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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八旗-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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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亲临战阵，是我们所有军人的耻辱，佣兵师团定将死守阵地，为大将军击退敌人。若不能破敌，佣兵师团自宗秀以下，当切腹以谢大将军！”浅野算是立下了军令状。
“花如樱花，人如武士，浅野君，努力！”果兴阿面色凝重，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炮灰这下可有着落了。
日籍佣兵欣喜的进驻了由近卫旅构筑的阵地，接手了乌第河谷地的防务。原本驻防在这里的近卫旅，则向后撤了一公里左右，在制高点上把他们的重炮重新布置了起来，准备为前面的日籍佣兵提供火力掩护。邢聪等高参对于这个安排，全都举双手赞成，这种部署不但可以让佣兵去送死减小近卫旅的伤亡，还可以在危急时刻集中强军迅速保护果兴阿撤离。
“咱们把雷场都布好了，为什么突然把咱们撤下来啊？那帮小个子，矬的像个萝卜似的，他们也能打仗？凭什么让他们顶了咱们的位置啊！”佣兵们有机会实现立功受赏的梦想自然开心，但是被突然命令撤出阵地的近卫旅可一点也不高兴。
近卫旅虽然一直号称满洲第一强军，但是其实下面的部队对他们的非议很大，都说他们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这次他们好容易有了证明自己的机会，却莫名其妙的被别人给抢走了，当然一肚子的不情愿，士兵们难免小嘀咕了起来。
“俄军就要上来了，赶紧给老子检查炮位，准备弹药！那个天灵盖长反了的，再敢瞎嘀咕，老子扒了他的皮！”福全能回来保护果兴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不能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他的气也不顺。
“张长官，您别这么大火气嘛！弟兄们想为大将军建功是好事，一时有些想不通的，咱们说服教育嘛！”福全一套马车的搭档，近卫旅的政委，是固安嫡系中的老人富康。
富康在固安军时代的位置不上不下，表现也是不上不下，也就是在政工口的资历够老，荒村时期他就是管政工的。他之所以能击败张毅、韩玉、韩谦、刘强等警卫班的老资格，当上近卫旅的政委，除了他从来没当过福全的下属外，还因为他有一个非常特殊的隐藏身份。
果兴阿在出关之后，才第一次在家里过了年。大年初一这天，除了大辈，几乎所有的在职部属都来给他拜年了，唯独这个富康没有来。等到初二果兴阿去给大辈们拜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富康也是他的大辈，这个隐藏的很深的家伙，居然是索图鲁氏的亲堂弟。索图鲁氏背地里总是夸奖平平无奇的富康，感情是自己的娘家人。富康的资历合适，忠诚也绝对没问题，果兴阿也就把近卫旅的政工工作交给了他。
“舅老爷，你教育吧！我没话说！”固安军时代大家都知道富康的身份，但是固安籍的人几乎全都有亲戚，富康这个娘家亲戚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不重要，所以从来没有人告诉果兴阿，富康是位舅爷，也从来没有人拿富康当外戚看，即便是到了现在，福全也一样怼的富康没脾气。
“有什么大事，佣兵先上去打一阵嘛！咱们是精锐，是杀手锏嘛！自然就得放在后面。再说这些佣兵啊！……”富康忽然拉了个长声，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给拢了过来。
“嗳！这炮灰怎么这么大啊！赶紧擦擦，这些炮灰啊！”大家都看着富康，富康却不往下说了，对身边的一门一百零五轻*炮来了兴趣，大声的招呼人擦拭起来。
富康这轮非常明显的表演过后，近卫旅没人再传闲话了，意思在明显不过，谁都明白。掉过头来想想，也真是这么个道理，哪里有一出手就动王牌的，是得先让佣兵们消磨一下俄军的锐气。
