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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帝二字,老娘都说倦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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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一道:“疑心什么?呵呵,韩青是你的义子,京城人都知道吧,你跟丞相不合,满朝官员都晓得吧。皇后是王康瑞的亲闺女,她能不知道吗?皇后会无缘无故帮自己亲爹的对头?提拔对头的人?爹啊,您想想啊,这里头得有多少事儿啊!韩青他姓韩,不姓吕,等他攀着皇后,飞黄腾达,他还会记得你这个义父?”

    一语点醒梦中人,吕进内心动摇了。

    吕一鉴貌辨色,挑拨道:“您想啊,皇后看重韩青,给韩青赐婚,这分明是拉拢,明摆着跟您抢人啊。韩青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知道您的事情不少吧。他要是一朝背叛,把事情都抖出来,该如何是好?爹,陛下也好,皇后也罢,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您的心思若是暴露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上头轻飘飘一句话,吕家上下都得脑袋搬家。那时候,韩青是功臣,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他不但不会受罚,反而会受赏。”说到这儿,握紧吕进的手,深情道:“爹,咱们是一家人,儿子还能害您吗?”

    “一家人”三字打动了吕进。

    吕进叹道:“儿子,你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韩青•••”顿了顿,说道:“他来咱们家的时候毕竟大了些,不是襁褓里的孩子,要不然的话,我也能让他改了姓吕。”

    吕一见吕进态度松动,对韩青生出怀疑,心中暗喜,劝慰道:“爹,您放宽心,吕家有我呢!”

    吕进点点头,说道:“我看韩青的样子,不像背叛的。他能将刘家和皇后的交待如实告诉我,良心还在。”拍拍吕一的手,接着道:“儿子,韩青是不得不防的,但咱们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若是他没有叛变之心,反而被咱们自己将人推到皇后一方去,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吕一道:“孩儿明白。”

    吕进放开吕一,背着手,仰头向上,长吁短叹。

    吕家人丁稀少,吕一独苗一个。

    吕进对韩青这个外姓人还是很看重、信任的。想到韩青有可能成为悬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吕进心情复杂。十几年的相处不是白费的,吕进和韩青之间有父子情分在。

    吕一冷眼看着父亲为韩青的事情烦恼、忧愁,神色变幻不定,时而愧疚、时而愤慨、时而温柔、时而懊丧••••••,心中恨道:“为了一个外人,至于的吗?哼!”暗搓搓决定,待他日回京,定要将韩青置于死地。

    父子二人各怀心思,暂时无言语交流。

    不多时,门外仆人招呼二人用晚膳。

    吕进道:“儿子,你先去吃饭吧。”

    吕一奇道:“爹,你呢?”
………………………………

第164章 谨小慎微

    吕家规矩严格,吕进不上桌,不动筷子,不宣布开饭,其他的人都不能擅自提前用餐。

    吕进道:“爹改吃素了,不跟你们一起,好不容易坚持了半月,不能功亏一篑。你们吃你们的,去吧,我先去给佛爷烧香。”

    今日的饭,吕一吃得没有滋味,一直琢磨吕进的状态。他有感觉,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随着吕进日益笃信佛法,他们父子的多年筹谋最终将付诸流水,只剩下一场空。

    佛爷不会鼓励信徒争权夺利。

    吕一很不安!

    此时的他无法预料,他所做的一切准备,包括动摇韩青在父亲心中重量的手段注定白费。他更预料不到,过了年,再次返回任所之后,那里,他不愿留下的地方,将成为自己最后的归宿。在将来,他只能以述职、探亲的名义回到他梦寐以求的京城。

