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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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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懿宁面露着犹疑之色,看着师父张霁:“这可行吗?”

    张霁镇定地说:“可行。”

    顾子安没有接话,把玩案几上一条腰带。

    腰带是湛蓝色的丝绸,光滑细腻,用金银线镶着流云纹的滚边,泛着烛火微微的光亮。腰带中间是一个银制的如意配饰,周边精雕细琢着三颗铜币大小的明月珠,发出淡淡的微光。

    一颗黄绿色的光芒像是春日的茵茵绿草,一颗浅蓝色的明月珠像是涓涓流水,清凉舒缓,而一颗如橙红色的烛火般让人温暖惬意。

    三颗明月皎洁明圆,似清光照水。

    孟懿宁看着顾子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明月珠说到:“瞧你看的这么仔细,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顾子安笑了笑:“你还记得在燕戎,这叫什么?”

    孟懿宁一挑眉,扬起了语调:“你可别考我,燕戎盛产明月珠,橙红色和淡蓝色的尤为珍贵。我只在宫宴里见过两次。一次是给王后,制成了一枚牡丹明月簪,淡淡的天青色配上芙蓉石雕刻的花瓣,十分好看。父亲说,等我出嫁的时候,也送我一枚,镶嵌在凤冠上。”她回忆着往事说着,眼中充满了笑意。

    孟懿宁俯身用指尖点了点腰带上的明月珠,“哟,还挺凉,估计以后景铮的心会和这个一样凉。他把自己整个身子泡在烫好的酒里,也起不了半分作用。”

    顾子安看着孟懿宁红红的脸颊,柔和的一笑:“叫春江水。蓝色为江,绿色是岸边的垂柳,红色为百花齐放。有万物复苏,祥瑞的意思。”

    孟懿宁听着解释,嘴角翘了翘:“这事看怎么说。就好比这本是祥瑞的珠子,咱们送了却是希望他不祥瑞,你说这是个怎的意思?”

    顾子安看着她脸上骄傲的神色,说起话来像是一只小小的孔雀。

    他温言道:“这对于咱们来说,就是吉祥。”

    张霁看两个人在拌嘴,摇了摇头喝了口茶。

    “宁儿,你说王后册封的时候用的这个珠子?”张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问道。

    孟懿宁点点头:“那次宴请百官,恰逢大夏,北阳,魏国使臣都在,所以王后也正好炫耀了一番宠爱,而他也借机向众人展示燕戎国力繁盛,珍珠美玉在怀,好酒佳人在侧。”

    孟懿宁从来不直呼燕戎君主的名字,她忌讳,她也不喜欢。

    她年幼的时候,去过皇宫很多次。她窝在太后的怀里,像是小公主一般。

    太后捧着水净琉璃碗一口一口的为她酒酿蜜枣冰粥,玉勺碰壁叮当响。

    一旁的宫女扇着扇子,炎夏的午后仿佛一点也不燥热。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殿外的小花园里,有一处听泉亭,四周假山溪水环绕,水流涔涔,碧绿明净。

    周围都是修剪好的花丛,株株挺拔俊秀。孟懿宁十分喜爱倒铃一般的花朵,嫣紫色的像是天边的晚霞,花萼洁白,花瓣透着微微的阳光。风动花落,铺了满地。听泉亭内挂着水晶珠帘,纱幔垂曳。

    这听泉亭并不是太后命人修筑的。

    一百年前,燕戎少数部族进贡了一位美女,琉璃绀色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间,眼波盈盈,让人魂牵梦绕。她皮肤瓷白,长发乌黑,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风风韵韵,瑰姿艳逸。

    燕戎的君主爱惨了她,特按照她的神韵,修建了这座亭子。取了她名字的“泉”字,所以叫做听泉亭。

    孟懿宁就时常坐在亭子里,感受着清风和花香,沉沉的睡过去。

    虽然有些时候会怀念从前的日子,只是一听那燕戎君主的名字,她就会心生阴寒。

    张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眸色幽暗:“那次使臣你是否还记得?”

