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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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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生死棋
执念是什么？
有人执着于正邪，有人执着于对错，有人执着于爱恨，
而也有些人执着于，生死。
在洪荒时期，魏玖听说过生死棋，那是混沌之初众神遗物，传说之物，自然也不会有人真的见过。
据说真正的生死棋，蕴含着法则的力量，每一枚旗子都是真实的物质构成，可能是人、是物、是国度、甚至是种群。一旦棋子破碎就代表这个物质会立马灰飞烟灭，连轮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而胜者可以决定将哪些破碎的棋子恢复，也可以借助法则的力量，让哪些毁灭之力定格成永恒。
当然，诸神遗物在洪荒都极少现世，对现世的凌婕而言，更是闻所未闻。
不过当凌婕站在那副生死棋面前，大致的规则她也就明白了，棋局依旧是一般的将棋模式，下棋者会封印自己的部分记忆，同时化为棋盘中的将帅之才。与寻常棋局不同的是，棋盘之上，所有棋子都会代表一个人，棋子破碎就代表这个人的死亡。
虽然观棋之人知道这是幻想，但下棋之人却不能，和封心琴试炼一样，挑战者会封印和更改自己的记忆，面对这样强加给自己的设定，却是无法判断虚实。
庆幸的是生死棋有一个人性化的规定，百步之内，万古神树无法取胜，就算挑战者胜利。
凌婕虽不算是什么将棋高手，但好歹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按照常规赛制，回旋个百来步自然不成问题。但这棋局毕竟诡异，每一颗子都是自己生命里重要的一部分，在弃子、舍子和布置陷阱等方面都会有很大的心理阻碍，这样难免对下棋者心态造成极大的压力，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棋局慢慢的展开，凌婕的意识陷入一片白芒，再醒来时，她已然置身于一个华丽的王座之上，手里把捏的是一枚厚重而锋利的铁剑。
棋如人生，落子无悔。
八个豪放的大字在虚空之中显现，远方战火却是已经点燃。游戏规则就是双方的王亲自挂帅出征，率领着十五个最优秀的部下，在指定的范围内进行厮杀，将帅之才死去，则为败北。
看似规则对两方一样的公平，但实际上却不尽然。实际上，凌婕的部下在刚刚一战中损失惨重，大将之才纷纷折损，能让她叫得上名字的都双手数的过来。再看对方，来势汹汹，两边单单气势都完全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点将台上，每一个被叫到名字的兵将都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虽然明知道此战，九死一生，但他们心底还是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兴奋。
这是一场捍卫家国的战争，规模不大，但意义非凡，每一个人都明知其中凶险，但为了不让侵略者肆虐他们的家园，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身躯，为身后的那些国民们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好，已经十四个人了，现在还差一个，勇士们，请记住，你们是英勇与伟大的化身，我们需要一个愿意牺牲的人，我们需要这样的牺牲去守护我们的国家亲人。。。。有没有人自愿参与这场守护家园的战争？”站前的即兴演讲，凌婕也是无奈而为之。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争，胜率每个人心底都一清二楚。纵然是集合这个国家最后的力量，都凑不出能够出战的十五个人，这样的情况却是看的凌婕心寒。
“我。。。可以让我试试吗？”而这时，一个年方二十的少年突然毛遂自荐到，迎来的是四周的一片窃窃私语。
是啊，他太年轻了，年轻就注定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力量得到大家的认可。这个道理，凌婕心底明白，但箭在弦上，却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那好，就你了，希望你等下好好表现，用你手里的剑去保护这片土地！”凌婕激励的说道，心底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这少年等下不要初生牛犊不怕虎，白白送了性命才是。话锋一转，只听她再一次问到，“你竟然是主动请缨，那么就由你自己挑选自己的身份吧！”
