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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帝二字,老娘都说倦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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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云昭轻声道:“许太医,陛下可有性命之忧?”
帝王性命,关乎江山社稷。
许太医不敢妄言,踌躇片刻后,刚要开口回答,只见熊严眼皮颤动,似要醒来。
许太医大喜,道:“皇后娘娘,陛下醒了。陛下定是听到您的声音才醒了。”
帝后感情甚笃,宫中人皆看在眼里。熊严因为心爱之人在旁关怀而有所反应是理所应当。许太医正烦恼如何回答武云昭的问题,乍见熊严苏醒,内心有了几分把握,难免激动。
武云昭也看到了,摆摆手,要许太医莫要过于激动,神色凝定,微笑着等待熊严睁开双眼。
熊严确实是听到武云昭的声音才蓄积力量从昏蒙中苏醒,嘴巴动了动,过了半晌,才道:“皇后,皇后•••”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武云昭微微俯身,握着熊严的手掌,柔声道:“臣妾在呢,陛下莫怕,太医已经看过了,您只是身子有些虚,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就没事了。”见熊严唇边发白,问道:“陛下可是渴了?要喝水吗?”
许太医听武云昭这样讲,心中惴惴,却不敢妄言。
熊严喉头动了动,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武云昭,缓缓地,重重点头。
武云昭道:“等一会儿。”吩咐一旁喜极而泣的王德去倒水,接着道:“许太医,帮本宫将陛下扶起来。”转身坐在床头,在许太医的帮助下,扶起熊严靠在自己肩头,从怀里拿出手帕,为熊严擦了擦额头,颈间的薄汗。
王德上前,奉上清茶。
武云昭道:“王公公,换清水,茶水是越喝越渴的。”
王德连连点头,暗骂自己糊涂,赶紧去换。
武云昭道:“许太医,趁着陛下清醒,赶紧问诊。”
许太医道:“是,是。”
不一会儿后,王德端着清水过来。武云昭接过水,对他道:“王德,告诉外头的,不许将陛下情状透露半字,否则杀无赦,对外只说陛下偶感风寒,正发热。”见王德神色惶急,提醒道:“王公公,您在宫中多年,明白兹事体大,莫让外人看出端倪。”
王德心中一凛,见皇后镇定,神色坚毅,暗自佩服,赶紧抹抹脸,宁定下来。
武云昭又道:“若有大臣来问,一个不许放进来,哪怕是本宫父亲来了,也不行。去吧。”
王德道“是”,忙去吩咐。
武云昭一心二用,一边吩咐王德,一边听着许太医和熊严的对答。她见许太医神情,料知情形恐怕不妙,待许太医问询完毕后,施了个眼色,让许太医去外头。重病之人最怕惊吓,若许太医说出什么大不幸的话来,恐怕会把熊严直接吓死。
许太医也退下了。
武云昭拿着小勺,给熊严慢慢喂了几口水,安慰道:“陛下,还要吗?”
熊严手指动了动。
武云昭会意,问道:“陛下还有话对臣妾讲吗?”
熊严眼睛动了动,说道:“皇后,朕•••会死吗?”
武云昭微笑道:“陛下,开什么玩笑,您才多大年纪啊,谁没有害病的时候,您看啊,您能喝水,能说话,就是手脚没了力气,这不就是风寒吗?怎么会死呢,别自己吓自己,听话。”心里清楚熊严不信,接着安慰道:“陛下,您说,您是不是前些日子玩儿过啦。老天爷让您病一场,这是提醒您要好好爱惜身子,您年纪轻轻的,怎么能那么胡来呢?您说,臣妾说的有没有道理?”
凡是害病之人,最怕的就是不知缘由,以至于胡思乱想。
武云昭对宫中事了如指掌,对熊严做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也都清楚。她提出事实来引导,就是要熊严相信此番害病,乃是由于纵欲饮酒,伤身过度所致。既然知道情由,熊严内心恐惧也可消减几分。
………………………………
第88章 深明大义
熊严此时脑中混沌,听武云昭说得有理,没有多想就信了,果然放松了几分。
武云昭有感熊严身体不再紧绷,说道:“好啦,陛下,您再躺一会儿,累了就睡,臣妾去找许太医开方子,等会儿药熬好了,臣妾再来叫您,啊。”慢慢将熊严放平,拉扯好被褥,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边流出的口涎,神色柔和,微笑道:“陛下,一定得听话,您是天子,只要您听话了,老天爷就不罚你啦。”
熊严点点头,却不敢闭眼。
武云昭拂了拂熊严的额头,说道:“陛下,您不信臣妾吗?”
