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学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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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没事，南方山多，路途颠簸，回陈家村都是平地，放轻松。不要刻意去想，越想你越会犯恶心。”

　　　　“嗯。”何采点点头系安全带。

　　　　何采一路都挺忐忑，我一直瞅空和她聊天，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期间聊到胖子，何采紧张地坐正，“他没怎么着你吧？”

　　　　“没有，他看到我扭头就跑了。”

　　　　何采听到这里似乎松了口气，别过头望着窗外不说话，静静地欣赏外面的景色。

　　　　我还是估计错了，回陈家村是没有山，但中途有一段旧路，坑坑洼洼的也很颠簸，一到那里何采脸色瞬间煞白，从包里翻出个塑料袋准备着。

　　　　我当时不知怎么想的，反正是挺大胆的，见她脸色不好直接一把揽过去，何采挺诧异的，但却没有推开我。

　　　　一共三个小时的车程，有我的陪伴和不停转移注意力，何采没有吐，只是下了车脑门不停作痛，蹲在地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我们下车的地方距离陈家村还有两公里的路程，再加太阳落山，走回去人都得冻硬，我爸管人借了面包车，此刻正在赶来的路，我带何采找了处避风的位置等着。

　　　　约摸着十来分钟左右，一辆车灯黯淡的面包车停在附近，玛德，要不是鸣笛我都看不到，你就说这车灯有多暗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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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姐，来了。”

　　　　我扶起何采，拎着大包小裹往面包车走去。我倒是没想到，我妈竟然跟来了，她坐在后面，刚拉开车门就跟何采抱在一起，嘴里念叨着“小采快让婶看看，几年没见了。”

　　　　“婶婶，世伯。”何采声音挺弱的。

　　　　“妈，你轻点抱，让采姐喘喘气，她晕车。”

　　　　我说完就要往后排钻，也不计较他们俩的无视。

　　　　应该很多人都深有感触，学的时候家里总会拿一个人和你比，很不幸，跟我比的人就是何采，我妈就得意何采，何采咋周都好，小学和初中时，我和何采没见过面，所以是一场未谋面的比拼，现在是正经八百地正面比拼了，不过这天平偏离的好像有点厉害，我几乎没什么胜算。

　　　　“小文，你坐前面。”

　　　　我爸的一句话，抹杀了我“照顾”何采的机会。等何采坐定，我把衣服什么通通放到后面，然后拉开门坐到副驾驶。

　　　　“妈，二丫在吗？”车子刚刚启动，我就忍不住问道。

　　　　“在呢，今年她们没回去，听说是二丫的外公和外婆要来。”我妈说话的时候，还在帮何采按摩太阳穴。

　　　　我时不时瞟一眼后视镜，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回去这段路新修过，比较平坦，路何采也没难受，一直坚持到家门口。

　　　　“小文，去看看那两间屋子哪间暖和些。”

　　　　刚下车我爸就把我打发走，然后拎着东西陪我妈和何采回屋。

　　　　陈家村的居民住的都是平房，睡炕，当然这种平方不同于晋西北地区的土窑，而是砖瓦房，没有冬暖夏凉功效，在寒冷的冬天，要通地暖，有的土炕需要烧火，像我家这种木炕就可以省去生火的麻烦。

　　　　我家一共是四间正房，平时都是我一间他们老两口一间，至于剩下的两间就是招待客人用。

　　　　我点支烟两间屋子都转一圈，房间明显刚刚收拾过，非常干净，我脱掉外套在木炕躺了躺，感觉两间屋子室温差不多才回去交差。

　　　　一个学期没回来，院子里的布局给了我焕然一新的感觉，刚刚推开门，一个人影直接扎进怀里，“文哥哥。”

　　　　“二丫，你咋过来了呢？”

　　　　我声音带着颤抖，将面前的小姑娘抱起来转几圈，老实说，不在陈家村的这些日子，除了爸妈之外，我还真是惦记这丫头，要不然也不能刚车就问我妈她在不在。

　　　　二丫跟我们住同在一条街，比我整整小五岁，她很少跟别的孩子玩，总爱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所以慢慢的，我们在两家人眼中就成了兄妹，没有血缘却胜似亲兄妹。

　　　　“叔叔抱我来的，说你今晚要回来。”二丫缠在我身，都有点不想下去的意思。

　　　　我心思全在二丫这边，却没注意到何采余光一直注视着我们这边。

　　　　屋里传来一股清香味，我鼻子特别灵，直接嚷嚷出声“三鲜馅儿饺子，我的最爱。”

