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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君真好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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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相和气度,她都不好再这么疏离下去。
此刻虽然决定帮他一把,但是之前的冒犯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景青璃轻咳一声,语气淡淡:“无妨,公子不必如此自责。”话毕,又添一句:“在下不便打扰公子雅兴,先行告辞。”轻轻点了点下巴,不等徐芜清反应过来便要转身。
“先生!”徐芜清向前一步,恳求道:“求先生指点迷津!”
背过身去的先生深深叹了一口气,似无奈般悠悠张口:“也罢……相见即是有缘,某便帮公子一把。”
徐芜清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忙不迭将人往自己那雅间里请。
跑堂木着脸,看着眼前微笑着同他说话的徐少爷,内心还有点挣扎。
这转变的委实有点快啊!
徐芜清吩咐将他的酒水、残羹都撤下去,换上了新的菜式,还叫了一坛食为天的招牌陈酿。
上完最后一盘菜,那跑堂抱着已经空了的酒坛偷偷瞥一眼里面正用膳的两个人。
徐少爷显然有些食不知味,脸色苍白,像是操劳过度,但看向对面那位时却炯炯有神。反观另一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只见‘他’吃饭的动作颇为优雅,那满满一桌子菜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将你们楼里的小龙团香茶上一壶,无事就莫再打搅!”跑堂正要踏门而出时,徐芜清吩咐了他一句。
跑堂点点头便下去准备,等他再回来时,行至雅间门口,还未敲门,便听见里面模糊传来一句:“大师,膳食可还满意?”
“尚可。”一个更加模糊的声音应了一句。
那跑堂不敢继续耽搁,敲了门,等被允许了才推门进来。
桌上只剩下带着些许残羹的盘子,那两人此时正对坐在靠窗的竹榻上,见他进来便停住了话头。
只瞥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跑堂双手托着盛有茶壶茶碗的木盘,稳步来到桌前,卸下盘中之物,便退到一旁等候下一步的吩咐。
徐芜清随口说道:“把桌上的收拾了便下去吧。”说着就替景青璃倒了杯茶。
其实自打徐家出了事,家里找过许多据说很神的大师,但没有一个能说对徐家情况的,自然连带着他认为这些所谓的大师大多都是江湖骗子。世上又有几个青璃天师呢?直到今天听见眼前这位说出那两句话,他激动之余看着这位表面看起来与他年龄相差无几的人,说不迟疑是假的,但无论出于心底的希望还是怎么,他直觉这人可信。
也许是真的没办法了,他自嘲。
跑堂拾捯完麻溜的走了出去并带上门,大厅中不时向这张望的目光见到是他后略有些失望,他目不斜视,利索地进了后厨。
放完碗筷正欲挑了帘子走出来,就被掌柜的拦住了。
不等掌柜的开口,那跑堂老实的拿出景青璃赏的灵石,神情有些复杂,对掌柜说:“掌柜的,你看,这是那位赏的。”见掌柜的接过去,又说:“那位大约是位有本事的大师,徐少爷正与他攀谈,态度十分恭敬。”
掌柜的侧过身细细端详手中的灵石,这种灵石是修士用来修炼和交换东西的货币,产量极少,不过指甲盖大小的椭圆晶石,用人间流通的黄白之物根本无法估量其价值。
世间已知的矿脉都牢牢把控在各大家族,极少有人把灵石花在凡物上,掌柜的只是一个练气入门的修士,而依他的天资已经不能再往上走了。即使开了这家食为天,万贯家财也换不到多少灵石,他早就歇了修炼的心思。
仔细看去,这灵石周围有丝丝白气萦绕,只是拿着便觉得神清气爽,灵石中的液态灵髓饱含灵力,在这个天地灵力稀薄的大陆,正是修士们进阶需要的东西。
等闲修士若想得到,只能去千里之外的寒冰洞中冒死寻找,而且就算家底雄厚的修习世家能把握一些矿脉,谁又舍得随便拿出来赏人呢?
十两银子一两黄金,百两金子半钱灵石。
虽然是这样说,但流通在生意人手中的灵石,还是十分稀少的。
而灵石也是分等级的,是按其中灵髓多少而定,这块灵石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灵髓极少,那也是值百两金。
想来那位背景必然深厚!
