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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最强鬼王系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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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月岂是畏惧强权的人,回驳道:“杜正明变成僵尸,到处咬人,我迫不得已才将其击毙,这是铁的事实,还请李厅长自重。”他像大雪压不倒的青松,傲然挺立,李厅长见关系被捅破,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姜局长要一条路走到黑,那就得承担后果,告辞。”重重的摔门而去。
李厅长决定先消灭死丘,好让姜行月没有依仗,奈何无凭无据,警局的人都调动不了,只得自掏腰包雇了一群雇佣兵,大张旗鼓的开到了死丘城下,此时夕阳西下,照在死丘金色的玻璃瓦下,不时有几只寒鸦飞过,与被落日染红的云霞一起,构成死丘苍凉的华丽。
冷冽的寒风吹着旌旗,猎猎作响,清朝的僵尸立于高耸的墙头,弯弓如秋月行天,蓄势待发,骑兵披甲上马,火炮气势威严,雇佣兵手里虽有机枪,手雷,但人数不占优势,更别说敌人坚不可摧,他们把希望寄托在空中支援上,用那架黑鹰直升机强大的火力轰开城墙,但实施起来并不顺利,碧涛吞日的箭矢瞬间将它扎成刺猬,由于不堪重负,直升机冒着黑烟坠落下去,爆炸让地面震动了一下。
摧枯拉朽的清朝骑兵涌来,雇佣兵架起机枪,火力全开,但僵尸皮糙肉厚,没有多大效果,骑兵的兵刃上涂有尸毒,就算是道小口,也会即刻殒命,雇佣兵阵脚大乱,自相践踏,清军从后掩杀,炮弹密密麻麻的打过来,声浪像海啸一样震荡,雇佣兵尸枕狼藉,如血的残阳和地面的赤色相呼应,他们本为钱卖命,没有荣誉感,见到这阵仗,纷纷作鸟兽散,李厅长吃了败仗,灰头土脸的逃走了。
但他并没有就此作罢,飞鸽传书给罗睺,表达了师出无名的意思,罗睺诡计多端,让黑气进入坟墓,一具具死尸破土而出,重获新生,它们磨牙吮齿的搜寻着活人,烂掉的脸上满是蜘蛛蠕虫,经历了绵绵无期的窒息生活,自由的王国,只有咫尺之遥,它们挺直身子,像蛇蜕皮一样,沿着城市的气味而去,罗睺看着那座灯火辉煌的城市,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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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百鬼夜行
茅山紫霄宫,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玄明子的心倒躁动起来:“近日贫道听闻女魃重回人间,我等且去追随她。”这听起来像个笑话,但看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假的,众道士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起来,胡宗辉断然拒绝:“那女魃是僵尸,我们若降了她,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玄明子一捋胡须,义正言辞的说道:“四大僵王本是人为划分,其实女魃是旱神,又是轩辕黄帝的女儿,乃名正言顺的天神,我等追随神的意愿,有什么不妥。”众道士本来不敢苟同,但听他这么一说,都觉得公道合理,要知道,祖师张道陵也不过是天仙,这女魃可是上古之神,只有胡宗辉独守莲心,力排众议:“掌门,那可是要灭世的神啊!”
玄明子眼睛微闭,长眉像柳条一样垂下来:“天劫所至,众生不保,唯有恭顺天命耳。”胡宗辉还要争辩,被强行拖回房间,闭门思过,玄明子自带着一帮道人,去投奔女魃。
一道金玉交碰的脆响,宫门打开了,空气里弥漫着月桂的香气,女魃慵懒的躺在王座上,玉体横陈,一双颀长水润的秀髀流露出来,酥胷在纱衣中半遮半掩,充满魅惑,她邀明月共饮,轻酌了一口酒,对影成三人,不由吟道:“独倚阑干,只是无情绪,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玉潔的琼浆并不能消愁,只能忘忧,她将金卮又装满酒,叹道:“现在谁又能和我一起放纵呢。”
玄明子大步进来,拱手作揖:“恭贺师叔祖,拜见师叔祖,我带了一箱千年人参,滋补养颜,还请师叔祖笑纳,啊,当然您明艳动人,过个几万年再用,都嫌早呢。”女魃浓睫下透过阴影,没好气的说道:“少来套近乎,我几时成了你们的师叔祖。”玄明子甜言蜜舌:“师叔祖您可是天上的神仙啊,神阶比我派开山祖师不知道高多少,论辈分,我们那都是您的徒子徒孙。”像抹了蜜一样甜,女魃听的开心:“小嘴倒是挺甜,不过你们来这里,就是为我效忠的吗?”
