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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罪-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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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知道,那个侏儒去我家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什么惊吓盒子,他的真正目的,应该是我的命。
“师傅,开快点!”我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唐振国看了看我,皱了皱眉头,他没有说话,只是侧了一下身子,我知道他是在调整藏在身上的飞刀位置。
下车后,我们飞快的冲向了北山路2046b。
来到楼下,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刚刚下了雪,在楼梯间上会留下脚印。
在这些脚印中,我发现了一双小脚印。虽然这层楼小孩子不少,但是我却了解,这脚印,绝对不是这层楼里的孩子留下的,而且这不是孩子的脚印。
这层楼的孩子脚印,我是相当熟悉的。其实不光是这层楼孩子的脚印,这楼里所有人的脚印,我都是牢记于心。这没有什么奇怪的,这只是我作为侦探的一个爱好。我所认识的人和经常出入在我身边的人,光凭脚印,我就能判断出他是哪一位。所以我所认识的人,要是犯罪,并且留下了脚印,我会第一时间抓到他。
这双小脚印我还判定其不是小孩的脚印。因为这脚印的行动轨迹十分的清晰,十分的有目的性,他的步伐沉稳,没有一点东倒西歪。大家可以想象,一个不足一米的小孩,他是如何走路的?永远不会像成年人一样,走出沉稳的样子。
这脚印的出现,让我心中一怔。难道那怪人身边的侏儒已经潜入我家了?
更让我担心的,就是在楼梯间,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迟雪的脚印,而且她的脚印跨度很大,显然是跑过去的。可见她十分的担心唐振国。
唐振国正想往家里冲,我将唐振国拦了下来,轻声说道:“怪人的同伙来过,迟雪也来过。”
唐振国的位置比我高出两阶楼梯,他皱眉俯瞰着我,说道:“什么意思?”
我说道:“怪人的同伙就是那个伪装成小孩的侏儒。这个人,比怪人更加可怕。他手中有一柄可以弹射钢珠的杀人武器,齐文广是这个侏儒杀掉的,在燃料工厂,也是他射伤了特警。而且我被致幻剂所伤,也是这个侏儒下的手。特警队长之前也告诉我,他在燃料工厂见到一个行动敏捷的小孩,那必然这个侏儒也使用过类固醇增强了体质。曲默也警告过我。显然,这个侏儒是十分危险的。”
唐振国看着我说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振国此时已经面无表情。我知道,他是真正的硬汉,他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内敛自己的心神。不过他此时的面无表情,让我看不透他的内心。
他会怎么面对?
他从腰间抽出了三把明晃晃的飞刀,左手拿着一把,右手拿着两把。
他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说了一声:“走!”
我知道,像他这种气势,没有谁能躲过他的飞刀。
我们走得不快,一前一后,他在前,我在后,但是步伐一致。这条我走过无数次的楼道,此时却感觉相当的漫长。
我似乎感觉到唐振国那黑色皮夹克在噗噗作响,是我的错觉,还是它真的在响?