    我记得,就是那位消瘦的,佝偻着身子,但是说话铿锵有力的宠臣张仲!我一来大夏就认出了他。”

    张霁思考着,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沉声念了一句:“张仲。”

    然后摇摇头,笑了起来:“燕戎盛产明月珠,清光如水,张仲定是知道橙红色和浅蓝色珠子价值连城。如果识出来这珠子,定会告诉夏王。”

    橙红色的明月珠极为珍贵,据说当年燕戎国力孱弱,向北阳俯首称臣请求庇护,使臣带着珍珠美玉五十车进贡,北阳王怒斥燕戎诚意,一概不收。而后燕戎又送来了三十五颗明月珠,其中橙红色的有七颗。北阳王才勉强接受。

    孟懿宁问:“如何才能让景铮佩戴这珠子,出席宫宴呢?”

    “过两日生辰倒是可以送给他,但是却不能保证他会带着这个腰带去见夏王啊?”孟懿宁叹了口气,塞了一口桌上的豆沙糯米荷叶糕。

    顾子安捧起茶盅喝了几口,淡淡清香缓缓的舒展开。“景铮生性喜欢炫耀,又是自己的生辰,当然是穿好的。不用皇上见到。大臣见到就行。”

    孟懿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差点呛了水。顾子安连忙起身过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你是想,在生辰之前送?让他生辰的时候带着?亏你想得出来。”

    张霁也点点头。

    “但是喜爱炫耀,也不代表他一定会佩戴。”

    顾子安缓缓地说道:“景铮虽然为人放浪,但是又不傻。太贵重的物品,反而不太可能在皇宫中大殿上在夏王面前炫耀,招惹不愉快。但是他本人又极喜欢显摆,绝不可能憋着自己。照常里来说,夏王是不去公子们的府邸的,一般都是赏赐。所以他十分可能在生辰那三日穿着自己最扎眼的衣裳。”

    孟懿宁想起景铮,他整日穿金带银。某年冬天他戴着一顶皮貉帽,帽檐上一道明黄色掐边,额前镶着一颗鸽子血。

    起初孟懿宁以为这明黄色的只是普通的缎锦,谁知这是金线绣成,密密麻麻叠了五层,远看像绸缎一样光亮。

    不仅是景铮衣着光鲜,他那些妾们也都一个个风姿绰约,打扮奢华。

    孟懿宁在今年的宴会上,见过景铮身旁一位舞妓出身正得宠爱的女子,白嫩的尖下巴,身穿一件驼底彩绣金枝线叶十样锦圆领纱裙。

    飘逸的乌发,插着珠花赤金碧玉簪。手腕上石榴镂空金丝镯和脚上的彩丝银铃铛,弄得观者恍恍惚惚。

    孟懿宁站在她旁边就像灰土土的小麻雀。

    “不过,就算他心思缜密,他的妾们可不是,一定会带出门炫耀。就他们那个样子,别人不知道都难。”孟懿宁笑着:“只不过,咱们还有多余的可以送人吗?”

    张霁算了算:“小的还有一些,大的就仅剩这个腰带了。”

    孟懿宁托着腮,一手又转来转去自己的头发。她敲了敲桌子,看向顾子安:“你说呢,若是送一些给他的偏房也算是个确保万无一失的方法?”

    顾子安本低着头,一下子抬头正好迎上她的转来转去的眼睛:“这你得问自己,你会用明月珠装饰自己吗?”

    “不会。”

    孟懿宁想都没想的回答道。

    张霁和顾子安听完相视一笑。

    “你是你,旁人是旁人。不过别人家姑娘确实爱美,你天天灰头土脸的。你看景池送你的簪子,插上多好看。”说着,顾子安还站起身摆弄起她簪子上的翅膀。孟懿宁头一摇,翅膀就翩翩起舞一般。

    孟懿宁哼了一声道:“我若是像她们那样,咱们还能有这么宁静的生活?没准早去哪个府里当夫人去了。”

    顾子安笑了:“是,是,多亏你这些年安稳。”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得了好东西,确实会带出去炫耀。美的东西自己看不过瘾,人人夸奖才心里舒服。尤其是这明月珠,全天下只有燕戎产,又是这等稀罕的颜色,巴不得天天吊在别人面前让别人惊叹。”她挑了挑眉。

    “只是,咱们送几个?”

