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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伦女伯爵与废柴道姑GL-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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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威廉姆斯下一句话便是:“只有女巫才会穿得这样不知廉耻!把她捉回城中的教堂!”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下一个瞬间,谢挽英已经飞身而起,一脚重重地踢在了威廉姆斯的下颌上!趁着他向后仰去,她的手肘击打在他的胸口,直接将他敲下了马,然后翻身坐在了马背上,然后将被五花大绑的那个年轻人提起放在了马背上。那马意识到主人的惨状,仰蹄嘶鸣,似乎想要把这两个不速之客甩下去。但是谢挽英被弄得烦了,便一手狠狠揪住马的鬃毛,冷冷一笑:“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宰了。”
也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有感于她的威慑,那马竟然真的不敢乱动了。但是这时,倒在地上的威廉姆斯喊道:“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把这个女巫杀了!”
周遭的人如梦初醒,立刻对她举起了火//枪开始射击。谢挽英又纵身跃起,美人恩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直直刺入其中一人的肩膀!她偏头闪过另一发子弹,又用剑鞘把另外几人打翻在地。她落在地上,长剑滴血,发丝凌乱,眉眼之间尽是戾气,像是冥土复生的恶鬼修罗。就在剩余的几个人又对她举起火//枪的时候,她已经把倒在地上的威廉姆斯提在了手中挡在自己身前,唇角扬起一个邪邪的笑:“两个选择。一,你们把他射成筛子,然后我再把你们都杀了。二,你们带着他,滚!”
这个时候,威廉姆斯倒是很有骨气,竟然道:“不可以向这个女巫屈服!”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们终究不敢动手杀了自己的上级,于是便在谢挽英的指引下翻身下马,放下了火//枪,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谢挽英一记肘击将威廉姆斯敲晕,随手将他丢在一旁,然后她翻身上马。
那年轻人还没来得及道谢,就被谢挽英拉着坐了起来,靠在她身上。谢挽英一手牵着缰绳,令一只手像是枷锁一样牢牢地扶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说道:“带我去见凯瑟伦女伯爵。”
明明是温和到堪称温柔的语气,但是为什么听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可怕呢?
……………………
那个年轻人带着谢挽英重新走回了这片密林。谢挽英帮他松了绑――她不要暴露出太多的敌意。毕竟,万一他带着自己在这个林子里绕圈子的话可就不好了。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那个年轻人忽然说道:“小姐,你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替你吹一曲笛子如何?”
谢挽英听过许多宗教里使用音乐来迷惑人心、控制自然元素的手段。想到之前这人被称作是“凯尔特的异教徒”,她猜测他可能是凯尔特祭司之类的人,因此不敢让他奏乐,于是道:“不必了。”然后就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那年轻人不甘寂寞地说道:“我叫艾利尔。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相貌和衣着似乎不是我们爱尔兰的人,也不是英王查尔斯的那群……”他咽下了口中的词,“但是你会说英语。你是从哪里来的?”
“等见到凯瑟伦女伯爵的时候,我会自我介绍的。”她嘴上是这么说的,心中却在想:这个人和她在现世认识的艾利尔・科斯顿根本不是一个人呢。若说是单纯的重名,大概太巧合了吧。
“……好吧。”艾利尔瑟缩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前方,忽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喊:“奥黛特城堡,我们到了!”
…………
这座城堡伫立在密林的深处,被雾气所环绕着,按理说普通人应该极难找到。然而两人策马走近城堡时,却听见隐隐的人声嘈杂。谢挽英跳下马,又把艾利尔拉了下来。对方开心地一溜烟跑向前去,抓住周围的一个人说到:“女伯爵呢?……哦,那位小姐……她救了我!……等我先找到女伯爵后再说吧!”
谢挽英打量着四周的人,目光有些疑惑。这些人中有农夫,手工匠,还有小商贩打扮的人。城堡前的广场极为宽敞,四周伫立着的雕像精美绝伦,但是除了那些雕像,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没有美丽的鲜花,修剪完美的庭院或者漂亮的喷泉。至于凉亭倒是有一个,但是里面只有两个农妇模样的人在忙着纺织。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欧洲贵族的城堡,比如说像是下城区的菜市场。至于那些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女仆、侍者什么的,倒是没见几个。
“我亲爱的艾利尔,什么事这么惊慌?”
