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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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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天后,军政部看到51师这么能打,就把陕西警备旅的一个保安团并入51师,一个月后抵达上海前线,改称为51师153旅305团,团长是陕西人张灵武。
同时在8月29日晚夜袭后,第二天8月30日,51师和58师合编为74军,军长是俞济世将军,兼58师师长。
51师下辖151、153旅,151旅旅长周治道,辖301、302两个团,153旅旅长李天侠,辖305、306团,三狗所在的是153旅306团。
58师下辖172、174旅,172旅旅长何灵霄,辖343、344团,174旅旅长吴济光,辖347、348团。
74军成立后,即刻担任罗店、浏河之间的防务,51师在左,58师在右,控制新泾河西岸阵地,确保罗店在国军手里。
抗战军兴,为了便于大兵团作战指挥,军委会新编了一批军级的番号,74军就这样在血雨腥风中诞生了,一支新军在战斗中诞生了。
说起来,51师和58师并不陌生,51师的前身补充一旅,3年前在赣东北“剿匪”时候,就和58师一起合作过,那个时候,补充一旅也划给了58师俞济世管辖了一段时间。
注:现在两支部队又在一起,这一次,合在一起就不分开了,在抗战战场上,将一直并肩作战下去。
……
天色大白,清理战场快结束时,三狗疲惫的坐下来,靠着战壕壁上,掏出那本作战日记,拿出钢笔,准备记下昨晚精彩的作战过程。
但发现手还是有点不受控制的小抖动,只得简单记录下作战经过:
廿六年八月廿九日
是夜。我部由306团3营胡豪营长带队,夜袭罗店;我部匍匐前进接近日军阵地后,突然跃起甩手榴弹攻击敌营地,趁敌混乱继开枪射击,短兵相接后刺刀杀敌。
待敌组织起反击力量时,我部速按计划撤退,诱敌追击,我部退至预定伏圈后,我团全部开火并出击,我部掉头追击残敌。
此役,为我部抗日第一战……
………………………………
178。 浮生美梦,为欢几何?
8月30日清晨,三狗他们清理战场完毕后,老李头就带着炊事班,把热气腾腾的稀饭和馒头送到了7连阵地上,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在兴奋着说着昨晚的战斗。
三狗有点愧疚,不知道是对兄弟们还是对那个日本兵,反正很复杂,说不清楚,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现在想得多的是,怎么改造这个7连防御阵地,这个阵地虽然让日军加固整理的不错,但还是深度不够,掩体过于单薄,根本顶不住鬼子飞机大炮的轰炸。
饭还没吃完,担忧的三狗就跟牛牯说了这事,饭后牛牯也拉着三狗去找了营长胡豪,老胡也有点担忧。
但现在正值兄弟们一夜未睡,疲惫不堪,还是先让兄弟们睡上一觉,起来后,再发动大家,大干一番,到团部借个工兵排过来,一起捯饬捯饬。
见营长都这么说了,三狗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再说兄弟们确实累,前晚急行军到这里,挖了一天的工事,晚上没得休息,接着昨晚又夜袭鬼子大营。
这又是行军又是打仗的,连着两个晚上没睡了,现在已经有些兄弟早饭吃着吃着就睡着了,手里拿着个馒头,咬了一半,另一半还在嘴里,嚼着嚼着,就睁不开眼睛,头一歪就靠在壕沟里睡着了。
老李头他们炊事班的,心疼地清理着饭菜,小心不发出声音来,悄悄的走,生怕打扰到这些兄弟的睡意。
三狗和牛牯看着这番景象,也就作罢,自己也困,于是牛牯安排了几个昨晚没有参与战斗的后勤人员,执勤放哨,其他人一律就地休息,抓紧时间休息,午饭后还有挖工事的任务。
……
三狗刚合上眼,就感觉回到了南京城,原来是得胜班师回朝,三狗和兄弟排的战友们全副武装、精神十足、骄傲地昂着头颅、踩着整齐的步伐,走在南京城里的街道上,接受民众的欢呼和迎接。
真的是把日军打败了,两边的人群捧着鲜花、挥舞着小旗子,齐声欢呼着国家的英雄们,人群中那不是杨慕华吗,她正用力地惦着脚、挥舞着手。