    “两个吧,同东海的珍珠一起做成项链。”张霁说道。

    孟懿宁脑中闪过明月珠和珍珠明晃晃的样子。这样的项链带在脖子上,一定十分耀眼。

    顾子安说道:“珍珠也不用一等一的出挑,要是太过珍惜,可能这就去了周婉那里。”

    张霁眯起眼睛笑了笑,皱纹在烛光下染上了暖红色:“已经送过了,和准备送给景铮的这条差不多。若是夏王慧眼,一定能看出来的。”

    她听着张霁的话,莫名的安心,有拿了一口小点心放入口中,桂花莲子糕入口即化,不由得看着张顾两人:“你们都想到了,这样周全,都不用我在一旁假装出谋划策了。”

    “春夏喜欢桂花甜点,今天出来也给她带点回去。”孟懿宁又插了一句。

    顾子安应了一声,招呼店家又上来了两盘。

    桂花万里飘香,清甜柔和,但是十分像春夏的性子。

    春夏的眼中常常伴着笑意,一双巧手总是不停,春天绣燕子,冬日绣仙鹤。

    孟懿宁好几件衣服上的图案,都是出自她的手。春夏比孟懿宁大七岁,而长姐若是还在世,差不多也是这么大了,也该相夫教子了。孟懿宁想起春夏那位在川战上死去的未婚夫,叹了一句。

    不知道长姐若是有孩子,会是什么可爱的人儿呢?

    春夏对自己的好,孟懿宁收得都心安理得。

    虽说是顾子安的丫鬟,但是三人共苦走过这么些年,早就没有再把她当做下人看待。有好吃的也总想着春夏。

    虽然有些时候春夏总是惶恐,怕坏了规矩,但是顾子安总说,就三个人还哪里有什么规矩,能好好的活着便好了。

    孟懿宁用檀木鎏金筷子把桂花山楂酥饼和枣泥桂花烙一起整整齐齐的摆好。

    “这次景铮生辰,燕戎使团会去,百官会去,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影响到景池。”孟懿宁说着。

    张霁叹了口气:“你还小啊。”

    “怎么?”

    “大夏世子前些年去世,朝堂内定然风起云涌,景铮背靠周家,乃是大夏三大家族之一。又有贵为贵妃的周婉撑腰,确实是世子的人选。至于景成是否忌惮周家,我们不得而知,周家一直在扩张。把景铮推向世子位,却是周家一定有的念头。”张霁淡淡地说。

    “做君主的要有仁爱之心,要贤明。你瞧瞧他闹得满城风雨的那几件事情,酒洒莲花河,纳戏子过门,生活上都这么放诞炫耀,在做事上能容得下谁?”孟懿宁道。

    “还听说惹了他的下人,若是一个就会就地乱杖打死,若是两个,就让他们互相残杀,活的留下来参军,死的,就死了。”她接着说着。

    顾子安笑道:“还记得那年夏天,他邀景池和我去军中做客。他的那支军队,纪法严明,赏罚有别,威风堂堂。从士兵恭敬的样子你就知道他是一名合格的将军。这些年他带兵打仗不占少数。在夏王眼里,他也算胆识过人。若非没有其他事情的发生,周斌照再在朝堂上吹吹风,很有可能就是世子。”

    。妙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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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咦,有姑娘

    “既然夏王如此看重,我们这么做,是会让他心生疑虑,还是……?”

    顾子安没有回答他,头转向了张霁:“方才说是否忌惮周家,虽然我们一共没见过几次,但是想来确实可能。我曾听到景池谈论,说周家买官卖官,只是还没人告发。夏王也不过是稍有怀疑,没有细查。当年傅家惨案,一家人流放至边疆,据说就与周家脱不了干系。不过这些也只是听说,但是连我都有所耳闻,夏王更有可能听到过这些风声。景铮明明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他却不立他为世子,也可能是抑制他的野心爆发。”

    孟懿宁听着,说道:“但是景池与世无争,虽然受宠,却又不合适。二公子景启,我这些年一共也没见几次,听闻也不是多受宠爱,而且多病。而剩下的几位公子还年幼,更不太能担此大任。不过我的目的是要回北阳,至于哪位公子摇身一变,成为世子也不在咱们的考虑范围里。”

    “不过说到这件事,我还有个疑虑。”孟懿宁顿了顿,“子安会武功的事情?”

    她说着,看向顾子安。

    他没有朝她看,只是眉头轻皱,尴尬一笑:“能怎样?”

