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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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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过弯弯绕绕的壕沟前进，躲开守军的火力网，靠近守军战壕，最后来个近距离的冲击和搏杀。
老秦他们的守军，本来是有战防炮连的，可中国的高精尖武器，一般都是昙花一现，高光一下，马上就歇气了，没弹药了，只得退了下去，等补充到炮弹后，才能继续打。
霍团长失去了战防炮连，但也努力争取到了一大批迫击炮和炮弹，这次老秦他们看见鬼子在挖交通壕迫近，立刻通报上去。
184团的机炮连，立刻调来了六门迫击炮，每炮连续打30发炮弹，强轰敌阵，摧毁了敌人坑道。
见到守军的迫击炮，鬼子的迫击炮和步炮马上就用仅剩的炮弹来回击，双方又打起了小炮的对战。
趁着守军的小炮没空离鬼子，鬼子的大队人马冲入庄子内，和守军进行激烈的巷战。
此后的几天几夜，让老秦一生都难以忘怀。
这不是人间，这是地狱，这是人间里的地狱。
为了争夺一间房子，敌我双方常相持数日，争夺一条巷子，牺牲几个连一个营，尸山血海。
老秦他们连最后分成两个排六个班，退守到庄子里的六间石头破烂房子里，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了，死守不退，退后就是死。
师长池锋成在电话里哀求着顶头上司孙连忠将军：“请老上司开恩，为31师留个种子。”
孙将军强按着感情，冷硬地驳回：“士兵打完了，你自己填进去，你填过了，我来填进去，有敢过运河者，杀无赦！”
连日没有休息的池师长咳嗽不止，一口口地吐着鲜血，下着命令：“把运河的木桥拆除，派兵把守，如有退缩者，就地正法，背水一战。”
同时对着手底下那些旅长团长说：“你想撤，就拿着你的头来见我，然后我拿我的头去见司令长官。”
因此，命令一级级地传达下来，谁敢撤退，第一个死的就是他。听说已经有两个营长，因为私自撤退，阵前被上级给就地枪决了。
三营长老韩和九连长老秦心生一阵寒意，与其被自己人给枪决了，还不如和鬼子拼死算了，至少能混个烈士，家人能得到些抚恤金。
……
3月29日，度日如年，每一个时辰、每一分钟，都在煎熬着、被石磨磨着，老秦他们这些前线的官兵，都有这样的感觉。
这一天，鬼子二千多人攻入庄子内，这是以前所没有的糟糕局面，原因是没有补充，天天都在消耗，前线的官兵人数越来越少了。
死守在几个房子的老秦他们，已经是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现在更为麻烦的是，以他们防守的房子为阵地，已经和鬼子占据的房子犬牙相错了。
老秦带着这个班，死守着一间房子，上面的瓦片全部没了，只剩四面破败的石头墙了，窗户和门都用石头沙袋给垒上了。
这样的阵地，其实和一座活墓地无异，鬼子一发炮弹过来，就可以把他们全部给活埋了。
谢天谢地，现在鬼子不但缺少炮弹，更重要的是，大炮不敢往这里打了，因为这里到处都有鬼子占据的房子。
这天，老秦感觉自己实在是扛不住了，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上眼睛了，小万说他的眼珠子都是红红的，看不见眼白了，眼睛肿得老大。
老秦自己也觉得精神开始恍惚起来了，看东西有重影，老站不稳，即使站着也摇摇晃晃的。
吃不下东西，恶心老想吐，却吐不出东西，全身无力，连中正式步枪都快举不起来了。
看着老秦这么拼命得坚持，老邵力劝他睡一会，就是下一刻要死了，也做个饱睡鬼。
………………………………
562。 隔墙而战
老秦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狗日的老邵，来咒我啊，却无力骂他，突然一个踉跄就摔在地上，接着就人事不省了。
