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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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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
大家表示认同这个观点，示意大魁继续说下去，大魁也慢慢讲了他们当时怎么躲避这决堤后的危险。
正常来说，他们那一带家家户户都有船，几乎所有人都爬上了船，房顶是没有用的，都淹没了，只有上船，或是有山的地方上山，正如现在这样。
可大魁他们那是只是暂时躲开水灾而已，虽然饿得要死，但还是能划到别的地方活下来，可现在，大家在这个小山上，或是小岛上，可就是等死了。
这河岸决堤，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水会干了，或许一直不会干都有可能，难道大家都要饿死在这里不成？
要是真这么死，还不如之前和鬼子拼个你死我活，还死得爽快一点，大家纷纷表示窝囊透顶。
不能死，我们不会死。秀才一直在告诉自己，在暗示自己，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活下去的，而且不止会下去，还能回到大部队去的。
可现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怎么逃脱这个困境，有的说造船，或是做木筏，把一些木料和木板扎在一起，就可以划着走了。
但大魁看了山上仅存的木料和木板，只能做二三个不大的木筏，估计每个木筏也就能坐三四个人样子，可大家有差不多二十个人，大大超过了木筏的运输量了，还有这些马呢。
有人说骑马游水，这更是扯了，人家马自己都逃过来，你还能把它们赶下水，还骑上去，马根本都不听你。
几个骑马的高手现场做了尝试，不用手，这些马打死也不下水，怎么牵怎么打都不下水，宁愿死在小山上，也坚决不下水。
这条路也堵死了，还有什么路？
有消极的说就呆在小山上，等着大水退了再走，或许到那个时候，三狗的伤也好了……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伙立刻打断了，坐吃山空啊，哥哥，大家的粮食也就够三四天的量了，要是这大水十天不退怎么办？一个月不退怎么办？
到时候大家全部饿死在这里，那还抗战个屁，打鬼子个屁，连个鬼子的影都不见，自己就嗝屁了。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大家一时沉默了下来……
“没得吃，就吃这些马呗。”吃货萝卜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话来。
结果引来了大伙的一顿“毒打”，怎么可能，把这些代步的马吃掉，疯了吧，还指望着它们驮着大家逃离敌占区呢。
可朝阳突然脑子里闪出一道光，一拍大腿，高兴地吼道：“对，吃掉这些马……”
大家停止了对萝卜的“殴打”，转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平时沉默寡言沉稳的一批的朝阳，怎么会跟花心大萝卜一样，说出这么荒诞不经的话来。
“大家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在这里耗上几天，我们吃什么？更关键的是，这些马吃什么？它们会不会被饿死？”
朝阳没有一下子就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先跟大家摆起了道理来，一改之前沉默寡言的性子。
对啊，怎么没有想到这点，这么多的马，足有三十多匹，每天的食量可谓是巨大无比，仅仅就这一晚，这些马就已经把小山上所有的草和低矮的树叶全部吃光了。
现在有几匹马把前蹄搭在树干上，昂头吃树叶，有的吃不到树叶，就低头在啃着树皮了，照这样下去，不出两天，这小山就会被这帮饿死鬼吃成秃头了。
