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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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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练下新兵的杀人感觉、胆气。
……
其实这里，离彭家湾已经不远了，三狗一直在担心着彭家湾的鬼子大部队会过来，所以让三四两个排一直在高地上没有动，警戒着彭家湾方向的敌人动向。
但彭家湾那边的敌人，一直没有动，很少有鬼子会对自己的战友坐视不管见死不救的，不过那边鬼子虽然没有朝这边动，但也有枪炮声一直在响着。
如此看来，彭家湾的鬼子大部队，应该也是被中国军攻击着，只少是缠住不放了，不敢轻易跑出经营已久的阵地，出去送死。
自身都难保了，肯定也对战友的生死无能为力了。
三狗手一挥，剑指彭家湾。
今夜要血战到底，没有具体的目标，哪里有枪声，就去哪里，哪里有鬼子，就去哪里，唯有杀尽鬼子，才能歇手。
待到三狗他们的敢死队作为前锋，先到彭家湾时候，发现这里确实是和之前所料一样，大概有一个团的兄弟部队在这里围住鬼子打。
三狗上去一问，这里部队的番号就有好几个，有60师、91师、19师的部队，都是各师各团的敢死队。
虽然在战前有所部署，那支部队打那里，那个地方谁来打，可是真正一打起来，就全乱了，因为很多鬼子的据点，有难有易。
大家打到容易的，就很快打下来，打到难的，就越聚人越多，现在彭家湾就是这个情况，四周相对容易的据点被这些敢死队干掉了，都汇聚到这钉子户来了。
三狗仔细观察了日军彭家湾的据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这么多敢死队都打不下来。
原来这个彭家湾是一个山谷，三面是山，一面才是丘陵山地，鬼子几乎把所有的兵力都安排在这三面山上了。
至于彭家湾，等于只是一个地名了，实际上这个地方里没有什么鬼子了，鬼子全都在山上，三面凹起来的山体，火力交叉和附射，编织起一道道绵密的火力网。
而且看这个火力配备和阵势，至少是一个两个中队以上的兵力，按照这段时间兵力损耗过快，这个彭家湾的据点，应该是一个日军大队。
按在平时，日军一个大队，可以和中国普通一个师较量了，面对中央军精锐，也能和一个旅打得难分难解。
关键是日军到了大队级别时候，就装备了步炮甚至是山炮，这个很要命，中国军只有到了师，才有可能装备这些火炮，而且都是老掉牙人家不要的东西，自己还当个宝贝一样。
如果一个装备齐全的日军大队，就单单凭借火炮，就可以压着中国军一个师的重火力，如果日军大队在防守，甚至可以顶住中国军一两个师的几天攻击。
好在现在这个负责防守彭家湾的日军大队，伊然没有什么步炮山炮了，只有一些小口径的迫击炮在稀稀拉拉地轰叫着。
面对这样的日军主力，单凭这些建制不同的敢死队，确实是有点勉为其难了，本来这些敢死队就是凭借轻武器和近身肉搏，接近敌人后快速冲击，达到战术目的的。
可现在要这样的轻装部队去攻坚，很难，现在很多战士被日军的轻重机枪压制在山脚下，都不能动弹。
三狗和后面赶过来的老常碰面，一致认为不能这么打，得要有炮，可这山势这么高，他们的几门迫击炮效果一般。
估计鬼子在这个山上挖了很多的工事和掩体，就算是迫击炮弹能打上去，也不能摧毁日军的掩体和工事，也是白搭。
现在三狗和老常两人对着眼，一下子急得抓耳挠腮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既不想把305团最后一点火种牺牲在这里，又不得不要面对作战命令的紧迫性。
战事如此，已经容不得多想多考虑了，你以为只有三狗和老常才会知道彭家湾不能这么打，那些其他师的敢死队，人家也很清楚，但还是要硬攻，也就是这个道理。
唉！要是有大炮才多好了，现在就可以把山上鬼子的工事全部砸烂，然后大伙一块冲上去，搞死鬼子去。
正当老常唉声叹气时候，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道呜呦呦轰隆隆的声音，“大炮！”老常一边喊着，一边卧倒在地上，305团的兄弟们也跟着趴到在地上去。
