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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月浩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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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知珂:“钱袋里还有多少?”
“够给他的。”知珂递给我。
我从钱袋子里面拿出二十两银子:“我替她还了,从此两清。”
夏老爷接过银子,在手心里颠了颠,又随手给了女子两锭:“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你,怪你命不好,摊上个不成器的丈夫。这两锭银子算是我发发善心,为自己积福吧。”
女子接在手里,细长的手指上满是细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划破。她两眼含着泪,看了夏老爷几眼,一时都说不出话。
“谢谢。”她说的晦涩。
原来她名唤海棠,儿时也曾是富家闺阁女子,家中富有,她有过良好的教育。后来家道中落,举家搬移时路上碰到土匪,一家全部命丧于此,只有她侥幸留有一条性命。她一弱女子没有能力为家人报仇雪恨,只好逃离。可她自小在家中长大,不懂世间险恶,没有多久就被骗进青楼失了身子,成了为人所不齿的风尘女子。她见过太多悲欢,服侍过太多男人,早已看透人间离合,也不再奢求一直向往的爱情。她开始自甘堕落,学着别的女人那样开始迎媚讨好。只是后来她在碧波城碰到同她一样遭遇而穷困潦倒的书生,海棠善心同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开始照顾这个男人,陪她读书写字,风雅作诗。二人长时间长处下去便顺理成章在一起,海棠为了那个男人,倾尽所有才从青楼逃出来。
“他说过不会嫌弃我的过去,不觉得我身子脏,肯与我好好过下半辈子。还说我们都不容易,身世凄惨,没有比我俩更合适的人了。”海棠流着泪:“男耕女织的日子没多久,他开始迷恋赌博,将我仅剩钱财输光之后,不听我的劝阻又去借,去偷,甚至去抢。他从一个文采书生,彻彻底底堕落成赌鬼。”
我听着戚虚:“这样一个男人,你为什么没离开他?”
海棠笑得凄凄惨惨:“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这些年的相处我早已把他视作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没有他,哪怕他已经不在乎我。”
一个可以随意把妻子送给别别的男人的丈夫,何谈在乎一词。
我没说话,扶着海棠从另一条路下了楼梯,在映清楼小二带领下出了映清楼。外面灯火通明,烛光璀璨,烟雨朦胧。海棠对我拜手做谢:“这些事很难齿,可我愿意对你说,因为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和我一样的无奈。纵然很伤心,却怎么也放不下。”
她冲我笑笑:“人活一世都不容易,就算被人耻笑我也不愿死去。谁知道下辈子又是个什么样子,说不定还不如现在呢。”
也许吧,即便心已经千疮百孔,却仍有信念支撑自己活下去。
我凝着海棠的背影一点一点淡在我的视线,被春雨洗去一身污渍,轻飘飘离去。
我也笑了笑,突然觉得这天,这冷冰冰的雨都如此温暖可人。
勒长风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没理他,我知道知珂自会告诉清楚。我的视线落在台上响起的丝竹声,那些穿着水秀长裙,软弱无骨的舞女身上。她们个个龄岁芳华,贴身的舞裙勾勒出她们迷人的身段。犹如一朵朵盛开正艳丽的花卉,尽可能的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让其可以更加美丽。宾客喧啰,热闹得很。
其实我也是会几首舞曲的。儿时我爹看出我不是个学武的料子,便特意找了几个舞技高超的师父教我,希望我做不得女侠客,也不至于平平无奇。我那是贪玩,并不怎么去学,只是在我爹的威逼利诱之下学了一点。现在我看着她们,总觉得自己老了许多。
舞女散去,台上立马上了一个手持白玉笛子,身穿白月象牙袍子的翩翩公子。他吹奏一曲,曲调缠绵,悠悠然然,好似踩在一片棉花之上。后半又忽高忽低,铿锵有力,仿佛周身都陷入一片肃杀之中,让我不禁想到了戎马一生的将军身披铠甲,浴血奋战。一首曲落,随之陨落的似是人跌宕起伏的一生。
我将目光收回,回头便看到勒长风正在看我。我吃口糕点,再继续听曲儿。方才那位男子又换了琴,细长的手指拨弄琴弦,一颗颗音符从他手底蹦出来,又在天中汇聚,连成一首曲子。我儿时喜听我娘弹琴,她会的也不过就只有两三首而已,却每首弹的精致细微。这位男子弹的也十分不错,很像她娘那般柔柔琴音。
“和我娘一样。”我喃喃自语,目光撞见弹琴男子,一瞬间的对视稍纵即逝。我看到他在看我的那一刻目光深邃,很明显意有所指。我不禁愕然,趁着勒长风没有察觉,我又低头看去。那男子拨弄琴弦,目光扫视大堂,艳艳笑笑,又与我对视一刻。这次我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故意与我相视。我不识得他,他做此番又是为何?