要是现在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离开这里，万一把马饿坏了或是饿死了，那还不是一个道理，到最后连新鲜的马肉都吃不到，只能吃饿成皮包骨头的瘦马。
“我有个主意，也是萝卜刚才说要吃马启发了我，我们先把这些马宰了，吃不完的马肉可以煮熟处理，当成干粮。”
这事更为荒诞不经，大伙一下子还没有转过这个弯来，虽然知道马没东西吃，会饿坏饿死，但没有想到朝阳这么干脆，直接就把所有的马全部杀掉，太不可理喻了。
是不是几天没有吃到肉，想吃肉想疯了？
见到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瞪着朝阳，朝阳有点小小的慌张，赶紧把话接下去说完：
“大家不要紧张，我说的是用马皮做筏子。”
“什么？什么筏子？”大伙一下子不明白，不过只听见胡子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自己的大腿上，哎呦一声，喊道：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朝阳，你这法子好。”
见大家还疑惑着，胡子就代替朝阳解释了起来，原来，他们俩都是陕西吴堡那一带的人，和山西吕梁交界，以河为界，这河，就是黄河。
他们老家那边的人，为了渡河，会做羊皮筏子来当船，简单来说，就是把羊宰了，用细小的快刀在里面把皮子剖了下来。
再把羊皮扎起头和四个脚的皮，吹上气，成为一个大气球，类似现代的救生圈一样，把若干个绑在木杆或是木料上，就成了一个羊皮筏子，在黄河两岸间渡河运送客人和货物。
“可你们说的是羊皮，我们这是马皮，你们能搞得定吗？”
秀才有点赞同这个看似荒诞的建议，只是觉得这马皮，可能和羊皮不一样，能做成筏子吗？
“马皮筏子也有，只是比较少，我小时候看过我爷爷做过，难度比羊皮筏子大，再说马比羊金贵，所以做的人很少，不过我们可以试一下。”
“那就先杀一匹马做试验，能成，咱们就这么干，朝阳胡子，你们能确定这些马皮做成的筏子，够载我们这些人吗？”秀才还是有点不放心。
“只要能做成，三十多个马皮筏子，载我们这点人，小菜一碟了。”
见胡子这么肯定，秀才就稍微放了点心，示意大家去做胡子朝阳的徒弟，杀马剖皮做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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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 过上幸福生活
说干就干，大家把所有马缰绳绑在半山的树干上，先牵了一匹马到山顶，蒙上眼睛，四脚固定，宰杀起来。
刚开始朝阳和胡子还有点下不了手，毕竟这些马骑过，算是救过大家的命，但想想，这些都是日军的战马，不杀白不杀。
杀马简单，但剖皮就难度很大，好在朝阳小时候见过爷爷干这事，找了把最小的小刀，伸进死马的体内，一刀刀慢慢分离着皮和肉。
马皮厚，牵扯力大，不过秀才他们人多，打帮手的有不少，大家还是费了好久才算是把一整个马皮给剖了下来。
一匹马的肉多，不能生吃，大白天在山顶烧烤啥的，一来危险，会有烟雾起来，可能会引来日军飞机。
其次是没有那么多的燃料，这些木料和木板是要留着做马皮筏子的，秀才就叫了大魁这个水性好的，带着铁树大牛傻虎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水边收集漂过来的木头木板等。
后来，大魁索性把木头和门板扎起来，做了个木头筏子，几个人站在上面，划了出去，就在小山不远的周围收集木料，用绳子绑住，放在木筏后面拖回小山。
大魁他们捡到一些长竹竿，用竹竿做了几个长条钩子，远一点的木头也能抓钩住，同样也能抓钩上来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比如木柜、箱子、桌子、凳子、木板、床架、床板等，甚至都有锅碗瓢盘，捞到了几个大铁锅，解决了大家做饭吃饭的大问题。
狗腿和竹竿带了几个人，把暗堡里原有的一个简易灶子给改装了，修的大了很多，根据大铁锅的大小，做了了三个灶眼，在严实密封上。
把烟囱也砌得长了一些，每隔一小段就开几个小孔，让烟变成细小的烟雾散发在空气里，六月的炎热天气，那些捞上来的木料边角料在山顶很快就晒干，很容易烧，烟也不大。
