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八旗-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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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帅奏折中言及逆贼崇信邪神长乐老母，不知具体情状如何？”柯以平本来还有些客套几句和果兴阿拉拉关系，不过实在是受不了视觉刺激，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也只是风闻而已，所以命令所部将士行军途中留意打听一下，并没有什么实证。不过剿灭了叛军之后，在土城之内查抄出了大量关于邪神长乐老母的神像法器。侦讯了部分余孽，虽有言及丰宁守军突袭我部与长乐老母有关，其他的便都语焉不详了，而且这长乐老母似乎还与我部近来剿灭的马匪汪大杆子有关。我部也招安了部分良知尚存的马匪，但都不知关于长乐老母情事，怕是机密私隐外人不易得知。”果兴阿一推二六五，他只是想推掉屠城的罪名，其他的事情交给朝廷自己头疼就是。不过皮润民几经分析，判断丰宁军偷袭果兴阿，可能与近期剿灭的马匪有关，果兴阿立即想到了汪大杆子与独石口绿营的关系。虽然他自己也吃不准，不过既然要应对朝廷查问，自然要加点私料进去。

　　　　喜寿呈上了他做旧处理过的神像法器，果兴阿可是专研过日本漫画的好学生，什么奇异的造型他想不出来。这长生老母的造型就是九尾妖狐和六道仙人他妈的综合体，柯以平看了一眼便大呼邪门歪道，深以果兴阿所言为是，完全忽略了果兴阿的说词与奏折中的出入。

　　　　果兴阿又派喜寿陪同柯以平参观了屠城的遗迹，当然许多坏事都是邪教恶徒所为，果兴阿所部只是自卫反击而已。果兴阿所部根本没人去管土城的情况，土城内本就是人间炼狱，这些天虫蚀鼠咬、野狗啃食，更是让着末世场面分外凄厉。

　　　　把苦胆都快吐出来的柯以平，返回丰宁之后，短暂缓醒了一会，便写了一封奏折上报朝廷。不仅确认了果兴阿所言的真实性，而且添油加醋更是把长乐老母的危害渲染到了动摇国本的地步。咸丰御览了柯以平的奏折之后，一场针对一个不存在的邪教的清剿，在北直隶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汪大杆子的祖宗八代都被挖了出来，侥幸从果兴阿手里逃得性命的汪以诚，也在咸丰爷北狩之际，不得不逃亡蒙古。

　　　　果兴阿不知道后来的事，因为柯以平的奏折还没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摘干净的果兴阿就踏上了归乡的旅途。这次出兵共计招安马匪两千七百余众，征募壮丁六百余众，果兴阿需要赶回固安再次整编自己的部队，以备将要到来的更加严峻的挑战。

　　　　不过带领大队及伤员返回固安的是慕顺，果兴阿要去干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丰宁等候柯以平的时候，果兴阿就从各部中抽调精锐，把长禄的侦察连扩充到了五百人，现在他要带着这五百侦察兵去画一张图。

　　　　果兴阿下一步的头号大敌便是英法联军，而二次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的主要进军路线，便是从天津至通州再到北京一线。北京近畿果兴阿是去不了的，但是他现在可以借着回师路过的由头，把天津到通州的军事地图先画出来。以往果兴阿就非常关注地理环境的侦查，不过以往因为条件限制，果兴阿其实都是走到哪里看哪里，完全是闭着眼睛靠打听来打仗。这次将要面对的是世界第一流水准的军队，果兴阿可不敢托大，他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才能安心。沿着运河周边五十里都在果兴阿这次的侦察范围，虽然还没有一个整体的思路，但是果兴阿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和英法联军硬碰硬的，偷袭和游击才是他的选择。所以他要详尽的了解周围的一切，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环境，让僧格林沁去刚正面，他在后面捡便宜。

　　　　果兴阿测绘个军事地图也做到了中西结合，虽然容闳给果兴阿买回来了大批的测绘一切，不过测绘可不是有器材就能搞的，果兴阿也不太懂这东西。好在容闳懂一些测绘知识，而且中国人的确是越古代的越厉害，大批的中国本土理论知识支持着果兴阿，而且很巧郑奇峰就研究过这方面的杂学。