我压下心中疑惑,故意一手撑着脑袋阻挡勒长风看向台下的视线。那名男子凝着琴端一块儿白玉构造的空地,手指拨弄琴弦时有意无意擦过白玉,随后又仰头看了我一眼。
一次是巧合,连续三次都是这样,我可以确定这名男子就是在我向表达什么信息。
可,究竟是什么呢?
我一时想不明白,那个男人曲子落后便在众多宾客掌声中离去,现在下面来了一群歌姬。我将目光收回,低头吃了一块儿秋水芙蓉糕。
“看着可还满意?”勒长风问我。
………………………………
第四十三章海棠(二)
我点点头,其实我都没认真看。
欢声笑语中我见的一身材绝佳,模样美艳的女子走到了我们这间雅间。
女子浅笑嫣嫣:“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吗?”
温执客套笑着:“多谢姑娘好意,我们这儿一切安好,没有什么可需要的。”
女子继续似乎没听得温执推脱,继续看勒长风:“公子,我们映清楼有上好的酒水,公子可要尝一尝?”
看她这穿着打扮应是映清楼的人,而且地位不低,模样与老板倒是有两分想象,应是她的女儿吧。同她老娘一样漂亮。我低头喝着茶,倒是想看看勒长风怎么对待这样一个美娇娘的献媚。
倒是让女子失望了,任她在旁柔声细语,体贴人意的为勒长风安排,勒长风始终无动于衷,似压根就没听到女子在说话一般。
知珂给了我白玉来玩,我倒是有了可以打发闲时的乐趣。这白玉越发白了,隐约还有几分粉嫩之色,被我暖了这么久,又嫩又温暖,好似一块儿暖玉了。
勒长风见我一直玩它,到没有再说什么,只在我跟前盯着我玩。
“姑娘,还请离开。”温执脸上笑意已经僵硬了。也难为他了,与一如此不识趣的女子委托这么久,还可以保持公子风度。
女子咬着红唇,见撬不动勒长风,又将矛头指向我:“奴家瞅着姑娘手里的白玉晶莹剔透,应是上等佳品。看着模样应该被破壳没多久,是姑娘赌石赢来的吧。”
也不难她猜出我这是赌石得的,碧波城赌石昌盛,按照趋势,碧波城里所有的玉或者翡翠应该都是赌石得的。这样会显得更有意思,而且会更加珍惜。
“四十两银子买的,不亏。”
女子笑着看我:“的确不亏,而且赚了不少,姑娘真是好精明。不像我,平日里也挺喜欢赌石的,许是运气不好,赌了许多,倒是输了不少钱财。长久以往,我倒是不敢再继续了。”
我笑笑没说话,与这种女子真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女子见没话了,倒是越发没有廉耻,直接越过温执走到勒长风跟前。她柔柔的弯腰,露出胸前一大片好风景。她柔声道:“看公子不像是碧波城人,而我们碧波城已经很久没来郅国人了,公子应该是苗疆人吧。”
美人肤若凝脂,皮肤细腻如玉。离得这么远我都可以闻到女子见身上浓浓的胭脂味道,更别说勒长了。他自是不喜欢,嫌恶的喝口茶,想去淡去味道。
我替他接过话:“姑娘聪慧过人,仅靠看便可以猜对这位公子是苗疆人。”
“看样子我是猜对了。”女子掩唇而笑,眼露羞涩:“碧波城许久不见像公子这般俊美如斯的人了,今日一见,我才知道什么是惊为天人。”
我笑了笑,淡看了眼面色已经有些难看的勒长风:“这位公子的确惊为天人。”
心狠的惊为天人。
女子又同我说了许多话,我才知道她叫寒雪,是这家映清楼的老板女儿。芳龄十七,还未有婚嫁,说到这个她倒是看了看勒长风,那眼神含羞带怯。说着话她便借此坐在我左边,与勒长风更近了一些。
“姑娘与公子是夫妻吗?”
