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遥远的青春-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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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颜悦色的说着。

　　　　“要是什么都像你这样说得轻巧我就不至于这样痛苦了！唉不说了，我们上楼去说吧！”

　　　　两人又慢条斯理缓缓的上了楼去，乍逢旧人的欣喜才让顾清水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

　　　　顾清水搀扶着邹静静，两人慢慢进了屋，又将门反锁了起来，又给邹静静倒了一杯水，才缓缓坐下来畅谈。

　　　　“哎，阿水这是你家吗？感觉还挺漂亮的，你给我说说你与何语温的事情呗，我好给你参考参考啊！”邹静静轻轻抿了一口水，轻声细语道。

　　　　“这不是我家，这是何语温在医院住的公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你跟我第一次在碧州城看戏时候，去服装店取衣服时候遇见的那个姑娘吗？”

　　　　听着顾清水的问话，邹静静稍作思考片刻才想起来：“姑娘？哦！你是说那个土里土气的丫头？我当然记得，当时我很不喜欢她，只是见你与她一见如故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想在想来那个时候我还真是幼稚呢，嗯你继续是我记得。”

　　　　“她就是莫晓晓，后来我和她成为了好朋友，我后面才知道她是何语温收留的一个落难的人，我见到何语温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上他了，莫晓晓她也是知道的，后来她在我家做了绣娘，与我大哥似乎相爱了，再然后我发现她好像厌恶了我大哥性情大变，我本来不以为然觉得喜欢这种东西喜欢与否都无所谓，只能认为他们没有缘分。

　　　　再到后来我才知道，她与我喜欢的人纠缠在了一起，她跟我保证过无数次，说她对何语温仅仅是朋友关系，可是我发现她骗了我，前几日还独自背着我，约了何语温去桃花阁去喝花酒笑，呵呵呵太讽刺了，我把她当朋友她去如此践踏我的心，我真的很难过，你可能不知道桃花阁是什么地方，那桃花笑是什么东西？都是经常浪迹烟花酒巷子的人才去接触的东西，我那时才知道她不简单根本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天真，她是个骗子一个虚情假意之人。

　　　　欺骗了我大哥的感情，也欺骗了我的感情，自然也欺骗了何语温的感情，庆幸的是在那种混混沌沌环境下他也没有胡来，他的理智控制了自己的心性，说明他并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蛊惑人心是她罪该万死，一边如此罢了，还与何语温之胞弟暧昧不清，我真的太失望了……”

　　　　顾清水一边说着，情绪就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歇斯底里泪眼婆娑的模样，怅然若失的样子，让一旁听得愤愤不平的邹静静心生怜惜又气愤不已。

　　　　“如此说来，你这是好心交了个白眼狼啊，不知恩图报就罢了，还反咬一口这种人还有什么脸面对你，当初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我就对她厌恶至极觉得她一定是那种会装腔作势，两面三刀的人，始料未及居然被我猜对了，不过你也不要太过难过，这不是你的错该伤心的人也不该是你，你知道吗，你对得起任何人包括她，你不亏欠她是她亏欠你，她不仁不义你又何必还要顾及你们往日的情谊呢？”邹静静愤懑不平的说着。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与我父母抗衡也义无反顾的来这里，都是为了与他在一起，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最信任的人居然伤我最深……”顾清水几近咆哮的状态说着。

　　　　“阿水，你变了这还是我认识的你吗？你以前是那样一个敢爱敢恨，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一个人，现在怎么满是瞻前顾后思前想后的羸弱性格呢？难道就放任让别人欺负你吗？你的优柔寡断感情用事会害了你，别人怎么样对你，你就怎么样还回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听完邹静静的话，顾清水才微微冷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道：“那你说我现在又该怎么做呢？我不知道……”

　　　　“一不做二不休，让她彻彻底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且要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邹静静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冷淡，就像一条人命像草木畜生一般随便。

　　　　“不……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这个办法不行，我怎么能，我怎么能杀人呢，虽她罪大恶极，可总归罪不至死，况且我……”顾清水不停摇头晃脑，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心里恐惧着，不敢如此这般。

