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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真好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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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易昀,他一直都是拿妹妹对待。但是在当初两家提议结亲时,他觉得比起随便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倒不如娶了易昀。而易昀一直喜欢着他,娶了她也不亏,就这样他就和易昀成了未婚夫妻。
如今婚约已经两年,再过半年就是他与易昀的婚期,原本沮长青以为易昀就是陪伴他一生的伴侣,可谁知世事难料。
半年前他外出游历,却遇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那是和对着易昀不同的感觉,他那时候就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草率地定下亲事。
他和她结伴相游,他未曾说过自己有未婚妻,尽管知道这样隐瞒是错的,对不起易昀也对不起她,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于是便这样自欺欺人的麻痹着自己。
沮长青推测她对他也是有好感的,但是在两人即将点破时,他就被沮家的人发现了,连句告别也没说就抓回了家族。回到家里他被逼着不许再去找那个女人,乖乖履行婚约,他一开始是反抗的,但是老头子拿她的命来威胁。
沮长青知道老头子言出必行,如果他敢违背婚约,等待他的或许就是她的头颅。易家比沮家实力强,而且沮长青当时被抓回来很多人都知道,易家得知后他的事情肯定就瞒不住。老头子就赶在易家未动作之前亲自带着他来请罪,所以今天他跪在这里,尽管不甘,但是对着易昀,他十分愧疚。
………
时光飞逝。
坐在凉亭中,易昀瞧着池塘里开满的荷花,一手搭在栏杆上,一手轻轻抚着小腹。
易冰清替她披上披风,看着易昀郁郁寡欢的样子,她心中微叹。
距离小姐与姑爷成亲已经一年了,夫妻两人却聚少离多。她不禁为小姐感到不值,小姐对待姑爷那么好,为什么姑爷就是不领情呢?她跟着陪嫁过来,小姐暗地里哭了多少次她心里都有数,却从来没有跟姑爷提过一句。
身为女人,她多少也能感觉到一些事情。姑爷对待小姐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成婚后连面子上的陪伴都不给,直接就出去游历,一去就是几个月。虽说沮家家主派了心腹跟着姑爷,但到底姑爷曾经跟一个女人有瓜葛,就算已经断了,却也让人心生不安。
索性一月前姑爷回来,到目前一直都没有离开的意思。昨天小姐被诊出身孕,这本该是高兴的事,但看着易昀淡淡的神色,她却有些拿不准自家小姐的意思。
与易冰清的担忧不同,易昀此刻心里有些空。
一月前沮长青醉酒,抱着她的时候却喊着别人的名字。她多希望自己当时也醉了,睡醒后什么都不记得,可她当时却十分清醒,清醒地听着他一遍又一遍念着那人的名字,清醒地知道他把她当成了别人。
易昀永远也忘不了第二天醒来后他那懊恼的目光,仿佛是她使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一般。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声音淡淡道:“冰清,我想出去走走。”
“小姐要去哪?藏书阁可好?”易冰清只认为小姐是想四处走走,于是寻了个僻静处。
易昀抬起头,看着被院墙阻隔的四角天空,目光放远,轻声说道:“我想到市集上走走。”
易冰清一愣,反应过来后看着易昀瘦削苍白的脸有些心疼。是了,自从小姐嫁过来,就再也没有出过沮家,就连小姐说要出去走走,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是沮家的藏书阁罢了……
………
坐在马车上,易昀透过车帘的缝隙看着车厢外的世界。嘈杂的人声让她恍惚,好像已经几辈子没有听过一般。
易昀执意下了马车,易冰清陪在她身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易家和沮家的忠仆。
走过蒸腾着热气的包子铺,走过桂花飘香的糕点房,走过珠翠往来的银楼……易昀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仿佛一个被囚禁了许久的人,分明是同样的阳光,可总觉得外界的更暖一些。
“夫人,该歇一歇了,您还怀着身孕……”易昀脸上的轻松之色她不是看不见,但总要顾忌一些身子。
易昀好像没有听到,依旧认真瞧着四周,仿佛要看个够,将这些全部存进自己的脑海中一般。
易冰清抿抿嘴有些不忍,正要再劝,就见一个身着青色破旧道袍的道士从一边的小巷中急匆匆走出来,见了这一行人脚步顿了顿便朝着他们走过来。
“这位夫人,请问您可知津渡头在何处?”那道士鹤发童颜,胡子乱糟糟还沾着一点米粒,瞧着是正吃着饭就赶过来一样。他此刻停在五步外,向易昀行了一礼。
易冰清警惕地瞧着这个问路的陌生老道士,暗怪他不识趣,问路随便找个路人哪怕问她也好,这人偏偏上来就问小姐。她虽然同小姐亲如姐妹,但此时在外人面前却不好直接代小姐回答。
“津渡头?”易昀反问一声。
“正是,若夫人知晓,还请告知。”疯来道士瞧了一眼易昀,心里却推算起来,得出的结果让他面色有些复杂。
“从南城门出去,直朝西走,见水则止。”易昀看了一眼老道士,淡淡出声。老道士道谢后,她觉得有些累了,便轻拍了拍冰清的手,正想说回去,那老道士的声音就让她打消了念头。
“夫人可是姓易?嫁得沮家郎君?如今方有身孕?”