这样，往几口大铁锅里倒满水井里打上来的水，全部烧了起来，一口锅专门烧热水，一口锅煮马肉马骨头，一口锅煮米饭。
不过大家的米不多，之前只是生吃或是吃烤出来的米，现在秀才不敢把大家身上带的米全部吃光，只是煮了一小部分，其余的都炒熟，再装回各人的米袋子里去。
还有个问题，暗堡里的小水井，因为用水过度，快要枯竭后，再次满起来的水，是淡黄色的，明显是受到了外面大水不退的影响，渗透进来了。
这种水可不能吃，外面的水里有毒的东西太多了，不说水面上漂浮着死猪死狗，也有死人，也说不准那些鬼子的武器里，有没有毒气弹，也沉在水里，太危险了。
和尚就让人把水打上来，放在几个捞来大瓦岗子里面，先沉淀，再沥出来，放了一些消炎杀毒的药片进去泡着，最后放在大铁锅里煮沸后沉淀，才能用。
胡子他们处理马皮的进度开始有点慢，不熟练在摸索，后来慢慢快了起来，一天能处理好几匹马了。
一下子这么多的马肉，得赶紧处理好，不然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很容易坏掉，狗腿他们除了大量地水煮马肉外，也把一些纯肉切成条子，用竹签串起来烤干，作为干粮。
这次好在三狗身上带了一米袋子的盐巴，不然这清水煮马肉，就是煮得再透，吃多了也吃不下去，何况马肉这东西，远没有猪肉牛肉羊肉好吃。
这几天三狗喝了大量浓浓的马骨头汤，身体复原得很快，伤口愈合也很好，只是还是不能动，伤的位置比较尴尬，不过大家都是光棍儿，不在乎。
因为要趁着太阳好，把裤子脱掉晒一晒伤口，好得快一点，三狗也不管那么多，脱掉下面裤子，现在自己已经能坐起来，拿着热水毛巾擦拭干净伤口周边，放在太阳底下晒。
三天后，这大水也没有一点消退的样子，不过大家现在肚子不饿，也没有觉得太大的焦虑了，再说，全都忙了起来，也没有太多心思去考虑其他事情。
胡子朝阳他们剖马皮的速度增快起来，这些马都快杀光了，吃不完的马肉堆成山，炉灶日夜煮和烤。
烤得速度太慢了，就把煮熟后的肉切片拿到山顶上晒，这也是个好办法，很快就晒得比较干了，然后拿回去回炉继续烤一下，速度就快起来了。
前天就集齐了五六个马皮了，胡子他们扎紧几个马脚和马脖子皮，往里面吹气，吹得滚圆，大家换着吹，吹得头昏脑晕的，总算是吹起来好几个大皮球。
胡子把马头的皮剖下来，切条子煮得半熟晒得半干，然后搓成马皮绳子，韧劲很足，然后把这些马皮球绑在木头和木板上面，第一艘马皮筏子成功下水了。
试了下承载量，确实很惊人，就六个马皮球，上面坐上五六个人一点问题都没有，秀才计划多做几条船，到时候把干粮也装上。
整天吃马肉，嘴巴都吃得张不开了，大魁几个用缝衣针做了鱼钩，用竹竿和马皮绳子一起，做了钓鱼竿，拿碎马肉去在小山边上钓鱼。
居然还让他们钓上了好几条大鱼来，大魁见水里真的有鱼，更是来劲，使出长江边渔村孩子的劲来，把树皮泡发，撤出丝筋来，居然织出一张渔网来。
第二天划着木头筏“出海”打渔了，一天下来，收获颇丰，捉到了好几十条黄河的大鱼回来，一锅煮了，那鱼汤，鲜美异常。
大家好像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秀才可不这么想，时刻看着自己标记的水位，生怕这水位一旦下降迅速，鬼子再次来临，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再说了，大家也不可能在这里过一辈子的。
大魁他们几个还是每天出船，也就是木头筏子，打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当然现在水面上已经出现更多的死人和死畜了。
前几天沉底的死人死畜现在也浮出水面了，开始腐烂，发出恶臭的味道，大魁也不愿意张网打渔了，捞上来太多恶心的东西了，连这水里的鱼，也觉得恶心起来。
这一带由于之前打仗打的凶，大量的老百姓全都跑了，大部分的村庄几乎是空无一人，所以百姓的生命损失比较少，只是家园全部给毁了。
