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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八旗-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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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老五用了一辈子的人，他最信重的便是你们，老五这次没留下任何的话，剩下的事也要全靠你们思量了。一旦有个万一，你们觉得由谁继位最为合适！”惠腾直接抛出了根底。
众臣们这次聚集，一是要申明果兴阿是中毒，要大家伙儿提高警惕，二来就是商议储君的问题。所谓圣天子在朝不立太子，果兴阿才四十岁，而且身体一直不错，所以根本没有人研究过储君的问题。现在突然出了事，大伙儿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果兴阿膝下共有五个子女，除了大格格茗橙不用考虑之外，还有茗松、茗桐、茗楠、茗柳四个儿子。大阿哥茗松今年十七，剩下的三位阿哥全都是十四五。大阿哥茗松和四个阿哥茗桐是图雅侧福晋所生，二阿哥茗楠是蜜妮侧福晋所生，三阿哥茗桐则是甜妮侧福晋苦盼来的儿子。茗松、茗柳的背后是蒙古系，茗楠和茗桐的背后是淮扬系，当年埋下的伏笔终于要见收成了。在绿营系、太平系退出了纷争之后，蒙古系和淮扬系也要来一场王者对决。
这背后的事可就复杂了，绿营系在毕云涛死后，几乎就被淮扬系给接收了，太平系也积极在向淮扬系靠拢，让淮扬系的实力大为增强。可是蒙古系这些年发展的也不错，而且与固安关外系、满洲本土系的交集密切，得到了不少财阀和山西票号的支持。文臣集团和固安嫡系的利益不会受到影响，自然作壁上观，两边都不得罪。至于果兴阿属意的人选是谁，已经不是很重要了，这是娘家人的战斗。
果兴阿自己就是个懒蛋，而且一直提倡虚君，满洲政府各部门没有他也一样可以运转，所以这个新君才能如何大伙儿也根本不在乎，有这么个挂名的领导在就好。皮润民甚至有了点小期待，果兴阿退位的那段时间，他大权独揽的日子可是很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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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章 投票
中国人的传承方式，无外乎立嫡、立长、立贤、立爱四种。立嫡，讲究的是母亲的出身，正妻所生的嫡子，地位永远是远超其他兄弟的。可是果兴阿的四个女人都是侧福晋，没有人能算是正妻，所以也就没有立嫡的这个说法了。剩下立长、立贤、立爱三种办法，可就很值得研究了。
立长最简单，哥几个站一排，比谁年纪大就好了，大明朝就经常干这个事。不过其他王朝，并不是很喜欢这路搞法，大明因为立长的问题，也搞出了一大堆的篓子，所以立长只能作为参考。立贤其实是最好的选择，能力超群的人，肯定是继位最好的选择。但是谁是贤者，根本没有一个明确的准则。总不能给阿哥们搞一场综合能力测试，大家依据考试成绩来定吧！立爱则是最被诟病的方式，因为立爱是最不理智的选择，往往选出来的也是无道昏君。
“诸位，天家大事，非臣子当议论的！不过今日太福晋信任，将这个重任交到了我等手上，我等也需实心用事，公心推选。老夫觉得我们不要讨论了，免得生出争执，相持不下反而耽误大事。不如个人将自己属意阿哥的名字默写在纸条上，收集之后我们以得票多寡定论。这些纸条呢！我们也都不记名，登记之后立即焚毁！”皮润民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即可避免派系之间的争执，也保护了失败者。
历史上因为拥立非人，而遭到报复，断送了大好前程的名臣可是不少。皮润民搞匿名投票，不但可以避免大家发表什么不当言论，也让所有人都躲开了拥立失败者的厄运。将来无论是谁继位，都是在场的众人推选上来的，肯定不会记恨他们。即便知道其中有人不支持自己，也没有确凿的东西证明都是谁。
皮润民搞这么一出，其实是因为他们已经猜到了结果，无论按照那种选择储君的方式，大阿哥都几乎是赢定了。大阿哥是果兴阿的长子，立长肯定是选他。而且大阿哥自幼聪慧，素有贤名，数次发表的见解都非常的得体。其他几位阿哥，会不会比大阿哥贤明，则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都太小了，完全没有露脸的机会。至于立爱，更是没办法，果兴阿一句话都没留下，谁知道他最喜欢那个儿子。果兴阿最喜欢的是大格格茗橙，总不能让女主临朝吧！最要命的是国家正在战争中，必然需要一个长君来稳定局势，大阿哥怎么说也是最好的选择。