    端的是人生无常,人算不如天算。

    韩青还不知道吕家父子对自己有了防范。事实上,如果他知道,他也不会在乎了。

    他今日对吕进是扯谎,也不是扯谎。

    在旁人眼中,他与刘建章的事情不仅荒唐至极而且离经叛道。

    吕进绝不会接受自己的干儿子作出有辱吕家的事情来,到了真相揭晓的那日,吕进必定会将韩青驱逐出门,恩断义绝。

    冷清的晚饭后,韩青不想留下碍眼,麻利地钻回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屋。

    屋里有淡淡的梅花香。

    插瓶的梅花是新换的,自从跟皇后告了明路,每隔七八天,韩青便会到落梅苑走上一趟,折些梅枝回来。

    烛火的映照下,高高低低、交叉层叠的梅枝在灰白的墙上落下一幅清新淡雅的墨梅图。

    韩青靠在床头,看着那枝桠横生的梅树,想起了去年那个混乱的除夕夜。

    去年除夕宴上,承平王叛乱未果遭擒,一众党羽被一网打尽。

    清理过后,除了轮值的侍卫不能休息,剩下的人聚在一起庆祝,喝酒、吃肉,议论方才的凶险。

    刘建章作为亲手拿下承平王的人,功劳最大,被众兄弟们围着,欢乐痛饮。

    韩青也在其中,不过,为了面子,敬了刘建章一碗酒后,悄声退出了人堆儿。

    吕进是丞相王康瑞的对头,而刘守业是王康瑞的好友,刘建章作为刘守业的儿子,自然地被归到王康瑞一派。刘建章的职务本就高,今日之后,只会更高。他为人赤诚,很受大家伙的拥戴。心向刘建章的人容不下吕进一派的人。

    韩青作为吕进的义子,首当其冲的,在羽林卫里不受欢迎,已经到了被排挤的境地。

    韩青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小半坛子酒,独自走在宫道上,两侧是黑黝黝的,偶尔透出红漆色的高墙。

    今夜太乱,宫里人心惶惶。

    皇后救驾负伤,大部分人都去立政殿伺候了。

    韩青漫无目的走着,只想远离人群,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落梅苑。

    没人,很好!

    韩青走进梅林,靠在一株梅树上,一个人喝闷酒。

    他自知酒量不好,不敢如其他人一样大口、大口畅饮,喝茶一样,小口小口啜着。在宫里,若是发了酒疯,不但自己要死,而且会连累义父。

    韩青不敢醉!

    习惯了“人在屋檐下”的生活,也就习惯了谨小慎微。

    韩青对于同僚的排挤并不恼怒,类似的眼神,在他初到吕家的时候,早就看过不少了,看久了,免疫了,不在乎了。

    一年又一年,韩青为了回报义父的教养之恩,听从安排,在皇宫认真当差,努力为吕进争面子。但与此同时,也因为吕进,一次次丢面子,被人指指点点。

    韩青累了,真的累了。

    他想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是尽头?

    酒喝干了。

    风吹得头疼。

    灯笼灭了,灯笼又亮了。

    韩青抬起头,迷离的眼里有一瞬的惊讶,然后好像心有预料的感觉,又复平常,说道:“有事?”

    下属遇到上司,不起身行礼,不招呼头衔,是为不敬!

    韩青却突然想放肆。

    他想知道,这个人人称赞、人人欢迎的刘建章,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不敬借机报复。

    来者正是刘建章!

    只听刘建章道:“没什么事,大家伙儿喝了酒,怕出乱子,见你没在,出来找找。皇后娘娘哪儿还闹哄哄的,这个时候若是犯了错,脑袋一定保不住。”解释得很详细,也很没必要。

    韩青点点头,知道自己不会受罚了,伸出手掌揉凉冰冰的额头,暗自戒备。

    刘建章看了看左右,将韩青的那只被风吹熄的灯笼重新点起,与自己带来的灯笼并排放在地上,说道:“我能在这儿待会儿吗?”
………………………………

第165章 死里逃生

    作为上司,刘建章的询问过于客气、过于礼貌,近乎低三下四。

    韩青却没看他,或许是酒的作用,让他的绷紧的神经松懈,让他的胆量陡然过人,肆无忌惮地,专心揉额头,说道:“随便!”

    刘建章笑道:“看不出来,你喝了酒是这个样式的。”

    韩青不自知,透过指缝,眼看着刘建章在身边坐下,问道:“我什么样式?”挪了挪,与刘建章拉开一点儿距离。

    刘建章看到什么说什么,笑道:“我这么招人嫌?”

    韩青没料到刘建章会直说出来。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大多会当做没看见,提也不提吧。他想,难道刘建章真的这么实诚吗?能在宫里游刃有余的人真的可以这么实诚吗?揣着疑惑,韩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有些事儿多,不接话茬儿,又问:“我什么样式?”

