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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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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1。 只要我活着,就养你一辈子
毫无人道的鬼子,又开始使用那一招,那断子绝孙的一招,就是当大量的鬼子冲上三狗他们阵地后,双方肉搏在一起时候,他们又向人堆里开炮了。
即使是迫击炮,但也是威力巨大,三狗就是被一发迫击炮弹给炸飞起来的,只感觉到闪光,然后连巨响都听不到了,就失去知觉了。
这一连串的炮弹下来,三营和七连的敢死队死伤惨重。
炸到三狗的是第一发炮弹,好在狗腿他们这些人,即使在极度疲劳下,还是有战场上敏锐的感觉,一听到炮弹响起,马上就扑倒在地上。
一轮迫击炮之后,战场上不管是中国兵,还是鬼子,都死伤一片,只有少数扑倒在地上的幸免于难。
狗腿挣扎着,冲三狗的方向死喊着三狗,可没有人回答,这个可把剩下十来个七连敢死队员给吓得不轻。
罗营长可不能死,和尚狗腿长华这些人,更是拼死朝三狗倒地的地方扑了过去,和尚动作快,一下子就找到了血肉模糊的三狗。
抱起了三狗,不管三狗死还是活的,和尚立刻手指翻飞,把三狗身上几处大穴给封住,不让其流血、出气出去。
仔细一看,三狗身上的伤,都不是致命伤,大部分是刺刀、弹片伤,关键在头部,刚才被迫击炮炸飞起来,狠狠地砸在地上的一个石头上。
三狗的头盔都被砸变形了,破了一个洞,里面的血流了出来,幸亏和尚及时,把血止住,现在不敢拿下变形的钢盔,只能往这个破洞里倒了一整罐白药下去止血和杀菌。
“撤!”
见和尚背起了三狗,狗腿招呼着大家,互相搀扶着,朝山顶撤去,现在不得不撤了,山腰处的鬼子,又开始往上冲了。
副团长兼三营的营长刘光羽此刻也被炸伤了,正被八连的一个兄弟背起,和八连长一起,蹒跚着向山顶撤走。
不过被背在铁树背上的杜延庆,叫上林思翰,死死不肯撤走,对着狗腿喊道,这里还有两箱毒气弹,他们俩要放给鬼子,才走。
狗腿想都没想,就叫了长华几个,一起留下来,掩护小杜小林他们俩,把毒气弹打完后就撤。
杜延庆和林思翰马上把两门迫击炮架了起来,几乎来不及校正,就把毒气弹塞进了炮筒里去,咚咚咚地打了起来。
一边打一边校正,反正山下到处都是鬼子,远的近的都可以,现在主要是要把炮弹打在阵地前沿去。
眼看着鬼子正不断地朝上爬了过来,杜延庆索性把炮筒子压得很低,迫击炮的毒气弹,在两人快速的发射中,开始朝鬼子人群中飞去。
毒气弹爆炸的响声不大,和烟雾弹差不多,一炸开,就是一大团烟雾,鬼子开始还以为中国兵要跑,发一些烟雾弹过来。
可等发现是毒气弹时候,已经晚了,这种芥子气和窒息性的光气,一下子让鬼子倒下了一整片人。
有几个鬼子刚从烟雾中冲过来,就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了。
由于事发突然,鬼子几乎没有心理准备,没有准备什么防毒面具啥的,见到大批的人倒下后,马上知道是毒气弹,后面的立刻往山下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可杜延庆他们看不见,也不歇手,反正是要把这两箱毒气弹打完为止,远的近的都打,直到毒气开始往山上蔓延时候,他们不得不拉起迫击炮,向山顶撤去。
可以说这两箱毒气弹,暂时救了大家的命,但现在也要了大家的命,因为毒气就要上来了,可山顶没有任何躲藏和再退的地方了。
张灵武知道这个事后,当机立断,立刻命令后山再多加几条大绳子,先送伤员下去,然后所有人都下去。
与其留在山上被毒死,还不如撤走,现在这山顶谁也不能呆着了。
