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你的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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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说不能留下一根草。”

　　　　董君、钱宇和花朵相应王燕的话。

　　　　“我是说过，让她们把这里的草拔干净。”

　　　　那个领导承认他说过这些话。

　　　　大队长什么都没说，瞪了那位领导一眼就走了。

　　　　四人不知道看着她们干活的人是多大的官，能让大队长什么都不说就离开这里。这个人一定背景深厚，令大队长忌惮。

　　　　“那里是工业区。这里是花圃。我让你们拔的是那里不是这里。”

　　　　“哦。但这是连着的。也没有牌子。”四人应答。

　　　　拔草小组从此不再拔草。被那个人安排在大队的食堂。安排她们干活的人被换成一位妈妈级的阿姨。这位阿姨慈眉善目，负责食堂做饭。

　　　　我们的来到这里第一份工作是剥蒜。蒜瓣需要把一个脸盆大小的不锈钢盆装满。这刷新四人的认识。剥蒜很简单，四人做起来很容易。不大一会儿，问题出现了。盆子没有装满，蒜没有了。

　　　　这怎么办，四人有些为难。

　　　　阿姨拿起不锈钢盆，打发四人去洗手，准备吃饭。下午，她们四人被安排洗菜。这一天就过去了。。

　　　　在洗菜的过程中，四人就兰花问题展开讨论。得出结论是她们四人念在初犯被领导们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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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教育

　　　　她们四人一直在食堂工作，其他女生一直在排练健美操。男生被安排拿着铁锹挖坑。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

　　　　曾经的拔草小组变成帮厨小组。四人也彼此熟悉。知道在大学中各自的专业。

　　　　董君大学学的是园艺。钱宇大学学的是动物医学。花朵大学学的是应用化学。王燕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

　　　　今天是星期二，安排发生变化，说是要开始入职教育。枯燥的生活出现新花样，新入职的年轻人很期待。

　　　　入职教育的第一课，参观实验大队。

　　　　王燕跟着人群走上大巴车。大巴车离开大队办公地。兴奋、迷茫、忐忑成为王燕心中的主旋律。当蒙面的少女揭开面纱的那一刻的惊艳。当旁人所说的好，你真实接触到的触感。这些都应该会让心中产生波澜。王燕感觉自己心中的波澜有些低潮。

　　　　几天的工作，王燕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她真实感受到在油田工作中的种种，她脑中总是想起母亲和父亲曾经同自己描述过的这里的一切。还有鹏哥向自己描述工作中的事情。那些东西在她的脑海中混合着，成为一个整体，当年母亲退休后，坚持自己的梦想去学习的事情鼓舞着她，她和母亲一起对抗着父亲，说服着父亲，结局是父亲选择接受。来到这里后，她开始体谅当年的父亲，理解当年的父亲。想到父亲现在的状态，她对毕业时回到这里的决心迟疑。

　　　　“醒了，醒了。到了。”花朵的声音使王燕回到现实。王燕看一下手机。上大巴车到这里一共用了25分钟。

　　　　“这是咱们大队离厂部最近的小队。”一位大哥在向众人介绍。

　　　　王燕听到后，心中有些不舒服。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找实习单位。为了睡懒觉，只找车程在20分钟之内的公司。自己现在，打破常态。爱情的力量能够打倒一切困难。当你无法改变这个世界，你只有选择适应这个世界。

　　　　她走下车，大门是铁制的，有一条路通向大门。路的宽度大概是两个车道。它能满足一辆大车进入的同时，另一辆大车出去。两辆车都不会影响彼此。路的旁边立着几个牌子，上面记录着这个站的历史、现状、功能、流程和一些专业知识。

　　　　简单，普通。是王燕对它的评价。想到她第一次来到厂子里看到厂部的办公大楼联想出管仲的“侈靡”。

　　　　王燕跟着人群，在那位大哥的带领下走进小队。

　　　　那位大哥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着：“咱们国家在建国初期困难重重，曾经戴着贫油的帽子。在李四光等老一辈的地质学家的努力。和第一代石油人的艰苦会战。彻底摆脱缺油的格局。这些你们在上学学习历史的时候都学过，你们听着父辈的讲述和看电视的时候，也都了解，我就不详细和大家介绍。你们刚刚离开学校，书本上的知识比我强。”

