大家说：“高春雨叫我去一趟，我现在就去，不然他该着急啦。”
冷云说完和小耗子一起来到高春雨家，高春雨见冷云进来，如见到救星一样，救自己父亲的希望都寄托在冷云身上。冷云并没有想出良策，想了解一下被捕时的情况。高春雨头晌上学没有在家，也不清楚，大家在等高春雨母亲张芸回来。
夜里很深了，高春雨母亲张芸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坐在八仙椅子上，给大家讲头晌来抓高大夫的情景。
大约在十点钟左右进来二个警察收丧祭金叫交廿元，高继手头没有这么多钱，便说：“我下午给你们送去，行不行？”
一个满脸横肉高洼不平的麻面警察，一双蛇似的小眼睛闪露凶光，说：“这么大一个诊所廿块钱拿不出来？谁信？高大夫，你是想抗拒不交吧？”
高继点头哈腰地说：“哪敢，哪敢，不是不交，现在手头确实紧张点没有这么多钱，下午我凑够一定送去，请警察官高抬贵手。”
麻面警察那双邪恶的眼睛，射出凶狠的光芒，盯着高继，说：“我今天给你说清楚，你要是不马上交钱，那就对不起，跟我们到处里走一趟。”
另一个矮个警察，气势汹汹地把眼珠一瞪：“别跟他罗嗦，不交钱就把他带走。”
高继一再央求：“请两位警察官高抬贵手，下午我一定把钱凑齐。”
麻面警察说：“高大夫，我看你省点力气吧？废话少说点，你不把钱交齐就得跟我们走。”
高继这才明白，这两个警察是来找晦气，自己有钱，这两个警察也会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不再向两个警察哀求，说道：“我可以跟你们去处里，不过我得问清楚，我犯了什么法？”
麻面警察脸上浮着阴险的笑纹，说：“犯了什么法？我告诉你，你犯的是抗税不交法。”
高继气得心里生烟，胸中冒火，问：“为了给葛万玉办丧事，向老百姓要钱，这是什么税？我又犯的什么法？”
矮个警察有点不耐烦，催促同伙说：“别跟他磨牙，把他带走，交处里再说。叫他跟处里说去。”
麻面警察把手往外一伸，冲高继说：“高大夫，请吧？”
高继无法只好跟他们走一趟，难道警务处也这样不讲理？这两个警察把高继带到警务处，不管不问关押起来，已经一天。高继也摸不清把自己抓来是为了什么？由于张芸在牢房里上下打点的好，高继在牢里到没有遭什么罪，只是关在牢房里失去人身自由。
傅东洋与高继到底有什么过节呢？这得从廿年前说起，高继张芸和傅东洋都是私立盛京医科大学同班学生，又是同乡，关系非常密切，三个人家庭经济状况各不相同，高继是书香门弟，家中并不富裕，有几亩薄田，维持一家生活。张芸出身小官吏家庭，父亲做过清朝四品道台，民国时代家境日渐衰落。傅东洋家中历代经商，父亲经营绸缎庄，与日本商界关系密切，哈尔滨奉天大连新京等地都有他的分号，本号设在吉林城内，家中富有。三个人的性格不同，高继喜欢医学，立志做一名普救众生的医生。张芸出身小姐，思想脆弱，性格温柔，喜欢做护士工作，所以也考入医大。傅东洋，聪明贪婪，好出风头，学医是他父亲的选择，认为医生不但能救人，也能救自己家人，还能赚大钱。三个人是班级好学生，张芸是全校女生中最漂亮姑娘之一，追者甚众，在二年级时经傅东洋穷追猛赶，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双双出没于柳下花卉之间。高继也在暗恋张芸，自知本身条件不如傅东洋，自愿退出阵地，经常以羡慕眼光看着这天生一对情侣，祝福他俩幸福，白头偕老。到三年级，傅东洋父亲从日本商界了解到，日本欲侵占东三省，日本朋友还劝告将傅东洋送日本留学，将来在日本占领地谋个高官厚禄，封妻荫子。傅东洋父亲接受日本朋友的意见，不久便将傅东洋送到日本东京警察学校。