那谢挽英做梦都不会忘记的笑声响了起来。还是她记忆中的那样,如同大提琴的声音一样沙哑,如同红酒一样醇美……
谢挽英握紧了拳头。她转过了身。
………………………………
24。第二十三章
斯黛拉・凯瑟伦正微笑地看着艾利尔。深棕色的长发被盘成了一个高髻梳在头顶,几缕没有被束起的发微微打着卷地垂落在她的耳边,在风中轻轻摆动着。她的发间没有任何饰品,长裙的式样也并不华丽,呈现出被洗得发旧的深棕色。和谢挽英记忆中的一样,斯黛拉戴着手套,但是那手套的颜色款式普通极了,和她在现世戴的精致蕾丝镂空手套截然不同。
她穿的和那两个在凉亭里纺织的农妇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大海一般湛蓝的眼睛如同星辰般深邃,让她穿什么都难掩那一份高雅的气质。此刻,她正心疼地抚摸着艾利尔被擦伤的脸颊,说着些嘘寒问暖的话。艾利尔一面说着没事,一面翻找自己的衣袋,然后才意识到那蔷薇被他在路上交给那个来历不明的奇怪女人看管了。于是他拉着斯黛拉走到谢挽英面前,对斯黛拉道:
“my lady,这位小姐就是之前在那些英国火//枪//手手下把我救走的人。”然后他又对斯黛拉道,“不知名的小姐,这位就是奥黛特城堡的主人,斯黛拉・凯瑟伦女伯爵。那朵蔷薇是我为女伯爵摘的,能请您把它还给我吗?”
谢挽英仔细地打量着斯黛拉,仿佛她从来不认识她一般。在她心目中,斯黛拉就像高天孤月。她的眼神永远是涣散的,她的唇边总是挂着虚幻的浅笑,她的脸颊总是白得如同纸张。但是如今的斯黛拉看着艾利尔,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悦,勾起的薄唇像是玫瑰花瓣般娇艳美丽,脸颊虽然白皙却也透着淡淡的血色。这个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人不一样。
谢挽英似乎没有听到艾利尔的请求,只是凝视着斯黛拉,她的眼神像是两道锐利的剑,好像自己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这令斯黛拉心中大感不解。
“小姐?”艾利尔试探性地问道,“您没事吧?”
谢挽英如梦初醒。她轻轻摇头表示无碍,然后又从衣袋里摸出了那朵已经被□□得不成形状的蔷薇。艾利尔露出了惋惜的神色,但是还是对她道谢,然后像是献宝似的把蔷薇别在了斯黛拉的发间,然后夸张地对她行了一礼。
“my lady,您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了。”
见斯黛拉因为他的话笑得更开心了,谢挽英不知怎得感到一阵不悦――当初自己费尽心思都难以让斯黛拉展颜一笑。于是她道:“是啊,这世界上恐怕再也难以找到比蒂埃萨还能魅惑人心的女子了。”
此话一出,包括艾利尔在内,周遭人都一头雾水,唯有斯黛拉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颤,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自己。她竟然真的是蒂埃萨――这个认知让谢挽英心里唯一的一丝侥幸了荡然无存,她又是难过又是愤怒。
“蒂埃萨?听上去好奇怪。”艾利尔疑惑道,“斯黛拉,这也是你的名字么?”
斯黛拉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和谢挽英对视了一会。对方眼中难以克制的敌意令她默默叹了口气,道:“这位小姐,愿不愿意和我去书房谈谈?”