　　　　明朝的徐光启编写了《测量全义》，这是集当时世界上测绘学术之大成的力作，内容丰富，涉及面积、体积测量和有关平面三角、球面三角的基本知识以及测绘仪器的制造等。大清的康熙爷也是这方面的先驱，老爷子亲手鼓捣过水平仪，进行过测绘的实操。虽然和现代地图比不了，但是康熙御制的《皇舆全览图》也是非常详尽的地图，不过这玩意儿果兴阿可弄不到，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而且果兴阿需要的军事地图，和老爷子们自己搞出来的东西可不一样。他要清楚的看到每一处高地、河流的高低及深度情况，各地间的明细距离以及每处的战争资源。精确度是更是有着几乎苛刻的要求，果兴阿要清楚每一个村落的人口，更要清楚每一口水井每一处粮仓的情况。

　　　　五百侦查兵以班组为单位，拿着先进的西洋仪器，背着老祖宗留下来的理论知识，开始了第一次测绘的尝试。昼夜不休的劳作，跋山涉水的艰辛，让这些曾经被成为绝对主力的战士们，颇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自称颇擅丹青的皮润民，被果兴阿抢走了毛笔，发给了一支铅笔和各种尺具，开始了他最痛苦的作画。他和果兴阿需要把每天士兵们侦查回来的数据绘制在图纸上，果兴阿苛刻的绘图要求以及繁琐的标准已经快折磨疯他了，士兵们回传的数据还总是出现驴唇不对马嘴的情况。

　　　　折腾了足足一个月，果兴阿才带着很大的遗憾返回了固安，图纸上还有许多有出入的地方，但是他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咸丰直接给果兴阿下了上谕，要求他返回固安整饬武备，守护地方。而且直隶各地的官府和驻军也发现了侦察兵们的踪迹，毕竟这么大的动作想完全隐蔽是不大现实的。果兴阿虽然用种种借口推脱了一阵，但是也感到了压力山大，毕竟他的行为很容易让人和居心叵测这个词联系起来。

　　　　果兴阿匆匆赶回固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英法联军侵华已经迫在眉睫了。果兴阿历史不怎么样，但是对九月十八号有一些特殊的印象。中国历史上出过两个九一八，最为知名的当然是张学良不战而退丢失东四省，但是八里桥之战也在九月十八日，果兴阿偶然发现了这个巧合，所以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皮润民无意间说起今天已经是八月初三了，让不觉时间流逝的果兴阿，知道有些事已经来到眼前了。虽然心里有许多的期待，但是果兴阿更多的是紧张，圆明园的那把火会不会再烧起来，果兴阿心里有些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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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改编之议

　　　　果兴阿策马奔腾的赶回了固安，回府之后，膝盖和屁股都已经疼的要死，还是咬着牙召开了全体将领会议。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慕顺带回来的人以及固安当地招募的一批丁壮，经过一个月的集训已经有了大体的样子，虽然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果兴阿已经等不了了，他要马对部队进行全新的改编。

　　　　施耐德步枪和机枪、五连发霰弹枪投入实战之后，班排连的火力密度有了飞跃式的增长，以往的二四三的结构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营级单位显得过于庞大，在战场缺乏灵活性，需要进行适当的削减。而骑兵方面，新收编的马匪都是骑术高超之辈，完全不输于僧格林沁的蒙古铁骑，但是果兴阿无力供养如此庞大的重骑兵部队。

　　　　重骑兵在正面冲击敌军的时候，需要面对弓箭、流弹等的攻击，也随时需要和步兵的刺刀等冷兵器肉搏，首先需要披甲。而最为轻便的绵甲也有数十斤重，重骑兵需要两到三匹的战马，一到两匹行军时骑乘，一匹专门用于冲锋作战。现在果兴阿手下已经需要供养一万余匹战马了，草料靡费不说，整个固安城外也都变成了马场。如果马匪们也按照重骑兵装备的话，果兴阿还需要更多的战马，有钱也实在没地方养了。

　　　　而且重骑兵也不仅仅是需要大量的马匹，一个重骑兵需要装备马刀、手枪、五连发、施耐德、手雷等等一系列的武器。这些武器可是有钱都没地方买的，全部都需要兵工厂生产，可是如今步兵换装才刚刚勉强完成，还要加班加点的生产弹药，实在是无力再提供数千重骑兵的装备了。

　　　　所以马匪只有最精髓的一部分，才能继续战斗在马背，其他人都需要改编成骑步兵。而且算是留下做骑兵的也不是重骑兵，而是轻骑兵，甚至在配备还要骑步兵差一些。他们的弓箭和马槊，同样具备强悍的杀伤力，在装备不足的情况下，他们还将继续使用这些冷兵器。

