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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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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的脸庞绽放出久违的笑颜,眸子灵动闪烁如星,她站起身来,向宫殿门口走去。
“乌朵娅,随我去永兴宫。”
乌朵娅“嗳”的应了一声,急急从厨房出来,只见萧绰笨重的身子已经向门口挪去,赶紧追上去,瞬间忘记了阿语彻夜未归的事。
永兴宫内殿,未透入一丝光线,明黄色床帐散散垂落在床沿,被扯得破败不堪的衣服散了一地。
阿语看着身上点点樱桃红的印记,又回想起昨夜翻云覆雨地欢爱,让她脸红心跳。她将头向身侧结实的胸膛挪去,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儿。
“嗯…”耶律贤轻声呢喃轻哼出声,他睡梦之中轻轻握住了阿语的手指,“燕燕,不要胡闹…”
手指的动作倏然停下,她收回手指,从暖暖的胸口处传到她指尖的温度竟然是冰凉的。
阿语垂下的眼眸泛着冷光,萧绰,即便是如此也无法抢走你的男人吗?
耶律贤感觉得到身边人心情不愉快,他用手轻轻按着太阳穴,昨夜醉酒头痛欲裂,更有纵欲过度,此刻挣扎着睁开眼,却迟迟未醒。
“皇上…”
“皇上…”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一个娇媚含嗔,一个惊愕失望。
阿语听到另一个声音响起,皱眉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待瞧清楚后,那一张娇美羞涩的脸瞬间如同刚浸泡过海水一般,她压抑几欲窒息,由于惊惧,阿语颤抖着身子远离了耶律贤,甚至连滚带爬地摔下了床。
“皇…皇后…”阿语低声懦懦,像是惊弓之鸟。
耶律贤先是被同时响起的两个女声扰得头晕,阿语又摔下了床,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的声音,更让他困惑不已,幽闭的寝宫之中没有一人说话,没有一丝声响,只有阿语那唯唯诺诺的一声‘皇后’。
皇后?
耶律贤猛然睁开双眼,霍的转头。
几乎一丝不挂的阿语颤抖地跪着,身上还有淡淡的吻痕。
萧绰穿着轻柔宽松的衣服,难以掩住她渐渐大起来的肚子。她的脸上,竟有他从未见过的厌恶神色,像是见到了什么恶心至极的物什。
耶律贤神智彻底清醒,他不断回想着发生过什么事情。
萧绰就用那样厌恶、失望、痛恨的眼神盯着他,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阿语,眼帘一点点下垂,不发一言,转身飘然出殿。
耶律贤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眼目变得猩红,盯着阿语,“怎么回事…”
阿语睁大了双眼,显得无辜,楚楚可怜,“皇上,昨夜您醉了,不要奴婢走,奴婢怎么敢违背您…”
这下好了,还能怎么样,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耶律贤痛苦地闭上了眼。
乌朵娅眼尖,正和七良攀谈,便瞧见萧绰跌跌撞撞地从宫殿里出来了,她和七良跑上前去。
“皇后,皇后小心。”乌朵娅将萧绰架着,扶到凤辇上坐着。
七良看了看乌朵娅,乌朵娅皱眉摇摇头。方才乌朵娅还和七良说,皇后今日心情大好,想必是回心转意来找皇上了。两人说着都为主子们高兴,可萧绰这么快出来,比上一次还要狼狈。
萧绰一回寝宫,便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怏怏如大病一场。她躺在床上,盖上厚厚的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是寒冬腊月。
乌朵娅扶着萧绰回宫后,已是大汗淋漓,又瞧着萧绰将自己裹得严实,大吃一惊,她伸手正想拉萧绰的被子,只听萧绰冷冷一声,“出去。”只得退下。
萧绰自然知道现下是七月,往日最怕热,即便是在清晨。
可她觉得好冷,冷得颤抖,冷到麻木。
她想重新做回那个自信勇敢的萧绰,她想和耶律贤重归于好,当这主意下定之后,为什么又会这样?
地久天长,不过是一句戏言?