她也看见三狗了,大声喊着什么,人声鼎沸听不到,她肯定是在喊我名字吧,三狗狠激动,但没有办法出列和举起手来挥舞相认。
怎么办?突然,三狗边走边来了个标准、有力的军礼,高昂着头,眼睛直盯着杨慕华不动,一边跟着部队走一边扭着头,敬着礼。
杨慕华一下子眼泪就涌出来了,三狗他,他在人山人海里,看见我了,跟我敬礼了。
他,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荣耀;
他,也是我的骄傲、我的荣耀。
她,在人群中,是那么的幸福,那么的满足;
他,在铁流中,坚定地迈着步伐,滚滚向前;
她,努力分开人群,追随着他,追随着自己曾经的梦而去。
入城仪式一结束,杨慕华就拉着三狗出列,在长官牛牯的默许下,在兄弟排艳羡的目光中,三狗一身的戎装和装备都来不及换下,就被杨慕华急冲冲地拉走了。
以前大方端庄且带有一点高冷刁蛮的杨慕华,现在完全变了个样了,变成了一个小鸟依人般的小姑娘了,拉着三狗的衣袖,像一只翅膀扑棱的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他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地走着走着,竟然一致的来到了去军校后山的坑道工事那条山路上了,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漫山的绿色丛中,点缀着鲜艳的红花,杨慕华又像一只蝴蝶,松开了三狗的衣袖,扑向了鲜花。
调皮的她,摘了一朵戴在自己耳朵边的发际上,喊着:“三狗,我好看吗?!”
穿着天蓝色斜襟学生裙装的杨慕华,那绝美的脸庞边上,有一朵红艳艳的鲜花,犹如画龙点睛般,人世间的美景,莫过如此了。
三狗竟然一下子看得呆了,忘了这里是人间,还是仙境?
看着三狗呆蒙的样子,甚是好笑,杨慕华不由自主地咯咯的笑开了,银铃般的笑声,更是把三狗给迷晕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莫过如此。
那一双晶莹明澈的眼睛,一笑,变成了天边的月牙儿了,盈盈的秋水则要溢出来了;那明艳的脸,一笑,就如花般绽放着;美得无以伦比。
调皮的她,居然把一支花,插进了三狗背后步枪的枪管口里去,还不许三狗拿下来,就一直背着。
然后,她挽着三狗的手臂,一路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工事的壕沟里,两个人坐在壕沟里,仰望着蓝天白云。
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晃的眼睛有点花,头有点晕。
三狗突然想起来,毕业上战场临走的时候,很想抱一下她的,现在,她就在自己的身边,是那么的近,肩并肩紧紧的靠着。
现在,三狗很想抱一下她,可是,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怎么抱她?尽管把靠着她的右手都腾出来了,都举到她的后脖子地方了,可还是不敢搂住她。
战场上不惧生死的勇气去哪里了?怎么变成这么的畏手畏脚了?三狗不明所以。
或许,喜欢一个人,只是动物的本能和欲望,只会想着去占有去索取;
而爱一个人,则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享受,是百般的舍不得、是捧在手里的呵护、是不求回报的付出。
看着三狗的傻样,杨慕华又气又好笑,大方泼辣地一把把三狗的手拉过来,搂着自己的肩膀,顺势把自己的头靠在三狗的怀里。
第一次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满怀如水般的温柔,让三狗沉迷不已;几缕她那细细的青丝,随着风儿,飘扬在三狗的脸上。
三狗去捋顺她的头发时候,手和她的手碰在一起,自然地握在一起;这一牵手,但愿是一辈子的,再也不分开了。
她抬着头,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像是在享受这美好的时光,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狗好像被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牵引着,慢慢地,对着她吐气如兰的娇唇,亲了上去……