终于,我们来到了2046b的大门前。锁芯上有新的擦痕,看来这锁已经被人用*打开过。
门把手上和门铃上都有水渍,我相信,这水渍是迟雪留下的。因为她为了找唐振国,来得太急,没有带伞,是顶着风雪过来的,这很符合迟雪的性格。所以她很可能因为雪水湿透了头发,并用手抹了一下头,导致手上留下了水渍。之后按门铃,拉把手,所以也留下了水渍。
迟雪按了门铃后会拉把手,说明在按门铃后,门打开了。显然是侏儒打开的门,他就是要请君入瓮。
迟雪在屋内会怎么样?我不敢去想象,也不敢告诉唐振国。
“欧阳,你开门。”
唐振国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他没有把声音压低,他就是要让那侏儒知道,他来了,他不惧怕他。
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我真的是十分小心的,因为我知道,可能一开门,就会受到侏儒的攻击。
我拧动钥匙,然后对唐振国点了点头,迅速的拉开了防盗门,并且借势就躲在了门后。
也就两秒钟的时间,我听见钢铁碰撞的声音,飓风呼啸的声音。可是因为防盗门拦住了我的视线,我什么也没看见。
当我从门后出来的时候,唐振国已经冲进了屋里,正在大声喊道:“雪,雪,你醒醒。”
原来迟雪被坐着绑在了木人桩上,她的左臂红了一片,显然是受了伤。
而更令我吃惊的是,墙壁上,一个矮小的人,被一柄飞刀穿透左脚掌,倒挂着钉在了墙面上。他的额头和心脏的位置,也分别插着一柄只能看见刀柄的飞刀。
这侏儒的命早已不在。
我捡起地面上侏儒掉落的武器,原来是一把精致的射钉枪改装的喷射武器。
迟雪并没有受很重的伤,只是肩头中了一颗钢珠。
而对侏儒的尸检中发现,他的确注射了某种类固醇,增强了体质。
但是最令我关注的,还是侏儒身上发现的一张扑克牌。
这张牌上栩栩如生的画着魅惑天使切茜娅。
切茜娅,她是代表人性中最最邪恶的一面,她可以赋予那些狂暴的人,犯罪的人,狂怒的人,一种超于上帝世界的力量,但最终也要被上帝取消这种力量,并惩罚灵魂。
这一系列的案件,难道是因为怪人和侏儒,背负着魅惑天使切茜娅赋予的使命吗?
难以想象!
………………………………
第一百三十章 血手印(一)
这天清晨,天蒙蒙亮,唐振国就把我叫了起来。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唐振国说道:“这么早,干什么?”
唐振国说道:“跟我去慈云寺一趟。”
我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唐振国说道:“我一直都信,只不过不像那些虔诚的信徒一样,随时挂在嘴边而已。前两天我又杀了人,那人还死在我们家里,我觉得不吉利,得去拜拜菩萨求个平安。迟雪家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触了霉头,临近过年了,家里的这一老一小都进了医院。我也得去帮他们家求个平安符。”
我本想调侃一下唐振国的,但是随之一想,他毕竟手上才沾了血,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杀人这件事搁在正常人的身上,无论是处于什么原因,都是不好受的。或许拜菩萨不能真的求来什么平安,但至少能让他心里觉得安宁。我认为,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于是我干脆的说了一声‘好’,翻身起床,穿好衣裤,与唐振国一起前往慈云寺。
慈云寺原名慈云庵,位于重庆市万州西部,长江三峡风景区上游,毗邻太白岩,南邻乌龙池,依山傍水,绿树成荫,风景优美宜人。
该寺始建于清咸丰元年(1851年),迄今150多年历史,创寺尼师释崇莲曾受清帝咸丰御赐表彰,成为一代名师。慈云寺是万州有名的佛教胜地,有悠久而古老的文化历史,是理想的宗教活动场所和旅游观光休闲地。由于历史原因,加之年久失修,原有大雄宝殿已焚毁,仅存古山门及部分用房,随着党的宗教政策的落实和佛教文化的发扬光大,重建于1989年,现占地面积近十亩,寺庙坐西朝东,南北宽约45米,东西长为90米,北高南低,自然起伏大,高差为30多米;现在的慈云寺,殿宇轩昂、佛像*、梵音悠扬、鸟语花香,香火日益旺盛,四面八方的信众、游人接踵而至,络绎不绝。
因为这一路上堵车,我们来到慈云寺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慈云寺外已经有了好些信徒,虽然今天不是什么初一十五,但是来此的香客还是不少。我猜大多数人的想法就是在年前趁着香客还不是很多的情况下,先来拜拜菩萨求求平安,以免过年的时候人多心杂。
唐振国是很虔诚的,这的确是我之前没看出来的。他居然还随身掏出一摞崭新的一元纸币,向聚集在慈云寺外的乞丐们一一发放。
我知道这一元钱的纸币已经退出流通,不像以前那样只要去银行就能换到的。不知道这唐振国是怎么搞到这些纸币的。
我看着唐振国,他也不管不问那些人哪些是真乞丐,那些是假乞丐,反正就是一人两三张的这么发钱。看见蓬头垢面的小孩,他还会多发几张。
其实那些乞丐孰真孰假,我也不能一眼看出来,即使偶尔几个能分辨出其真伪,我也不想打断了唐振国的‘雅兴’。只要他觉得心安理得,觉得这种施舍能给他的内心带来喜悦、安宁和救赎,那就行了。
一摞崭新的一元钱钞票很快就施舍完了,在他施舍过程中,还有好些人在他身后拍照拍视频,有的人也依样画葫芦,拿出身上的零钱给到乞丐们的手中。的确,在现在这个年代,还能像唐振国这样做的人不多了。因为太多的骗子已经伤害了人民群众的心,真正需要救济的人们却没有得到妥善的帮助。这些看似蓬头垢面的乞丐,又有谁能说得准,他们中间有人是白天做乞儿,晚上为公子呢?