想到耶律贤身畔躺着另一个女人,想到那个女人是自小跟着自己的阿语,她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无比。
吱…门被轻轻推开。
萧绰紧闭着双眼,冷声道,“不是叫你们出去吗?还要本宫…”
“燕燕…是我…”耶律贤声音沙哑,说得这几个字无比艰难。
萧绰身子一僵,不愿睁眼看到他,她将被子拉紧了一些,“皇上,呵,贱妾身子不爽,起身不便,无礼了,皇上请回吧。”
寝宫内片刻沉默,萧绰没有听到耶律贤的声音,便觉得放下心来,可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手正视图扯下她的被子,顿时那种恶心的感觉渗入四肢百骸,如同有一小火苗点燃了她的怒火,她一手使劲掀开被子,另一手迅速抬起便重重落下。
啪…
这清脆的巴掌声像是将空气都抽打的扭曲。
萧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无比的脸,冷声笑道,“耶律贤,不要碰我,我会觉得脏,肮脏无比。“耶律贤神色复杂,往日温柔的眼眸不再柔情,流露出一种难言的忧伤和悲哀,难以置信,愧疚。
………………………………
BY20 覆水难收,渤海国大礼
他低哑着声音,“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可这一巴掌我认,是我欠你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自己…”
萧绰的眼神是冷漠,是轻蔑,她使出全力将耶律贤推开,远离自己。
“您是皇上,又有什么是欠臣妾的?美人香唇,最是君王难以拒绝的,臣妾又怎么敢自以为是地相信什么所谓的‘唯一的妻’?”
耶律贤的目光越来越冷,对萧绰的尖利的讽刺竟然起了一种莫名的反感。
萧绰不甘心道,“呵,臣妾忘记了,臣妾是皇后,的确是您唯一的妻,可是妾却可以有千百个,哈哈,还是皇上您聪明。”
这样伤人的话,萧绰却也说得出,这要怎么的心灰意冷才能将一个善解人意又善良的女子逼成这样?
耶律贤既恼萧绰的无礼,又有对她的歉疚,他掩下了胸中的一腔怒气,“别说傻话,朕先走了。”他转身就离开,不敢再有一丝留恋。
他怕见到萧绰受伤的模样,他怕听到萧绰冷漠讽刺的话。
“皇上不是专程赶来看臣妾的死活吗?怎么这就要走?难不成是怕冷落了新人?”
耶律贤的拳头攥紧了,脚步加快,想逃离崇德宫。
“皇后,皇后…”
“快来人啊…”
他前脚刚踏出大门,寝宫里便传出小婢女们惊慌的尖叫声,他想都没想就冲回去。
乌朵娅和几个婢女手忙脚乱地将萧绰放平在床上。
萧绰苍白着脸,晕倒在床上,全身都汗水淋漓,浸透了衣服,散乱的发丝黏腻在脸上,那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像是积郁了多少忧愁似的,全然没有方才对着耶律贤那种剑拔弩张的气焰。
耶律贤将萧绰抱在怀里,再也没有怒意,没有对她的恶语相向而生出的反感,只是歉疚,只是心疼,冲着门口大声吼道,“快传韩匡嗣来,快!”
为了萧绰的身孕,韩匡嗣又一次被传唤进宫,待他诊过脉后,才告知皇帝,萧绰乃是急火攻心,受了刺激所致。
韩匡嗣开了药方,让宫人去煎药,这就离开了。
宫人都识相地退出了寝宫,耶律贤一人陪着昏迷的萧绰。
“燕燕,你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曾经无法给予你的,现如今都为你得到,可你最想要的,我却没能完整的给你…”
“我该如何告诉你,那只是意外…”
耶律贤握着萧绰的手,垂下了头,一个人伤神地自语。
握在手中的萧绰的手,挣了一下,让耶律贤惊喜抬头。
萧绰的眸光清冷,皱眉盯着他,“皇…皇上,七月暑热,何必握着臣妾的手…”
萧绰的力气显然没有太过恢复,挣了几下才甩开耶律贤,她又将被子拉扯到自己的身上,翻身背对耶律贤,将自己又裹得严实。
耶律贤胸中的郁闷化作一声轻叹,他视图将萧绰的被子拉下来。
“可不可以不要用碰过其他女人的手,再来碰我?”那冰冷如刺的声音把耶律贤的手冻僵在半空中,终于还是收回。
覆水难收,即使是无心之失,终究也是失了。
良久,寝宫再没有声响,萧绰这才将锦被掀到一边,寻得一丝凉爽。
额上的汗水不住地流下,眼眶中的泪水也涌成涓涓清流,汗与泪浸湿了枕巾。
这让她如何能原谅?即使是个意外?
可毕竟,一切还是发生了,无可挽回。
阿语再没有出现在崇德宫中,萧绰也无心去找她,找她过来能做什么?给自己添堵,还是打她一顿以泄私愤?
