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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八旗-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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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翁,他们只做日常守卫,或应对突发事件,临阵对敌还是由大人亲率主力。可按照每月工时,在休息的时候轮训,每月训练个七八天也就是了!东翁再择一得力将佐统领,祸患可消弭,又可凭空得一支戍守之兵!”郑奇峰参考果兴阿三班倒的工作要求,想出了轮训的办法。
“二线产业部队,可行!”果兴阿点头认同了郑奇峰的建议。
果兴阿回头开始在身边众将中搜索,这个“得力将佐”派谁合适呢!果兴阿有些难以取舍了。无论派谁来,就意味着这个人将告别主力部队了,今后只能带着一群民兵玩过家家。众将发现果兴阿询问的目光,全都往后缩,他们都还想建功立业呢!
“大人,我留下吧!我也喜欢这!一营交给毕云涛吧!这小子总想出风头。”丰升阿自己上前了一步。
“你不后悔!”丰升阿可是一路跟着果兴阿打过来的,果兴阿也有些舍不得。
“大人说的那些新奇玩意我喜欢!我就留这研究研究吧!”丰升阿一脸轻松的笑,他的确已经厌倦了厮杀,尤其是有了毕云涛这个副手之后。
“好吧!你的付出兄弟们忘不了!一会让层峦先生帮你去甄别一下,把不愿意当兵的人踢出去。喜寿我带走了,今后这里你抓总,由达萌和层峦先生辅助你!”果兴阿对着丰升阿点了点头。
“大人,放心!”丰升阿拱手应命。
“这里大概一千二百人,你回一营调一个排的主力过来,教导队再给你两个排,我一共给你一个简编团的编制,下设两个营零一个连,各级长官你拟定好了之后报我就好!你就是这个团的团长!”果兴阿拿出了眼下最大的重酬。
“谢大人!”丰升阿笑的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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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宰辅相托
诸般事务交代了下去,果兴阿也不能一走了之,各种装备的改造还得他一一上手演示,扩建的居所和仓库也得他勘验。而且果兴阿也不准备仅仅扩建一些工人的居所,固安城他并不满意,如果英法联军转道进攻固安,他准备把大本营设在这里,所以整个中枢的安置和物资的储备也要再考量一下。
在兵工厂忙碌了五天以后,他又去了附近的密林,他要去看看邹德归以及福顺等人。不过树林里已经没了营地的痕迹,所有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果兴阿找了又找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邹德归也真是神通广大,林子里好像许久都没有人的样子,一点点痕迹都找不到。果兴阿摸着脑门有些想不明白了,就算邹德归要造反逃跑,他还能把一百多号人都杀了。而且就算他武功高强把福顺的人都给杀了,也不至于连尸身都没有留下,他还能都给吃了不成。福顺这帮人也不可能跟着邹德归一块跑了,才十来天的光景,邹德归就是会催眠也不可能啊!
“东翁!”邹德归像从地里冒出的鬼混一样,突然就从一棵树后面蹦了出来。
“怀远先生!”果兴阿和警卫班班的人都给邹德归吓了一跳,果兴阿强作镇定的答应了一声。
“前几日东翁到了兵工厂,学生就知道东翁要过来,特意在这等了东翁两天了!”邹德归笑着进前向果兴阿施礼。
“怀远先生辛苦了,福顺他们呢!”果兴阿很关心自己的部下哪去了。
“几日来他们武艺上有了些起色,东翁交与学生的《杂务手册》,学生也研究出了一些眉目,所以带着他们去城里试练一番!”邹德归微笑着答道,而且神色上颇为得意。果兴阿给福顺手下人的番号便是佐领杂务科,所以工作手册便叫做了《杂务手册》。
“进城了?”果兴阿吃了一惊,虽然福顺带着他手下的杂务人员都跟着邹德归搞集训了,但果兴阿对于周边的监视可没有放松,福全手下的警卫排还有长禄侦察连的骨干也不是吃干饭的。邹德归带着杂务科一百多号人进了固安城,果兴阿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仅进城了,学生还带着福顺等十几个人,一直跟在大人左右保护大人。”邹德归特别喜欢杂务科的任务,如果不是身份还不够,他很想向果兴阿把杂务科要过来,以后由他亲自管带。
