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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不相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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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阿语追问这婆子,萧双双有什么计谋,何时准备实施,多罗玛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是说,等着萧双双传信儿进来,让阿语敢怒不敢言。
萧绰大好之后,曾派人去看过韩德让,知道韩德让在李芷岸的精心照顾下,定会痊愈,于是放下心来,毕竟再对他多施恩赏,藕断丝连会让韩德让心存幻想,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做。
她时时关心着朝政之事,回朝后更是和耶律贤窝在永兴宫里,废寝忘食。
“刘继元怕是要投降了,若当日我们答应北汉驸马都尉卢俊发兵救援,北汉也不至于亡国灭家,我们错了吗?”萧绰捧着卷宗,窝在高高的书架的一角,望着在窗边站着的耶律贤喃喃道。
永兴宫里的宫人都被遣了出去,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此翻阅史书,想着之前北汉的事情。
耶律贤随手翻开书架上的一本书,望着萧绰,“那日斜轸虽带兵解得北汉一时之急,可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兵力大损,帮不了他,虽表面上获胜,可实则内里亏损,一时之强也可逞得,不过这后果便是由大辽的百姓来承担了。”
萧绰的手指比在书卷侧面,书页哗哗翻动着,她有些失神地蜷缩在角落。
“燕燕,赵王妃对你很重要吗?”耶律贤换了一个完全不搭边的话题,却问得十分认真。
萧绰下意识地看向耶律贤,发了一个词,“啊?”
耶律贤耐心地说道,“你的二姐姐,萧双双,你怎么看?”
萧绰慢慢收回惊讶的目光,垂下眼帘,将自己的膝盖抱得更紧,“很重要,从小就很重要…”
可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人,会对自己如此冷漠?或许她懂得为何,可她不愿面对。
耶律贤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其实他已经猜到答案了,还用问吗?可他只是想要更确定而已。
“为什么这么问?”萧绰抬头问。
耶律贤笑了笑,轻声道,“没什么,萧绰为了萧双双,在大殿之上就向他示意切莫牵累萧双双。在他们的关系最僵的时候,萧绰仍然为了萧双双,敢直接找上他。
若说萧绰没有将萧双双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萧绰哀叹了一口气,便将头埋得更低。
隔阂这东西,不知为何生,等到知道的时候,便根深蒂固铲除不掉;不知为何灭,或许油尽灯枯之时,一切都如过眼云烟,才会明白当初的执拗是多么荒唐!
宋与北汉这场战争,终于在五月初六之日刘继元的出城投降划下句点。
刘继元也是被逼无奈。大辽耶律贤不肯出兵帮助,再加上宋太宗下令再次决汾水灌城,使太原城内一片汪洋。内外交困,于是如此。
六月,刘继元降宋,汉亡。甲子,封刘继文为彭城郡王,卢俊同政事门下平章事。
宋太宗考虑到太原城城坚难克,便毁了太原城。
萧绰在崇德宫的庭院中,荡着秋千,看着花圃中深红浅紫的芍药,不住地感慨,“若我们拉刘继元一把,或许就不至于城毁人降…”
耶律贤在萧绰身后推着秋千,听着萧绰的话忽然低头一笑,抓住了秋千,让秋千停了下来,他将手搭在萧绰的肩头,低身在她耳边道,“燕燕,尽人事,听天命,莫要怪罪自己如何如何,北汉覆亡,总有它的缘由。”
萧绰侧脸扬起弧度,耶律贤从她的一双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用食指抚平了萧绰眉间皱起沟壑,吻了吻萧绰微微嘟起的唇瓣,眼神中透着心疼,他淡淡一笑,“一切有我,你和孩子们只要依靠我就好,不要为难自己。”
萧绰抿了抿湿润的双唇,亦是致以一个信任的笑容。
耶律贤笑着推着秋千,被秋千带到空中的萧绰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烦心事,只记得耶律贤给她的温暖,她笑得灿烂,俨然如同一个活泼的小姑娘。
“啊呜…母后!母后!父皇!”观音女慌张失措地跑进崇德宫,一路跑还不住地回头看,像是怕什么追上来似的。
耶律贤和萧绰一听观音女这惊慌、颤抖的声音,心中大惊,连忙下了秋千,萧绰将跑来的观音女紧紧搂住。
“燕哥,你怎么了?”耶律贤拍拍观音女的肩膀,面露奇怪的神色。
………………………………
S7 无葬
观音女是嫡长女,自小宫里人都宠着她,可她知礼,从没有过这样冒冒失失的,还哭得惊天动地,现在她还扑在萧绰怀里惨兮兮地哭着。
萧绰给观音女擦了擦眼泪,“燕哥,告诉母后,你为什么哭?”