可萧绰始终认为,最大的错误在耶律贤。
“皇后…姐姐…”乌朵娅给萧绰扇着凉,苦着个脸,“您何苦这么苦着自己,即便阿语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她也无法对您构成任何威胁,您为什么还和皇上这么僵着…”
乌朵娅是真的关心萧绰的,萧绰自然明白,所以由着她说出心里话。
萧绰抬眼看看刺眼的阳光,那强光刺痛双目,她伸手一挡,“你不懂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或许是无关他人…”
“可乌朵娅希望您好…”乌朵娅趴在摇椅的扶手上,“现下我还能陪着您说说话,可若我不在了…您还要如此自苦下去吗?”
萧绰看着乌朵娅,淡淡笑了,像是微风中盛开的莲花,清高,优雅,“不在?乌朵娅想离开我这不得宠的皇后吗?”
“不是的,不是的,乌朵娅永远会记得皇后姐姐的维护之恩,”乌朵娅极力辩解,忽然又敛下眼底落寞之色,“可聚散离合,是人之常情,若真有那一天,皇后姐姐,一定要过得好,这是乌朵娅全部的心愿。”
萧绰爱怜地摸了摸乌朵娅的头发,“如今我全部心愿,便是能顺利产子,平安度日,我别无他愿了…”
或许是真的失望了吧。
一个不及双十的女子,经历了这些,让她怎能不心寒?
一隔数日,耶律贤和萧绰不曾碰面,只是一天黄昏,七良赶来崇德宫,向萧绰拜禀,让她梳妆打扮一下,晚上会为渤海国使臣设宴。
萧绰作为国母,自然推诿不掉,她心中虽然怨恨着耶律贤,可在国体大事面前,还是知道分寸的。
“乌朵娅,乌朵娅?”萧绰挺着肚子,大声呼喊着,平日的梳妆她都是由乌朵娅来服侍,离了乌朵娅还真是不知道会怎么样。
几个小婢女应声跑进来,扶着萧绰坐在梳妆镜前,其中一个道,“乌朵娅姐姐不知去了哪里,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她。”
萧绰心中颇多疑惑,可宴会在即,她也无暇顾及,只得让这几个婢女为自己梳妆,匆匆赶往宮帐。
萧绰坐在耶律贤身边,即使是身怀有孕,不得不保持着一副端庄的姿态,她举酒环视时,细细地看着堂下的局势。
这次的宴会上,往日该列席的大臣都到齐了,只是这次却多了不常露面的宋王爷喜隐。
喜隐满面春风,与耶律贤敬酒也是恭敬谦卑,仿佛并没有对之前的惩罚而记恨皇帝。
萧绰正一蹙眉,只见耶律斜轸和萧思温向她不动声色地遥遥举杯致意,这让她心头一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几分。
可人群之中,那一双温暖却忧郁,含情却似露非露,欲语还休的眸子,仍是刺痛了萧绰的心。
韩德让,你终究是放不下,除了对你心狠,我又能怎么办?
诸多的臣子王爷,让萧绰难以一一辨识,只是知道几个熟悉的面孔,如平王隆先,还是那样狂放不羁。
蜀王道隐,仍像是一个超脱俗尘、更是对俗世了然的仙家。
卫王耶律宛,一派云淡风轻,更有一种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姿态。
萧绰将酒杯端到唇边,冷不防地被人拿走,她那略带嫌恶的眼神瞥向耶律贤。
耶律贤看也没看她,只是又端起一杯递给她。
碍于众臣皆在,萧绰不好说什么,只得柔柔一笑地接过。
眼尖的看见皇后温柔的眼神,还道她贤淑良善,只有耶律贤感受得到,萧绰的柔波里含了多少的冷意。
“皇上,数日前,是喜隐之过,擅做主张,还望皇兄包涵臣弟。”喜隐跪拜,虔诚无比。
耶律贤将酒盏放下,唇边化开暖暖笑意,眉眼之中流露出一种兄长对弟弟的疼惜恋爱的神色,“说的哪里话,本就是朕派你去会见使臣,何来过错一说?否则,当日皇后又怎会不主持公正?”
