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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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海的市区里，这几门小炮，把鬼子的豆战车给直接轰跳起来，太过瘾了，要是部队里大量装备这种炮，哪里有小鬼子的嚣张，可惜这种高端武器，只有非常少。

　　　　这次连这个都要来，看来，在台儿庄够鬼子喝上一壶了，老秦光想想，就觉得莫名的兴奋。

　　　　其他的很多战友，没有见过战防炮，老秦只能跟他们解释类似鬼子坦克炮的一种炮，只不过没有装在坦克上面，而是独立使用，有两轮子，几个人拉着可以走。

　　　　这种炮口径37MM，怎么说呢，有小手腕那么粗，有破甲弹、高爆弹、曳光弹等弹头，打坦克很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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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5。　战防炮打坦克

　　　　民国二十七年（1938）3月24日上午，不出秦国纲的意料，日军第10师团濑谷支队的炮兵联队，开始对台儿庄狂轰猛炸。

　　　　日军十多架98式轰炸机也像蝗虫一样，飞在台儿庄上空，对台儿庄及外围阵地滥施轰炸。

　　　　顷刻之间，台儿庄被硝烟烈火笼罩，150重炮的榴弹、300多公斤的航弹，狂风暴雨般的飞过来，守军辛苦了好久修筑好的台儿庄外围阵地工事，几乎被摧毁。

　　　　濑谷支队的第63步兵联队福荣联队派出五辆坦克，做试探性的进攻。

　　　　由于台儿庄外围阵地被炸得一塌糊涂，几乎是夷为平地，所以坦克只是在过坦克壕时候，有点小心翼翼。

　　　　但在九二步炮不断的炮轰掩护下，日军的坦克又一次进行衔接度紧密的坦炮协同，一招鲜，吃遍天了。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因为守军有了坦克的克星了，37战防炮，也叫战车防御炮，战防炮连连长钟健雄是广东人，喊着广东话，叫手下从老秦他们防守的房子里拉出了两门炮。

　　　　老秦他们一排防守的房子，正处于庄子西北角的一处小高地上，视野比较开阔，战前也扫清了射界，视线刚好可以越过石头城墙看到鬼子的进攻队伍。

　　　　更主要的，让钟连长看着这里做战防炮阵地的是，老秦他们几个房子底下的工事挖得很深，几间房子在地下连在一起。

　　　　战防炮不重，带鬼子的重炮一结束，几个人一拉就出来了，其中一门炮还没有出大门，就在大门口子上。

　　　　庄子里几乎每个房子的大门和窗户，都用石头砖块给封死了，只留了些射孔，钟健雄把战防炮阵地设在老秦这边，就把这些射孔给挖开挖大了一些，可以把炮管给伸出去。

　　　　三营长老韩也从碉堡里跑过来，要近距离感受一下战防炮的威力，眼见着鬼子的坦克正一辆辆地驶了过来，老韩急得喊：“鬼子坦克来了，快打！”

　　　　钟连长笑了笑说：“韩营长，莫急，等最后一辆出来后，我们先打最后一辆，断他们的后路，再慢慢地收拾他们。”

　　　　老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钟连长一边看着炮镜，一点对身边的炮手报出一串数据，负责摇方向和高低度的炮手马上快速工作起来。

　　　　弹药手也抱着炮弹，等待装填，这37炮的炮弹有点像一个加长的大号手电筒，不算很重。

　　　　“穿甲弹。高度135，左偏角15度，放！”

　　　　钟连长终于喊出打一炮的命令了，只看见炮手们在飞速地操作，最后一拉炮栓后，“轰”的一声大响，炮弹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发射了出去。

　　　　鬼子最后一辆坦克右边正侧面突然猛地摇了一下，“打中了！”

　　　　老秦他们这边的步兵们，像没有见过世面的土老帽一样，欢呼了起来，而钟连长眼睛还看着炮镜，没有移动，接着发出第二道命令：

　　　　“高爆弹。高度135，左偏角15度，放！”