身份，自然是这场战争里最重要的因素，合理的身份排配将直接影响最后的战局。
“由我自己选择么？那就让我当卒好了，希望我能成为你手里最锋利的矛！”少年轻声说道，仿佛是在自嘲一般。
“卒？你确定？”凌婕一愣，谁都知道，卒就如同炮灰一般，在战场上最大的用途就是当诱饵，阵亡率高出其他身份百分之四十，“那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希望你的勇敢无畏能给我们带来好运！”
这样说着，凌婕也不再纠结，毕竟让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少年当卒最合适不过，至少这个身份虽然危险，但不会直接影响占据。毕竟其余的身份都有一定的难度，在战场上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她心里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炮兵——影、决！”
“贴身侍卫——锦惠、小瑾！”
“车弩手——莫小倩、翊柳”
“骁骑卫——张威”
“。。。。。。。。。”
轰隆隆，破空的硝烟声带起层层烟土，那是炮弹炸裂的声音。凌婕心底很清楚，对面的侵略者已经开始行动了。
“骁骑卫，迅速出击，炮兵准备！”只见凌婕神色冷静，锐剑出鞘，迅速下达着命令，她是这个国家的王，早已是身经百战，这样的场面还远远无法让她失去冷静。
只是。。。。。。
和侵略者的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近两天的时间，双方都已经损失了上万的兵力，那是他们两个国家全部的兵力了。不过战争却远远没有结束，而是选择了一种看似公平、实则更加残酷的游戏来决定这场战争的输赢。
她就算做了多年的女王，但也只是一个女孩子罢了，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很快，两方的人员纷乱的厮杀在一起，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肆意杀戮、躲避着，而这时凌婕高超的指挥才能就凸显出来了。
“车九平五，撤回！”
“炮二进四，斩首！”
“马八进七，回防！”
“。。。。。。。”
战场之上，指挥者是决定占据十之八九的因素，而身经百战的凌婕自然不凡，大脑里的计算量超乎常人，每一秒都在推演着数十种情形，然后从中挑选出最佳的方案执行。
“轰隆！”
对面不是有兵将倒下的声音，凌婕所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性的，而且侵略性极强，基本上每五步就能毁去对方的一员大将。
但对面同样强大无匹，没倒下一个人的同时，也总能带走凌婕这边一个。总得说来，两边损失都是半斤八两，而且可能是因为单兵作战能力的差距，虽然凌婕三番五次主动出击，但对面依旧稳稳地占据上风。
这样下去拿什么赢？一丝慌乱感涌上心头，她不怕死，但这场仗却不能输，一旦输了，身后的家国百姓就全部要遭殃。
“喂！你为什么愿意当一个卒子？你要知道这个身份完全和炮灰一般无二，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建树！”凌婕眯着眼睛看向斜对角的那个少年，轻声问道，紧张的时候问一些别的话题，往往是分散注意力、缓解紧张情绪的关键，只是她眼睛的余光从未脱离过战场前方。
少年同样半眯着眼睛，但遮挡不住的炯炯目光扫视着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不知不觉间少年的衣袂被青风荡起，头发突然垂下，泼墨般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荡着，这般儒雅的模样，的确不应该是一个粗俗的兵士。
双手突然背到身后，那柄普普通通的铁剑直直的插在他面前的土地里，只见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人生如棋，我愿当卒！”
人生如棋，我愿当卒？这是什么话？凌婕心里一阵奇怪，正欲追问，但这时，令他心碎的一幕出现了。
“锦惠，小心！”
扑通！她的贴身侍卫，也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姐，竟就这般死在她的面前。那可是这个国家武力最高的存在，竟被对方的炮火流弹所杀！