易昀抬头看那老道,一旁的易冰清面露疑惑,似乎不知道易昀为什么要停住,再看一旁的仆人,安安静静警惕着四周,似乎除了她其他人并没有听到那老道士的话。
“劳烦天师费心,告辞。”
易昀虽疑惑这老道从何知晓,虽考虑到传闻中的天师,但并不打算与他有什么交集,于是转过头去淡淡吩咐冰清道:“回去吧。”
“夫人切记远离梦氏女!否则牵连甚广,一念魔生啊!”老道士的声音传至易昀耳边,依旧是只有她能听到。虽不知这位道长本事如何,她还是将他的话记住,不过并未多么重视。
疯来看着远去的人,叹息着摇摇头,捋捋胡须,却摸到了几颗米粒。他想起那个把他落在这的小混球,甩甩破败的衣袖子就去找城门了。
易昀这一趟走的有些远,马车还在原处,马夫赶回去牵马车,而她被簇拥着走进一座茶楼,叫了一个临窗的雅间后便坐在窗边,瞧着楼下街道上熙攘的人群。易冰清知道她不愿用外面的茶具,便从袖口拿出一个丝绸小包,从里面舀出一个小茶碗。用茶水细细地洗了,这才替她倒上一杯清茶。
易昀端起小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淡绿色的茶汤入口甘甜,回味起来却有些淡淡的苦涩。她只是稍微润了润口,便要将茶碗放回去,眼睛不经意朝窗外一瞥,却看见双手紧牵的一对男女正停在一个首饰摊子前,甜蜜的讨论着什么。
她脸色一变,手指有些颤抖,小茶碗从指间脱落倒在桌子上,温热的茶水顺着桌子滴落在她的衣服上。
附:这一个副本又名渣男必须死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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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 第四十六章 万生寥落旧人事(6)
余下仆人也是慌乱地看着夫人,女子们将自己的帕子交给易冰清,她赶忙接了帕子先将水顺手堵住,再拿了干净帕子去殷易昀身上的水渍。
“小姐,你没事吧。”易冰清看易昀脸色不对,轻声问道。
“冰清,你看楼下,是我看错了吗?”易昀将脸转过去,不肯再向下看。
易冰清觉得奇怪,伸头朝外面看了一眼,也瞧见了那铺子前状似亲密的男女,她瞪大了眼睛,确定那男子就是姑爷。
易昀没有去看冰清的脸色,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微微颤抖,心口有些痛。
天气转凉,枯黄的野草挺着冷硬的枝叶,却被檐牙滴落的雨水轻易折断。
雨过的天色依旧黯淡,鼻尖有泥土淡淡的腥气,易昀摸着已经隆起的肚子,干呕了几声。
易冰清想劝,但是看着小姐失神的眼睛,她却不忍心张开口。
前段日子小姐撞破了姑爷的好事,强忍着眼泪回了家,当天就病倒了。可怜小姐缠绵病榻多日,姑爷依旧在外说是有急事不肯回来,可她哪里不知道,分明是在陪着那女人罢了!