唐振国手中已经没有了半文钱,他拍了拍手,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当然,我是一个务实的人,也是一个好奇的人,我不会去问他现在有何感受,我向他问的问题是:“你那些零钱是去哪换的?”
唐振国说:“哎!别提了,我差点把万州的银行跑全了,才换到这一百元。”
我笑了笑,这符合唐振国的性格和行事风格。
入庙心诚,遇佛即拜。
我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我尊重信仰。
唐振国是比我要诚心许多。三拜九叩,念念有词,焚香点烛,神情肃然,那是将拜佛求菩萨一事做得面面俱到的。当然,我在他身边还能闻到一股洗发水的味道,看来出门前,沐浴这件事他也是做了的。
最后,唐振国还在佛堂点了两盏七星灯。当然,这种七星灯不像孔明先生所点的那七盏灯,还具有神奇的续命功效。这种七星灯就是七盏白瓷蜡灯围成一圈,寓意吉祥健康平安幸福。
而唐振国点的这两盏七星灯,一是为了小糖糖,一是为了迟雪。
在这趟虔诚之行后,唐振国求了好些张平安符,当然,我也很荣幸的拿到了一张。
这东西必须收下,快过年了,图个吉利。这时候嘴上还挂着那些不信鬼神的话,可就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了。
出了慈云寺,唐振国赶着去医院看望迟雪,而我还得去刑侦队一趟。
就此告别。临走时唐振国还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的将那张平安符放在身上,我拍了拍胸口,示意这平安符就放在胸口口袋中,他才点了点头离去。
我没有觉得唐振国可笑,我十分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在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死亡威胁,在残忍可怕的凶徒手中救出自己的女人,在与死神擦肩而过并击杀凶徒后,他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而且唐振国毕竟还是杀了那个可怕的侏儒,那毕竟也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然,根据刑法第二十条规定,为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中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唐振国若是一名警察,或许还能获得一些功勋吧。
来到刑侦队,老吕正在整理之前的一些卷宗。他有这么个习惯,每当过年前,都会将这一年的案子进行梳理。或许是因为职业原因,每年年终总结需要汇报梳理一年的案件,所以久而久之,老吕已经把工作的一部分变成了习惯。
诚然,这是个好习惯。
老吕在刘三巡的帮助下,正专心致志的整理那些层层叠叠的卷宗。当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老吕抬眼瞄了我一下,又低下头继续整理,并且用调侃的语气说了一句:“不要命的来了。”
我看见小刘有一种憋笑的表情。其实我知道,小刘是很佩服我的,所以他憋笑,因为他肯定认为我之前和唐振国泛舟长江,绝非是不要命的行为,而是一种策略和勇气。呃,有些自夸了。
我倒是没做反驳,顺着老吕的腔调‘嗯’了一声。老吕又抬眼看了看我,然后埋头一边清理卷宗,一边说道:“对了,唐振国那个事你就不必担心了,没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老吕说的是唐振国用飞刀杀死那侏儒杀手的事,我当然没有担心,也从来没担心过,不过我还是说了声谢谢。
老吕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曲默一天不除掉,我们就不得安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整得人心惶惶,天下大乱。这次的事件都惊动中央了,还好没出什么大篓子。不然我可能就不是在这里整理卷宗了,而是整理我的行头,准备卷铺盖走人了。”