　　　　众人听到大哥的话，窃窃私语一阵后，场面平静，大哥继续开口。

　　　　“第一代石油人采集石油的方式是直接打井，直接抽取。那被称为第一次采油。那时候地下油藏丰富，直接采取就会有不错的产量。

　　　　石油毕竟是矿藏，是不可再生资源，拿出一点少一点。为了维持产量，石油人又推出第二次采油，第三次采油的方案，来保证产量，为国家的建设做贡献。

　　　　我现在来给你们介绍第二次采油。第二次采油的方法实际就是两个字注水。地质工作者先用专业的手段和技术探测出地下油层的分布。往地下打两个井，深度不一致。第一井的作用是注水，一个井的作用是采油。注水后，地下会有压力。你们在初中和高中的物理课上也应该学过一些地球知识。人类了解并利用这个压力，利用这个压力把石油挤出来，虽然这样采出的油含水量较大，但不影响其加工使用。这样方法维持很多年。

　　　　现在科研人员推出第三次采油的方案。集团下令推广。咱们厂响应集团号召。建立试验大队。咱们大队是因为第三次采油而成立的。主要的实验和应用聚合物驱油，为保生产添砖加瓦。这个小队使用的技术是三元驱油。是大队中先进的工艺。”

　　　　众人听后热血沸腾，年轻人的朝气在众人的身旁弥漫。

　　　　“首先，我为大家普及基础知识，简单介绍流程。”大哥开口。

　　　　跟着那位大哥，我们走进厂区的大院。监控随处可见。来往的人群。人们都穿着工作服，他们这些外来者，站在这里有些唐突。

　　　　“我先带你们去中控室，那里的电脑上有整个流程的图像，我方便讲解。”

　　　　众人跟着大哥来到厂房的一端。跟着大哥进去一个大屋子。这个屋子很大，他们全部进去，在这个屋子还有余地。屋子里的一角是机箱，配电柜。那些配电柜比人高，应该有2米。有人在电脑面前记录数据，看到众人进来，急忙让开，站在大哥的身边。使这些人能够看到电脑上显示的全部内容。她是一位大姐，顶多40岁。深深地黑眼圈和无光彩的眼睛刻入王燕心中。

　　　　王燕观察屋里的一切，最后把目光锁定设备区域。盯着屋子里的配电柜，想到儿时的记忆。自己小时候，有一次仗着自己高烧，不去幼儿园，缠着妈妈。妈妈需要上班。没有办法把我带去单位，把我放在门卫，她去找领导请假，带我去医院。我趁大人不注意，溜进都是配电柜的屋子。自己好奇作祟，想要靠近，被人一把抱起。妈妈得知后，教育我不懂事，我怕责罚装晕。之后，妈妈单位同事一起把我送到医院。39。5度的高烧，把妈妈吓坏。我的任性也被妈妈饶过。她记得当时自己是听到怪声，好奇，才会跑进那个屋子里去。妈妈当时的样子她印象很深。那是她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妈妈对自己的爱。。

　　　　大哥的介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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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合物

　　　　“首先，我来告诉大家。什么是第三次采油？第二次采油无法保证产量。第三次采油应运而生。注水是第二次采油的关键词。而第三次采油的关键词是注聚。其实还有其他的方法，但是我们这里采用的是注聚的方式采油。我们把配好的聚合物注入地下，聚合物在油层中吸附，反应产生一系列复杂的效果。最终把石油洗出来。得出的石油被抽出，从而确保产量。这样的产量就注水而言增加很多倍。

　　　　我现在给你们介绍流程。流程分为以下步骤。配比…分散…熟化…泵输…过滤…储存罐升压计量…配比稀释…混合…注入这些步骤我先简单的给大家介绍，详细的内容，等到现场，我让大家直观的感受一下，再详细说。方便大家理解。

　　　　配比需要的原料有以下几种。三元是水、聚丙烯酰胺、碳酸氢钠。还有二元是水和聚丙稀铣胺。

　　　　这个站是三元驱。我下面就按照本站的流程介绍。到二元驱的站，我再给大家介绍二元的流程。

　　　　配比是人为计算后，设定参数。我就暂时略过。

　　　　分散系统就是眼前的这个装置。电脑上是图画。我会带你们去现场看。”大哥说着把电脑的页面切换到一个分散区域

　　　　“这里加入聚丙稀铣胺。这个泵带动，通过管道，往里面注水。这里加入碳酸氢钠。混合搅拌。

　　　　进入罐子中熟化。

　　　　通过泵输出。经过过滤。流入注入区域。注入区域有罐子。通过机器配比，注水稀释。混合。最后，通过泵注入地下。大概就是这样的流程。”大哥一边说，一边用鼠标点击电脑屏幕。