只听到轰隆隆的大炮声，也不见身边有炮弹落下和尘土飞扬起来，三狗觉得有点疑惑，这次鬼子的大炮到底打向何方？而且晚上开这个炮，岂不是浪费吗？能打中啥？
正当三狗郁闷时候，身边的将士们突然全部跃了起来，跳着蹦着欢呼起来，原来，原来是我们自己的大炮，正朝着日军山上的工事一顿猛轰呢。
三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真的吗？我们自己的炮？确定不是鬼子大炮打错了地方？
确实是我们自己的炮，这一炮一炮的，狠狠地砸在山上鬼子的工事里，只炸得尘土飞扬、木头四溅。
真是太过瘾了，三狗也差点和战士们一起蹦了起来，但现在他身位队长，也是营长，这点场面还是能镇定得住的。
三狗没有和大家跳起来，但和老常两人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时间，千言万语都化成这手里的力气，传递在彼此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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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5。 慈不掌兵
原来，是兵团司令长官薛将军的命令，集中全兵团各军、师的火炮，不管是老掉牙的还是杂牌子，都不要藏着了，都拿出来打。
薛将军没有像日军战前三板斧那样，在步兵开始围歼前就对日军开炮，而是先让敢死队突击队把日军阵型往里压了一压后，才命令开炮的。
毕竟中国军的炮少炮弹更少，没有日军那么富裕，日军阵地宽广，这点炮弹一摊开，和一个鸡蛋要做一个圆桌子一样大的饼一样，摊得太薄了，没什么效果。
所以，薛将军要求部队先把日军往里压一压，把日军人数给挤压在一起，这样大炮的轰击效果就好多了。
但是这有两个不利的因素，第一是到了晚上，不利于大炮的定位发射，这个就要求炮兵的观察员先把日军主要的据点全部测量好。
第二的不利因素，就是晚上自己人特别是这些敢死队突击队，一直往日军的阵地里钻，虽然是把日军的阵地往里压缩了好多，但中日两军成犬牙相错了。
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是很不利于炮击的，一不小心就打到了自己人，所以，当时就有很多炮兵部队的长官提出了反对意见。
但最后还是按照兵团部的命令执行，只能说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不拿自己人当人看了，很多旅长团长都亲自上阵。
即使没有统帅部要求明天一定歼灭106师团的死命令，第一兵团也扛不住了，因为外围的日军援军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第一兵团的兵力、弹药、粮草等都快接近崩溃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困境，薛长官不得不做出这个冷血的决定，坚持命令炮兵部队集中炮弹轰击日军最后的一些据点，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人。
慈不掌兵。
以最低限度的牺牲，来换取最大限度的胜利，而不是以妇人之仁来维护所有士兵的生命，来招致大局的失败，最后死的人更多。
不过作为这些敢死队突击队的老兵来说，个个都很贼了，只要第一炮过来，大部分的人都会赶紧找地躲起来。
除非是实在没有办法，已经进入到日军重要据点和鬼子杀在一起了，那就有可能被炸死，但像三狗他们这样，则是很安全的，甚至是很得利的。
眼见着日军在彭家湾山上的掩体工事等都被大炮轰开后，大家确实很兴奋，特别是一线的战士们。
或许我们现代人总觉得这点很正常，打仗吗，不就是先大炮轰呗，可这么一句现代看起来稀松平常的话，在当年抗战战场上简直是一线战士们梦寐以求的结果。
当历经千辛万苦，甚至在攻坚中因为没有火炮，拿着身体去顶敌人火力子弹的，死了数不出来身边的战友，自己身体也遭受多次受伤的他们，就越发珍视这火炮的无比珍贵。
三狗知道第一兵团的炮不多，炮弹也是，打不了多久，就马上带着敢死队往山底下突，现在趁着鬼子被炮火炸得不敢露头，就尽快靠近。