这样的大水浸泡了这么久，不说是土地恢复种植庄稼的泥力需要很久时间，就是散发这么多的毒性，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如果大水一退，人们就马上过来生活，必定瘟疫四起。不说以后了，就现在，看这水面上人畜尸体漂浮着腐烂着，也是一番人间地狱景象，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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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2。 马皮筏子
想着这大水不知道淹了多少地方，秀才估计着路上要用大量的净水，就叫胡子他们用马皮做了一些水袋子，准备在走的那天装满水，以便大家饮用。ｅｎA‘ｃｏｍ
反正现在的马皮够用了，三十来匹马，全部处理完毕了，足够做三个大筏子，或是四个不大的筏子。
秀才考虑再三，觉得干粮和水不能单独放在一个筏子上，保险起见，而应该是分配到各人身上，另外筏子中间在绑上一些干粮和水袋子，作为储备粮水。
所以，就决定做三个大筏子，十九个人分三船坐，剩下的马皮，全都做成小水袋子和干粮袋子，更重要的是做成空心袋子，绑在每个人的身手，类似现代的救生圈一样。
这个想法是小河提出来的，想当年他做小孩子时候，和他爹在长江水面上打渔运货，父亲经常会把一个空心的皮袋子吹上气，绑在他的身上，防止他失足掉入水中淹死。
到了六月中旬，七连的“船队”终于准备停当，了，在航线的选择上，秀才也和三狗他们几个商量了好久。
目前看起来最安全的应该是开封郑州这个西边，因为进攻这边的日军大部分因为大水原因，不是被淹死就是乘坐飞机扔下来的橡皮艇逃走了。
就算估计有一些残留的鬼子，估计也是没有战斗力了，重武器全部在水里，粮食也很紧张，在城市里，也就是等飞机空投一点东西延续生命。
但尽管如此，秀才还是不建议往这边走，他们这一大群人，乘坐着如此“高级”的船队，很容易让鬼子起红眼和杀心。
他们的船虽说是船，但很脆弱，一颗子弹就可以击穿好几个马皮球，到时候船一沉，大家就嗝屁了，何况三狗还是受伤的，不能游泳，只能躺在船上的。
还有一点，朝西面走，算是逆流了，大家划船很吃力，把力气都浪费在划船上，万一遇到鬼子或是什么不测，剩下的抵抗力量就不多了。
东面虽然顺流，但这个反向是绝对不能去的，那边是鬼子大部队囤积的地方，去了，等于把自己送到虎口里去，鬼子还嫌你不够塞牙缝呢。
北边是黄河，先不说黄河的险恶，就算是过了黄河也是敌占区，现在只剩南面了，从地图上看，南面是通许、尉氏、扶沟等地。
但现在不知道这大水漫到哪里？南面又有什么地方被日军所占领？往南面划水，万一偏移航线怎么办？最怕是漂到了东南面安徽地带去，那里也是敌占区。
最后唯有朝西南方向走，这个方向，一来有平汉线作为坐标，即使铁路被淹没了，但铁路沿线的电线杆露出了一点点出来，可以作为航标指引。
其次是这边应该是日军还没有占领的，毕竟这次日军主力被大水冲得或是困住，都无法继续攻打了，这几天到处一片静寂就说明了问题。
方向最后确定了下来，朝着西南方向划去，不算是全部逆流，只要朝着这个方向划，应该问题不大。
出发前一夜，大家把吃饱喝足，美美地睡了一晚，一大早，天光亮，就被秀才叫醒了，把干粮和水全部搬到筏子上去，机枪架在筏子的前头，每人一杆步枪。
和尚和小河抬着三狗，放在中间筏子上面躺着，每人身上都绑上了好几个空心皮球，三狗绑得最多。
大家先把筏子推下水，划出一段距离后，回头看这个小山，秀才有点莫名的感觉，抑或是要感谢一下这个小山，救了大家的命，以后有机会，定来祭拜一番。
一直朝着西南方向划去，觉得水流没有那么的明显，很缓慢，对筏子的冲力一般，所以就不存在逆流的难度了，大家一阵发力，逐渐划出了好远。
途中还遇见了鬼子的飞机，在天上盘旋着，看四周无处可躲，秀才赶紧叫人把枪支给藏了起来，由于大家穿的都是平民的衣服，鬼子盘旋了一阵就走了。
大家吓得一身冷汗，要是鬼子飞机下几个炸弹，或是飞下来一阵扫射，大家全部得死了。
为了以防万一，秀才让大家尽量往有房子顶露出来的地方走，一旦鬼子飞机来了，赶紧靠在房子顶边上不动，算是一种隐蔽。
刚才只是侥幸，或是这架鬼子的飞机发了善心，没有开枪，但不保准下一架飞机飞来时候，也会这样。
所以在白天，大家走走停停，反倒是到了晚上，秀才开始叫大家发力，把三个筏子用马皮绳子连在一起，大家一起划着走。