“好，这个办法好！”吴秀明第一个站出来表示赞同，然后皮润民就反应过来自己疏忽了，他刚刚犯了一个大错误。
投票选择便是少数服从多数，但这并不是全民公投，也不是召集满洲所有高层的公投，只是他们在场的几十个人投票。皮润民是怎么想都觉得大阿哥是最好的继承人，可他却忘了，在场的人里蒙古系、满洲本土系的人最少，淮扬系、太平系、绿营系却有好十好几个。吴秀明完全具备影响决策的能力，他一个眼神过去，淮扬系、太平系、绿营系的人，便会和他保持一致。
“选吧！”皮润民和邹德归连对眼色，正在想办法应对，以免淮扬系为了自己的利益乱来，可是索图鲁氏却等不了了，直接下达了开始投票的命令。
皮润民在最后时刻，紧急和邹德归、陈维念等文臣集团的大员对了个眼神，他们该有自己的风骨，必须坚持为国家着想。书写选票的时候，皮润民的目光突然和谭绍光对上了，谭绍光善意的向他微笑并点了点头。皮润民心中立时大定，谭绍光也不想随着淮扬系瞎搞，他的胜面更大了。
推选的结果很快便出来了，大阿哥茗松仅以一票的优势险胜二阿哥茗楠。然后事情便脱离了皮润民的设计，淮扬系的几个干将全都跳了起来，为这一票争执不休。票数若是相差太多，自然不会有什么争执，结果会理所当然，可是只差一票，那就很尴尬了。淮扬系一副拼命的架势，死挺二阿哥茗楠，更是几乎丧失理智的提出，让所有重臣参与投票，甚至包括正在前线作战的军方将领。这种会让军心震荡，甚至激出其他变故的事情，当然不能做，可是大阿哥也别想顺理成章了。
索图鲁氏其实也很喜欢大阿哥茗松，一来是茗松乖巧懂事，非常的孝顺，二来也是因为老太太更看好图雅的身世。但是这么多大臣拥护茗楠，索图鲁氏也有些迟疑了，因为老太太一直记得果兴阿不喜欢茗松。冤仇父子，债转夫妻，父亲和儿子难免有些相互看不顺眼，果兴阿就是怎么看茗松怎么不爽，对茗楠他们几个小的，反而要好一些。索图鲁氏难免纠结，不知到底该选哪个好了。
蒙古系提出了大阿哥茗松的种种优点，力陈了大阿哥继位的好处。淮扬系则搬出了果兴阿曾经指责儿子的话，坚称茗松过于文弱不肖圣躬，无法承接满洲帝国的万钧重担。他们认为二阿哥茗楠，素来被果兴阿喜爱，也是诸位阿哥里最像果兴阿的，而且英武不凡，能够统御满洲帝国的百万雄兵。然后他们就进入了死循环，不断的争吵，然后重新投票，然后继续争吵。
要员们为了国家大事争吵，自然不会注意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比如端茶倒水的小太监。争吵了几个小时之后，小太监们换班了，然后一个长相不错的小太监，溜达向了行辕的内院，似乎是想去见见某个小宫女。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谁又会在意呢！
“吴秀明他们推举的是茗楠不是茗桐？”已经三十多岁的甜妮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发起火来也是狰狞可怖。
“是的，福晋！吴医师、陈将军、李部长、李主任他们，推举的都是二阿哥，谁也没有为三阿哥说话。如今他们在前面几乎吵翻了天，也是在为大阿哥和二阿哥争执！”朴英顺也是错愕异常，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素来和她们较好的淮扬系，会放弃三阿哥。
“吴医师他们真是好手段啊！怕我不好控制，在关键时刻把宝都押在姐姐身上了！”甜妮瞬间便想明白了，她们姐妹都和淮扬系关系紧密，可是自己这些年锋芒太露，让吴秀明等人觉得不放心，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刻淮扬系选择了一直唯唯诺诺的姐姐。
“主子，咱们如何安排呀！”朴英顺非常的急切，虽然茗楠上位也是她们赢了，但终归不是她亲手抱大的茗桐，同为胜利者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图雅那个贱人赢了，咱们先全力支持姐姐就是。大将军居然是中毒致病，肯定是图雅那个贱人做的，我们把她的料都抖出来。生母不贞，我看大阿哥还怎么继位！”甜妮这些年一直没闲着，朴英顺手里的队伍可是非常庞大的。
“嗻！”朴英顺早就掌握了图雅的死穴，一直没有出手，便是在等候这最关键的时刻。
“办完了事，你出去一趟，见一下陈敬文！”甜妮不想伤害自己的姐姐，可是她也很想自己的儿子做大将军。陈敬文的官职不过是上校团长，可他却是大将军行辕警卫团的团长，这个位置至关重要，他也是甜妮的制胜法宝。
