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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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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良高声道,“命妇入殿拜见皇后…”

    命妇们从永兴宫的偏门鱼贯而入,她们自己分为两列,一列是萧烟带头,另一列便是萧双双。

    隔着珠帘,萧绰隐约看见萧双双的身影,虽然瞧不真切,可她那二姐姐周身散发的骄傲和高贵之感,自那模糊的身影轮廓就可以看得出来。萧绰心头一紧。

    命妇们齐齐跪下,轻柔的女声在殿内响起,“祝吾皇万岁,愿皇后千秋万福…”

    萧双双分明是低着头的,可萧绰仿佛是看见她昂首对着自己不屑地一笑,颇是嘲讽。萧绰垂下眼帘,听得耶律贤道了一声,“免礼。”她这才回神,抬起含笑的眼眸。

    行过大礼后,命妇又从偏门有序地走出。

    见七良端了酒器站到殿前看向萧绰时,萧绰这才想起来,回道,“赐酒于册封使臣。”

    耶律休哥来到殿前,向耶律贤和萧绰躬身一拜,端起酒,饮罢,回到朝官之列。

    “礼毕…”七良高声喊道。

    萧绰终于松下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一场兴师动众的册后大典,让萧绰心安,她不为这让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高位而心生欢喜,她只为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旁。

    不是贵妃,不是妾室。

    是妻,他唯一的妻。

    耶律贤牵过萧绰的手,缓缓行至殿前,他看向萧绰,示以温柔一笑,对众人高声宣布,“朕自即位始,不敢忘我耶律氏先祖们的宏图大志,励精图治但求谋得锦绣山河,皇后萧氏日日长伴在侧,身为女子而深明大义,朕心甚慰。”他转向萧绰,“皇后萧氏,朕唯一的妻,夫复何求?”

    萧绰的双眼湿润,只为那一句‘唯一’。

    群臣都震惊,但是口中称颂道,“吾皇万岁,皇后万福…”

    韩德让的眼神空洞,像是被剜了心的躯体,只剩一副皮囊。

    曾经关于她的美好愿望,都已经化作泡影。她已嫁做他人妇,恩爱缠绵永相欢,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不能释怀?

    韩匡嗣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韩德让,沉声道,“那是皇后,莫要僭越。”

    韩德让的唇角溢出一丝苦笑,是啊,她如今是皇后,自己的一切荣耀都要仰仗她身旁的天子所授予,他还能争什么?

    萧思温扬起骄傲的脸,站在大殿之上,站在当朝天子身畔的女子是他萧思温的女儿,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无遗是骄傲的。

    高勋和女里低着头,阴影之下的他们的面容已经因为嫉妒而显得扭曲狰狞。

    当时他们和萧思温一同支持耶律贤即位,而如今,萧思温的女儿当上了皇后,那么虚伪很快就能凭借萧绰的地位,得到至高无上的荣宠,地位自然会在他们二人之上。他们必然不会服气。

    萧绰为后,朝堂内外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是依附萧绰的地位而生,还是与其背道而驰?

    在众人眼中,无论耶律贤和萧绰表现的有多恩爱,那都是一场政治姻亲,所以他们不屑。

    冷暖自知,谁人的喜忧谁人知。

    大典结束,众位官员都纷纷出宫。

    耶律贤看出了萧绰的不适,于是命人抬了御辇与她一同回宁弦宫。

    “皇上不怕众人非议,说你沉迷女色,延误朝政?”萧绰拍了拍耶律贤抚在她小腹上的手掌,看着耶律贤心疼她的模样,不由揶揄道。

    耶律贤抬起手,拇指摩挲着她的秀眉,他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道,“朕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为你沉迷,只能算作用情专一,天下万民只会称赞朕。”

    萧绰瞥了瞥他,嗤笑出声。

    “燕燕,今日累吗?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萧绰心中甚暖,她将头倚靠在耶律贤的肩上,笑道,“我不累,在你身旁,我怎么会累?”

