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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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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半夜叫赵平和欧阳玉蓉睡觉，由四个男人分两班守护，防止敌人偷袭，冷云在外边各处巡视。后半夜都起来，大家躲在柴房里，监视着外面动静。突然由墙外飞进来一个石块，落入院内，冷云低声说：“敌人来了，这是问路石。”
等了半天，才看见西墙头上露出一个黑脑袋，向院内东张西望，然后向墙外一招手，又上来四个人，往院内看一会，五个人飞身落入院内，蹑手蹑脚向西下屋蠕动。冷云与赵平耳语几句，从后窗户跳出去，趴着墙头向外张望，果然有一个黑影坐在倒木上吸烟，火光一闪一闪地映照着这个人的脸，鼻子底下还留有一撮日本疙瘩小胡，冷云确定是日本鬼子在外接应和放哨的。不把他除掉，院内动起手来，这个鬼子会跑回宪兵队里报信，在动手之前必需先除掉这个鬼子。冷云摸出一把飞刀，对准鬼子的后脖颈甩了出去，只听鬼子啊地一声歪倒地上，冷云跳下来，用脚踢了踢这个鬼子，已经断气，便把他拽到倒木旁边顺着倒木放好，夜间很难分清是鬼子尸体还是倒木。冷云处理完外边放哨鬼子又回到柴房里，把处理过程告诉大家。赵平说：“刚才鬼子进入西下屋见没有人，他们核计一会，又奔入上房去了，尚没有出来。”
冷云说：“鬼子一共来六个，除外面的了账外，院内还有五个，咱们是七个人，一对一还剩两个人，我和欧阳姑娘，在旁边用暗器杀伤，连监视鬼子防止狗急跳墙掏枪射击，咱们在上房屋外等他们出来。”
他们七个人，借着墙壁房屋掩护接近上房，等候进去的鬼子出来。功夫不大，五个鬼子都出来了，冷云喊一声“打”两颗飞石打中前面的两个鬼子，王永刚也不管倒在地上鬼子死活，两刀劈下，两颗鬼子头滚向墙角，欧阳玉蓉一支梅花钉也打入一个鬼子的右胳膊，手中攥着的日本战刀跌落地上。双方尚未交手，鬼子就两死一伤，剩下的两个没有受伤的鬼子背靠背双手握战刀对准围困的七个人不停地转圈。冷云用日语叫他俩放下武器，饶他俩不死。鬼子哪里肯听，不停地呀呀乱叫。这时再看受伤的鬼子，被赵平一刀砍掉脑袋，无头的尸体还向前跑了几步才摔倒。这两个鬼子看见同伴做了无头鬼，精神一紧张，欧阳玉蓉一招“随风摆柳”，刀光一闪，奔向这个鬼子的头颈，鬼子想要撤刀回迎欧阳玉蓉砍来的一刀，其实她这一刀并非真正砍向鬼子脖颈，刀临鬼子脖颈时刀锋急转向下砍去，鬼子啊呀一声右胳膊连肩砍掉，胳膊掉在地上，手还攥着刀把颤抖不止。
只剩一个没有受伤的鬼子和金超打在一起，这个鬼子身高腰圆，力量也大，可能是个日本武士。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冷云觉得不能这样耗下去，应速战速决，欧阳玉蓉手攥梅花钉，就是不敢打出去，她怕黑夜失手误伤自己人，她手都攥出汗来。冷云再找两个受伤的鬼子也都身首异处躺倒在地上，他知道赵平决不会叫一个鬼子活着逃出武馆去。回头再看金超和鬼子打斗四十回合，金超渐渐有点不支，欧阳玉蓉一摆刀锋砍向鬼子软肋，鬼子退步躲过，金超退出战圈，欧阳玉蓉与这个鬼子战在一起，一个是初生牛犊，另一个如乌龟缩颈，欧阳玉蓉刀刀不离鬼子要害，鬼子步步东躲西闪，双手握刀四方迎撞欧阳玉蓉砍过来的刀锋。欧阳玉蓉避免与鬼子战刀相碰，鬼子已发现欧阳玉蓉躲避自己的战刀，便毫无顾忌地向欧阳玉蓉乱砍乱劈，把欧阳玉蓉逼得步步后退，一旁观战的冷云怕欧阳姑娘有闪失，趁鬼子侧身对着欧阳玉蓉时，冷云打出一颗飞石，叭的一声正打在鬼子握刀的右手上，将手腕打断，当啷一声战刀落地，鬼子痛的一愣神之机，欧阳玉蓉见机不可失，刹那之间，一弓身，凌空而起，施展一招“疾燕出林”，右臂急挥，白光一闪，这个鬼子头颅从肩上搬家掉落在地上。
大家一看五个鬼子的脑袋都离开自己的尸体，赵平还是不解心头之恨，又在五个鬼子尸体上连扎数刀。