蒙古系和淮扬系吵到了半夜还是在狗扯羊皮，皮润民和邹德归等人有心从中说和，也不知道该在哪里下手才好。正当众人准备稍事休息，然后翻身复战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索图鲁氏的面前。图雅的贴身婢女，娜仁突然前往行辕总管张福来处自首，供述她曾经违反宫规，私自带外人进入行辕密会图雅。张福来本来也没拿这当回事，图雅的背后是整个蒙古系，果兴阿突然出事，图雅找人商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娜仁又说了更多的事情出来，她带进行辕的是一个蒙古男人，这个人与图雅之间有私情。
果兴阿的帽子颜色不太正，甚至可能有一道绿光笼罩在他身上，这可就不是小事了，放在往日必须严查处理，可是此时却大不相同了。果兴阿重病昏迷，国家政局已经不稳，万万不能再发生影响局势的事情，图雅即便真和外人有私情，也得等大局稳定了之后再说。张福来私自做了决定，扣下了娜仁，而且严密的封锁了消息。张福来的意思是等等再说，可哪成想这个娜仁是个多啦A梦，肚子里东西无穷无尽，随时都能交代出重大新闻。在被张福来扣押之后，娜仁又交代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私会图雅的那个男人，经常给图雅送许多奇怪的蘑菇来，而图雅会吩咐小厨房把这下蘑菇做给果兴阿吃。张福来也知道了果兴阿是中毒的情况，结合娜仁的说法，他马上想到了一个很危险的可能。这下这个消息他不敢再耽搁了，直接把事情捅到了索图鲁氏的面前。
这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蒙古系的几位更是好像傻了一样。大阿哥茗松的生母涉嫌毒害果兴阿，其目的可能有很多种，但也不排除谋朝篡位的可能，大阿哥在其中又是个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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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花边新闻
图雅的个人生活是不是有问题，在平日里都是大事，何况实在果兴阿行将就木的时候。图雅是否清白，直接关系到大阿哥茗松能否议储，事涉国本哪里能够轻易定论。娜仁的一面之词肯定是不算数，这个事必须一五一十的查清楚，半点都含糊不得。
“韩影，马上把事情查清楚！”皮润民都哆嗦了，他嗅到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娜仁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自首，这背后没有什么人指使，那才真叫有鬼呢！
“福来，你也派人去查，这事可有不得半点错漏！”索图鲁氏也派了自己的人，老太太也觉得不对劲。张广才就是老太太的特务头子，如今老爷子年纪太大操劳不得了，这个差事就归了他的长子张福来。
两帮人马同时开始连夜彻查，动作可是大了去了。因为很多人都觉得这是针对大阿哥茗松的阴谋，所以娜仁也没有了蹲小黑屋的良好待遇，韩影直接把她带进了内卫司刑讯室。内卫司还怕自己手艺生疏，特意从军情科借了几个刑讯高手过来，张家老爷子也特意派了两个精奇嬷嬷过来助阵。一番骇人听闻的手段使出来，直接让娜仁有了后悔来到人世的想法，但是她的供词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自首的动机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娜仁觉得果兴阿病危行辕内暗流涌动，她担心被人举报，所以才自己站出来承认。
娜仁这边受刑的时候，传说和图雅私会的那个男人也给翻了出来。这位绿龙勇士，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普通蒙族男子，样貌和家境都非常一般，而且还有自己的妻室子女。这位叫塞音毕力格的神人，原本是草原上的一个普通牧民，还是穷的都掉渣的那种。后来到吉林做劳工，一点点的有了些家业，娶妻生子，后来才搬到长春的。依照他这种情况，按理应该被直接排除嫌疑，但是一些非常诡异的巧合，却让人不得不怀疑他。