来不及感伤，将击杀锦惠的炮兵斩杀在地，凌婕连忙再一次开口提醒道，“翊柳，注意左边！”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车弩手华翊柳和炮兵影竟接连被对方的骁骑卫斩落马下，而且来人行动极快，在斩杀两员大将之后，华翊柳都来不及反击，他就已经抽身逃跑。
战局，随即也呈现一面倒的场面。凌婕一方的损失渐渐越来越大，眼看战场之上的兵将已经越来越少了。凌婕心底也渐渐明白，真的是大势所去了，这般苦苦挣扎，其实也只是用更多的伤损来换取些无用的挣扎罢了。
突然，眼睛的余光里，一个人影动了，是那个毛遂自荐的少年，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他竟然一步朝前方迈去。
“你。。。你干什么？找死啊！快给我回来，你过去也只能白白送死！！”心底一惊，舒锦惠连忙阻拦到，这个少年却是无辜的，她不愿意再让他作白白的牺牲！
“人生如棋，我愿当卒。
行动虽慢，决不后退！”
坚定的言语从少年嘴里吐出，他那语气更是让凌婕心头一震，只见他蓦然回首，和凌婕对视，而脚下的步伐却一步也没有停。
风，吹乱了少年的头发，飘零的长发下是一张英俊的面孔，神色极其淡然，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仅仅是一个对视，少年眼眶里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竟将凌婕的目光深深的吸引过去，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愿意移开。
手一扬，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铁剑，只听得少年真诚的说道，“无论输赢，只愿吾王能够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魏玖！为了我们的国家和女王大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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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愿当卒
人生如棋，我愿当卒。
行动虽慢，决不后退！
短短十六个字，却是让凌婕心头一震。做了那么多年的女皇，这大概是第一次她感觉到心头的震动，眼前这个少年，身影竟深深的印在她的心头。
看着魏玖的身影走进对方的势力范围，凌婕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下命令到，“马二进三，车四平三，骁骑卫张威、车弩手小倩，发起攻击，掩护魏玖！”
战事到了这个紧张的环节，自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为何，凌婕竟舍不得让眼前这个少年去送死。脑海里飞速计算起来，连忙不停变换着思路，为了守护区区魏玖一个士卒的安全，全场仅剩的几个主力兵将纷纷冲杀起来。
四周，再一次陷入了一场艰难的厮杀当中，但魏玖，却恍若未闻。
他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对方主帅的位置走起，手里提着一柄普普通通的铁剑，所到之处虽未遇到多少阻隔，但被他斩落剑下的亡灵也还有有几人了。
幸好，有张威和莫小倩的配合，魏玖的斩首行动却也是顺利的多，不一会的功夫，竟已将对面的士和象各斩杀一枚。而这时，对面的布局也终于完成，攻势在一瞬间完成，张威、决两人已被斩杀，而己方竟然只剩下女皇舒锦惠、侍卫小瑾、车弩手莫小倩和士卒魏玖四人还存活着。
战况到这个时候基本上是大局已定了，对面包括主帅在内，还有七枚棋子，却是领先这边三名主力战将，这种情况下再想把战局搬回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魏玖和莫小倩的身影已经直逼对方主帅的位置，基本没走一步都会给对方“将军”的警示、一来二往、一逃一追，两边在一次厮杀了起来。
大抵过了五分钟，凌婕手里的莫小倩也被对方以损失两人为代价成功斩杀，而这一下也彻底宣告凌婕的败北了。毕竟手上能用的只有魏玖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卒而已，几人配合情况下赢不了，更何况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又怎么能赢得了这一盘棋呢？
凌婕淡淡的看着场上的残局，看着场上那些被杀害的同胞朋友，从刚开始的心疼渐渐变得麻木。她却是也明白了殊途同归的道理，这场仗输了，至于结局，不就是全部死亡吗？