果然，中国军的各式炮火不到半小时就结束，这个也已经是对战场上步兵最高的待遇了，当炮火一结束，在弹幕之外的三狗他们，立刻开始向山上冲了过去。
当然也不是三狗他们一支敢死队这么做，很多人都这么做，因此，彭家湾的三面山，立刻像被捅了马蜂窝一样，大量的中国兵飞扑了上去。
有炮火支援的仗，就是打得简单轻松啊，三狗他们一路上山，只遇到微小的反抗，大部分时间都很顺利，一路杀到了山顶边缘。
估计是日军没想到中国军会有这么猛烈的火炮覆盖，始料不及，他们鄙视中国军没有飞机和像样的大炮，在掩体修筑上，就没有三狗他们那么重视。
结果这样的轻视，就葬送了他们的命，这一批炮火下来，彭家湾山上大部分的掩体和工事都被炸烂了，里面的鬼子要么被炸死，要么被掩埋在里面。
三狗他们冲上去时候，发现好多埋在泥土里的鬼子，正奋力爬出来，结果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中国兵给干死了。
不过，当部队冲到了山顶边缘位置时候，突然被山顶的日军给阻击了，多挺机枪疯狂地扫射着，大量的中国兵被打死。
三狗他们还好是没有首当其冲，在居后一点，听到前面的枪声后，马上就趴山坡上，山顶的鬼子，估计是在炮击时候躲到山体的反斜面去了。
等到炮击一结束，这些鬼子又出来了，只是发现山腰处有自己人，不方便开火，但现在中国兵都已经快杀到山顶了，鬼子不得不开枪阻击。
三狗二话不说，就找掷弹筒手，招进宝和刘康年是掷弹筒手，被叫了过来，两人窝在一个破烂的工事后面，对着山顶鬼子的机枪火力点，开始发射榴弹。
晚上确实不好瞄准，但掷弹筒很多时候是根据自己的手感，晚上的火力点看起来比较明显，对掷弹筒手的发射也是个利好。
在几次调整后，掷弹筒的榴弹终于打中了鬼子的机枪，其他的敢死队也纷纷效仿起来，不到一会，山顶鬼子的机枪火力点基本都被定点清除了。
机枪一干掉，剩下点步枪，就不足为惧了，特别是这如潮水一般的敢死队员，鬼子的步枪手不得不开始撤退。
这一撤退，就宣告了彭家湾的阵地已经拿下来了，敢死队们在战前就有明确的指示，只负责攻击和追击，不负责打扫战场。
除了缴获或是捡点武器弹药来补充，剩下打扫战场的活，都交给了身后的主力部队。
所以，尽管彭家湾鬼子的步枪手在逃走，还是不能摆脱掉后面不断增加的追兵，鬼子肯定是朝着下一个自己阵地跑去的，追着他们去打下一个目标，肯定没错。
三狗看着这漫山遍野逃跑的鬼子，当时心里一闪，想着要是带上一批人换上日军的军服，混在日军逃兵里去，混入日军核心阵地去，那该多好啊。
但立刻另外一个念头升起，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在这一片混乱的境况下，穿上日军军服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很容易被自己人当成日军打死的，事前没有统一好口径，没人知道有自己人假扮日军的，更别说有什么特殊的标志物了。
现在大家只认军服钢盔屁帘这些标志物，只要看到穿着这样的人，就是鬼子，格杀勿论，才没有功夫去辨认是不是自己人。
………………………………
946。 鬼子连自己人都杀
彭家湾的残敌往北逃窜，直往杨家畈而去，杨家畈位于这一片的盆地之中，日军正常是不会在那死守的。
毕竟四周都是高山，在谷底里防守，等于守着一块死地了。
但杨家畈处在盆地中间道路边上，交通方便，便于集结兵力和弹药运输，所以又不得不要守住这个地方。
而且杨家畈是106师团指挥部雷鸣鼓刘村西南面最后一道关卡了，如果突破了该村，则可以一举杀入106师团的指挥部了。
不但是三狗，就连底下一个普通的敢死队员，此时都已经嗜血得红了双眼，“活捉松浦，全歼鬼子”的口号漫山遍野地响起。
现在的杨家畈成了西南方向好几支部队敢死队的众矢之的，第74军、第4军、第66军等王牌部队，不惜一切代价，往这个关卡突击。
要打下杨家畈，必须要打下其左右两边的两座山头，左边是老虎尖，右边是杨家山，这两个高山一左一右拱卫着杨家畈及通往万家岭的唯一通路。
左边的老虎尖现在由从北向南攻击的第66军第159师在主攻，已经是打得白热化了，右边的杨家山也在第4军第90师攻打下，热火朝天。
攻坚到了关键时候，不管是中国军还是日军，双方都在拼命，寸土必争，死伤人数不断增加。