    房间内突然间感觉空荡荡的,让人心生不安。

    张霁拨弄着桌边的棋盘,自己一个人竟摆出了一盘棋。黑白棋子交错对垒,势不两立。

    孟懿宁年幼的时候,十分喜欢下围棋,经常和长姐从午后下到天黑,有时候父亲也会站在一旁指导。

    是要策马圈地,扩张势力还是韬光养晦,卧薪尝胆。

    往往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不过长姐总是笑笑的给了孟懿宁毁棋的机会。

    张霁盯着棋盘说到:“前日夏王的人假扮燕戎刺客,已经知道顾子安不会武功。不管他们禀报夏王与否,如果夏王听到燕戎风声问起来,都会说不会。如果有人说顾子安会武功,反而更容易让人怀疑燕戎。至于其他,咱们也不好猜测,只能静观其变。”

    顾子安点点头。

    孟懿宁看着窗外夜色沉沉,歌楼舞榭,欢声笑语。

    侧躺在榻上,有些昏沉的想要睡着了。

    顾子安拍了拍孟懿宁:“别睡了,要不然景池会担心咱俩。”说着,给孟懿宁披上了自己的斗篷。

    她懵懵懂懂抬头看着顾子安,又点点头,缓缓地闭上眼睛,任顾子安摆弄着拉起他来。

    顾子安搂着孟懿宁,刚踏出房门一步,两人便看见迎面走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嘴边滑稽着贴着胡子。姑娘穿着浅蓝色的宽袍,只是身子骨太小了,穿着袍子空空荡荡的。

    她面色有些阴沉,一双细长的眼睛警惕着看着周围。

    “唉,夏晴,等等我。”她身后传来了一个又香又滑的声音。

    一个穿着嫩粉色绣花裙的姑娘追着。细柔的长发,头绾着一支白玉赤金缠金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双樱桃小嘴,红扑扑的脸颊像是桃花瓣。

    蓝袍女子走进了刚才孟懿宁入座的旁边的包房,紧接着粉裙子也追了上去。

    孟懿宁看着蓝袍姑娘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于是她的好奇心一下子像是兔子一样跃了起来,斜眼看了看顾子安,说了句东西忘拿了,便往回走。

    顾子安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孟懿宁瞬间不困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

    “不困了?”

    “嗯。”

    孟懿宁一进屋,张霁正在收拾棋局。

    看见两人匆匆忙忙的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忙问到:“怎么了?”

    “没多大的事情。”孟懿宁说着,直闯闯的像墙壁走去。

    顾子安低声笑着说:“方才见到两位姑娘入了隔壁的屋子,懿宁好奇,转过头来想看看。”

    孟懿宁拿了把椅子,坐在墙边,耳边靠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听着隔壁屋子里的谈话。

    墙有些冰凉,孟懿宁虽说耳朵有些疼,但还是勉为其难的听着。

    墙那头,两人碎碎叨叨的说起来。

    “夏王要是指婚,你怎么办?”一个温柔的声音问道。

    “燕戎不知道哪个贱人,说是指名道姓的要嫁给他,她配吗?听说夏王要指婚,我可不想见到她活着来大夏!”一听就知道是那个蓝袍子的姑娘说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嘘,你小点声。”

    蓝衣女子接着又说,“还能怎么办,我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就算他不想见我了,不能见我了,我还要继续过下去啊。现在府里就我一个太太,来了一个人压我一头,这日子怎么过?况且,他说我只爱我一个人的。”

    “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另一位姑娘说。

    “我爱他啊,那能怎么办?”

    夏王,指婚,公主?

    孟懿宁听着,一面想着那位眼熟的蓝袍姑娘。猛然,她一惊,看向顾子安。她没有说话,怕一说话自己就偷听不到声音了。

    她的手在空气中扑腾了两下,顾子安转头疑问的看着她。

    孟懿宁张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是,景铮年初迎娶的那位。”

    这是听闻景铮要迎娶燕戎公主,吓得要把自己曾经的姐妹也拉进来,让外人分了自己的宠爱,倒不如找还算相熟的人?

    她眉毛上挑,瞪圆了眼睛,一脸惊讶的样子,连忙招手让顾子安凑过来。

    张霁看两人这鬼鬼祟祟的架势,也起身跑到墙根里来听。两个人并成一排,偷偷摸摸的在墙沿边听着。

    “我怎能左右他?”

    “三年前他就倾心于你,这些年也没有变过,你若是哭着恳求他,你这可怜模样,定会让他怜惜的。”

    “凡事都不强求,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央求过什么。况且夏王下旨,他也不能不接啊!”