　　　　“这是给小采煮的。”

　　　　“妈，你再这样我去二丫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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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取代

　　　　“你去吧，二丫，去，把你文哥哥带走吧。”

　　　　本来是想威胁一下我妈，结果人家压根不吃这一套，直接推搡着让二丫把我带走，二丫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诚恳地说：“婶婶，我想吃饺子。”

　　　　“哈哈哈。”

　　　　瞅着二丫一脸稚嫩的认真，众人哄堂大笑，我在她小脸上掐了掐，“傻二丫，那是婶婶在逗你呢。”

　　　　二丫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反应过来红着脸杵到我身旁，羞的不敢看大家。我当时只是单纯觉得这小丫头很好玩，可几年后回想起来，再从另一个角度看，就觉得那是我见过最干净、没被世俗玷污丝毫的眼神吧。

　　　　童言无忌，二丫说想吃，那就是真的想吃。

　　　　何采也被单纯的二丫逗笑，欢笑之余眼神却黯然几分，人在见到相似情景时，往往会回忆起一些过往的事，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一切，依偎在爸爸妈妈怀里撒撒脾气，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欢度新年，甚至刚刚进入腊月，“年”的气息就已经在悄悄蔓延了。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于几年前随着妈妈的去世而烟消云散。那一年，何采过了第一个没有欢声笑语、气氛沉默到极致的新年，再之后就有了新的家庭成员鲁莹，也就是她现在的小妈，从鲁莹来到这个家庭那天起，何采几乎所有的节日都是单过了，她根本无法融入那个满目疮痍的家庭之中。表面上看起来是家，但在心里真的已经变味了。

　　　　人很容易触景生情，就在刚刚她看到我们一家人谈笑风趣的相处，再加上有二丫这个“欢乐果”在，她是着着实实羡慕了，但在羡慕的同时，心里也自是有几分感伤的。

　　　　但她是一个不愿意把伤感附加给别人的人，经历了短暂的黯然之后，她擦擦眼角调整心情，试图加入到这份欢乐之中。

　　　　可就在她擦拭眼角时，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便是发自内心的嫣然一笑。

　　　　何采好像对我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不管用我在干什么聊什么，只要有她在场，我的目光总会时不时往她那里去，以致于她刚刚从黯然到释然那一幕，全部被我收到眼底。

　　　　我一直觉得只有男人才会把苦痛藏在心里，选择一个人去独自承受，而此刻见证了何采的前后变化，我忽然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有点一概而论的意思。

　　　　我同样对何采回之一笑，其实十五岁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可真不小，这个年纪的人对很多事物都有了自己的独特理解和认知，再加上对何采的了解，以及这半年来的所见所闻，我差不多能体会到她的内心感受，简单说就是换个角度想一想的问题。

　　　　“妈，赶一下午车都饿了，饺子快点出锅吧。”我拉住还在絮叨的老妈，推搡着她往厨房里去。

　　　　何采为我们拍了一张照片，同时冲我投来感激的目光，她很清楚，我是不希望她待得太难堪。

　　　　一个人从黯然到释然，说起来简单但坐起来特别难，所以何采即便想得通，也一样需要时间来缓冲，需要一点点地过渡。现在刚二十六，还有几天才过年，她有的是时间慢慢适应，而在这之前，我希望她有任何的无措之感。

　　　　我爸看到这一幕，似乎也对我投来赞赏的目光，但时间很短，我还没有看清，他就蹲到门口去抽烟了。

　　　　“大姐姐，你好美。”

　　　　小孩子总是对新鲜的人或事物充满了兴趣，再加上何采本身自带的一股亲和力，让二丫情不自禁地向她那里靠拢，就连我这个从小带他玩的哥哥都“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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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妹妹才美呢，告诉姐姐你全名叫什么？”

　　　　“就叫二丫。”

　　　　何采疑惑地看向我，见我点头才没有继续发问。

　　　　“上车饺子下车面”，老一辈奉之为真理的习俗也延续到我们这一辈，几碗香喷喷的三鲜饺子上来，我闻着香味差点没忍住用手去抓，结果二丫递过来一双筷子，让我这当哥的都汗颜。

　　　　“你看看，连二丫懂事都没有。”何采在一旁埋汰道。

　　　　我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就如风卷残云般吃着，一碗饺子根本不够量，我妈似乎也意识到今天人多，所以包的饺子足够量。