“你们一直跟着我!”果兴阿有点见汗了,福顺和他的手下都是果兴阿非常熟悉的人,哪怕看到一个背影都能认出来,可十几个人跟着他好几天他居然全无察觉,警卫班也是一无所知。
“大人沉醉在温柔乡里,学生不敢打扰!”邹德归这话损的很,一是显摆自己的能耐,二是讥讽果兴阿不务正业。
“厉害,厉害!你带我进城看看吧!”果兴阿心里暗自庆幸啊!这个邹德归真是个搞特工的天才,万幸他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也还有一本《特殊工作手册》没让他知道,不然以后得时时刻刻的提防着他。
“学生得意猖狂了,东翁莫怪!学生这便护送东翁入城!”邹德归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得瑟一下也是为了让果兴阿更加重视自己而已。果兴阿年纪轻轻,手下也仅仅数千兵马就搞出了上百人的奸细,百分之一万是个小心谨慎又心怀禁忌的人,玩的过了怕是要引火烧身。
一行人马返回了固安城内,邹德归随手指点之下,这里各处居然到处都藏匿着杂务科的人手。不仅仅是某个犄角旮旯,就是茶馆戏院这人来人往的所在,指点之下也能发现杂务科的人。他们当中有几个是固安城里的旗人出身,在城里熟人极多,但是居然个个都像隐身了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
“怀远先生大才啊!服了!”果兴阿震惊之余对邹德归也是五体投地,人才和人类还是不一样的,宅男果兴阿虽然抄了《杂务手册》出来,但是太多事他都实现不了,邹德归却看一眼便能将其变为现实。
“东翁谬赞了,东翁能写出《杂务手册》这般大作,才是真正的大才,学生拜读之后才知世间英雄了得。平日里学生坐井观天,常常自以为了得,拜读了东翁大作,方知自己不过井底之蛙!”邹德归说的却是实话,一本《杂务手册》让他大有豁然开朗之感。
“给主子请安!”背后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互相吹捧。
果兴阿和邹德归都吓了一跳,他俩都没有发觉背后有人,簇拥着果兴阿两人的警卫班的人更是吓的把枪都掏了出来。警卫班的人感觉好像见了鬼一样,莫名其妙的在他们和果兴阿之间就多了一个人出来。
“福顺!”果兴阿看清了背后的人,居然是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福顺。
“奴才再给主子请安!”福顺嘻嘻哈哈的又给果兴阿打了个千。
“你怎么走到我背后的!”果兴阿吃惊的看了看一脸茫然的警卫们,有疑惑的看着福顺。十几个人看着,除非福顺是直接从地里冒出来的,不然怎么谁都没有发现他。
“奴才刚才就是从那里走过来的,然后走到哪,在之后就到您背后了!”福顺伸手把他刚才走过来的路线给果兴阿指了出来。
果兴阿看着福顺走过来的路线,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福顺仅仅在他面前就走过了两次,更是当着警卫的面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果兴阿背后。
“福顺进境真是快啊!学生一时没防备,也被吓了一跳啊!”邹德归笑了起来。
“怀远先生,这是怎么做到的?”果兴阿急忙问道。
“这便是东翁《杂务手册》中所写嘛!东翁曰,隐匿踪迹最好的方法便是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福顺提笼架鸟便于这街市融为了一体,所以两次在你我二人面前走过,我们又都目光专注,所以自动把他给忽略了。东翁又曰,越是熟悉的人与物越不容易发现异常。这些警卫都非常熟悉福顺,所以看到福顺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东翁的扈从,直到福顺动作有异才惊觉过来。如果东翁今日带的侍卫都不认识福顺,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就被拿下了。”邹德归现在可是把《杂务手册》倒背如流。
“怀远先生,今后这杂务科就归你统带吧!除特一级以下密件,一律经你审验后报我!除常例事务,特二级以下任务你可自行布置!杂务科事涉私密,为我部一等绝密,除你我二人外,不得外泄他人,先生对外以我幕僚身份行走即可!”果兴阿服了,专业业务还得是专业人才,想真正有个样子,必须得放权。
