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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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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完架的二人有一起去找黛长安,黛长安的心里很烦,刚刚自己爹娘的吵架声就已经让她很难受了,所以她选择谁也不见。

    直到李氏和李老二人回了房间,江晟才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像触电一般抖了一下。

    “你怎么还在这里,走!”

    “我···!”江晟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为了让黛长安放下芥蒂,他的身体还是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嘴角便扬起绅士般的笑意。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江晟摇头,觉得有些冤枉,他并没有半分要嘲笑她的意思,刚刚脸上流露出的是苦笑罢了。

    看着黛长安因为哭泣而泛丝的脸颊,和此时长睫毛上挂着的一滴泪珠,江晟从袖中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这手帕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清香!

    递到黛长安面前的时候,她本是很抗拒,但下一秒还是怯生生的接过了他的东西,她喜欢这帕子上的香味,这味道不同于她以往闻过的任何一种香,是一种她无法形容的清澈淡香。
………………………………

014各怀心事,一夜无法安眠

    而且手帕的质地柔滑细腻,雪白到让人甚至不敢用手去触碰,黛长安握着手帕,一股冰凉之感便附上指间,这手帕上绣着一只九尾白狐。

    九尾白狐周身雪白,但眉眼间却夹杂这一抹耀眼的红妆,尾梢和耳部皆是这般别样的红晕,如此美妙绝伦!

    黛长安恍惚间甚至觉得这手帕上的狐狸似乎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江晟很想告诉她,这是她三千年前亲手送给自己的礼物,但现在对于一张白纸的黛长安,说了又有何意义,江晟看着黛长安白净的手一遍又一遍拂过手帕上的图案。

    说道“明日徐家的人会以让你上门挑选别院的理由来接你,她们虽然各怀鬼胎不怀好意,但是你也别怕,明天按照他们的计划出发,别让你爹娘为难,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

    江晟并无半分责怪李老和李氏的意思,相反倒觉得这两位朴素的凡人已经用了自己毕生精力来照顾黛长安了,虽说家境贫寒了一些,但这些年来他们对黛长安的好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李老李氏背地里省吃俭用,都要为黛长安省下买书本读物、胭脂水粉的钱。还有这一屋子精心的装扮,和二十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呵护,这一切都是这位朴素父母的心意,如此精心的照料,真是世间少有。

    而今日之事,也只是一个父母为了儿女做的长远打算,他们也并不知情这其中的陷阱,但江晟会跟黛长安站在一起,手撕了这群恶人。

    黛长安像是冰封了一般,对于江晟刚刚说的话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目光中露出不敢置信的惊慌,她打心底不敢相信自己的爹娘就这样轻易的将自己交到徐芳。

    江晟很想安慰,但现在的黛长安对他充满敌意,于是也只好腾出空间让她冷静冷静,便道“明天我会在你们必经之地等你,谎称是你的堂兄,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分毫!早些休息吧!”

    江晟走出了房间许久,屋子里才传来一声低沉的回应“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当声音穿透黑夜再次回到自己耳中的时候,黛长安才意识到江晟已经离开了。

    她长长的叹息,视线随意的撇了一眼被月光照的透亮的房间,最终又将目光停在了手中的这块帕子上,她发现这几个时辰的痛苦挣扎,她什么也没有想明白,此时依旧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有些不懂为何女子就必须要出嫁,为何非要离开原生家庭强行挤入别人的生活中才算真正的人生圆满,或许是此刻还不懂爱,所以于她而言,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组成婚姻这种事,是一种牺牲,一种败在年代残痕下的愚见。

    她的手下意识的揉搓这太阳穴,开始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在思索自己明日该怎么办,相信江晟的话,去徐府,还是不给爹娘的面子,誓死不从,这是一个问题,一个让她心烦难受的问题。

    而且这江晟又是何目的,一直以来,他没少看过自己的笑话,明日他到底是想跟去看戏还是?

    最终

    这一夜,变得苦涩漫长!