熊严道:“信•••信。”
武云昭玩笑道:“信就好,听媳妇儿的话,天谴都绕着走。快睡吧。”
熊严想了想武云昭的话,微微一笑,闭眼睡去。
武云昭抬起手腕,按了按额头,后背一片濡湿,心神疲累,见熊严安稳,这才起身出去询问许太医。
只听许太医道:“皇后娘娘,老臣不敢隐瞒,陛下这病来得凶险,老臣束手无策。”黯然摇头。
武云昭眼光扫向其他几位太医。
其余人等尽皆惭愧样子。
武云昭道:“诸位不必担心,生死有命,祸福天定,本宫不会任意牵连,各位尽心医治便可。先跟本宫说说,眼下如何行事?”
许太医道:“回娘娘,根据脉象,陛下精气虚空,需要温补,增加精神。”
武云昭心道:“这不就是保守治疗,能维持多久算多久吗?”明白太医们没有医治之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点头道:“劳诸位太医了。”
众人齐齐躬身行礼,未免打扰熊严,不敢出声。
武云昭走到寝室之外,见太后已经到了,刘若华和孙红香正宽慰,忙走上前去,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
太后急问:“我儿,我儿如何?”
武云昭扶着太后,说道:“母后,陛下方才醒了,喝了一些水,又睡下了。母后放心,太医有医治的法子,就是得花些时日。”
太后是信任这个儿媳的,听武云昭这样讲,虽然悬心,但同样放了些心,点点头,眼光盯着寝室内。
武云昭问道:“母后可要进去看看陛下?”
太后自然是想的,但听屋里太医们隐隐约约的谈论,叹了口气,摆摆手,说道:“先让太医诊治着吧,哀家在外头待一会儿。”
武云昭道:“母后,儿臣得去外头打点、打点,不能让宫人们乱传、乱说,先失陪了。”
太后道:“恩,该是如此,皇后深明大义。”
刘若华道:“皇后娘娘,您去忙吧,嫔妾和贵妃在这里陪着太后。”
孙红香也道:“嫔妾一定尽心尽力陪伴太后,照顾陛下。”
武云昭点点头,将王德招来,当着太后等人的面细细吩咐,而后才走出太极宫。
宫门外,已经有不少大臣了。
王康瑞俨然是群臣之首,加之,他是皇亲,是皇后的父亲,便由他上前询问详情。
其实,宫中消息传播甚快,在熊严发病之初,闲言碎语,骇人听闻的传言便零星散开了。群臣对熊严到底如何,心中皆有猜测。不提旁的,太医院所有太医出动,集聚太极宫,这便昭示了几分真相。
王康瑞混迹官场大半生,怎会不懂得避忌,怎会在这样紧急的当口给自己女儿找麻烦,即便要问,也是要私下问,不能在明面上问。若是熊严当真无事,那还罢了,若是熊严有事,问出了不得了的消息,弄得内外哗然,人心惶惶,岂不是自找罪过吗?
然而,这出头鸟不是王康瑞不想当就能不当的。身在其位,王康瑞也只能被群臣推着往外冲,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此时,他是真的后悔,没有在年初就答应武云昭的建议,赶紧带着老婆辞官,远离这片是非。
武云昭也知王康瑞身份尴尬,并不回答,让王康瑞稍安勿躁。
王康瑞配合女儿,忙退回群臣之中。
武云昭端正立于太极宫前,容色庄严,不怒自危,眼光一一扫过骚动的群臣,半晌过后,沉声道:“陛下无事,未免扰了陛下休息,各位大臣请回吧。”
此言一出,群臣怎能甘心,立即便有人发难,要求面见熊严。
武云昭见发言之人三十几岁年纪,一副腐儒模样,问道:“大人是•••?”