　　　　“我不废话，今天叫大家过来，是要议定咱们这次改编的章程，不合时宜的地方要改掉，部队也要打散重新整编。”果兴阿开门见山。

　　　　“谨遵大人军令！”慕顺带回来了三千多人，固安当地又招募了好几百人，谁都知道果兴阿肯定要扩编部队。

　　　　“好，下面由赛叔叔宣布此次的改变方案！”赛尚阿一直留在家里，果兴阿现在真正倚重的幕僚是皮润民等人，不过名义赛尚阿依旧是果兴阿的一号助手，全军的参谋长。

　　　　果兴阿此次改编最让众将兴奋的是增设了团级单位，今后全军的基本建制将改为团营连排班，行成三三四三的基本结构。班排的变动不大，依旧是一班十二人，三班为一排，排设置通信勤务兵五人，医护兵一人，合计四十二人。四排为一连，连设置机枪班一个，炮兵班一个，通信勤务兵六人，医护兵六人，合计二百零四人。三连为一营，营设通信勤务班一个，炮兵班一个，医护班一个，警卫亲兵六人，合计六百五十四人。三营为一团，团设置机枪排一个，炮兵排一个，通信勤务排一个，医护班一个，警卫班一个，炊事班一个，机动预备排一个，合计两千一百六十六人。骑兵和步兵全部按照此编制执行，不再存在建制差异问题，虽然也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但这是果兴阿目前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案。全军将改编为步兵团、骑步团、轻骑兵团三个团，以及部分果兴阿直属部队，果兴阿终于可以过一过当旅长的瘾。

　　　　为了对应各级建制，机枪和火炮的配备也做了调整。连属机枪班装备机枪两挺，营级单位为方便营部行军不设置机枪单位，团属机枪排则直接装备机枪六挺。连属及营属炮兵班均装备威远将军炮两门，团属炮兵排除装备四门威远将军炮以外，还有四门拿破仑炮。

　　　　机枪是新式武器，原来也没有人用，所以对于果兴阿直属部队没啥影响，炮兵却要做相应的改变。原有的二十门威远将军炮及新铸的十门，全部调拨给各团自行使用，除十二门拿破仑跑留给各团外，其他的二十门全部收回炮兵连，做为今后炮战之用。威远将军炮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射程有限，只适合作为部队的支援性武器，拿破仑则适合用于打击敌军炮兵阵地。当然炮兵连不是仅有二十门拿破仑炮，果兴阿全新改造二十架火箭弹发射车，将是他们的新伙伴。

　　　　部队人数激增自然需要大量的医护兵，原有的直属医护排已经不能满足部队的需求了，所以果兴阿将医护兵全部打散分散到了各级队伍之。但吴秀明的医护排作为核心力量建制依旧保留，并且升格为医护队，吴秀明任副营级队长，负责培训医护兵并作为部队医疗的核心力量。

　　　　部队调整的幅度也较大，首先是各部一流精锐全部抽调至长禄麾下，将原有的侦察连升级为侦察营，各部人员缺口由新兵补。炮兵原有建制不动，但是人员调整为二百零四人，孔震也升为副营级。辎重连也扩充改编为辎重和工兵两个连，喜寿升为副营级兼任辎重连长的同时统筹全局，工兵连则由于道的族亲于龙任连长。教导队脱离战斗部队序列，移驻丰升阿守备团的兵工厂，作为二线培训机构。

　　　　步兵一营总体架构变动不大，将曹梦的四连调离后，原有各连扩充为营，直接成立为步兵团。步兵二营全部打散，直接补充进一营，成为新步兵团的一部分。曹梦的四连则与承泰的骑步一连，扩充新兵再融合二营剩余的主力，成为新的骑步团。而博日图统领回来的马匪主力，则再吸收了骑兵营的军官后，成为轻骑兵团。

　　　　一番调整公布之后，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连长们大部分都是欢喜的，因为已经可以确定他们都将升任营长。而原来的营级和副营级的几位可苦恼了，果兴阿公布了新的架构，但是人事安排却没有一同公布。眼下的够营级的人有谭绍光、毕云涛、慕顺、吉英、博日图等几个军事主官，可是团长的位置却只有三个，谭绍光一直是徐庶的状态可以忽略，剩下的四个人可头疼了。

