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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东北往事-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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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国共真能打起来？”
“极有可能，因为国共双方力量相差悬殊，力量强大的一方总想将弱者一方消灭在襁褓之中，怎能不打起来呢？”
“双方真要打起来，你抱何种态度？”
冷云还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被欧阳玉蓉突然一问，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半天才说：“我衷心不希望双方再挑起战端，近百年来，中国连年战争不断，百姓深受其害，需要一段和平安宁生活，恢复生息。当然，战争不是百姓所决定的，中国再一次打内战，我们这些年青人无法逃避战火之外，还会卷入到内战中来，究竟我站在哪一方？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冷云，我听你的，真要打起内战，我和你站在一起，好吗？”
“在内战中希望我们永久是战友，而不是对手。”
冷云和欧阳玉蓉边走边唠，不知不觉来到西城门外，距城门外五十米处拦着铁丝网，两边站着四个身背大枪的人，头戴白边黑色大沿硬盖帽，帽前缝着一个蓝布青天白日帽徽，穿着警察黑制服，白领章，袖头两寸处镶嵌两道白细带，佩带“维持会”发的白臂章。冷云和欧阳玉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察警服装，不知这四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时就听几个老年人在路边私下议论说：“这套黑警服还真有点像老中华民国巡警穿的制服，不知道他们是在哪里弄来的？”
冷云看见这些警察正在盘查出入城门的过往行人，他们看见卖挑子的拿着就吃，有好东西就归自己，翻出衣兜里有钱财，就揣在自己腰包里，看见年青貌美的姑娘媳妇，就在胸前高耸部位乱摸乱捏一阵。如果什么也翻不出来，就照着屁股踢一脚，骂一句：“是个穷鬼。”冷云和欧阳玉蓉看罢多时，冷云才认出这几个身穿老中华民国警察衣服的人都是伪满警察，如今他们摇身一变又成为国民党的警察。冷云暗想，抗日胜利了，中国人还在遭受这帮汉奸特务和警察的欺侮，心里愤愤不平，胸中怒火高涨，真想过去教训这四个警察一顿。又一想，自己这样做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他俩来到四个警察面前，一个细高挑儿，歪戴大盖帽，斜楞着眼睛嘴里叼着烟卷，来到欧阳玉蓉面前笑嘻嘻地伸手去摸她的前胸，欧阳玉蓉反手压住他鸡爪似的手腕子，痛得他妈呀妈呀乱叫，双腿跪在地上，另三个警察不知道这边出了什么事情，也跑过来看。一见欧阳玉蓉抓着细高挑儿警察手腕子，痛得他杀猪似地喊叫，一个肚子圆鼓鼓的警察走过来问：“喂，快把手放开，你这姑娘胆子可真不小啊竟敢打警察？该当何罪？”
欧阳玉蓉右手略微一抬一送，那个细高挑儿警察摔出一米多远，趴在地上疼得直甩手腕。
可把这个肚子圆鼓鼓的警察气坏了，声嘶力竭地叫喊：“给我把她抓起来，一定是个婆。”
肚子圆鼓鼓的警察可能是这四个警察的头头，另两个警察过来就抓欧阳玉蓉双肩和双臂，只见欧阳玉蓉双肩一抖擞，抓住她的两个警察就像触电一样，赶紧松手，咕咚一声都坐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肚子圆鼓鼓的警察一看情况不妙四个人倒下三个，知道今天遇上会家子。赶紧掏枪，手还没有摸着枪把，就听他哎哟一声，捂着左手嗷嗷直叫喊。刚才冷云见肚子圆鼓鼓的警察要掏枪，冷云给他一飞石，正打在摸枪把的右手腕上。欧阳玉蓉手急眼快，趁他喊痛时，欺身上前把他腰间匣枪拽出来，对着这四个警察说：“汉奸警察，跟我们走，快点，不然我就崩了你们。”