眼神突然飘向远方，看向还孤身一人在前方和主帅缠斗的魏玖，凌婕突然笑了。这个小小的士卒，却总是能挑开她的心扉，要是早一点遇见，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凌婕突然对着魏玖的方向，开口说道，“你叫魏玖对吧？你后悔过吗？”
“不悔！”坚定地声音传来，没有丝毫的妥协和退缩，亦如魏玖此刻的心情。
凌婕笑了，笑的很傻，却也很悲壮，只听她无奈的叹息到，“结束了，都结束了！”
不等魏玖细想，对方的车弩手已然盯上了他，一个冲刺，寒芒四射的锋刃全部刺入他的身体。随即转过身，魏玖眼神定定的看着凌婕，眼眸里充斥着不甘的神情，嘴唇微张，轻轻的声音传到凌婕耳中。
“这一战，既分高低，也决生死！生前，我是你手中锋利的剑，死后，我也会成为你最坚固的铠，愿盛世不衰、女王永存！！！”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士卒魏玖终于倒下了。
“不要！！！”纵然知道结果，凌婕女皇的还是悲痛的呐喊起来，不知道为何，此刻心里的痛楚竟远远超过刚才。魏玖最后的话语深深的印入她的脑海当中，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士卒，竟然紧紧的牵动着她的心。
但她是王，高高在上的王，纵然手握锋利的宝剑，但她却无法离开这王座，剑锋所能触及到的范围极小。
凌婕淡淡的看着小瑾，突然笑了，“瑾，我们最后再尽力挣扎一次吧！”
用尽全力挣扎，而不是反击。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战争，是必输之局。将和士，永远都不能离开自己的领域，上阵冲锋，纵然实力再高都不行！
最后的挣扎，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不得不说，凌婕的军事才能却是高超，而小瑾的实力也不是盖的。一人谋略、一人行动，虽然只有两个人，但竟将对面几人耍的团团转，顺带的还斩杀了一名对方的炮兵。
幸运女神，却不会一直眷顾着某一个人。
终于，对方骁骑卫以凌婕的性命为要挟，设下陷阱，竟让小瑾也就此陨落，凌婕冒险将骁骑卫斩杀。瞬间战场之上安静了下来，风声呼啸而过，凌婕和对方主帅对峙着，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因为对面的阵营里还参与着一个车弩手。
车弩手重重的举起屠刀，冲向凌婕的那一刻，她轻轻的闭上眼眸，她知道是该结束了。或许这一刻，或是下一秒，车弩手长驱直入的身躯，终将让她和身后的这个国家一起，葬送在这个地方。
漆黑的视野里，意料之中的屠杀没有迎来，凌婕睁开自己的双眼，却只见对面的主帅就在自己的眼前，却只见他嘴唇轻启，古朴而厚实的声音传来，“你赢了！”
哗！一道白光涌入魏玖的身体，然后只见四周的空间破碎开来，而凌婕的身体慢慢变大，直到恢复常人大小才停下。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凌婕惊呆了，心里却是默默的庆幸，自己终究还是赢了。
她没有下赢这盘棋，甚至可以说是输了这盘棋，但却达到了万古神树的要求，百步之内没有落败。不得不说，已是那般残局，或许一百零一步，她也会香消玉损，只能说运气太好了一点吧。
“呵呵，愿赌服输，说好的一百步就是一百步，这一回又是你赢了！”万古神树的疑惑声音传来，“还真是奇了怪了，你的棋艺虽然厉害，但优柔寡断的性格让你的决策无数次的失误，那么多次为了减少牺牲而错失良机，我就搞不懂你怎么会赢！”
万古神树的意思，凌婕自然明白。恢复记忆之后再去回顾刚才的棋局，凌婕自然也发现自己好几次的烂棋，完全连本来三分之一的棋艺都没有发挥出来。当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试炼里，那些棋子都是她最熟悉、最亲密的人，她做不到以他们为代价，夺去胜利。
不过幸好，凌婕的棋艺只发挥了不到三分之一，而万古神树操纵的对手，也同样具有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特质，棋艺也只发挥了个比凌婕高强那么一点点的水平。更何况，最后取胜的因素根本就不是棋艺，而是。。。魏玖。
那个在她绝望的时刻，毅然决然勇敢迈步前行的士卒；
那个在她放弃的时刻，回首告诉她，要记住他的士卒；
也是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刻，为她杀伐征战，血拼到最后一刻。要知道，这一百步的对峙中，单单是这个小卒子的行动，就多达七十多步。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卒，却在她放弃抵抗的时候悍然出征，那一刻为她握剑的样子，竟是那般英雄帅气。就如同他而言，他的剑是她手里最锋利的矛、他的身躯是她面前最坚实的铠甲。在没有她下达命令的前提下，他用他最后的生命为他杀伐征战着，他的脚步，竟踏过了对方大半的疆土、他手中最普通的铁剑，竟将对方的多名大将斩落马下。