“学生拜见主子!”邹德归也不推让了,他真的很喜欢杂务科这种非常刺激的工作。
“先生切莫如此称呼!”邹德归忽然换了称呼,果兴阿有些不适应。
“《杂务手册》第一条,入杂务科,永世为主子私人奴仆,誓死尽忠!”邹德归说的非常正式。
“先生这一声称呼,果兴阿应下了,他朝若遂凌云志,果兴阿当以宰辅相托!”果兴阿握紧了邹德归的手,在邹德归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果兴阿其实没想过当皇帝,不过他也绝对不受朝廷的窝囊气,宰辅之诺也就是表达个情绪。
“奴才会陪着主子走到那一天!”邹德归眼睛发红心里有些发热,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邹德归没有忘了幼年拜相的梦想。可是他现在是大清的通缉犯了,功名之路已是一条死路,而且他也看透了大清的衰落,果兴阿今天又燃起了他的希望。他早就猜测果兴阿有异志,他本不相信果兴阿会成功,不过今天果兴阿自己都说明了,他也愿意赌一把,反正他的罪本来就是死罪。
“到了那一天,没有人需要再称奴才,我要让天下的人,无论是旗人还是汉人,都有尊严的站起来!”果兴阿至少目前还没想过要推翻大清。
“士为知己者死!东翁非我知己,却信我用我,知遇之恩,学生誓以此生相报!”邹德归认同果兴阿,主要是果兴阿对他的信任。认识十几天见过两三面,果兴阿就把绝密的特务组织交给了自己,还和自己谈他造反的理想,这是什么样的信任啊!
“先生,拜托了!”果兴阿郑重的向邹德归一躬到地。
“半年之内,学生定然让杂务科成为主子手中最锋利的利刃,粘杆处、锦衣卫也要望尘莫及!”邹德归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果兴阿再起身的时候,邹德归、福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没了事的果兴阿,溜溜达达的回了家。给索图鲁氏请了安之后,简单吃了口晚饭,便回了房里,在甜妮姐妹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再次捯饬的漂漂亮亮,准备去见他思念了几天的雪儿。不过刚到门口,就被一脸晦气的张家爷仨给堵住了。
老爹张广才亲自带队,福来和福全兄弟俩一字排开,堵死了门口,见果兴阿过来也没有一点让路的意思。果兴阿感觉风头不对,准备绕路过去,张广才却拄着拐棍,直接拦在了果兴阿的面前。
“老爷子,您让让路吧!我要出门!”果兴阿笑眯眯的一脸阳光,其实他心里已经火急火燎的了。
“爷,您要去哪?”张广才一辈子了第一次这么和主人说话,不过他是为了这个家好,也就顾不能那许多了。
“我就出去溜达溜达!”果兴阿嘴上说着,眼睛却焦急的看着院子外面。
“爷是固安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爷要去哪,不是老奴应该问的,可是爷要是再去烟花地,今天您就先打死老奴吧!”张广才张开了双臂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造型。
“我不去,不去!您老想多了!福全,过来,快扶你爹回去!”果兴阿挺尊敬老头,所以忽悠起老头来,一点都不脸红。
“主子,您说的话,您自己信吗?”福全没动地方,低着头顶了一句。
“犟嘴啊!我呆着无聊,出去玩会!”果兴阿不耐烦起来。
“爷,老夫人一会就过来,您还是别出门了!”福来陪着笑脸劝道。
果兴阿盯着门外不说话了,几个人大有干耗熬鹰的意思。果兴阿提笼架鸟斗蛐蛐,无论玩什么家里人都能接受,就是这个逛青楼不行。旗人胡闹也是有底线的,何况果兴阿还是朝廷大员,眠花宿柳可是犯王法的。
“额!”果兴阿突然回头叫了一声。
“老夫人!”张家爷仨抬头去找索图鲁氏,果兴阿去快跑几步直接翻墙出去了,他一直盯着门外,就是再等去备马的喜寿。
福全再想追的时候,果兴阿已经快马加鞭跑到街口了。
………………………………
第一百七十章 浮生晓月迷人眼
福全这一年多也是几经考验,身手非常了得,果兴阿怕他跟来,没敢直接去书寓。而是先在城里兜了一圈,吃了早点,直到日近正午才又买了新鲜果品,去书寓找雪儿。
书寓门口依旧显得有些冷清,不过僻静处隐藏的几辆马车证明已有客人光顾。果兴阿跳下马来,喜气洋洋的进了门,门口早有茶壶小厮接着,进了中堂老鸨子便迎了出来。
“呦!五爷您来了,给您老请安了!”老鸨子笑的如同春风里的鲜花一般灿烂,不过神色上略有些尴尬。果兴阿每次都是一早就来,老鸨子还以为他公务没完事,今天不会来了呢!