我刚要摇头,勒长风抢在我前面说话了:“我和她是夫妻,你可以走了吗?”
寒雪脸色顿变,良好的教养让她嘴角依旧挂着得体的笑意。
“公子为何对奴家说话如此粗鲁,奴家是做什么惹得公子不高兴了吗?”
她说着眼睛便红了,低低抽泣。
我笑意更深,“看样子是要恼凶成怒了呢。”
温执呵呵笑着:“可不是。”
“你,你们。”寒雪气的脸色通红,她突然大呵一声:“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他们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原本热闹和谐的雅间涌来十多个小厮,将我们四个围在一块儿。个个手持棒槌,面色凶狠。不算大的雅间瞬间被围满。,
“你倒是挺威风。”温执鄙夷道:“一开始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呸了你大爷的,还招了人手。”
寒雪仰天长笑,矜持可人的面貌已是丑态毕露:“亏着我委屈身价与你们谈话,话里话外说了这么多,浪费我这么多口舌。你们这么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来人啊,给我上。”
真是自寻死路,我叹然,依旧淡定的喝着茶。
十几个大老爷们嘴里嚷嚷,拿着棒槌就向我们挥来,那模样,真是想要了我们的命。温执和知珂对着周围一顿飞腿扫过,那些壮汉瞬间被撂倒,七横八竖的撞破屏风。那些看歌舞的被惊扰,胆子小的被吓得尖叫,不少窜到下楼去了,爱看热闹的寻着由头就把我们雅间围绕了。
寒雪愣住了,她呆呆望着我,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匆匆赶来的老板一巴掌打在脸上。
寒雪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娘:“娘,你打我做什么。”
花娘叹口气,只怕是恨铁不成钢:“你还想要不要命了!不成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娘!”
“滚。”花娘指着一楼:“赶紧滚下去。”
寒雪咬着牙,恨恨的看我一眼,狼狈的离开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伪装的天衣无缝,可以让所有人觉得她是个聪慧善良的女子,却过不了我们这关。一方面是勒长风无意她,另一便是她言行举止太过讨好掐媚,有时候太过显露头角也是过错。寒雪的事也让我明白,勒长风迷恋我的究竟是什么。
花娘喘了好几口粗气,她努力让嘴角挂起笑意,待确定仪态完好,又若无其事的对周遭看热闹的宾客赔礼道歉一番。
“这次各位的花销映清楼会给各位免单,并且会退还这次观看演出费用,希望各位不要将今日的事放在心上,以后时常光顾我们映清楼便是。”
花娘一番话令周围人散去,那些昏倒的小厮也被抬了出去。眨眼便将这凌乱的摊子收拾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
第四十四章海棠出事(一)
花娘对着我们道歉:“实在对不住各位,我的这个女儿任性妄为,,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方才招待我们时花娘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不过才半刻钟过后,现在看着却面色衰已,眼袋垂大,看起来好似老了十多岁。
温执客套的说:“即是小孩子顽劣,我们公子不会计较,只是还请花娘好生管教一下,令女这种见钱眼开的行为,日后怕是会误入歧途。”
花娘唉声叹气,似是无奈透了:“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渐老去,越发问不住她,只能一点点看她堕落,作为她的娘却无能为力。”
想来她眉宇间的两分忧愁就是因为寒雪吧。我们都没说话,也许都觉得这是她的家务事,外人不宜说太多。