观音女站稳了,抽抽搭搭地说道,“我去…且与宫找…淑哥玩,她…死在渤海妃的怀里…渤海妃也一动不动…地上还有…有一个满脸是血的老婆子…”
观音女说着话的时候,眼睛睁得老大,眼神中还有恐惧,好像能透过她的眼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萧绰也万分难以置信,她怔怔看着耶律贤,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贤垂下眼帘,萧绰见到他这样,想必心中除却震惊还有心痛。淑哥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血脉相连。
萧绰将燕哥哄了一番,让婢女看着燕哥去小睡一会儿。她牵起耶律贤的手,“走吧,我们该去看看。”
他们紧赶慢赶来到且与宫,瞧见的画面果真如同观音女所说。
宫殿里散发着淡淡血腥的气味,大堂空空荡荡,婢女和近侍分列两侧,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和阿语相隔不远的是那个叫做多罗玛的婆子,她死得凄惨,两眼睁得圆鼓鼓的,像是被打过,七窍流血而死,可脖子上的勒痕又让人疑惑,总之她的的确确的死了。
阿语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双腿盘踞坐在地上,她的眼睛有一圈狰狞的红,眼神却是无光的。
她的怀里,是淑哥柔软的身体。淑哥闭着眼睛,像是沉睡了一般,她弯起的唇角,仿佛是做了一个美丽的梦。
阿语干涩的眼里仍然流着泪水,她失神地轻轻拍打着淑哥的胳膊,摇摇晃晃地哼着什么。
“好孩子,母妃给你唱歌,你好好睡啊…”
阿语就这样,一边唱一边笑,又笑又哭。
耶律贤盯着淑哥的身体,蓦然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触及到那冰冷,他缩回手,慢慢攥握成拳头,他沉哑着声音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阿语像是被拉回了魂魄似的,猛然醒来看到眼前耶律贤的脸,可又像是看不到他脸上的冷漠和愤怒,她笑了,笑得天真灿烂,“皇上,您来看阿语了,呵呵…淑哥,父皇来了,你还在睡吗?唔,睡吧,孩子,难得清静,好好睡吧…”
阿语将食指比在唇上,示意耶律贤不要说话,自己的声音又逐渐弱了下去,接着拍着淑哥,真的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萧绰站在一旁挪不动步子,一手捂着嘴,眼睛微微有些红地看着淑哥。
这孩子前不久才和崇德宫的兄弟姐妹玩得开心,前不久才羞涩地和自己说,“淑哥,谢谢母后。”可她现在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啪!
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宫人们都惊得抬头,萧绰也不眨眼地看着,却没有上前阻拦。
阿语被耶律贤掌掴而偏倒在地,却挣扎着起来又哄着淑哥,像是怕淑哥受惊了一样,而她自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萧绰可以明白耶律贤为何如此,他是淑哥的父皇,可从未尽过一点做父皇的心,薄待了她,还没有机会补偿,淑哥便如此,他心里的愧疚再也无法弥补。
耶律贤赤着双眼,环视了宫人,目光落在那个婆子身上,沉声,“这是怎么回事?”