已经亲自登上十五号高地的浅野宗秀没想那么多，他已经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俄军的前哨，佣兵师团的首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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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十七号高地（二更）
佣兵们的防线由五十八个相互呼应的高地组成，其中比较主要的为十七、二十三、四十六号高地等几处。大部分高地上的兵力均在百人左右，但是几处位置特别关键的高地，浅野宗秀都派遣了一个大队驻防，善玉大队便驻防在第十七号高地。
“诸位，为大将军尽忠的时候到了，展示各位勇武的时候到了。拿出你们的勇武，捍卫你们的荣誉吧！大将军万岁！”武林唯一在各个小队做着战前动员，善玉则在制高点的指挥所里观测着俄军的动向。
狂奔而来的俄军，并不像之前预计的那样散乱，依旧有大量手持军刀的指挥官，在维持着队伍的整齐。米柳京不愧为俄军一代名将，一场大雪不但让他找到了突出重围的路径，同时也完成了对俄军的重新编组。而且俄军的前锋指挥官，肯定是一个在之前特种战中侥幸逃生的漏网之鱼，他有着丰富的战场指挥经验。发现佣兵们在河谷附近高地驻防之后，他没有急躁的发动攻势，而是先稳住了队伍，构筑了预防佣兵们突袭的简易阵地，并等候后续主力的到来。
看着上下密密麻麻的俄军，善玉大队的新丁森源信，手掌开始不断的出汗。他不时在衣服和*上抹掉手上的汗水，以掩饰自己的窘态。武士非常重视面子，森源信可不想给同僚们看出他紧张。不过频繁的用手掌抹来抹去，还是暴露了他。
“别紧张，他们就是人多而已！就像平时打移动靶一样，不用想太多！”一个很让森源信觉得踏实的声音在他的背后传来，同时一只手按在了他有些颤抖的枪上。
“嗯！嗯！”森源信连连点头，重新握紧了手里的枪，不过回头看了一下，他头上的汗水又下来了，他背后的人居然是大队长善玉。善玉安抚了森源信之后，继续向前走了过去，他是在检查自己防线上的士兵。
慌忙拭去了头上汗水的森源信，多少有些惭愧，不过心里也稳当了不少。而且因为刚刚回头看善玉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身边的同僚们，像他一样不断擦手的人可不少，他不是唯一现眼的一个。既然大家都差不多，森源信也就释怀了，而且刚刚得到了大队长的亲自观照，让他觉得很荣耀。
时间过得非常慢，俄军就好像一群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一直在山下动来动去，但是却迟迟没什么变化。森源信拿了几个*摆在趁手的位置，又在身边放了十几发弹药以便装填，可是等他把自己的军服都整理了一遍，俄军还是没什么动作。这种感觉让森源信觉得很煎熬，他真心的希望俄军赶紧杀过来，就算他被第一颗子弹打死，也比这么干耗着舒服。流了太多汗的森源信觉得嗓子很干，拧开了随身的军用水壶，大口的灌了几口。耳边“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大，阵地里像他一样大口大口喝水的人，少说也得有两百人。
“再去给我拿一壶水！”溜达了一圈又回来举望远镜的善玉，也没比森源信强多少，他已经喝了三壶水了。
“大队长，您是不是等一下再喝，已经第三壶了。”武林唯一自己也喝了两壶，但是他还有一点理智，知道这么灌水不是什么好事。
“老毛子他妈的搞什么呢！足有几万人了，他们还不发动进攻，等死呢！”善玉也是第一次指挥实战，他原本整洁的军服裤子大腿外侧，已经有了明显的水迹。
“要不要和师团长那边申请一下，请近卫旅的火炮支援一下，俄军站的那么密集，打他一个基数，最少也能轰死他们几千人。”武林唯一跟着善玉可谓见多识广，他非常了解大口径火炮的威力。
“上面有上面的考虑，我们还是等吧！”看着天上的四艘飞艇，善玉知道果兴阿那边肯定对这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非常清楚，近卫旅现在没开炮，肯定是有他们的考量。
结果这一等就是足足两个小时，俄军越聚越多却迟迟没有攻势，浅野宗秀那边也没有主动出击的命令，大家就这么傻等了两个小时。等的时间久了，精神上的压力也就缓解了，然后生理上的压力就上来了。两个小时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喝了大量的水下去，单是勤杂兵就给阵地里补了两次水，现在精神上一放松，这些水就要出来了。
善玉很想去方便一下，但他是十七号高地的最高指挥官，绝不能有片刻轻离。武林唯一也很想去无人之处方便一下，但是善玉都没动，他就更不能动了。森源信等一线士兵，则都开始夹紧双腿了，他们也非常想方便一下，可是满洲军法无令不得私离阵地，所以他们也只能忍着。