“雪儿呢!让她出来吧!我一会带她出城玩去!”果兴阿冲老鸨子点了个头,然后就开始向里面张望,平时姑娘们很少有在外面走动的,不过果兴阿还是期盼着能忽然见到雪儿。
“您稍等,您稍等!奴家这就让雪儿梳洗打扮去!”老鸨子笑的更加灿烂,不过鬓角有些汗水。
“等等!怎么都中午了还没梳洗,雪儿不舒服吗?叫大夫了没有!”果兴阿关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沾了您五爷的福气,雪儿怎么会病呢!陪您出去,不得用心再打扮打扮嘛!”老鸨子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果兴阿一句“等等”差点没吓死她。
“哦!不急,你别催她!”果兴阿一脸焦急的说着不着急。
老鸨子吩咐人给果兴阿上了茶水点心,果兴阿便坐在大堂里静候。不过果兴阿现在的状态就叫百爪挠心,哪里能够坐得住,坐了一会就在中堂里走了起来。走走停停又和喜寿说了一会笑话,果兴阿觉得都快有一个小时了也没见雪儿出来。
“女人哪都好,就是麻烦啊!”果兴阿嘴上和喜寿说着,心里安慰着自己。
“大人说道是,妇道人家梳妆打扮就是慢啊!哈哈哈!”喜寿随声附和着,不过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果兴阿可从来没有等过这么长时间。
又枯等了好一阵,依旧是没见雪儿出来,到是另外来了两个姑娘,陪果兴阿说些俏皮话。虽然适当的分散力一些果兴阿的注意力,但是果兴阿也是随口应付而已,心里想的还都是雪儿。又对付了几句,终于不耐烦起来,站起身来向里面就走,他知道雪儿的房间在哪,他想进去看看。
“五爷久等,五爷久等了!”老鸨子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了果兴阿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雪儿呢?”果兴阿左右看了看还是没见到雪儿的影子。
“这个……雪儿在盘一个新头饰,还得等一会,就一小会!”老鸨子脸上的汗有点明显了。
“你很热吗?”果兴阿发现了老鸨子的反常。
“跑前跑后,累的,累的!最近身子虚的很!”老鸨子仓惶的说着。
“改天给你弄根人参补补吧!还没入夏呢!我进去看雪儿弄吧!”果兴阿以为是老鸨子讨赏,随口应付了一句,迈步就要往里面走。
“五爷,您再等等吧!妆容散乱的,雪儿不好意思见您!”老鸨子还想拦阻。
“有什么的,我自己去和她说!”果兴阿轻轻的推开了老鸨子,迈步就向雪儿的房间走去。老鸨子还想再拦,已被喜寿给隔开了,喜寿早就看出来不对劲,狠狠的瞪了老鸨子一眼,吓得老鸨子不敢再出声了。
“雪儿,雪儿,今天怎么这么慢啊!喜寿找了个打猎的好地方,我们今天去打猎吧!”果兴阿满心欢喜的走进了雪儿的房间。
进了屋的果兴阿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屋子里冷冷清清,哪里有梳妆人的影子。受过良好影视作品熏陶的果兴阿,一下子就想歪了。电视里都是这样,清纯美丽的青楼女子爱上了文雅的书生,老鸨子棒打鸳鸯,狠心的把姑娘卖给了猪头小队长一样的土财主。一对白玉佳人从此分离,音容犹在,佳人却已落入了禽兽的魔掌,受尽了*摧残。就算是再有重逢之日,此身已污,此情今生难再续,若要再相聚已是来生。
“雪儿呢?”果兴阿脸色铁青的回过头来,手已经按在了佩刀之上,拇指已将刀刃推出了一截。
“人呢!”喜寿一把将老鸨子拉到了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老鸨子,他看出来了果兴阿已起了杀心。杀个老鸨子不算什么,不过可不能由果兴阿亲自动手,不然酣酒战南京的果云闲,亲手杀了一个老鸨子,传扬出去固安所有旗人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大人宝刀不可轻动,一个猪狗一样的人,奴才们动手便是!”几个警卫也急忙上前拦住了果兴阿,不论如何一个老鸨子实在不值得果兴阿拔刀。
杀气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很多人可以很好的把杀气隐藏起来,哪怕没有刻意遮掩也不会时刻外露。但是经历过屍山血河的人,只要心头起了杀念,一瞬间就会改变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能让他身边的人噤若寒蝉。果兴阿杀机毕露的一瞬间,老鸨子就感觉到了这种杀气,一下子就被吓得如同瘟鸡一般,被喜寿摔到地上之后更是只剩下哆嗦。