碧波城的夜也是暖的,风吹在脸上暖暖和和的,倒像是夏天晚开始的风一样。碧波城自散后,每家每户门口都会挂着一盏灯笼,将这条街映照灯火通明。雨已经停了,只是还有些雾蒙蒙的湿气未散去,走了一路倒像是真的下雨了,浑身湿淋淋的。
沐浴过后,回到房间勒长风已经在里面了。我幽然叹口气,觉得这尘世间的事都是如此造化弄人。就像自己曾经多么试图想将勒长风这颗心捂热,想让这人爱上自己,可到头来发现我和他中间始终隔着千山万水,永远碰不到一起。如今……
算了,不能再想了。
“怎么站着不动,快点过来。”勒长风催促我。
我径直走过去,手被拽住,便一把被勒长风扯在怀里。他亲亲我的脸,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芙蓉帐,莲里香。几处别话殇,佳人亦无泪。
海棠死了。温执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明明我昨天还见她好生活着,笑着,怎么一眨眼人就没了。一定是同名同姓,温执搞错了。可当我下楼看到躺在地上,浑身冰凉的尸体时,我才确定,死的人真的是海棠。
“大家看看啊,就是这个女人逼死了我妻子,蛇蝎心肠啊。我妻子死的冤枉啊,还请大家评评理,还我妻子一个安宁。”海棠一旁是个披麻戴孝,哭的鼻涕一把的男人。他高声哀嚎,跪在地上指着我痛斥,仿佛我是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客栈一时围满了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温执缩缩衣袖就想出手教训他,却被我拦住了。我走到男人跟前,他还在指着我骂:“还我妻子的性命,不然这事没完。”
我淡淡看他:“你想怎样?”
男人一手摊开:“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完了,我也不会去官府告你们。”
“你妻子一条命只值一百两银子。”我简直想笑:“你妻子不是我害死的,究竟是谁,你心里有数。若是你想借此诬陷我,从而从中获得钱财,你就不怕你妻子魂魄不得安宁。”
男子呸了一声,丑态毕露:“少胡说八道了,害死人不让你偿命都是好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妻子就是见过你之后今天一早就死在家中,而且是中毒死的,还说不是你害死的。”
“那你知道你妻子她为什么会和我想见吗。”我大声吼他:“你为了二十两银子把她卖给别人,你有没有想过你妻子会不会一气之下伤心至极死了。你什么都没想,你就想着钱钱钱,有钱就好,你妻子的死活你压根一点都不在乎。现在她真的死了,你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为她查找害死她的凶手,而是知道我与她最后碰面讹我钱财。你还有点良心吗。”
周围一阵唏嘘,大约都认得这个男人,倒是没有人再说我不是,也没人相信我就是男人所说的凶手。
我真是为海棠感到不值得,她倾尽所有爱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一个孬种,见钱眼开的恶人。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男人被我说破,一脸委屈的落泪:“她得罪的是映清楼里的人,我无权无势又没有钱,去找映清楼的人也是自寻死路,我干嘛不能为自己多想一点。她死了我能不难过吗,我与她认识这么多年,没人比我更难过了。”
他说着情绪接近崩溃,爬在海棠的尸体上泣不成声:“海棠,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没用,让你过着苦日子。现在你死了我却没有能力让你沉冤昭雪,我真没用。”
他大约想起种种过往,哭的越发伤心。
我看着他,让自己情绪冷静下来:“你说她得罪了映清楼的人,那人是映清楼里的谁?”