    刘建章笑道:“你这么一问,我还有点儿说不上来,让我想想。”搔搔头,眼睛盯着韩青的脸打量,片刻后,也还是没找出合适的形容来,讪讪然。

    韩青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娘儿们的样式吗?”

    刘建章摇头摆手,急道:“别误会,我没这么想。我真没想好,就是觉得你跟平时不一样,可到底怎么样,我是真不会说。”面红耳赤了。

    韩青只是自嘲,连带挖苦,还是不在意的样子。

    刘建章却更急了,以为韩青误会更深,慌慌张张道:“韩青,人的相貌是爹妈给的,好看是命,丑也是命,你长得好,比多少人幸运,这是好命,多少人做梦,想有你的样貌,还不能成真呢。我这样粗生糙长的,最不讨人喜欢了。”

    刘建章的本意是劝解,但话说出口,反而有了嘲讽的味道。

    现实的情况便是,刘建章与众同僚打成一片,称兄道弟,非常讨人喜欢;而韩青成了“鹤立鸡群”,“闲云野鹤”,格格不入,非常不讨人喜欢。

    刘建章不是不知道,韩青因为一张过于俊美,超乎寻常的脸面,听到过多少难听的话。

    韩青当差规矩,没出过岔子。旁人不敢直接得罪太师吕进,若想在韩青身上挑刺,也只能往他的一张脸上下功夫,不外乎说他“小白脸子”、“娘儿们样子”、“比女人好看”、“不像男人”••••••

    这些人不见得心里真这么认为,毕竟,韩青的功夫在一众人里出类拔萃,实打实有本事。而且,自古以来,美男子都是要被称赞的,极少有被骂得狗血喷头的。他们的嘴巴之所以这么臭,之所以拐弯抹角挤兑韩青,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吕进品格有差,德不配位,不能服众。

    韩青是挡箭牌、出气包。

    刘建章为人正直,欣赏能力,不看脸面,自从任职队长之后,也曾提醒众位兄弟要团结,莫要生口舌是非,教他们少说难听的话,与韩青和睦相处。但习惯有了,积重难返,取笑韩青已经成了众人娱乐、撒气的好方式,丢是丢不了了。

    但刘建章发了话,他们也得听,于是当面不说,变成背后嚼舌根子。背后言不用留面子,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韩青的处境竟比以前更艰难了。

    可刘建章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情况改善了,沾沾自喜。

    韩青一度认为,刘建章是假惺惺为自己着想,暗地里拉帮结伙,故意用污言秽语败坏自己的名声,好让自己知难而退,因此,韩青对刘建章有敌意,有恨意。

    不过,此时,韩青觉得,自己的认知可能错了。刘建章应该是个赤诚的汉子,不是个会暗地里耍心眼儿的小人。

    刘建章还在自顾自解释,却越说越不清楚,他见到韩青面无表情,更着急,涨得一张脸通红,偏偏不懂哪里出了错,只能一边猜,一边说,语无伦次。上司风度全无。

    刘建章的窘迫样子很有趣。韩青很喜欢看,但看的久了也觉得无聊,车轱辘的话听在耳里很聒噪,有必要制止。

    只听韩青道:“刘将军,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没有恶意。”

    刘建章闻言,大大松了口气,举起手背连连抹汗,笑道:“我的妈,可愁死我了,信就好,信就好。”死里逃生似的,刘建章一下子靠在树干上,露出练功脱力的样子。

    韩青道:“得罪将军,将军见谅!”

    刘建章笑道:“多大点儿事儿,没什么得罪的。也是我嘴笨,说不清楚。”眼前落花片片,是被自己震落的。

    透过花雨,韩青的脸完美而朦胧。
………………………………

第166章 分你一半

    刘建章忍不住道:“韩青,你是真好看,不像人那种好看。”后知后觉不妥,赶紧道:“我不是说你像女人,男人也能说漂亮,是吧,什么眉目如画,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

    韩青的脸是绝对的男相,丝毫没有脂粉气息,百万里挑一,精致非凡,

    韩青道:“不敢当。”

    刘建章道:“当得,当得,这小伙儿外头溜达,多有面子。”

    韩青很久没听到过类似“小伙儿”这样的男性称呼了,心中一震,问道:“刘将军认为,我这样很好,很有面子吗?”