掌柜的露出与跑堂一般的复杂神情,心里暗暗作出计较。
如果景青璃能知晓掌柜的和这跑堂的想法,内心或许会更复杂。
这石头,在她窝里一抓一把。
而且,赏出去,只是因为,它不圆啊……
………………………………
风云 第四章 往生阁里唱离人(4)
光线透过雕花窗棂在屋内的空间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窗外便是自堑崖山脉蜿蜒而下的洙水,遥远处被薄雾笼罩,山野葱绿若隐若现。稍近处水面上飘着画舫,只见帷幔在凌波间舞动,却听不到其中的靡靡丝竹。浅水处盛开着万玉红莲,莲花在绿叶间绽放,恍若玉制的花瓣零落在水面,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景青璃端起温度适中的小茶碗,轻轻一嗅,赞道,“好茶!”
这竟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饮茶了。
茶水微苦,压下先前的饭食滋味,细细品味,舌苔渐渐绽放丝丝甘甜。
又轻嘬一口,她放下茶碗,看向眼前的青年。
徐芜清正襟危坐,察觉到景青璃的目光,不由紧张。
风在两人之间来回踱步,渐渐地,徐芜清的心沉淀下来。正准备开口,耳畔已传来景青璃的声音。
“某云游四方,曾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听一听?”
“芜清愿洗耳恭听。”
景青璃笑了笑,晃得正抬头的徐芜清一怔。大师面貌并不出众,可这一笑之间,竟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又想起大师不同于以往的江湖骗子那般装模作样,心中恭敬更甚。
景青璃见他神色,大约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不由一叹,看来她不在的这十几年里天师这行的行情不怎么样啊。
抛去杂念,景青璃缓缓开口:“曾有位吕姓仙人,心性仁慈,受命去降服私自下凡作乱的小仙,来到凡间后,他将那作乱的小仙收进法器,又担心其会因法器力量强悍而殒命,便动了恻隐之心……”景青璃顿了顿,见面前的青年皱起眉头,听得认真,又继续讲述:“吕仙人本意是放出那小仙,再予以教化,减轻他身上的罪责,或许可以有重新改过的机会。谁知那小仙看似改过,实则是非不辨,竟然伙同其他妖魔趁吕仙人因为其疗伤而虚弱之际,将吕仙人重伤……”
听到此处,徐芜清微微激动,心中已是十分敬仰,这故事竟与徐家内况异常符合。
苍龙国西部本有一小国,徐氏只是小国中的一个家族。几十年前小国被灭,各世家损失惨重,徐氏家主仁厚,将那些在战乱中失去其家族庇护的子弟收养,其中张氏子弟最多。
后来徐氏与其他几家氏族投奔了现在的苍龙国,原以为那些人会心怀感激,不求他们归顺于徐氏,但求不惹是生非。谁知那张氏子弟多年来养精蓄锐,暗地里窥伺徐氏,早先还未发觉,直到先祖留下的几位太长老无故仙逝、族中至宝也不翼而飞,张氏子弟的野心才暴露人前。可恨至宝在他人之手,徐氏式微不能大动作打压,幸得至宝被先祖用秘法封印,张氏才没有真的与徐氏撕破脸。
这些日子他真的是殚精竭虑,周旋于不同族人之间。
他眸中暗光一闪,若是能有解决之道……
徐芜清袖中手掌握拳,压抑住情绪,站起身来一撩衣摆,重重跪了下去。只是膝盖还未碰地,一股温和的力量便将他扶起。
站起身来的徐芜清更显激动,刚才那股力量……难道说这位大师还是个修士?
“还望大师指点迷津——”徐芜清一跪未成,又毕恭毕敬地深深鞠了一躬。
这孩子,忒实诚……
景青璃觉得自己的高人范儿快崩了。
轻咳一声,调整好语气,依旧淡淡说道:“你我有缘,我便提点提点你——只记住,徐来和风塘骨冷,仗势倾颓在亭中。”边说着,边用食指蘸茶水在桌上写下连带着之前两句的四句话:
芜园繁荆绕长枝,客欺正主势危机。
徐来和风塘骨冷,仗势倾颓在亭中。
徐芜清直起身,将这四句尽收眼底,细细咀嚼其中意蕴,前两句正映着徐氏目前的状况,芜园,徐氏嫡系所居处,繁荆,指的是张氏掌权人张繁荆,客欺正主,张氏此时可不就是这般行为!