    御辇停至宁弦宫门口,耶律贤牵着萧绰走到宫门口。

    “崇德宫?”萧绰惊讶道,看着耶律贤。

    ‘宁弦宫’这个安闲宁静的名字呗换下,换成金光灿灿的金漆字‘崇德宫’。宁弦二字,显得小家碧玉,清幽雅致,‘崇德’二字却显得气势磅礴,果真与皇后身份相配。

    耶律贤拉着她走进去,笑着解释道,“这不重要,你如今是皇后了,难免要用这衬得身份的宫殿名字。”

    走进宫殿,空气中弥漫着芍药的花香,轻柔萦绕,淡淡芳香。

    他们所走的这地方,是芍药花瓣铺出来的,清风吹过,地上的花瓣卷成一小团一小簇,如同一个个舞动的精灵。
………………………………

BY13 君臣小聚,旧梦不复存

    萧绰十分惊喜,她笑眼弯弯,握着耶律贤的手也收紧了几分,她凝眸看向耶律贤,此时花瓣纷纷扬扬从天而落,如梦如幻,正如她曾经无数次的梦境一般。

    地上的花毯被风吹皱,一波一波如海lang般涌动,天上的花雨碎碎的飘洒,轻轻柔柔地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耶律贤怔怔地望着处于惊喜之中的萧绰,温柔一笑,低下头吻去了落在她眼睛上的花瓣,又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

    耶律贤的气息就在萧绰的鼻翼萦绕,花香的气息与之混合,让萧绰一阵眩晕,她不舍得离开他的唇,于是回吻了过去,无关**,无关讨好。

    深红浅紫的宫殿,他们的心中再没有其他,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像是做梦一样,梦中也没有这样美,”萧绰搂着耶律贤的胳膊,看着漫天纷飞的花瓣,“这是不是芍药仙子给我的一场芍药梦?”

    耶律贤笑看着萧绰,“你才是我的芍药仙子,你才是我的梦,”耶律贤的笑容微微一滞,“燕燕,你可想好了?皇帝皇后之位,虽登高,却会跌重。”

    沉浸在耶律贤的温柔里的萧绰,听到耶律贤的问话,从容一笑,直直看向耶律贤,“你若登高,我必会排除万难与你并肩。你若跌重,我随你入万丈深渊,绝不会让你孤独无依。”

    耶律贤将头埋进萧绰的肩窝,闷笑出声,“皇后果然不同凡响,真竟然需要小女子来保护!”

    萧绰听出他言语之中的嘲笑之意,佯怒着抽出手来轻轻打他的背,却被耶律贤拉倒怀中,紧紧拥住。

    耶律贤心中是十分感动的,就是怀中这个人,让他不孤独,没有让他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高处不胜寒,当了这天下之主,却没有人能够分享这份喜悦,与他并肩俯瞰天下。若有一日,他真的沦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不用指望会有谁来搭救于他或为他哀痛。

    还好,他遇到了萧绰,遇到了这个从来没有丢下过他的女子,这个他全心全意爱着的女子。

    若这是梦,惟愿不复醒。

    可是梦境终究不敌梦境,皇帝和皇后,这样高贵且两难的身份,逃不脱的命运。

    月影静静投射在宫城里的每一处角落,距离西华门不远的一处茂密的树丛,隐约瞧见地上有两个人影。

    “王妃,您有法子了吗?如今她可是皇后了,如何能撼动她的地位!”阿语声音压得极低,却仍然掩饰不住她厌恶的语气。

    阿语正四处张望着看周围有没有人经过,她可是悬着一颗心,生怕被别人瞧见她和萧双双在密谋。

    萧双双看不惯阿语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鄙夷地瞥了阿语一眼,低喝一声,“怕什么!就算是皇后又能如何?”

    阿语看到信心满满的萧双双,也壮了些胆子。

    萧双双低头一笑,“那个乌朵娅,倒是有些意思,”她轻蔑一笑,“阿语,这次就让你捡个大便宜,你可不要说你受不起。”随即凑到阿语耳边耳语一番。

    阿语听着听着,一张僵硬的脸上逐渐露出阴险的笑容,“没想到这丫头身份这么特殊,怪不得那副清高的样子。”

    萧双双看着满脸愤恨的阿语,深知已经达成目的,“行了,再不走就会有人怀疑了,你好自为之。”

    转身一瞬,萧双双微微一笑,眼底尽是杀机:好妹妹,这下有你受的!