且与宫的管事婢女向前走了一小步,战战兢兢地说道,“这婆子,是渤海妃前不久从宫外找来伺候小公主的,可她昨夜却下毒害公主,今天早上公主都没有醒来,没了气息,渤海妃盛怒,便命人打死了她,就是…就是现在这样…”
萧绰听着这一番话,觉得有些地方出了纰漏,可是一时想不通。
耶律贤缓缓起身,走到萧绰身边,面对大门,背向阿语和淑哥,略一沉吟,“将公主抱回永兴宫,择日下葬。”
七良给其余近侍递了个眼色,三五个近侍便上前,两人抓住阿语,两个人小心将淑哥抱起。
阿语哭喊着抓住淑哥不放,几乎声嘶力竭,像是地狱的恶鬼一般叫喊,可最终敌不过那几个近侍。
近侍们将淑哥抱走,阿语扑倒在地上,她爬到耶律贤的脚下,可却好像怎么也够不着他。
阿语干干一笑,眼神透着一份清醒,她笑一下眼眶便涌出一颗豆大的泪,“皇上,淑哥不在了,你再也不会管我了吧…”
她的看向门外的阳光,眼神虚无缥缈,像是卷入回忆之中,“呵呵,皇上,你和宋王爷一同来萧府那次,那是我第一次见你,也是你唯一一次对我温柔的笑。我没有告诉三小姐,也不知道当时来府里的两位王爷,其中一位竟是小姐的心上人,呵呵,也是阿语的心上人呢,妄想了,是我痴心妄想了…什么都没有了吧…”
萧绰一直盯着阿语说完了这番话,竟是身子僵了一僵,眼眶有些润湿,随着她的话走回了回忆之中。
那天阿语的反应的确有些不对,后来她也知道耶律贤和喜隐曾一同去过萧府,她知道阿语想要攀龙附凤,过上优渥的生活,也明白阿语对自己的不悦,可她从没想过,阿语是对耶律贤付出了真心。
萧绰心中良多感慨,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阿语甚是可怜,为情所苦,因爱生妒。
萧绰竟然想去扶她一把,可被耶律贤拽着手就离开了,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阿语那一声声或自嘲或无助的笑声。
那是一个痴情女人的寂寞,那是一个深宫红颜的凋零。
耶律贤没有让萧绰和自己一同回永兴宫,反而让萧绰自己回了崇德宫去安抚观音女。
萧绰知道耶律贤心情低落,也许是想自己回到永兴宫再和淑哥告个别,便不再去扰他。
回到宫中,萧绰见观音女睡得安稳,便一个人坐在秋千上。
她仔细思考着这件事,那婆子死得惨,可也像是阿语的作风,可能杀了那婆子都不能解恨。
可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阿语自己找来的婆子会害死淑哥?
于是她将且与宫的人都叫来盘问,且和宫里掌管宫人档案的人细细攀谈,审问了当日放那婆子进宫的人。
一番查证,已经是夜里了,总算是有些头绪,可这头绪却还是模糊。究竟是怎样的情形,最重要的还得问阿语,萧绰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便又匆匆忙忙赶去且与宫。
且与宫的宫人都慌张地向院子里跑,萧绰蹙眉正要斥责,却见穿着破败不堪的阿语嘿嘿笑着从宫里出来,像是要抓那些宫人。
萧绰诧异,想上前,一旁有一个婢女失声叫道,“皇后!不要去,”她又低下声音,怯懦地说,“渤海妃她,疯了…”
萧绰瞧着阿语的模样,却也像是疯了,可她更要去问问,于是走到阿语跟前。
阿语哧哧一笑,伸出脏脏的手,就要甩萧绰一个巴掌,萧绰眼疾手快,将阿语的双手背到身后,反手制止住。
阿语吃痛地喊叫着。
萧绰狐疑,她凑近阿语,低声,“你知道淑哥,是被谁害死的吗?”
萧绰明显感觉得到阿语听到淑哥这两个字,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阿语抖着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是…多罗玛那婆子…她…不,不,是萧双双派她进来…害死我的淑哥…哈哈哈…”
前一秒钟阿语的表情还是恐惧和失落,后一秒便放声大笑起来,使劲挣脱萧绰的束缚。
萧绰听到萧双双这个名字被阿语清楚地说了出来,她的心颤了一下,这事,竟然和萧双双有关…
她抓着阿语的力道渐渐小了,让阿语挣脱开,躲到一旁去了。
萧绰的神色晦明难辨,只是动了动嘴唇,“照顾好渤海妃。”便离去了。
萧绰心中不知是怒还是失望,为什么又是萧双双?自己已经极力护她周全,尽量避免和她相见,为什么她要步步紧逼?她们不是亲姐妹吗?
可萧双双不应该冲着她来吗?为什么却害死了淑哥?