塞音毕力格到吉林的时间，刚好是在图雅进入吉林将军府不久之后，他搬来长春的时间，也恰巧是索图鲁氏带着家眷们一起搬到长春的时候。而且塞音毕力格粗犷鲁莽，非常的喜欢喝酒，酒品还不太好，所以他的工作一直都做的很不好，经常换东家，一直也没赚到什么钱。塞音毕力格也不善理财，基本是有有钱就花，而且大手大脚。但是塞音毕力格的家境，却在他一次次挫败中越来越好。塞音毕力格经常失业，他也经常有缺钱的时候，可他总是会忽然有钱一阵，他的邻居中很多人都怀疑他是小偷。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有人时常接济塞音毕力格。塞音毕力格的亲戚朋友，乃至祖宗十八代都是穷人，他也没有认识富贵人的机会，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接济他。
韩影他们拘捕塞音毕力格之后，这个糙汉也没有隐瞒什么，很快就交代了他和图雅之间的事情。塞音毕力格三十年前就认识图雅，那个时候图雅还是一个叫琪琪格的小姑娘呢！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难免互生情愫，可惜刚刚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琪琪格便消失在了塞音毕力格的世界里。塞音毕力格其实早有这个准备，天上的星星一样美艳的图雅，自然不会成为他这个穷苦牧民的妻子，她肯定是贵人们的玩物。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塞音毕力格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他告别了草原，踏上了追寻爱人的征途。
塞音毕力格这样一个吃饭都费劲的穷小子，想打听图雅的下落，不比他孤身一人穿越沙漠来的容易，所以当他追到吉林的时候，图雅已经成为了果兴阿的侧福晋。几经辗转，塞音毕力格在吉林生活了下来，有费了好一番功夫，他居然再次见到了曾经的爱人。琪琪格已经改名叫图雅，她没有变成玩物，反而成了一个伟大君主的侧福晋。两人余情未了，可是却极难有见面的机会，偶有相见也只能是说说话而已。图雅一直思念着塞音毕力格，可是她的身份只能让她把这份爱藏在心里，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偶尔在经济上接济一下塞音毕力格。塞音毕力格后来有了自己的妻儿，可是他和图雅还是相互放不下，所以他一直跟着图雅，利用少得可怜的机会见见图雅，再叫她一声琪琪格。至于蘑菇的事情，塞音毕力格则不知道，他只是去图雅那里拿钱，从来没给图雅送过东西。
这是一个让人悲伤的爱情故事，可是现在不会有人同情他们。满洲帝国的礼教虽不像大清那么残酷，但影响依旧是非常的巨大，没有人会觉得图雅和塞音毕力格是受害者，尤其是当这件事涉及到果兴阿。图雅和塞音毕力格玷污了满洲宗室的清誉，他们的罪孽该千刀万剐。不过索图鲁氏却还是想偏袒图雅，一来是老太太很喜欢大阿哥茗松，不希望他因母亲的事受到牵连，二来也是因为索图鲁氏一直都很喜欢图雅。虽然这件事是自己的儿子吃亏，但毕竟娜仁和塞音毕力格都没说图雅有出轨的举动，给些钱什么的根本不算什么。为了给图雅最后一个机会，老太太索图鲁氏亲自带着大儿媳妇去见了图雅，希望图雅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图雅丫头，你的贴身婢女娜仁去福来那里自首了，说你有不贞的行为，还引导内卫去抓了一个叫塞音毕力格的人。两个人说了许多的虚妄之言，极大的玷污了你的清誉。本来该将两人立即处死，不需要来烦你，可是眼下时局并经不同。老五抱恙，大阿哥极有可能议储，所以我过来问你一问。你若是觉得他们两个不过是妄人，我立即下令将他们处死就是，若是觉得是有奸人指使陷害于你，我也会着内卫司严查！”索图鲁氏可谓是仁至义尽，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和图雅说尽了。不过老太太的心却是开始往下沉，当老太太提到塞音毕力格这个名字的时候，图雅脸色大变，显得非常非常的激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切都是我无德越礼，请太福晋处置我吧！塞音毕力格不过一介草莽匹夫，浑然不知礼仪规矩为何物，请太福晋宽宏饶恕他吧！”图雅没有半刻的犹豫，直接站起来承认了自己的行为，而且立即开口为塞音毕力格求情。
“你和他……？”索图鲁氏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儿子真的被绿光笼罩了吗？这句话她万分的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只说了一半便停住了。