    翌日,耶律贤和萧绰商议之下,决定请耶律休哥、耶律斜轸和萧烟、韩德让和李芷岸几人共同到崇德宫小聚,算作是为萧绰庆贺,也为着这几位旧友叙叙旧。

    “原本知道燕燕命中富贵,却万万没曾想到当日那个小丫头竟然真的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李芷岸口中不断感叹,不一会儿就和韩德让一同来到崇德宫。

    韩德让默不作声,看到院中怒放的芍药花还有那熟悉的花秋千时,他黯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曾经她央求他,要他教着种芍药,陪她荡秋千,就在萧府那小小庭院中,他和耶律斜轸给她当陪练,陪伴她练习皮鞭,和她在一起…

    那段日子,一去不复返,如今身在崇德宫,是皇后的寝宫。

    韩德让目光又黯淡下来。

    李芷岸心中也有些酸涩,她知道她身边站着的这一位,是她深爱的男人,是深爱她人的男人。

    但她从不放弃,她相信等待会逢着花开。

    李芷岸挽上韩德让的胳膊,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徳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咳,”阿语从长廊尽头走来,轻声一咳,眼皮一垂,掩饰了她眼底那一抹嘲讽。方才韩德让的神情变化,她全部看到,且有心看到。

    “阿语拜见韩大人,韩夫人,请随奴婢来吧。”阿语向他们一拜,便起身在他们前面带路。

    李芷岸微微皱眉,对傲慢无礼的阿语极为不满。韩德让笑着拍拍她的手,她这才忍下了。

    “烟儿,数你精怪,竟能制得住大哥。”

    韩德让和李芷岸还没进崇德宫,便听到宫内传出萧绰的笑声。

    韩德让站在门口微微一犹豫,李芷岸拖着他的手,强笑着就往里走。

    “臣韩德让拜见皇上,拜见皇后。”

    “妾身李芷岸拜见皇上,吾皇万岁,拜见皇后,皇后万福。”

    韩德让和李芷岸双双跪下请安。

    萧绰见了他们二人,又是欢喜,又是尴尬。她去拉李芷岸起来,并比了手势示意乌朵娅去扶韩德让。

    “芷岸姐姐,你要与燕燕生分了吗!”萧绰笑着拥抱了李芷岸。

    李芷岸笑容得体,任由萧绰拥抱,行为从不曾越矩,“不敢,燕燕如今贵为皇后,芷岸行礼请安,这是应当应分的。”

    “哈哈,徳让,你还不如芷岸会说话。”耶律斜轸笑道。

    耶律贤温温一笑,“坐吧。”

    韩德让也不抬头看萧绰,径直坐在了与萧绰距离最远的位置。

    萧烟一手拿着一块点心,另一手捻起一块递给萧绰,并向她眨眨眼,“皇后小姑姑,你爱吃的,对吧!”

    萧绰笑着瞥了她一眼,接了过来,和萧烟的吃相一样,仿佛是尝到了人间极致的美味似的。

    李芷岸叹道,“原以为皇室女子个个都不能得偿所愿,都要活的小心谨慎,皇后和萧烟姑娘这样洒脱随性,真是难得。”

    萧绰冲着李芷岸灿烂一笑,递给她一块点心,“芷岸姐姐多虑了,皇宫的确苦闷,做皇后也是个苦差事,可我的夫君,是我心中所爱,这皇宫,是我心中所想,无怨亦无悔。”说罢眉目含情地看了耶律贤一眼。

    “何况…”萧绰的手抚上她的小腹,低头痴痴一笑。

    “何况她为了小皇子,也要好好吃些。”正吃得来劲的萧烟接了一句。

    萧绰红着脸瞪了萧烟一眼,看萧烟完全沉浸在美食中没有理她,便将脸埋在耶律贤的胸膛,怕他们瞧见自己羞红的脸。

    耶律贤低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天不怕地不怕的萧家三小姐竟然也会害羞,天下奇闻…”耶律斜轸砸吧着嘴,仿佛让他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耶律休哥端起一杯酒水,一脸认真的神情,“那日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有那么大的力气,骑着马将一个男子送回家,休哥真是佩服…”

    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一唱一和,将其余人逗得哈哈大笑。

    萧绰这才露出通红的脸,瘪起嘴,讪讪说道,“你们莫忘了,眼前的是你们尊贵的皇后…”

    耶律贤笑出声来,“你这才想起来你是尊贵的皇后?你瞧见过,听到臣子的戏言不知如何应对便往皇帝身边来的皇后吗?”他也有逗逗萧绰。

    萧绰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耶律贤,有些不相信他会和他们一同欺负她似的。

    耶律贤瞧着萧绰不说话反驳,且眼睛有些什么闪闪发亮,心中一惊,便将萧绰搂紧怀中,笑着哄道,“朕是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皇后…”

    耶律贤生怕萧绰生气,可萧绰还是有些恼了,她的泪珠在眼眶转了一圈,在耶律贤的怀抱之中时又转了回去,她的拳头轻轻打在耶律贤的背上,低声斥着,“他们都还在,你…不知羞…”