“小姐，我们跟你走，千万可别杀我们。”差不多四个警察同声哀求，刚才那种凶恶气焰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欧阳玉蓉命令他们：“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我就饶你们四个人的狗命。”
这四个人头如捣蒜似的，不住地点头说：“只要不杀我们，一定老实跟小姐走。”
“把地上的枪拣起来背上走。”欧阳玉蓉命令着。就这样，欧阳玉蓉和冷云押解四个警察向帽顶山西方向走去，四个汉奸警察虽然听到欧阳玉蓉保证不杀他们，当看见押到这高山野岭之中，也感到毛骨悚然，心惊肉跳，不住的偷眼瞧着欧阳玉蓉脸色，看她有什么变化。他们非常怕这个美丽姑娘，并不怕冷云，所以没有人注意欧阳玉蓉身后边的冷云。
他们来到帽顶山西山口时，正巧遇见方镇江带几个弟兄巡山，方镇江看见这四个汉奸警察要报杀父之仇，抽出匣枪要毙他们，吓得这四个汉奸警察向欧阳玉蓉身后躲藏，欧阳玉蓉给方镇江递个眼色，然后说：“这几个汉奸警察我已经答应不杀他们，叫他们把枪送到咱们部队，放他们回去，咱们部队说话要算数，你不能杀他们。”
方镇江会意，又把枪插回腰间，对这四个人说：“今后回去，不准再做坏事，如果不改恶从善，再遇到我，定杀不饶，给我快滚。”
四个汉奸警察撂下枪和子弹带，撒丫子没命地向城内方向奔逃。欧阳玉蓉见四个人跑得无影无踪时，才回过头来对冷云和方镇江说：“这四个汉奸警察回去一定给他们头子报信，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报告给他们的头子，保安团能不来吗？”
冷云一旁称赞欧阳玉蓉，说：“欧阳姐，你真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小弟万分佩服。”
欧阳玉蓉假怒道：“你又没正经的了，胡说些什么？”
方镇江插言说：“冷云没有说错，你这个引蛇出洞的办法真高，我赞同冷云的称赞。”
欧阳玉蓉刚才的话是假怒在脸上，喜在心里，又听方镇江这么一补充，偷眼看一眼冷云，心里说：“怎么样？我欧阳玉蓉哪一点不如冷霞和赵平，论武术我仅次于你冷云，论模样虽比不上冷霞，也超过赵平，论智谋我是独占螯头。”
冷云说：“咱们回去商量一下，如何部署围歼伪保安团的计划。”
他们回到岩洞里，冷云把欧阳玉蓉智擒四个汉奸警察的事跟大家学说一遍，众人听后赞不绝口，称赞欧阳玉蓉机智果敢。
孙同一旁说：“我正在冥思苦想无计引蛇出洞，这回有办法了，我估计，敌人不一定马上来，还会派暗探前来模情况，明天一早我们在西侧山间布置几个草窝棚，伪装成我们的宿营地，不宜过多，说明我们人数不多，只有十个人左右。方镇江还带十个弟兄在山的西侧游动，如果发现暗探，抓住他领到窝棚里审问，目的是叫暗探相信窝棚是我们宿营地，而且人数不多，我估计，敌人很有可能夜晚来偷袭我们。”
王永刚补充道：“白天也不能麻痹大意，也要做好敌人来袭击的准备，多设一些了望哨，观察东边城内动静。”
冷云说：“明天派出几个人在东边和南边进城沿途设监视哨，防止敌人从其它城门出城绕道前来，这次围歼伪保安团，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把敌人放跑了，敌人就不会再出来，他们龟缩在城内再想消灭他们就困难了。”
孙同说：“消灭汉奸保安团，城内建军就失去了帮手，建军中的伪满国兵没有什么太大罪恶，里边混杂一些有血债的伪警察和汉奸特务，民愤极大，他们借建军大树，做自己的保护伞，不把他们消灭掉，老百姓这股怨恨之气就不能出来，有汉奸特务存在老百姓也不能安生，所以必须消灭保安团，下一个目标再消灭建军。”
冷云说：“建军与日军关系密切，而且是一墙之隔，更要防范日军干预。上午我和欧阳玉蓉本来是进城去找刘英，了解这方面情况，没有料到在城门口发生伪警察拦劫行路人的事，耽误去找刘英，下午我和欧阳玉蓉再进城去找刘英。”
赵平替他俩担心，说：“上午你们把伪警察抓来，下午城门口一定要严加盘查，可要小心。”