　　　　王燕能清楚感受到这是一个未知的领域。她来到这里后，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她对这片未知充满好奇，她有信心运用这份好奇，把有关这里的一切都记住。熟悉流程，吃透知识。把基础打好。她相信自己的努力会为自己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

　　　　“昨天，我通知大家，要穿平底鞋。如果有穿高跟鞋的人，就在外边等，不能进去。女孩子把头皮都扎上。头发太长的话。”那位大哥停顿一下。他对身边的大姐说；“李姐，请您找几个工帽。”那位大姐离开这个屋子。

　　　　“女孩子的头发最好盘起，等会儿。李姐拿来工帽。大家带着帽子再同我一起进入。”

　　　　“这真麻烦。”

　　　　“要理解。”

　　　　大哥带着众人的第一站是料库。

　　　　高大的袋子整齐的堆放在里边。他告诉大家。这就是聚丙稀铣胺。一袋子是0。75吨。众人惊讶，也很震撼。

　　　　加料装置。用天吊吊起袋子，打开袋子。里面的东西加入里边。装置运转，这些东西被加入分散中。第一次看到聚丙稀铣胺的样子，大家都很好奇。王燕也凑近去看。她看着砂糖一样的颗粒，想要用手去触碰，但怕有害。纠结一下，也没有伸出手。她知道这就是聚合物，她在这里工作和它会有紧密纠葛。

　　　　分散的巨型漏斗。水泵。过滤器。熟化罐。过滤器。滤袋。高压泵。离心泵等等。一些专业的知识依次大哥的口中蹦出。众人很新鲜，也被这里新鲜的一切震撼着，感觉大哥很专业。对这位大哥也很佩服。

　　　　王燕看到设备区域的地上铺着白色为主基调的大块瓷砖。瓷砖很干净。设备也很干净。灰尘二次似乎与这里无关。她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站的站长和小队长来到这里，和众人介绍这个站的光辉荣誉。字里行间流露出大家选择留在这里的好处种种。希望大家在选择小队的时候，能主动要求来这里。

　　　　众人参观完后离开这里。前往一个二元驱油为主的中等配置站。据大哥介绍，到这个站的路比较好走。

　　　　大巴车在颠簸中行驶，最终到达终点。

　　　　王燕计算一下时间，车程是30分钟。

　　　　流程类似。众人进入参观。王燕跟着众人。发现这个站外面立着十多个熟化罐。刚才那个站只有四个。就大小而言。这个站的熟化罐是成年人，那个站的熟化罐是婴儿。厂房中地上依然是铺着白色为主基调的瓷砖。设备和上个站一样干净。王燕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本身不易落灰，还是人为，想让他们看到这里如此干净。

　　　　在参观接近尾声的时候。小队领导突然造访。像是早早预定好，就为等待众人。

　　　　这位领导比上位健谈。他就实验大队发展前景为话题，来讲述这里的好。讲述着如果有人来这里工作，会有发展，会有好处。如果去矿区工作则没有像在这里如此好。在那里摩托人生，在这里朝气蓬勃。专业词语和家常词语结合，不时冒出点年轻人常用的网络词汇，显然是精心准备好的。

　　　　众人心中明白。这位领导和上位领导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让大家选择来这里。

　　　　三元驱的队长开着车赶来，两位队长一见面。相互寒暄。寒暄中气氛针锋相对。王燕能够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矛盾不是一点半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带领大家的大哥对大家说。这两个小队都缺人，两位队长都盯着我们这批人，希望能要到更多的人到他们那里工作。大家需要理解他们的心。

　　　　王燕盯着厂区，有些心酸。这份心酸仅仅是一闪就释怀。她心中暗道，自己既然选择在这里，就要好好在这里。别人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她想到自己留在这里工作会和苏鹏甜蜜的在一起，一辈子。自己在这里工作会让妈妈和舅舅哑口无言。她要向闫鑫表哥那样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不知道舅妈去表哥那里有什么样的故事。她在微信上给表哥留言，表哥不理她。他现在应该焦头烂额的应对舅妈吧。