谢挽英心道正好,反正她也不想在这些人类面前发飙然后和蒂埃萨大打出手。两人到了独立的空间更好算账――显然,她忘记了自己似乎身处在历史之中,而眼前的斯黛拉・凯瑟伦大概还没有来得及引诱她的曾祖母堕落。
然后她看了眼艾利尔。对方会意,便道:“关于那两个出手阔绰的英国人和他们的……使魔的事,我已经调查好了。我晚些时候会去你的卧室。”
站得很近的谢挽英,听到了“会去你的卧室”这几个词,看着艾利尔的眼神就更不爽了。
然后她跟着斯黛拉向城堡内部走去,无视了城堡广场前众人打量,还有窃窃私语。
奥黛特城堡非常宏伟,内部也相当宽敞,但是城堡内部基本让可以称得上是空无一物。别说那些贵族们喜欢收集的昂贵的玩意,比如东方的丝绸和瓷器,就连最基本的桌子和椅子都没有几个。斯黛拉带着她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打开了书房的门。那门上雕刻着非常精美的浮雕,但是正如谢挽英所料,门内布置简朴之极,连书架都没有。因此,许多书籍被整齐地摆在了地上,破旧的桌子上放着一站老旧的烛台,几张纸,还有羽毛笔和墨水。
谢挽英的目光在屋内溜达了一周,然后落在了墙上挂的一副肖像画上。那画上画了一对年迈的老夫妇。老者戴着单边眼镜,拄着手杖,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籍。老妇则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一手覆盖在丈夫拄着手杖的手上,一手安然地放在膝盖上。
斯黛拉已经坐在了桌子后的椅子上。她刚想示意谢挽英坐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但是发现谢挽英在盯着那幅画看,于是便解释道:“约翰・凯瑟伦伯爵与海伦娜・凯瑟伦伯爵夫人。他们是奥黛特城堡曾经的主人。”
“凯瑟伦?”谢挽英挑起眉毛。
“是的。”斯黛拉的声音柔软了下来:“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的名字和姓氏都是他们给的。几年前他们离世后,我继承了伯爵的爵位,成为了奥黛特城堡的新主人。”
“魔女,你的外表太过温和无害,他们该不会是也被你欺骗了吧。”
谢挽英十分生气,这话说的的确很狠。斯黛拉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但是却没有辩解,而是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你到底是谁?你又从哪里来?”
“我叫谢挽英,我是个中国的术士。至于我怎么会认识你……”谢挽英气极反笑,猛然上前身手卡住斯黛拉的脖子,竟将她提离椅子,重重地按在了一旁的墙上,然后伸出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怒吼道:“你引诱我的曾祖母令她堕落,而她的堕落又令我的家族背负着离奇的诅咒,然后你又玩弄我的感情,把我骗得团团转!”
斯黛拉皱眉,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曾和任何东方的术士有过牵扯,更别提引诱其曾祖母堕落――虽然这很相识曾经的她会干出的事――又怎么可能把眼前这个看上去暴力又危险的女子玩得团团转?但是谢挽英的声音太过悲愤激动,一点也不像是演得或者装的。毕竟,如果不是书房比较偏远,恐怕广场上那堆人都要跑上来了。
“枉我还在尤娜面前维护你,说你心地善良,不可能是那个可恨的魔女!”谢挽英愤怒地揪着她的衣襟,“你以为我是什么?!一个可以给你玩弄的跳梁小丑么?!你从前对我的那些好,难道都是假的,都是想要阻止我去探察真相么?!!”
斯黛拉想要移动,但是谢挽英却打了个手势,桌上唯一的金属物品――烛台,便陡然变成了液态,然后又飞速地扣在了她被对方牵制在头顶的双手上,变化成了坚硬的手铐牢牢地嵌在了墙上。及至此刻,斯黛拉终于见识到传说中东方的术士操纵自然元素的手段,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看上去绝对算不上壮实的姑娘如何能够一个人打退那些火//枪手,救走艾利尔了。
她就这么揪着斯黛拉的衣服,把对方压在墙上,对着那张美丽得过分的脸大骂了好一阵。她的话由之前的满腔悲愤、义愤填膺,便成了痛苦。她把脸埋在斯黛拉胸前,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整个人轻轻颤抖着。
斯黛拉听着她那些指责,实在是感到奇怪。她说的的确像是曾经的自己会做出的事,但是她却确实是不记得啊?不过谢挽英这副的样子真的看着让人挺心塞的,她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无奈如今的她,已经不是曾经的蒂埃萨,挣脱不了那个东方术士的法力,因此只能被拷在墙上被对方当成人形枕头,任其宰割。
谢挽英终于骂累了。她没有把斯黛拉手上的“手铐”松开,只是扶起了之前被翻倒在地的椅子。她坐在椅子上,望着城堡外的景色――一片浓浓的雾气。
“对不起。”斯黛拉的语气十分愧疚。虽然她敢肯定自己没有对这个东方人做出她说的那些事,但是她之前已经对许多人做过类似的事情了。那些人大概也是相当痛苦,只是他们之中从来没有一人能将蒂埃萨钉在墙上,对其呵斥指责。
谢挽英却忽然说:“我之前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换你回答我了。这里是爱尔兰吧?现在是哪年?在位的英王是查尔斯一世还是二世?”