去年,武云昭曾出宫拜访群臣,代施皇恩,五品以上能上朝的常参大臣尽数识得。但经过政变后,朝中人员变动甚剧,很多臣子是新面孔,武云昭并不能一一认全。再者,她身为皇后,后宫的主事人,若对群臣太过了解,来一个认得一个,未免显得心思不正,野心勃勃,恐有牝鸡司晨之嫌,因此,即使认识,也得装作不熟。
………………………………
第89章 欲盖弥彰
那人道:“臣,殿中丞宋道义,参见皇后娘娘。”
武云昭道:“原来是宋大人,怎么,听宋大人的意思,你是在质疑本宫,指责本宫信口雌黄吗?”
宋道义道:“娘娘言重,微臣绝不敢冒犯皇后娘娘,不过•••”抬起头来,接着道:“陛下安危关系社稷,皇后娘娘拦在宫前,不给群臣面见之机,如此遮遮掩掩,内中恐怕另有缘由,难以令人信服,我等实在心中难安,心有余悸,心有惴惴,还请娘娘给个方便,让我等面见陛下,亲见陛下无恙,我等也能心神宁定,安心理政。”
王德有心维护皇后,抢上一步,厉声道:“大胆,不得对皇后无礼。宋大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宋道义道:“小小宦官,也敢对朝政指手画脚,我看你才活得不耐烦了。”拱手道:“群臣奏请皇后娘娘,何时轮到一个阉人吆五喝六,哼!”
武云昭抬起手来,心道:“好你个宋道义,竟然敢得罪王德,当真是嫌命长,蠢货!”
王德是照顾熊严长大的,是熊严身前的第一红人,虽然是个老太监,但地位之尊,不下于任何一个在朝官员,任谁见了,哪怕是身为皇后的武云昭,也要给几分颜面,不敢撕破脸面。今日,宋道义胆敢指着鼻子,大庭广众之下,辱骂王德,可谓毫无眼色,自寻死路。
王德会意,为了给武云昭面子,不多纠缠,狠狠瞪了宋道义一眼,退后一步。然而,这笔账是牢牢记在心里,日后定要讨回来的。
只听武云昭道:“各位大人,不是本宫不让各位大人面见陛下,而是陛下正在休息,各位大人若贸然入内,恐会惹陛下不快,龙颜大怒。”顿了顿,查察群臣脸色,接着道:“本宫向各位大臣保证,陛下安然,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宋道义道:“皇后娘娘,既然陛下只是得了风寒,那让各位大臣见见也无妨。”
武云昭心平气和,笑道:“宋大人还是不信本宫?”
宋道义道:“不敢,陛下龙体是否康健,事关社稷、事关天下,皇后娘娘与陛下夫妻同心,您的话自然可信,不过,微臣只是担心,皇后娘娘如此三言两语,轻描淡写,您可否担得起这些言语的背后之意?可否担得起群臣期盼,百姓期盼?”躬身道:“请皇后娘娘行个方便,让我等面见陛下。”
群臣附和。
武云昭微微一笑,眼光再一次扫过群臣,面上并无怒色,仍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诸位大臣心系陛下,忠君爱主,诚挚之心,日月可鉴,本宫感谢各位大臣一片赤诚。”
群臣谦虚道:“娘娘谬赞。”
武云昭将视线定在宋道义的脸上,与他双目相接,说道:“宋大人忠心耿耿,本宫也不能不全了宋大人爱君之心,既然如此,本宫让路就是。”说着,移动两步。
群臣见皇后态度忽然松动,反而不敢似方才那般执拗,一个个心中犯嘀咕,面面相觑,不知皇后当真是有恃无恐还是故弄玄虚。
宋道义暗自沉吟,看看紧闭的宫门,瞧瞧气度雍容,不急不躁,沉着冷静的皇后,意念有些动摇,向旁边的同僚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又想了想,说道:“皇后娘娘当真允可我等进去探望陛下。”
武云昭笑道:“本宫不是让出路来了吗?难道宋大人看不到?哎呦,本宫倒忘了,政务繁重,宋大人夜以继日,政事操劳,为陛下着想,想来心神俱疲,眼神大不如前,这样吧,本宫再让两步。”说着,又移动两步,距离更远了些,问道:“宋大人,这回看清了吗?”
王德一旁冷笑,心知皇后是在下套,同时讥刺宋道义也是给自己出气,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瞧着,神色阴鹫。
宋道义眉头微皱,心道:“好伶牙俐齿的女人!”然而此时不是在乎皇后嘲讽的时候,该要速速决断,进还是不进?