三狗见状，不想把敢死队拉去打山头，毕竟没有什么攻坚武器，连一挺重机枪都没有，怎么打。
但现在如果想走捷径，直打杨家畈，这一公里左右的开阔地，形同地狱之门一样，几乎无法通过，两边山头对这片地域的火力封锁，和织布一样稠密。
所以，三狗就想借着鬼子逃兵，死盯着他们，混进杨家畈去，在彭家湾到杨家畈的半路上，叮嘱队员们，暂时不要把鬼子逃兵全部击毙在路上。
留着一股鬼子，假装在他们身后朝天开开枪，但紧追不舍，咬住不放，以便跟着他们一块冲进杨家畈。
就在杨家畈前沿阵地时候，三狗都要以为计划快要成功了，结果日军不让彭家湾的逃兵逃进杨家畈，对着那些逃兵鸣枪示警，甚至是开枪射击。
杨家畈的日军守军这么做无可厚非，换着中国军也有可能会这么做，万一这股人是中国兵假扮的。
就算是他们日军自己人，可后面跟着中国兵，很难把他们放进去，万一后面的中国兵突然跟进去，也是个问题。
所以，日军用机枪子弹压着阵线，不放彭家湾的日军过去，从彭家湾逃出来的鬼子，此时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这股鬼子不愿意死在自己人的枪下，只得转过头来，绝望地朝追了上来的中国军冲了过来，以期拼死几个死了算了。
本来就是放他们一条生路的，现在还上门自寻死路了，三狗他们当然就客气了，一阵痛击之下，这股鬼子又被打成满头包，绝大多数的鬼子被打死在路边。
剩下的十几个鬼子见状，又不得不往杨家畈的前沿阵地跑去，往回走绝对是不行了，后面大量的中国军，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
现在唯有向前逃进杨家畈，才有生还的机会，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杨家畈都是自己人，再怎样，是不会对他们开枪的。
因此他们一边往杨家畈逃去，一边高喊着：“自己人、自己人。”
一阵机枪子弹扫了过来，这些喊着自己人的鬼子，都被自己人给打死了，剩下的几个被打成重伤在地上，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人怎么能对自己人下手的。
三狗也愣在了原地，不得不叫停了部队，暂时不强行突袭，这杨家畈的鬼子实在是太凶残了，连自己人都杀。
可现在都打到了这里，不继续向前也说不过去，后面的305团主力在老常的带领下，也陆续过来了。
见到三狗他们徘徊不前，老常过来一看，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片由几十块水田组成的开阔地，确实是个死地。
在两边山头的火力封锁下，几乎是插翅难飞过去，何况是要一步步冲过去的人，要是硬冲，不要说整个305团，就是整个153旅，都会葬身此地。
老常和三狗碰头后，一时还商量不出更好的办法，这个杨家畈正面阵地是肯定打不了了，现在既不能在这里等着，也不可能绕到对面的老虎尖去打。
所以，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打杨家山，现在第4军90师正在攻打杨家山阵地，人家一个师都一下子打不下来，他们最多是一个营，过去也就是增加点声势。
但还是要过去，万一逮到什么战机，也说不定，两人稍微商讨后一致决定，往杨家山进发，这边只留下一个排的兵力，作为观察、牵制、伺机进攻等。
杨家山确实不好打，高出杨家畈平地至少二百米，山上都被日军挖成马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散兵坑和藏兵洞，各种交叉立体火力，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刚才被中国军的炮火打了一阵子，但其主体阵地没有被摧毁，现在还在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地位，90师的官兵前赴后继，前头不断有人牺牲，就是拿不下这个主阵地。
但这个杨家山并不是铁板一块的，因为它是大金山的余脉，南面的大金山比它高出很多，因此90师的好几挺重机枪架在大金山上，对着杨家山的山顶进行火力压制。
这样一来，杨家山的日军在其山顶就不敢有人了，只能猫在山顶四周的掩体里，任大金山的重机枪压制着。