　　　　接着又是一发炮弹发射出去，正中那辆被穿甲弹击中的坦克，那坦克发生了一声巨响，接着是火光冲天。

　　　　这次才是真正的击中了，钟连长轻嘘了一口气，把炮镜交给了身边的炮长，和韩营长一块聊天去了。

　　　　平时训练，一般也就是炮长来指挥开炮，这次属于战防炮连很重要的参战，所以钟连长很重视，自己亲自上阵指挥打这第一炮。

　　　　钟连长生怕交给炮长来指挥第一炮没能打中，不但伤了士气，更主要的是让鬼子坦克逃跑了，那损失就大了。

　　　　现在，首战告捷，鬼子最后一辆坦克被击中了，不但挡住了其他想逃走的坦克的退路。

　　　　而且因为所有坦克都在关注前面的原因，最前面的几辆坦克还不知道最后一辆被战防炮给击中了。

　　　　那个时代坦克的无线电联系技术没有现在这么成熟，鬼子坦克之间的电联比较低端，有时候连信号都收不到。

　　　　所以坦克之间的配合比较少，大部分是单个坦克和身后的步兵在配合。

　　　　前面几辆坦克还不知道后面的情况，还在继续向前，而钟连长这边的另外一门炮现在也开火了，他们瞄准得就是第一辆坦克。

　　　　早就把这辆坦克锁死在准星里了，只是一直在等一排的那门炮在开炮，现在一排打了个开门红，他们也憋不住了，马上开炮。

　　　　连续的穿甲弹加高爆弹，眨眼间，就把第一辆坦克给打掉了。

　　　　我去，这么打，好简单啊。老秦的一排步兵们不由羡慕得直流口水啊，要知道，以前为了打掉鬼子一辆坦克，得要搭上多少条人命啊，还不一定能炸得了。

　　　　现在这好家伙，几炮就干掉一辆，大开眼界了。

　　　　鬼子本来就出动了五辆坦克来做试探性的进攻，没想到一头一尾就被打掉了，吓得中间三辆惊恐万分，马上四散奔逃。

　　　　而守军的战防炮则不断地快速开炮，遗憾的是，一轮炮下来，两门炮只击中了一辆坦克，另外两辆坦克给逃走了。

　　　　钟连长气得对手下一顿痛骂，看来这实战和训练确实相差太大了，平时训练时候，打静止靶，几乎没有脱过靶，打移动靶，成功率也在七八成左右。

　　　　按这个成功率，剩下的三辆坦克至少得要打掉两辆，却只打下一辆，这成绩实在是太差了。

　　　　而且打下的这一辆，还是坦克自己因为慌张，陷入一个壕沟里，一下子出不来，被当成半静止靶来打，才打了下来的。

　　　　不过骂归骂，钟连长还是赶紧叫手下拉炮进房子底下的掩体，不用说，鬼子的大炮要来报复了。

　　　　其实刚才就已经有鬼子的九二步炮打来了，这边炮弹一出，鬼子的炮兵观察员，就凭借其高超的反应和计算能力，马上就找出战防炮的位置了。

　　　　不过九二步炮的精度不是特别高，而且炸弹破坏力不是很厉害，所以，刚才几炮过来，也就是炸塌了房子的一个角。

　　　　不过如果再慢一点，鬼子的重炮就要开始发射了，也正是当大家撤进掩体里时候，鬼子的150榴弹炮，就重点对付着这一个点上，发射了好几十发炮弹过来。

　　　　这一下子，把老秦他们辛苦搭建好的房子工事，全部给清除了，这两栋房子只剩断壁残垣了，还有是一地的石头砖瓦。

　　　　幸好赶时间进了地底下的掩体，而且台儿庄这边大石块多，地面上的大石块，也被重炮轰得粉碎，不过，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地下的掩体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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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6。　德造莱因式国军重炮

　　　　待日军炮击结束后，钟连长爬出掩体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幸好是刚才溜的快，也幸好只派了两门炮出来。

　　　　他的炮连有四门炮，四个排，每排负责一门炮，除了炮手弹药手，其他的是运输、后勤、守卫等人员，好多人才能伺候一门炮。

　　　　钟连长这次还留了个心眼，跟上面报告说一门炮坏了，暂时修不了，只拉了三门炮过来。

　　　　实际上是他想给战防炮连留条后路，或是一个种子，不然全部拼光了，辛苦组建起来的炮连就没了。

　　　　这次第一仗，他也留了一门炮作为预备队，万一两门炮被鬼子给缠住了，还有一门炮来解救一下。

　　　　只是没有想到，原以为两炮就可以解决鬼子全部坦克的，却只打了三辆而已，想起来好可惜。

　　　　这里面除了炮兵们技术不够硬外，实战经验也少，比如打后面三辆坦克时候，战防炮阵地已经开始遭受鬼子九二步炮的袭击了。

　　　　一些炮兵在敌人的炮火威胁下，心理素质没有过关，导致影响到技术，不过，炮兵毕竟不是步兵，在战场上哪里有步兵那么玩命的。

　　　　但对于步兵来说，特别是对首当其冲的三营九连来说，战防炮连是帮了他们的大忙。

　　　　兵不刃血地干掉三辆坦克，这个在之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以前经常是被鬼子坦克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在他们的阵地上来回碾压、冲击、分割、扫射等。

