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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最强鬼王系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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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是该别离的时候了,公子前路珍重。”她如荃蕙,虽无情枉嫁东风,貌如春花,空吁白昼,几度沉吟弹粉泪,却历久弥芳,姜行月不舍的问道:“我们还会相见吗?”
九天玄女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雅:“山水有相逢,春风入卷来。”离别之际,姜行月忍不住回头怅望,雨打碧荷,雾薄孤山,她在奈何桥头,白衣翩跹,恰如临水照花人,立于断桥残雪中,说不出的凄凉落寞,相传,破碎在奈何桥风干的遗憾,在下一个轮回会重新漫漶,若化身石桥五百年,任凭雨打风吹,就能见到等待的他,那么会有人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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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地狱门
将僵尸们放虎归山,冥王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在民间大肆散播邪教思想,妄图籍此控制世间人思想,别说还真有人信了,地狱教是如何把灭世理论说的冠冕堂皇呢?他们借用佛教所说,一切世间相都有生,住,易,灭四个阶段,是自然规律,法欲灭时,五逆浊世,毁灭中一劫就是地狱火烧到初禅天,是地狱教一再灌输的灭世思想,并鼓吹信教可以保平安,假借这些歪理邪说,迷惑无边的众生,人们惧怕灾难降临,于是纷纷投奔于地狱教门下。
这天,苏可岚和姜行月逛完商场回到家,听到对门念“嗡嘛呢叭咪吽”的佛教咒语,但声音却诡异异常,姜行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报警电话,一行警察来到门前,熟人相见喜相逢,他们惊喜道:“局长,你出差回来了,怎么不回局里报到呢?”姜行月耷拉着脑袋:“我,无颜回去了。”他们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想了许久才想到哪则新闻,齐声笑道:“嘿,当是啥事呢,新闻我们看了,特效五毛都不到呢,肯定又是无聊的炒作,媒体就好鬼蓄名人这口,局长你还在意这个啊。”
见他们没瞧出端倪,姜行月心中窃喜,这意味着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他挠头笑道:“没,没有啊。”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办的,警察们敲门不应,遂踹门而进,里面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破旧的墙上结满蜘蛛网,斑斑血迹开枝散叶,与房间熔于一炉,姜行月认得出,这是冥界渗透的力量,暗中咒骂冥王幽彻不守信用,但嘴上又说不得,只能用科学的理论跟他们解释,什么邪教宰杀动物沾在墙上云云,这些警察都是唯物主义,哪里会信什么牛鬼蛇神,封建思想。
苏可岚是见识过冥界大场面的,对她来说,这些太小儿科了,淡定的参观,哪几个警察却吓得不轻,面如土色,房间的尽头,一盏青灯明灭闪烁,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铺设的道场上,摇响灵杵,口念经文,台上供奉的是观音的塑像,却不是大慈大悲,救渡众生的观音,其面如傅粉,眼露凶光,倒像是扮成人的獯狐。
那妇人耳朵灵敏,听到风吹草动,马上转过头,她的半边脸已经溃烂,眼眶撑的很开,像鼓动的滚珠,众人一股凉意刺入骨中,还是姜行月见多识广,用手肘卡住妇人脖子,众人一拥而上,将她牢牢控制住,用手铐束缚手臂,麻布遮住脑袋,又循着刺鼻的恶臭味,凿开了水泥墙,发现了两具尸体,经过风干处理,已变为骷髅,姜行月探查了一下,说道:“这是成年男子和儿童的尸首。”
一名警察问道:“局长,你怎么知道这是男尸?”姜行月镇静的答道:“男性骨盆窄而长,上口较小,近似桃心,耻骨弓的角度比女性小,另外男性颅骨大而重,额骨粗壮突出,而女性颚骨要轻巧许多,由此可以判断。”哪名警察佩服的五体投地:“局长真是料事如神。”众人询问妇人死尸来处,她反应激烈,拒不配合。