易冰清饶是平日脾气温和也止不住生气,却被小姐拦住不许张扬此事,她只好尽力伺候小姐的身子,安慰自己外面那女人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外室。
前不久姑爷又回来闹了一回,那个叫甘云依的女子偏偏也怀了身孕!但她没有料到姑爷会糊涂到这个份上,竟然想着要把那女子娶为平妻和小姐平起平坐!
也不知那沮长青跟沮家家主说了什么,看沮家的意思居然想要让小姐吃了这哑巴亏,接纳那女子成平妻!连她这个婢女听了都觉得气愤,亏得两家是世交,这才过了多久沮家就这般作态?小姐还怀着孕呢!
可怜小姐自从得了这个消息后就日渐消沉下去,现在脸庞瘦削的哪有当初在易家时那种样子。她有时候看到小姐都觉得害怕,甚至感觉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小姐可能身子早就垮下去了。她背地里朝易家送了信,想来不到三日易家就会来人了,沮家这个地方,在她看来就是专门克小姐的!
这边易冰清脑海中各类念头闪过一遍,靠窗坐着的易昀将手指缩进袖口,已经收了方才放空的眼神。她转过头去,对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抿起嘴,勉强笑了笑。
“冰清,去找人把夫君叫来好吗?”
她第一次没有用‘长青哥哥’来称呼沮长青,易冰清察觉了这个变化,一时摸不准小姐的态度,但还是顺从地退了出去,派一个小厮赶紧去找沮长青。
易昀说完后拢了拢身上的薄衾,侧耳去倾听雨水在青石游廊上破碎的声音。冰清的脚步声远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隆起的小腹,抚摸了一下又一下,眼中迷茫与痛苦挣扎。
宝贝,我退了一步,是对还是错呢?
………
那个娇俏的女人还是成为了沮长青的平妻。
不知是过了明面的原因还是怎么,沮长青日日与甘云依出双入对,好似一对神仙眷侣。平日里沮长青嘘寒问暖,甚至早已为甘云依肚子里的孩子取好了名字,仿佛遗忘了易昀这个同样身怀六甲的妻子。
易家的人来了几次,两家闹得颇不愉快,易家甚至还找来要求沮长青与易昀和离,毕竟易昀在沮家过得如何易家不可能一无所知。
让易家的掌上明珠在沮家受磋磨,还不如回易家,哪怕在易家待一辈子。但是每次来沮长青都一副不肯抛弃妻子的做派,偏偏又对易昀十分敷衍,就这样,即使两家是世交也差不多要撕破脸皮了。
易昀停在一片竹林前,她一手扶腰一手轻轻抚摸着肚子,看着郁郁葱葱的竹叶苦笑。
宝贝,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易姐姐,我原想去拜访的,谁道在这碰到了你……”一个衣着娇美的女人托着腰身缓缓走过来,身后一个随从也无。
易冰清警惕地看着不断靠近的女人,她可是知道这女人是有修为的,不然当初沮长青闹的时候沮家家主也不会有那种默许的态度。
这片大陆不过是偏离主大陆的小小领地,能修炼者不论实力高低都会被各大世家捧为座上宾。易家与沮家皆是大家族,如今网罗的修士不过各自不过十数罢了。想来这女人修为应当不低,不然也不会让沮家不惜得罪易家也要把这女人收住。
比之易冰清的防备,易昀自始至终都神色淡淡,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平心而论,甘云依长相确实绝色,甚至气质上也是颇为干净,但她就是喜欢不起来。她莫名就想起了那个老道长的话——远离梦氏女。
她只知道一户梦姓人家,不过那个家族早就因为踏上魔道而被世家联手绞灭了。
甘云依看似闲庭漫步,可不到一息的时间她就走到了易昀身边,挺着肚子却偏偏还有一丝惹人怜爱的媚态。
易冰清心里暗骂,警惕的目光在甘云依身上扫视,却换得甘云依柔柔一笑。她冷哼一声,护在易昀身边,却赶不上甘云依动作快,只见她轻轻扶住了易昀,亲热地好像姐妹一般。
“你——”易冰清下意识喊了一声,伸手就要拨开甘云依,却被甘云依散发出来的威压骇住,手臂僵在半空。
易昀皱皱眉朝后退一步却依旧被甘云依攀住,她微凉的手握着易昀的手背。易昀脊背发寒,仿佛一条阴冷的蛇已经盯上了她,她只觉得被甘云依握住的地方很不舒服,却没有发现一个细小的阴影正从甘云依手上滑下,隐入她的手中。
不待易昀开口,甘云依就松开了易昀的手背,咬了咬嘴唇道:“抱歉吓到易姐姐了,都是云依太鲁莽,一见到姐姐就觉得很是亲近……”