    刘建章断然道:“当然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好看的。放眼京城,有几个男的比得上你,不提武功,一张脸就够吹好几百年啦,面子大大的。”怕韩青不信,接着道:“喂,知道我妹子吧。”

    刘若华才出过风头,宫中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贤妃厉害。

    韩青点点头,不明白刘建章为何要提贤妃,却也听不出刘建章有炫耀家世的意思。

    刘建章道:“我妹子跟我说过,宫里好多小姑娘喜欢偷看你,没发现吗?你当值的时候,来往的宫女特别多,羡煞旁人啊。”语音稍低,增加了神秘感和真实性。

    韩青没什么感觉,他内心清楚,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于男女之情看得很淡、很淡,从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听刘建章说有好多人喜欢自己,很诧异,觉得不真实。韩青善于隐藏心思,不喜人多谈自己,于是问道:“刘将军也羡慕吗?”将话题引到刘建章身上。

    刘建章咂咂嘴,思考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道:“不羡慕,没啥感觉。”

    韩青趁机打探,又问:“刘将军一表人才,喜欢你的姑娘应该不少吧。”

    刘建章如实道:“不知道,就算有,我也看不出来。”

    韩青心道:“还挺愣”,暗自好笑,接着道:“刘老将军不着急吗?没给你安排过亲事?”

    刘建章没意识到韩青的问题涉及私隐,满不在乎道:“以前着急过,我十五六的时候,我娘还在,想给我指一门亲事,我嫌麻烦,跳墙头跑了,后来我家里人就不管了。”说起自己的糗事,仍旧坦然。

    韩青自忖,自己是绝对做不到将自己的荒唐事据实相告,对刘建章的人品又肯定几分,不禁黯然:“如果刘建章不是对头就好了,当朋友应该不错,可惜,可惜!”

    相形见绌,韩青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就此打住。

    短暂的沉默后,刘建章主动打破尴尬,从背后掏出一坛子酒,悬在空中晃了晃,笑道:“边喝酒,边赏梅花,怎么样?”

    刘建章的真诚刺痛了韩青。

    韩青放弃拒绝,笑道:“好,只是我酒量差,不能多喝。”

    刘建章道:“无妨,喝酒喝得是兴致,能喝就多喝,不能喝就少喝,逼着喝没意思,坏交情。”

    韩青心道:“你我可没交情。”转念一想:“难道刘建章不把我当对头看?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能当•••朋友。”

    韩青犹豫不决,朋友是要付出真心才有的,而他不敢。自己是义父的棋子,如果被义父知道了自己与刘建章有交情,后果一定不会尽如人意,唯有伤害。

    原来自己就是个伪君子,韩青突然意识到。

    活该不招人喜欢!

    酒香扑鼻,韩青回过神来。

    只见刘建章笑道:“分了你一半,喝不了剩下,我解决。”

    韩青点点头,接过酒坛…………自己带来的那只,怔了怔,恍然。原来,刘建章将酒坛当了酒杯。韩青心道:“是怕我嫌弃吧!这人也不是太粗心。”

    刘建章道:“我妹子给我的,贡酒来的,来,干一个。”

    韩青举了举酒坛,与刘建章的相碰,发出轻轻的一声响,眼看刘建章仰头灌酒,豪迈潇洒,心生羡慕,手指头摸了摸酒坛边沿,仍不敢放肆,怕被刘建章误会自己酒量浅是谎话,喝了一小口。

    酒很香,入喉很苦。辛辣的苦水流到腔子,浸入心房。

    两股不同的酒水在胃里翻滚,醉意升腾了起来。

    几口之后,韩青呛到了!

    刘建章关切道:“挺辣的,是不是喝不惯?”为韩青轻轻拍背。

    韩青微笑道:“抱歉,我扫兴了。”因为头疼,胸闷,眉头攒起,面颊酡红,很不舒服的样子。

    刘建章见状,暗叫不好:“把人给喝坏了!”解下披风给韩青披上,说道:“歇一会儿,等会儿回班房睡一觉!”

    韩青道:“不用了,班房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明日不是我当值,我回••家就是了。”站起来,摇晃着,却迈不出步子。

    吕家又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醉醺醺回去了,成什么体统!
………………………………

第167章 好好做人

    刘建章闻言,醒悟:“还被挤兑吗?怎么都不听劝的。”随着韩青一同站起,见他一动不动,有些担心,说道:“先醒醒酒,这样也回不去。”话音刚落,见韩青眨眨眼,脑袋一摆,向自己砸来。

    刘建章“哎呦”一声,赶忙将人接住,急道:“喂,没事吧!”