冷云笑道：“欧阳玉蓉化装成男的，就不会引起敌人注意了，我们选南门进城，不会有事的。”
冷云这次进城安全顺利，因为保安团长黄耀fèng跟本不相信会有人敢绑架**，城门口没有加强岗哨。
西城门的四个团丁被劫持时，正巧保安团的司务长丁永久在西城门口不远处买菜看见，他和那个团丁也不买菜了，吓得没命似地往保安团部飞跑，丁永久口吐白沫，张嘴喘着粗气，缓过半天气，他才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向团长黄耀fèng报告：“报告黄…黄团长，小的在…在西城门口买…买菜，看见有…有两个人，把咱们四个弟兄押…押走了。”
黄耀fèng一听就是一愣，大白天里竟敢有人绑架**？说破天他也不会相信，谁有这样天大胆量，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丁永久原来是黄耀fèng家中的厨师，其人论长像，没有人样，身高不满五尺，头大如斗，腿短脚大，走路像只鸭子左右摇晃。他还是个出名的大酒鬼，一醉三天起不来。黄耀fèng怎么能相中丁永久做他家的厨师呢？丁永久的厨师手艺过硬？也不是。据说，连红闷肉他都不会做，跑到饭馆里买做好的端回来。
丁永久是个其貌不扬的丑鬼，他人丑到有个艳福，娶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小胡椒做自己太太，邻里都说他是武大郎娶个潘金莲，不是福而是祸。小胡椒人美心更浪，是个水性杨花女人，她自愿嫁给丁永久，就图他是个大酒鬼，一醉三天不起床，自己可以在外边随便找老公睡觉。丁永久可不像《水浒》中爱吃醋又藏娇的武大郎，他是个不藏娇心眼大方专爱喝酒不吃醋的人，从不妨碍自己太太在外边的事，两口子过日子到也太太平平的相安无事。
一日，小胡椒路过黄耀fèng门口，被黄耀fèng看见，立即被小胡椒的美貌把他魂给勾走，从此黄耀fèng饭也不想吃，茶也不想饮，躺下又睡不着，白天黑夜想着小胡椒，后来黄耀fèng打听出来是丁永久的太太，他便把丁永久找来问他：“会什么手艺？”
丁永久想了半天，自己什么也不会，便说：“我什么也不会。”
黄耀fèng提醒他说：“一个人哪有不会什么手艺呢？比如会劈木柴，扫院子等，你再想想看，你都会啥？”
丁永久心想：“我会啥？我就会给自己太太做三顿饭。”他想到这里，随口说出：“我会做饭。”
黄耀fèng一听，便说：“好，你就来我家当厨师，做饭吧。至于工钱吗？月包五十块大洋，做饭是贪黑起早的活，你家人口也不多，跟你太太一起搬到这院西下屋住下，我不要你的房钱。”
丁永久满心高兴，站起来给黄耀fèng行礼，口中不停地喊：“谢谢，谢谢。”
就这样，丁永久当上黄耀fèng家庭厨师，他烹炒熘炸都不会，什么菜也不会做，好在还有一个厨师，他只是跑外采买。
黄耀fèng早就对丁永久的太太小胡椒垂涎三尺，搬进黄家大院住后，两个人是你有心我有意，像干柴遇烈火，能不燃烧吗？没有过多久两个人就勾搭成奸。丁永久一喝醉酒就睡在厨房里，小胡椒夜夜由黄耀fèng陪伴着，到也不寂寞。
自从黄耀fèng当上保安团长后，小胡椒在黄耀fèng枕边吹风：“你给我那口子在保安团里谋个差事做，我每夜也没有白供你消魂。”
黄耀fèng听心肝的话哪有不言听计从的，第二天，就给丁永久安排一个上士司务长。丁永久虽然什么也不会干，他是黄团长安排的人，他不会干，自然就有会干的人自愿过来帮忙，这样他的司务长干的也很称职，有时酒喝多了，免不了说醉话办醉事。所以他今天回来向黄耀fèng报告四个团丁被绑架，黄耀fèng认为他又是喝醉酒说醉话，哪里相信，便喝叱他说：“丁永久，你一定是马尿喝多了，跑回来胡说八道，来人呀？”
从门外跑进来两个团丁，立正站在门口，等候黄耀fèng的命令。这时丁永久急忙辩解：“今天我…我没有多喝…喝马尿，我没有…有醉，是我…我亲眼看见的四…四个弟兄被…被两个人押…押走了，是真的…”
黄耀fèng不叫丁永久再往下说，命令进来的两个卫兵：“赶快把丁永久关禁闭室，酒醒再放出来。”
两个卫兵答应一声，架起丁永久往外走，丁永久一面走一面还在喊：“黄团长，我没有醉，我说的是实话啊”
丁永久刚押下去不久，值日官跑来向黄耀fèng报告：“报告黄团长，西城门报告，早晨来一男一女两个不明身份的人把四个弟兄连枪带人绑架出城，至今无消息。”