“我说了你会帮我吗?”男人哽咽道。
我点点头,算是海棠与我有缘,我总觉得海棠这人命不该绝,应当抛弃过往,好好为自己活下去。人死不能复生,这算是我最后帮她的吧。
男人擦了擦眼泪,绕过海棠尸体,匍匐着跪在我前面。他想抓住我的衣裙,被勒长风拦住了。
“寒雪。映清楼老板的女儿。”
我凝眉,怎么会是她。男人见我没说话,觉得我不信他的话,他急红了脸:“你别不信我的。寒雪这人阴险狡诈,心思狠毒,而且喜欢钱。她知道夏老板很有钱,便一直倒贴,谁知夏老板与花娘关系不错,所以一直拒绝。寒雪死缠烂打多日没有结果,却在前几日看到我妻子与夏老板走的很近,便对我妻子恶言相向,并且警告我们如果再让他看见我妻子与夏老板有接触,一定会亲手杀了我们。那日我将海棠送给夏老板,因为被赌场里的人催债,所以我忘记了夏老板要去映清楼。我以为海棠不会碰到寒雪的,世上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可谁知真的让海棠碰上了。夜里海棠回家哭了半宿,我问她怎么了,她便说寒雪侮辱她,还逼她吃了药丸,也不知有毒没毒。我当时喝了点酒,头脑不清楚,也就没当回事。谁知,谁知第二日海棠就死了。我敢肯定是寒雪害了海棠,即便不是她,也肯定与她脱不掉关系。”
………………………………
第四十五章海棠出事(二)
最后他面露愧色,应是觉得真的有点对不起海棠吧。
我也没去扶他,只说:“既然不是我害死的,那便报官吧,官府会给你一个交代。”
男人听我说罢,沉沉的叹口气:“官府不行的,映清楼花娘有的是钱,她可以收买县令。我之前便想过报官,后又想到这,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笑了笑:“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最终男人听了我的建议去了县令那儿,我没跟着去,事实上我身体到了极限,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陪他了。只要他有一点点对海棠的愧疚,一定会用心对待这事,将寒雪绳之以法。
我躺在床上,对勒长风拜托此事,让他对碧波城县衙委托海棠一事,不要徇私枉法,受了映清楼花娘贿赂从而对此事不管不顾。
“这么长时间都不曾见你对什么事上过心,怎的?”勒长风说。
我喝了汤药嘴里还是苦的:“海棠我觉得与她有缘,觉得她很可怜又很可悲,想帮帮她。”
她这样的心性,若不是经历年少家中变故,一定会是个心性豁达,善解人意的女子。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错爱他人,不能拥有向往的简单爱情,只能随着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命运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她却还能笑得如此坦荡,是个好性子。说她可怜,也是在说我自己吧。我何尝不是屈居人下,被仇人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顺从格局走下去。
勒长风摸着我的秀发在手中把玩:“下次不要管这事了,事不关己,你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他说的应该是指之前寻找百年火焰鸟途中,遇到的周红周琪两姐弟吧。想想那时的我真单纯,别人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最后被骗钱财,被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那时的我是一腔热血,只想着仗义江湖,为民除害而已。
“知道了。”我回他一句,便嗑上眼。
勒长风也上了床,我听得窸窸窣窣的琐碎声,应是他服吧。他躺在我旁边,掀开被褥,从后面抱住我,便想脱我的衣服。我无力道:“勒长风,我很累了,放过我吧。”
勒长风动作顿了顿,倒是没继续下去,只搂住了我的腰,下巴嗑在我的肩膀上:“好。等回苗疆,再让你好好补偿我。”
碧波城的天很适合养身子,我待了一个多月时间明显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些许力气,吃饭也多了些。温执都说我看着也比之前有了精神,看着有了几分活力。他说的时候很小心,眼里透漏几分怜惜,好像生怕得罪我不开心一样。事实上他何必如此,他知道我和勒长风过往,必然同勒一样从一开始计算,现在我沦落成这样,她应该觉得我十分可笑才对。
今日下了小雨,我爬在纸窗上看着外面绵绵细雨,青嫩的枝叶被雨水冲刷的好似会发光一样。街上人来往匆匆,打着各样的油纸伞走着,在高处看去显得尤其漂亮。
勒长风安排好了行程,等会便会离开碧波城,赶回苗疆。临走时,勒长风告诉我海棠一案的结局。他说在海棠丈夫和县衙不懈追寻中,终于证实寒雪就是杀害海棠的凶手。她是在我碰到海棠那天的午时见过海棠,得知海棠与夏老爷纠缠不清,甚至要陪夏老爷共度良宵,便心生妒忌,命人钳制住海棠,自己喂给她毒药。寒雪只是想吓唬吓唬海棠,却没想到药量下重,一不小心要了海棠的命。我听过只觉得惋惜,海棠死的太冤枉了。
马车缓缓驶过碧波城,我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忽然觉得自己在这里或者离开,似乎都是不存在的一样。今日的事,又有谁会像今日这般记得清清楚楚。
“你若是没待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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