………………………………
179。 差点被鬼子大炮搞死了
正当三狗就要亲上杨慕华的时候,突然,那个昨晚被三狗刺中的日本兵,跳了出来,扑倒了三狗,三狗吓一大跳,美梦就这样被无情地惊醒了。
原来是靠在山狗旁边的大薯,睡着睡着身子一歪,砸在三狗的背上,而三狗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就抱着了个秀才。
大薯这一砸,刚好把三狗头压向秀才,狠狠得亲了秀才一大口,我去,本来是要亲美貌如仙的杨慕华的,怎么就亲上个大男人了。
三狗懊恼不已,也恶心不已,秀才也被弄醒了,知道被三狗亲了一大口后,也是恶心得连连用手不停地擦着脸颊。
旁边的大薯发现了这一幕,笑的躺在壕沟里,起不来,本来他个子大,日军挖的壕沟小,正好卡住了,左右怎么都起不来。
三狗和秀才本来被大薯笑得很不爽,隔了一会,发现大薯像一只大笨熊一样,被卡在壕沟底下,怎么都起不来,也报复性得笑了个不停。
这一阵狂笑,差不多把周边的兄弟排都吵醒了,正当有人骂骂咧咧的,搞什么鬼,觉也不让老子睡好了,吵什么吵的?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接着阵地上空传来一声“咻咦”的哨声,三狗汗毛一阵发竖,这是在学校他们炮兵科训练发射大炮的声音。
三狗还没有喊出来是大炮时候,胡豪就发了狂的喊起来了:
“大炮,卧倒。”
话还没说完,“轰”的一声巨响,大地都在上下抖动着、左右摇动着,炮弹在不远处爆炸,不过三狗他们这个时候,根本看不了,因为第二炮接着就来了。
然后,就数不清第几炮了,炮弹的爆炸声连成一片,那种夺命的“咻咦”哨声也时断时续的,几乎听不到了。
在炮弹爆炸声的空隙间,天空上偶尔传来如火车奔驰的声音,咣当咣当的叫着。
整个罗店的正面阵地都被鬼子的炮弹覆盖了,大地在猛烈震动着,三狗脸朝下,扑倒在战壕的底部,采用训练时候的方法,用双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背上不断的有沙石在巨响中倾泻而下。
看不见东西,到处都是沙石尘土和硝烟火光,也很难喘的过气来,满鼻子都是浓浓的硝烟和泥土混合的怪味道。
三狗觉得自己都要快窒息死了,尽管如此,还是不敢动半分,祈祷上天诸神祖宗保佑自己,不要有炮弹落在这个小小的藏身之地了。
人在这个时候,真的如一只蚂蚁那么的渺小和无力,在汹涌的命运波涛中翻滚着,生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而是属于炮弹落地的随机性里了。
这个时候,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秒如年,每一秒钟,都如一年几年的那么漫长,时间的煎熬,是如此的难受。
三狗藏身的壕沟,都快要被沙石盖满了,鬼子的炮再不停下来,真的要死了,不是死在炮弹下,而是憋死在泥土里了,被活埋了。
三狗都快被憋得肺都要炸了,一边无望地祈祷着炮弹不要落到这里,一边艰难地熬着时间,时间啊,过得快点吧,再快点吧。
最后,三狗被憋得实在受不了了,要死了,我他。妈。的不活了,也要在炮弹炸死我之前,吸上一口空气了,憋死真的不如被痛快地炸死掉,太难受了。
三狗像在水里憋气到了极限一样,死命的顶起背上的泥土,终于把鼻子露出来,吸到了一口接命的气。
哪怕是一口浑浊的废气也好,总算是能把肺叶再次激活了,又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唉?怎么没有炮弹的声音了?三狗以为自己耳朵被炸聋了,疑惑地把头眼伸出地面,四处张望,确实只有弥漫的硝烟,没有炮弹声了。
狗日的,鬼子没再打炮了,我活了,我他。妈。的没死,三狗赶紧得摸了摸身子和手脚,都在,没事,伤都没伤到,太好了。
如果按照学校的教学,敌人炮击之后,是敌军步兵冲击的时候了,三狗回过神来,一阵紧张,赶紧四处狂喊着:
“起来,快起来,没有大炮了,鬼子就要上来了……”
喊也没什么用,没见人起来,难道是……?难道是,除了自己外,全部被炸死了?