姜行月就地取材,进一步检测死因,他将男子尸首的半节骨头洗干净,与醋一起煮沸,发现骨头变为黑色,是中毒所致,又看到小孩颅骨里的颞骨岩部,颜色加深,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两具尸体都是他杀,雪里埋不住死人,妇人这才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交代了作案动机,原来她信奉地狱教,自认为老公和女儿有恶灵缠身,妨碍自己的修行,便先勒死了女儿,再下毒害死老公,送他们去地狱“超度”。
“对他子女无扰心,应如犀牛任独行”,地狱教曲解了佛家的意思,认为只有出离世间,才能达到大圆满,为此不惜家破人亡,骨肉离散,众人继续追问妇人,是被人指使还是自己干的,妇人又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审问她的警察按耐不住怒火,解下皮带晃来晃去,沉声喝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邪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岂会屈打成招,这样的行为是以汤止沸,毫无意义,姜行月喝止了他,将妇人带回警局,关押起来。
审讯室内,拱形铁门紧闭着,栅栏像长枪尖刀,妇人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神色颓唐,身上湿黏的脓液弄脏了桌子,任凭众人威逼利诱,她都寂然不动,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姜行月遣走了所有警察,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像流萤在闪烁,又从兜里取出鎏金的经轮令牌,令中隐隐有火焰飞腾,实则是令质映光,颜色变幻,妇人大气都不敢出,背尘合觉,三叩九拜:“原来是转轮王陛下,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罪该万死。”
姜行月凛然说道:“本王是潜伏在警局的卧底,负责为冥王探听情报,现在我需要了解地狱教总坛的位置,好做下一步行动,请积极配合,我转轮王具三明,六通,十力,你的心思动念,我无一不知,请照实回答。”那妇人自然是深信不疑,一五一十的把所知道的全说了。
姜行月受好奇心驱使,又辞严义正的问道:“你所信观音是何人?为什么不供奉我转轮王?”那妇人匍匐在地,膝盖传来闷响声:“回转轮王的话,我教所供奉的是紫姑观音,除此以外,冥王不允许我教供奉他神,否则必严惩不贷,还请陛下理解。”
“紫姑观音?”姜行月终于知道,他们所供奉的不是手持净瓶,玉面喜相的观世音菩萨,而是一个欺世惑众的假佛,他用明世之眼盯着妇人:“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像天雷滚滚,妇人捣蒜似的点头:“出家人不打诳语,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你配合得很好,就等着奖励吧。”姜行月得到了答案,称心满意,走出了审讯室,警员周延像只拦路虎,挡在姜行月面前,威胁道:“别人被蒙在鼓里,我可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今天见到的场景,更加印证了我的想法,你要想继续隐瞒身份,就让我当副局长,否则我就把真相都抖漏出来。”他生的浓眉大眼,魁梧健壮,却小肚鸡肠,与身材毫不般配。
姜行月对周延的事拿捏不定,回到夜城与巫夜和毕淑敏商量,巫夜雷厉风行的说道:“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之而后快,我知道主人你宅心仁厚,交给属下吧,保证做的干净利落。”姜行月否决了这想法,周延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毕淑敏另辟蹊径,决定用缓兵之计,先封周延个副局长,反正短时间内,也成不了气候,并派他捣灭地狱教总坛,无论胜败与否,对己方都有好处,经过深思熟虑,姜行月决定采用毕淑敏的建议。
废弃的工厂内,法鼓金铙,幢幡宝盖,正在举办地狱教法会,一群假和尚正在参紫姑,拜冥王,筵请地藏菩萨,一个头戴僧帽,披着茶褐袈裟,生的魁梧肥大,沿口豚腮的和尚正在讲法,正是班首之一的宏胜,他的发言完全是歪嘴吹牛角,生拉硬拽典籍的理论:“佛所行赞里有提及,劫火熔须弥,海水悉枯竭,况身如泡沫,而望久存世,意思是说什么呢,当无常灾难出现的时候,我们如水泡的身体想要存在,简直是可笑之事,所以说生命非常脆弱呀,要想长存,只有信奉咱们地狱教。“