　　　　何采也全然放开和大家互动，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饭后她还帮忙刷碗，我妈在我屁股上踢一脚，又拿我们两个对比一番。

　　　　趁着两位“管事人”在刷碗，我和我爸蹲在门口抽了支烟，从一点就能看出我爸在家里的地位，那就是他从来没在屋里抽过烟，不是不想，是我妈给她划分了地界儿，抽烟只能搁门口抽。

　　　　二丫似乎黏上何采了，连刷碗都在一起，最后妈妈来接时还舍不得，跟何采来个拥别才恋恋不舍离去。

　　　　收拾妥当后，我、何采还有我爸妈四个人，一起凑了桌麻将，当然这不是赌博性质的牌局，主要目的是为了聊天，麻将充其量是个陪衬工具，而且平时忙也没人玩，所以买了几年麻将还是很新。

　　　　“小采，在南方待的还习惯吗？”

　　　　“习惯，婶婶你忘了，我小时候就在南方生活的。”

　　　　说是聊天吧，但基本上都是我妈跟何采聊，我们两个老爷们就是充当个听众角色。

　　　　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何采在这个家里几乎取代了我的一切，二丫围着她转，我妈的心思也在她身上，闹了半天真没我啥事。

　　　　不一会儿调了位置，何采刚好坐我对家，我那个乐呀，偷偷使坏在桌下蹬她。

　　　　连蹬好几脚她都装没事人，依旧坦然自若，我就加了点力道蹬过去，这回桌子还跟着晃了晃。

　　　　三双眼睛齐齐望来，我脸不变色地捂住大腿，佯装倒吸凉气，“噢，抽筋了。”

　　　　在农村，过年前后最热闹，也最抚慰长辈心的事，无非就是儿女回家看看，看着坐在炕上的一家人，那比什么礼物都要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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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生气

　　　　一直聊到十二点，我和我爸都睡眼朦胧了，我妈跟何采还在犹未尽兴地聊着。最后还是我爸发话，说小采坐了一下午车，该让人早点休息，我妈这才打住。

　　　　“采姐，你还没睡过炕吧，我教你怎么弄。”

　　　　我如获大赦地跳下炕，找个借口准备跟何采出去，结果我妈在后面踹了一脚，那神情就像在说：咋这就把娘忘了。

　　　　我冲她撇撇嘴，心想她这时候咋想起我了呢，刚刚跟何采聊那么欢，好像都没我啥事，我和我爸就像她们找的机器代发中的机器一样，丝毫没什么发言权。

　　　　何采是真没睡过这种炕，看样子挺感兴趣的，一进去就以一个标准女士坐姿坐到炕上，这边拍拍那边摸摸，就像一个刚刚接触新鲜事物的小孩儿，模样瞅着特别有趣。

　　　　“小气鬼！”

　　　　我从柜子里取出新棉被，刚给她铺好却被反蹬一脚，那感觉就像鸡给黄鼠狼拜年…………得不着好。

　　　　“我哪里小气？”

　　　　“你都快蹬我一晚上了，还不够小气么？”

　　　　“我那是见你犯困，给你提提神！”

　　　　“咩，我才不信。”

　　　　何采面冲窗台的小圆镜，将束在一起的头发解开，活动脖颈扬了扬，屋里顿时充斥着一股清香，我在后面吞咽口水，她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专注地盯着镜子，一会儿摆个poss，好像玩的还挺开心。

　　　　我闲坐着无事坐，就用手机将这一幕录制下来。何采玩了将近二十分钟，然后我就注意到镜子里的她眼睛直了，跟着猛地转过头，问：“你咋还没走？”

　　　　“走了还能有这好戏看？”

　　　　何采脸梢一红，挪过来推搡我，“去去去，我要休息了。”

　　　　“晚安采姐。”

　　　　我没好气地撇她一眼，出门时还心想，看来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爱美，何采姿色都那么出众了，面对镜子也情不自禁变得忸怩，女人真是令人费解。

　　　　回到屋里躺下来，我才想起还没跟沈晴道平安，走前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叮嘱我到家一定给她发信息，结果一回来就给忙忘了，刚准备编辑消息又觉得诚意不够，就直接拨号过去。