玄明子稽首道:”师叔祖名震天下,纵横寰宇,我们愿给师叔祖做牛做马。”女魃妖娆妩媚,又美艳无俦,让这些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不能自持,众弟子被迷得神魂颠倒,她托起柔荑似的手,向一名弟子招去,媚眼轻抛,那弟子色迷心窍,走上王座,她用兰指轻勾他的下巴,俏丽若三春之桃,嘤嘤软语:“你不是想一亲芳泽吗?我满足你。”那弟子早就忘了她是尸王的事实,吻上了女魃的唇,只觉莹润香甜。
但他没享受人间极乐多久,便萎缩成了一具干尸,被女魃无情的丢了下去,原来她只是为了吸食阳气,提高修为,才伸出花枝,茅山众道士脸唰的一下全白了,女魃冷笑道:“放心吧,只要好好为我效力,便不会亏待你们。”众弟子皆耷拉下脑袋,没人再敢生不洁之念。
埃及,莽莽苍苍,姜行月和巫夜用铲子把厚厚的茧一样的石丘凿开,直到土崩瓦解,对将臣的作茧自缚,他们心知肚明,将臣轻掸尘土,坐起身来,红宝石的眼睛闪闪发光:“我做不到与女魃为敌,你们若想杀她,先过我这关。”姜行月想劝解,被巫夜打断,因为他知道,将臣认定的事,雷打不动。
将臣背后生出宽广的翅膀,像星空的穹羽:“一起上吧!”声如洪钟,气势逼人,他们相视一眼,飞扑上去,漫天的魔云围绕着将臣,他张开獠牙,向天空嘶吼,像鳌呿大海,震动天地,尸气像盘礴的群山压下来,把两人打的屁滚尿流,连还招的机会都没有。
将臣看着委顿在地的两人,骂道:“我要求不高,只是想要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可是你们,太不争气了!”现存的僵尸主要是将臣的血脉,他们也算将臣的半个子孙,却这样的不堪一击,将臣着实有恨子不成龙的感觉。
两人恢复了好久,才能勉强爬起来,将臣早已消失无踪,他们明白,将臣并不想灭世,只是想保护女魃不被伤害,否则动起真格来,他们哪有命活?夜晚的沙漠,在月光的照耀下,连绵逶迤的沙山就像乱石卷动的千堆雪浪,没有白天的燥热,姜行月懊恼的躺在沙上:“我打不过将臣,更打不过女魃,太没用了,简直就是窝囊废。”想起辜负庄梦离赐予的力量,更觉自己无能,使劲打在沙子上,发泄情绪。
显妤给他上起心灵鸡汤课:“快乐的一秒是一秒,痛苦的一秒也是一秒,何不快乐的活着。”她扬起眉梢,茫茫沙海万物缄默,风中带着些许悲喜:“男子汉大丈夫既要赢得起,也要输得起,就算知道会曲终人散,也要坦然的面对,这样才能得到对手的尊重。”一刹那,姜行月觉得自己胆识还不如个弱女子,羞愧万分,思考着办法,突然他灵光一闪:“我们可以找应龙帮忙。”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句话应验了,巫夜指指头顶:“应龙居住在天上,我们需要飞行器。”姜行月想到被掩埋的开罗城,物资充足,可能有所需的材料,于是不惜掘地三尺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依靠材料制造了一个飞艇,在材料技术匮乏的情况下,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案。
这飞艇形似一条鲸鱼,只是多了两个用于平衡的尾鳍,随着蒸汽从管道喷出,它风笛一样尖啸着冲向天际,雨后,碧空如镜,天边出现一道彩虹,像七彩的霞衣,天空上的城堡,琪花瑶草,茞兰桂树,透过哥特式的残缺柱廊,述说着春天的物语。
他们驾着浮槎在云海穿行,只和城堡隔着天边的一条线,相看着是触手可及,相距着是云荒万里,驻足这片土地,脚下繁花似锦,顶上只有苍穹和无语的寒星,真有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沧然而泣下”的感觉。
显妤欣赏着美景,目眩魂离:“这里真美,如人间仙境一般。”云雾在地上流淌,像在跳舞,姜行月心想:“这应龙外表凶残,其实也蛮懂生活。”在岩石块搭成的城堡里,秋兰茞蕙,江离载菁,应龙坐在青苔石椅上,思考着棋局,忘记了时间,天上人间,不知今夕是何年,他虽化为人形,但还是长满鳞片,头上有高高的尺木,龙每活百年,尺木便深高一寸,如此算来,它寿命足有万年之久。