老邵吓一跳，赶紧摸了摸老秦的口鼻，没什么事，正准备拉他起来，立刻听到了老秦如山呼海啸般的鼾声了。
老邵的手慢慢地伸回去了，于心不忍啊，就让连长睡一会吧，即使外面还响着枪炮声，兄弟们顶上，死也要让连长睡一会。
幸好这段时间里鬼子没有光顾他们死守的房子，大家轮流在房子四面墙的射孔观察着外面。
剩下的全部睡觉，房子里震天般的鼾声和房子外面激烈的枪炮声，此起彼伏，结果，这种鼾声如同世界上最催眠的声音一样，把几个放哨的给放到了。
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是什么？莫过于几天没有睡觉休息后，狠狠睡上一把，那滋味，人间极品啊。
哪怕是睡上一分钟，也是非常幸福的。
可鬼子几乎是连一分钟都不给这几个哨兵，突然有一块石头掉在小任的鼻子上，直把小任砸得眼泪鼻涕直流。
就是这一块石头，救了大家一命。
负责在西面墙放哨的小任被石头砸得立刻一个激灵，赶紧从几乎是无法自拔的睡梦中，奋力挣脱醒来。
醒来一看，好家伙，在他头顶上的射孔，居然伸进来了一杆枪管，狗日的肯定是鬼子，鬼子正要开枪时候，小任一个跃起，横抓住枪杆，奋力地往边上拉。
这一拉，居然把没有心里准备的鬼子的手上的枪给拉住动不了，鬼子一个心急，开了一枪。
枪一响，马上就把大家唤醒了，老秦立马起来，反身蹲在墙角边上，蹬着血红的眼珠子，大喊一声：“快上我肩膀，扔手榴弹过去。”
老邵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一个纵身，踩在老秦的大腿上，接着飞速蹬上了肩膀上，左手抓住墙头，右手从腰间抽出手榴弹。
用嘴巴咬开盖子，牙齿咬着绳索一拉，再把头一探，向下一看，看见了几个鬼子正在隔壁里忙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邵嘿嘿一笑，延时了两秒的手榴弹马上扔了下去，马上把头缩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隔壁火光冲天而起，老邵再探出头一看，里面黑烟一团，什么都看不见，等硝烟散去了一点，才发现三四个鬼子全部躺在地上了。
刚才隔壁的房子被鬼子占领了，大家都不知道，好险啊。
老秦一看不行，马上叫大家在四面墙体下，抠出一个小洞来，可以塞手榴弹过去的洞，同时也拿上木板在这边盖着，拿抠下来的石头顶住。
也拿出一些手榴弹，绑死在几根木棍上，放在四周墙上，以备不需。
果真没等了多久，刚才的手榴弹爆炸声引来了下一拨鬼子的到来，由于满庄子的硝烟笼罩着，就是在白天，台儿庄西北边的北圩这边也如同黑夜。
房子里的窗户和大门都给封死了，鬼子只能从炸弹炸开的墙洞进入，里面灰暗一片，依稀可辨人影。
不过这三四个鬼子很快就适应了室内的光线，马上发现了墙壁上的小洞（挖出的射孔），鬼子生怕隔壁有守军，马上靠在射孔的射击死角的墙面上。
鬼子拿出一面小镜子，斜对着射孔，通过反光来观察隔壁的情况。
“狗日的鬼子真狡猾。”正在射孔里观察的小任马上移开了眼睛，心里默默骂道，同时打着手势，跟老秦他们说：隔壁来了四个鬼子。
老秦马上也用手势告诉大家，悄悄打开墙根的洞，滚一个手榴弹过去，老邵马上打开那个板子，一拉手榴弹，立刻滚了一个过去。
“轰！”的一声，隔壁传来了一阵大响，这堵墙摇了几下，差点要倒了，不过还是给稳住了。
老秦一边骂着老邵手榴弹不扔远点，一边马上拿起班用机枪，对着射孔，朝隔壁转着方向打了半梭子子弹出去。
过了一会，老邵再次爬上墙头，察看隔壁的情况，发现倒下的鬼子基本是不死则伤了，有个伤的，靠在墙角正拿着自备药来止血。
有个还活着的，正帮着两个伤的比较重的做临时的救护。
按正常来说，在房子里遭受到了手榴弹的攻击后，一般是马上滚出或爬出房子，以免再遭受第二次的打击。
但现在鬼子估计顾及到伤员，特别是重伤员，第一时间不是搬动他，而是做临时的救护比如清理口鼻杂物、心脏复苏、止血等。