　　　　见她如此担心害怕的样子，邹静静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慌张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阿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如果不这样做你永远被踩在脚下翻不了身，人心不狠就站不稳，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否则后患无穷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会在以后干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要害怕，你只是在捍卫你自己的幸福，保卫自己的尊严而已，而且是她先不仁不义的，那就休怪你心狠手辣了。”

　　　　“那我若是杀了她，他就真的能回心转意，喜欢我吗？万一他发现了是我做的怎么办，我害怕我不敢……”顾清水低着头喃喃自语。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一定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只有你杀了她，何语温才会看见你的存在！”

　　　　听了邹静静的话，顾清水如注射了药物一般，意志开始变得坚定，情绪慢慢镇定下来默默点点头，轻轻道：“嗯，我都听你的，只要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能看见我的心我也死而无憾。”


………………………………

第124章夜长梦多

　　　　邹静静见顾清水如此坦荡的态度，知道她这次是认真的了，又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没事儿的，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的贱命，就算人平白无故的丢了，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的，放松点，不要紧张。”

　　　　“嗯，我知道，就是……”顾清水点点头，正淡淡的说着，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听见一卧室里有人重重喘气的声音，还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还伴随着嘶嘶移动脚步的声音，两人相视对了一眼，气氛突然变得急促紧张起来，空气中凝结了一股奇怪的气息顿时鸦雀无声，邹静静与顾清水使了一个眼神，顾清水点点头，往方才声音散发处慢慢摸了过去，邹静静害怕就这样突然悄无声息会打草惊蛇，便自言自语的又继续说起来。

　　　　“阿水，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刚才阿就随便说说而已你自己拿捏，对了说了这么久都口干舌燥的，你能不能给我打一杯水，对了我要温的水不要凉水阿！”邹静静虽说云淡风轻的说着，可脸上的神情，也随着顾清水向那里那扇门的靠近，而越发紧张忐忑起来。

　　　　顾清水心里也是七上八心如悬石，眼睛都不敢轻易的眨，生怕错过什么，她担心有人听见自己方才与邹静静的对话，这样岂不是前功尽弃，若被人知道了千夫所指万人唾弃，还必定要遭到旁人的闲言碎语，也没有什么颜面面对何语温，也不知如何和莫晓晓对峙，所以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被外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难以预料。

　　　　此时此刻，正躲在卧室里门后的莫尧，更是五脊六兽心旌摇摇，用自己的手捂住鼻口，恐惧的不敢轻易的大胆呼吸，提心吊胆的用耳朵窥听着门外的一切。

　　　　莫尧原本是出去闲逛了的，可随便逛了一圈又觉得肚子饿，身上又没有钱便跑回来了，在厨房随便找了些剩下的馒头窝窝团来吃，又怕莫晓晓回来以后看见自己吃剩下的隔夜饭，就跑到屋子里来悄悄吃了起来，没想到刚刚进卧室便听见门外有钥匙开门的声音，便连忙锁上屋子的门，躲在门后偷偷吃着，始料未及的是，这样居然不小心听见了顾清水与邹静静，诡异恐怖的对话，让他心里一惊，就被干馒头咽住了，呼不上气了，又不敢大声咳嗽，便张着嘴巴大声呼气，谁想到就是这样，就被顾清水与邹静静查觉到了……

　　　　莫尧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顾清水居然会对莫晓晓起了杀心，平日里一团和气善良大方的漂亮姐姐，居然如此这般狠毒，他提心吊胆坐立不安，方才又听见两人谈话的声音终止了，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儿，又继续贴墙伏耳蹀躞不下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容，他心里暗想一定要告诉姐姐，不能让她被人迫害，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的处境如何，听着门外谈话声依旧，他也就慢慢的放下戒备来，完全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

　　　　顾清水渐渐走近，站在门外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同样局促不安的邹静静，她正示意自己慢慢进去，顾清水这才回过头来，轻轻推了推门，这时候才发现门被反锁了。