众教徒双手合十,虔诚的念道:“诸一切种诸冥灭拔众生出生死泥。”这思想贻害无穷,令心智正常的人全部失了理智,周延咒骂道:“讲的都是放狗屁。”法场的清静被打破,众教徒眼冒火星,周延也不手软,一脚踢翻了供桌,把燃灯,供果砸的稀巴烂,宏胜见状,命手下教徒前来捉拿,周延虽力大无穷,但毕竟势单力薄,被众人按在砧板上,众教徒磨刀霍霍,看架势像杀鸡宰羊,周延心跳的像拨浪鼓,胆颤心惊的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宏胜拇指与食指相捻,做说法印:“阿弥陀佛,出家人持不杀生戒。”周延稍稍宽心,又听宏胜说道:“把他手脚都剁掉,做成人彘,献给紫姑观音。”周延吓得魂不附体,答应与他里应外合的姜行月,却迟迟按兵不动,见对方并非儿戏,姜行月便欲上前救人,却被巫夜死死拽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主人,你不可意气用事啊。”毕淑敏得意洋洋的说道:“我这招借刀杀人还不赖吧。”
姜行月动了恻隐之心:“这方法是不是太恶毒了。”在阴间日日草菅人命,毕淑敏早就习以为常了,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斩草要除根,看他以后还怎么趁口舌之利。”见他并无救人打算,周延眼里冒着火焰,想把姜行月剥皮抽筋:“姜行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啊”一声鬼哭狼嚎,周延的舌头先被刲去,现在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只会呜呜乱叫,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姜行月本该庆幸,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割舌只是开胃菜,紧接着的磔裂手脚才是重头戏,周延的断肢处,隐约可见血管和碎骨,鲜血刚串珠般的跳了出来,就被烧红的热铁烙住,传出皮肉烧焦的味道。
姜行月再也看不下去,指挥特警展开收网行动,将宏胜一伙人一网打尽,总坛的覆灭,并没有撼动地狱教根深叶茂的地基,邪教的活动仍然十分猖獗,距离胜利的曙光,还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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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紫姑观音
苏可岚半夜起床如厕,听到洗手间里有隐隐的啼哭声,悲戚哀婉,她不信邪,鼓足勇气,坐到马桶上,隐约感觉下面有东西,她一个激灵,直起身来,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马桶里竟然伸出了一只苍白无血色的手,又见玻璃镜凭空碎裂,洗漱台哗哗流出血水,苏可岚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所谓的紫姑观音,其实就是紫姑,观音二字,实不可当,姜行月遍查古书,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内容,游宦纪闻有记载:“请紫姑,以著插筲箕,布灰桌上画之。”他依照古法招神,只觉香灰扑鼻,睡意惺忪,昏昏沉沉的进了梦乡。
宫殿里,绣户香风暖,瑶池暗生春,却是阴风惨惨,吕后身穿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剪氂蔮,戴簪珥,步摇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为桂枝相缪,一双凤目,如霁月秋霜,睥睨着沦为阶下囚的戚夫人:“先帝曾夸你的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本宫很想见识一下,瞧,曲都奏上了,你怎么不跳了?”
戚夫人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我的舞,只为陛下一人而跳。”吕后因爱生妒,想到先帝生前每每宠爱于她,而冷落自己,勃然大怒,命人卸去戚夫人四肢,折断花枝,只剩下光秃秃的玉干,吕后不住狞笑道:“还能跳吗?”
戚夫人虽满身血污,但仍不向权力低头,惨笑道:“跳不动了。”她因剧烈的疼痛,唇齿被咬的流血,但犹傲雪红梅的唱道:“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这曲子正是汉高祖为她所唱楚歌,他们在承欢殿一唱一舞,恰若神仙眷侣,不忆天上寒苦。
