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八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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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兴阿看到特战小队缴获的武器的时候有些发懵，这种鸡肋武器史上都有名的武器就是转轮步枪。在没有金属定装弹药搞不出后装枪的岁月里，转轮武器无疑是提高射速的最佳选择，左轮手枪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左轮手枪的放大版左轮步枪可就不像小弟弟一样混的那么好了，这东西毛病太多，谁用谁倒霉。

　　　　卡弹、炸膛都是小事，最可怕的就是燃爆。因为工艺的问题，转轮里的火药在击发时，可能一下子把六发子弹的火药全部点燃，开一枪六发就全出去了。扶在前面的左手肯定是废了，脸和眼睛也保不住。左轮手枪出事最多伤手，步枪可是要把脸贴上去的，变成独眼龙都是轻的。

　　　　美国南北战争的时候，军队曾经装备了几千把柯尔特左轮步枪，四十二美元买的，用了一阵子四十二美分又都给卖了。这玩意太坑爹了，对着敌人一阵齐射，自己这边就都躺下了，换谁也受不了。

　　　　虽然枪是鸡肋了些，不过看这家伙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彼得的堂兄到了。果兴阿马上下令放人，同时准备压惊的酒宴。

　　　　被放出来的大彼得，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待遇。说不定这个军火贩子，以前也被太平军抓过。

　　　　简单的虚礼之后，大彼得拿出来自己的诚意。

　　　　“尊敬的将军，感谢您解救了我的弟弟弗朗切斯科，为了证明他的身份以及表达对您的感谢，我送来了微薄的礼物，希望您能够喜欢。”大彼得的口音让人很难受，但是笑容十分灿烂。

　　　　“这是您想要的一百把左轮手枪，美国制造，雷明顿品牌的好东西，还有这一辆车的弹药。”果兴阿在鼓楼的城门洞里摆下了酒宴，大彼得可以直接拉着他的马车向果兴阿介绍。

　　　　“谢谢，你的礼物让我很开心，你离开的时候，我也会让你带上让你开心的礼物！”果兴阿拿起来几把手枪看了看，比自己现在用的破烂货不知好了多少。

　　　　“柯尔特能搞到吗？听说那是最好的！”果兴阿问道。

　　　　“尊敬的将军，赞美您的博学，但是这雷明顿手枪是最新的产品，要比柯尔特更好。”大彼得没想到果兴阿还知道柯尔特。

　　　　“好在哪里？”果兴阿已经给自己挑了一把插在枪套里。

　　　　“首先，雷明顿手枪加装了弹仓背板，可以保证您使用的时候更加安全。而且雷明顿的枪身和枪管闭合式设计比柯尔特的开放式更坚固；装弹位开口也比柯尔特更方便。而且它有一个更重要的设计；您知道在战斗中给转轮装弹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士兵们只可以携带多支枪去解决问题。而雷明顿可以说是世界上第一支可快速更换转轮的手枪；只要动作熟稔；它的更换速度绝对可以给您带来惊喜。”大彼得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军火商，他熟知自己的产品，同时了解竞争产品的劣势。

　　　　“恩！不错！”果兴阿试着换了下转轮，的确非常方便。

　　　　“这里的几箱都是赠送给您的士兵的备用转轮，都是原厂产品，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大彼得指着另外的几个箱子。

　　　　“谢谢！”果兴阿现在看大彼得，怎么看怎么顺眼。

　　　　“当然，我需要向您道歉，您想要的金属定装弹我并没有找到，而且您如果不介意，我想冒昧的问一句，那东西有什么用。”彼得只关注热销的东西。

　　　　“呃！……听说而已！”现在的主流武器都不能用金属定装弹药，果兴阿其实要来也是研究的，总不能告诉大彼得这东西是以后的潮流。

　　　　“不过为了弥补，我给您带来了这个，这是我们意大利最新的产品，当然我们是仿制的西班牙人的创意。”大彼得打开了最后两辆马车上的箱子。

　　　　看着整整两车的左轮步枪，果兴阿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了，这东西不要可惜，用着危险，的确是鸡肋。

　　　　“我听说这东西气闭性不太好，用着很危险吧！听说美国有一种亨利步枪，如果您能帮我弄一批过来，我有好价钱。”果兴阿可不想要这玩意，不过后装连珠枪却是要的。果兴阿知道亨利后装枪，不过这东西比较冷门，果兴阿虽然记得是最近的产品，但是现在有没有，还真不好说。