冷云说：“为了防止明天鬼子派兵用狼犬闻味追踪我们，必须把撕杀现场清理干净。”
赵平说：“这座武馆我们也不能住了，不能留给鬼子，不如放把火烧掉。”
王永刚和孙同也赞成：“鬼子在武馆院里死这么多人，咱们不能住在这个武馆里，师妹说的对，不能白白给鬼子留下，应烧毁它。”
欧阳玉蓉问：“武馆着火会不会引起四邻着火？”
赵平说：“武馆是一个单独院落，与左邻右舍住户不挨着，武馆着火不会殃及连累附近居民。”
金超又提议说：“不如把这五具日本鬼子尸体也一起烧掉，我们也来个焚尸灭迹，用狼狗也无法闻出什么味来。”
大家都同意这个焚尸灭迹办法，把五具鬼子死尸扔到屋内。冷云说：“墙外还有一个，也应抬回来一起烧掉。”
点火前，冷云对大家说：“点火的事就交给我吧，火烧起来，会惊动鬼子的，人多目标大，容易暴露。你们先走，然后我再放火。”
赵平说：“我留下，帮你放火，一个人前后院放火太慢。”
冷云知道无法劝住，只得同意她留下，大家走后，赵平找出点灯的煤油，赵平往后院正房浇煤油，冷云往前院厢房浇煤油，他俩又把六具鬼子尸体都浇上煤油，周围又堆满木柴，然后他俩同时点火，火苗甜上房顶，须臾之间，整个武馆陷入一片火海，冷云和赵平飞快地闪身进入暗处，看着熊熊烈火猛烈地燃烧着。这时，远处响起警车笛声，赵平一拉冷云的衣服说：“鬼子救火车来了，别看啦，咱们走吧？”
冷云笑道：“鬼子是不会来救火的，他们是惦记那六个鬼子的命运。”
赵平说：“叫鬼子给六具鬼子收尸吧”
冷云说：“尸体是找不到了，他们还可以在火堆里找到几根骨头，回去报丧吧。”
冷云和赵平回到茶馆，天已经蒙蒙亮。冷霞已经起来点火烧大水壶，见冷云赵平他俩平安回来，迎向前说：“成功了。”
赵平兴奋地说：“成功了，六个鬼子一个没剩，全送到火场炼了。”
小野凌晨接到电话，原田大尉向他报告：“云龙武馆两点半起火，是失火还是放火，情况不明。”
小野急问：“派出去的人回来没有？”
电话回答：“没有，白天接到报告说，天黑时，有外人进入云龙武馆，梅津次郎他们今晚也去云龙武馆。”
小野一听，感到事情有点不妙，便问：“有他们消息吗？”
电话里回答：“现在还没有。”
小野听后更感到不安，他坐上汽车急速奔到火场，这时，火势燃烧正猛，武馆所有房屋都在燃烧，已经无法救灭，只有等房屋烧光，火焰自灭，才能进入火场。小野为什么着急进入火场呢？至今也没有梅津等六个鬼子的任何消息，深感情况不妙，他想在火场中找出蛛丝马迹。
太阳出来的时候，大火才自动熄灭，武馆院内成为一片废墟瓦砾，余烟缭绕，灰烬中噼叭乱响。小野叫几个日本兵进到里边察看火场，这些日本兵只拣回来几根烧焦的骨头，谁也辨认不出来是谁的骨头。
小野一行人回到司令部，四处一问还是没有梅津次郎六个鬼子的任何消息。小野想，如果这六个人被杀，也应有尸体，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六个人就这样神秘的失踪了。
………………………………
第六十二章
七月初，谷子长得与人齐腰高，被风一吹，荡起阵阵谷浪，散发着谷花的香气，沁人心脾。麦田的中间有一条蜿蜒曲折小路，乡间小路，起伏不定，一会儿高一会儿洼，一会翻坡，一会儿又要跃沟，弯弯曲曲地伸向浓林中的农舍，伸向葱郁的田间，伸向遥远的山林。路旁草丛茂盛，躲藏在里边的青蛙被行人的脚步声惊动，纷纷跳进路边的沟壑水塘里去。野花似锦，粉蝶飞舞，山坡野地草丛中的蝈蝈比着劲儿地鸣叫，农村的夏景别有一番风趣。
从较宽的乡间土路，分出一条小路通向一座面南山神庙前，路面上青草萋萋，很少有人走过。山神庙门前有一棵歪脖子老榆树，丫杈上有一个干枝搭成的老鸦窝，一只雄乌鸦蹲在枝头上，正瞧着树下一个人走走停停，东瞧瞧西望望，观察周围确实没有人时，才飞奔到山神庙前，枝头上的乌鸦“阿阿”地叫唤起来，像是给窝内孵化小乌的雌乌鸦报警信。