    黛长安,李氏和李老三人都因为各怀心事而无法入眠。

    而黛长安的思绪不光只有此事,还有别的事,一个多月前,黛长安因为家中琴弦断裂,所以去北城置办琴弦,却在北城中偶遇到了一老者!

    这老者花甲之年能说会算,最主要的是一双慧眼能洞若观火,照面之交便算出了黛长安的生辰八字,还清清楚楚的说出了生辰八字乃乙丑年己卯月,癸亥日癸丑时。

    并说她是“天干”“地支”皆阴的全阴人,因此天生为阴损命理,生来便自带煞气,尤其是桃李之年煞气最重,若不在二十生辰前暂时离家,必定会给亲人带来血光之灾。

    而当时,黛长安的生辰就在一月之后,她当时有些被他的话吓到,这老者自称自己是盗墓一代宗师木柺李,身后掌管这朝廷贵族权势,奇门遁甲斗转星移无所不能,他还说可帮黛长安化解一切的煞气,但帮助她的同时,也要求黛长安帮他一个忙。

    黛长安半信半疑,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拒绝,谁成想这老者非但没有死心,还带着黛长安去了一个地方,一个对于黛长安而言近乎于人间地狱的地方。

    北城,是他们最近一代最大的城区,而在这座北城也有一座声名远扬的医馆,这附近所有的不治之疾,最后几乎都是由这里治好的。

    然而木柺李带她去的地方正是这家医馆,还是这家医馆的地下一层,黛长安从来不知道这家医馆地下还有空间,直到一排排铁笼摆在眼前时,她才觉得傻眼。

    这家医馆的底下是一座宏大的地下牢狱,牢狱里囚禁这成千上万的人类,小到幼儿大到老者,他们一个个双目空洞,长着长长的獠牙和长指甲,如行尸走肉一般,发白的眼珠让人无法直视。

    木柺李说,这些都是得了瘟疫之人,凡间根本无药可医,之所以不将这些已经变成走尸的人处理掉,是因为她们还有一线希望,一线活下去的希望。

    木柺李说这天下有一处宝物,它的存在,可解世间一切恶疾,得此物必兴天下,而这宝物就被藏在一处墓室中,这墓室也只有全阴人才能开启。

    所以黛长安只要答应她帮自己寻宝,木柺李自然会帮她的忙。他不但可以化解黛长安命理中的煞气还会保她家人安然无忧,以及黄金万两的赏赐!

    内心淳朴单一的黛长安,看到如此凄惨的场景,当即便答应了他的要求,她只希望木拐李能用自己的实力保护她家人的安全,以及将这些无辜的人救活,至于黄金她分文未收。

    虽然她答应了木拐李的请求,但木拐李还是让她签下了一份协议,协议内容是她若违背誓言,便以命抵偿,不但如此,家人也会受此牵连。

    所以犹豫至今,虽然黛长安一直在私下准备盗墓的事,但却只字未敢向父母提及过,她不敢说,害怕父母反对,又害怕他们会担心。

    她猜想或许自己此番寻宝,就再也回不来了,毕竟是在死人手里抢东西,虽然是以救世济人的名号,但终归是不对的。

    所以即使抢过了那也顶多算是命大的盗贼,抢不过便是千里送人头,所以她一直很矛盾。

    而现在距离她二十岁生辰就只剩下最后十日的时间了!

    此事还未摆平,徐家的事又起,恍惚间,她心底又升起一缕消极的预感,若她真去了徐家,还能活着回来吗?
………………………………

015江晟失约,长安独赴徐府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有很多次,她都想过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直接跟着木拐李去寻宝,但却始终没有勇气在漆黑的夜色中踏出这最为艰难的一步。

    次日清晨,第一束晨光照进屋内的时候,黛长安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美好时刻,以往的每一个清晨,她都是这般,在阳光和煦的温意中醒来,听着屋外叽叽喳喳的百鸟争鸣。

    紧绷了一夜的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有所放松,黛长安长长的伸了懒腰,从地上站起身。