　　　　“尊敬的将军，请不要相信传言，我愿意当着您的面试射所有的武器，向您证明他们的安全。”大彼得也是拼了。

　　　　这批枪是意大利国产的，不过设计图却是西班牙的，西班牙有没有抄袭美国的柯尔特就只有上帝知道了。在意大利国内只是作为试验试制了一批，专门往东亚鼓捣稀奇武器的大彼得，自然要采购一些收入囊中。

　　　　可是一实践，这东西和柯尔特在美国战场上的表现差不多，试枪都得成立敢死队，大彼得自然砸在手里卖不出去了。不过商人绝不能吃下这样的苦果，大彼得当然没有放弃。刚好有一批损坏的雷明顿手枪，大彼得搞起来大改造。拆了损坏的雷明顿，就开始给左轮步枪加零件，一番折腾下来，虽然工程量几乎等于重新设计了一遍步枪，但好歹是把问题给解决了。可惜这宝贝的名声太臭，修好了也没人要。苦思冥想之后，大彼得找到了一个啥都要的买主――太平军。

　　　　见到信使的时候，大彼得几乎哭死，可爱的弟弟被抓了，更可爱的买主也被政府军干掉了，他费尽心力改造好的左轮步枪买给谁去啊！不过听说果兴阿也要买枪之后，大彼得瞬间擦干了眼泪。太平军的货物清单里加上手枪，继续出发，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而且那些转轮，也不是什么赠品，就是从那些坏枪里拆下来的。

　　　　“你搞不定亨利步枪吗？”果兴阿可不想大彼得和这些鸡肋同归于尽。

　　　　“亨利步枪会有的，但还是请您先看看我们眼前的精品吧！”大彼得可不能放弃，这些鸡肋相当于他财产的四分之一。

　　　　“好吧！”果兴阿不忍心驳了这个潜在供应商的面子。

　　　　大彼得在这些鸡肋上可是下了大功夫的，先是全部加装了弹仓背板，解决了后部漏气的问题。然后又全部换成了定装弹药，避免了燃爆的发生。不过他的定装弹药可不是全金属弹壳的那种，而是涂蜡的纸制弹壳加金属底火，拆掉了火帽口，击锤直接撞击底火发射。

　　　　虽然看上去大彼得好像创造性的解决了全部问题，但是改造结果可不怎么理想。火帽口换成了背板影响到不大，可是本来就不大的口径又改成了定装弹药，威力降低了可不是一点点。原本转轮枪就比封闭步枪的射程低许多，大彼得再一改就低的更多了，现在这些步枪的有效射程也就一百五米左右，而且那些纸制弹药的成本可不低。在战场上人家一枪八百米，你一枪一百五米，铁定被对方的压制的死死的。再有人家一枪五毛钱，你一枪一块六，就算打赢了你也得破产。

　　　　看着大彼得一番折腾之后，果兴阿发现了这些枪的毛病，不过他不在乎了。这些枪虽然不能当步枪用了，不过可以是很好的卡宾枪。果兴阿又不准备全军装备这玩意，只有特战队和警卫班、突击连这些近战单位装备就好了。远程作战有步兵顶着，他们需要的就是射速高，机动灵活，携带方便的武器，这些改装的鸡肋正合适。而且因为改成定装弹药，装药量小了不少，这玩意就是真的炸膛了危害也不大。

　　　　果兴阿当然不能看好了，就一口吃下来，当然要拿一把。果兴阿在中国人里不算懂人情世故的，但是这个外国奸商明显在这方面干不过中国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果兴阿看在和大彼得珍贵的友谊的面子上，以成本价接下了大彼得手里的破烂。

　　　　终于能够脱手的大彼得，兴奋之下又把自己护卫队的二十把雷明顿送给了果兴阿，反正这些枪都给果兴阿没收了，上帝知道果兴阿会不会还。

　　　　之后的酒宴上双方宾主尽欢，而且确定了今后长期合作的意向。大彼得积极的向果兴阿推销上海滞销的大批步枪，不过已经全军装备线膛枪，而且仓库里还有富余的果兴阿，对于那些拿破仑时代的破烂没兴趣。果兴阿愿意出高价的后膛枪，大彼得又搞不到，双方下一步的合作一时出现了困难。