    耶律贤大笑,又将萧绰搂紧了一些,萧绰更是羞了,将脸埋得更低了些。

    耶律斜轸和萧烟对视一眼,哄笑出声,耶律休哥也笑笑,仰头饮尽一杯酒。李芷岸掩唇笑着。

    一旁伺候的乌朵娅,平日跟着萧绰,想说什么话便说了,此刻也不忘打趣道,“皇后平日就得皇上来哄着才行,他人的哄劝可没什么用处。”

    众人更是笑作一团,阿语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乌朵娅一眼。

    韩德让双目空空,执起一杯酒,苦苦一笑,冲着萧绰和耶律贤所在的方向微微虚抬,缓缓饮尽。

    看到她幸福,这还不够吗?

    几个人说说笑笑,午膳过后,便都离宫了。

    其余小婢女将餐盘等都拿走去洗,乌朵娅正在擦拭着桌子。阿语便站到乌朵娅身边。
………………………………

BY14 信或不信,尘埃已落尽

    乌朵娅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她抬头一看,便微微一笑,“阿语姐姐,你挡到我了。”她也不管阿语让不让,便用抹布向阿语所站的地方擦去。

    阿语被乌朵娅轻轻推了一下,不由恼怒,转而压下火气,勾起邪恶的笑容,“你知道渤海国吗?”

    乌朵娅身体一僵,心绪稍一平定,将桌子擦完,转身向阿语微笑,“阿语姐姐说的是什么?难道比大辽还要厉害吗?乌朵娅可不懂这些,皇后还等着乌朵娅去伺候小睡呢,就不陪着阿语姐姐闲话了。”

    阿语望着乌朵娅离去的身影,像是得逞似的一笑,“哼,你的血统高贵又能如何…”

    咚咚咚,咚咚。寝宫只有阿语一人,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

    阿语提防地四下一瞧,这才打开虚掩着的门,一个贼眉鼠眼的小近侍给阿语递上一封信,“阿语姐姐,您的信我也给王府的萧小哥送到了,这是他回给您的信。”说着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阿语嫌恶地瞥了他一眼,拿过信便急着拆开,她不耐烦地应付着眼前的小近侍,“好了,我会记着向皇后引荐你的。这是赏你的。”她丢给小近侍一个玉坠子。

    小近侍两眼放光,依旧不依不饶,“那个,阿语姐姐,皇后那儿…”

    “闭上嘴,快点离开,也许我还会向皇后多多为你美言。”阿语已经不耐烦。

    小近侍谄笑着走远了,阿语这才好好看信。

    所谓王府的萧小哥是阿语骗着这小近侍的,只为帮她和萧双双传信用的。

    阿语看了看信,心中大快,将信揉作一团低低笑出声来。

    怀孕之后,萧绰格外嗜睡,待耶律斜轸等人都离宫后,耶律贤刚一回永兴宫,萧绰便倒头就睡。

    耶律贤知道萧绰会午睡,进了崇德宫的院子,也不命人通传,只是饶有兴致地看起院落中的芍药花来。

    阿语看到耶律贤在院子中,冷笑一声,便向耶律贤走去。

    “阿语拜见皇上。”阿语佯装不经意碰到耶律贤的样子,甚至露出有些畏惧的表情。

    耶律贤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花儿,笑道,“起来吧。”

    院子中好一阵沉默,耶律贤也没让阿语走或是留,阿语索性就大着胆子说道,“这芍药花,皇后在萧府中就会种了,萧府的芍药真叫好看。”

    耶律贤被阿语这一句话说的来了兴致,他转头看着阿语,笑问,“是吗?”

    阿语一看耶律贤感兴趣,便又接道,“是,连老爷都夸奖小姐种花的功夫了得,其实这多亏了韩大人没日没夜地教小姐,不然府中的花儿怎么会那样好看?我还瞧见了,韩大人今日进宫时,看见皇后在宫里种的花还看了好一阵儿,也难怪,他和小姐原本…”

    说至此处,阿语突然捂住嘴跪下,面露惊恐之色,连声说道,“不,不,奴婢失言了,奴婢该死,皇后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他…没有…”

    耶律贤的眼眸之中,已经呈现出往日不曾见过的波涛暗涌,他垂下眼帘,沉声道,“你没错,下去吧。”

    耶律贤独自一人坐在了秋千上,阿语瞧见一脸阴沉的耶律贤,便隐下得意神色,暗自退下。

    耶律贤望着面前俏丽如萧绰的芍药花,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在深宫之中呆的久,自然见得多,他看得出阿语不是无意之间提起此事,可他仍然没有办法做到不在意。

    曾经含情的芍药,是为谁含情?是他会错了意,还是她不得不将错就错?