和尚把三狗用绑带绑在自己的背后,抓住绳子先往下溜,七连敢死队只剩下十来个人,,包括伤员,现在都是第一批往下走的。
这是张旅长安排的,毕竟七连敢死队在这次最后阻击鬼子上,是立了大功的,功臣的待遇是先撤下山。
可现在有几个人不愿意下去,正闹着,一个是唐朝阳,一个林之冲,他们俩的双脚都被炸断了,即使用绑带死死绑住,还在滴血,再不赶紧送到医院去,估计连命都快没了。
但这从山上送下去,又送到医院去,这么久的时间,估计也不行了,所以,他们几个人都知道这事没有用了。
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只要断了双腿的人,几乎没有机会生还的,这一年多的战争经历,让他们看到了大量这样的伤员,大部分都是被遗弃在路边死去的。
很多人自己也不愿意被救活,双腿都断了,即使费力救活,回到老家也是废人一个,穷苦潦倒痛苦一生,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所以,以林之冲为主的几个重伤员,死活不走,张灵武来到林之冲面前,看着这个血肉模糊的连长,这个在他手底下做了最久的一个连长,说:
“老林,我们一起下去,你的脚断了,命还在的,只要我活着,我养你一辈子,我死了,其他的兄弟也会养你的。”
“老张,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林感动得有点想流泪,但还是忍住了,费力地催着旅长。
张灵武见老林不走,就叫身边的两个兄弟,上去就要架起他走,不过老林死死抓住自己的驳壳枪,顶住自己的胸口,喊道:
“快给我滚,再碰我,我就先打死我自己了,滚!”
这两个兄弟只得放手,张灵武对着老林突然跪了下来,哭着喊道:“老林,狗日的,算我求你了,跟我们走吧。”
一个旅长,居然对着一个连长跪下来了,求着他走,这是多么无上的荣耀啊,老林激动得长泪涟涟:
“老张,你走吧,有你这番心,我死了都甘心的,但我也真的快要死了,我最后一点心愿,就想死在张古山上,陪着我的那些兄弟,我们俩的情,我下辈子还给你。”
老林费力地说出最后的一句话,狠心地扭头开去,不去看张灵武,喊着:“老张,你给老子滚,滚啊!快滚下山去!”
张灵武无奈,只得含泪走了,再不走,真的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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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2。 别了,我的兄弟
看着大家一个个顺着绳子下去了,戴着防毒面具的朝阳,在面具里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刚才为了让胡子他们找不到他,他赶紧找了个面具戴了起来。
听着胡子一阵阵叫他名字的声音,断了双腿的朝阳,拼命忍着没有回应,但心都要碎了,一辈子的兄弟,我们就此永别吧。
既然是死别,就没有必要在做多余的告别形式了。
别了!我的兄弟!
别了!我的七连!
朝阳心里默默念着,待到绳子上的兄弟们都安全着陆了,拿出刀子,费力地把绳子一根根隔断了。
从此,这里和这飘落下山的绳子一样,与世隔绝了,再过一会,我们将结伴一起走了,再见!兄弟们!
老林见大家都走了,倒是轻松起来了,忍着双腿的剧痛,把剩下的几个防毒面具扔给身边的几个也不愿意走的重伤员。
大家一起戴上,把身边能搜集到的武器弹药都费力地堆在一起,然后静静地呆着,互相看着,不说话。
即使是戴着如骷髅头一样的面具,但在眼里,也是很温情的,这几个都是等会一起上路的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此的兄弟情义,还有什么比这个深厚的?
