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后新农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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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成魔看着妹妹的小背影，微笑着点点头，心说晓晓还是挺懂事的，小孩子好哄，就回家去了。

　　　　魏成魔却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正和几个小孩凑一起商量呢，要找些绳子，绑一头牛娃供她骑乘呢。

　　　　晓晓站在那里分排着任务，“虎头回家拿绳子，再拿些黄豆，小娟回家把你家磨好的豆腐拿一块来。

　　　　其他人拔些嫩个草去……”

　　　　虎头脏兮兮的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晓晓，这是老刘叔说的，以后要给你家牛娃吃的混合精饲料啊？我们偷家里东西，我妈知道会打死我的，你咋不拿？”

　　　　小娟搓着衣角，小脸上全是纠结。

　　　　晓晓两手叉腰，“笨，让你们偷偷拿，又不是在你妈眼皮子底下拿，虎头你也不想想，我带豆腐黄豆了还会给你们骑我家的牛娃吗？

　　　　我哥可说了，一头5000块钱呢，我们骑在5000块钱上，你们想想，那能买多少糖啊？”

　　　　小娟小心翼翼的问道，“晓晓，你不会偷偷把你家牛娃牵出去卖了吧？”

　　　　魏晓晓点着小娟的额头说道，“笨，我哥可是说了，等牛娃长大了，一头能卖近两万块钱呢，等我长大了，估计牛娃也长大了，到时候我带你们一起牵一头出去卖了，换糖……”

　　　　哗啦啦，一群小孩吞咽着口水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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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检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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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魏家村十分安宁，偶然传来几声犬吠。

　　　　魏成魔穿着他哪件发旧的迷彩背心，汗流浃背的在田间的小道上跑步。

　　　　保持身体锻炼是魏成魔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虽然他肌肉块头看着不是特别突出，但是分布的很是匀称。

　　　　王秀合在家里做着早餐，嘴里唠唠叨叨啰嗦着，收拾着正迷迷糊糊洗漱的女儿。

　　　　“晓晓，听说你昨晚闯祸了？”

　　　　魏晓晓迷糊的脑袋打个激灵，立即抬头左右转动，看到哥哥不在才松一口气，玩弄着手里的肥皂。

　　　　“没、没有啊，妈，你听谁说的？她们骗人的。”

　　　　“哼，还没有？看你哥知道了怎么收拾你，你咋带人把一头牛犊的毛给剪了？”

　　　　魏晓晓偷偷吐了吐舌头，“谁让哪个牛娃那么讨厌的？吃了我喂的好吃的，还不让我骑……”

　　　　王秀合忍着笑，“那毛都让你们剪完了，咋把绑在腿上的绳子不解开呢？”

　　　　“我们不是怕老刘叔吃饭回来了么？

　　　　他看见了准告诉我哥去。”

　　　　“你老刘叔看见了为啥要告诉你个啊？”

　　　　“那还不简单？牛娃毛没了，怕我哥扣工钱呗。”

　　　　魏成魔擦着汗从门里进来，“晓晓，干坏事了？你说说哥该怎么罚你？小牛身上没毛了，感冒生病了怎么办？”

　　　　魏晓晓看到哥哥进来，一下子跑过去躲在妈妈身后，捏着衣角，探头探脑一脸的无辜。

　　　　“哥，不怪我的，怪牛娃，谁让它不让我骑的。”魏晓晓声音越说月底，看着哥哥越来越黑的脸色，这才从妈妈身后走出来。

　　　　“那……要不把我的花被子给牛娃披上吧，不过，记得别弄脏了啊。”

　　　　看着妹妹不舍的样子，魏成魔心中发笑，“被子就算了，你拿咱家同样多的豆子还给人家。

　　　　再和虎头，小娟一帮娃娃帮小娟妈妈捡半天豆子去吧，小娟妈妈磨豆腐那么不容易，还让你们拿去喂牛了。”

　　　　魏晓晓小脸皱成一团，“可是咱家豆子是妈妈辛辛苦苦种的，要卖钱的。”

　　　　魏成魔语重心长的说道，“那虎头家的豆子，小娟家的豆腐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得来的，也是要卖钱的啊？”

　　　　“那……好吧，我……”

　　　　晓晓说着说着眼泪就就下来了，她虽然淘气了点，但是知道自己家里很穷，妈妈很辛苦，现在要把妈妈辛苦种的豆子送别人，心里十分不舍，也知道自己错了。

　　　　王秀合一直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儿子教育妹妹，一句话也没参与，直到晓晓知道错了，才摸着闺女的脑瓜语重心长地说道。