    “莺歌,就算姐姐求你,若是要公主进府,肯定要把我们都逐出去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

    三个人听着,对视了一下。

    顾子安想了想说:“确实是她。看来消息已经散出去了。若是芙贵妃和周家知道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孟懿宁抿嘴乐,顺手又拿了个吃剩的枣糕塞到了自己嘴里。

    嚼啊嚼啊,甜蜜蜜的。
………………………………

第十三章:鹤淼淼

    冷月如霜。

    “景池为人单纯仗义,我只希望咱们的事情,不要伤害到他。”

    顾子安没有说话,眸色深沉。

    孟懿宁不知道她在思考什么。

    突然,感到有人在跟着他们。

    她瞬间回头,在漆黑的夜色中上下大量,眼睛犹如一颗漆黑的宝石。

    顾子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弓清。”

    “你认识?”

    “老师的影卫借给了咱俩一个,最近不怎么太平,还是注意为好。”

    孟懿宁看着黑暗中的身影,似乎看到一个身形敏捷的二十出头的男人,目光坚毅的保护两人。她冲男人笑了笑,“要不要请他过来吃点东西。”

    “不合规矩的,东西送给老师就可以了。”

    八年前北阳惨败,张霁堵上了全身身价在大夏、燕戎、北阳境内建立了八个刺奸屯,伪装成商铺和酒楼,主往来听言视变,览四方之事,军中之情。每个刺奸屯都由屯兵五人,影卫三人和屯长组成。屯兵用高额黄金贿赂当地人,使之为我所用。

    而此次来大夏暗中保护张霁的便是弓清、弓泽两位在北阳的影卫。

    孟懿宁看着红红的灯笼和水里的莲花灯交相辉映,手中拿着带出来的枣仁糕,腮帮子股得像个鼹鼠。

    “你敢骗我!我吃的莲花酥都是枸杞海棠菰米的,怎么你这个是白糖和枣泥的?骗本大小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谁家姑娘尖锐的嗓子喊得整个街道都能看见。

    小贩连忙道歉:“这菰米都被皇宫贵族收走了一大半,我们小本生意呢,把这些卖了才能买得起一捧菰米啊!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孟懿宁身材矮小,好处就是敏灵迅速,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看热闹的时候看不见。她拉了拉顾子安的袖子,踮起脚尖,目光略过围观的人群,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子安看着她好奇的样子问道:“要不要我抱你?”

    “不用不用。”

    虽然嘴上拒绝,但是孟懿宁已经被微微的举了起来。

    只见小贩愁眉苦脸,欲哭无泪连连求饶。出门摆摊这么多年,这么就撞见了这个不知谁家的大小姐。

    孟懿宁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俗粉色的斗篷上绣着几支腊梅花,头发高高的盘起,趾高气昂的指着卖莲花酥的中年男子。

    她拍了拍顾子安,被放了下来。

    “怎么了?”顾子安问道。

    “碰见了不想遇见的人,咱俩还是走吧。”

    顾子安昂头一瞧,笑了笑,与鹤淼淼狭路相逢,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想着便拉着孟懿宁的小手往回走。

    步子没有迈出去一米,就听见身后尖酸刻薄的谩骂声。“你欺骗人,看我不砸烂了你的摊子!”

    鹤淼淼叫嚷着,像是一只撕破喉咙的麻雀。孟懿宁翻了个白眼,回头看了看。她听见了鹤大小姐随从的脚步声走向了小小的摊位。

    老年男子求饶声中,人群越聚越多。

    “我在这里摆摊了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莲花酥要菰米糕制成!你们还要胡乱打人,大伙给我评评理啊!”

    鹤淼淼插着腰:“你还告怨了?我从小吃的就是这个馅的!今日从你这里买是给你脸了,想不到你竟然框我!”

    大夏因为水土,菰米种植出来都十分苦涩,只能药用。而又软又糯的都是小商贩们从他国倒卖过来或者使臣进贡的。虽说不是特别贵,但也不是小商小贩能够消费得起的。这里大多数人,连见都没见过。

    “菰米我连见都没见过”人群中突然有人问了一句。

    随即有人开始附和上了。

    “人家吃的菰米,都是进贡的,可不像咱们饥一顿饱一顿!”

    “莲花酥我怎么没见过菰米的,从小就吃白糖的!”

    一人一句围着鹤淼淼吵了起来。

    她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莲花酥从来都是软软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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