想到那个帅气的身影，凌婕心里久如同吃了蜜一般高兴，心里默默的念着那个男孩的名字，然后转脸对万古神树说道，“他的出现，是因为什么？”
“呵呵，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得不说，这一局我败了，完完全全是因为他这个异变的产生。”万古神树叹息的身影传来，“炼魂之阵，炼的是魂、炼的是心，这里的规则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制定，至于里面会衍生什么、发生什么都不是我能决定的。至于他的出现，必定是因为执念，心魂当中的执念越深，在这炼魂之阵里所带来的异象也就越多！”
万古神树的解释目测有些含糊不清，凌婕听出了个大概，可能是说刚刚那卒子不停指挥的一幕，是因为执念，深深的执念。而这样的执念来源，要不是因为她。。。。。要不就是因为，那个已经逝去的魏玖。
想到魏玖，凌婕突然很想快点把剩下的两关的试炼完成。她相信以她对魏玖的执念，纵使再怎么困难都没有丝毫的担心。心里不仅焦灼起来，张嘴催促到，“不知接下来的试炼什么时候能够开始！”
“呵呵，封印已毁、生死既破，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无常书了。正所谓天道轮回、世事无常，你确定你准备好挑战这一关了吗？”
“确定，开始吧！”坚定而深邃的声音传来，凌婕轻轻的闭上眼睛，身体在剧烈的旋转中，早已飘向远方，而远方迎接她的却是，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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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无常书
“打开 地狱的大门
不请自来 贪欲念
无常路上 买命钱
是生是畜 黄泉见”
天际飘荡起动听的乐章，那竟然现在正火的流行歌曲的《还魂门》。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个开始，但凌婕却是笑了，其实这个试炼，比她想象中简单的多，当然前提是你够执着和坚定。
至少凌婕是有这一份坚韧的心智的。
场景片换变换起来，那些熟悉的乐章竟化为汉字，一点一点的环绕在天空之上，而随即又缓缓消散，最后只留下那句“无常路上买命钱”格外的刺眼。
无常书的试炼，正式开始。
而这一次凌婕扮演的角色，却是一个杀手。隐藏在一名学生之下的学生，这一次记忆竟没有没封印，试炼的背景完完全全就是之前凌婕所经历的生活。只是有一点，身为凌家姑姑的身份却被篡改成杀手。
是的，她是杀手，血色玫瑰，全世界杀手排行榜排名第三，但却从来都没有被人发现。
她实力并不高，至少在国内的风云榜上都排不进前十，毕竟*时代，拿着一把匕首，一点优势都没有。但她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因为和一般高手不同，她有一个丧心病狂的习惯，那就是不管目标是谁，全部格杀勿论。
杀手，也是有感情的，接单的时候也是会看暗杀对象的。但她却完全不是这样，据说有一次在执行完路上的途中，她含着泪就把前一刻还一起说说笑笑的十三名同伴全部杀死，很多人都说她是个疯子，杀完人之后她哭了很久，但她却也的确动手了。
从那次之后，她变成了世界前三的杀手，但没有人知道怎么联系她、怎么下单，只是她的暗杀行动从未听过，或许她身边走过的某一个人就是她下一个暗杀对象。
但其实世人都错了，她杀人，并不是为了金钱而疯狂的接任务。真实的目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或是是因为一种本能，也或许是因为，那本书。。。。。。
那本书名字叫《无常》，她是义父的养女，在河边捡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躺在她身边的那本书，顺带的还有一枚小巧玲珑的匕首，匕首之上刻着劫字，而她义父姓凌，她也因此得名凌劫，只是后来碍于女儿身，便改成了更加动听的凌婕。
他义父是退役的雇佣兵，一身格斗、击杀技巧全部传授给了她，而她也极有天赋，仅仅十年的时间，就成长到一个可怕的程度。
她知道她的义父是把她培养成一把剑，一把杀戮的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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