　　　　莫尧躲在门后，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害怕而叫出声来，只见那门的把手一直被扭动，只是无济于事，这时候莫尧才微微镇静下来，因为他早锁了门的，不管无论如何外面的人都是进不来门的，除非她把这门踹开，或者是说她有钥匙才能进来。

　　　　有钥匙……对了钥匙呢，钥匙呢？莫尧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四处张望用目光找寻钥匙的存在，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慢慢从门后移了出来，在房间处四处寻找都没能找到钥匙，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脑海来，钥匙似乎就在外面的桌上……

　　　　顾清水扭动了把手，可无论怎么样都扭不开来，她意识到屋子里百分之百有人，门被从里扣上了，不过这种公寓楼的门就算从屋子里把门扣上，在外用钥匙依旧能打开，除非是从里面用钥匙锁住。

　　　　顾清水四周瞥了一眼，果然钥匙在桌上放着……

　　　　“滋滋…”片刻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该来的还是来了，莫尧心惊胆战，惊慌失措连忙一下子就窜到了衣柜里去，又连忙关上衣柜沉重的门，也许是过于急促的原因，就落下了一只鞋子在外，想要伸出手去捡回来，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吓得他连忙关好衣柜的门，大汗淋漓的祈祷不要被人发现自己……

　　　　”咯噔……”

　　　　门被打开了，一道光线从门外射了进来，莫尧从衣柜里的细下缝隙可见，突然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居然也变得光亮起来，那一束白光也落了些许到他的目光所及处，衣柜里本来就有些狭隘，又加上也放置了一些衣物，空间就更加逼仄了，空间小或者因为担心受怕很快就大汗淋漓汗涔涔的了，呼吸也更加急促起来，甚至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又战战兢兢。

　　　　顾清水进了门，谨慎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用尽全力将门开到最大的样子，也是为了试试门后有没有人，随后又继续用尖锐的目光扫射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突然衣柜面前的一只鞋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歪歪斜斜的鞋子随意倒在一旁，门口的地上还残留着一个冷馒头，地上有窝窝团残渣的痕迹，顾清水阴冷笑了笑，她已经了然了屋子里的情况。

　　　　莫尧躲在衣柜里，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目，死死的从那一条如指缝大小宽的缝隙当中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心里七上八下六神无主。

　　　　顾清水轻轻拾起地上的那个沾染了些细尘的馒头来，缓缓朝那个衣柜走了过来，最终停在了那个被关得紧紧的衣柜面前，没有了动作只是目不斜视的盯着那个衣柜。

　　　　莫尧从那个细小的缝隙中，看到了一双鞋子慢慢走了过来，那双白色的布鞋正是顾清水常穿的鞋子，莫尧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里忐忑不安恐惧又害怕，生怕她会突然打开衣柜的门……

　　　　顾清水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打开那个衣柜的门，只是又缓缓走开了，莫尧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正疑惑时候，又见顾清水又转了回来，那双白布鞋又渐渐走了过来，莫尧的心也随之澎湃焦躁起来……

　　　　顾清水心知肚明，是莫尧在里面了，原本她是于心不忍的，想着莫尧不过也是一个孩子，而且他也没有做错什么，脑海里都是他亲切的叫着自己的画面，他很懂事儿不哭不闹，是一个暖心的小男孩，有时候也很调皮，与自己也是亲如手足，可顾清水又转念想，毕竟他与莫晓晓才是最亲的，莫晓晓对他视为己出，名义上是义弟其实早任起了一个母亲的责任，与他的关系自然不用说，那么这样想来，他一定会如实的与莫晓晓说的，这对顾清水十分的不利……

　　　　顾清水狠了狠心，还是回过头了，又慢慢靠近那个衣柜，她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害怕看见他那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害怕看见他嫉恶如仇的目光，害怕听见他跪地求饶哭天喊地的哭泣声音，害怕听见他歇斯底里质问怒骂的声音，她真的很害怕，同时也纠结不定。

　　　　“咯吱咯吱…”衣柜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像是……是衣柜反锁的声音！

　　　　莫尧睁着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细缝，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是眼前黑黑的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般，连光线都看不见。