空灵的曲子像绣花针,一针一针扎在吕后心上,嘲哳的不是曲子,而是内心,吕后捂住耳朵,命手下灌她瘖药,再煇耳,挖眼,不管受多重的刑,她都未吭一声,微笑承受,在戚夫人眼里,君王的雨露恩泽给的是她,不是吕后,这就够了,纵然离开人世,长命绝衰,自己始终都是赢家,几天后,她在污秽的厕所中悲惨死亡,雀钗翠羽从此辞,因戚夫人生前容德兼美,菁英未散,遂被后世尊封为厕神,亦称紫姑。
姜行月猛然回到现实,起了一身冷汗,时间已是午夜,厕所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作响,电话铃声突然响起,苏可岚带着哭腔,说自己在厕所撞到了鬼,姜行月回想刚刚的梦,难道是厕神在作祟?他赶紧穿好衣杉,恨不得一日千里,赶到苏可岚哪去。
进了房间,漆黑如墨,苏可岚蜷缩在墙边,面无人色,姜行月拉着她破门离开,门外还是原来的房间,山重水复,无路可走,就像西西弗斯的死循环,这下神通广大的姜行月也没辙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胡宗辉的电话,将事情原委说了,胡宗辉纠正道:“厕神并非妖魔,只有诚心祭拜,才能脱困。”并详细将祭拜流程说了,又提到:“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根除地狱教,只有从紫姑入手。“
他们依照方法,取粪箕一只,饰以钗环,簪以花朵,另用银钗一只插箕口,放在马桶侧设贡,铺设供案,点烛焚香,诚心诚意的参拜,这一番折腾,果然有效果,吊灯重新亮起,像明媚的阳光,驱散了黑暗,打开房门,是空空如也的走廊,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宏胜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将紫姑观音的位置吐露出来,迟则生变,姜行月决定立刻前往,崎岖的公路,蜿蜒爬行,公路的两侧怪石嶙峋,榖草枯索。这是一条长到让人绝望的死亡公路,所有的生机都已经被剥夺,死寂和荒芜的气息无尽蔓延,残阳如血,熏红了半边天空,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在崎岖而漫长的公路上,平稳行驶,如同一苇渡茫茫寒江。
姜行月皱眉,拔了钥匙,熄火下车,他已经在这条公路上,开了不下几百里了,却又回到了这条公路的原点,哪个神秘的路标,像一个可怕的梦魇,形影不离,这条去到地狱教总部的必由之路,一直在循环往复,让他绕了一圈又一圈。
“咕噜噜。”车尾流出了黄褐色的油液,浸入了土地,成了一片黄渍,连油箱也破了,在这荒山野岭,前不着乡后不着店,想找到加油站简直是痴人说梦,姜行月把目光放在远处,夕阳欲坠,落日余晖下的公路,裸露出褐色的地表,延伸到遥远的天际。
这是条遥遥无期的不归路,再行驶下去,也是枉费周折,不如现在就下车,横穿公路。打定主意,姜行月就翻过隔离栏,朝着荒野深处走去,这里荆棘丛生,坑坑洼洼,没有一株植物敢面对风的吹拂,露的浸润,露的飘洒,自然而然就成了没有鸟语花香的废土。
夜幕很快降临,头顶繁星点缀,姜行月已经似无头苍蝇,走了好几个小时,渐渐失去耐心,不远处有亮光在不停的闪烁,像黑暗中的灯塔,让他心头一紧,吉普车的头灯大开,两道光束明亮的白光,强有力的穿透黑夜,闪着亮光,姜行月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怎么又回来了?姜行月抬步,来到吉普车旁,眸里清楚的倒映出头灯大开,黄色的警报灯一闪一闪的光芒,褐色的汽油污渍还留在地上,他打开车门,看着车钥匙稳稳的插在锁孔里,墨眸闪过一丝寒意。“是谁做的?”他下车的时候明明把钥匙拔了,车已经熄火,怎么现在又启动了?
“开车。”粗噶的声音从身后伸出来,如同老妪一般嘶哑难听,姜行月通过后视镜,看到一个黑袍人低着头,站在他的身后,令人头皮发麻。“你是谁?”姜行月骤然发问,“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让我上车,我能带你离开这里。”黑袍人冷气横秋,在黑夜里如同一条毒蛇,阴鸷恶毒。
姜行月的眉头打成结,决定将计就计,轻点了一下头,示意黑袍人上车,“往哪里走?”姜行月问黑袍人,“往西开,不要停。”黑袍人依旧低着头,黑色的斗篷遮盖住了他的轮廓,看不清神色,夜凉如水,一辆黑色的吉普划破了寂静的黑夜,稳稳前行,路上,弥漫着愁烟迷雾,白骨堆砌成丘山,鬼火不时闪烁,散发荧荧的蓝光。
姜行月心里明白,再这样下去,就到冥界了,他紧紧握住方向盘,余光瞥了一眼,依旧低着不语的黑袍人,一手握紧方向盘,一手快速的拿出车里的佛像,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佛像金容霭霭,玓郑谂廴嘶曳裳堂穑Р患性滤闪丝谄缆非胺剑寥绨字纾G颎生辉,一条笔直的康庄大道,宽阔而又平坦。