    她真希望昨晚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没有木柺李没有徐晔、没有医馆下成千上万的变异人,一切恐惧都是假的。

    可是院外的敲门声,清清楚楚的将一切悲伤都拉回原点,天刚亮徐家的人已经候在了门外。

    此时李氏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莲子百合粥走到黛长安屋外,这粥是她最喜欢喝的,李氏每日清晨都会为她煮上一碗。

    当听到此时急促的敲门声时,李氏脸上的笑意在这一刻僵住了。

    黛长安正好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今日的娘亲穿着一件鹅黄色短衫,阴柔的脸颊和深邃的黑眼圈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万分。

    黛长安突然觉得内心愧疚又心疼,她上前一把打开门,那句“阿娘”刚喊出口,泪水便朦胧了视线:

    “女儿不孝,让阿娘担心了!”

    “哈哈,傻孩子!”

    李氏将粥端进屋内,而徐家的人则由李老去接应。

    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落泪,李氏忙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安儿,娘知道昨夜突然对你提起这事,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但你要知道,这可能是唯一一件爹娘要替你做主的大事了,所以安儿你听话,这次就答应为娘好吗?”

    黛长安委屈的克制这眼里的泪,她很想将徐晔的猥琐,一五一十的供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觉得很丢人,这就像是她的耻辱一般,所以她只能选择隐忍。

    李氏的嘴角抿起一缕苦涩的笑,只是这轻描淡写的笑意,却引出了眼角深藏的细纹。

    在这个年代,和黛长安同龄的,不是嫁为人妇就是膝下有子。

    婚姻大事,本该在四年前就该为她商定,可是最后却因为各种原因一拖再拖。

    现在要还不帮自己的女人谋取良婿,恐怕就要传来闲言说自己女儿有问题了。

    李氏脸上虽然挂着笑,可是眼中却蒙上了一层雾水:

    “安儿啊,总有一天爹娘会老,会离开你,所以我们要趁早选出一位良人,去替代我们在你心中的位置,这样即使有一天,我们即使是离开,也能安安心心的离开!”

    “娘,你在说什么啊”黛长安觉得委屈又难受。

    “这徐家也算是名门大家,若要按照门当户对,徐公子可是万万看不上我们的,但是李媒婆说这徐公子对你一见倾心,证明我们的安儿有福气。

    这几日,你去了徐府,一定要安守本分不可失了礼数知道吗?答应娘,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再任性好吗?”

    李氏的语气变得哽咽,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以至于此刻整个身体都开始轻轻颤栗。

    黛长安心疼的抱着她瘦弱的身躯,她向李氏妥协了,也向命运妥协,只要她这样做,娘亲能够开心,她愿意去徐府。

    一番泪流满面的施压之后,黛长安决绝的踏上了徐家的马车!

    后来的她才发现,不是所有阳光明媚的日子都是被神光顾的幸运日。

    看着阿爹阿娘的身影在视线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她预感到,自己的人生将会在这一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的平静和美好似乎都会在这一刻之后成为过去。

    黛长安又惊恐的摇头“不,不会的!”

    她强迫自己镇定,不要再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但这种萦绕在脑海中的可怕预感却如同空气一样挥之不去。

    吱咯乱响的马车里除了黛长安还坐着一位身材略胖的老妇人,自打上车之后,这老妇人便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黛长安。

    尤其是看到黛长安自言自语的时候,老妇人甚至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病,这种怪异的眼神黛长安也察觉到了。

    从自我预感的恐惧中缓过神的黛长安,有好几次想捕捉住这位老妇人的眼神,但是每每对视老妇人又会匆匆移开目光。

    今日来接黛长安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六个仆人和一辆马车,徐晔没有现身,黛长安越发肯定,这将会是徐家人的一场阴谋,但是黛长安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很想从面前这个怪异的老妇人嘴里打探出一星半点关于徐家的事,以及徐家为什么会找上她,可是刚开口还未吱声,却被老仆人一句话堵了回来:

    “黛姑娘想要知道什么,到了徐家自有人替你解答,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

    黛长安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呛的神情凝重,对方如此强势狡猾,她也不好多问,便将头靠在窗花处,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了眼睛。

    她安慰自己豁达一些,是祸躲不过,活在当下便好。

    所以便想好好睡一觉,让熬了一夜发昏的脑袋放松放松。

    但装睡了半天,不但没有倦意,还越睡越清醒。

    老妇人的眼神从始至终都不和善,黛长安甚至怕这妇人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偷偷将她暗杀了,想着便一阵哆嗦不敢再闭眼。

    一路无话,尴尬的局面不知僵持了多久,黛长安突然猛的站起身,因为忘了自己此时在马车里,这猛的一挺身体。

    脑袋竟磕在了马车顶上,黛长安握着头顶揉这,又焦灼的掀开车窗帘子,仔仔细细的在马车外瞧这“你知道现在走了多远了?”

    老妇人看着毛毛躁躁的黛长安,不耐烦道“姑娘小心这点,站稳了,别掉下车了,现在已经赶了一大半的路了,再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小半柱香!”黛长安失落的喃喃自语,她明明记得,江晟昨晚说过,今日一定会陪她一起去徐府的。

    “骗子!”他用唇形骂了一句,江晟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黛长安觉得,拿他和徐家的人相比,倒也算不错了。

    看着马车外的景物一幕幕如风般从眼前掠过,她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担心他的状况,她想知道他在哪,他的伤还好吗,他今日会不会来找她。

    然而期待有多大,失望落空就有多伤人。

    直到马车抵达终点的时候,黛长安都没有等到他的身影,她苦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姑娘,下车吧!”

    妇人在车下喊了第三声之后,黛长安才回过神来。

    当她走下马车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突然让她镇住了,面前没有气派的豪宅没有徐家人的接待。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矮小到掉了漆的木门,这门比她家的门还要陈旧些。

    “这就是你们徐府?”

    “正是!”

    黛长安笑了,她觉得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门是用来运输杂物的偏门,甚至连后门都算不上。

    她虽然是一介平民,没有什么身份,但好歹也是徐家人求着来的,怎么现在倒好,像是她倒贴的一样。

    如此嘲讽,如此不尊重!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突然由内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子。

    她一身红衣,艳的滴血!

    黛长安看到她的瞬间,便感觉到了她目光中的狠毒,这种眼神犹如腰缠万贯的富翁俯视街头的叫花子一般,眼神中除了不屑剩下的全是嫌弃。

    红衣女子头上带着隆重的金馆凤簪,浓墨重彩的妆容有些不符合这个年纪本该有的青涩。

    她从头到脚将黛长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后,才语气轻蔑的开口:

    “你就是黛长安?”
………………………………

016扑朔迷离,卷入一场危机

    红衣女子头上带着隆重的金馆凤簪,浓墨重彩的妆容有些不符合这个年纪本该有的青涩。

    她从头到脚将黛长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后,才语气轻蔑的开口:

    “你就是黛长安?”

    黛长安凝视这她的目光,她清楚这女子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也能感觉到她目光里流露出的轻视和恨意。

    万事皆有因果!

    黛长安一直觉得这世间没有莫名其妙的爱,亦不会有莫名其妙的恨。

    她跟这女子初次逢面,便僵持到如此地步,黛长安猜想最大的可能或许就是面前这女子喜欢徐晔,或许自己的出现,威胁到了她的存在,所以她才会这般反感自己。

    但是更让她疑惑的是,这女子身穿的这套龙凤呈祥华服是喜服。

    就昨晚到此刻,徐家所有人在黛长安的影响中都只能用一个“怪”字来形容,他们各有各的奇葩,仆人放肆,主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悲催脸,黛长安根本猜不透他们的脑回路。

    为了自保,便先发制人的替自己开脱道:

    “我对徐公子真的丝毫不感兴趣,今日之所以会来此地叨扰,皆允诺父母之意,你们完全没必要像藏情妇一般将我置于如此尴尬之境。

    还有你我意愿本相投,你不愿见我出现,我也不愿来这徐府,今日只是一个流程,现在流程已经走完了,我便就此告辞!