每个筏子有六七人，秀才让大家分工划，特别是在夜晚，每个筏子上二人划水，一人观察警戒，其他三人睡觉，一个时辰后换班。
就这样彻夜不停地划，根据指南针和地图结合测量，大家行进的速度还是可以的，一路通过了陈留、通许，一直到了尉氏县。
之前在巫山坡那一带，因为战事频繁，那里的老乡全部逃走了，可到了通许，特别是尉氏这边，这大水灾就祸害百姓多了。
沿途几乎都是死人死畜漂浮在水面上，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这强烈的腐尸味，让人作呕。
大水没过了房顶，偶尔遇见的几座小山，山顶上站满了人群，那里缺衣少食，很多人因为饥饿和疾病。
人死了后，如果是生病死的，就直接被其他人拖着扔进水里，让水漂走或是沉入水底。如果是饿死的，竟然就吃他的肉。
惨绝人寰，惨绝人寰啊！
算起来这大水爆发以来，都已经六七天过去了，就没有人来营救一下？秀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到这么多的同胞活在生死线上，秀才和三狗他们都心痛不已，但都不敢靠近他们，他们现在如同疯狗一样，很多人已经失去了正常的人性了。
刚刚秀才准备靠近后送点干粮什么的救济一下，结果他们的筏子还没有靠近，就有一群人纷纷跳入水中，朝他们游了过来。
眼看着这乌鸦鸦的一片人朝他们的筏子游过来，就算是秀才这么心慈的人，也怕了起来，这些人眼里发出了如同饿狼或是疯狗的绿光，贪婪地看着他们的筏子。
秀才当机立断，立刻转头划走，大家加快了速度划着，心里非常难受，很不是个滋味，之前是躲鬼子，现在连自己的同胞也躲。
其实大家这么辛苦卖命，图的是啥，往大了说，就是救国救民，可现在这么民就是等着人去救的，为啥就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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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3。 无奈景象
也不能说是不救，这个救得有个基本面的，像现在这些失去了理智的灾民，会爬满了筏子害死所有人的。ｅｎa‘ｃｏｍ
和当年南京撤退一样，大量的人把船爬满了，宁愿船都沉了，也不愿意离开船，都希望别人离开，最后大家非得都把船给坐沉了，大家一起死，这个时候就死得心安理得了。
所以，秀才和三狗他们都看到那些景象，自然是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那个错误之中，让灾民把他们一起拖入深渊的。
没办法，见到这样的人群，只得躲得远远的，那些跳入水中想来爬筏子的人，最后终究追不上筏子，就悻悻地回去了。
估计是他们肚子饿体力差，不过也就这个救了他们，他们真的要拼命爬上筏子，估计秀才他们不得不会开枪了。
但这个事很难说，或许他们也只是多活几天而已，呆在这些孤岛上，坚持不了几天的，不是饿死就死被瘟疫传染了。
秀才他们还是不愿意亲手杀了自己的同胞，躲得远远的，但愿命运能照顾他们，让他们有一条活路下来，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祝愿而已。
失去理智的人群不敢去救，但碰到了个别的灾民，还是要救的，这个如果不救，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没有人能忍心看着弱小的生命在等着死去。
在能力范围之内，能帮的还是要竭力去帮的。
所以，在一路上，但凡经过一些高高房顶时候，就会看到一两个面黄肌瘦的灾民在那里呼救，秀才他们慢慢靠了过去，给点吃的。
但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能上筏子，不管他们怎么哀求，最后和尚实在受不了，出家人见死不救，等于杀生一样。
和尚拿出一捆马皮绳子，扔给这些人，让他们抓住绳子，跟着筏子后面游着，累了就牵着，见到妇孺就扔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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