本来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和大金山打对射，大金山是第4军坚守的阵地，和74军守张古山扁担山一样，日军这些天来，不断地进攻大金山，都打不下来。
现在日军索性放弃了对大金山的攻击，转为死守杨家山和老虎尖，以拱卫万家岭，现在的杨家山对着大金山的火力，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毫不理会。
但在山顶以下掩体里的火力，大金山的重机枪就是再打，也不能全面压制住，何况还有很多的射击死角。
三狗赶到杨家山山脚下，看到这个情况，立刻就决定了先爬上大金山和杨家山连接的山岗，从这边朝杨家山发起攻击。
这样不但可以避开杨家山火力最密集的地方，也可以得到大金山的火力支援。
………………………………
972。 近乡者怯
本来三狗是想在四季如春的昆明多呆上几天的，但是现在不得了了，各个学校都派人来邀请，要求三狗去做演讲。
吓得三狗连夜带着杨慕华他们，告别了岳父母，可不能这样子了，影响太不好了，这种没有经过部队同意的事情，本来就已经违反了组织的规定了，可不能一错再错了。
再说，三狗深深害怕自己会影响太多的学生去马上参军，去前线上流血牺牲，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虽然部队很希望也很欢迎有知识的青年来参军，因为这样的战士很容易成为一个合格甚至是厉害的军官。
不管是枪械的操作，还是命令的理解和执行，还有是战场上的灵活应用战术，有知识的人，远胜于大量的文盲士兵。
但目前中国军，在日军面前，损耗率实在是太高了，子弹炮弹可不长眼睛的，不管你是知识分子还是文盲。
还是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这些人有更多更重要的岗位需要他们，而不是给国家增添几个冷冰冰的阵亡数字。
鉴于这些担忧，三狗极度不愿意再去煽动这些人的求战心情了，就上一次的讲话，到现在还有很愧疚的心理。
估计已经有很多人弃学从军去了，这得要害死多少条命啊，他们是可以死，但死的地方不应该是在战场上。
所以，三狗必须要“逃离”昆明，连夜走，和来的时候一样，杨慕华又和母亲哭成一团了，战乱年代里，一切都很无常，这一别，说不定是一辈子的生离死别了。
倒是杨慕华父亲，似乎看轻了这些世事无常，拉着三狗的手，像是把女儿交给三狗手里一样，叮嘱道：
“好好养伤，争取好了，多多杀敌，但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慕华，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其他的，你就不要担忧了，我们在这里很好。”
三狗只能默默地使劲点了点头，这些事也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唯有做好了，才能对得起他们，才能对得起自己。
……
从云南昆明先坐汽车出来，到粤汉线坐火车，再转浙赣线到上饶，这一路折腾，其实还挺耗时间和精力的。
可三狗却越坐越精神，可能是阔别故里太久了，现在身体虽然在半路上，心儿早就飞回到了故乡的老家里去了。
鉴于在昆明的“遭遇”，这次三狗从上饶到广丰这个小县城，非常低调了，穿着普通的便衣，在上饶租了个马车，一路坐回去。
快到老家村口时候，三狗退了马车，选择走路回家，他不想那么高调，坐着车子回家，怕被人说闲话，说啥发达了坐车回家了等。
可这没走两步，却发现失策了，应该是要坐车回去的，这个近乡者怯啊，越靠近村子时候，三狗感觉自己越胆怯，还不如坐在马车里不露头一直到家里去。
“哎呀，那个战场上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在这里怕这个怕那个了”，三狗心里不免骂了自己几下子。
拿出点精气神来，光明正大地回家，不是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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