　　　　“晓晓，咱家穷，但是村里其他人家也不富裕，一定不能浪费粮食知道吗？”

　　　　魏晓晓抹着眼泪，抽噎这说道，“嗯，我记住了，再也不会了。”

　　　　“好，知道错了就好，妈妈今天陪你去道歉，赔偿人家粮食，”

　　　　魏晓晓点点头，对于哥哥那张拉的很长的黑脸，她还是有些畏惧。

　　　　通往西吉县城的中巴车有些破烂，车厢时不时的能闻到一股汽油味。

　　　　魏成魔穿着一身迷彩服坐的最后排的角落，这是他最喜欢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能看到整个车厢所有的情况。

　　　　汽车走走停停，每遇到一个山沟口子，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招手乘车。

　　　　电视上经常能看到的那种拦路抢劫，流氓猥亵美少女的桥段没有出现。

　　　　魏成魔幻想的，来个英雄救美，人家大美女以身相许，让自己找个媳妇的梦想一直没能实现。

　　　　别说美少女了，车上连大妈都少有，都是抽着老旱烟的一帮种地农民。

　　　　人家去市里去省城的大巴车，还有一个售票的妹子，这乡下的中巴车连售票员都省了。

　　　　司机在身边准备了一个鞋盒子。每上来一个人都大声吆喝一声。

　　　　“车费扔盒子里，要找钱的自己拿……

　　　　那个曲家的小娃子，你咋少放一块钱，我这里可是有观后镜的。”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褂子，“那个……那个、二麻子，我妈说差一块钱，明天卖了鸡蛋再给你送来。”

　　　　一车的老少爷们都笑了，“呵呵呵，二麻子，你这名气大……”

　　　　司机的脸一下黑透了，“你个混小子，二麻子也是你能叫的？

　　　　你妈啥意思？你下午回来的车费也是要欠着是不是？”

　　　　“对对对，二麻子师傅你真好，我妈说了，回来的路费也欠着。”

　　　　“行，算了……

　　　　你妈是我老板……

　　　　我这人咋这么倒霉呢？在这路上跑了10年了，天天都是欠账……

　　　　鸡蛋让你妈就别卖了，下次乘车的时候给我煮几个鸡蛋，我天天空着肚子跑车，我容易吗我……”

　　　　少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行，二麻子师傅，以后我乘车都给你带煮鸡蛋。”

　　　　司机无奈的摆摆手，继续开车。“我跟你没法交流，代沟太深啊！你坐着给我好好收费，知道价格钱吧？就当给你顶路费了。”

　　　　“知道，知道，二麻子师傅真好，下次我还帮你收路费。”

　　　　司机无奈的叹息声在整个车厢里回荡。一帮乘车的大叔，一个个抿着嘴，露出古怪的笑容。

　　　　魏成魔一直一本正经，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冲着车窗户替司机师傅笑了一下。

　　　　魏家村离县城也就60公里路程。路程不算太远，但山大沟深，弯弯绕绕，足足走了两个半小时才到达。

　　　　到了县城，魏成魔提着一蛇皮袋苜蓿就向信用社奔去。在柜台窗口取了5000块钱，贴身装好。

　　　　出门乘个拉客的三轮摩托车，一路上的畜牧局赶去。

　　　　畜牧局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老旧楼房里，白色的牌子上写着几个黑色大字。

　　　　魏成魔背着蛇皮袋就朝里面冲去，刚进楼道，一个声音就大声的喊道，“哎，哎，哎，干啥的？干啥的？”

　　　　魏成魔刹住脚，回头一看，一个老大爷从一个小房房里走出来，正冲自己问话。

　　　　“呃，大叔，我来检测一下牧草。”

　　　　老头手朝外一指，“去质监局，他们有仪器。”

　　　　魏成魔回头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又出门朝质监局赶去。

　　　　这一次倒没人赶魏成魔出来，收了200元检测费，抽了几枝苜蓿，半个小时检测报告就出来了。

　　　　一位胖大姐拿着一张纸一脸的惊讶，“小伙子，你提供的样品我们进行了烘干处理，草块粗蛋白含量≥30％，粗纤维≤20％，含有各种元素和维生素。

　　　　啧啧，蛋白含量这么高的苜蓿我真没见过，一般的苜蓿18％的粗蛋白就算是很不错的，你这个苜蓿真是不错……”