“雪儿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果兴阿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这声音听在老鸨子的耳中就如同索命的魔音一般。
“在……在……”老鸨子哆嗦得太厉害,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话!”喜寿薅着老鸨子的脖领子抖了一下。
“后院,后院……”老鸨子眼泪哗哗的,像触电了一样不停的颤抖。
“哼!”果兴阿转身就向后院走去,心里却好受了不少,看来雪儿还没被卖掉。想来是老鸨子逼迫雪儿,雪儿誓死不从,所以老鸨子把雪儿关到了后院柴房里虐待她。
书寓的后院果兴阿从来没有来过,他一直以为是柴房和下人住的地方,进来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后院都是些很不错的房子,到处是花草装点还有凉亭,居然是比前面的二楼还要好些的所在。其实书寓的生客是在前面二楼里招呼,熟客便要让到后院的凉亭和暖阁里玩耍,再熟的还要向后。果兴阿一直得算生客,略熟了一些之后,他就直接带人出去了,所以一直没向后走过。
“你把雪儿关哪里了?”果兴阿态度缓和了不少,如果老鸨子把雪儿关在这,只能算软禁还没有虐待。
“在那边的跨院!”被喜寿拎着的老鸨子向更深的院子指去。
被喜寿拎着走了一段,老鸨子渐渐冷静了下来,而且听了果兴阿的问话,她明白了一些,果兴阿是想岔了。想明白了这一层,老鸨子更是暗暗叫苦,这果兴阿就是个雏,根本不懂风月,他今天是非要闹起来不可的。这厮就是固安的土皇帝,哪个管得了他,自己的书寓被他一把火烧了都是轻的。
又进了一层院子,果兴阿期待的柴房还是没有出现,这个跨院比第二层院子还要好些。不仅有鲜花装点,水池凉亭也都非常别致,而且还有回廊,丝竹管弦声声悦耳,完全是一个典雅花园的样子。不过果兴阿完全看不到这些了,因为他看见了雪儿。没有想象中的绳捆索绑,也没有面黄肌瘦梨花带雨,而是风情万种的坐在一个书生的腿上饮酒谈笑。
太多的事情果兴阿不懂,书寓不是音乐管,这是风月场所,只卖艺不卖身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呢!
中国古代越是富贵之人,越是没有爱情的,因为从他们出生开始,他们的生命轨迹就已经定死了。所有人都注定了要娶一个或者嫁给一个陌生人,然后相敬如宾。尤其是在南宋程朱理学主宰天下之后,夫妻的生活也在了礼的规定范围内,一切都有固定的模式,任何人都不能超脱。
夫妻在礼的规定下,按照规定生活着,甚至包括小妾都是一样,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工作关系。老百姓还可以夫妻恩爱,家长里短吵闹玩耍,但是富贵之人不可以。富贵的人是读书人,他们都在礼的压制下,夫妻间说话的语气都是有规矩的,这样的生活里怎么会有爱情。
如果说下三等的妓院卖的是*,那么书寓这样的高等场所卖的就是感情。在书寓里会有完美的佳人,她们多才多艺,会陪着客人谈诗论画,会陪着客人吟诗答对,会融入客人们的生活和爱好,嬉闹玩耍间让客人找到恋爱的感觉。恋爱就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在一起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儿女间的小性子,才是最大的幸福。正是因为这种幸福,所以才有大批的文人雅士在书寓中流连忘返,起码这些姑娘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可以暂时摆脱掉压在他们身上的束缚。他们可以不用面对冰冷的家庭,不用去面对那个只会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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