黄耀fèng听后，惊吓得瘫在椅子上，自语着：“丁永久没有喝马尿，是我喝多了，我醉了。”
………………………………
第七十八章
新成立的保安团团长是伪满协和会本部长黄耀fèng，他是伪新京“大同学院”毕业，伪满洲国“大同学院”是一所专门培训伪满官吏高等学府，用法西斯精神培养具有“倾竭尽忠报国协和奉公之赤诚”思想的伪满高等官吏。黄耀fèng从学院毕业后，当上本城协和会本部长。黄耀fèng是个文官，没有带过兵打过仗，对军事是一窍不通，日本一投降，他为什么要抓兵权当上保安团长呢？黄耀fèng这个人攻于心计，做什么事先思量，自己不能吃亏。如今，日本人战败了，自己再想当官，没有靠山，要靠什么呢？他想起古人说得好：“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现在是国共两党争夺天下的时候，自己要是掌握军权，在国共两党相争中，自己就有了本钱，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送给富丘五斤重的金条，才把保安团长的位置买到手，由于黄耀fèng不懂军事，如何把保安团带好，需要请一个懂军事的人来帮助，他思前想后，想到自己拜把兄弟王庚仁，并请王庚仁来当保安团的团参谋长。
早年，王庚仁毕业于黄埔军校，跟随蒋介石在江西围剿几个月**，差一点把老命搭上。他偷偷地离开江西跑回东三省老家，不久他东渡日本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后在东北军里当过作战参谋，日本侵占东三省，他投靠日本人当上县警察署长。他虽然不满五十岁，心肠比蛇蝎还毒，一肚子坏水，他到警察暑不到四年，以“反满抗日罪”亲手杀害中国平民百姓十四条人命，受到日寇嘉奖。日本投降后，王庚仁自知杀人太多，罪行严重，老百姓不会轻饶自己，便逃来城内躲藏起来。黄耀fèng得知王庚仁来城内消息，大喜过望，立即亲自带上贵重礼物，登门拜访前来求贤，请他出山，两人见面是臭味相同，相见恨晚，一拍即合，黄耀fèng把王庚仁当做贵宾一样请到保安团里来。
王庚仁当上保安团参谋长之后，黄耀fèng如鱼得水，言听计从，把保安团务之事全交给王庚仁负责，实际上王庚仁成了保安团长。
这天，王庚仁向黄耀fèng建议：“日本投降后的中国现状正像中国历史上汉晋唐宋元明清等各个朝代末年混乱状态改朝换代时期，正是英雄辈出的时代，历史上出现的刘邦司马炎李世民赵匡胤胡必烈朱元璋努尔哈赤等都是改朝换代时期出现的英雄。这些人掌握了军队，就掌握了全国政权，成为一代开国明君，后人不断歌颂他们的功绩。目前在这乱世之秋，正是英雄用武之时，谁的枪炮人马最多，谁占的地盘就大，谁最有力量。当前我们应当不断地扩充保安团，把它扩编成保安旅保安混成旅，时机成熟后，还可以改编成正规军，你就可以当上军座，一个省的督军，掌握生杀大权了。”
黄耀fèng是个官迷，听到将来自己可以当上省督军，乐得屁股直颤，急忙求教王庚仁有什么良策尽快实现自己的督军梦，便问：“参谋长，快说说你扩充保安团的打算。”
王庚仁长得干瘦，像根枯干的桔梗，脑袋很小，倒长的扫帚眉下一双鼠眼，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下巴上留着可以数得清几根稀稀落落的黄胡须，黄白皮肤，脸面蜡黄没有一点血色，和死人差不多。他常自比诸葛孔明，手里总爱拿着一把巴蕉扇，很难看到他煽动过一下，不说话时总爱迷缝着老鼠眼，如老僧打坐一般，纹丝不动，大有旁若无人之际。当他听到黄耀fèng向他求计时，才微睁鼠目，闪耀着两道寒芒，人人看见感到心寒，黄耀fèng特别欣赏王庚仁这对饿狼似的鼠光，他认为，人要像狼一样凶狠，才能有所作为，菩萨心肠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王庚仁见黄耀fèng求扩军计策，一捋颏下几根黄胡须说道：“要说扩充军队吗？可从两个方面实现，一是招募新兵，二是收编，招募新兵比较容易，武器弹药却没有来源，总不能叫新兵赤手空拳站岗放哨和打仗吧？就是能招募一个军的兵员，只有一个团的武器装备，也只等于一个团的作战能力，没有武器的军队如同俎上之肉，只能任人宰割。赤手空拳的士兵，如何扩大地盘？再说兵多了，粮饷从何处筹措？所以我认为，搞不到枪支弹药，不能盲目扩充兵员，有了枪支弹药，兵力多了，可以向外扩充地盘，征集粮草钱财。”
