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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罪-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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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高速路上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忽然接到了马兴荣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绑匪刚刚打来电话,让他一直走,进入重庆收费站后再电话联系绑匪。

    行驶约半小时后,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没有车载音响的音乐,没有车载收音机的广播,车内异常的安静。

    我知道,我们已经陷入了绑匪的计划之中,但是想挣脱却是别无他法,因为绑匪手中捏着马普国的性命,我们不敢大意,更不敢轻举妄动。

    老吕对我和兄弟们说道:“我们此次行动,重中之重就是要保证人质的安全,一定要预估出哪些行动会威胁到人质安全,在确保不会对人质安全造成威胁的情况下才能行动,宁愿让绑匪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也不能让绑匪有撕票的想法,明白了吗?”

    所有人都表示明白。

    是的,在拯救人质的行动中,我们不可能像电视电影里面上演的那样,让一个英雄般的几乎拥有超能力的人打败所有绑匪,然后于龙潭虎穴中救出人质。

    我们只能与绑匪斗智斗勇,在确保人质脱离危险以后,才能对绑匪做出逮捕行动。

    进入重庆收费站以后,绑匪又要求马上返回,同时绑匪要求在垫江服务站等候并进行交易。

    我们又跟着马兴荣,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垫江服务站,可是这时候绑匪的电话已经关机,而马普国的电话也关机了。

    马兴荣向老吕打来电话,他在电话中已经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看来体力和精神上的折磨,让这个粗犷的江湖汉子也有些吃不消了。

    此时我们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在垫江服务站等候,两辆警方的车停靠在距离马兴荣轿车约一百米外的地方,我们在车上密切注视着周边的一举一动。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此时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可是依旧没有等到绑匪的电话,大家都显得十分的焦虑。

    此时我看见马兴荣走出了轿车,站在轿车外抽烟。这时,在黑夜中一个身影渐渐的靠近了马兴荣的轿车,我和老吕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黑影弯着腰,从旁边的汽车摸向了马兴荣。难道是绑匪?

    不像!

    我对老吕说了一声:“我去看看。”

    我冲下车门,径直向马兴荣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马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的喊声立马引起了马兴荣的注意,当我走近马兴荣的时候,那个黑影一下就窜入了黑夜之中。

    此时我发现,车右侧后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隙。看来我判断的没有错,这个黑影不是绑匪,而是小偷。

    马兴荣看见我,一脸纳闷,我笑着说:“马哥,可要注意安全,夜间停车要提高警惕,可别被小毛贼趁虚而入了。”我一边说一边替他关上了后车门。

    马兴荣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连忙打开车门看了看,脸上露出放心的神色。

    我站在马兴荣旁边,点了支烟,低声说道:“刚才有个摸包贼窜到你车尾,已经被我撵走,你要时刻保持警惕。”然后我又跟马兴荣打起了哈哈,装作是无意间的朋友相遇,主要是防止周围有绑匪的人在监视。

    闲扯了几分钟,我就向卫生间走去,出来的时候还故意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长途客车,不过在客车出发前,我立马又从车上下来,回到了警方的车辆上。

    老吕说道:“还是没有动静,现在都快凌晨十二点了,不知道这些绑匪想搞什么名堂?”

    我说道:“这就是这帮绑匪狡猾的地方,他们知道无论是家属还是可能出现的警察都会十分的担心人质,所以故意拖延时间,让我们的焦虑心逐渐的上升,之后再利用我们这种焦躁的心态一步一步掌控交易。所以我们更要提高警惕,避免在交易中露出有警察跟踪的破绽。”

    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马兴荣打来了电话,他说绑匪又让他回万州收费站,回到收费站以后再跟绑匪联系。

    很无奈,我们完全被绑匪牵着鼻子在走。

    三辆车一前一后继续向万州方向驶去。

    在抵达万州以后,马兴荣又给我们打来电话,在电话里他气急败坏的说道:“这群畜生又让我去重庆,是不是有病?”