后两句中,塘,徐家有一主塘,就在祠堂附近,由主塘又引水引出三座池塘,至于塘骨冷……或许,那些失踪的子弟的去向……
他心中发冷,不去细想那不详的字眼,继续思索最后一句话。仗势,谐音张氏,仗势倾颓在亭中,这个‘亭’,徐氏祖宅有凉亭十余座,张氏的把柄或许就藏在某处!
景青璃走在街道上,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徐芜清的极力邀请。
自己方才表现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只一道“有缘再见”便将他打发了,现在那徐公子应该在排查了吧?
她不愿掺和进这些世家大族里的弯弯绕绕,只提点几句,相信那徐公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那位徐公子的手段雷厉风行,不仅找到了自己家族的传世宝物顺利解决了家族危难,还机缘巧合在宝物的帮助下踏上了修习之道,在不久后的那场灾难中不知护得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景青璃想起她离开时掌柜的和那跑堂深情的目光,很想掉一地鸡皮疙瘩。出了酒楼她就找了个胡同走进去,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依旧是相貌平平,扔进人堆找也找不到那种。
甩甩头把之前那些奇怪的念头赶出去,自在地伸了个懒腰。
感受着左袖中徐公子硬塞的沉甸甸的银子,把玩着从右袖中掏出的夜明珠,方才在徐公子面前的约束一扫无余。
正放松着,路过一个算卦摊子时,一道沧桑的声音将她喊住:
“年轻人!请留步!”
景青璃今天已经第三次听见这话了,转过头去,与那摊主对视。
“请问有何贵干?”她仔细扫了一眼整个摊子,摊主是个中年人,头发已花白,眼睛上蒙着一层灰白阴翳,穿着一身蓝色道袍。道袍颜色比较亮,与他那黢黑的皮肤有些不搭。
他背后放着一个背篓,里面装着些杂物,顺道插着一面旗,上书‘神机妙算心诚则灵’,最后又缀了一个不知从哪里抄下来的图案。
景青璃实在是不想理会,但好奇心又促使他留下来听听这人想怎么说。
“年轻人,本天师感知到你骨骼清奇,命格极贵,你是本天师今日的有缘人,不知可愿来算一卦?”那自称天师的摊主端坐着,不知还能不能视物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方向,一手掐着指决,一手捧着拂尘。
景青璃来了兴趣,她的命居然有人夸口说能算出来?定是一个江湖骗子,她心中一哂,背在身后的手指简单动了动,便将这‘天师’的命格摸了个透。
说起来还真有点苦情,至少在景青璃看来是这样。
这人三岁丧母七岁丧父,九岁就跟着自己的叔叔不学无术。住的是桥洞吃的是馊食,因为个头小还经常被欺负,十二岁的时候,他那叔叔被当地富户惊了的马一蹶子撂倒再也没能站起来。十五岁的时候无意中救了一个混江湖的老骗子,从此一大一小靠着坑蒙拐骗也过上了能饱腹的日子。十八岁的时候,老骗子领来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看着他俩成了婚没多久就去了。时间一长,人到中年的骗子也是有儿女的人了,觉得老骗也不踏实,就找了个搬运工的活儿。可惜好景不长,一次搬货的时候货物从船上滚下来,正巧一个棱角砸在他眼上,因为当时没好好治疗从此落下个眼疾,和瞎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工头那里也不会要他,媳妇生老四的时候伤了身子,正是要钱的当口,他就又抄起了旧业。靠着以前的经验外加上一双瞎眼,这人还真的骗出了一点名头,得了个“半仙”的称号。
再往后的命数她就看不到了,不过,这人还有个中年丧子的劫啊。
几个呼吸间,已经有路人停在此处观望,想看看这次“半仙”又能算多准。
景青璃心中摇头,她不欲在此地多浪费时间,因此没有回答摊主的话,只是靠近摊主,小声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那摊主脸色一变,分外难看,收拾好摊子,拄着旗子就匆匆离去。