耶律贤将这话题抛给萧绰,让有些出神的萧绰措手不及。
萧绰回神,微微一笑,“宋王爷多礼了,本宫那日只是说了实话,皇上也许了的,这一切不过是皇上顾惜手足之情。”
耶律贤挑出了萧绰当日撒谎之事,萧绰又将耶律贤帮她圆谎之事抬了出来,两人不分伯仲,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
喜隐也不恼,躬身拜倒,“谢皇上,谢皇后。”待拜过之后,他回到自己的桌席,向耶律贤拱手称道,“皇上,上次喜隐确是和渤海国使臣探讨了些许,他此次前来,不仅为我朝带来供奉,并且特奉渤海国国王之命,送上一份大礼。”
众人将奇异的目光投向渤海国使臣。
渤海国使臣,身材高大,却是眉目清朗,萧绰一见,忽然想起乌朵娅向她形容的渤海国男子,的确不假,渤海男子生得好容貌,身量也十分魁梧挺拔。
“皇上,国王命小臣献上渤海国大礼,请过目。”
那使臣将手指向宮帐门口,可宮帐的门帘没有一丝动静。
有些臣子等得着急了,嗤了几声,仿佛对渤海这些故作玄虚的手段不屑一顾。
渤海国使臣忽然面向门帘处一跪,长拜不起,让众人称奇。这时门帘被掀起,有一身量纤纤的丽影飘入。
众人都盯着这女子瞧着。女子身着鹅黄纱衣,风轻轻吹起,像是吹皱一池春水。女子蒙着面纱,轻柔地裹着头发和半张脸,只能看见她的眼睛,一双描画的极致妖娆的眼睛。
她亦跪下,面对着萧绰和耶律贤跪下施礼,“臣女拜见皇上,拜见皇后。”
………………………………
BY21 册渤海妃,幽幽且与宫
萧绰远远瞧着那蒙面女子,觉得身材似曾相识,可又不知是谁,再一听这声音,虽然轻柔如丝,可总是让她的心里突突直跳。
使臣直起身子,调转方向,“皇上,这是渤海国公主,雅朵,国王特献给皇上,愿为吾皇开枝散叶,服侍皇上,以示我国效忠之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住了这妖娆的公主,想瞧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仙女。
耶律贤不动声色,温温笑着。
而萧绰也是那般笑着,只是盯着那公主看,她开口道,“哦?贵国费心了,可公主这是怎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吗?本宫可有荣幸,请公主将面纱摘下来?”
说是‘请’,可萧绰的口气却不容一丝拒绝,这是命令,是皇后的命令。
众臣低着头,却不住地抬眼看,心中嗤笑着,大约皇后时容不下这公主,才先使了一个下马威。
那公主的目光接触到萧绰的目光时,急急低下头,分明是怕萧绰的,可是没有道理,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即便是害怕,也不至于如此。
使臣笑道,“公主,您摘下面纱吧,好让皇上皇后瞧瞧。”
这公主似乎十分听使臣的话,她颤着手将面纱摘下,却低垂着头。
萧绰更觉得熟悉,心像是要跳出来,仿佛暴风雨也要呼啸而至,她急欲知道答案,“抬起头来。”
公主缓缓抬头,看清楚她脸的一刹那间,萧绰倒抽了一口气,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她的羞愤难以发泄,只得生生地堵在心口之中。
阿语,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小婢女,什么时候成了渤海国的公主?
耶律贤也大惊,很快掩下惊色,只是瞥了一眼萧绰,见到萧绰一脸惨白,他便知道,这一切风波才将将开始。
众人都还没有弄明白过来,只听使臣笑吟吟地介绍着,“其实雅朵公主先行入宫,已经见过皇上了,幸好皇上待公主也极好,国王便不用再担忧公主会在大辽过得不好,也算是遂了我国臣服的心愿…”
这一番话说得暧昧,让众人不得不心生遐思。早已见过,难道这公主已经得到皇上宠幸?
这样隐晦的事情,只得放在心里,众人心里揣着明白,装着这份糊涂罢了。
使臣这样的说辞,竟然让耶律贤骑虎难下,不承认阿语这个公主,吗?可是当初他醉酒之后的确…
若是承认……耶律贤看向面色发白,一脸惨笑的萧绰。
萧绰亦看向他,目光之中只有浓浓的哀意,悲凉。她又瞥了一眼堂下的使臣,笑对阿语,“阿语,怎么瞒得本宫这样苦?若早早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本宫必定代皇上许你一个名分。”
这是母仪天下的做派,可不是萧绰的做派。
可萧绰又有什么办法?身在其位,只得谋其政。
“雅朵无心欺瞒皇后,化名阿语,原是为了行事方便,望皇后恕妾隐瞒之过…”阿语一头磕在地上,没有再抬起头,可萧绰分明瞧见她的身子是颤抖的,她是怕,而不是敬。
阿语这一句求恕之言,自称为妾,还没有得到帝后二人的承认,她便迫不及待自称为妾?