就在大家快要痛得昏死过去时候,终于把鬼子给熬了上来了,一群群同样戴着防毒面具的鬼子,弯着腰,鬼鬼祟祟地慢慢地上来了。
“狗日的,你们倒是快一点啊,老子们快要死了,等不住了。”老林心里默默地骂着鬼子,手也没有空闲下来,把拿掉支架的机枪,拉上了枪机。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十米,鬼子都快到眼前了,老林才把按在扳机的右手食指,按了下去。
“哒哒哒!”一阵机枪的嘶鸣,突然撕破了夜空,在寂静了好一会的张古山山顶上刺耳地叫了起来。
鬼子以为中国兵要么都毒死了,要么就跳山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绝地里,还有中国兵。
一下子鬼子就给扫到了一大片,后面的马上扑倒在地上,可几乎与此同时的,好几个手榴弹从上面滚了下来了。
嗤嗤响的手榴弹滚下去时候,被扑倒在山坡上的鬼子给挡住了,一声声巨响,在鬼子扑倒的人群中爆炸开来。
也就是十来米的距离,鬼子急了,纷纷把手雷扔进了上面的壕沟里去,一阵阵巨响在上面响起。
老林和朝阳再次被炸飞了起来,之前是脚被炸断了,现在是手也被炸断了,朝阳看着被炸出来一截截白花花的肠子,浑身动不了,在等着最后死的那一刻到来。
老林也是差不多,右肋部被炸出一个大洞,身上也没有什么血可以流的了,在最后要死去的一瞬间,老林尽力地看了一眼张古山。
“兄弟们,我老林来了,我要带着你们,在下面继续杀鬼子去。”
在老林闭上眼睛的时候,唐朝阳也顶不住了,看着墨黑色的天,星星是那么的亮,和老家小时候的天空一样。
“唉!但愿我能找到回家的路,但愿家里的父亲母亲还在等着他回来,爸妈,我回家了!”
……
林之冲,74军51师153旅305团3营9连少校连长,福建泉州人,民国二十七年十月八日傍晚,牺牲于德安张古山,三十五岁。
唐朝阳,74军51师153旅305团3营7连3排3班上士班长,陕西潼关人,民国二十七年十月八日傍晚,牺牲于德安张古山,二十三岁。
……
三狗费力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杨慕华的脸,以为自己死了,在天堂上看到的虚拟景象。
不相信现实的三狗,全身不能动,觉得自己的牙齿还能动,就咬了自己一下,疼,狗日的真疼,疼得叫出声来。
能不疼吗?都把嘴咬破了,血都流出来了,惊得杨慕华一声叫,本来见三狗睁开了眼睛后,是如释重负的一刻。
现在看到三狗嘴里流出血来,吓得她赶紧再次检查三狗的身体,以为三狗颅内出血都要从嘴巴里出来了,不得了了,这怎么可能治得好。
忽而,又见到三狗笑了起来,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脸,张开嘴巴,露出两排沾血的牙齿,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是活着的,慕华,是不是,你也是活着的吧。”
杨慕华没有接三狗的话,而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嘴巴一扁一扁地压抑着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一脸。
泣不成声的杨慕华,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狂喜还是因为委屈,反正很复杂的情绪,像巨浪一样袭倒了她,再也忍不住,忍不住了。
自从昨晚半夜浑身是血的三狗抬了过来,到现在下午太阳落山了,三狗一直在昏迷着,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过来,而杨慕华的眼睛则是一直没有闭上过。
狗腿与和尚一起,抬着三狗冲进了51师野战医院,这里到处是伤员,他们一进门就喊杨慕华,一直到杨慕华冲过来时候还在喊着,好像也只有杨慕华才能救活三狗一样。
杨慕华突然听到狗腿他们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名字时候,心里咯噔一声,差点站不稳脚,立刻冲出手术室,一眼就见到了血肉模糊的三狗。
一阵强大的眩晕,差点击倒了她,但此时此刻千万不能倒下去,我不能倒下去,杨慕华不断地强撑着自己,尽管她已经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一直在做着重伤员的手术。
刚好这个重伤员最后一针缝上要送走的时候,三狗就被抬了进来了。
护士们都知道三狗是杨慕华大夫的丈夫,都立刻铺上新的床单,所有的手术器械都准备就绪,等着杨慕华检查后的手术。
可最后,杨慕华检查完后,双眼发直,呆呆地看着这一堆手术器械,无从下手。
当剪开三狗的头盔带子取下头盔后,映入眼里的是,右侧脑袋破了一个洞,血糊糊的,用药棉清理开后,发现有一小块弹片死死地卡在头骨里。
其他的护士也剪开了三狗其他的衣服裤子,身上虽然旧伤新伤一片,伤痕累累,但幸好都不是致命伤,护士们立刻做止血、消炎、缝合等基础的手术。
只是这个头部的伤口,极为棘手,杨慕华试着用镊子,发现取不下来,非得要用力取,也能取下来,但深怕会损伤到三狗的大脑,甚至会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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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3。 我还没死
杨慕华绝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连技术最精湛的军医大夫来看,也都摇摇头,不敢贸然取下这块弹片。
除非去到后方设备齐全的大医院去,或是去到香港外国等大医院去,才有可能做这样的手术,估计他们也不敢做。
怎么办?