    韩青没晕,只是头重脚轻,微微摇头,轻声道:“没事,谢刘将军!”挣扎着要站起。他不适应与他人如此接近,很不舒服。

    刘建章却不敢松手,说道:“这当口还什么将军,也是怪我,胡乱给你酒喝。”搬着韩青坐下,未免韩青“逃跑”,长臂伸展,揽着韩青的肩头,说道:“安心歇着,这地方阴森森的,大晚上没人来,传不出闲话。冷吗?”待感觉韩青乖乖靠住了自己,手臂下滑圈住韩青的臂膀,为他压着斗篷,免得冷风往里头灌。

    韩青摇摇头,脸颊贴着刘建章肩头的冷冰冰的铠甲以保持清醒,眼角的余光盯着那只搭在臂弯的,刘建章的手掌,觉得那块儿巴掌大的地方很暖、很暖。暖意如流,沿着经脉,灌进了心窝。

    韩青放松下来,觉得自己应该坦率一点,把握难得的说实话的机会,低声道:“我是吕进的义子,是你们的对头,跟我有牵扯,对你不好吧。”

    刘建章耸耸肩,说道:“什么对头不对头的,他们在朝堂上争他们的,公是公,私是私。咱们说好听了是御林军,有维护宫廷之责,难听一些,不就是看门狗吗?能起多大作用,看得上就当兄弟,看不上就当同僚,当好差就够了。”

    韩青笑道:“你这比喻还挺合适,看门狗!我头一回听见这么说自己的。”

    刘建章道:“我当然不这么说自己,那不是与畜生为伍吗?这些话都是我爹说的。”

    韩青奇道:“刘老将军?”

    刘建章点头,歪头看着韩青,笑道:“你没跟我爹说过话,他一张嘴能把人气死,用他的话说,这叫话糙理不糙,不好听归不好听,但只要说出口,人人听得明白。只有听明白了,才拎得清,才能活得长,活得痛快。”

    韩青点点头,笑道:“刘老将军高见。”叹口气,接着道:“我很钦佩刘老将军,可惜无缘拜见。”

    刘建章道:“我爹又不是天神,出门就碰见了,很容易见的。”

    韩青道:“不行,我义父不许。”

    刘建章理解,问道:“吕大人很严格吗?”

    韩青道:“对我还好,说不上严格,只是•••”斟酌一瞬,决意道:“不许我跟对头有来往,除非我能得什么好处,比如说重要消息什么的。”

    刘建章“哦”一声,笑问:“你跟我说这些没关系吗?我算对头吧!”

    韩青道:“当我酒后胡言吧。有的话不说难受,说了难堪。”

    刘建章道:“那我荣幸了,我再闷两口,再糊涂一些,俩糊涂蛋随便说什么都无所谓。”喝尽了坛中酒,舔舔嘴角,笑道:“不太够,把你手里的给我,我清个底儿。”拿过分给韩青的那坛,“咕咚” “咕咚”喝了个一滴不剩。

    韩青道:“刘将军,你是好人!”

    刘建章“噗嗤”一声,笑道:“喝酒就是好人吗?”

    韩青道:“你怕我借酒浇愁,先抢着喝了,是不是?”

    刘建章赞道:“看得明白,聪明!看来我演得不好!你就当我醉了成吗?想说什么说什么,今天说,明早儿忘。”

    韩青笑道:“倒是不用忘。多亏了我一直不受待见,还没来得及耍心计,玩阴招,一直本分当差,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

    刘建章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堂堂正正的。”

    韩青点点头,说道:“我尽量。”

    刘建章摇头,正色道:“这种事情不能尽量,得是必须。行事光明磊落,做人正正当当,跟斗来斗去没关系。有阴招也有明招啊!我看你够聪明,耍明招不就得了,你要是玩阴的,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放过你。”

    韩青偏过了头,默不作声,眼睛又盯住了刘建章的手掌,那块儿暖暖的地方。

    刘建章不希望韩青误入歧途,继续道:“韩青,这事儿非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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