　　　　但钟连长这次不想这么干了，上面的炮团也是拿着战防炮阵地被敌人发现为理由，转移了这几门炮，转到庄子内部去了。

　　　　霍团长有点失望，但还是跟炮团争取到了一个炮轰鬼子的机会，这次可不是37战防炮来打了，而是德国造莱因式重榴弹炮。

　　　　这个炮的炮弹口径为150MM，最大射程为15公里，是当时中国军中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野战重炮，炮团只有三门。

　　　　当然这几门炮没有拉到台儿庄内去，而是将阵地设在台儿庄背后运河南岸的30师防区里。

　　　　本来是尽量不打，怕暴露目标，一旦被鬼子的重炮群或是飞机咬住，那中国最高精尖的陆地武器就马上给报销了。

　　　　五战区的原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尽量不使用这个大杀器。

　　　　但这次霍团长为什么能打动炮团？

　　　　主要是因为霍团长的侦察连，霍团长虽然把184团的主力部队全部安排在台儿庄内，但这个侦察连一直放在庄子外围游弋。

　　　　主要方位是在台儿庄的西北方的金庄周边，因为那边是津浦铁路线离台儿庄最近的地方。

　　　　本来想着让侦察连去做斥候，刺探些日军的情报过来，或是顺手炸一炸铁路，缓迟一下鬼子的辎重运输。

　　　　却发现了鬼子在金庄西面的铁路，临时搭建了一个火车站和几个弹药库和仓库，这几天那是货物堆积如山，还源源不断地从津浦线北段运了过来。

　　　　侦察连一看到这块大肥肉，顿时口水直流，奈何人家鬼子防卫非常严密，周边几里地，除了日军外，所有人不得进入。

　　　　看着肥肉不能吃的侦察连，急得抓耳绕腮，实在是没有办法下，只好派人把情报给到霍团长。

　　　　霍团长赶紧对着地图上一看，我去，鬼子你狗日，这么嚣张啊，这个临时火车站和弹药库，离台儿庄只有五公里不到。

　　　　鬼子就是欺负中国军没有重炮，那些个山炮，最大射程也就三千米左右，按照中国军那些老掉牙的山野炮，估计能打个二千米已经是运气出奇的好了。

　　　　所以，鬼子把弹药库建在离第一线阵地五公里的地方，觉得已经是很安全了，可他们没有想到中国军也有能打到十公里的150榴弹炮。

　　　　前面说了，中国军炮团有三门德国造莱因式重榴弹炮，最大射程为15公里，但有效射程在十公里内，基本上没有问题的。

　　　　因此，霍团长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炮团的重炮，狗日的，五战区的长官部虽然说是不到万不得已情况下，不得使用这个重炮，但如果能说服打动炮团团长老彭，说不定还有机会。

　　　　炮10团的彭团长，是个老资格的炮兵了，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代现代炮兵里的佼佼者，老黄埔。

　　　　黄埔五期炮科毕业后，选派到日本野战炮兵学校深造，学成回国后任中央炮兵学校教官，后任炮一旅一团一营营长。

　　　　淞沪会战前，彭团长任炮10团团长，这个团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机械化重炮团，代表着中国炮兵部队的新高度。