　　　　结果刚“嘟嘟”两声对面就挂了，没一会儿一条短信过来：你还能想起我？真不容易！上qq。

　　　　74＃

　　　　一看这格式就知道是沈晴本人发的，她从来都是能犀利绝对不啰嗦，我回了“傻笑”二字过去，然后打开qq，见上面跳动着一条消息：我生气了！

　　　　“生生呗。”

　　　　我故意这么回复，就想看看她什么反应，顺便逗逗她。

　　　　“你……拜拜！”

　　　　沈晴发完这句头像就黑了，过了好一会儿又发条短信过来，“臭男人，哼！”

　　　　我不想再逗她，就说今天太晚明天打电话给她，顺便附了一句“大宝贝”，沈晴没有回复，这个我能理解，女生一般都比较矜持嘛，她刚刚还说生气的，态度自然不能转变那么快。

　　　　翻出沈晴的照片看几眼，然后放下手机沉沉睡去。

　　　　结果天还没亮沈晴就来了电话，我迷糊着眼接通，就听那边在“咆哮”，“小文子，刚一天没管教你是不就飘了？”

　　　　“没飘啊。”

　　　　“那人家生气你都不哄，我可是从晚饭等到凌晨的，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么么。”

　　　　“不够！”

　　　　“么么……么么。”

　　　　“这还差不多。”

　　　　我问她咋起这么早，她说是沈丽起得早，她完全是被动静弄醒的，我就纳闷了，问她沈丽是不是有依赖症，咋天天往她房间赖呢。

　　　　沈晴说她也不知道，再一个姐俩儿感情好，她也不好问这种话。我们一直聊到天色大亮，叮嘱她再睡个回笼觉才挂了。

　　　　沈晴有回笼觉睡，我可没那么幸运，刚想再睡会儿呢何采就拎跟羽毛进来，脚步一踮一踮的，见我睁着眼还以为看到了什么破天荒的事呢，“哟看不出来，你也能早起。”

　　　　“你看不出来的事多了去了。”

　　　　我光着膀子从被窝钻出来，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也没觉着哪里别扭，倒是何采脸一红转过身去，说：“快点的，刚下一场雪，我们带二丫去打雪仗。”

　　　　“你直接说打我得了，还打雪仗。”我不紧不慢地穿衣服，也不上赶着去受虐。

　　　　“你啥时候变这么聪明的？”何采丢下一句话，飞快地“落荒而逃”。

　　　　“……”

　　　　陈家村冬季下雪和家常便饭没什么两样，出门感受到刺眼的白光，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呔！”

　　　　刚站出来何采就抛个大雪球过来，没有任何防备的我自然躲不开，不过这一雪球恰饭好处，让原本有些犯困的我瞬间清醒，追着她满院子跑。

　　　　我也不用雪球打她，就攥在手上吓唬她，在打雪仗方面何采明显没有沈晴那种疯狂战力，被我唬得满院子乱窜。

　　　　“小采，你倒是回头打啊。”这一幕，我爸在门口扫雪都看不下眼。

　　　　“呔！”

　　　　在我爸的鼓励下，这次何采滚了个大大的雪球，一点没糟践全砸我脸上，我刚扑腾掉，二丫又把一个小雪球甩过来，这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而且一来就和何采站成一队。

　　　　“二打一，我可要出真招喽。”

　　　　“你来。”

　　　　“呀呀。”

　　　　何采和二丫一起挑衅着，我蹲在地上裹两个雪球，先后甩出去，何采躲得快没中招，二丫糊了满满一脸，而后裹个小雪球来追我。

　　　　真的，在论抗击打能力面前，何采甚至比不过年仅十岁的二丫，但这家伙跑的快，明显很会躲，我几乎打不着她。

　　　　下雪如果不打雪仗，那跟去了北京不去长城没什么两样。

　　　　我们在院子里闹了整整一上午，下午带着刀陪何采逛陈家村的老猎林，前几年人们都是带猎枪进去的，但这几年家里不准私藏枪支，而且也不准打猎，所以陈家村的猎枪早就上交光了。

　　　　其实我连刀都不想带，但我妈说不行，这几年没人老猎林，里面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让我必须带把刀防身，同时也是保护何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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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不要跑

　　　　这也是何采提议说想去看看，要是我提议估计得被臭骂一顿，讲真，我跟何采在家里的地位相差太悬殊了。

　　　　其实我妈说的时候，我心里也突突，但没招，谁让何采问陈家村哪里好玩时，我毫不犹豫地说了老猎林呢。

　　　　老猎林，曾经是陈家村年轻一辈的天堂，当然也只是曾经，因为那个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猎枪，大伙儿组团进去，再凶猛的野兽碰到也得乖乖绕道，而且其中一些还免不了被捕杀的命运。