　　　　那时的她不知道，因为她的那份坚持在未来带给她怎样的影响。留在这里工作的未来和她想象中的未来有多大差距。。

　　　　回到家后，王燕向妈妈分享今天发生的种种，闫妍耐心听完后，就留下一句话：“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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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王燕在食堂帮厨的好处之一是不费吹灰之力能获取多条八卦，她从一个不屑于议论别人八卦的人。到现在的同流合污。

　　　　在参观的那天遇到的两位小队长是冤家，他们的矛盾起源在十多年前，带有点桃色绯闻，具体不明。

　　　　试验大队下属5个部门，都缺人。两位队长因要人在大队开会时吵架。最终大队长决定用抽签的方式分配人手。

　　　　王燕和花朵被分配到一个小队。花朵知道后很开心，她认为自己和王燕有缘分，是好姐妹，王燕知道后仅仅是释怀，她有点理解花朵的自来熟，但她的心中并没有完全接受，她们毕竟才刚刚认识。

　　　　配注队，一个新的旅程。

　　　　健美操比赛没有开始，参加的人在紧锣密鼓的训练。王燕作为不参加的人，去小队报道。她们厨房四人组被分配到一起。她们四人和6名男生一起坐上开往小队的班车。

　　　　报道后的第一个任务是打扫卫生，但又不仅仅是打扫卫生。这是一个很大的惊喜。

　　　　配注队的办公楼刚刚装修好部分楼层，食堂还不能用，装修工作还没完工。他们十个人的任务是打扫卫生。实际上类似与家政服务人员口中的开荒。

　　　　王燕看到覆盖密密麻麻涂料的地面特别刺眼。她很不喜欢干家事。她曾经信誓旦旦地同父母说自己以后结婚后雇佣保姆和钟点工打扫卫生，工作挣钱就是为了花，钱只有花出去才会有动力挣更多的钱。现在，她的状态有点打脸。刚刚入职，少说话，多做事。万事要忍。想到这里，王燕耐着性子和众人一起打扫卫生。

　　　　王燕、花朵、董君、李伟、赵瑜五人在会议室中打扫卫生。小队的书记走入这里，和五人闲聊。

　　　　书记是一个胖子，憨憨地脸带着笑容，给人亲切感。

　　　　“李援朝是你爸。”书记对李伟说。

　　　　“不对。李援朝是我大伯。我爸叫李文革。”李伟说。

　　　　“哦。我认识你爸。我们之间见过，他在地质大队上班。你爸现在是正科级吧。”书记恍然大悟地说。

　　　　“他也知道您，您当年给矿长开车的时候，你们曾经一起吃过饭。”李伟说。

　　　　书记的表情有点尴尬，他说：“那一定是好多年前的事。你爸记性真好，不愧是工程师。有文化的人。”

　　　　“我爸说他是考试的时候是马马虎虎的考的，瞎猫碰死耗子过的。”李伟说。

　　　　“那他也是有本事。花朵你笑的很开心，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拿出来分享一下。”书记对花朵说。

　　　　“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只是听到瞎猫碰到死耗子，感觉好笑而已。”花朵说。

　　　　“那是谦虚。花朵，你父母也是本厂的。”书记对花朵说。

　　　　“不是啊。我父母都是集团的，他们都是初中毕业后，接父母班。我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都是会战。”花朵说。

　　　　“那你是本土人啊。”书记说。

　　　　“应该算吗？”花朵不确定地说。

　　　　“这里几乎都是外地人，你这样就算本土人了。”李伟对花朵说。

　　　　“哦。看来我的认识不够。咱们这次分配的，父母应该都是油田系统工作的。”花朵说。

　　　　“有不是的。我就不是。”赵瑜说。

　　　　“你不是啊，你是哪里来的。你是人才引进的。那你父母一定门路很广。”书记对赵瑜说。

　　　　“没有啊。我家是县城的，父母在林场工作。我在大学是学石油的。所以，大学毕业就分这里了。”赵瑜说。

　　　　“那你高考考的一定很好。一表吧。”书记对赵瑜说。

　　　　“是啊。”赵瑜承认。

　　　　“王燕高考的时候，也是一表。她比一表分数线高20多分。”花朵对众人说。

　　　　王燕正在一边擦着窗台，听着他们的八卦，没有想到这些人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她成为目光的聚集点。