易昀将被甘云依碰过的手背藏入宽大的衣袖,望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恢复过来的易冰清一个大踏步就插在两人中间,心里还有些懊恼,刚才被震慑的滋味并不好受,她现在很担心这个实力强的女人会对自家小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像是看不见两人的防备,甘云依依旧是柔弱的样子,得不到回应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她自顾自道:“我知道易姐姐气恼我成了长青哥哥的平妻,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只想和易姐姐共同侍奉长青哥哥,如今你我姐妹皆有身孕,不知易姐姐肚里的孩子小名可定好了?我——”
“够了!”易昀突然打断甘云依的话,看着笑的无辜的女人,她有些不耐。
虽然不知这甘云依为何今天如此做派,但是她话里的意思哪一句不是按着捅人心窝来的?饶是易昀已经有了离开的心思,也对甘云依这小伎俩感到有些反胃。
“若是你无事,便回去好生待着——夫君可离不得你这暖香玉!冰清,走了。”易昀拍拍护在自己身前的易冰清,语气冷淡。
看着远去的两人,留在原地的甘云依诡异一笑,舔了舔嘴角。
漫天血色中,一道瘦弱的身影踉跄着前行。
脚下红褐色的泥土微软,有呼吸一般蠕动着表面深浅不一的暗褐色沟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耳边似乎有人在笑,那笑声如银铃一般悦耳动听,却在下一瞬变为凄厉的哭嚎。
不知何时她已经踏入一处血河,从遥远的尽头奔流而来的血水没过她的膝盖,攀附着衣料侵染了她半个身子。
血河湍急,血红色的河水隐藏了水面下的情况,脚下的河床软的像是踩在什么动物的内脏上。她抬起脚步,仿佛踢到了什么东西,还未待她站稳,河水突然汹涌起来。本就不平静的水面咕咚咕咚冒起了巨大的水泡,而在水泡中出现的,却是一个个面色狰狞的头颅。
她睁大了眼睛,放回的脚又碰到一个东西,她躲避下一时踩空摔倒在血河中。腥甜的血水灌进她的口腔,她忘记了挣扎,眼睛不受控制的看着那些冲她飘过来的头颅,眼中染上惊惧和绝望。
“易昀——易昀——”
“替我们报仇!报仇——”
“活下去——”
“快跑!”
“姐姐——月儿好痛——”
“杀——”
无数尖锐的声音将她包围,昔日的亲人扭曲着面容飘在血水中。脚下的河床已经融为血水,她被血水包围,无数发丝将她紧紧缠住拖向水底。失去意识前,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喃呢:
“易氏,沮氏……大仇得报了呢……”
易昀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寂静的山林里虫鸣不绝,月光有些冷,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刺入树木勾勒出的黑暗,停留在她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上。
她躺在草丛之中,方才起身的动作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她极力挣扎着不想倒下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后脑重重磕在突出地表的树根上,她闷哼一声,目光涣散起来。睫毛轻颤,却争不过沉重的眼皮,她再一次陷入黑暗。
茫茫白雾中,又是她孤身一人。
“夫人,又见面了。”有些耳熟的声音自虚空中响起,紧接着一道青灰色的身影拨开云雾,领着一懵懂小童缓缓走来。
“道长……”易昀认出这人正是一年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老道长,只是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疯来老道叹息一声,道:“那日提点夫人一句,却仍无法变动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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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 第四十七章 万生寥落旧人事(7)
疯来老道叹息一声,道:“那日提点夫人一句,却仍无法变动结局……”
易昀想起族人惨死和那个实名叫梦云依的女人,身体就止不住的发抖,她的孩子已经没了,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阴谋。
想着想着,她眼眶落下泪来。
她看着眼前的老道长,脸上还带着无措,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般哽咽出声:“仙人,求求你,求求你……”