我没有回答老吕,因为这种发牢骚唠叨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应答。
我走到办公桌前,也准备帮忙整理卷宗,老吕连忙伸手拦住说道:“你就坐一边看着,刑侦队顾问不是来干这个的,我们也没给你准备干这个的酬劳。你要是闲的慌,看见那个柜子没有,有我们前些年合作破获的一些案子,你可以随意翻翻看,只要别把整理的顺序打乱就行。”
我看了看老吕,又看了看忙碌的刘三巡,我才觉得好像没案子的时候,我真的比闲人还要闲。
我本来是想来了解一下那艘汽车渡船、油罐车和雷管,分别是出自什么公司,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共同点。因为我打算从曲默涉及到的幕后企业进行调查,希望能通过浮出水面的这些企业,牵扯出深渊之下的犯罪团伙。
既然老吕忙得不可开交,我还是不打扰他了。于是来到这个黑漆铁皮柜边,拧动上面的钥匙,打开了柜门。
柜门打开后,一股浓重的油墨和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先是扫了一眼,褐色硬皮档案盒边缘张贴的案件名称一目了然。
‘金店连环抢劫案’、‘313碎尸案’、‘公交车泼硫酸案’、‘假币工厂案’等等,这些都是我和老吕多年前一起破获的案件。
其中一个案件的名字很奇怪,叫‘血手印案’。但是看见‘血手印’这三个字,我就知道,这就是那起曾经让我和老吕琢磨了三个月的奇案。
我抽出这件案子的档案盒,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细细的看起了档案盒内的资料。
2008年,也是在年关将近的时候,我在一个有着冬日暖阳的上午,接到了老吕的电话。
“快来致富小区,这里发生命案了。”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品尝朋友出国旅游后,给我带回来的咖啡,这咖啡刚刚冲泡完成,正热气腾腾。不过咖啡的浓郁香甜抵不过我对凶杀案的兴趣,于是这杯可怜的咖啡,就被我无情的放在了冰冷的工作台上。我并不是不想喝这杯咖啡,只是因为它太烫了而已。
搭上一辆出租车,我来到了致富小区。
致富小区位于城乡结合部,这里环境复杂,是盗窃和抢劫的多发地段。因为老吕在电话里仅仅是告诉我发生了命案,所以我推测是抢劫杀人案。
我这个推测在进入案发现场后得到了证实。
案发现场是一栋只有四层楼的居民楼,这整栋居民楼都是一户姓陶的人家的。居民楼外虽然设置了警戒线,但是围观的群众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这栋楼。
我站在楼外,观察了一下,发现底层是一处麻将馆。而第二层的窗户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致富旅店,显然第二层是被改装成了旅店。
第三层和第四层反倒很奇怪,窗户外都加装了铝合金的防盗网,那么显然第三层和第四层是住户。
我走近楼内,发现麻将馆内还设有小卖部,而且卖的东西都以泡面、火腿肠、饮品和干粮为主。我猜想这个麻将馆应该是属于通宵营业的麻将馆。
穿过麻将馆,我来到楼梯间,发现这个楼梯间是在屋内,就像是农村里的两层楼房之间的那种室内楼梯。当然,这个楼梯还是做得宽敞许多,而且带有扶手。
二楼的旅店似乎已经没有了人,估计是因为发生命案,被警方勒令在外面进行等候。
案件发生在三楼,老吕正站在楼梯间和一名刑警说些什么,两人的表情都比较严肃,看来在侦破过程中已经出现了疑难。
我上前对老吕说道:“死者在哪?”
老吕看了我一眼,对那名与他攀谈的刑警说道:“你去忙吧。”然后对我说:“在屋内。”
我又问道:“法医来了吗?”
老吕说:“已经来了。经过初步的鉴定,被害者是被勒住脖子,窒息死亡。”
“谁报的案?”
“死者的丈夫。”
“什么时候死的?”