杨慕华急得眼前发黑,这个手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真的要做,要么直接把人给做死了,要么永远也醒不过来,就算是醒过来了,很有可能大脑神经受损,变成疯子了。
如果不做这个手术,极大的可能,就是在这里等死了。
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慢慢死去,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无奈和悲哀啊,杨慕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最后院长也来了,检查了一番后,看三狗身体其他的机能都是正常运转的,还是觉得要保守一点,先等三狗醒来再说。
如果醒来后不得不要做手术,不做就要死的,那就搏一把,反正都是个死,万一搏成了,也就捡回了一条命。
万一醒来后,都没有什么事情的,那就不用做手术了,这种先例他们野战医院见了很多,很多伤员身上脑袋壳上的弹片,取不下来,就带着活着,没事。
如果醒不过来,这话,院长就不说了,多余的话,谁也不会说了,杨慕华自己也清楚,醒不过来,就是死了。
因此,杨慕华就一直陪着三狗,看着三狗,怎么看都不够,院长也照顾她,没有安排她下面的工作,即使现在医院很缺能开刀的大夫。
杨慕华胡思乱想地看着三狗,想着,要是这个狠心的家伙醒不过来,我可怎么办?我还要不要继续活着?
现在还不是说死的时候,就是要死,也要等到三狗真的、真的醒不过来再说,现在不管什么检查,三狗的生命体征很正常,只是像睡着了一样。
杨慕华看着三狗残破的身体,一阵悲从心来,这才几岁人啊,就浑身伤痕累累了,这是受了多少的罪啊。
她亲手一遍遍地给三狗身上的一些伤口换药,一边一直在祈祷着,不管是佛,还是上帝,都求着。
本来学医的人,大部分是无神论者,是不信这些东西的,革命医生更是,但现在面对着这么棘手的问题时,杨慕华也不得不向上天祈祷,希望再能给三狗一点阳寿。
哪怕是三狗醒来后不行了,也比现在这个样子好啊,总算是可以相互道别一下啊,也让三狗最后看一看她,或是能听到三狗的一点遗言。
可现在,三狗一直醒不过来,可要了杨慕华的命了,野战医院说是等三狗醒来,可又没有说可以让等多久。
万一三狗一直醒不过来,但又不会死,一直就这样拖着,她该怎么样?院方会怎么样?会一直让三狗躺在这里吗?
就算是把三狗送到后方去,谁照顾他啊?他一直在睡着,没人照顾他啊,只能送他回老家,让他父母照顾他,这不是要了他父母的老命啊这么做。
杨慕华决定,只要三狗一直没有醒来也一直没有死,她就一直陪着他到老,照顾他的吃喝拉撒。
对啊,他一直醒不来,是吃不了东西的,只能靠打营养液活下去,这种例子在目前世界上极为少见,因为没几个人负担得起。
想到这里,可把杨慕华愁坏了,她一旦离开了医院,就没有了收入,就算天天带着三狗,以她的薪水和三狗的抚恤金,也养不起,再说,战争年代,哪里有这么多的营养液。
可一想到三狗会慢慢死去,可让她难受至极,在心里默念着:“三狗啊,你倒醒醒啊,只要你醒来,就算你一辈子躺在床上,我也服侍你到老。”
三狗:“……”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心里能知道我想说的话,只要你还惦记着我,你就要努力地醒过来,醒过来就好办了。”
“……”
“三狗,你说过的,你是个命很硬的人,你是不会死的。你也说过,等不打仗了,你要跟我一辈子,去乡下种田,看云,一起到老的。”
“……”
“三狗,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真的不理我了?你真的要抛弃我了?你真的要一个人就走了吗?”