“唉……”疯来道长摸摸身旁小童的头顶,说道:“安邪,你再看看。”
易昀顺着疯来道长的动作看向那粉雕玉琢的小童,本能地选择相信。
安邪上下打量了一阵易昀,在易昀期盼的目光中,脆生生道:“易氏女,沮家郎,有怨无仇梦家亡。食梦夺,万生毒,善恶超脱仙魔服。”
易昀听的还有些怔愣,疯来结合自己所算猜到了结局,只是难免叹息。若是凡人,命格尚有更改的可能,但是易昀早已注定会踏上那条路,他就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般想着,疯来道长打了一道手诀凭空印在易昀身上,才道:“贫道疯来送夫人一诀,愿夫人踏险境能守住善念……”
话音落下,疯来道长与那小童就渐渐隐去,易昀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
她从草丛中挣扎着坐起来,看着寂静的树林,眼中闪过失望。身上的伤口被牵动,又渗出血来,她后脑一抽抽的疼,清晨的湿气萦绕在周围,惹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心肝肺却像揪在了一起。
易昀仔细回想着那片白雾中自称疯来的道士和那个小童,却发现一切都十分清晰,仿佛真实发生过一般,她不禁想到先前那条血河,本能地打起冷战。
梦氏女,梦氏女!
可怜她易家千数人口,都被沮长青和梦云依害了个干净!还有她那可怜的孩子……
她两颌紧咬,眼中的恨意恍若凝实。等有了一些力气,易昀扶着身旁的树干缓慢支起身子,昨天她跑到这里就直接昏迷了过去,现在梦云依那个女人肯定已经追来了,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有报仇的机会!
“我的好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一道娇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易昀动作一僵,手掌已经紧握成拳。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后的女人踱步到易昀面前,满意地看着易昀狼狈的模样,轻而易举的将挥拳的易昀踹飞。易昀后背重重砸在树上又滚落在地面,落叶纷扬,林中只余她的咳血声。
“姐姐,你这个模样真是令人开心啊。”梦云依捂嘴轻笑,轻蔑的目光放在不断咳血的易昀身上。
“咳,梦云依,你梦氏,咳咳,有错在先,且早已覆灭,为何咳咳……为何还要连同沮家——害我易家!”明知没有任何作用,但易昀依旧强忍着剧痛质问。
听了易昀的话,梦云依的笑容有些古怪,她重复了一句:“有错在先?”梦云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的弯了腰,“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梦氏?凭所谓的正道?”
“易家和沮家我一个人都不会留的,这点——你放心。”她笑的恶劣。
“那你如此恨,咳咳……为何……为何还要替沮长青生下孩子?你连自己……咳咳……的孩子都能下手吗!”易昀看着眼前的女人无所谓的样子,怒火中烧。
“孩子?”梦云依轻轻将自己鬓间的碎发拢到耳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哪里会留一个沮家的孩子?”
易昀强撑起半个身子,看着面上毫无波澜的梦云依,心里发寒,咬牙道:“你真是个毒妇!”
梦云依看着易昀浅笑,仿佛才想起来般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的孩子,也是我弄死的——”说罢还不满足,她勾起唇角,缓步走到易昀身旁,低下头在易昀耳边轻声道:“你该感谢我的,真的等到你的孩子生出来,再让你亲眼看着他被我弄死,你会更伤心吧?还不如——”
“早早死了的好。”
她的声音怀着森森的恶意,易昀的泪水溶了脸上干涸的血渍,像是流下了血泪。
“你知道为什么沮长青为什么会帮我吗?”
崖顶山风呼啸,梦云依的淡青色衣袍被风吹的鼓起,及腰墨发在空中飞扬,鬓间一小簇风卷帘摇摇欲坠。她垂眸遥望悬崖底部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面上带着柔顺的笑容。
易昀艰难地睁开眼睛,她身下是乱石,尖锐的石子已经深深扎入她的皮肉,血液渐渐流逝,她身上已经没有了知觉。
梦云依的话轻飘飘落在她耳边,易昀竭尽全力侧了侧脸,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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