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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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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疼得几乎同时松手,去抓住对方的刺刀,防止刺刀被抽出,在自己没有反抗的力量时候,给予最后致命的一刀。
三狗是被钉在地上,左手不得动弹,右手抓住刺中自己的刺刀上面的枪管,想拔出来,疼得没有力气,八斤重的三八步枪,很难单手从枪管处提溜起来。
即使有力气,要把半米来长的刀从身体里抽出来,还是难度很大的,必须得要直直地往外抽,弯着抽,肯定不行,一来会致使伤口二次创伤,二来疼,受不了。
所以,直直地往外抽,手臂不够长,三狗无奈地抓住枪管,身体像被一个长钉子钉在地上一样,眼睛一直没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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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那个矮冬瓜一样的鬼子。
那个鬼子也是,疼得弯着腰,虾米一样,手抓住枪管,想拔出来,但是拔不出来,估计是刺刀卡在背部肋骨处了,彪悍的鬼子,居然把刺刀从枪管处卸下来。
然后双手握着刺刀柄,想切腹自杀一样,用力地把刺刀给硬生生地拔来出来,把肚皮都给拉破了,和着血的肠子不断地冒出来。
那鬼子都这样了,还不甘罢休,全然不顾自己的肠子,双手拿着刺刀,踉跄着走了过来,要来杀三狗,真是杀红了眼了。
三狗惊恐之下,马上也效法鬼子,忍着剧痛,弯起左手,和右手一起,把枪管上的刺刀给卸下来,但是右手还是没有办法把刺刀从身体里拔出来。
眼看着凶悍的矮冬瓜正一步一步上来了,右手高高举起刺刀,要刺死三狗,三狗没有办法移动身子,只得右手抓起枪管,拼死向鬼子抡了过去。
其实这也只是垂死前做的无用功一样,只是三狗命不该绝,抡出去的枪托打中了鬼子的右手臂,一把把鬼子的刺刀给打飞了,三狗自己的手也无力握住枪管,整支枪也飞了出去。
那个流着肠子的矮冬瓜,一愣之下,更是气疯了,怪叫一声,飞身扑了上来,想都没想,就直接用血乎乎的双手,卡住三狗的脖子。
三狗脖子被卡住,顿时呼吸不了,苦在身体被钉在地上,无法挣扎,难道就这样要被鬼子给掐死了吗?
吸不上气的三狗,满脸憋得发紫,右手去抠鬼子的一个手指,抠住了,用力去掰,是把鬼子的手指掰痛了,鬼子的手也被掰开了些。
三狗极度缺氧都要爆炸的肺部,终于吸入了一口续命的空气,三狗想抓住鬼子的手指头,把它给掰断掉,可是没能如愿。
一来是矮冬瓜一样的鬼子,手指头也是和矮冬瓜一样,粗短有力;二来是鬼子的双手刚刚因为拔出自己肚子里的刺刀,带出来的鲜血浸透了双手,手上全都是血,滑溜溜的。
三狗虽然死命抓住他的手指头,但使不上劲,还被人家给挣脱了,三狗的脖子又给鬼子掐住了。
这次鬼子还马上吸取教训,不但用力卡死三狗的脖子,还用胳膊压下去,挡着三狗的手去掰他的手指头。
三狗又窒息得满脸发紫,舌头根部被挤压,舌头都给挤出来,伸得老长,像一条口渴至极的狗一样,吐着舌头,眼睛被血压压得凸出来,跟青蛙一样。
垂死之际,三狗的大脑空白而发疼,眼神开始涣散模糊,但强烈的求生本能,唤醒了三狗,千钧一刻,命悬一线。
绝境中的三狗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凭借身体肌肉的本能和记忆,使出儿时摔跤的本领,脚蹬地,扭腰,顶肩。
硬生生地把钉入地中的刺刀带起,把身上的鬼子翻转了过来,这个一翻,鬼子肯定是始料不及的。
一旦让三狗翻转过来,脖子就解放出来了,随便一转,加上手上的一推,就挣脱了鬼子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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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慢慢地手刃鬼子