人生如棋,他好像算到了下一步棋的走法,开口道:“你们是来找我对付女魃的吧。”其声如戛铜盘,姜行月从棋篓拿出黑子,放在布满缁线的棋盘,拶而杀之,笑道:“宁舍子,不失势。”应龙再看棋盘,黑子连成一条纵横四海的巨龙,局势瞬间逆转,应龙大喜:“妙着啊,为了世界的和平,你也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吗?”姜行月坚定的点了点头,若是以前,他肯定爱惜生命胜于信念,但如今他的思想发生了转变。
应龙挺欣赏这个无畏的年轻人,决定先考考他:“若你是权輿者,又该如何落子?”姜行月懂些棋谱,井井有序的答道:“先于四隅分定势子,然后拆二斜飞,下势子一等,立二可以拆三,立三可以拆四,与势子相望,可以拆五,近不可比,远不必乖。”正说话间,女魃和玄明子也走进来,玄明子说明了来意,是来找应龙联手灭世的,姜行月很气愤,玄明子竟然奴颜屈膝,投降了女魃,又知道不敌,忧心忡忡。
应龙打消他的担心:“放心吧,在我的地盘,谁都不能乱动。”他将棋子归回原味,召呼女魃过来:“你来看看这棋局怎么破?”女魃生活的年代,哪有什么围棋,自然不懂,只见她攥着拳头,狠狠地把蓝田玉的棋盘砸的粉碎,得意的说道:“这不就“破”了。”
看着宝贝被毁,应龙瞪了她一眼,印象也减了大半,他正式宣布道:“你们比赛一场,谁赢了,我便帮谁。”这办法公正无私,两人自然答应,他接着说道:“我相信二位上天入地都没问题,但这次是驾驶平衡球,在云霄的跑道上竞赛,先到终点者胜。”这平衡球比赛,号称生命搅碎机,连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会不寒而栗,但现在别无二法,只能应战。
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白的丝绒,干净透亮,厚厚的白云,像团团柔软的棉花,轻盈飘逸,白云阵阵的如波浪,云卷云舒,层层起伏,缀在天边,因为它的装飾,美的似一幅人间画卷。
天空云雾缭绕,有一条赛道横斜突起,弯弯绕绕,像灵蛇一般直冲云霄,又高又险的赛道,蜿蜒盘旋,紧贴着白云飞绕,一只鸿雁险险的掠过,高高耸立在云端的赛道,发出阵阵的鸣叫,放眼望去,若隐若现的赛道扶摇而上,让人一眼看不到尽头。
空中漂浮的大地上,山峦起伏,苍翠欲滴,横斜的赛道,曲曲折折,如同一条天堑横亘在苍翠的山峰上,雄伟壮丽。赛道各处还布置着各种各样的杀人机关,设计巧妙,做工精致,却又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锋利的刀片深深的嵌进赛道上,泛出青色的冷光,如镜般的刀身,寒光流转,森森的照出了一张张赛手的面容,如有胆小怯懦的人看到眼前的这副景象,恐怕是要吓得当场放弃,更不要说,锋利的刀片间还穿插有数不胜数的弹射装置,稍有不慎,就要命丧于此了。
由于人数不够,应龙临时挑选了一批仆人,用来滥竽充数,说实话就是炮灰,比赛起点,姜行月和女魃面容冷静,严肃以待,他们早早的就坐进了平衡球里,就等待着,一声炮响。
炮响,球飞,他们驾驶的平衡球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激射而出,他们是野马吗?不,他们是万马奔腾!平衡球瞬间在眼前消失。
跑道上尘土飞扬,仿佛海水涨潮一样汹涌,首先通过的是一道弯道,以后是一处急坡,下面是万丈高崖,这段虽然不难,但是考验却的是赛手的操控力和精准度,“砰”一声脆响,心理素质稍差的选手已经撞出赛道,跌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姜行月和女魃定了心神,把多余的想法抛之脑后,平衡球顺利通过弯道,急坡,来到弹道,这里不仅有泛着青光的刀片,危险重重,还有呼啸的子弹,防不胜防,一名赛手的平衡球被机枪扫成筛子,爆炸了,姜行月急转軚盘,躲避过去,舵标归正,向下一关疾驰。
观众兴奋的站了起来,疯狂的尖叫声在诺大的比赛场地里回荡开来,激动,澎湃,他们失去了冷静,这是一场速度的比拼,这是一场实力的争锋,观众们为了这场盛赛而欢呼雀跃,选手们却拼命的压制住激荡的心神,专心致志的投入比赛。
姜行月扭头朝着惨叫的选手看了过去,一个没注意,被横扫过来的刀片划了个正着,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从后背传来,被刀片撞破的球体玻璃,碎了一地。