还有一点，现在房子外，可能比房子里面还危险，巷子里四处可能都有敌方射来的子弹，所以，鬼子宁愿遭受可能的第二次打击，也不愿意马上退出房子到外面去。
现在老邵看到这番情景，马上故伎重演，扔了一个延时二秒的手榴弹下去，造成霰弹的效果，进行无死角的弹片攻击，才把剩下的鬼子给搞死完毕。
现在，老秦让大家搬了些家具，摆放在墙边处，以便上墙方便，同时严密监视四面墙、主要是隔壁的情况。
鬼子从西边过来，但东面的墙也不能不防，正布置任务间，负责监视东面墙的小万，向大家打起来手势的暗号。
大家马上安静下来，发现小万打出的手势，这面墙隔壁摸进来了三个鬼子，可能还有更多的，陆续在进来。
老钱正准备拿开那墙根底滚手榴弹的洞的木板，老秦打了个阻止的手势，而是拿起那个头上绑着手榴弹的长棍子。
两人配合，一人拿着长棍子的尾部，一人拿着绑有手榴弹的棍子头，放在射孔边上，拉开手榴弹的弦后，马上塞入射孔里，后面拿着棍子尾的人，立刻向前捅了过去。
抓住棍子尾的老邵，明显感觉到有人在隔壁想把棍子给塞回来，老邵死死顶住不让给退回来，没几秒的时间，隔壁就传来了一阵大响。
接着，老秦抱着机枪，伸进射孔，来了个半圆的扇面扫射，把剩下的半梭子子弹全部打光了。
因为东面隔壁墙头上还是有一些盖顶的，虽然事先做了处理，但为了保险起见，老秦让大家又在另外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捅了一个小洞，作为观察孔。
现在大家都躲在东面墙壁射孔的射击死角处，小万去观察孔察看隔壁情况，老邵继续上墙。
………………………………
563。 被鬼子包围了
老秦为啥不让老钱拿手榴弹沿着墙根洞滚过去，主要是因为刚才老邵拿手榴弹滚西面墙时候，可能滚的不远，差点把西面墙给炸倒了。
所以，老秦不想东面墙给炸倒了，压到自己人，还有是给鬼子可乘之机，来个机枪扫射什么的，大家都有可能死在这里。
而长棍子绑死的手榴弹捅过去，和在半空中起爆的霰弹有点类似，就算是鬼子看到了，趴地上了，也很难逃脱手榴弹的破片袭击。
现在小万在观察孔传来话，应该是有进来四个鬼子，三个被搞死了，不知道是死于手榴弹还是机枪弹，还剩一个伤兵，正努力地朝着门口爬着想逃走。
已经爬上墙头的老邵，拿起步枪，一枪结果了这个在地上爬着的鬼子。
几乎与此同时，老邵眼睛一花，感觉到一股热流朝脸而上，吓得老邵赶紧翻身滚了下来，钢盔的帽檐被子弹击中，豁了个缺口。
我去，原来房间还有鬼子，那就肯定在观察哨和射孔的死角上，看不见，而且老邵在上面也没有看清楚。
老秦排除了东面墙隔壁能看得到的地方，唯一的死角，就是正处于隔壁的两个死角和墙根处。
而且这鬼子在手榴弹爆炸后，居然还不逃出房门，很有可能已经受伤了，行动不方便，只得靠在射击死角上，正看到老邵在墙头上开枪，所以也开枪还击。
大家纷纷表示要隔着墙头扔手榴弹下去炸死这鬼子，而老秦还是觉得先不要这样做，先看能不能争取用子弹解决这鬼子。
怎么解决？子弹又不能拐弯。
声东击西。老秦让老钱拿着棍子顶起一顶钢盔帽子，沿着刚才老邵爬上去的墙头上，吸引鬼子的注意。
那鬼子果然中计了，又是一枪，打中了帽子，鬼子的枪法确实好啊，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精准。
不过，不算精准的老邵，这个时候，在另外一边的墙头上，也开了一枪，正中鬼子的后脑勺，把鬼子给打趴在地上，看样子没有活命了。
……
就算是灭了隔壁的鬼子，那也不能闲着，望着两边墙头的空旷处，老秦心有余悸，万一现在鬼子来几个手榴弹下来，大家一个都躲不了。
除了几个负责观察的，老秦发动大家，先不要睡觉了，而是拿起工兵铲，在屋子里挖起洞来。
每人挖出自己的半人高的散兵坑，把一个橱柜的木板给拆开，盖在每个散兵坑的上面，这样，每个人躲在里面，手榴弹的弹片就很难伤害到了。
先挖好的就马上换观察哨，其余的窝在散兵坑里睡大觉。之前虽然睡的很舒服，但一直不踏实，现在觉得很踏实了。
老钱说的好：“现在就算是房子塌下来了，自己被埋死在这里，多少有个墓地了。”