　　　　魏成魔从她手里接过检测报告，扫了一眼，转身就朝外面跑去。

　　　　“哎，小伙子等等，等等，我问你个事。”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在后面喊道。

　　　　魏成魔脚下不停，反而跑的更快了，对于一个苜蓿来说，这个检测的数字太好，一旦普及大量种植的话，那对精饲料市场将是一个强大的冲击波。

　　　　但是现在，魏成魔还很弱小，根本经不起任何打击，所以，闷声发大财，才是当前要做的事情。

　　　　看到魏成魔没有留下，这位三十多岁的脑子科长恼怒的瞪大眼睛。

　　　　“赵丽，刚那小伙子叫什么名字？电话多少？那个单位的？”

　　　　赵丽也就是这位检验员胖大姐，只见她缩了缩脖子，说道，“王科长，那个……不知道。”

　　　　“你……你们这些人，素位尸餐，就知道接私活，哼，把刚才的检测报告给我复印十份，送到我办公室。”

　　　　看着一脸阴沉的王科长快步离去，赵丽嘴里咒骂着，“王八蛋，不就是看上这苜蓿了吗，以为自己多高尚呢？”

　　　　王科长，名叫王金波，质监局的一位副科长，负责检验这一块的工作，油水不少，长期顺风顺水也养成了他贪婪的性格。

　　　　这不，他正在办公司打电话给他公安口的朋友。

　　　　“兄弟，这东西只要搞到手，那在饲料市场绝对成为大拿级人物。

　　　　你放心去做，我们又不是抢劫，到时候掏几千块钱，把他的种植方法，种子都收购过来就是了……”

　　　　魏成魔坐在一个公交站的椅子上，仔细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看来我还真适合养殖啊！这苜蓿就是成事的资本。”

　　　　双手有些颤抖的把检测报告装好，拿出金丝猴抽出一根点上，使劲的抽一口，呛得咳嗽不断，“咳咳咳，”魏成魔眼泪直流。

　　　　屈指一弹，香烟直接扔飞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他奶奶的，都抽的那么过瘾，还以为有多美味呢，活受罪啊……”

　　　　一蛇皮袋苜蓿也不要了，扔垃圾桶里。跑到街上给妹妹买个花裙子，给妈妈买个短袖t恤，随便买几个馒头，就向着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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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车站风波

　　　　西吉县城的汽车站人流并不是很多，但仅有的两个卖票窗口也排了不少买票的乘客。一排排的连排座椅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些等待乘车的人。

　　　　有拿着铺盖包裹的老汉在打着呼噜，有带着小孩的女人哈欠连天，也有青年人在低头玩着手机，打着游戏……

　　　　魏成魔花一块钱买了瓶水，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吃一口馒头喝一口水，吃得津津有味，眼睛四处打量着。

　　　　回村里的车要在下午1：00出发，距离现在也还有不少时间时间，要等很久。但是魏成魔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有坐在这里静静的等待。

　　　　突然一个刚强洪亮的声音传来，“这位大姐，我能不能先买一下票？我有急事不能耽搁，马上到发车时间了。”

　　　　魏成魔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一位身着橄榄绿的军人，笔直的站在售票窗口的一侧，正对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士说话，而这个窗口的玻璃上醒目地贴着几个红色大字，军人优先。

　　　　这位女士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秀发飘逸，一身咖啡色连衣裙惊艳的如鹤立鸡群。

　　　　画的黑糊糊的大眼睛斜了当兵的一眼，“你说什么？一个大头兵，国家花钱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为人民服务的？连自觉排队的一点意识都没有，凭什么让你先买？”

　　　　当兵的憋的脸色通红，“大姐，我确实有急事……”

　　　　“够了，这里那个人没有急事？”女人的嗓门陡然变得尖厉。

　　　　当兵的也就是个不到20岁的小年轻，处事经验明显不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但站的依然笔直。

　　　　周围的人群只是议论纷纷的看着，也有人继续打自己的瞌睡，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漠不关心，正是各人自扫门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

　　　　魏成魔现在是一名老百姓，但也是一名退伍军人，这时候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大步走了过去。

　　　　高大的身体带着天然的威慑力，靠近微微不到30岁的时尚大姐，指着军人优先几个鲜红大字说道。

　　　　“这位美女，军人优先你不知道吗？在这个通道，是你占用了军人的位置。”