“大约在今天凌晨1点至2点。”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我进去看一看。”
进屋后,三名现场勘查队员还在进行拍照、录像和搜索物证。一名穿着警服,带着口罩、帽子和手套的法医正在检查死者。
不过我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老吕说死者是被勒死的。如果在床上被勒死,那么死者肯定会拼命的挣扎,会导致床铺很乱,可是这床铺很整洁,没有挣扎痕迹。
所以我推断,这张床不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可是我也知道,警方在进行现场勘查的时候,是绝不会移动死者的。那么死者在床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其家属将其搬到了床上。
法医此时正在整理他的工具箱,看来初步的尸检已经结束。
我蹲在床边,观察起躺在床上的死者。
死者为女性,年龄约在五十岁上下,左边额角有一个伤口,这个伤口约两厘米,出血量一般。左边脸庞也有血迹,我查看了一下,没有伤口,这血迹是从额头流下去的。说明死者在额头受伤以后,站立过,所以有血液流到脸颊上。
左额头伤口处有用手抹过的痕迹。我看了看死者的手,她的左手掌有残留的血迹,说明死者在额头受伤后,用左手捂过。
那么这个额角的伤是怎么来的呢?我的第一判断是摔倒后撞击到什么硬物,比如桌棱上留下的伤口。至于是不是,我暂且保留,将尸体检查完以后,我自会对现场进行一个勘查。
死者的颈部和嘴唇附近有瘀痕,这说明凶手是一只手掐脖子,一只手捂嘴鼻,通过这种方式将受害者置于死地。一般通过这种方式杀人的,大多数是激情杀人。
就是凶手之前没有杀人的动机,但是因为受害者大吵大闹,迫使凶手通过捂住嘴鼻,控制其呼救,在紧张、恐惧和愤怒的情况下,将被害者杀害。
那么凶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50来岁的女人,染着黄头发,口鼻处有香烟的味道,穿着一件质量不错的红色羊毛呢子大衣。
我看了看死者的耳垂,耳垂上的耳洞被扯破,显然死者带着的耳环被人强行取走。
我又检查了一下死者的手指,几个手指上都有戒痕,但是却不见了戒指。手背两侧有擦伤,这种擦伤应该是在强行脱取手腕中的物件时留下的,那么说明死者手腕上,之前是带着镯子之类的饰品。
死者一身的饰品都不翼而飞了,那么这种情况会不会是谋财害命呢?当然,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尸体的情况大致如此。我再观察了一下作案现场。
现场的抽屉、柜子什么的没有翻动的痕迹,但是那张摆着茶杯和花瓶的桌子有些歪了,花瓶还倒在桌子上,插在花瓶里的黄色腊梅花也也散落在桌面上,花瓶里的水还滴了一些到木地板的地面上。
说明这面桌子受到严重的撞击。死者的额头会不会就是在这面桌子上撞伤的呢?
我检查了一下桌子的棱角,没有发现血迹,也没有发现擦拭的痕迹,那么死者的额头不是在这张桌子上撞击造成的。那这桌子受到的撞击,会不会是死者和凶手搏斗时造成的呢?
此时,我看见一名现场勘查警员正在对一张白色的小柜子进行拍照。
这张小柜子应该是床头柜,我回头看了看死者躺着的那张床,从那张床的造型和成色,我确定这张小柜子,就是与那张床配套的床头柜。
我走近那床头柜,发现床头柜上有一个血手印,这个血手印的大小与死者的手相差无几。
床头柜的棱上,也有血迹,并且存在少量的皮屑,看来死者额角就在撞到这个床头柜上的。
床头柜并不高,只有七十公分左右,那么死者必然是跌倒后,头部撞击到床头柜棱角受伤的。受伤以后,死者抹了一下额头,然后用手支撑在床头柜上站了起来。
至于死者是如何倒地的?我从现场情况分析,很可能是死者准备离开这间屋子,被凶手从身后推倒的。因为那白色的床头柜并没有放在床边,而是放在距离门口的位置。
就在那床头柜的旁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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