张芸极力反对傅东洋去日本警察学校，她非常反对当警察，傅东洋是鬼迷心窍，一心想当大官，哪里能听进情人和朋友的规劝？还是坐上日本《大和丸》号轮船东渡日本。傅东洋在警察学校毕业后，回到伪满州国，当上警务处长。傅东洋在日本留学期间，多次给张芸来信，张芸一封信也没有拆开看，全部扔进火炉里烧掉，以表示与傅东洋断绝关系。毕业时，张芸和高继结婚，一同来此地开一座汉西医诊疗所。傅东洋得知张芸与高继结婚，认为高继是夺人之美，恨之入骨，总想进行报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次，借高继滞交丧祭金，抓进牢里关起来，傅东洋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高继，暂时先押在牢里再说。
冷云听张芸介绍老一代的恩恩怨怨，觉得傅东洋是一个出卖祖国，出卖民族残害老百姓的汉奸走狗，这种人应给以痛惩，使其悔改。 一时冷云也没有想出好办法救出高继，张芸说：“陆地游仙出来就好了。”
冷云不理解张芸话中意思，为什么要提起陆地游仙，便问：“陆地游仙如何能救高大伯？”
张芸说：“我常听来诊所里看病的警察们说，日本人警察都怕见到飞刀，认为飞刀是不祥之物。宪兵队长古熊被飞刀扎伤过，派出所长笑面狐狸肖庆，天发合掌柜王财，翻译官王怀顺，派出所里那帮警察都与飞刀有牵连，死的死，当劳工的当劳工。陆地游仙有飞刀，如果他能出世，这帮警察准吓得屁滚尿流。”
张芸话音一落，这话到提醒冷云，他救高继的方案酝酿成熟。站起来说：“高伯母，我先走了，我想明天傅东洋会放回来高大伯的，今晚安心休息吧？”
冷云回到家中取出飞刀，一切准备停当，仰天看看三星未到中天，时间尚早，便来到傅东洋家墙外，傅宅离高家不远，隔两条街，是一所独门独院，墙不太高，墙头上砌成十字孔，站在墙外从十字孔中能看清院内一切，一排青砖灰色水泥瓦房，房子中间开门，东屋亮着灯，西屋漆黑，看样子没有人住，院内打扫很干净，西南角有一个方砖房，像是茅房，东面有一个柴禾朵，院内有几棵两人粗白杨树。冷云跳入院内，来到窗前，见屋内有两个人说话。冷云要听一听他们说些什么？
女人声音：“你把高大夫押起来，到底是为什么？”
男人声音：“不为什么？我恨他，押在牢里我解恨。”
女人声音：“当警察不是好差事，着天抓人押人，会损阳寿的。”
男人声音：“女人懂什么？杀个鸡都不敢看，可是吃起鸡肉来比谁吃的都香，假慈悲。”
女人显然不服气，又响起声音：“你说话可得小心些，菩萨有灵，会遭报应的。”
男人声音：“我就不信有什么报应？”
女人声音：“你不信我可信。”
男人声音：“得了，天不早啦，该睡觉啦。”
说完，男人出来，披着带警正警衔的警察服上衣，戴个大盖帽打开房门慢慢地走出来，冷云一看正是警务处长傅东洋，他可能去茅房，直奔向西南角方砖房，冷云隐藏在白杨树后，把事先写好的短信用飞刀扎在房门板上，又回身隐藏在树后，等候傅东洋出来。冷云虽然成熟快，但仍没有脱离孩子玩皮习性，他要戏弄一下傅东洋，在树后等候着。不一会儿，傅东洋从茅房里出来，当走过冷云藏身的杨树旁时，冷云用小石头打落傅东洋头上的大盖帽子，傅东洋抬头看看树，是否被风吹掉的，树梢纹丝儿不动，院内一点风丝也没有，戴得好好的帽子怎么会掉到地上？他哈腰伸手刚想拣起来，冷云又一飞石，把帽子又打一个滚儿，傅东洋的眼里，帽子像是长腿似的会走，他紧赶追几步撵上哈腰又要拣，帽子又被冷云用石头打个滚，傅东洋还是没有拣起来，心中有一种恐慌感，难道真有鬼不成？再想拣时，帽子满院乱滚，傅东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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