    我知道,这群绑匪不但没有病,而且脑子清醒得很。我们的意志力正在被他们一点一点的消磨。

    迫于无奈,三辆车又重新返回了高速公路。不过这段时间我们并不是盲目跟从,我们得出结论,绑匪是没有跟踪马兴荣的,他全凭电话在进行操控,看来绑匪在绑架前也是做了不少的工作,所以才能精确的电话指挥马兴荣。

    在高速路上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马兴荣又打来电话,他说绑匪让他将车停在一个叫做“亚洲第一瀑”的广告牌下,那个广告牌是立在一座高架桥上的。

    老吕说他知道这个广告牌,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果然,20分钟以后,马兴荣停车了,我们停在距离马兴荣三百米左右的位置,熄火关灯,利用望远镜观测。

    因为我们停在应急车道,加上没有开双闪,所以其中一个同志下车在车尾不远处放下了一个警示牌。

    我们焦急的等待,接下来的事情让我们像是泼了一头冷水一般。

    只见那镶嵌着‘亚洲第一瀑’广告牌的高架桥上,一个东西缓缓的降了下来,当它降到被车灯照耀到的位置时,我们看见那是一个红色的运动口袋,上面套着一根绳子。看到这个情况,所有人都明白了绑匪的意图。

    马兴荣再次打来电话,焦虑万分的说绑匪要他将钱全部放到他们从高架桥上扔下来的包中,他拿不定主意,赎金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迷失(三)

    现在必须尽快的做出决定,因为此时绑匪就在我们上方的高架桥上,如果耽搁的太久,一定会引起绑匪的猜疑。

    我观察了一下地形,这座高架桥横跨整条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上没有直接上到高架桥的路。显然我们现在要对绑匪进行拦截是不可能的。而且这座高架桥显然是一座公路高架桥,那么绑匪肯定是驾驶着车辆来到此处的。即使是有路从高速公路上到高架桥,绑匪也能在我们到达之前撤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其他方向对高架桥进行堵截。但是绑匪选择的这个地点是我们无法预测的,所以现在布置警力去拦截根本来不及。

    这时马兴荣又打来电话,他说他想听一听马普国的声音,以确保马普国的安全,但是遭到了绑匪的拒绝,他担心此时的马普国已经遇难了。

    老吕对着电话说道:“将赎金交给绑匪,首先确保人质的安全。”

    马兴荣迫于无奈,最终将三十五万赎金放进了绑匪扔下来的包中,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红色包被绑匪缓缓的提起,消失在黑夜中。

    这一过程我们没有看到绑匪的样子,第一是因为天色太暗看不清,第二是因为‘亚洲第一瀑’的广告牌挡住了视线。

    绑匪收到钱以后,马兴荣又打来了电话,说是绑匪让他等电话,绑匪说等会儿通知他去指定位置接人。

    虽然绑匪让我们等,但是我们也不能瞎等。老吕安排了警力,配合当地警方暗中对高架桥路段进行布控,巡查可疑车辆。

    为了顾及人质的安全,我们仍旧与马兴荣保持距离。大约一个小时以后,马兴荣打来电话,说是马普国在长寿区海棠镇,让他去找。

    这一点超乎我的预料,我以为马普国应该在万州区境内,没想到已经转移到了长寿区,看来绑匪不停的更换位置,反侦察力是相当强的。

    此时马兴荣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老吕让他注意安全,回家休息,不过马兴荣表示反对,他说不找到自己的兄弟,打死也不回去。

    于是三辆车直奔重庆市长寿区。

    交易地点其实已经地处长寿境内,所以我们很快就在长寿收费站下了高速公路,利用导航,向海棠镇驶去。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半,我们抵达了海棠镇,在镇上来来回回的找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看见马普国的身影。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是绑匪用的缓兵之计,他只是随便说个地方,让我们来寻找人质,好让自己逃之夭夭。而马普国此时已经和绑匪接触了三十多个小时,说不定绑匪担心马普国对自己的了解,在收到赎金后反而杀人灭口也说不定。