“传令，所有人就地解决！”善玉看了一下自己的部队，就知道有一多半的人面临着和他一样的问题，这种时候部队可不能乱动，敌人可就在山下不远处呢！
士兵内急，别说在战壕里解决，就是直接在裤子里解决，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佣兵们都是日本武士啊！武士必须有礼仪，生活中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若是在冲杀的乱军之中，偷偷摸摸的在裤子里解决了也就解决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大家可就都不好意思了。善玉已经解开裤子“哗哗”上了，士兵们却还都在扭扭捏捏。
“战斗的荣誉高于一切，武士当有所取舍，别耽误时间啦！俄军杀上来，你们就在裤子里解决吧！”跟着善玉尿上了的武林唯一，对着扭捏的武士们怒吼了起来。
发现了武林唯一这个带头大哥，大家也就都放得开了，纷纷解开裤子释放自我，一时间十七号阵地上水声不断，好像有一眼山泉突然喷涌而出一样，寒冷的天气让阵地笼罩在了一片雾气之中。也不只是十七号高地，善玉的望远镜里，其他的友军阵地上也是一样雾气升腾。
“他们的兵力突然增加了！”米柳京还不知道毒气一类的东西，面对远处高地上突然多出的雾气，他还以为是满洲军突然增兵，大量的哈气汇集出了这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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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血泉山
善玉和森源信等一线士兵，一起吃过了人生中的第一顿战地午饭之后，俄军终于有所动作，他们在各高地的山脚下布置炮兵阵地。看着自己十七号高地下的俄军炮兵阵地，善玉差点下令自己大队的炮兵开火，因为俄军的炮兵阵地距离他们实在是太近了，也就是两千米左右。居高临下的善玉大队，即便是使用换装了无烟*的加特林重机枪，都能打到俄军的炮兵阵地。善玉让自己的炮兵瞄准了俄军的炮兵阵地，不过并没有下令开火，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他得先弄清楚俄军的意图。
“呜……呜……”空中突然传来了非常刺耳的声音，这声音善玉非常熟悉，那是大口径火炮的炮弹在空气中高速飞行与空气摩擦产生的声音。佣兵们都在考虑要不要开火，后方的果兴阿已经果断的选择了开火，后方高地上的近卫旅，开始用大口径火炮轰击俄军的炮兵阵地。佣兵们使用的是进喜式火炮，在威力、射程、精度等方面都远超阿姆斯特朗炮，但是和近卫旅的高技术新式火炮比起来，就是一堆过时的废铁，阿姆斯特朗炮就更是没得比了。
可怜的俄军炮兵，连具体是哪里开火了都不知道，便被搂头盖顶的来了一顿。山上的善玉都忘了下令开火了，因为他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的炮兵展览。随着装备轻重和时间推移，各口径炮弹不断的落在俄军的头上，七十毫米步炮、八十毫米山炮、八十八毫米加农炮、一百毫米山炮和野炮，一百零五毫米*炮和轻*炮，一百二十毫米加榴炮，一百五十毫米*炮，二百零二重榴炮。爆破弹在土层里爆炸，杀伤*在空中穿飞，烧夷弹把一切置于火焰之中，俄军的炮兵阵地，很快便被恐怖的炮火打的支离破碎。
“马上进攻！”山下的米柳京当即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按照米柳京的计划，炮兵阵地后方聚集了大量的俄军步兵，本来他们是要等炮兵对佣兵的阵地做一轮火力准备后再开始进攻的，但是现在等不了了。俄军的各火炮阵地都遭到了恐怖的打击，残存的火炮虽然能为步兵提供一定的支援，也必然非常有限。若是步兵这个时候不冲，一旦让满洲军恐怖的火炮缓过来，对着俄军步兵再打几轮，俄军的攻势必然将在开始之前结束，而且他们将面临惨重的损失。再重新组织一次进攻，也躲不开满洲人的火炮，没有了炮兵这个“诱饵”，炮火肯定会可着步兵招呼，进攻的难度肯定要比这次还大。所以米柳京果断的选择了继续进攻，哪怕损失会非常的惨重，这也是对俄军最有利的时机了。