　　　　女人快速煽动红艳血腥的嘴皮子，“你谁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魏成魔对着年轻的军人点点头，“兄弟，你先去买票，这事情我帮你处理。”

　　　　“啪”一个敬礼，“我确实有紧急任务，谢谢您的帮助。”

　　　　士兵快速去买票，等到他再一次敬礼离开，魏成魔朝他还个敬礼，“我是一名退伍老兵，快速上车吧，这里有我就足够了。”

　　　　时髦女人被魏成魔挡住，嘴里全是污言秽语，“我要报警，你谁啊你，凭什么让这个大头兵先买？我排了大半天队，结果还要让他先买。”

　　　　魏成魔脸色一正，“这位大姐，国防安全，边疆岗哨，抗洪救灾，地震救火，哪里有危险，哪里就出现军人的身影，你给我说说，军人为什么优先？

　　　　为什么在这些地方没有你的身影？如果有，那么我告诉你，你也可以优先。

　　　　至于你说国家拿钱养着他们，这也没说错，不过他只是义务兵，每个月只有不到100或者100多一点的津贴。

　　　　军人也是有血有肉的青年，他们凭什么免费为老百姓守卫边疆，又凭什么随时准备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些你了解吗？”

　　　　魏成魔看着眼前的女士气势有些弱了下去，接着说道。

　　　　“军人优先是有道理存在的，他们有着你不具备的品质。”

　　　　女人挥舞着手中的手机，“我才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说什么？有种你就等着，我找人来收拾你。”

　　　　魏成魔看着周围麻木的人群和售票窗口里事不关己的售票员。

　　　　皱着眉头吐出一句，“和你讲道理，简直浪费我的口水。”

　　　　说完话，魏成魔大步朝售票大厅外走去。他决定今天不买票了，直接去街道边等着通往魏家村的中巴车。

　　　　售票窗口前时髦的女性手里的电话并没有拨出去，只是呆呆的看着大步离去的那一幕高大的背影。

　　　　要插队的的士兵早就走了，堵住教训自己的年轻人也离开了，女人心中的火气还在燃烧，但也不再是那么咄咄逼人。

　　　　外人都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内心想法，她也不会讲给别人听。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今天的行为。在将来，给她家里的事业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没有给她弥补的机会。

　　　　今天的这件事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没有在现实中留下什么痕迹。但在魏成魔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军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很多人所不齿。为什么？因为这些人都认为大头兵是国家养的闲人。

　　　　而只有这些大头兵才知道，国家的边防并不爱你。他们只是在默默的奉献着，从来不会解释。甚至在退伍之后，很多人只能干一份保安的职业。一生过的平平淡淡。

　　　　但从来不会有人还记得，他们也曾经辉煌过。心中一直装着那神圣的荣耀。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时刻准备着奉献一切。

　　　　他们没有明星那么星光灿烂，圈粉无数。不像亿万富豪那么一掷万金，人人崇拜。

　　　　有篇文章曾经写道，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那么魏成魔这一刻就想告诉大家，“军人就是当代最可爱的人。”

　　　　下午的太阳透过窗玻璃照进车内，晒的魏成魔光溜溜的胳膊一阵阵发疼。

　　　　回想中午在车站的一幕，不禁露出微微的苦涩，“自己才事业刚刚准备起步，万一被那女的叫一帮人过来打了，那是不是又给这个本来就很贫困的家庭，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试问自己做过的事情会后悔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试问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还会出面管闲事吗？答案也是肯定的，会。”

　　　　掏出衣兜里那单薄的一张检测报告，魏成魔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动力，这就是自己起家的资本啊！

　　　　到了村子里，魏成魔也顾不上回家，直接钻进养牛场，找到正在草料棚里给牛配料的老刘叔。拿出检测报告递了过去，“老刘叔，你看看，这是咱们苜蓿的检测报告。”

　　　　老刘叔停下手里的活计，拍拍手说道，“回来了啊。”结果检测报告仔细的察看着。

　　　　突然就拍着大腿面子，看了魏成魔大声叫大，“好啊，真不错，有了这样的苜蓿，那养牛成本就会降低很多很多。”

　　　　魏成魔接过检验报告，轻声说道。“老刘叔，苜蓿的事情，还请不要告诉其他人知道。”

　　　　“那是，那是，有了好东西肯定得自己留着，怎么能张口宣扬出去呢？？

　　　　成魔，你回去吧，抓紧时间跟你七叔把要承包的土地搞定，现在种上苜蓿，秋季还能收一茬。”