第二天太阳偏西的时候，冷云来到山神庙取警察费顺成送来的情报，上次送来的情报说，小野司令和本乡中佐计划到乡下抓捕一批年青姑娘，送到前线慰安所慰问日本士兵，鼓舞士兵士气。什么时间行动尚不清楚，他今天来山神庙是看看有没有送出来的新情报。他先察看费顺成放情报的香炉底下，没有纸条。然后又检查刘英放情报的蜡台里，果然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七月五日凌晨派一小分队日军廿五人，装备有一挺歪把子机枪和一门迫击炮，包围下洼村，以抓捕古小fèng为名，将全村廿五岁以下年青姑娘全部带走。”
冷云知道蜡台里的情报是刘英送来的。今天就是五号，自己来取情报太迟了，来不及通知这些姑娘躲藏，冷云后悔莫及。
冷云站在供桌前思考补救办法，就听外面有脚步声音，他闪入佛像后面，藏好身子仔细往外观瞧，见两个老汉和一个老婆婆，来到庙里咕咚一声三个人全都跪在泥像面前，叩头如捣蒜，口中述说敬告神灵保佑自己姑娘无恙。冷云听明白这三个人的姑娘叫日本鬼子抓去，是来山神庙求神灵保佑自己姑娘平安。冷云要了解日本鬼子抓人情况，从泥像后边走出来。冷云穿一身学生装，三个人看见冷云就是一愣，忽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学生。冷云说：“方才我都听见大爷大娘求神的祷告，山神爷是救不了你们姑娘，只有依靠自己来救，能告诉我日本鬼子是怎样抓走你们姑娘？现在关押在哪里？”
年龄较大的老汉两眼闪着疑云问：“跟你这个孩子说也没有用，你还能救出她们吗？”
冷云慢条斯理地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就有办法救出来，你们不信？”
另一个老汉惊问：“就凭你一个人？鬼子手中拿的是枪，可不是烧火棍，你不要命啦？”
老大娘关切地说：“你还是个孩子，别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吃亏的是你自己。”
冷云感到这三位老人，心地善良，自己姑娘遭难还想着别人的安危，他心里升起一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气慨，说道：“三位老人家，我一个人去救不了，我能找到一帮人，还救不了吗？请大爷大娘放心，告诉我鬼子是怎样抓人的？”
这三位老人见冷云一身豪然正气，又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便你一句我一句地述说今天早晨日本鬼子进村抓姑娘的暴行……
七月初的天气又闷又热，庄户人家男人们趁清晨天气凉爽起大早下地干农活，女人留在家里做早饭和饲养家畜。太阳刚一冒红，突然来了一群日本鬼子包围下洼村，在地里干活的男人们看见是日本鬼子进村，以为又是来抓劳工的，吓得他们扔掉手中的锄头都往山上逃跑。日本鬼子把各家老人小孩和女人赶到场院里，一个日本鬼子当官的对大家叽哩哇啦一阵，翻译说：“有一个反满抗日女匪杀死两个皇军后，潜逃这个村里，现在把全村所有年青姑娘带回日本宪兵队里审查。”
群众一阵骚动，鬼子鸣枪示威，开始从群众中往外拉年青姑娘，十七个姑娘被拉出来，关押在村中小学校的教室里，留下两个鬼子拿枪看守，其余鬼子又到别的村子去抓姑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样子今天晚上不回来了，等明天鬼子回来一起再回城，这三个老人怕晚上这两个鬼子糟蹋自己的姑娘，来到山神庙里祷告神灵保佑自己姑娘平安无事。
冷云安慰三位老人，不要着急，自己去找人想办法救人。便急急忙忙回到茶馆里，把这个消息讲给赵平欧阳玉蓉冷霞和李霆听。赵平气愤地说：“决不能叫日本鬼子再糟蹋我们的姊妹，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来。”
欧阳玉蓉说：“天快黑了，两个鬼子好对付，现在就去下洼村救人，把这两个鬼子杀了救出姑娘。”
冷云说：“杀两个鬼子容易，抓人的大队鬼子回来看见两个鬼子被杀，岂能善罢甘休，一定要血洗下洼村，我们不但救不了人，反而送了全村人的性命。”