宫门就在眼前,进去之后,如果发现陛下病入膏肓,也就证明了方才皇后谎话连篇,那么宋道义则可全身而退,反过来追究皇后欺瞒之罪;但如果进去之后,发现陛下真如皇后所言,仅仅是风寒,小病小痛,不日便可痊愈,那么自己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不但得罪了皇后,更会惊扰圣驾,后果不堪设想。
犹疑着,宋道义不由地看向武云昭,只见她姿容淡雅,似笑非笑,一身华丽凤袍,衬得她仪态庄严、无一处不恰到好处,让人从心底里相信,一国之母,中宫皇后,就该是这个样子。
宋道义糊涂,万万不相信,一个女人竟会沉稳如斯。
………………………………
第90章 进退不得
周遭的同僚持观望态度,宋道义成了试吃螃蟹的第一人,进退不得。
他有些后悔,若能再有耐心一点儿,再等待一会儿,或许,此刻被推出来“试法”的就不是自己而是旁人了。
宋道义暗自祈祷:“女儿啊,你给爹的消息可一定得对啊,否则•••唉•••”咬咬牙,走上一步,顿一顿,又走上一步,再走一步•••直到与武云昭并列。
便在此时,宋道义突然听武云昭道:“宋大人,本宫有一句话要提醒您。”
宋道义看向武云昭,猜测用心。
武云昭仍面向群臣,不看宋道义一眼,淡淡道:“太极宫,外臣无诏不得入内,硬闯者一律视为犯上作乱。王公公,犯上作乱者该当何罪?”
王德冷冷一笑,答道:“回皇后娘娘,犯上作乱等同谋逆,诛九族,杀无赦。”
宋道义心中一凛。
群臣低声议论。
武云昭道:“王公公,给宋大人开门。”
王德道:“是。”冲着止步不前的宋道义微微一笑,推开紧闭的宫门,说道:“宋大人,请吧,走快些,诸位大人都等着呢。”
宋道义眉头紧锁,双眼直视,望着太极宫内,只见里头一片明亮,宫人有序随侍,没有慌乱样子。
在宋道义身后的群臣垫脚张望,见到的也是一般光景,霎时气馁,不敢妄动。
宋道义暗叫“不好。”右脚抬了起来,怎么也不能放下,身子发颤,额上汗水如豆,顺着脸颊流进衣领里。
武云昭道:“大人,本宫为你带路如何?”
宋道义再次看向武云昭,勉强将右脚踏实,左脚却黏在了地面上,沉重犹如捆绑了岩石。
武云昭抬起右手。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顺赶紧抬起手臂,横放武云昭的身侧。
武云昭将手掌搭在小顺的手臂上,缓步走到宋道义面前,笑道:“宋大人,本宫先走一步,您跟紧些。陛下伤寒,受不得吹风,您若走得慢了,这门可就不得不关上了。”扭头向台阶下的群臣道:“诸位大人,朝中政务繁忙,陛下有恙,还得仰仗诸位大人,时辰不早,各司其职吧。”说罢,径直走入太极宫内。
宋道义看着武云昭的背影,只觉得衣袍上的凤凰好似要飞将出来,大展神威,一口天火烧死自己,霎时之间,冷汗涔涔。
阶下的官员们已经开始散了。一步当先的便是王康瑞。
王德看着一动不动的宋道义“嘿”“嘿”冷笑,手腕一转,将手中银白的拂尘甩得“刷”“刷”作响。
一声声的破空声,好似一块块石头,砸在宋道义的身上,令他头疼,肉疼,心疼。
王德走到宋道义的面前,掸了掸袖子,笑眯眯道:“宋大人,老奴要关门了,您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老奴等着伺候呢?”王德是熊严身边的太监,谈伺候,只能伺候皇帝,皇后、太后,他这样讲,便是再一次提醒,宋道义无礼之事,也是在告诉宋道义,得罪了‘阉人’的结果将会怎样?