    这芍药,究竟还是不是他们之间的情分,亦或是她和另一个男子之间的情?

    耶律贤一人坐在秋千上,芍药前,静静地呆坐了许久,直至萧绰醒来。

    “皇上,拜见皇上,”萧绰伸着懒腰,瞧见耶律贤在院子里,便笑嘻嘻地向他走来,“为什么不叫醒我,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会闷吗?”

    耶律贤那一双冷淡的眼眸在接触到萧绰明媚的目光时,便柔软了下来。

    他有些懊恼,为什么连她都不相信了?她是唯一会关心自己是否孤独地女子,为什么要因为他人一句闲言闲语而怀疑她?

    耶律贤拉过萧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皇后,让朕等你睡醒,好大的面子,”他笑着刮了一下萧绰的鼻子,“不过看在小皇子的份上,恕你无罪。”

    萧绰撇嘴笑了笑。

    “这两日宫里一直忙个不停,会不会太累?”耶律贤宽厚温暖的手掌覆上萧绰仍旧平坦的小腹。

    萧绰握住了他的手,眉眼含情带笑,“有你在我身边,怎么会累?”

    耶律贤的双眸里全是萧绰的笑颜,脑海中却回荡着阿语说的那些话,还有挥之不去的萧府那片芍药,他眼眸一垂,笑容微微起,扬声道,“七良,韩德让是不是还有要事要奏,让他过来吧。”

    韩德让哪还有什么要事要向耶律贤上禀,他恨不得没有踏进这宫殿里过,这不过是耶律贤的幌子罢了,七良自然懂,“遵命,小的这就去请韩大人过来。”

    耶律贤说着话,那含笑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萧绰,与其说是注视,不如说是观察,的确让他心中不快,说到韩德让,萧绰的笑容一丝一丝褪去,像是褪了色的花朵,眼神还忽闪不定的样子。

    “燕燕,”耶律贤抚上萧绰的脸,“依你所见,韩德让此人可信吗?”

    萧绰怔怔看了耶律贤一眼,笑容逐渐在脸上漾开,只是没有那春红百日好的千娇百媚,没有夏花十里飘香的诱人香浓,只是微笑,没有感情的微笑,“我自小与他一同长大,对他还算是了解,他处事稳重,值得信任,若置于朝堂之上,燕燕不敢断言,想必皇上自有圣断。”

    这话说得中肯,不偏不倚,可偏偏说起了青梅竹马的情分,这让耶律贤如何能受得了?只是隐忍不发罢了。

    韩德让此时已经从宫外赶来,他的脚步十分稳健,可面上泛红,可以看得出是来得匆忙。

    “臣韩德让拜见皇上。”韩德让向耶律贤行跪拜大礼,他抬眼一看,萧绰正坐在耶律贤的腿上,又低下头去,“臣韩德让拜见皇后。”

    “请起。”耶律贤笑道。

    “谢皇上。”韩德让起身,站在庭院中间,眼皮抬也不抬一下,想必是不愿再看见这让他痛心的一幕。

    萧绰也不再笑,努力想以笑容掩饰尴尬,却笑不出来,她没有注意到耶律贤的神色,只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没有看耶律贤,只是垂眸,略显局促,“皇上,您和韩大人谈政事,我不便在场,还是,还是先行回避了。”

    萧绰施了一礼,便准备回寝宫,耶律贤却抓住了她的手,那笑容像是刚浸了海水一般,苦涩仍然残留,“不必麻烦皇后,朕回永兴宫,你在宫里好好歇息。”

    萧绰抽回手,又施一礼,退回了寝宫。

    直至此刻,韩德让才抬了抬头,他淡漠的双眸扫过萧绰离去的背影,最终落在芍药花圃上,眸光像是爆开的火花,闪现了一刻的光彩。

    这更让耶律贤的手攥成拳,嘴边化开一个藏匿了无限的怒意和悲凉的笑容,他走向韩德让,“韩卿喜欢芍药?”

    韩德让收回目光,拱手答道,“曾经罢了,花开有时尽,不如不爱,花谢之时,也就不必为它伤怀。”

    这在耶律贤的耳中听来,是多么刺耳,唇边的笑容化为嘲讽,他径直走出崇德宫,“韩卿回去歇息吧,改日再与你商讨要事。”

    韩德让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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