　　　　顾清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了狠下心来，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生些不必要的麻烦出来，便顿下身来，将衣柜外面的插销插上了，又将地上的食物残渣收拾干净了，便才站起来身来，关上灯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莫尧蜷缩成一团，在狭小的衣柜里胆战心惊，心里极其害怕顾清水打开衣柜的门，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的那条细缝随着咯咯吱吱的声响以后，从黑暗又渐渐变得明朗起来，随后又见那双白色的布鞋越来越远，直至一道关门声音，那束光线那双白色布鞋也随着消失殆尽再也看不见了。

　　　　“嘭……”门被重重的关上，莫尧的心才又慢慢的放了下来，心里不禁也慢慢放松下来，心里暗想许是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罢了，可又想不通她方才咯咯吱吱的声音是什么声音，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不见一丝半缕光线，莫尧心里却十分的平静，也许是早就适应了这种暗不见天日的黑，以前在桥洞时候也多是这样，又也许是他还没有意识到危死神正慢慢的向他一步步逼近……

　　　　顾清水关上门，若无其事极其镇静的从屋子里出来，邹静静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她神情自若的样子，轻轻问道：“怎么了，你这样跟没事儿人一样，是我们听错了？是里面没有人吗？你有没有看错，好好检查检查，免得到时候被人揭露了有些麻烦，那才是捉不到狐狸，还倒惹得一身骚！”

　　　　“有，是一个孩子，莫晓晓的义弟，我想我们刚才所说的一切应该都被他听见了，他躲在了衣柜里去。”顾清水脸上突然有些缠绵悱恻的神情，有些自责的样子，慢慢靠着沙发坐了下来。

　　　　“什么，莫晓晓的义弟？你没有杀了他吗？这可是一个定时炸弹啊，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这个时候，不要念及什么情谊，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要破釜沉舟，哪怕是错的也要一错到底……”邹静静义愤填膺满是愠怒的看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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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莫尧失踪了

　　　　顾清水听着她的劝告，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其实刚刚我心软了，我本来打算放过他的，可是我又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又回去了，我把他锁在了衣柜了，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窒息而死，对于他我真的下不了手，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顾清水一边痛苦不堪的说着，一边缠绵悱恻的自责，样子很是难受，邹静静给她递了一张丝帕，安慰着说道：“你哭什么，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已经上了船就没有办法再回头是岸了，因为船已经越来越远了，他没有错，可是你也没有错啊，他错是错在认识了莫晓晓，错在成了莫晓晓的义弟跟随着她，错在不该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而这一切都是莫晓晓的错，你不要自责。”

　　　　“你说我是真的没有错吗？我……”顾清水擦了擦眼角的几滴眼泪，抬起头问到。

　　　　邹静静浅浅的笑了笑：“没有一条成功的路，不是用人的鲜血和骷髅铺成的，所有的开满鲜花的康庄大道下面都一样的血迹斑斑枯骨成堆，所有光鲜亮丽的皮肉下，也少不了人心的灌溉和充盈。”

　　　　说罢两人便关了屋子的门，佯装无事的模样，出了门往医院的方向走去，是为了迎接她自己肚子里的新生命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

　　　　多么讽刺，一边扼杀了一个孩子的生命用她的黑暗手段去告诉那个孩子，世界是如此残忍黑暗的，一边又用自己的慈爱和温柔去迎接自己的孩子，然后告诉自己的孩子，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幸福美好光明。

　　　　莫尧蹲在黑漆漆的衣柜里，也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直到外面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却越来越慌张，焦灼急躁恐慌害怕……呼吸也越来越不通畅了，时候有什么堵住自己的气管一般呼不上来一点气，头就像一个充满了气体的气球，要爆炸了一般，头晕目眩呼吸不畅，心里开始惊慌失措手忙脚乱，一种越来越强大的气流在身体的膨胀呼不出去也吸不进来新的氧气……