后背火辣辣的痛感,时刻的提醒着姜行月,让他不敢掉以轻心,球体起起伏伏,上下波动,姜行月控制着平衡球躲过地下突然冒出的尖刺,尖刺,锐利而又凶险,像树丛中的毒蛇,前面的赛手中招了,尖刺一下子戳穿了平衡球,地面留下滩殷红的血迹,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痛感袭来,他也不管不顾。
女魃紧随不舍,她的平衡球就在姜行月的身后,因此,她能清楚的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幸灾乐祸的露出嘲讽的笑容,用球内的机枪扫射,姜行月的球外,射出朵朵火花来,他急中生智,放下路钉,女魃的平衡球碾过,失去平衡,球体像万花筒一样旋转,幸亏她及时稳住,才没冲出护栏,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女魃趁着姜行月不备,一踩油门,超越了他。
她看到姜行月脸上惊讶的表情,因为被超越,又疼痛又无奈,却又无能为力的精彩表情,没错,就是这样,超越他,打败他,让他永远的只能仰视着自己。
女魃斗志昂扬,只要超越了姜行月,就是胜券在握了,姜行月看她脸上嘲讽的表情,捏紧了掌心,看着前方终点所在的红线,一股疯狂的念头在心里疯狂叫嚣:“快了!终点就在眼前,是输是赢,就在此刻!”他落脚,猛踩加速器,平衡球如同在瞬间点燃的火箭一般,飞速向前,把女魃远远甩在尾后。
女魃猛然提速,想要赶超势不可挡的姜行月,终点的前面是最凶险的一道关卡,那里有火热的蒸汽喷薄而出,但目的不是躲开蒸汽,而是迎向它,这样才能冲上半空,到达高低断层的赛道,否则便会被路尽头虎踞的万吨水压机碾的皮开肉绽,尸骨无存,姜行月明明知道,前面凶险,速度却一点没减。
这次该落到女魃抓狂了,虽然,她也知道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比不上技术高超的姜行月,可是内心的不甘,却让她猛踩加速器,直逼他的平衡球而去,两球高速运转,互相发生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溅。
其他的赛手,或被甩出赛道,直接失去比赛资格,淘汰出局,或被锋利的刀片拦腰截断,或被突然弹出的子弹击中,或被冒出的地刺扎个透心凉,冒出了几声惨叫以后,就再也没了声音,这还不算最惨的,更有甚者因为平衡球的急转失控,而被甩进水压机里,被活活压成纸片。
姜行月和女魃集中注意力,控制着平衡球,在升腾的蒸汽孔边,忽上忽下,终于被推到了上面的赛道,姜行月深吸一口气,弯腰侧身,迅捷而又不失巧妙的闪过了横扫而来的刀片,随后,在相对平坦的路上,他操控平衡球,又猛然加速,平衡球再一次电射而出,恍若利剑出鞘,女魃已赶将不上,但她并不认输,耍起手段,让黄沙盖住姜行月的玻璃窗,阻挡住他视线,应龙觉得不齿,用水柱冲开她的座驾,当场宣布姜行月胜出,比赛圆满结束,观众喝彩,掌声如鸣。
………………………………
第33章 彼岸的世界
冥界,上累栋而重霤,下九幽而沍冥,周围血肉模糊,墙体不时流出死者的怨水,像杜鹃泣出的血,远处传出数重铃网,这空灵的诵读是亡灵在歌颂地狱之主:“众生造作恶业已,死后堕入恶趣中,冥王来拨生死苦,以悲愍心而呵责,大火炽燃悉弥满,偿还往昔所造业。”在幽冥之地,信奉地藏佛教,不同的是,在教义中堕入地狱的恶果被无限放大,这能对恶鬼产生约束作用,但物极必反,如此让罪人灌入烊铜,燋燃五脏六腑的酷刑也顺理成章了。而所谓认定的有罪,或许只是骂詈了几句,便遭横祸,所有宣判全凭阴司的心情。
这里没有民主,只有臣服,所以无人敢发言,只有死一般的静谧,碎石震动,大地崩裂,一个硕大无朋的怪物破土而出,全身都是粘液和脓包,其体形几万米大,好似一座行走的陆地,长满吸盘的触须给冥界提供生物能,绿豆色的眼睛令人胆寒,它张开巨口,露出层层百合似的牙齿,吞噬掉拒不服从的鬼魂,它就是深渊的监护者,冥王最忠实的奴仆撒托斯。
冥王幽彻坐在骷髅堆砌的王座上,享受的看着撒托斯进食:“来自深渊的灵魂们,在黑暗里没有爱,只有折磨,好好享受吧。”地狱之火燃烧的双眸倒映着尸山血海,他墨色的头发磐石不动,也只有万古长风才有资格扬起,第一眼对他的印象,不是惊艳众生的容颜,而是与浓稠黑暗融为一体的气质,在他的尊位之下,被啃了半边的鬼脸,腐烂的肉块,腥臭的器官比比皆是,连寒冷的严冬也在他面前瑟瑟发抖,那是一将成名万骨枯的孤独荣耀。