“……”
“三狗啊,我不甘心啊,我们才刚结婚,孩子都没有给你生一个,你就要走了,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
从黎明等到天亮,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下午一直等到了傍晚,从日出快要等到了日落了,杨慕华简直是在度时如年。
每过一个时辰,像过了一年之久一样,或许比一年还要久,这世界上,真的再也找不到比这个还揪心、熬人的事情了。
日出时候的青丝,到了日落时刻,都快要和天边的白云一样了,慢慢变得要白了,杨慕华不敢去照镜子,因为已经感觉到了有一两根白头发出来了。
就在杨慕华快要绝望的时候,三狗突然睁开眼睛了,杨慕华一下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不是在做梦啊?
在使劲掐了把手臂后,杨慕华才恍然醒来,正准备上去看三狗时候,发现了三狗嘴巴流出血来,吓得她来不及要和三狗说点什么,又赶紧检查了起来。
可三狗现在不干了,张着一嘴的血牙齿,竟然笑出声音来了,一把抓住杨慕华的手,坐了起来。
三狗也不顾全身还裸露着,因为全身到处都是些小伤口,药还敷在上面,不方便给他穿衣服,就拿了条绿军毯盖着。
或许三狗现在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没穿衣服,死而复生的狂喜之下,就接着站了起来,一把抱起杨慕华,仰天哈哈大笑:
“我没死,我还没死,你说,我没死,是不是?”
“你没死,你还活着,太好了!”杨慕华激动得紧紧抱着三狗,抱着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乎全野战医院重伤员部的人,全部欢呼起来了,大部分的重伤员因为躺床上起不来,就用拳头手掌不断地敲击着病床,以示激动。
护士们也冲了过来,看到这番情景,简直是像过年一样喜庆,守在病房里的和尚、狗腿等一干兄弟,也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本来死气沉沉的医院里,彻底闹翻了,几乎所有的医生、护士、能走的伤员都跑过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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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4。 羞死人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之间,杨慕华发现自己还被三狗紧紧抱在半空里,更为难堪的是,三狗还是全裸着的。
哎呀!要死了!羞死人了!
杨慕华羞得满脸通红,上下左右都不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双手紧紧遮住自己的眼睛。
直到和尚拿来一条床单给三狗背后裹起来时候,三狗才发觉到自己竟然是全裸着的,极不好意思地把杨慕华放了下来,用床单把自己裹了起来。
围观的群众们,才满心欢喜地发了一声轰后逐渐散了,在三狗穿着狗腿送过来的衣服时候,也听大家叙述了昨晚和今天的事情。
居然睡了一整天了?三狗怀疑地看了看外面的天,确实是傍晚的天色了,怪不得自己刚才身体这么舒坦,精力这么旺盛。
三狗伸了个懒腰,才突然发觉自己全身的小伤口发出一些又疼又痒的不舒服感来,这个身体真好,恢复得也太快了。
就在杨慕华还在检查三狗头上破洞时候,三狗才感觉到肚子饿得难受,叫嚷着要吃东西,彭长华出去找了一碗稀饭过来,三狗像喝水一样,一口气喝光,舒服!
看着三狗一点事情都没有,活蹦乱跳得跟没有受过伤一样,杨慕华恍惚之间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现在醒来了。
一切完好如初了,一切都变得更美好了。
但愿以后永远都醒着,不想睡着,不想坠入那个可怕的噩梦之中去,但愿!杨慕华眼里全是三狗的影子,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些话语。
……
张灵武特地跑到野战医院来,一边是再次亲手送来一批伤员过来,一边是要看看那些受伤的兄弟,特别是三狗,他很中意的爱将。
见到活蹦乱跳的三狗,张灵武也是大吃一惊,这家伙,好得这么快啊,赶紧过去,抓住三狗的手,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好小子,你就好了,哈哈哈!”
看着张旅长开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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