三狗也想去掐鬼子的脖子,但是受伤的左肩,致使左手使不上力气,无法卡住鬼子的脖子,那鬼子也是凶残无比,这个时候居然想去把三狗身上的刺刀。
好家伙,这不是提醒了三狗了吗,三狗自己右手过去,握住刺刀柄,一狠心,一把把刺刀给拔了出来,人离开了地面,自然就能拔出来了。
一股鲜血如泉水般喷射出来,正好喷在鬼子的一头一脸,鬼子条件反射地去用手抹眼,不过人也很贼,同时也马上转动身体,怕三狗的刺刀刺中他。
等鬼子把眼睛外的血抹开,看到三狗时候,已经再没有机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因为三狗的刺刀尖已经插入他的胸口了。
三狗一拔出刺刀,自然就要在第一时间捅向鬼子的,尽管在拔出一刹那,疼痛无比,差点疼晕了过去。
但这个时候,生死攸关的时候,拿出最后的精神体力,全神贯注于鬼子身体的翻动;还有可能是鬼子的身体也不行了,肚子被刺中,肠子和背部的血一直在往外流着。
这么巨大的伤痛肯定是对鬼子有影响的,鬼子也是人,不是钢铁做的机器,也会受巨创的影响,所以,身子翻转也就是滞慢了很多。
三狗的体力尽管也是强弩之末,但强在他占了上位和手中有刀的优势,在那么近的距离,那么短的时间内,捅向鬼子的胸口,十拿九稳。
由于手上无力,三狗见刺刀一旦刺入鬼子的胸口,马上用身体顶向刺刀柄底部,鬼子胸口一疼,马上在第一时间,也用双手死死抓住刺刀,想不让刺刀深入。
毕竟是一整个人身体的重量,由上而下的,刺刀在三狗全身的重压下,慢慢地穿过鬼子已经割开花的手指,缓缓地刺开胸口的肋骨空隙。
凶悍残暴的鬼子,眼里终于散发出恐惧绝望的眼神,两人的眼睛一同看着刺刀在慢慢地插入,当刀尖刺破了鬼子的肺叶时候,鬼子的的嘴巴开始咳嗽,呛出血沫。
红红的血泡,像鲜艳的红花一样,在鬼子嘴角处慢慢绽放出来,鬼子的脖子再也无力抬起,眼睛也看不到了刺刀,双眼不断地翻着白,嘴角抽搐着。
三狗没有停止下来,接着用身体把近半米长的刺刀一点点地顶如鬼子的胸膛,锋利的刺刀尖穿过鬼子的胸腔,刺破甚至是贯穿肺叶,再贯穿出背部,一直慢慢地钉入地里面去。
鬼子的眼睛继续在翻白着,脸部的肌肉因为临死前的恐惧和巨大疼痛,而畸形的扭曲着,嘴角在抽搐,流出血和唾液混合在一起的液体,最后开始发呛,呛出肺部破裂的鲜血。
鬼子的身体也在一阵一阵地抽搐着,生命的力量渐渐地被抽空,双手再也没有力气握住刺刀,一只手在无力地抓住三狗的衣服,另一只手的手指也在无力地抠着地面。
三狗一直看着鬼子临死前的景象,没有惊恐,没有手软,没有复仇的快感和兴奋,更多的是颤抖着的侥幸和深深的悲哀。
在确定鬼子完全失去反抗力量和机会后,三狗才松下劲来,一歪身子,软软地翻滚在鬼子身边,也动弹不了了。
……
上千人在热兵器时代,却用冷兵器的方式,直杀得日月无色,天地暗淡。这个时候再难也要挺住,不能退,一退,则是全军溃逃了,前面拼的,全部前功尽弃了。
这样的道理,两边的指挥官都懂得,对于士兵来说,没有撤退号吹响,就是过河的卒子,不能回头,只能向前,哪怕死在前头。
想回头逃走,一来会把不设防的身后让给敌人,等着被追杀;二来即使逃出生天,也逃不出督战队的枪口。
慈不掌兵,这个时候,任何指挥官都必须对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哪怕是自己最熟悉的战友、最亲密的战友,敢临阵脱逃的,就是一枪干死他,含泪也要干死他,事后把他厚葬也要打死他。
这个时候讲仁慈,就是对更多战友的残忍,一旦军心动摇,全线崩溃,死的就不是这一个或是几个逃兵,死的将是更多的战友,甚至是指挥官本人。
战场上的纪律必须是铁打的,没有商量的,才能步调一致进退自如,才能以最低限度的牺牲,保全最大限度的生命和胜利。
这些纪律,任何一个士兵都知道,鬼子的士兵也是如此,所以,宁愿死在敌人的手里,也不愿死在督战队的枪口下,被自己人打死。
或许大家会疑惑,为什么几千人打了这么久,就没有其他的部队来增援了?增援的部队有,也来了,但赶不上去,为啥?