先前注意到这摊子的人都挺好奇这年轻人说了什么让这半仙神情失色。但没有一个人发问,这点好奇心,并不值得他们太过关注,毕竟事情与他们毫无关联。
看着摊主远去的背影,景青璃笑了笑,就背着手离去了。
“王有福,早年命途多舛,中年若能积善行德便可安逸一世,因命中带煞,极易牵连亲近之人,幸得贵人陪伴,才可压制一二。”
“现在你的小儿子正玩着捉迷藏,躲进了棺材里,你再不去,他很快就没气了。”
“还有,把屋檐上不结实的瓦块换下来,如果你惜命的话……”
……
王有福把脸色已经发紫的小儿子从棺材里救出来的时候,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那年轻人的话语,不禁一阵后怕。他把嚎哭的小儿子交到媳妇手中,一群玩游戏的小孩子面含担忧地围过去。
他眯着眼睛看屋檐,灰白的视野模糊显现出瓦块层叠的模样,耳边响起那年轻人的最后一句话,他转头就摸出家门请人来换瓦片去了。
而此时的景青璃漫步在街道上,心情十分美好。
日行一善~日行一善啊~
………………………………
风云 第五章 回首百年风吹雨(1)
如意阁中。
叶缘远盘膝坐在大厅中央的软垫上,从腕上的空间法器中取出一本《万器之法》来看。
这本书已经被他翻了近十年了,这是景姑姑留给他的东西。叶缘远轻轻抚摸着已经有些破损的书角,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呵——哈——”司羽走出房门,伸了伸懒腰。大堂里的少年正专注地看着那本书,司羽慢慢从楼梯上挪下来,用脚勾过来一个软垫,在叶缘远身旁坐下。
司羽百无聊赖,见叶缘远不理她,便自顾自的东张西望。
房梁上的帷幔积灰了。
二楼东边窗户结蜘蛛网了。
墙上挂着的万玉莲长明灯也快熄灭了。
楼梯扶手有点掉漆。
……
司羽懒散的目光在这间房子里游移不定,转过脑袋,不经意间瞥向门口。
突然,她眯了眯眼睛,逆着光线,一个人影推门而入。
景青璃停在如意阁门口,第一眼瞥见的就是大喇喇钉在那合抱粗的雕刻着龙纹的赤色柱子上的一张纸。
那上面用天圣文写着:“如意阁在此!”虽然这丑到极致的字有些眼熟,但是陷入回忆中的景青璃并没有多想。
天圣王朝,苍龙国西部的一个小国,紧邻堑崖山脉,早在五十年前就被一次中型兽潮毁灭。
不知想起什么,景青璃飞快地收回思绪。
在这苍龙京都,居然能见到天圣朝的东西,况且还有那个世人流传的‘往生’……
她抬头仔细瞧了瞧门匾,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浮现在眼前。
“如,意,阁。”她默念。
倒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她这样想着,抬脚向店里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行人们看她的眼神。
而她只跨进去半步,待看清楚大堂里的两个人的面容,景青璃迅速收回脚,撒丫子就想往外跑。
刹那间,一阵带着热度的风声从她耳畔掠过。擦着她的侧脸,一支赤红色的翎羽钉进门外那石质的柱子。
她抽取周遭灵气附在脚底,想要加快速度,但紧随其上的无数支翎羽包围了她,并渐渐缩小了包围圈,直到堪堪与他不接触才停止缩小。翎羽形成的火墙散发着令人恐惧的热量,飞转间隐隐有凤鸣声在风中激荡,那声音略微尖利,似乎带着些许怒气。
那带着炽热能量的翎羽圈强迫她向后退,景青璃一心只想逃离,她还来不及抬手反抗,身后就传来一声娇呵:“你想裸奔就继续动!”
景青璃一巴掌结实地拍飞了一支翎羽,眨眼间就又有几支翎羽冲出来,在她衣袖上飞快地划过。繁云锦上的云纹盈盈发光,似乎在与这赤红色的力量对抗。坚持了一息,这身在食为天掌柜的眼中价值连城的衣服就被烧毁了半截袖子,好在那翎羽的力量在触碰到袖子里的晶石时就被扼制,袖子没有继续被损毁。
景青璃是不怕这火焰,但是衣服怕啊!
拿化神的灵力欺压她这个小可怜,也就司羽那个没良心的敢下手!