紫姑观音藏匿的地方在一座寺庙,位于层厓绝壁上,姜行月磴级而上,山路纡曲难走,走到山上,可见云树蓊郁,古松张覆,让绀宇琳宫沐浴在苍翠的绿色中,所谓耳濡目染,这眼睛看的是赏心悦目,耳朵听的声音竟是毛骨悚然,只闻诡音阵阵,腥风习习,晨钟暮鼓声传出,却不是清心焚音,而是夜半丧钟。
大雄宝殿中,一群和尚正在敲木鱼打坐,念诵道:“百福庄严,千花自在,纤秾中度,如无边春,恭迎紫姑观音!”不同于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他们倒是很虔诚,但可惜用错了地方,正中的千叶血莲座上,紫姑观音半跏跌坐,她头戴宝冠,水泻流光的头纱遮住了面庞,手里托着一个净瓶,插着根青青垂柳,看起来像模像样,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紫姑观音很快露出了狐狸尾巴。
只听浑厚苍劲的男声喊道:“紫姑观音的雨润甘露会施给有悟性的弟子,谁有此殊荣呢?”姜行月一惊,这声音正是后卿,想不到自己好心宥之,他依旧死性不改,甘为人谋,姜行月有些后悔,后卿指着一名和尚:“这位大乘弟子,紫姑观音选中了你,还不快快上前。”和尚足不沾尘,三步并作两步,跪在血莲座前,等待受持,紫姑观音将杨柳枝,蘸了一点血水洒将下去,和尚鼓风激荡,身体开始肿胀变异,姜行月忍无可忍,走进殿内,质疑问难道:“戚夫人,吕后死后被满门抄斩,你也算沉冤昭雪了,为何还要假借佛号,残害世人。”
被一番数落,紫姑观音低眉臻首,像迟开的花躲在绿叶后,有些不好意思,倒是后卿不以为耻的说道:“紫姑观音万善骈臻,普济苍生,大家不要听这厮胡说八道,他直呼紫姑观音名讳,大大的不敬,快抓住他。”言犹在耳,众教徒就一哄而上,见他们冥顽不灵,姜行月决定杀鸡儆猴,五指并卷成钩,招出一只血爪,像鸿飞遵渚,电射而去,几名教徒被血爪戳成蜂窝,伤口如凿孔然,当场毙命,余众被唬住了,不敢再上。
姜行月好言相劝:“各位垂耳听我一言,佛法甘露涓涓,滴滴壮人慧命,岂有地狱教宣扬的“不依止紫姑观音,就堕入阿鼻地狱。”之理?难道佛陀也会偏袒威胁众生吗?”众地狱教弟子炸开了锅,开始动摇,后卿想稳住场面,但不占道理,只得吹胡子瞪眼:“姜行月,你不要妖言惑众。”他早已理屈词穷,辩解也是软弱无力,姜行月步步紧逼:“人在做,天在看,到底谁在妖言惑众,上苍自有公判,后卿,你身为僵尸鼻祖,不为僵尸族着想,反倒助纣为虐,图谋本族,有何脸目面对僵尸先祖!”
他们的对弈犹如战场交锋,一方士气正盛,一方士气低落,高下立判,后卿用自己都不信的口吻说道:“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冥界拥旄万里,僵尸与之对抗,无异于腐草萤光和昭昭日月争辉,没有任何胜算,况且冥王已定下契约,等吞并了人界,就和我族平分天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僵尸族的未来,真正倒行逆施的是你!”姜行月驳斥道:“冥王狼子野心,怎会和我族平分天下,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不懂吗?”
紫姑观音被护送进密道,后卿自和姜行月厮杀,他信手一招,黑气化为巨怪,其大如斛,跌鼻睔目,利爪挥舞如风,向姜行月抓来,他飞驰如激流,打向巨怪中踝,声硬如柝,巨怪屈膝倒地,姜行月看准时机,一拳打爆了它头颅,却不见血如泉涌,原是个油纸人。
后卿探身而进,翕然袭来,姜行月感到掌风虎虎,掀卷起卷地暴风,阻隔开后卿数丈,姜行月厚积薄发,黑气如轜车,带着送葬的威压,打得后卿倒飞出去,啐了口黑血:“我们后会有期。”一甩黑袍,逃之夭夭。
姜行月左右衡量,决定先擒住紫姑观音,推开暗道的门,骤然箭如雨下,姜行月迅速闪到一边,等确认箭支射尽,才敢钻进去,他透过洞眼,查看了机关,是已失传的转射机,此机长六尺,貍一尺,两材合而为辒,中凿夫之为道臂,臂长至恒,让他叹为观止:“莫非是失传已久的墨家机关术?”
姜行月列炬而入,至下一处石室。又有木人数十,张目运剑,其形态栩栩如生,他隔空控物,木人兵仗悉落,一路上过关斩将,到了最后一间石室,墙两角飒飒风起,沙出如注,已没至髁,如果说前几关是考验人的敏捷性,哪这一关考验的是人真正的实力。
姜行月挣脱沙丘,拔地而起,一掌推开石门,入眼的是金铺玉题,绮井华榱的地下宫殿,藏有金玉珠玑若干,地上铺着五色氍毹,蟠盖流苏下,有个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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