三狗吓得汗毛再次发竖,急得大汗淋漓,手忙脚乱、双手拼了命得、不停地挖着壕沟里的浮土,带着哭腔,不停地喊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
终于,在硝烟渐渐散去的时候,一个脑袋、接着一个脑袋,像破土发芽一样,不断地从泥土里钻了出来。
像土狗一样,慢慢的爬了起来,满头满脸的都是泥土,看不出是谁谁谁了,有的人身上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扯破了。
大薯也幸运的在日军第一炮后,顺利地翻转过身来,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刚才翻不过来,那是还没到关键时候。
一听到炮声,大笨熊一样的大薯突然变成了灵活的猴子了,一下子就翻转过来了,顺势扑倒在壕沟底部,躲过了一劫。
几眼扫过去,看见4排阵地里的老乡兄弟们大部分都探出了头,三狗才放下悬起的一颗心,手脚发软,瘫倒在地上。
远远望着阵地前沿,硝烟散去,也没见半个鬼子?这日军到底是演的哪一出?难道只是试探性的炮击进攻?
我去,这也试探性,鬼子也太奢侈了,这一顿重炮打击。整个阵地都被打成破烂的抹布一样,没一处好的,那些支撑阵地的木头断成一截截的,横飞到四处。
好在早饭前,在三狗的一再要求下,把鬼子留下的轻重机枪全部搬进了那个小山洞里藏着了,不然,早就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大家被炸得晕乎乎的,轻重机枪也没有架起来,如在这个时候,日军发动步兵冲锋,还真的没有办法抵挡得住。
回头看了看那个山洞,只是洞口的隐蔽物被掀飞掉了,其他没一点事情,真好,那些武器弹药还在。
三狗从指挥员的角度上庆幸着鬼子没有地面进攻,不过之后,也验证了他的猜测,鬼子的观察气球也慢慢飞过来了。
明显的,鬼子不是兵力不足,就是昨晚被打得太狼狈了,今天没有发动地面反击,而只是来一顿报复性或是试探性的重炮打击。
然后飞来气球,看看地面上中国军队,到底被炸成什么样了?要不要再来一次炮击,或是直接排出地面部队进行反击。
……
………………………………
180。 被炸疯了
满身泥土的牛牯也爬了出来,来不及掸掉身上的尘土,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先到4排的阵地上来查看了。
喊着一个个人的名字,回应的就是活的,有好几个没有回应的声音,一查,发现仅仅一个4排就少了八个兄弟,其实有三狗认识的大郎。
大家赶紧开始寻找起来,其实硝烟一散去,很容易就发现了,有两个被炸弹的气流炸飞走了,离阵地边上好几米外才找到。
战友的遗体光着身子,身上的衣服全不见,被强大的气流给扯光了,全身上下血淤着,一块紫一块青的。
还有两个刚到部队不久的新兵,趴在地上,七孔流血,是给炮弹给震死了,内脏震坏了;他们没有或是不知道,用肘部和膝盖来支撑身体,整个胸口肚皮都贴在地面上了。
还有两个,在大家刨开沙石泥土后,才找到的,估计是被埋死了,脸都被憋黑了,血淤了一脸,指甲也抓翻了。
他们肯定是被太多的泥土压住,爬不起来,最后手指头在底下拼命翻土,指甲也挖翻掉了,真是可怜。
最后两个,包括大郎没有找到,当然,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俩也牺牲了,因为阵地上收集了一堆牺牲者的残肢断臂。
如此惨烈的景象,把一些刚到部队不久的新兵,看得不停地呕吐,三狗也在暗暗的发呕,差点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一地。
但是,老兵们,眼里是发红的,为死难的战友而热泪盈眶,也为战友报仇心切、恨不得把日军撕咬成碎片,才得以解去心头如此大恨。
这些死难战友,应该是被炮弹炸飞的同时,弹药、气流和弹片撕碎了他们的身体,如果正中炮弹落点中心,估计会成碎末。
所以,这些残肢断体,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了,只能埋在一起了。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你们,生前亲如一家;死后,也亲如一家,葬在一起吧;去了那边,也不孤独寂寞,路上有一些伴儿,像生前一样,一起说说笑笑的,时间就过得很快的。
三狗一边和大家一起埋着烈士的遗体,一边在心里头默默念着,但愿在那边,没有战争,没有牺牲,好好的过着日子,多好啊。
大饼跪在地上,一直低声地哭泣着,口口声声的哭着:大郎,你的命好惨啊,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
大郎,朱富贵,74军51师153旅306团3营7连4排1班下士,江西省广丰县四十七都(壶桥)人,民国二十六年八月三十日,牺牲于上海罗店,二十三岁。
这边大郎还没有劝停下来,那边角蚤又有问题了,老李头急急得赶过来跟牛牯说,赶紧叫两个人,快点把角蚤给捉住,都停不下来了。
原来角蚤疯了,他年纪最小,日军炮击时候,就被吓得受不了,想站起来逃走,那个时候,逃哪里去?双脚哪里有炮弹飞得快?