她看了看自己露出的半截胳膊,摸了摸还健在的灵石,潇洒的妥协了。
她不是跑不掉,她只是不想‘裸奔’!一定是这样!
景青璃背着身子,跟着那翎羽围成的火墙一步步倒退。目光扫了一眼街道上的行人,收获了一干或同情或害怕的目光。
此刻她却无暇去估计这些莫名的目光了,自然也不知道此后在街上迅速流窜的谣言。
“夭寿啦!如意阁阁主当街烧毁神秘人衣物,并强行拖入店内!”
“世风日下!女子当街强抢民男!”
“重磅消息!如意阁阁主为亲弟谋求男妻!”
……
且论当下,大门被关闭,待她退到大堂,便听见身后一声冷哼。景青璃耸拉着肩,转过身来看向这些翎羽的主人。
叶缘远还在软垫上坐着,呆呆地看着她,手指却不自觉的抓紧了那本书。
司羽环抱着手臂,向她走过来。
景青璃站在原地不动弹,看着司羽的手穿过翎羽形成的墙,抓住她的脸皮就向两边拉扯。
司羽身旁还有数不清的翎羽蓄势待发,只要景青璃还想逃跑,等她走出如意阁的门,保管衣服被烧得一丝不挂。
来回几次,司羽才猛地放手,叉着腰瞪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最终她叹了口气,撤回了包围景青璃的翎羽。
空荡荡的大厅中,叶缘远呆呆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中却似惊涛骇浪。
她是……景姑姑吧?
他逆着光看着景青璃的身形,隐藏在他脑海最深处的记忆突然涌了出来。
那是十一年前的叶家,五岁的他被藏在草丛里,目睹了一场可怕的屠杀。
温热的血珠从岳伯的脖颈处喷出,染红了他藏身的草丛,染红了他的眼睛。那一瞬间,天地都变为血色。透过野草枝叶间的空隙,他盯着那些狞笑着杀害他亲人的人,盯着这个鲜血染红的世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雨,雨丝好像也透着血色。
他被人从草丛里抱起来。
他看到抱着他的景青璃在落泪,又仿佛只是雨滴匆匆划过她的脸颊。
之后她把他托付给了司羽,留下几本书和被封印的干将,从此再无踪迹。
十一年后的今天,景姑姑又如同当年消失那般轻易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司羽出手阻止她离去的脚步,又看着她被司羽扯住脸颊,直到现在,三人之间的气氛恍若凝固。
重逢是应该快乐的,可现在谁都没办法微笑。
最先动作的,是司羽。
她抬起手向景青璃打去,那一掌带着风声,蕴含着怒气,结结实实的打在景青璃的胸口。
紧接着掌化为拳,又向她身上招呼。
一拳两拳三拳……司羽的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景青璃的身形被打的不断摇晃,却未曾倒下,胸口处被打的凹下去,她只是闷哼一声。
叶缘远慌忙站起来,想阻止司羽的暴打。恰此时司羽重重落下最后一拳,收了手,胸口起伏不定,面色涨红,慵懒的凤眸睁大,狠瞪着景青璃。他停住脚步,担忧的目光扫过她已经凹下的胸膛,与景青璃对视。
司羽瞧见叶缘远眼中的担忧,忍不住讽刺一声:“她死不了!”
话毕,果真见她胸前已经松垮的衣襟恢复了原样,景青璃扯扯嘴角,看着五步外的少年,一阵恍惚,仿佛又看到昔日意气风发的男女,抱着一个白嫩的娃娃,笑着向他走来。
“同你二人一般,我竟也算不出这孩子的命格。”
“我夫妻二人取了几个字,做成了阄,抓得一个‘缘’字,剩下一字,还请景妹来定……”
“远,叶缘远,以后这孩子就叫叶缘远吧。”
“听着倒是像圆圆呢!这样也好,团团圆圆,希望他能安康长大……”
景青璃扯扯嘴角,一时竟有些退缩。
“景姑姑——”她听见少年的声音,脊背瞬间僵直,不知所措。
“圆圆,我……”景青璃想说些什么,万千话语到了喉头却犹豫了。
那边叶缘远的话却被这一声‘圆圆’噎住。
景青璃见叶缘远脸色难看,目光黯淡下来,有些失落。
见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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