    我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对马普国的寻找依然没有中断。

    就在大家都在极度担心马普国的生命安全时,马兴荣的车忽然向路边靠去。

    我们也将车停靠在了路边,马兴荣急迫的下了车,并扶起蹲在路边的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马普国。借着车灯,我们可以看见他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感觉有些脱水的症状。

    我让一名刑警同志到车里找瓶水来,这名同志从车后备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马普国。

    马普国急切的打开矿泉水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可是喝了一半,又开始呕吐,不过除了刚刚喝进去的水,什么也没吐出来。呕吐完后,又接着喝水,直到把那瓶矿泉水喝个精光。

    看来马普国这三十多个小时是颗米未沾,滴水未进。

    此时天色尚早,镇上的餐馆商铺都没有开门营业,所以我们直奔高速公路,到长寿高速路服务站为马普国找些吃的。

    在长寿服务站,马普国吃了些东西,才慢慢恢复了神气。

    我向马普国问道:“绑匪的样子,他们使用的交通工具,你都看清楚了吗?”

    马普国擦了擦嘴,摇头说道:“看不见,我在被绑时,就被他们戴上了头套,连放我走的时候,都是被两人押着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给我松绑和取下头套的。不过天太黑,那两人又戴着口罩,我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下车走了多久?”

    “大约十分钟。”

    我想了想说道:“看来绑匪没有将车开往镇子,他们应该是停在海棠镇外的,因为进入镇子后,里面有太多的监控设备,很容易被监控拍下来。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只要在相应的时间段寻找海棠镇周边路段的监控,肯定能找到这辆可疑车辆。”

    我又问道:“你本身也是驾驶员,你能判断出这是一辆自动挡还是手动挡的车吗?还有,开关车门时,车门发出的噪音大小如何?是比较沉闷的声音还是杂音较重?是里外开合式的门还是推拉式的门?”

    我这样问的目的就是将车型的范围减小,方便在监控中搜索。从自动挡与手动挡、关车门的声音,是容易判断车型的高低端和新旧程度。而对于车门的样式,那是更好的一个判定车型的方法。

    马普国经过我这一提醒,连忙说道:“肯定是手动挡的车,而且车内噪音很大,车应该很破旧。对了,是推拉式的门,很可能是一辆面包车。”

    我和老吕相视一笑。

    老吕即刻电话联系刑侦队,让队员们即刻调取长寿区海棠镇的监控录像。而我们,则马不停蹄的赶回万州。

    通过对监控录像的分析,加上马普国判断出这是一辆面包车,果然,我们很快就发现了这辆嫌疑车,是一辆老式的长安面包车。

    在沿途高速公路的监控中,我们也发现了这辆车,并获取了车牌号码。

    经过车牌号码的查找,发现这个车牌号的确是与一辆长安面包车吻合。看来这不是套牌车,而是这辆面包车的真正车牌号码。

    这辆面包车的主人叫刘时海,家住万州区分水镇大地村。而且这个刘时海曾经因为抢劫被捕,服过刑,刑满释放还不满一年。

    老吕很快找到了刘时海,刘时海期初还死不承认,最终在刘时海的家中发现六万多元的现金。

    通过对刘时海家中发现的现金编号进行比对,确认了这就是冯娟从银行中取来的现金。

    面对铁证,刘时海对这起绑架案供认不讳。在刘时海招供以后,剩余的四人也先后落网,并追回了大部分的赎金。

    参与此次绑架案的一共五人,他们分别是刘时海、邓未来、郑定勇、李渝行和张隆强。

    策划者是张隆强,这个人居然是马普国的朋友,而且与马普国就住在一个小区,两人还经常在一起打麻将。马普国被绑架当天,张隆强还邀约过马普国打麻将,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打探马普国的行程。

    就是因为张隆强的参与,所以对马普国的一举一动被绑匪清晰的掌握。

    不过张隆强并没有亲自参与绑架,只是提供信息。而真正参与作案的,是他邀约的刘时海和邓未来,因为这三人曾经是狱友。张隆强是因为非法聚赌被判刑,邓未来是绑架罪。而这次绑架过程中的一切行动,就是邓未来一手策划的。