　　　　果兴阿偏偏又玩了一次悬念，公布了改编方案之后，见众将没有意见，当即宣布了散会，提都没提团长的人事安排。各位候选人各怀着心事，愁眉苦脸的走了出去，所有人都能觉得有些没底。论重视，果兴阿最重视的是谭绍光，都快把他当亲爹一样供起来了。论亲厚，慕顺是果兴阿的原始班底，堪称绝对心腹。论能力，个人各有优劣，一时难以评说了。论起污点来，谭绍光是反贼，毕云涛不招果兴阿待见，慕顺曾经看不清果兴阿，博日图和吉英造过果兴阿的反，几乎是人人都有污点。不过日落西山之后，果兴阿青衣小帽溜进了慕顺的家。

　　　　“大人，您怎么来了？”正在合家欢乐的慕顺一家被突然到访的果兴阿吓了一跳。

　　　　“有些事，我想不清楚，想听听你的意见！”果兴阿很温和的笑了笑。

　　　　果兴阿从来没征求过慕顺的意见，这次突然来这么一出，慕顺觉得肯定有事。一家老小急忙撤下了饭菜，把堂给让了出来，让果兴阿和慕顺叙谈。

　　　　“大人，是什么事？”果兴阿坐下了之后只是喝茶，什么都不说，慕顺只能自己主动询问。

　　　　“营长从咱们的连长升任，这个你们都看出来了，至于团长的人选，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果兴阿的语气有些歉疚的意思。

　　　　“不知大人有何打算？”慕顺觉得果兴阿的语气不对，怕是团长的职位自己要出局。

　　　　“雨来有些残忍，不过步兵一直是他统带的，丰升阿也很推崇他，所以步兵团长我决定还是让雨来做。”慕顺是管骑兵的，果兴阿却先说起了步兵的事。

　　　　“毕云涛志虑忠纯，大人选用没有不妥之处！”慕顺察觉到果兴阿在兜圈子，他的心有点凉了。

　　　　“谭绍光你是知道的，他是少有的名将之才，而且是众将在教导队学习的最为全面的人，骑步兵是我部将来的趋势，所以骑步团我想交给他。”果兴阿手里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人，自然要竭力推崇他。

　　　　“谭绍光才具的确不俗，但是此人一直心怀异志，大人还是要慎重啊！”慕顺并不信任谭绍光。

　　　　“我心里有数，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又不是让他去打长毛，他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的。”从德州代替果兴阿指挥之后，谭绍光的变化非常大，现在果兴阿相信只要不去对敌太平军，谭绍光还是可靠的。

　　　　“有大人坐镇，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慕顺知道下面的重点要来了，肯定是关于自己的事情。

　　　　“慕大侠，你替我带了一年多的骑兵了，是咱们固安出来的这些人里最懂骑兵的。轻骑兵团除了配属的机枪和火炮之外，短时间内不会有单兵武器下发了，也是说这是一支冷兵器为主的部队。我们之前一直是靠火器优势打胜仗的，现在轻骑兵团没了这个优势，你说该怎么办啊？”果兴阿低下了头没敢看慕顺。

　　　　“大人属意何人？”慕顺的心落下了，果兴阿不是在问计，他只是在表达一个意思，慕顺已与轻骑兵团长的职位无缘。

　　　　“博日图你觉得怎么样？丰宁的时候他指挥轻骑兵表现不错，战术的搭配非常合理！”果兴阿偷偷的看了慕顺一眼。

　　　　“我确实不如他，他的确更适合！”慕顺非常坦然，他也觉得博日图指挥这些马匪自己合适。

　　　　“是我亏欠了你！骑兵营的军官留下一部分，主体你带走，成立直属重骑兵营，你还是团级待遇。”果兴阿知道慕顺会是这个样子。

　　　　“多谢大人！”慕顺其实心里小小的还是有些不是舒服。

　　　　“明天我会宣布任命你为轻骑兵的团长，然后你自己让给博日图吧！”果兴阿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大人，这是为什么？”慕顺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玩一次退位让贤。

　　　　果兴阿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回过头歉意的向慕顺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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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八星捧日旗

　　　　第二天果兴阿再次召开了全体军官会议，正式公布了改编后的建制情况。　全军分为三团九营外加直属部队，共计八千二百余人。部队原有兵员再加慕顺带回来的人，记有七千余人，差额部分将从河南山东逃荒而来的难民挑选补充，预计将在十天内完成。