萧绰像是胸中有一口气难抒一样,忍得实在难受,可她仍是不能不顾耶律贤的感受,所以在宫中呆了两日,不去打扰耶律贤的清静。
不打扰耶律贤,可萧绰时时刻刻关注着他,她时常叫来七良打问。
七良只是干干笑着说了,“皇上无恙,只是看着小公主的遗体有些伤心罢了,皇后莫要着急。”
短短一日,淑哥死了,阿语疯了,耶律贤也沉默,独自在宫中。
萧绰听到来人报,耶律贤对着淑哥的遗体,话不说,饭不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心一点点揪起。
耶律贤对淑哥这样留恋,若他真的发现时萧双双下的毒手,那萧双双会落得如何下场?
萧绰不敢再想下去,可是只得等着,等着看耶律贤要怎么做。
第二日萧绰听到宫人回禀,耶律贤也没声张,便将淑哥下葬了,可没有按照公主的规格来葬,只是让人给淑哥安置了一个好的墓碑,便是如此。
………………………………
S8 莫恨
没有隆重的葬礼,没有举国同哀的殊荣,没有哀后追封的名号。就像是从来没有淑哥这个人一样。
耶律贤也没有立刻来崇德宫,萧绰终于耐不住了,若耶律贤暴跳如雷她还可以理解,可这样不声不响的算什么?
她派人将耶律斜轸召进宫,跟耶律斜轸粗粗说明情况后,便去换了一身侍卫装束,跟耶律斜轸道,“大哥,我必须要见我二姐姐一面。”
耶律斜轸素来爽快,也知道萧绰此时心里憋了一口气,便大大方方地将萧绰带出了宫。
耶律斜轸以自己的名义给萧双双传了信,让她来福缘酒楼一叙旧情。
萧绰知道萧萧双双一直不喜欢和耶律斜轸为伍,便有些为难道,“大哥,你请二姐姐来,她会来吗?”
耶律斜轸冲她努嘴一笑,“那不是来了吗!你们先聊,我去一旁喝酒。”
萧双双和耶律斜轸打了个照面,见到一身男装的萧绰一点也不惊讶,只是不屑地瞥了耶律斜轸一眼,便坐到了萧绰的对面。
耶律斜轸也像从前在萧府一样,看见了萧双双这样鄙夷的眼神也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便坐到了离她们不远却保证听不到她们谈话的一处去了。
萧绰给自己和萧双双斟满酒,眼睛盯着酒杯,半天没有开口,拿起酒杯便满饮一口,竟也觉不出这酒的辛辣,只是有些苦涩。
萧双双呵呵地一声低笑,不是嘲讽,也不是宠溺,她也端起一杯,满满喝了下去,还将酒杯倒了过来,示意萧绰,“我也喝完了,有什么话,说吧。”
萧绰抬起眸子,看着萧双双这张娇艳的脸,似乎熟悉似乎陌生,“你不是一向针对我吗?为什么要害阿语?为什么要害淑哥那孩子?”
萧双双莞尔一笑,将酒杯端起,轻轻摇晃,“她们死了傻了,对你这皇后不好吗?呵呵,燕燕,你这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没有改。”
萧绰的心瞬间就凉透,她多希望萧双双能够否认自己的问题,她多希望这不是萧双双做的,她蹙眉,“你我的恩怨,如何能牵累到阿语,如何能牵累到淑哥?她还是个孩子,二姐姐,你还是我的二姐姐吗?”
“萧绰!收起你的假好心。”萧双双低喝一声,将酒杯重重掷在桌上,“你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坐得稳皇后的位子?你明知道我要害你,可你却狠不下心来杀了我,你明知道父亲是被高勋女里杀死的,你却非要等到找到他们的罪证才杀了他们。你的善心总是这么可笑吗?”
萧绰看着一脸嘲讽的萧双双,不禁问道,“原来你知道父亲不是遭人暗害?”
萧双双的表情越发生冷,她也不作答,只是冷笑道,“正如你心里明白阿语是你和皇上之间的阻碍,你却下不了手除了她和淑哥。阿语冒充渤海国公主的事情,是我一力促成的,我就是要让你的日子不好过!”
萧绰的眼眸越发寒冷,她没有想过,阿语从头到尾都是听凭萧双双的差遣,他们合起伙儿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难过!
真的有这么恨吗…
萧双双的脸上更添讥讽之色,“说起来,你和阿语真是主仆一心啊,连阿语都学会了你这心慈手软的毛病,她取代了乌朵娅这公主的位置,却没有将她杀了以绝后患,呵,是不是和你很像?”
乌朵娅?乌朵娅还在?