    郑定勇和李渝行是邓未来请来的帮手,郑定勇是贵州人,电话里一直与冯娟和马兴荣联系的人就是他,因为他的口音不是当地人,所以让我们误判为了流窜作案。

    当然,五人参与绑架,其目的就是为了钱,他们五人在实施绑架前是发过誓的,绝对不能伤害人质,因为坐过牢的三人明白,如果人质出现意外,那他们五人绝对是在劫难逃。

    但是即便如此,在金钱的诱惑下,他们还是铤而走险,并精心策划,以为能瞒天过海。可惜百密一疏,被面包车的滑动门给破了功夫。还是印证了那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对于张隆强交代的为什么要选择马普国作为绑架对象,我们也唏嘘不已。

    第一是张隆强赌瘾极大,可是手气不好,总是输,在外面已经欠了一屁股赌债。第二是张隆强每次邀约马普国打麻将,其实就是想从他身上捞一笔,他有时还会邀约两人一起在麻将桌上对付马普国。可是马普国不知道是什么财神附体,去一次赢一次,三个人一起都打不过他,让张隆强十分的恼火。

    他在交代这件事的时候,满嘴泡沫直飞,眼睛血红,看来是恨透了马普国。

    我摇头笑了笑,心想这小子肯定输给马普国不少的银子。

    之后马普国带着锦旗亲自到刑侦队表示感谢,并且在小八仙餐馆摆了一桌酒席,以好酒好菜招待了队员们。

    酒毕,他又招待众人留下玩麻将,老吕和队员们本要推辞,马普国说:“是各位给了我马某新生,所以马某今日高兴,特向各位展示一下马某绝学,不输钱输米,只图一个开心。”

    大家本喝了点酒,都好玩乐,也不赌博,没有坏了规矩,于是就留了下来。

    马普国展示绝活当真叹为观止,他摆了四桌麻将,以一人对十二人,我和老吕也参与其中,最后居然四桌都被他一人拿下,简直惊为天人。

    这手绝活,不得不服。难怪张隆强对马普国恨之入骨,搞出这么一桩令人唏嘘的绑架案。
………………………………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降龙剑(一)

    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在寒冷的天气里,犯罪分子似乎也进入了冬眠的状态。诚然,这是一件好事,谁不愿意国泰民安呢?

    这天很早,迟雪就带着早餐来到了北山路2046b。

    有人在这样的寒冬天气里送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是很让人舒心和感动的。从唐振国笑得灿烂如花的脸上,我就能明白他此刻是多么的幸福。

    迟雪这么一大早前来我们这儿,那是有原因的,因为迟雪决定在年前带着唐振国见一次她的父母。毕竟唐振国是40来岁的人了,而且带着孩子,一般的家长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的。

    用完了早餐,两人就告别了我,迟雪说是让唐振国去美发店打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而且还要为她的父母精心挑选一下见面礼。

    女人的心思在这些方面总是那么细腻。

    看着这一对幸福的人儿,我由衷的为他们祝福。

    独留我一人在家,其实在唐振国没有租住我的房子前,我都是一个人在家。我早已习惯了独居,当然,我从未感觉过孤独和寂寞,我似乎对孤独和寂寞有着特殊的免疫力,我想这关键在于我的大脑会毫不停歇的运转,去支配我的身体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不过今天我并不想做我那些在别人眼中看上去毫无意义的科学实验。我静静的躺在沙发上,裹了裹我厚重的冬季居家服,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我的沉思一般是回忆案情,在我看来,回忆和梳理案情有利于保持大脑的运转。

    这件案子发生在09年的夏天,在我的印象中,这件案子牵扯到了一些未知的神秘现象。当然,这些神秘现象在我看来,只是一些巧合罢了。

    案件发生在万州区长岭镇。我印象很深刻,当我去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的可怕一幕让我记忆犹新。