估计人一站起来,就要没命了,所以,老李头死死的按住角蚤,原以为没事了,可没想到,炮击快结束时候,角蚤刚一抬头,半空里飞来一堆死难战友的内脏,砸在角蚤跟前。
角蚤其实还是个孩子,才十六七岁而已,哪里受得了这么强烈的刺激,当时一下子就神经错乱了,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后来听其他战友说,其实在二营阵地上也疯了一个,也是个年纪小的新战士,不过他当时就疯了,一下子没人照顾到,就一个人发了疯似的爬起来,乱喊着到处乱窜,被炮弹打死了,真是可怜。
角蚤也可怜,三狗和大家去见他的时候,他根本认识不出大家了,嘴巴不停地说着什么,但声音很含糊,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一会抱着自己双肩,耸耸发抖,一会儿又突然会跳起来,不顾危险,到处乱窜;现在是几个战友把他给手脚绑了起来,生怕他到处乱跑,摔伤或是再出什么意外。
卫生员和尚根本没办法搭角蚤的脉,不过看症状,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疯了,至于什么时候不疯,还真的不能断定。
在那个年代,国军连队的卫生员常备药,无非是些止血的白药、绷带,针剂很少,最多一点消炎抗菌的药。
至于止疼、镇定的药,很少,估计要到高级别的军官,才能用得上,所以,很多连队如果有钱了,会到黑市上买一些土药,其实大部分是熟鸦片。
和尚从小在高高的嵩峰山上的庙里生活,那个地方的和尚,都会学点中医,因为生病了,第一时间必须自救,不然等山脚下的郎中赶上来,很多时候就晚了。
或者没有人手下山去请郎中,如果不懂医术,只能等死了;高山上有很多珍贵的药材,何不如自己学中医自己做郎中,至少可以应急。
而且,他们的佛家本身就有医书,佛家的医术自成一派,除了用中药外,也会运用到针灸按摩甚至是气功等秘术。
所以,和尚的药箱里,除了针灸的针具或是其他中医医具外,平时也会买些或是采一些草药,配起来,做一些战场上急需的药品,做成半成品或成品,比如粉末或胶状丸子等。
大部分是急救、止血、杀毒、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等药物,可就是没有治疯癫的药,而且,这疯癫病很难治,药也少,不好找,即使有,也不一定能对得上、能治得好。
别无他法,和尚只好叫人把角蚤安放在一个人少隐蔽的地方,叫人守着不要打扰,使用古老的功夫和医术,类似点穴和气功推拿,搞得跟武侠一样神奇。
可真有点效果,和尚对角蚤几下子的点穴,角蚤就安静下来,坐在那里闭目不动了,接着和尚对角蚤进行气功推拿。
来来去去的搞了好几次,大家非常得期待角蚤会好起来,但是结果还是很沮丧,角蚤好是好了一点,但还是属于疯癫的。
只是不再到处乱蹦乱跳了,吃喝拉撒等生活虽然基本能自理,但大部分的时间,是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怕见人,特别是生人。
最怕听到响声,随便一点响吵到他,就会受不了,抱着头蜷缩着,全身抖动着;如果响声太厉害,则又会乱蹦乱跳起来,抓都抓不住,
这样等于是个废人了,生活虽然能自理,但没有工作能力了,做不了事了,这种情况,只能把他送回后方野战医院休养。
后来听说,因为战事频繁吃力,受伤的军人越来越多,官阶大的军官受伤也越来越多,后方医院越来越难以消化这么多的病人。
角蚤只是个普通战士,本来就没有资格享受部队医院的休养陪护条件,只得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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