看着蜂拥而上的俄军，善玉的头皮都有些发麻，实在是太多了。俄军为了攻击他仅有六百多守军的阵地，居然派出了足足三千多人的一个加强团，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且俄军密密麻麻的排成了战列线，人海的效果更加明显，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脑袋。善玉甚至可以在望远镜里，看到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开火！”紧张的善玉绝不能让这些恐怖的家伙靠近自己，所以放下望远镜，他就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佣兵的施耐德步枪已经被马三和大彼得给卖了，他们现在使用的是单发的中正一式*步枪，有效射程五百米，最大射程高达九百米。但是这些就是个纸面数据，九百米就不说了，四百米外的人，在士兵眼里就是一个模糊的黑点，打得中就出鬼了。所以这种步枪的所谓的有效射程，就是针对特别大的集群目标，拼的是个概率。善玉下令开火的时候，俄军也就是刚刚进入有效射程，根本不符合满洲军两百米开火的实战经验，但是善玉惊着了，他根本等不到两百米。还好俄军配合，三千多人站成一团，绝对符合集群目标的定义。
“嘭！”森源信对着密密麻麻的人群开了一枪，巨大的后座力震得他肩膀生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打中了谁，急忙拉开了枪栓，又填装了一颗子弹进去，然后又是一枪。森源信手边的十几颗子弹都变成了弹壳之后，走得非常缓慢的俄军终于近了一点，不再是模模糊糊的一团，能够看清是一个个的人了。
森源信急忙又从子弹袋里拿出了十几颗子弹放在手边，然后继续举枪射击。这次他可以看清目标了，肩膀上传来几次疼痛的感觉之后，森源信知道自己刚刚至少杀死了三名敌人。不过之后，森源信和很多同僚们一样停止了射击，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俄军没有继续，也没有向他们射击，而是非常奇怪的在山坡上停了下来，拿着军刀的指挥官似乎在整理他们的队列。一直接受满洲式军事教育的佣兵们，完全不能理解俄军的行为，这帮白痴站在火线上整队，找死呢！所以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射击，开始傻乎乎的看傻子。
“继续打呀！傻了啊！杀光他们！”阵地上的火力骤然减弱，指挥所里的善玉当然暴跳如雷。
“砰砰……”不用善玉怒吼了，山下突然飞来的炮弹，一下子把看傻子们的傻子们给叫醒了。俄军装备的英制阿姆斯特朗炮六磅和十二磅野战炮，除了能射铁球之外，还可以发射一些卵形的爆破*。这些能炸成四十九块的曾经的高科技武器，让僧格林沁的骑兵吃过大亏，佣兵也因为头顶爆炸的杀伤*，第一次出现了伤亡。
“oгohь（开火）！”挥舞着军刀的俄军指挥官，也终于喊出了开火的命令，佣兵们也体验到了头顶飞子弹的感觉，善玉大队瞬间躺下了数十人。
这次就不用任何人提醒了，普通士兵、机枪手、炮兵，见了血之后，全都清醒了过来，疯狂的把子弹倾斜向对面的敌人。森源信的肩膀剧痛无比，但他还是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装填子弹，然后快速的瞄准扣动扳机。不是为了武士的荣誉，不是为了大将军尽忠，更不是为了立功受赏，他只是想活下去。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乌拉！”俄军在进行第二轮齐射无望之后，发起了亡命的冲锋。
佣兵们的火力几乎不足以挡住这些疯狂的家伙，善玉差一点点就喊出了上刺刀的命令，万幸近卫旅的炮火支援及时赶到，死伤超过三分之二的俄军终于溃退而去。一仗下来，森源信的肩膀变得一片乌青，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杀死了多少敌人，不过他发现十七号高地变成了红色。俄军用他们呆板的战列线战法，送给了十七号高地一个很血腥的名字――血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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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风雪又来（二更）
俄军的第一波进攻，仅仅持续了一个下午，过万人的死伤让米柳京丧失了继续进攻的勇气。米柳京收拢部队，退回了营地休整，兵力不足的果兴阿也没敢去追击，仅仅是晚上做了一些袭扰动作而已。米柳京和果兴阿的心里想的都是来日再战，可惜老天爷帮忙，第二天他们没打成，鹅毛大雪为黑龙江流域的这片沃土，争取到了难得的宁静。