在重岫外,靴声橐橐,冥界大将罗睺前来觐见,他身着吞兽银甲,头戴修罗面具,翠緌乱飞,像一颗孤峰苍松,用那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启禀冥王,冥使玄明子的计划失败了,双方已化干戈为玉帛,好消息是将臣和女魃去了月球,短时间不会回来,姜行月吸收了后卿的犼魄,继任尸族的领袖。”
冥王幽彻用长而纤利的铁爪划刻着王座,金石交鸣,爴到他人非皮开肉绽不可:“玄明子这个叛徒,死不足惜,只是去了一虎又添一龙,这姜行月也不是省油的灯,该如何对付?”他拿不定主意,向罗睺求索,这冥界将军文武双全,是冥王的锦囊袋,总能恰逢时间的献上计策,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姜行月现在风头正盛,不可小觑,我认为不宜剿杀,而应以招降为主,我有两个计划,第一个是击其软肋,从他心爱的人下手,若这个行不通,就设法让姜行月暴露僵尸的身份,使其在人间无立锥之地,自然只能来投奔您。”幽彻对计划很满意,全权吩咐罗睺去办,自己坐享其成。
姜行月回到城市,吩咐显妤去镇守死丘,军令如山,显妤虽有千般不舍,也只能服从命令,苏可岚自和姜行月良晤之后,思念日甚,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他归家,于是主动邀约去打台球,姜行月反正无事,也就随了她的意。
台球桌像绿油油的草坪,苏可岚站立好位置,握好球杆,对准主球,却还是打偏了,有些懊恼,姜行月像个师长教导道:“打台球就像人生的决策,但往往事不如人意,只要努力就好。”他屏气凝神,食指和拇指扣紧球杆,尸眼早已算透百种打法,轻轻挥洒间,球已进洞,像鲤鱼跳龙门一样精确,果然完美的抛物线不能用函数来破解,而是命运的安排。
但是命运又喜欢开玩笑,人算不如天算,橱窗外,显妤看到了他们欢声笑语,轮廊照在玻璃窗前,像一帧帧旧电影,将往事重放,她蜷曲着坐下来,小声啜泣,直到泪澜流干,世间男人独喜欢好年华的美色女子,没有谁伟大到爱一个沧桑满面的女子,这话不假。
半梦半醒间,又听到姜行月寡廉鲜耻的说道:“芍药芙蓉岂能和国色天香相比,我心心念念的只有你,哪显妤人老珠黄,寡淡无味,我才不想碰她呢!”这无疑又给了显妤一直穿心箭,其实这是罗睺的幻术,但情殇之际,她不辨真假,向罗睺苦苦恳求道:“请赐我杯孟婆汤,求你了。”
罗睺不喜欢软弱,只喜欢强大,冷酷的说道:“爱情是美好的,却又是自私的,没有人甘愿成为陪衬红花的绿叶,你知道该怎么做。”苏可岚打完球后,穿过马路,一辆车疾驰而来,随着刺耳的撞击声,她像一个美丽的天使,在空中折断了翅膀,重重跌倒在地,时间仿佛静止。控制车的正是显妤,出了事故后,她慌忙消失在人群中。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掩盖住腐臭的气味,心电图勾勒出死亡的弧线,这医院对着两个相近大楼中间,是为天斩煞,采光不足倒是其次,更为要命的是易发生血光之灾,沿途的走廊连成一条直线,是为空堂风,所以医院总是阴气弥漫,医生能跳槽的都走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些庸医和粗心大意的护士,这里看病的患者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重症病房内,苏可岚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生命危在旦夕,姜行月守护在她身边,一刻不离,显妤突然发问:“如果受伤的是我,陛下也会这样吗?”问的有些不合时宜,姜行月无心回答:“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显妤毫无征兆的说道:“如果是我害的她,你会拿我怎么样?”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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