宋道义咽了口唾沫,面皮抽动,忍不住回头看看阶下的同僚,只见下头已经没几个人了,仅剩下的两个与自己交好的朋友,在接触到自己求助的目光后,对视一眼,面露歉然,匆匆离去了。
太极宫门前,仅剩下宋道义、王德和犹若石像,尽职尽责的几名侍卫。
一时鸦雀无声。
宋道义有心打退堂鼓,但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王德厉声道:“宋大人。”语音尖刺,震耳欲聋。
宋道义一抖,腿肚子转筋,颤颤巍巍,气焰全消,服软道:“王公公,有何示下?”只想尽快离开此地。
王德将拂尘搭在臂弯,晃了晃身子,摇了摇头,仍旧笑眯眯的模样,柔声道:“宋大人,依老奴看,您也没心情去面见陛下了,是不是?”
宋道义奉承道:“公公心如明镜,心如明镜。”
王德接着道:“宋大人,那•••老奴能不能恭送大人离去呢?”
宋道义忙道:“不敢,不敢,微臣怎敢劳公公大驾,微臣自己走,自己走,•••不,不,微臣这就滚,这就滚。”心神慌乱中,竟不知道给王德说几句好话,求他免了自己失言的罪过。
王德道:“慢着!”
宋道义连连叫苦,再次转过身来,问道:“公公还有吩咐?”
王德道:“陛下还睡着,老奴也没什么活计,趁此机会,想跟宋大人好好聊聊,宋大人给面子吗?”
宋道义道:“公公有话直说,微臣不敢不听。”
………………………………
第91章 客客气气
王德呵呵笑,眼皮往上一翻,说道:“哎呦,宋大人怎么这么客气啊!”
宋道义知道,王德不在自己身上找回场子是不能罢休的,尴尬之中,一言不发,此时,最好的应对就是听着,只要王德说够了,心里头那口气出了,自己这份劫难就算是过去了一大半。
王德也不是没受过侮辱,只是这么些年跟在熊严身边,一直受人尊敬,很长时间没遭过委屈,突然听到有人骂自己是‘阉人’,犯了自己的生平大忌,怎么能不怒呢,怎么能轻易将宋道义放过呢。况且,太极宫里,陛下生死未卜,此时若是不好好敲打宋道义,赶明儿若再出来另一个宋道义,来来回回找麻烦,宫里可不能安宁,绝不能乱上添乱了。
王德道:“宋大人,老奴随口问问,您要是不想答呢,大可不答,直接走人也成。我们都是奴才,不在乎这个,也不敢拦着。”
王德说得越谦逊,宋道义的心跳得是越快,硬笑着应承。
只听王德道:“宋大人,来京几年啦?”
宋道义恭敬答道:“半年。”
王德道:“半年?哎呦,那是年初刚调上来的了。宋大人,眼下,官居几品啊?”
宋道义答道:“从五品。”不明白王德明知故问出于什么目的,心道:“难道真是闲聊?”自己都是不信的。
王德仰头,口中嘟囔几声,似是推算,过了一会儿说道:“五品也算不低了。”忽然哎呦一声,问道:“敢问宋大人,可识得宋修容啊?”
宋道义心中一跳,心道:“果然问到这儿了。”然而不能不答,说道:“识得,宋修容正是小女。”修容乃宫中后妃九嫔之一,正二品。
王德脸色微转,说道:“那可不得了,原来您是宋修容的父亲,老奴失敬,失敬了。”
宋道义心道:“你个阉人又不是不知道,装什么样子。”心中忐忑,说道:“不敢,不敢。”
听王德提到女儿,宋道义更后悔了几分,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看不起,瞧不上的这个老阉人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兴许王德的一句话,便能断了女儿未来的恩宠和前程。
宋道义真是后悔不跌啊,然而事已至此,只盼女儿不受牵连,仍能待在嫔位,仍能不被陛下厌弃,只要闺女争气,自己今日的屈辱便能有机会洗刷,哪怕受到打压,亦有卷土重来之日。
王德随即收了扭捏作态,说道:“宋修容位分升得挺快,年前还是婕妤,年后就是修容了,宋大人有女如此,该当欣慰啊。”
宋道义道:“公公说的是。”姿态放得更低了。
王德突然问道:“哎,对了,宋大人可知道,宫中妃嫔升降是谁说了算吗?”
宋道义心道:“后宫妃嫔升降自然是皇后说了算,不过,总得经陛下过过眼,才敢定下吧。”想到刚才得罪了皇后,心想,此时决不能抬了皇后的威仪,得拿陛下压一压,否则的话,自己岂不是明知故犯吗?于是道:“陛下乃一国之君,一家之主,想来,是由陛下说了算吧。”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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