铺天盖地的大雪，让俄军无法在组织攻势，这让帐篷被大雪压塌了的果兴阿非常高兴，心里还在祈祷雪下的再大点才好。米柳京顿兵在大雪之中，对果兴阿可是非常有利的，这段时间里，之前被困在大雪里的第四师等部可以赶过来，第二集团军群调来的两个旅也可以赶到。等到那个时候，果兴阿就可以主动出击，去歼灭米柳京了。
“大将军，各部电文！”邢聪还是耷拉着脑袋，他又带来了坏消息。
“怎么了？”正在堆雪人的果兴阿心情正好。
“各部均遭遇大雪无法行军。”邢聪没说太多。
“都有那支部队呀？”果兴阿还以为只是之前就被大雪拍了一次的第四师等部。
“大将军，是所有的部队，黑龙江以北全都遭遇了暴雪，连庙街方向的攻击都被迫停止了，而且铁路货运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运量降低到了正常运量的五分之二！”邢聪非常无情的打破了果兴阿的美好幻想。
“什么？”果兴阿已经完成了一半的雪人脑袋，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这次的暴雪不仅来的突然，而且降雪量特别的大，各部即便是使用雪橇和爬犁也无法行军。庙街方向也被大雪淹没，因视线模糊导致地形无法甄别，友军无法辨识，火炮也无法定位目标，阿克敦将军已经下令停止了进攻。大雪开始之后铁道兵和支前民夫便一直在努力清理道路，高功率清雪车头之类的也都用了，但是火车运行速度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最关键的是，现在雪还在下，困难正在加大。”邢聪也没想到外东北会有这么极端的天气。
“收集弹药和食物，让各部都节省使用吧！米柳京还真是上帝的关系户啊！”果兴阿的脸上苍白一片。
现在米柳京是停下了，可是他的援兵也过不来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但是火车运力下降这事可就要了果兴阿的老命。佣兵目前打的还不错，除了他们自身有装备、战法、地形等方面的优势，近卫旅的炮火支援也至关重要。但是后方的补给若是不继了，近卫旅的火炮打不了多久就得歇菜。而且果兴阿所在的谷地可不通火车，火车只能把物资送到鄂博车站，然后再由辎重部队从车站送到一线阵地里来。现在火车跑不动了，这物资送达的数量肯定就少了，从车站到战地间的一百多里积雪路面，也够辎重部队喝一壶的。真要是火车和辎重部队不能把足够的补给送到，近卫旅的火炮哑火了，果兴阿还真得去和四倍的敌军用轻武器解决战斗。
果兴阿在对着大雪挠头，米柳京也一样在望雪兴叹，俄军的日子也不好过。米柳京开拔的时候弹药带的就不多，本是准备到达远东之后，再去找英国佬补给的。可是现在经过与满洲军的多次激战，俄军的弹药已经快见底了，米柳京还是没能得到一颗子弹的补给，更是连英国佬的面都没见过。暴雪之后，俄军在满是积雪的坡地上冲锋就更难了，肯定得靠火力来取得突破，但是米柳京已经没有足够的弹药了。
除了弹药之外，俄军还缺少抵御严寒的衣服。眼下大雪漫天飘，天还不是特别冷，俄军的呢子大衣还能抗住。但是北方人都知道，只要雪一停，气温肯定要大幅度的下降，俄军再靠呢子大衣御寒，肯定会被活活冻死。米柳京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满洲军都已经换上了厚重的带绒棉衣，就算大雪会一直下，战斗不会再发生，俄军也绝对会在满洲军之前被冻死。
最要命的是，按照第一次进攻的结果来看，俄军根本没有希望突破满洲人的防线。现在天地间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色，但是高地上满洲军的阵地依旧轮廓清晰，米柳京根本找不到攻克这些阵地的办法。再换路走已经来不及了，不打破满洲军的防线，米柳京便只能战死在这片河谷里。米柳京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见上帝的可能性比较大。
“司令官阁下，这个家伙想见您，他说他有办法攻破满洲人的防线！”瓦杜丁突然带着一个形容猥琐的俄军士兵，出现在了米柳京的面前。
“你有办法？”米柳京没理会瓦杜丁，也不顾及士兵肮脏的军服，一把将这个猥琐的家伙拉到了自己面前。
“是的，阁下，只要您给我一点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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