　　　　注：八卦一下，彭团长在徐州会战中一战功成，之后则官运亨通，徐州会战后马上晋升陆军少将，一个团长成为少将，实属罕见。

　　　　彭团长接着是升副旅长、旅长、战区炮兵指挥官等，到了抗战快胜利时候，更是升为中国战区陆军炮兵中将指挥官。

　　　　之后去台湾，晋升陆军一级上将、参谋总长、总统府参军长。其儿媳妇是香港第一任特首董长官的妹妹。

　　　　……

　　　　老彭学来一身本事，又有最尖端的武器，自然是想急切报国并展现实力，听霍团长说五公里内有日军弹药库，这简直是送到嘴巴的大肥肉啊。

　　　　如果是别的团长，老彭不但不相信他说的话，甚至是连面都难以见上他一回，老彭是什么，是军政部的红人，就连五战区的李司令长官也对他客客气气的。

　　　　但霍团长和别人不一样，他们以前在黄埔军校里是同学，当时在广州黄埔，他们一个是步科一个是炮科，不是同科的，本来最多是点头之交。

　　　　可因缘际会，两人因为一些事情走在一起，成为了不同科的朋友，毕业后虽然各奔东西，但也经常联系，这一次相见，自然是不一样。

　　　　这个老霍，也就是脾气太火爆了，动不动为了下属去顶撞上司，本来依照资历和战功，现在做个师长都有可能，可在团长的位置上做了好多年。

　　　　同期的同学，只要没牺牲的，大部分都有个旅长团长了，像老霍这样能力出众的，还是个团长，比较少见。

　　　　现在重炮团彭团长得到老霍的消息和准确定位数据后，马上部署重炮的阵地，特地选在在一个傍晚的时间，以防被日军飞机给咬上。

　　　　同时也设计了炮袭日军弹药库后，重炮快速转移的线路和隐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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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7。　重炮轰炸日军弹药库

　　　　民国二十七年（1938）3月25日傍晚，攻打台儿庄一整天无果的日军，偃旗息鼓，退下来休息。

　　　　但这个时候，金庄火车站和弹药库则是忙碌万分，一边是从津浦线南下的列车卸下大量的弹药物资，一边是给弹药装车运送到前线的辎重部队。

　　　　火车站和弹药库都堆积如山，搬运工和辎重部队也忙碌了一天，现在看着天色将黑，也各自开饭，准备饭后，继续搬运，前线那边催得急。

　　　　鬼子兵的晚饭还刚端在手上时候，突然天际边上传来一声呼啸声，接着就是一声巨响，中国军150MM重榴弹炮轰了过来。

　　　　在弹着点中心位置，一堆物资马上就被轰上天了，靠的最近的鬼子，马上就消失了，估计被强大的爆炸给撕成碎末了。

　　　　那些旁边的鬼子，也是被强烈的气浪给震飞出去，七孔流血。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一连串的巨响接踵而来。

　　　　150的重榴弹炮，在不断地扩大轰击的面积，整个金庄的火车站、弹药库、仓库，全部是炮轰精准打击的对象。

　　　　鬼子的火车来不及出站，就被炸成几段，车上的弹药物资也起火，发生连续的爆炸，整列火车几乎被炸成铁架子了。

　　　　那些仓库，也发起了大火，鬼子的守备部队现在都是以逃命为主，哪里来得及去救火，冲天的大火，映红了傍晚的天空，犹如美艳的晚霞，在天边久久不愿离去。

　　　　那几个弹药库，本身就有很多炮弹在里面，只要中了一发炮弹，几乎马上就产生殉爆了，大量的炮弹被引爆，引发一连串都听不清的巨响。

　　　　大地都在颤抖，方圆十来里的地方都能感觉到强烈的震感，像爆发地震一样，周边的中国军还以为日军又在哪里搞什么大动静出来了。

　　　　而台儿庄这边的中国军，特别是184团，他们有很多人知道这是我们的重炮在袭击鬼子，实在是大快人心啊，争相奔号，和大过年一样高兴。

　　　　在短短的几分钟炮击里，金庄火车站和弹药库的日军守备部队，即使是兵员素质不错，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出，及时卧倒，但也就救不了他们。

　　　　大部分的日军士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死伤一片，能看得到的尸体，大部分是赤身裸体的，衣服被气浪给扯飞了。

　　　　看不见的尸体，则是一地的碎肉和脏器，甚至还有被烧焦的某块肉和某个器官，惨不忍睹

　　　　鬼子怎么也没有想到中国军会有150重炮来轰击他们，守备部队的阵地，也就是简单的战壕和交通壕，最多是有一点机枪巢和小炮阵地。

　　　　几乎没有挖抗重炮的掩体，所以，在如此重炮一来，哪里都不安全，没有藏身之地，加上弹药库的殉爆，更是引发大面积的爆炸，爆炸中心点就是有掩体，估计也没有用。

　　　　……

　　　　老秦的感受更是强烈，想以前在淞沪战场上，挨炸的只有我们中国人，那是被炸的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多少兄弟，刚从千里之外赶过来，就立刻被炸死在上海郊外的荒野上了，连鬼子长什么样的，都没有看见过，实在是太可惜太痛心了。