萧绰心头一震,心中苦涩喜悦交织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想再追问,可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萧双双摆了一摆衣袖,起身就走,在将要踏出大门时,萧绰将她叫住。
“二姐姐,无论你又多恨我,我永远会保护你,就像幼时你保护我那样。”
萧双双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心软,可我不会,给过你许多机会杀我,你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她迎着风出了门,没有擦脸上的泪。
萧绰一刻也等不得,没有和耶律斜轸解释太多,就赶着回宫去了。
她也没有换下身上的侍卫服,就奔向且与宫,阿语依旧疯疯癫癫地,可是看到她却有点害怕,眼神闪闪烁烁,似乎有意躲避。
宫人都不管阿语,都是在各忙各的,萧绰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把攥住了阿语的手腕,眼神像是要着火了似的,“乌朵娅呢?”
阿语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这些年在宫中培养出来的内敛气质瞬间化为零,她不断地挣脱着萧绰的手。
萧绰顿时不耐烦起来,声音拔高了些许,“阿语,看清楚我是谁,快告诉我,乌朵娅在哪儿!”
阿语被吓得噤了声,她胆怯地抽泣着,一手抹着泪,另一手指了指墙壁的方向,见萧绰正失神地向墙壁看,使劲一甩萧绰的手,便咯咯地笑着跑开了。
萧绰将信将疑地向墙壁走去,忽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她食指屈起,用骨节瞧了瞧墙壁,听到的回响是空空的,于是她便知道这是一个玄机,她叫来且与宫的婢女,问了一问阿语平日的行事。
婢女道,“渤海妃有时会将奴婢们都遣出去,在这宫里呆上许久,并且让人准备一些粗糙的饭菜,就放在这里。”她指了指墙角,那里有一个小洞,但不仔细看却又不能发现。
萧绰沉默点点头,即刻吩咐道,“叫侍卫来,把这面墙砸开,对了,小心些,别把砖块砸进去。”
等待侍卫们来的时间,萧绰赶回崇德宫去换好了衣服,梳妆整齐,这才来亲自看着侍卫们砸墙。
咚!
咚!
一声又一声沉闷的砸墙声响起,萧绰亦在这数声中屏息,不知会不会是她想要见到的答案。
“皇后,墙砸开了,里面是个通道。”侍卫回禀道。
萧绰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一瞬间又抹灭了。
那通道幽黑,没有一点光亮,侍卫们先行,秉烛进去,先后有人在里面大声回禀。
“回禀皇后,有人。”
“回禀皇后,是名女子,还有气息。”
萧绰听了大喜,拿了灯笼便提裙进去。
这通道里的气味腐朽难闻,臭得发酸,甚至也有些让人窒息。萧绰忍住这恶臭的气味,硬着头皮向里面走去。
这不长不短的通道里,有些许血迹,墙角还有一条鞭子,盛着盐水的碗。最角落处,正是从外面看到的那个小洞,洞口放着很多碗,几乎都堆满了,地上有许多残余的饭渣,还有一些恶心的虫子在蠕动。
侍卫们扶起的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女子,她几乎衣不蔽体,身上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血痕,手上脚上都被锁着铁链,铁链的长度正好到那取饭的小洞处。
萧绰将灯笼往前打了一打,让火光照亮那女子。
火光明灭,却让萧绰看清了那个蓬松散乱头发的女子的容颜,她拿着灯笼的手颤了一颤,火光忽闪忽闪,她将灯笼扔给身后的人,怔怔走向那女子,轻声唤道,“乌朵娅…”
女子本是昏睡,听到有人叫她,便勉强睁开眼睛,却使劲眨了一眨,声音有气无力却能听得出惊喜,她那干枯的手伸向萧绰,“皇后姐姐,您真的来了?”
萧绰连忙抓住她的手,不顾乌朵娅身上的脏臭,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那乱得像是杂草一样的头发,颤声安慰道,“我来了,不会让你受苦了…”
萧绰亲自扶着乌朵娅出了暗道,阿语就在门后面躲着,那眼神十分无辜,一眨一眨地看着这些人。
乌朵娅一见到阿语,便向后撤了一步,躲在萧绰身后,可目光却是愤恨的,“她,阿语,把我关在这里,每每受了气,就来打我出气,我在想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让我苟延残喘到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乌朵娅咬着唇说了这番话,眼泪滚滚落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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