欧阳玉蓉有点不耐烦地反问道：“你说咋办？”
冷云思索一会说：“我的意见是坚决消灭这伙日本鬼子，一个不留，小野才不会怀疑是村民所杀，因为村中老百姓没有这个能力，他一定以为是抗联杀的，村民才不会受牵连。”
赵平听罢冷云的意见，觉得为难，说：“鬼子有廿五个，手里有枪，我们三个赤手空拳，能对付得了吗？”
冷云说：“光凭我们三个是不行，只少也得有十个人。”
赵平一寻思说：“十个人好找，两个武馆剩下的人就有十四个，我可以找来十个人没有问题。”
冷云一听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有八个就足够。”
赵平皱起眉头，又遇见难事：“十几个人赤手空拳也不行。”
冷云说：“你咋忘记了，岩洞里我藏不少长短枪，别说是十个人，就是再加上一倍的人，也不会有人赤手空拳没有枪。”
赵平一听有枪，精神一振，站起来说。我这就去找我师兄弟，大家来商量。”
冷云说：“茶馆一下来这么多人，会引起外人怀疑，你可以把师兄弟领到帽顶山上，我和欧阳玉蓉在那里等你们。”
赵平是个急性人，一闪身从后院消失了，冷云和欧阳玉蓉也告别冷霞和李霆来到帽顶山上，他俩来到岩洞旁边，冷云叫欧阳玉蓉在外面等候赵平等人到来，他自己进入岩洞里，点上灯，察看武器数量一共廿八支长短枪：十一支长枪，十支王八盒子，四支德国廿响大净面，三支波浪宁式手枪，每支短枪都有卅多发子弹，长枪子弹有一百多发。
冷云刚察看完，听洞外面有人说话，他知道赵平等人来到，便走出岩洞，见赵平领来十一个人，大部分他都认识。这些人听说要打鬼子，兴奋得红光满面，磨拳擦掌，精神抖擞，要与日本鬼子一决雌雄，报鬼子血洗两个武馆之仇。
冷云接着对大家说：“今晚找大家商量，如何解救被鬼子抓去的姑娘，我先把情况给大家说说，一共有廿五个鬼子，被抓的十七个姑娘关在下洼子村小学校的一个教室里，有两个日本鬼子看守。其他廿三个鬼子到西边村庄去抓人，没有回来，我的想法是，我们都会武术，适宜短兵相接近战，要趁黑夜摸进去，杀日本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务必全歼，不能有一个漏网回去报信。咱们先解决下洼村的两个鬼子，救出十七个姑娘，再打听清楚大队鬼子晚上住在哪一个村里，我们去偷袭，不能放枪，枪声会惊动大队鬼子。”
大家没有打过日本鬼子，没有实战经验，对冷云的作战安排都提不出什么意见，冷云看看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给每人发一只短枪，廿发子弹。太阳落山以后，冷云他们来到下洼村，先找到在山神庙求山神的三个老人，年纪大的老汉告诉冷云：“两个鬼子正在学校教室里调戏抓去的姑娘，过一会鬼子叫我们给送饭。”
冷云说：“一会由我们去送饭。”
这个老汉说：“不行，鬼子不叫男人去送，叫两个女人去送。”
赵平用手碰一碰欧阳玉蓉，然后说：“我和欧阳玉蓉去送。”
冷云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为了安全，冷云说：“我同意你俩去送饭，不过在送饭之前，应先去摸清学校的情况，我们不明真象，冒然去送饭，危险性大。”
孙同说：“我去学校摸情况。”
冷云说：“这里你也不熟悉，一个人去危险性大，我和你一起去。”
冷云和孙同二人由老汉领着来到学校附近观察，学校在村子东头一块空旷地里，没有院墙，四周栽植一圈大杨树，每棵大杨树有一人多粗，学校一共三趟青砖灰瓦房，由于没有月亮天太黑，看不清楚学校院内情况，冷云问老汉：“人都关在哪一栋房子里？”
老汉用手一指靠大门的一栋砖房说：“就关在最前边那栋房子里的东头教室，门朝南开，两个鬼子在门房里站岗，大门外来人看得一清二楚。”
冷云对老汉说：“大爷，你回去安排她俩去送饭，我俩再往前靠近看看。”
老汉关心地说：“不要靠得太近，被鬼子发现会开枪的。”
冷云用感激的眼光看着老汉说：“大爷请放心，我们会小心的。”
冷云等老汉走后对孙同说：“咱俩从后边用杨树做掩护可以接近学校，千万不要弄出声响来，惊动鬼子。鬼子不开枪，就是我们的胜利。”