　　　　“我高考成绩是那样。上学的时候，妈妈管得严。”王燕开口。

　　　　“那你的母亲一定很有文化吧。”书记对王燕说。

　　　　“没有，我母亲只上到初中毕业。”王燕回答。她的理智告知她不能把自己的详细底牌告诉对方。

　　　　“你是油田系统子弟吧。你父母是哪个单位的？”书记问道。

　　　　“我爸是钻探打井的。一年在家的日子很少。我妈在供电所上班。他们学历都不高，没上过太多学。”花朵回答。

　　　　“董君，你父母呢？”书记问

　　　　“我爸妈是外围农场的。不在这里，很远。”董君回答。

　　　　“那你们在这里好好干活吧，我去给大家买饭。11点出食堂吃饭。”众人应答，领导走了，大家干活的时候轻松多了。

　　　　11点，王燕跟着同事来到食堂。入眼帘的三张桌子，桌子中央有一个大号不锈钢盆。她走进，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看到盆里是汤。清澈见底，上面飘着数个手指盖大小的白菜叶碎片。

　　　　“食堂还没有装修好，没有办法开火。这是用电磁炉做的。条件艰苦。大家克服一下困难，我给大家买的馒头和花卷。大家喝着汤吃。”书记说着拎着两个塑料袋进来。看样子一袋是馒头，一袋是花卷。塑料袋打开后能发现一个事实。馒头的数量明显多于花卷。众人开吃。

　　　　王燕拿着碗乘汤，并拿起一个花卷。她喝一口汤，咸味和荤油混合味道，她强忍着把这口汤咽进肚子。她偷瞄四周。发现书记在美滋滋地吃着土豆丝卷饼。队长和技术员在开心的喝汤吃馒头。汤她没有再动过，花卷她强忍着吃完。

　　　　吃完饭后，她和董君被食堂大姐留下帮忙。有着大队食堂干活的经验，王燕和董君干起活来得心应手。她们听到厨房大姐和书记的对话。知道书记心疼花卷比馒头贵。馒头有剩下的。花卷没有剩下的。他叮嘱管食堂的大姐做菜的时候，省点钱。

　　　　还有书记的名字叫胡一舟，和那位身残志坚的天才指挥家重名。董君和王燕私底下拿书记的名字打趣。只为了给一天的超强工作增添一抹轻松感。。

　　　　王燕回到家，吃完饭，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她盯着天花板。一直看了很久。半夜，闫妍来到女儿的房间给女儿盖被，并把灯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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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加班

　　　　王燕和一起入职的同事依然在小队中开荒。中午一直是汤和馒头。花卷再没有出现在餐桌上。汤变化着花样，在大头菜和大白菜之间更替。口感是咸味和荤油混合，做饭的金姨说荤油不吃容易坏，坏了扔了可惜。

　　　　临近下班，小队长和书记一起来通知大家，需要留下加班。迎接厂里检查卫生。他们需要干一夜的活。明天白天也得工作，明天晚上是否还需要加班待定。

　　　　李伟问队长，大家晚上在哪里休息，队长说，可以在办公楼里打地铺。他们加班一直是这样的。现在是8月，天气热，条件好。

　　　　董君问有被褥吗。队长说，大夏天不需要被。铺窗帘就可以。书记说如需要，他可以去其他单位借。大家克服一下，检查过去，一切就好了。

　　　　10人一时间接受不了。一门心思要罢工。小队长和书记很生气。

　　　　书记说，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道理都不讲。读书有什么用，你看我不读书也很好。我明白事理。

　　　　书记的话如同一个导火索，引爆10人心中一点。花朵掉下眼泪，开始抽噎。花朵的抽噎声在10人中间弥漫，10人的眼泪都不花钱的往下掉。在这里的数日，每个人都在忍，都在坚持。但这些都应该有个期限。有一个限额。读书的成绩，是他们曾经的骄傲，这份骄傲被人否定、践踏、摧残。他们建设起来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崩塌。

　　　　大院中的设备区域没有建设好，还在施工。沙土和砖头随处可见。办公区域的装修才完成一半，厂里来这里检查卫生。能检查到什么。让他们打扫，面前的路在哪里。这是10个人都不明白的问题。

　　　　这里是一个什么地方，是一个如果打电话给厂区旁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