斯黛拉没能跟上她的思维,但是还是回答道:“这里是爱尔兰的厄尔斯特。如今是1666年。现在在位的英王是查尔斯二世。他不仅是英格兰的王,而且还是苏格兰与爱尔兰的君主。”
话说到最后,已然带上一丝痛苦无奈。但是谢挽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注意到。
“1666年么。”她摆弄着手中美人恩的剑柄,喃喃自语,“果然,这个梦境带我回到了过去。”
斯黛拉没听明白她的话,于是道:“什么?”
“难道就是安格斯所说的‘自愿苏醒’么?我如果能在梦里好好欺负你,让你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我大概就真的能心甘情愿地醒来了。”谢挽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欺身上前,用剑柄顶住了斯黛拉的下颌,“你说,如果我梦到了过去,然后我在梦里把你杀了……我是不是就能醒来,然后在现实中找你好好叙旧?”
虽然离斯黛拉很近,但是谢挽英此刻可是严阵以待,就等着这个连圣乔治都奈何不得的魔女忽然发难,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斯黛拉把她的话消化了个七七八八,却忽然露出了哀求的眼神:
“不,求求你,我还不能死!我如果死了……”她的声音颤得十分厉害,“谁来保护这些厄尔斯特的平民们!”
………………………………
25。第二十四章
斯黛拉的眼里满是哀求,嘴唇轻轻颤抖着,看上去柔弱无比,这让谢挽英产生了一种她在欺负一个普通弱女子的罪恶感。但是她又立刻想到,当初蒂埃萨也是在圣乔治面前装得弱不禁风,才让那个骑士对她心生怜悯,然后她就把他引到了邪恶女王露西弗拉的宫殿,害得他险些丧命。
她本来想继续讽刺斯黛拉两句,但是她感到无比的疲惫。而且在她心中的某个角落,她不希望继续用言语攻击这个女人,她对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于是她放下了手,道:
“凭你的实力,根本用不着装成一副可怜的样子向我求饶。蒂埃萨,拿起你的武器,和我决斗吧。”她打了个响指,斯黛拉手腕上的金属便重新变成液体悬浮在空中,然后落在地上。
斯黛拉揉了揉已经被金属坚硬的边缘划出血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道道红痕触目惊心,但是却并没有像普通血族一样立刻愈合,而是继续隐隐渗着血。
“不,道术师,你错了。我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强大的幻术师了。当年圣乔治打败了我后,我深知自己已经害了太多的人,做过太多的恶事。我已经背弃了冥府的君主,放弃了他赐给我的所有的法力。现在的我,和普通的人类没有区别。如果我还有之前那些法力的话……”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沦落到变卖我养父母的遗产,给养这些厄尔斯特的平民呢?”