    婚事作罢,是我黛长安不配高攀,一切后果皆由我一人承担!”

    黛长安大义凛然的说完自己的想法,便准备转身离开,今日她之所以在最后一刻决定来到此地,一是为了不让自己娘亲伤心,二便是为了从徐家这里切断孽缘。

    可是回头的时候,内心却揣揣不安起来,她不是傻子,徐家的人今日既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证明他们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黛长安自我安抚无论一会会发生什么,首先她自己不能乱了阵脚,现在只要洒脱的向前走。

    她刚刚有观察周围的坏境,徐家侧门外分别有三条巷子,门正对这的这条巷子,往前走出约莫百米的距离,就可以看到北城里的人影!

    也就是说只要她能走出这百米,几乎就安全了,想着,脚下的步伐便不自觉的加快了起来。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一只肥硕的手臂便横在了面前,拦路之人正是早晨和她对眼了一路的老妇人。

    老妇人此时的目光比清晨时分更为犀利,脸上略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喝杯热茶!”她的身份并不局限于普通的下人,而是徐晔的乳娘,所以还算有些地位。

    黛长安见她这般殷勤,摇头拒绝“不必了,你们徐府家大业大,不是我这种乡野身份敢高攀的,叨扰了!”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带进来!”划破空气的锐利声响从红衣女子开中发出,下一秒,两个男仆人便快步上前,左右一人各拉一只手臂,将黛长安往院子里拖。

    “你们要干嘛?放开我!”黛长安使劲挣扎,但终归胳膊拧不过大腿,直接被架空抬了进去。

    “哐!”地一记闷响!

    木门被重重合上。

    黛长安这下是真的慌了“你们要干什么?”

    “放开我!”

    “放我出去!”

    ······

    她疯了一样扑到门口去拉门栓。

    红衣女子冷哼这,看着黛长安滑稽的表情,嘲讽道“还真是有人拼了命想来,有人却拼了命想走!”

    “我想正常人没人会愿意踏进这里一步吧!”

    “你以为你是谁,世家明媛吗?这般看的起自己!”

    “论下三滥我确实比不过你,但除此之外,我样样远胜于你吧!”

    黛长安只有对无礼之人才会如此咄咄相逼,而这女子也彻底的激起了她的愤怒。

    红衣女子上前一步,和黛长安四目相对“可笑,不过一个被利用的物件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叫嚣?”

    她虽然盛气凌人,但黛长安的气势丝毫不比她弱,听着她难听的厥词,黛长安态度冷漠的回击:

    “姑娘一身喜服,是新郎跑了,还是?竟有闲工夫在此地害人?”

    她的这句话不偏不倚正中这女子的软肋!

    红衣女子显然被她的话激怒了,扬手便要掌掴她,却被黛长安一把握住了即将落下的手腕。

    两人力气相当,黛长安很想趁着此时甩她一巴掌,但是她无法下手,李老这些年教给她的礼义廉耻,不是摆设,她不会轻易去伤害另一个人,压抑这愤怒道“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有何误解,但我劝诫你,大婚之日不要给自己添阴德!”

    她推开她的手,红衣女子踉跄这站稳后,便气急败坏的厉声嘱咐

    “按照我事先交代好的,将这个野人给我带下去!”

    她脖颈处的青筋几乎都要气到爆出来,交代完之后便甩袖大步离开。

    自从徐晔昨晚回府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从昨夜开始徐府的大夫就一个接一个的更换,但无济于事,给出的诊断千篇一律皆是阳寿将尽准备后事,徐闵士差点没将说此话的医者们活活掐死。

    虽然每一次确诊后,都是失望甚至绝望,但徐闵士并没有因此放弃儿子的治疗,所以,此刻此刻,依然有络绎不绝的大夫在按个等待候诊,有的甚至不远千里从别的地方往来赶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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