　　　　主力部队的营长人选也如众将预料的一样，是原先的九个连长升任。团长方面，果兴阿公布了毕云涛、谭绍光、慕顺的任命，众将虽然各有猜想，不过对于这个结果也并不意外。谭绍光似乎有推辞的意思，但是纠结了一阵还是应了下来。博日图和吉英有些失望，不过脚的泡是自己磨的，两人对于这个结果也无话可说。

　　　　“大人，属下有异议！”果兴阿的决议宣布之后，众人都准备收摊了，慕顺却提出了异议，大伙儿都颇为惊讶。

　　　　“哪处安排有不妥吗？”果兴阿故作疑惑。

　　　　“属下自觉不能胜任轻骑兵团长的位置，推荐由博日图来担任轻骑兵团长一职！”慕顺有些腻歪的说道。慕顺的话音一落，博日图和吉英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同时嘴巴也是张得大大的，慕顺放弃要职还举荐博日图，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

　　　　“我部骑兵一直是由你统带的，博日图虽然也不差，但是毕竟长期在参谋的职位，实战经验并不如你啊！”果兴阿要让慕顺把人情做全了。

　　　　“属下本不通晓骑兵事务，以往全赖大人面授方略，并不是自己有什么才能。而且此次成立的轻骑兵团，在要求和战法及武器配备，均与以往我部的重甲骑兵不同，属下自认能力不足。博日图虽然仅有丰宁一次实战，但是指挥得当，且深得军心，所以属下认为博日图更加适任。”这个理由慕顺可是想了一宿。

　　　　“有道理！既然这样，这个轻骑兵的团长由博日图来吧！你将原有的骑兵主力抽调出来，成立一个直属的重骑兵营，你做一个团级的营长吧！”是走个过场的事情，果兴阿也不想搞成辩论，而且一旦别人搀和进来，博日图的人缘可不了慕顺。

　　　　“慕大人以往经验丰富战功卓著，还是由他来吧！下官……”博日图赶忙出来推辞了一下。

　　　　“不必多言了，这么定了！”果兴阿打断了博日图。

　　　　果兴阿的独裁之下，部队的新架构便出炉了。步兵团团长毕云涛，参谋长阿克敦，下辖阿克敦的步兵一营，佟佳的步兵二营，纳什的步兵三营。骑步团团长谭绍光，参谋长承泰，下辖承泰的骑步一营，曹梦的骑步二营，富康的骑步三营。轻骑兵团团长博日图，参谋长吉英，下辖希拉布的轻骑兵一营，哈图的轻骑兵二营，田宽的轻骑兵三营。直属部队则是慕顺的重骑兵营，长禄的侦察营，喜寿的简编工兵辎重营，孔震的炮兵连，吴秀明的医护队，以及由赛尚阿、显德、皮润民、邹德归构成的参谋部。

　　　　事情定了下来，直属部队开始从老班底里抽调人手，精兵强将可以说是一扫而空，留给几个团长的，只有几个高级军官而已。好在有了骨头不缺肉，各团虽然都有差不多四百余人的缺口，但有了军官只要补充新兵够了。拿着果兴阿批下来的粮食，灾民堆里吆喝一声，能拉起一支队伍来。

　　　　安排好了军队的果兴阿，再次视察了兵工厂，慰劳大家的同时也是催促武器改装生产的进度。兵工厂在容闳、郑峰、丰升阿的治理之下，无论是工业生产还是守备部队训练，都有不错的成绩，不过果兴阿不是特别开心，因为他发现自己给自己摆了各乌龙。

　　　　在和容闳沟通的时候，果兴阿发现自己一直搞错了历法，他的八月份实际是英国人的六月份。一直是部下们告诉果兴阿今天是咸丰十年的几月几号，果兴阿知道咸丰十年是一八六零年，所以想当然的认为今天是一八六零年几月几号。虽然年份没错，但是月和日错得离谱，果兴阿一直以来用的都是阴历。所以使用阴历的果兴阿已经过到了咸丰十年八月初十，但是使用西历的容闳，才过到一八六零年六月二十九号。

　　　　弄明白了历法问题之后，果兴阿的时间一下子宽裕了起来，他多了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军队和兵工厂没有他需要再费心的地方了，但是果兴阿也没闲着，他把目标对准了军旗和衣着。

　　　　首先是旗帜，虽然果兴阿主要使用的是镶红边的蓝色龙旗，但是其实他还有许多的旗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