谢挽英看了她一会。她记得斯黛拉曾对她短暂地讲述过爱尔兰动荡不安的历史。英格兰对其多次侵略,强行抹杀当地的凯尔特宗教以及他们的盖尔语。在文艺复兴时期,由于主张罗马天主教的玛丽一世的影响,许多被派去爱尔兰的权贵都是罗马天主教徒。等到这些天主教徒和爱尔兰人勉强算是能和平相处之后,伊丽莎白一世登基了。这位新女王又向爱尔兰强制推行基督新教。百余年后,英国发生了内战,克伦威尔将军推翻了君主制的同时又一次对爱尔兰进行了入侵,并没收了大量爱尔兰的土地,将土地的所有权交在了基督新教教徒手中。但是这场内战9年后以失败结束,查尔斯二世重新成为了国王。
常年被英国侵略与殖民,爱尔兰的经济十分不景气。查尔斯二世并没有归还那些被克伦威尔没收的土地,令爱尔兰的饥荒问题相当严重。当初斯黛拉讲到这段历史的时候,曾经露出非常伤心的表情。谢挽英如今总算明白了,她曾经生活在那个时期。
“虽然现在爱尔兰总算平静了些,并没有大规模的战事,但是这个国家早已经四分五裂。”她说,“基督新教的教徒们――比如那个威廉姆斯――终日想要抓捕并处决所谓的异教徒。躲在我这里的人,大多是由于这种原因,被逼迫逃难的。他们的存在绝对不能被英国人发现。英国人不敢贸然进入这片迷雾森林,因此他们暂时是安全的。”
谢挽英眼神复杂地望了她一会,她改变了主意。因为她忽然想起,曾祖母的手札似乎提到了奇迹之年和蒂埃萨有什么关联。而她梦里的时间,好巧不巧,正好是1666年。她留在斯黛拉身边,说不定可以解开那个谜题……
但是就算不了结了对方,这并不代表她不会折腾斯黛拉。谢挽英盯着那个美丽的女人,看到她头上的蔷薇,就立刻想到了之前她对艾利尔笑得开心的样子,她心中不知为何就更加烦躁了,而且感到极为挫败。
斯黛拉正靠在墙边处理着手腕上的伤,但是却忽然被一道影子盖住了。那个身材高挑的道术士正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一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完全将自己笼罩在了她的影子里。谢挽英伸出手抚摸着她下颌上之前被自己勒出来的红印,明明是很轻柔的动作,却让斯黛拉的身体僵直住了。谢挽英垂下眼睛,修长的睫毛像是黑色的羽扇一样在白皙的脸上打下了阴影。然后,她露出了盈盈笑意。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保护那些平民,我也不好杀了你,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这其实又是你演的戏。否则……”
她的手指按着对方娇嫩的唇瓣,然后动作缓慢地下滑,落到了她的颈子上。对方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看上去她十分紧张。谢挽英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但是却像是黑色的深潭,幽深令人望不到底。她的手指最终落在了斯黛拉的胸前。斯黛拉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之时只见对方两只白皙的指头竟已经变成了棕色的枝干,连接着光洁如同白玉的肌肤,看上去诡异之极!
斯黛拉望着插在自己胸口的“手指”。对方没有伤到她的心脏,却已经刺破了皮肤。鲜血已经涌了出来,渐次染红了她棕色的连身长裙。谢挽英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鲜血的温度,以及那在自己掌心下跳动的心脏,让谢挽英明白了――她还有心跳和体温,现在的她还不是吸血鬼。
“你……你不是人类。”她道。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谢挽英笑得妖魅,“你只是希望你知道,如果你做出什么不乖的举动的话。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杀了你的情人艾利尔,杀了你在意的所有人。”见斯黛拉只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并为理会自己,她便猛然抽出手指,用尚未变回原型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
“我……我明白了,道术师。”
“我难道没有名字么!”
“……谢挽英……大人。”
她的那声细不可闻的敬称令谢挽英如梦初醒。看着如今柔弱极了的斯黛拉,她胸前的血迹,手腕上、颈子上和下颌角的斑斑红痕,谢挽英忽然感到极为内疚。她想起刚刚自己拿艾利尔和她的人民们威胁她的话,她是在用对方的善心和爱心――假如斯黛拉是真诚的话――来威胁她,自己才是真正的恶人。
斯黛拉害怕的样子令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厌恶无比。她放下了对她的钳制,手指重新变回了白皙的肌肤。
谢挽英疲惫地说道:“不必对我使用敬称,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人’。”
“……好的,谢小姐。”
谢挽英忽然有些怀念对方叫自己“挽英”的时光,但是她并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之后,斯黛拉给她安排了房间,就在斯黛拉自己的卧房不远。她然后又令人给谢挽英准备了晚餐――其实就是半个蒸土豆和一块非常小的面包。谢挽英没有抱怨,毕竟在饥荒时期,能吃到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就在她准备歇息的时候,她忽然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来人敲了敲斯黛拉的门,从他的声音,她判断这个人就是之前的艾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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