　　　　老秦从上海到南京，再到淮河，到这里，这一路，就是被鬼子狂轰的一路，这一路过来，多少战友，死在鬼子的重炮下，无法计算。

　　　　而现在，狗日的鬼子，你们也有今天啊，你们也有挨重炮的日子啊，舒服吗？爽不爽？

　　　　总有一天，我们中国人的炮弹，也会打到你们日本国土上去的，这个仇，不管多长时间，一定是要报的，狗日的，你们等着。

　　　　这个时间里，老秦没有像其他兄弟们一样在欢呼雀跃，而是一个人，偷偷走进黑暗的掩体最底部，因为那里是离那些死去的兄弟最近的地方。

　　　　老秦坐在黑暗的掩体深处，默念着那些跟他一起出身入死的、现在已经牺牲了的兄弟的名字，只要认识的、知道的，老秦一个个地念了过去。

　　　　“兄弟们，你们在那边走好，今天，我们重炮团的兄弟，给你们报仇了，以后，我们还会继续给你们报仇的。”

　　　　……

　　　　一轮速射后，炮10团马上按既定线路，把大炮撤出阵地，拉进山洞隐蔽了起来，同时也让炮阵周边的所有战士注意隐蔽。

　　　　不到十分钟后，日军的大炮开始报复性地反击了，对着刚才炮10团的炮阵，发射了大量的炮弹过来，翻天覆地般的炮击，几近罕见。

　　　　所幸事先有安排，守军损失不大，就是有点损失，和日军火车站弹药库被炸来比，也是微不足道的。

　　　　立下如此赫赫战功，炮10团让五战区中国士兵们，大大提升了士气，特别是对死守台儿庄的31师，更是一次巨大的信心鼓舞。

　　　　这个信心直接体现，就是老秦和连长老郭同时想到一块去的一件事：夜袭。

　　　　炮战刚结束，老郭就找到老秦，问：“老秦，敢不敢干票大的？”

　　　　“只要连长敢，我就敢。”秦国纲心领意会地跟郭连长说着话。

　　　　“好，今晚我们就去趁热打铁，搞点动静出来，不能老让炮兵们出风头啊。”老郭见几个手下同意，就找韩营长说了此事。

　　　　韩营长也是个杀鬼子上瘾的货，马上表示支持，只是自己身居营长，不能亲自出马，但给了九连足够的手榴弹子弹大刀片等补充。

　　　　霍团长也偏向于积极主动的防御战术，但守土有责，不敢轻举妄动，出动半个连去搞搞事情，还是可以的，同时他也叫他的警卫连一起策应，搞鬼子一把。

　　　　秦国纲之前在忠救军宝华山大队的牛牯手下，那是经常在半夜里出去活动的，不是摸鬼子的岗哨，就是掏伪军汉奸的老巢。

　　　　老郭让老秦带队，手下分出五十多人，分出三个小组，就是往刚刚被炸的稀巴烂的金庄出发，趁你乱，再捅你一刀。

　　　　开始老秦以为去金庄要通过中间一大段鬼子控制的区域，可能会有什么麻烦，做好了几手的准备。

　　　　如果被鬼子截住，打不过去，就撤回来，就算打个骚扰战也行；最好的是不引起鬼子的注意，顺利通过，到了金庄后，搞把大的就走，回来途中再骚扰一下鬼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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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8。　在鬼子伤口上再捅一刀

　　　　秦国纲的运气谈不上很好，也不算很差，鬼子连续两个白天猛攻台儿庄，算是比较疲惫，在夜里子时过后，只留下几个明暗哨，其他的都在营地里大睡。

　　　　明哨易除，暗哨难防啊。

　　　　子时一过，老秦带着三组人马，在夜色的掩护下，靠近了鬼子的哨位，为了探明鬼子暗哨的位置，大家在来之前就商量讨论了很久。

　　　　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一是等，而是探，等是等鬼子换哨时候，估计能辨别出来一点，探就是探测，这里面的方法就多了，但都不是很保险的。

　　　　老秦觉得两个方法一起用，在问明自己这边岗哨观察员等人的情况，知道鬼子会到了子时后丑时开头的之间，会有一班哨兵来换哨。

　　　　所以，老秦带着人，就专门等到这个时间之前，摸到了鬼子的明哨前面蛰伏下来，兵分几路，一路专门对付鬼子明哨，一路去寻找探明鬼子的暗哨，一路接应。

　　　　大家趴壕沟里，默默地等着鬼子的换哨，特别是好几十双眼睛，盯着明哨身后的一些位置，看看这次鬼子的暗哨会安排在哪里

　　　　正常情况下，暗哨是和明哨一定有联系的，至少是能看得到明哨的位置，而且是在比较隐秘的地方。

　　　　老秦按此逻辑推算，指出几个最有可能的点给手下们专门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