　　　　“将军，您钟情于武器的射速，我可以再帮您弄一些这样射速优秀的步枪。”买给果兴阿的两百多把转轮步枪只是大彼得库存的一部分，他仓库里还有一大堆没改装的转轮步枪呢！

　　　　“彼得先生，我可不要了，这东西并不实用，我收下这些，也是为了我们的友谊！”果兴阿向大彼得敬了杯酒，这东西有点就够了。

　　　　“我还能为你提供什么服务呢！”大彼得见到了果兴阿付给他的钱，一箱箱果兴阿从太平军手里抢来的真金白银，大彼得已经把果兴阿列成了vip客户。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火炮上，继续发展我们的友谊！”果兴阿弄不到枪，当然把目标转向了火炮。

　　　　“您喜欢先进的武器，而先进的大炮，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大彼得苦了脸，他到是搞得到火炮，可十几二十年前的古董，果兴阿肯定不会付钱。他已经发现了，果兴阿对于武器非常了解，想卖破烂给他基本没门。

　　　　“硝酸、玻璃粉、拉火管……”果兴阿提出了基础物品的方案。

　　　　“这些没问题！”大彼得一口答应。

　　　　“你好像还有个弟弟……”生意谈成了之后，果兴阿才想起来，眼前的军火贩子好像是来赎人的。

　　　　“是吗？”正盘算着利润的大彼得，也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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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利诱

　　　　存在感明显低于军火的彼得被带来的时候，精神状态有些萎靡，看向果兴阿的眼神和看魔鬼一样。一直表现还算镇定的他，在见到自己的堂兄大彼得之后，立刻像个孩子一样扑到大彼得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果兴阿这些天可以没有虐待彼得，虽然禁止他随意活动，但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的。彼得如此憔悴，完全是因为他的住所。清军给了彼得独立的住所，但为了看守方便，他们把彼得的住所安排在了男营的院子里。按说别人要睡大通铺，彼得有独立单间，待遇还是不错的。可是今天大彼得到来之前，果兴阿正在处决太平军战俘。这不是绳捆索绑的押赴刑场执行枪决，而是一群清军冲进来的扫射屠杀。趴在窗户上目睹了邻居下场的彼得，当时就吓破了胆。

　　　　虽然他也听到了清军满城呼喊的太平军的罪行，可是没有审判，没有行刑的仪式，清军就像魔鬼一样冲进院子见人就杀，彼得脆弱的心灵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了的。如此肆无忌惮的屠杀放下武器的战俘，此时此刻在彼得的心里，果兴阿已经快成为撒旦在人间的代言人了。

　　　　在清军处理尸体清洗血迹的时候，一个人困在斗室之中的彼得，已经向上帝忏悔了无数次。他开始怀疑那个无比疼爱自己的堂兄那边会不会出意外，还会不会有一个愿意照顾他的哥哥来接他回家。假如果兴阿要的军火，没能送过来，果兴阿会不会像屠杀战俘一样，杀了他彼得神父。

　　　　见到了堂兄之后，看到堂兄正和果兴阿谈笑风生，彼得的心终于落在了肚子里。胖厨子准备的酒席并不如何丰盛，不过是酒肉而已，但放下心来的彼得吃得分外香甜。不过看到果兴阿，他还是本能的觉得畏惧，这个还应该算个孩子的军官实在是太恐怖了。他的眼里珍贵的生命或许一文不值吧！一个简单的命令，就能剥夺数百人的生命，这让彼得觉得无比的恐惧。

　　　　“弗朗切斯科，一会我们一起回上海好吗？结束你荒唐的旅行吧！你不可能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大彼得知道，他的弟弟这次是走了狗屎运了，如果不是果兴阿特别了解西方，清军很可能第一时间杀了彼得，毕竟俘虏一个洋人对于清军来说是非常麻烦的。

　　　　“当然，阿诺德，我跟你回去！”彼得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哥哥跑路，果兴阿实在太可怕了。