黄耀fèng听王庚仁说得头头是道，惊喜地问：“你快说说第二个收编计策。”
王庚仁又微微睁开鼠目继续说道：“说道收编，问题就复杂了，收编的意思就是大鱼吃小鱼，强者吞弱者，强大的军队收编弱小的军队，我们能收编别人军队归自己指挥，别人军队也能收编我们的军队听从别人指挥，收编是一种军力的显示。收编分为文编和武编，文编比较容易，派出说客去说动对方甘心来归顺，武编是说服不成，用武力去征服，使其屈服归顺，现在有能力吃掉我们的只有富丘的先遣军，所以不能叫他看出我们有扩充心里，表面要尽量服从他的调遣，防止他吞并我们。”
黄耀fèng有些等不及了，不等王庚仁说完，着急地插话问：“我们能收编谁呢？”
王庚仁诡秘地一笑，说道：“当然吃比我们小的鱼了。”
黄耀fèng还是如入云雾之中，迷惘不解，不明白王庚仁指的小鱼究竟是谁？又问道：“谁是小鱼，能叫我们吃吗？”
王庚仁又眯起老鼠眼睛，左手捋着颏下稀疏黄胡须，右手中的大蒲扇轻轻摇动一下，胸有成竹地说：“现在是无政府时期，手里有枪就是权力，拉杆子占山头的土匪比比皆是，他们的人枪并不多，多则十几个人，少则几个人，我们五十多人吃掉小股土匪，就像鲶鱼吃小虾一样容易。我们吃掉了他们，就增加了我们的人和枪，我们的力量大了，可逐鹿中原，能同任何强大势力争雄天下。”
“哈哈，我的好军师，我要成为王，封你做宰相。”黄耀fèng听王庚仁的计谋喜上眉梢地说。
“现在可不能再搞君主制，当皇帝在中国没有市场，各国实行总统制，你可做总统。”
“总统有皇帝权力大吗？”
“总统也是一个国家元首，权力至高无上，和皇帝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皇帝住的地方叫皇宫，总统住的地方叫总统府。”
“好，我就做总统，你还当宰相。”
“总统制的国家里管理国家大事的不叫宰相，叫总理。”
“我就封你为总理。”
王庚仁听黄耀fèng说封自己为总理，哭笑不得，他知道黄耀fèng在大同学院受日本君主立宪帝制教育过深，满脑海里全是帝制思想，有关资本主义社会的议会制，他是一窍不通，需要慢慢地给他讲解开导，也就不再与他解释和争议了。
两个人在屋内正在高谈阔论黄梁美梦时，一声：“报告。”打断他俩的美好梦境。
黄耀fèng很不满意副官黄琛这时进来向自己报告，打扰他升官的思路，他白了副官黄琛一眼，没有好气地问：“有什么急事？不能等一会来报告？快讲。”
副官黄琛个头不高，模样酷似黄耀fèng，白净面皮，三角眼，闪烁着饿狼似地凶狠和贪婪的目光。黄琛是黄耀fèng的侄儿，自从自己独生儿子黄路被日本宪兵队误为抗日分子刺死后，把自己哥哥二儿子黄琛过继为自己儿子，传宗接代。黄琛从小不学好，长大后，成为一个游手好闲吃喝嫖赌的浪荡公子，黄耀fèng在保安团里给过继儿子黄琛谋一个中尉副官，兼自己的私人随从。
黄琛见自己叔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有四个弟兄出外执行公务，在帽顶山西侧碰见十几个拿枪的土匪，把他们四支长枪全被缴械了。”
黄耀fèng正在和参谋长王庚仁谋划夺枪之事，听到四个团丁把枪确丢失，差一点把肺子气炸，他心痛这四条三八大盖枪，白白给丢了，气得他拍着桌子叫喊：“通通地拉出去枪毙。”
团参谋长王庚仁急忙拦阻说：“团座，请息怒，先压一压火，别着急处理，枪重要，人也同样重要，这事不能怨弟兄，土匪十多个人，他们四个人，人单力孤，岂能是对手，枪丢了，人可不能再丢。”
黄耀fèng心中还有余火，一时难消，说道：“难道这四条枪白白地丢了不成？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这口气。”
王庚仁鳄鱼脸上的疙瘩隆起来，闪露出一丝狡黠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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