“没有，没有……我万万没有做出对不起大将军的事情，我只是觉得他太可怜了，见过他几次，给了他一些接济而已！”图雅连连摇头否认，果兴阿若是真的绿了，塞音毕力格别说活命，不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是好的。
“傻丫头，这大是大非你可糊涂不得啊！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你连大阿哥也不顾了吗？”索图鲁氏对图雅的感情极深，即便图雅自己都认了，她还是想把局面给圆回来。
“我……”图雅只是万念俱灰，而且非常的想保下塞音毕力格，根本没有考虑到儿子的问题。
“大阿哥是要议储的，你不能有半点的污点，否则大阿哥便无缘继位了！”大嫂子也非常喜欢图雅，这也是索图鲁氏只带了她来的原因。
“我这就下令处死娜仁和塞音毕力格，他们是受奸人指使诬陷你！你今后再也不要想这些虚妄的事了！”索图鲁氏相信图雅，也坚信图雅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情，谁还没个青梅竹马，图雅只是一时看他可怜而已。
“太福晋，求您无论如何留塞音毕力格一命，他是无辜的！”图雅也希望儿子可以继位，所以大嫂和婆婆提出大阿哥茗松之后，她便陷入了无限纠结之中。可是听索图鲁氏说要处死塞音毕力格，她马上便清醒了过来，痛哭哀求希望索图鲁氏可以放过塞音毕力格。
“傻孩子啊！这个人留不得了，他会害了你，更会害了大阿哥！”索图鲁氏狠心的推开抱着她大腿的图雅，娘几个正在屋里拉扯，福来却突然急火火的冲了进来。
“又出什么事了？”索图鲁氏看福来的脸色，便知道又出了要命的事情。
“太福晋，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关于图雅福晋的事全都走漏了。如今行辕内谣言四起，全都不堪入耳，奴才已经令人查禁，可是谣言传播极快，怕是封不住消息了！”福来控制着整个行辕，谣言一起他便惊觉了，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都要传到外面去了。
“他们说什么？”老太太心拔凉拔凉的，这就是一场针对图雅和大阿哥的阴谋，可惜图雅也是真不检点，这麻烦大了去了。
“外面说图雅福晋与旧情人藕断丝连，那个塞音毕力格时常进入行辕与图雅福晋私会，甚至有谣言说大阿哥并非大将军的血脉！”张家父子办事就是实诚，什么实话都敢说。
“冤孽啊！傻丫头你可是把自己和大阿哥都给害了啊！”老太太气的直跺脚，有心人早就设好了局，大阿哥算是让这个花边新闻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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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宫变
图雅和塞音毕力格的绿龙之事，传扬的到处都是之后，大阿哥茗松的储位也就彻底没戏了。蒙古系虽然没有捶胸顿足，但脸色也和死了亲爹没有区别，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啊！淮扬系的人马则是个个红光满面，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大阿哥茗松和四阿哥茗柳都没戏了，无论是由谁来继位，他们淮扬系都赢定了。吴秀明举头看着藻井里的蟠龙，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二十余年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白费啊！
“如若暂不考虑大阿哥，那么我们便一致推举二阿哥茗楠吧！”蒙古系的个别人还在酝酿垂死挣扎，皮润民却再也见不得纷争了，眼下可不是闹夺嫡之争的时候。虽然图雅的事还需要再查实，可是有了这个绯闻，大阿哥肯定是没戏了，所以为了尽快安定下来，眼下只能迅速立二阿哥茗楠为嗣将军。
“好好……皮相老成谋国，此议实为正论！”不待蒙古系的人有反应，吴秀明便带领淮扬系的所有人一起出来支持，造成一个众口一词的既成事实。
索图鲁氏有些心力憔悴，所以老太太并没有开口表态，不过也是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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