孙同点头表示明白，他俩来到后面教室，听到前面教室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冷云和孙同从教室的东边绕到最前边的教室，屋内和外边都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屋内情况，只听哭泣声和愤怒骂鬼子声音。他俩不敢再往前靠近门房，怕鬼子在屋中发现。冷云看看自己隐藏的地方距门房有廿来米远，在暗器的有效射程内，如果赵平来送饭时遇险，冷云可以出手援救，这就是冷云细心的地方。功夫不大，远处传来赵平和欧阳玉蓉说笑声，她俩是故意叫两个鬼子听的，果然从门房屋里钻出一个鬼子，手端着上刺刀的长枪，对着渐渐走进的赵平和欧阳玉蓉问：“站住，什么的干活？”
赵平说：“送饭的。”
这个鬼子一听是送饭的，又见是两个年轻女人，就放松了警惕，向赵平招手：“要西，姑娘的不要怕，快快的过来，我的迷西米西。”
这时，冷云看见赵平挎一个长形筐，上面用白毛巾盖着，鬼子掀开白毛巾，一股米香味直冲鼻孔，鬼子把脑袋伸进筐里去闻，欧阳玉蓉站在鬼子身后，一刀刺进这个鬼子后心里，鬼子连声都没有哼，一头摔倒在地上。门房里的鬼子可能听出鬼子摔倒的声音，也端着上刺刀的长枪出来，看到同伴躺在地上，情知不妙，举枪朝她俩瞄准，只见白光一闪，鬼子啊呀一声，长枪落地，捂着右手喊叫。这是冷云打出一把飞刀救下她俩。欧阳玉蓉乘机扑上去，一刀又刺进这个鬼子的心脏，两个鬼子全了账，冷云和孙同出来，冷云说：“我俩处理这两个死鬼子，你俩把关押的姑娘放出来，送回各家，然后到老大爷家等我们。”
冷云和孙同一人一个把鬼子死尸拽到学校附近一个乱葬地，把两个鬼子尸体掩埋好，冷云回到学校去寻找刺鬼子手上落地的飞刀，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得回到老大爷家里，冷云问赵平：“把姑娘送回各家了？”
赵平说：“都送回去了，各家大人都要前来致谢，我说还要去打鬼子大队，马上就走，千万别来，他们才没有来。”
老汉插嘴说：“你们救出大家的女儿，前来谢谢是应该的。”
冷云说：“我们是杀日本鬼子的队伍，救人是应该做的。大爷，拜托你一件事，请通知各家，要连夜把自己家的姑娘送到安全地方躲起来，防止鬼子明天再来抓人。”
老汉搭应着走了。这时，出去探听大队鬼子住在哪个村里的年青人回来说：“我探听明白，大队鬼子就住在烧锅村的烧锅大院里。离这里不到十里地，快走一个时辰就能赶到。我路熟悉，领你们前去打鬼子。”
冷云拉住这个既热情又勇敢青年人的手，问道：“大哥你贵姓？”
青年人回答：“免贵姓方，叫方镇江，廿二岁。”
冷云回身取过缴获鬼子的一支步枪递给方镇江，然后问他：“这支步枪送给你，你会打枪吗？”
方镇江接过步枪说：“我是猎手，会用鬼子的三八大盖。”说完端起枪朝前一比量，嘴里说声：“巴勾”表示他放过三八大盖枪。
冷云一行十五个人，由方镇江前头带路，不到一个小时，他们来到烧锅村外一片杨树林子里，方镇江学一声猫头鹰叫，对面也回了同样一声猫头鹰叫，方镇江轻轻拍一下巴掌，从林子里走出来两个年轻人，约在廿岁上下，长得方头大耳虎背熊腰，方镇江给冷云介绍：“他俩也是猎户，是孪生兄弟，哥哥叫徐富，弟弟叫徐禄，都是神枪手，这几年鬼子把猎枪收缴上去，不能用猎枪打猎，用绳索捕捉野物为生。”
徐富介绍说：“鬼子全住在烧锅院内，他们抓来的姑娘也关押在院内一个仓库里。烧锅院虽是土墙，比较坚固，又高又厚，不容易攀登，院子东南角对着大道的土墙上有一个烧锅护院炮楼，鬼子的机枪就架在炮楼上，从正面不易接近。烧锅有两个大门，南面是正门，北面是后门，也是货物门，进出货走北门。距北门外卅米远有一片柳树林，我们可以隐藏在柳树林里，从那里能看到烧锅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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