    案发地是在长岭镇子上的一间居民房内。这间居民房地处镇上比较偏僻的位置,背临一条小河,因为是夏季,河水比较充盈,一路上都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居民房外警方早已拉起了警戒线,好奇的村民站在公路上驻足观望,他们互相的交头接耳,在议论着这起离奇的凶杀案。

    这是两层楼的居民房,它不是单独的一栋,而是沿着河岸有这样一排的居民房。房子的底层皆为临街的门面,但是真正当做门面的却没有几户,大都是当做住房使用了。

    案发现场在第二层,当我还未进入那间凶案发生的房屋时,走到楼梯间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一点上我记忆犹新,因为从没有哪一个凶案现场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当然,以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不是人类的血液能散发出的味道。

    进入房间后,眼前的一切让我震惊,这是一间只有十几个平方的屋子,屋内没有任何的家具和摆设。显然这里是没有人入住的。

    洁白的墙壁此时已经不再洁白,因为墙上全是污血。这种污血充斥在房屋的四面墙壁和蓝色的玻璃窗户上。

    因为正值夏季,屋内已经有好多的苍蝇在飞来飞去了。

    我向勘查组的成员要来口罩、手套和帽子,认真的穿戴齐全。

    这时,我才开始对屋内的死者进行勘查了解。

    法医告诉我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今天凌晨零点至一点,我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距离案发时间接近十个小时。

    法医已经确定了死者的致命伤,是被一根钢筋刺穿了心脏。

    我看了看死者的惨状,向老吕问道:“是谁报的警?”

    老吕带着口罩,说话稍显模糊,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是一位邻居报的警,因为这位邻居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听见这间屋子里有很响的敲击声,而且早上发现这间屋子楼下的卷帘门小门是打开着的,他以为是自己的邻居回来了,所以进屋看了看,顺着血腥味发现了凶案现场。多亏这位邻居是一名屠夫,否则一般人恐怕早被吓傻。”

    当然老吕说的吓傻还是有点夸张,不过作案现场的确有些恐怖,主要是死者的死状和整间布满血腥的房屋,营造了这种恐怖。

    死者男性,不过面容被利刃砍得血肉模糊,看不出年龄。他的四肢被钢筋钉在墙壁上,心脏位置也钉着一根钢筋。

    我检查了这五根钢筋,发现钢筋朝外的一头都有打击痕迹,这种痕迹是金属碰撞留下的,加上昨晚邻居听见的敲击声,说明这五根钢筋是被人用铁锤打进去的,它穿透了死者的身体,并嵌入了墙壁之中。

    我估摸了一下死者的身高,大约在175公分,身形显胖,估计体重有80公斤左右。

    死者是以站立的形式被钉在墙壁上,他站得很直,抬起的双手几乎和地面平行,穿透他手掌的钢筋也被钉得和墙壁垂直。

    根据这些特点,我认为作案人绝非一人,我甚至怀疑作案人一共有三人。其中一人负责抡锤,一人负责扶住死者,一人负责稳住钢筋和死者的手臂。而且抡锤的人有个特点,他的臂力很足,下锤很稳,说明他有从事抡锤相关工作的经验。

    我又检查了整间房屋,发现在临街的窗台边有烟灰,这种烟灰是一种廉价烟留下的烟灰,我让勘查组的同志提取了这些烟灰。

    但是在屋内没有发现烟蒂,我估计烟蒂是被扔到了街上。

    我拿上一个塑料证物袋,快速的冲向了大街。因为案发现场已经被警方隔离,所以楼下并没有围观的群众,他们都是站在远远的街道上。

    我在楼下搜索了半天,找到六根烟蒂,其中一根白沙烟的烟蒂上还有血迹,我估计这根烟蒂就是从楼上扔下来的。

    将烟蒂交给了勘查小组的成员,我又在房屋的周边转了转,希望能找到监控探头,可惜事与愿违,没有发现一个监控探头。

    下一步的工作就是等待确认死者身份了。

    在司法鉴定中心,法医发现死者的背部有一只毒蝎子的纹身,而根据这个纹身,我们发现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杨文昕,男性,单身,今年39岁,曾经因盗窃罪服刑,去年年底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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