“我去，老钱你个乌鸦嘴，我还不想死，家里还有个俏媳妇等着我呢。”老邵欢乐得和老钱斗起嘴来。
正说话间，堵上正门的石头墙突然一声巨响，随即就塌出一个大洞了，老秦一看，我去，鬼子的小炮来了，大喊道：“隐蔽！”
四个观察哨赶紧溜进了脚底下的散兵坑里去。
接着门洞处又是一声大响，原来的小洞成大洞了，门洞的那面墙也是在摇晃着，岌岌可危，看样子再来一炮，就支撑不住了。
估计是之前隔壁房子有鬼子漏网了，现在找小炮来轰击老秦他们这个房子了，老秦他们幸好挖了散兵坑躲在里面，不然现在的弹片估计得把大家搞得半死了。
鬼子见炸开一个大门洞来，就没有再开小炮了，而是两边的人围了上来，靠在正面墙边上，往房子里扔手雷，狗日的鬼子，扔的还不止一个。
好几声巨响后，房子里被炸得一片狼藉，过了片刻后，两个鬼子各从门洞两边闪了进来，弓着腰，举着枪。
鬼子一进来后，马上就朝两边靠墙沿着墙根走，接着后面有几个鬼子的机枪手，迅速在门洞口子上趴下，架好了一挺歪把子轻机枪。
老秦隔着一丝木板的缝隙，看到这一切，心里不禁一沉，坏了，鬼子这么多人来这里，可以肯定是周边兄弟们的阵地都丢了。
不知道兄弟们怎么样了，是安全撤退了？还是遭遇不测了？不得而知，现在指挥系统全部被打乱了，只能各自为战。
还有，现在自己的处境也非常凶险了，本来这样的房子就没有什么逃生之路的，大家躲在里面，大部分是抱着必死的信念来死守的。
现在估计是被鬼子给包围了，而且赖以防守的石头墙，也给鬼子给炸开了，门洞处还有一挺机枪在堵住，这么近的距离，想逃脱，真的是比登天还难。
冷静！冷静！
老秦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作为一个指挥员，现在大家的性命都在自己的手里，一定要冷静，可是，现在给老秦冷静的时间不够多了。
老秦摸了摸身上的手榴弹，只剩三枚了，子弹也不多了，驳壳枪倒是没有动用过，还有六十发子弹，步枪也是没什么用，还有近一百发子弹。
倒是机枪，只剩五个弹匣了，一百发子弹了，这个机枪就在身边散兵坑里的老钱手上。
其他人都差不多，手榴弹虽然一开始每人都比较多，十个左右，但这一路上，基本上是以手榴弹为主来开路，接着是大刀砍杀。
现在进来的两个鬼子正在搜索，都快走到最前面的小任散兵坑那边了，再不行动，小任的藏身之地要被发现了。
老秦和边上的机枪手老钱一个对眼，老钱把收起支架的机枪上膛，轻轻地架在一堆破烂家具里面，枪口正对着门外的鬼子机枪手。
老秦也拿出驳壳枪，扳上机头，对着老钱一个点头，老钱意会，马上开枪，一个梭子过去，立刻就把鬼子机枪手给点杀在地上了。
几乎与此同时，老秦的驳壳枪也响了，对着靠近小任散兵坑的那个鬼子，打出一个点射，三发子弹全部射中鬼子。
而另外一个鬼子一听到枪响，马上趴地上了，这往前一趴，正好趴在老邵的散兵坑边沿上，和木板下面老邵的眼睛来了个对眼。
那鬼子没想到地底下还有活人，吓得赶紧要滚到边上去，可早有准备的老邵不给他这个机会了。
………………………………
564。 诱杀鬼子援兵
老邵早就把左手抓住步枪的枪口偏厚一点位置，右手探到扳机，对着鬼子“啪”的就是一枪。
如此零距离内，正准备翻滚的鬼子，一下子就给子弹打穿了前脸，子弹穿过鬼子的头，把后脑勺给掀开一个大洞，白白的脑浆被高速转动的子弹给搅成浆糊，也一同飞溅了出去。
另外一个鬼子中了老秦的驳壳枪两枪后，可能不是致命伤，一下子没有死，倒在地上，翻滚着大叫着，可能是叫卫生兵。
可这个时候，卫生兵哪里敢进房子啊，一看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老秦急忙喊道：
“别打死这个鬼子。”
正准备开枪的小万，以及屋里的大家，顿时明白了老秦的想法，纷纷觉得老秦太狠毒了，不过这个狠毒好啊，太对大家的胃口了。
留着鬼子一个活口在屋里，外面的鬼子就不敢扔手雷进来，就算是要开枪，也会有忌惮，生怕伤了这个自己人。
还有，留着这个大喊大叫的鬼子，可以让鬼子比较心急，想进来救援他，这是老秦他们诱杀鬼子援兵的一个绝好机会。