　　　　很可惜，我没赶上那个年代，因为从我记事起，村里的猎枪就全部上交了，我对老猎林的了解，也仅限于大人们的口口相传。

　　　　出门时，我妈还叮嘱不要走太深，在外林逛一逛就回来。二丫也想跟着去，想和她的大姐姐一起玩，何采非常疼二丫，尤其是听过二丫的遭遇后，更是对其万分疼爱，而且她很会拿捏程度，既对二丫好，又不会表露出同情之意，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谁都不想背着别人的怜悯生活，我想，这恐怕也是二丫黏着何采的真正原因吧。

　　　　二丫吵着闹着要去，我跟何采没有办法，最后我妈抱起二丫，让我们两个快点走，免得小丫头一会儿追上去。

　　　　我跟何采不敢多作耽搁，二丫属实年龄小，万一遇到危险我们或许能避开，但她就未必，毕竟心理承受能力不够，等个几年或许可以带她，现在则是万万不能。

　　　　“老猎林真那么危险？被婶婶说的我都不敢去了。”换上高脚棉靴的何采，走起路来飞快，其实我也觉得她穿这种鞋号，没有跟走路不累人，最主要的是，她穿高跟鞋比我高，那样出趟门我多没面儿。

　　　　何采的净身高无限接近一米七，再加上女生比较显个子，所以远远瞅着特别高挑，但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比例恰到好处，毫无违和之感。

　　　　“我也没进过太深，没事，还有这个。”我拍了拍别在腰间的刀，这刀长约一尺三分，打磨的非常锋利，是我们唯一的倚仗。

　　　　“那咱们就在外面走走得了，别走太深。”何采看了看明晃晃的长刀，还是不打算太冒险。说不想去看是假的，但她知道做人不能只考虑自己。

　　　　“你看，雪兔！”

　　　　刚到老猎林外侧何采就跳起来喊道，指着远处奔跑的几只雪兔，神情和她现在的年龄完全不符，“好可爱啊。”

　　　　雪兔和狍子，是我所了解的的老猎林产物，听说里面还有狼和紫貂等等，但我没见过，老虎是肯定没有的，如果有的话，一定会有护林员，毕竟那已经列入了野生保护动物，属于珍稀物种，有时候我都怀疑人不如它价值高。

　　　　“小兔兔，不要跑。”

　　　　何采这人进入状态特别快，刚刚还说在外面走走就行，可一看到雪兔爱怜之心就泛滥了，撒腿就朝几只小兔追去，我看得出来，她是很想逮一只回去养着。

　　　　当然，成年的兔子她基本没什么指望，就连我全力以赴都追不上，她也只能惦记惦记那些小兔子。

　　　　“采姐你慢着点，免得待会儿再迷路了。”老猎林大得很，以前有猎枪的人都没走全，我们只带了一把刀，更不可能随意乱逛。

　　　　“小兔兔，你不要跑！”

　　　　何采躬着身全速向小雪兔冲去，根本没听到我的呼喊，我将腰间的刀拔出来，咬牙全力跟上去。

　　　　很明显，在迷路和何采之间，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小雪兔哪里听得懂人话，看见这么高直立行走的人，更是撒丫子就蹿，怎么可能乖乖在原地等着。

　　　　“阿文，有只身体很弱，我想要！”何采棉靴在雪地踏了踏，急忙回过头祈求地望着我。因为她知道，即便那只小雪兔身体弱，也不是她的速度能追上的。

　　　　何采当时的模样类似于撒娇，我看的有点呆。

　　　　要是沈晴跟我撒个娇，那我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这是何采，她是一个不怎么会撒娇的女人，现在这般模样，说明是真的想要一只雪兔，而且是迫切的想要。

　　　　我顺着何采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只行动略带迟缓的小雪兔，当即把刀递给她，“跟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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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采抱着长刀点点头，跟在我后面飞快地往里跑，她是用尽了全力，但依旧被我拉开差距。

　　　　她生活的地方没有山，虽然小的时候在南方生活过，但却没怎么爬过山，因为外婆老家附近的山里，林子密到行人无法通过，再一个她需要经常下水采藕，哪有空闲去爬山。从体质上来讲，女生也要比男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