萧绰颇为鄙夷的目光转到了耶律贤身上,耶律贤亦垂下眼眸,声音低沉,“雅朵公主,请起。”
这是耶律贤对阿语的认知,雅朵公主,而非他的妾。
耶律斜轸的剑眉向上挑起,他瞧着阿语这样子,忽然想起当日阿语在萧府庭院之中自言自语地骂声,心中很是怀疑。
殿上沉默压抑,谁敢开口?谁敢随意偏帮渤海国使臣和公主?或者说,谁敢帮他们去给当朝皇后心里添堵?
可是这样僵持着,究竟要怎么样?
“咳…”使臣微笑道,“既然公主已经得到了皇上的承认,小臣恳请皇上赐给雅朵公主一个名分,让小臣好回去复命。”
这是在逼迫吗?
喜隐的唇边闪过一丝促狭阴冷的笑容,随即也拱手道,“皇上,远道而来即是客,我朝圣恩泽被天下,想来公主和渤海国王必不会失望。”
表面上是捧皇帝,实际上是在逼他做下决定。
耶律贤攥紧拳头,头上青筋若隐若现,唇边还噙一丝笑容,几欲暴起。
“皇上,”萧绰蓦然高声开口,“臣妾是后宫之主,理应为皇上分忧,这件事,想必臣妾可以做得了主。”她向耶律贤微微一颔首。
萧绰做什么?耶律贤并没有出言阻拦。
萧绰那锋利如刀刃的目光隐藏在温温笑容之中,“雅朵公主,可愿入宫伴圣驾,与本宫一同服侍皇上?”
她竟说得这样直白,众人侧目。
阿语屏住呼吸,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看她,“臣女,愿意。”
萧绰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这一下她可是亲自将女人送到她丈夫的怀中,一切就在她的一言一行之间。
萧绰唇角颤颤,依旧微笑,“册封渤海国雅朵公主为渤海妃,我大辽愿与渤海国盟约永固,永结同盟之好。”
各位臣子不知是称赞这位皇后大度,还是说她在演戏,可没有敢反对的,这是国体大事,更是耶律贤的家事。
众人山呼外岁之时,萧绰淡漠而疲倦的眸子和耶律贤那一双深沉而不再明媚的眼眸相接之时,萧绰只瞧见了耶律贤的嘴唇动了动,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燕燕,你当真不要我了?
萧绰无声地摇头笑笑,满面凄然。
永兴宫寝殿众人皆退去,只有帝后妃三人。
耶律贤和萧绰高高坐在堂上,阿语跪在堂下。
“皇上,皇后…”阿语怯懦地出声并抬头。
耶律贤那一双犀利的眼眸如万箭穿心射向阿语的眼睛,让阿语跌坐在地。
“雅朵,雅朵,想不到跟在我身边多年的阿语,竟然是公主殿下?”萧绰冷笑道,并将冰冷的视线投向耶律贤,“皇上,美人恩重,想不受都不行呢。”
耶律贤并未回应萧绰,冷冷开口,“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冒充他国公主?”
阿语全身瘫倒在地,“奴婢,奴婢只是爱慕皇上,那一夜…和皇上的那一夜…奴婢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只是想留在皇上身边…”说着她竟嘤嘤哭泣起来。
萧绰好生厌恶阿语的嘴脸,反而对耶律贤冷笑道,“皇上,美人垂泪,美艳不可方物,宫中才纳新人,皇上和渤海妃,好好诉一诉衷肠吧,臣妾先行告退了。”
萧绰慢慢起身,只是低着眉眼弯了弯腰,便想离去,转身之际,却被耶律贤抓住了手腕。
“皇上,放手吧。”萧绰盯着梨花带雨的阿语,不由心中酸涩,可她还是那样决绝,用另一手拨开耶律贤,走出宫去。
耶律贤,我们之间,终究是隔着一个人。
“既然皇后已经给了你名分,即日便以渤海妃的名分住进且与宫。若你安分,朕可保你一世平安荣华,最好如此。”耶律贤拂袖而去。
帝后都知道,阿语是假冒公主,可是两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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