　　　　他终于开始惶恐不安惊心悼胆，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冲出去，可是身体就像被一个穷凶恶极的魔鬼死死控制住一般，无论他怎么样用力推都无济于事，都打不开那如牢笼一般的衣柜门，外面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挣脱不开越来越慌张越来越害怕，只能歇斯底里的大声呼喊，哭天抢地的声音，被重重关上的门按下了静音键一般，也冲不出去……

　　　　“姐姐，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救救我……！”莫尧用力拍打着关得不留一丝丝缝隙的衣柜门，可是无论如何大声呼喊用尽全身力气，好像都于事无补的样子，那里的黑暗就像是一个无尽的深渊一般，没有一点生气没有一点光亮，那弱小的灵魂，只能坐以待毙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着黑暗将他吞噬进去……

　　　　哭的累了，也叫不出声音来了，沙哑的声线随着眼前越来越模糊不清的视线，正慢慢消失慢慢重叠交错，直至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看不见一光亮，身体就像一滩黄泥一般，慢慢的沉静，慢慢的瘫软，两眼轻轻闭上，脑海里迅速闪现着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画面，好像触手可及，可又好像越来越远拉不住也追不上，原本是一片黑暗，可是眼前是似乎又兀得出现一片从所未有见过的白光，白的耀眼让人无法直视那些刺眼的光芒……

　　　　那里似乎缓缓出现了一个老态龙钟蹒跚着缓缓走来的老人，莫尧好奇的睁开眼睛，好像头不是那么疼了，心里也不再那么害怕了，也不在那么冷了，身体被那照射过来的光芒照得暖洋洋的，耳边突然串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萝卜，小萝卜……快来，快来，来奶奶这里，看我手里是什么，快过来啊！”

　　　　莫尧心里有些疑惑，缓缓抬起头来，往那束光影中望去，只见抚养自己长大一起在桥洞中生活了数年的傻婆婆居然出现在那里，一脸慈祥的笑容正慈爱的看着自己，她的手中正拿着一支冰糖葫芦，红红的上面还裹着糖霜，让他垂怜三尺又惊又喜，心里涌上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激动，便站起身来，往她的方向去了，脸上挂着的是幸福的笑容……

　　　　午后的时光总是悄然无声的来，余晖洋洋洒洒的铺满了街道小径，天空静好，浮云飘渺风也煦稀，一切都一副人间静好繁华曼妙的模样，可这自然风光似乎与人间悲欢并不相通，一方相同的天空下，人们总是各有烦恼，各怀喜乐

　　　　邹静静与自己的丈夫，在医院做完了检查，便提出要离开了，顾清水送邹静静与她的丈夫一直到医院门口外的小道上，邹静静看着顾清水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也猜出来了她的心思便转过头对自己的丈夫道：“你先出去叫一个车，我想与清水说说话。”

　　　　“嗯，也好，那我先去了，你快些出来。”李朗点点头，善解人意的也朝顾清水点点头，便独自一人前去了。

　　　　待李朗前去以后，邹静静才缓缓转过身来，拉着顾清水冰凉的手，平静如水的道：“既然选择了，不管如何都不要放弃，因为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你若不狠一点，生活也会对你狠，其实你不必自责，生活里又何尝不是处处荒乱黑暗呢，生存其实也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瞒你说，其实我能嫁给李朗也不是偶然的，他家庭背景雄厚，人也优秀无比是一个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人才，其实他原本是有家室的。”

　　　　“什么，有家室……那你们，这？”邹静静话还没有说完，顾清水就打断了她的话，难以置信她口里说的话，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她。

　　　　“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结实了他我被他身体里的独一无二的风骨，谈吐不凡的气质和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所吸引，可后来我得知了他的家庭背景，我觉得我们一切都很适合门当户对，可是他已经有了妻子，她的妻子其实是有一个孩子的，尚未出生便就夭折了，谁也没有想到是我动了手脚，后来她因为身体原因再不能生育了，李朗的父母要求李朗与她和离了，当然我也收获了他父母的喜爱，所以没过多久我们就结婚了，不要说我心狠手辣无情无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