　　　　“你不是还要传教吗？”果兴阿还舍不得放彼得走，他和大彼得之间还需要更多的纽带。简单的利益关系，万一形势紧张很可能会断裂的。

　　　　“哎！被异端占据的地方，实在是太难了，我还是回上海再想办法吧！”彼得被提到了伤心事。他之前觉得上海传教艰难，可是到了这里他才知道，说服太平军更难。

　　　　“上海会容易些吗？”果兴阿心里明白，上海如果混得开，彼得傻了才往这战地跑。

　　　　“迷途的羔羊并不愿意接受主的召唤。”彼得苦涩的喝了杯酒，而火辣的酒水，让他觉得更加苦涩。

　　　　“我觉得是你的方法和方向出了问题。”果兴阿可是学过历史的好孩子。

　　　　“什么问题？”彼得忽然不再畏惧果兴阿了。

　　　　“你们一直停留在社会的底层，靠施舍些小恩小惠来劝化别人信教，可是信奉你们的人好像以地痞流氓居多。这些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信奉你们不过是为了混些吃喝鸦片，又在仗了你们洋人的势去欺压善良的人，大家都会因为他们而讨厌你们，哪里会有人去相信你们。”这也不是果兴阿有什么见地，而是他前世听来的，义和团最开始不就是一群受了教徒欺负的百姓聚起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的信徒的确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你有什么办法吗？”彼得好像找到了指路的明灯。

　　　　“你们应该走上层路线，精英懂吗？就是贵族，当贵族都信奉你们的时候，百姓才会去相信你们。你看佛教，他们就是走了上层路线，当贵族都相信他们之后，各地的佛寺广布，百姓才会崇信的。”果兴阿知道彼得马上就要进阵了。

　　　　“贵族？你们的贵族都是遥不可及的。我见过上海的官员，他不是贵族，而且好像你们大部分的官员都不是贵族。再有大部分的官员都不愿接受主的召唤，我们又到哪里去找你们的贵族传教呢！”彼得颇为感慨，他不是没动过官员的心思，不过那些熟读四书五经的官员，可不是他能忽悠的了的。东西方对于贵族的认识也不一样，中国的贵族要嘛是书香门第，要麻是黄天贵胄，而西方更看重传承，毕竟他们的贵族什么都是从法兰西王国那时候传下来的。

　　　　“我就是贵族！”果兴阿笑着说道，他也是刚反应过来，自己可是八旗贵胄。

　　　　“你是贵族？”彼得的反问非常不礼貌，大彼得在桌子下面轻轻的踢了他一下。

　　　　“我这么年轻就是军官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我的家族受封管理这个佐领已经两百多年了。”果兴阿并不太在意彼得的吃惊。

　　　　“请原谅他的失礼！”大彼得先替弟弟道了歉。

　　　　“没关系，我和你们的贵族毕竟不太一样，他吃惊很正常。顺便说一下，我手下的军官和士兵也都是贵族，他们都有世袭的职位。”果兴阿很不在意的说道。他也觉得脸红，人家欧洲的骑士都是有些家底的，而他的“骑士”都快吃不上饭了。

　　　　“骑士团？”彼得继续着他的吃惊。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名称，八旗子弟！”果兴阿说罢撇了撇嘴，八旗子弟更多的时候不是个值得骄傲的称谓。

　　　　“我知道，这个清帝国就是你们建立的。”彼得兴奋的站了起来。

　　　　“对、对……”果兴阿有些不好意思，八旗兵也就行事了那么一回，还是打自己的同胞。

　　　　“你们愿意接受主的召唤吗？”彼得非常直接。

　　　　“彼得神父，依照现行法律，如果你在我的军队里传教，我得再次把你抓起来。”果兴阿耸了耸肩。

　　　　“我知道……”彼得又没落的坐了回去。

　　　　“尊贵的将军，您有什么提议吗？”大彼得要比自己的弟弟聪明的多，果兴阿可不只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孩子，他是个老谋深算的军官，绝对不会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

　　　　“军队里不允许传教，但是你可以向民众传教，比如军官的家属。”果兴阿笑眯眯的说道。

　　　　“您有家属随军吗？”彼得的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当然没有！”果兴阿诚恳的答道。

　　　　“弗朗切斯科，安静下来，将军会给你更好的建议的。”大彼得不想弟弟再添乱。

　　　　“战争早晚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会返回我的驻地，作为对于你们无私帮助的回报，我会允许你在我的辖地内传教。”果兴阿明明是对彼得说话，却一直看着大彼得。

　　　　“我立下越大的战功，我的辖地就会越大，我会非常感谢你的我的帮助。我非常喜欢你叫我将军，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将军，但如果我有足够的战功，我会当上将军的。而我当上将军的时候，我的朋友，我相信我们会有更多的合作。”果兴阿向大小彼得兄弟举起了酒杯。

　　　　“一切都将如您所愿我尊贵的将军！”大彼得轻轻的和果兴阿碰了下杯子。

　　　　酒宴结束后，彼得兄弟带着他们的卫队，和以往一年的收入踏上了归途。果兴阿站在城楼上，笑眯眯的送别了他们，好像看着自己的武器库。然后果兴阿连蹦带跳的跑下来城楼，去分配新到的武器。