　　　　魏成魔很高兴，手里提着给母亲和妹妹买的礼物，告别老刘叔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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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强买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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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家的屋子里，魏成魔和村长各自坐在八仙桌边上。

　　　　村长手里夹着一支烟，翻着账本说道，“咱们村加上邻村的共计20吨秸秆，账全在这里了，共计4000块钱。

　　　　你看你是把钱留在我这里，让他们上门来领，还是挨家挨户给人家送上门去了。”

　　　　魏成魔嘿嘿一笑，一大叠钞票掏出来放到桌子上，“七叔你是村长，那就再辛苦一下吧，您在大喇叭上喊一声，让他们都到您这儿来领钱。

　　　　我今天结帐只是顺道，主要还是谈承包土地的事情。”

　　　　村长唰唰的数着钱，无所谓的说道，“有啥好谈的，你就说说你要多少地，1000亩，3000亩，5000亩，还是1万亩？

　　　　咱们大队三个村小组总共有3万多亩土地，大多数地都荒着，人都进城务工去了，要不搬迁去城里了，你想种多少土地都行。”

　　　　魏成魔心里盘算着看自己能种多少地，嘴上问道，“这么说七叔你跟村里人都谈好了啊？”

　　　　村长露出一副狡猾的表情，没好气的说道，“有啥好谈的，我直接在块钱承包，他们还不得急急忙忙给我打电话？”

　　　　魏成魔打量着村长上下，“七叔，您这是在吃过水面啊？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七叔？要不我们按一亩地30块钱来租吧？”

　　　　村长把数好的钱整齐的放在桌子上，“放屁，你个瓜怂会不会说话？村部没钱花知道不？房顶都烂的漏水了，我给村部赚点钱，你有意见啊？”

　　　　魏成魔急忙摇头，“其实我今年没意见，明年是不是给我一亩地降5块钱？”

　　　　村长眼珠子一瞪，咆哮道，“你小子跟我说的40块钱一亩地，承包10年，怎么？嫌贵啊？”

　　　　魏成魔掏一掏耳朵，“算了算了，我承包500亩，要连片的，承包费先欠着，没那么多钱。”

　　　　村长脑袋伸过来，脖子拽得老长，“成魔？怎么才500亩？我给你1万亩，租金先付一部分，你看怎么样？”

　　　　魏成魔摇摇头，“七叔，我没那么多钱啊，也雇不起人，苜蓿成长快，以后有需要的话，接着扩大种植面积就是了。”

　　　　“500亩地，一台机子，一个机手，几天时间就种完了，看来你真不打算雇人了。”

　　　　魏成魔已经计算过了，一亩地一年可以产1500公斤干苜蓿，自己明年的苜蓿产量可以达到900吨。一头牛一年消耗的草料，大概是4吨的样子。

　　　　这样，明年养殖的牛群数量，即便翻倍的增加，也不会影响到饲料的供给。

　　　　夏去秋来，地里的苜蓿割了一茬又一茬，魏成魔比往常变得更黑了，脸上的皮肤变得更加粗糙，一双大手上面布满了老茧，死皮。

　　　　晒干的草料，在牛棚旁边的高地上，堆起一个高高的草垛。而看护草垛也成为老刘叔头疼的一个问题。

　　　　以魏晓晓，虎头，为首的一帮小孩子，整天在小山般的料堆上爬上爬下。有时候还甚至在料堆里打个洞，躲在里面睡觉。

　　　　秋天的黄叶哗啦啦从树上落下，野草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枯萎，收割完了地里最后一茬苜蓿。魏成魔特意给五叔魏占魁放了三天假。因为这几个月五叔确实很辛苦。

　　　　而魏成魔自己拉着家里的架子车，带着扫帚和铁叉，穿行于各个树林。

　　　　收集树叶和枯草成为魏成魔这一段时间的主要工作。

　　　　看好黄叶茂密的一片树林，魏成魔先是挨个树杆摇晃，把尽可能多的树叶摇下来，然后扫拢起来。装进特意缝制的大蛇皮袋里。

　　　　一车又一车大量的树叶，被魏成魔拉回去，晾晒在牛场旁的荒滩上。

　　　　原来承包的10亩荒滩，被宝义叔种上了一种叫巨菌草的植物，这是一种长起来足有三米高的绿色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