确实如此，按照老秦对鬼子的了解，连战友尸体都要抢回去的鬼子，对还活着的战友，更是不要命地来救援。
其实很多中国军也差不多，特别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老乡兵，沾亲带故的，不管谁落难了，都要尽力去救援的。
这也是战场的准则之一，如不尽力去救，下一次轮到自己时候，大家也不会来尽力救，那就等着去死吧。
中国军很多时候，也只是下级军官的贪腐和暴虐，导致士兵们不团结，甚至在战场上对军官放冷枪。
但在中央军精锐部队，这种现象少一些，毕竟待遇比别人好很多，粮弹相对充足，纪律也非常严明，一些下级军官不敢随便造次。
但在地方的杂牌部队，就不一样了，大大小小的军阀，天皇老子一个，军官的权力过大，自由化很严重，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视军法如狗屎，自然就军纪败坏，团结不起来。
所以，中国军在几次整改后，除了严明军纪外，另外一个就是更改了兵役法，一改过去的募兵制，改为义务的兵役制。
在招兵方面，学习日军的方法，每支部队都有一个师管区，也就是一个固定的地方为这支部队的招兵地区。
像老秦他们的30军，师管区就在西北地区陕西，就招西北人，这次两个补充团，也是西北的新兵。
这种方法的征兵，有利于基层士兵大部分都在一个地区来的，在语言、文化上，都有共同的语言和价值观。
不但沟通起来方便，更为重要的是团结，战场上的团结与否，直接影响到士气，只有背靠背时候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才敢会冲出去。
所以，在西方人眼里，一支部队一旦战损超过一半时候，这支部队基本上就要崩溃或是投降了。
而他们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东方的日军和中国军就不会？有时候战损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了，还不见有人逃跑和投降。
就是打到全军覆没，也要坚持打下去，这让西方人大惑不解。
当然这个除了东方文化中的忠君爱国敢于献身的精神、耻于做俘虏的观念外，地域情节的团结性，在里面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现在老秦他们就是利用这个受伤的鬼子兵来做文章，沿着墙跟的散兵坑里的大家，一致把枪口对准了门洞和受伤鬼子之间的一段地面上。
果不其然，率先冲进来救援的是三个鬼子，第一个扔进来了一个烟雾弹手雷，当然是朝着鬼子伤兵的另外一个方向，生怕炸到了自己人。
别看这个烟雾弹没有什么杀伤力，可它毕竟是一个有重量的手雷，和一个石头差不多，砸到头，也是会受伤的。
顿时房子里烟雾一团，几乎啥都看不见了，然后几个鬼子趁着烟雾冲了进来，朝着鬼子叫声的地方扑了过去。
“狗日的，你把我们当傻子耍了？”
老钱发一声喊，手里的机枪对着门洞到鬼子伤兵的那段路，一个扫射过去，不打高，就是贴着地面上一尺来高的地方扫射。
这个也是猜测鬼子不敢站立着进来，肯定是翻滚着进来，机枪子弹在一尺来高的高度扫射过去，肯定能打到鬼子。
就算是没打中鬼子致命部位，打中他们的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增多鬼子的伤兵在里面，万一误杀了第一个鬼子伤兵后，还会有替补上来的。
这三个鬼子，一个扔烟雾弹，一个滚进来，一个在门洞边上接应，可谓是做的很漂亮了，但还是抵挡不住老钱的机枪。
这几个点射过去，马上就把那个翻滚进来救援的鬼子给扫倒了，老钱反正也看不见有没有打中，第二步就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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