　　　　手枪方面警卫班和特战小队全都配双枪，排长以上军官每人一把。步枪方面警卫班是一人一把没什么问题，特战小队就不能全员配备左轮步枪了，他们需要留下十名狙击手。毕竟特战小对不都是近战的打法，他们还有狙击的任务，左轮步枪的射程太近，不能满足他们的需求。而果兴阿原本计划中的突击连就没这么顺利了，承泰试了枪之后，果断的拒绝了果兴阿全连换装的提议，他只装备一个连就够了。虽然左轮步枪子弹多，还能连发，但是威力太小，不如他们的霰弹枪一枪就能轰倒一片。而且肉搏的时候，霰弹枪能当榔头用，金贵的左轮步枪可不抗砸。霰弹枪口径堪比小炮，实心木头大铁管，比榔头还结实。而左轮步枪虽然枪托也还结实，但是枪机比较复杂，真砸人身上，转轮都容易飞出去。

　　　　承泰不要，果兴阿也有下家，就是炮兵和医护兵。果兴阿不敢保证自己永远打胜仗，一旦溃败，大炮肯定是带不走了，炮兵可得保住。这些炮兵可不是之前只会扽绳子的货了，他们都熟练的掌握了火炮，量标测距都有了一定的水平，都是金贵的技术人员。如果战场上被敌人突破防线，炮兵能够有个近战的连发武器也是不错的。吴秀明训练的医护兵也同样金贵，而且他们需要穿梭战场，身为散兵没有掩护的人，他们也没办法给武器装弹，左轮步枪也非常适合他们。

　　　　分配好了一切，果兴阿本来准备回去和姐妹花玩一会，结果福全又给果兴阿带来了麻烦的消息。

　　　　“大人，显德大人和一个百姓打起来了，怎么劝也劝不住，您快去看看吧！”福全一脸尴尬的来报。

　　　　“打起来了，那些当兵的都死了啊！”果兴阿脑子一瞬间有些短路。

　　　　“显德大人自己非要单打独斗。”福全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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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黄达平回来了

　　　　清军进驻小南京之后，贪生怕死的果兴阿，恨不得做个罐子把自己装起来，所以他把鼓楼改成炮楼，然后住在里面轻易不出来了。而需要指挥骑兵巡哨，作为外围警戒力量的慕顺，则把自己的驻地放在了内外瓮城的主城楼里，以方便他随时出城，和骑兵部队的机动。而一直负责城内战俘看管的丰升阿就没了选择，只能和战俘们住在一起，住在了原来的男营里。如今战俘都处理了，他也懒得再搬家了，仍在男营的旧址上居住，处理起城内警戒的事物到也方便。而显德老爷子则住进了原来小南京太平军师帅的府邸，其余的连排长都是和部队一同居住。

　　　　这师帅的府邸是小南京城内最豪华大气的一所宅院，而且邻近北门，万一被敌人攻破城池，住在这里的主将可以快速的逃出城门躲进大山。众人一开始都是建议果兴阿在此居住的，但是果兴阿近乎偏执的喜欢鼓楼，说死也不肯离开重兵布防之地，众人也只好随他。果兴阿不住，自然便是显德老爷子来住。果兴阿分给老爷子的公务不多，每日在大宅子里过得到也算惬意，不过清军一释放俘虏，显德老爷子的冤家也就上门了。

　　　　和显德打起来的这个年轻人叫于文道，是最后一批释放的俘虏，被街坊邻居领回来的那种。当年太平军进城，他家作为城内首富兼族长第一个就给灭了满门，他刚好因事外出逃过了一劫，但也不得不忍辱偷生。他一个自幼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不得不冒充文盲，被编入牌面去做苦力。也算是祖宗有德，他家在城内极具人望，这两年乡亲们一直替他保守秘密，遮掩疏漏，才让他保住了性命。他已没了亲人，在最后一批是十几个邻居把他给领走的。

　　　　果兴阿曾经承诺要让百姓们各回各家，而于文道的家就是被显德占据的师帅的府邸。他已没了亲人，全凭邻居作证才证明了这宅子是他的，如今他一个人要这么大的宅子也没什么用。显德也是眼下连杂务都没有，也不怕于文道偷听了什么机密去，又见于文道知书达理的，所以干脆住在了一起。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