因为你有增援的部队,敌人也有,大家都在增援的路上打了起来,整个罗店战场,甚至是周边战场的部队,都卷进去了。
有的在增援,有的在阻击,有的在对攻,枪炮声、喊杀声,响彻上空,战争规模在不受人为控制地增大,像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三营老胡把能派上去的人都派上去了,自己所有的卫兵、担架队等,身边只留了通信兵和号兵两人,需要接收命令和发出命令指挥。
战事胶着的让人焦躁不安,老胡走来走去,有好几次想自己冲上去,都被身边的通信兵和号兵两人给死抱着。
因为上头有命令,到了营长一级的干部,非万不得已,不准上前线的战场上去,副营长临走时候,交代了这两个兵,一定要严加看管好老胡,不得让好战的老胡上战场,不然,就拿他们是问。
这把老胡急死了,看着战场上不断有兄弟倒下,被鬼子杀戮,当然也有兄弟干死鬼子的,这个就不怎么入眼了,主要是看见自己人倒下,那心疼得抽搐了。
老胡都掏出手枪指着两个牛皮糖一样的跟班了,但还是没有用,人家现在不听你的命令,以死犯上。
宁愿被营长一枪打死,也不让营长上战场,老胡的枪也就是指指,真开枪是不可能的,也下不了手。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都快哭丧着脸来求他们了,刚好看见老李头领着几个炊事班的人来,一边给撤下了的伤兵送吃的,一边来求战了。
老胡大喜过望,立刻给他们每人发了支步枪,老李头他们这些伙夫,挺着一把中正式步枪,上好刺刀,每人腰间别着两把明晃晃的大菜刀,带着浑身的葱花味,杀入战团。
………………………………
215。 压垮鬼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千万别小看这些伙夫,其实他们本身就是个士兵,士兵的基础训练和基础技能都有,而且,在那个年代,他们有士兵没有的优点,就是一没有受伤,二是体力好。
为啥体力好?因为他们平时基本都能吃饱,正常情况下,是饿不到做饭人的,都会保证自己先吃饱的前提下,才会供应其他人的。
何况炊事班没几个人,多吃一点饭,基本上影响不了全部的饭量;天天都能保证吃饱饭,在那个年代的军队的士兵中,是非常高的待遇了。
能吃饱饭,同时工作量也大,几个人要煮全连的饭菜,忙里忙外的,每天都要忙,所以把体格练得壮壮的。
而且,炊事班那大铁锅大饭桶,都是要有力气的人,才能搬得动,平时行军时候,还要挑这些笨重的工具,战场上还要挑着饭菜健步如飞的,送到战士手里去。
所以,挑选炊事班的人,都是要挑壮实有力的,才能应付的了繁忙沉重的工作。
现在,老李头他们几个生力军一冲入人群中,优势马上出现,本来日军和国军两边都拼得累成狗一样了,现在这个时候,好几个体壮如牛营养健康的大汉一加入,马上发生变化。
只要他们几个冲到哪里,那里的日军就抵挡不住,这个时间,什么拼刺技术,什么心理素质,在体力消耗殆尽面前,统统让路。
体力消耗过大后,不管是力量、速度、甚至是反应都会下降很多,老李头他们只要一个简单的突刺,鬼子都格不开枪杆,眼睁睁地看着刺刀穿过自己的身体。
累到极限的鬼子,或许认为这样更好,被刺中了,被杀死了,终于可以躺地上好好休息了,也可以解脱了,不用再这么折磨了。
或许老李头他们几个炊事班的饱汉子,成了压垮日军大骆驼身上最后一根稻草,连锁反应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从一个点开始崩溃,开始慢慢扩大,直至最后的全面崩溃。
人拼一口气,熬了这么久,就是仗着一口气,现在鬼子这一口气一泄,就如同决堤之口一样,再也顶不住了,最后连什么督战队指挥官都给冲散了。
败军如潮水,一泻千里,国军这边除了几个炊事班的人,装模作样地在鬼子身后追了几下,开了几枪外,其他几乎所有的参与肉搏的国军将士,都站不住脚,纷纷瘫倒在地上。
老胡带着几个跟班,冲了上去,不停喊这个名字,拉着那个伤兵,大声喊叫着卫生兵,和尚他们几个连队卫生兵,早就忙得要飞起来了。
……
三狗倒在鬼子身边,浑身无力,手脚累得抽筋,但自己感觉不到疼痛,只看到自己的手脚在抽搐,怀疑自己身上哪个致命的部位被刺中了,身体征象很像垂危之际的状况。
但这身上没有一块好衣服,全成抹布一样挂在身上,全身血肉模糊的,不是这里被刺刀划破了,就是那个地方被捅破了,手脚又不受自己控制得在抖着抽搐着。
三狗心想,这下子,真的要死了,唉!死就死吧,也值了,鬼子也被我捅死了几个了,眼睛看着这蓝天白云,心情和老郭临死前一样一样的:
好天色啊!正是上路的好时辰!
兄弟们,黄泉路上,等我一步,
咱们一起走,不孤独,
继续一起喝酒,一起吹牛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狗恍惚耳边又听到远处的枪炮声、战友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难道是金戈铁马入梦来?
还是自己的魂灵已经在天上了?底下的战场还在打仗?三狗想看看,努力地睁开眼,感觉眼睛是睁开了,但看不到东西,全都是黑乎乎的。
“这下子,真的是死了。”三狗喃喃自语的,叹了一口气,心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太不甘心了,鬼子还没杀够啊,怎么自己就先死了,不甘啊。
“醒来了,醒来了。”
有人在说话,接着油灯一亮,原来三狗躺在坑道里,和尚和老李头在照料着这些伤病号,本来已经吹灭灯火,准备睡觉了,却听到了三狗在自言自语的。
和尚一跃而起,他自然是知道三狗的伤势,不碍事的,只是太累和受伤失血过多,一下子垮了下去,需要静养。
而老李头则是很担心,三狗这孩子,这几年来,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简直是和自己儿子一样,心疼得要死,一再问和尚,三狗有没有事?能不能活过来?
和尚过来,拉着三狗手,搭了下脉,脉象已经很平稳正常了,剩下的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可以了。
三狗是左边的肩胛部被刺刀贯穿,身上包括手臂、大腿、胸腹部、背部都有被刺刀划破,还有其他的一些挫伤等。
刚抬下来时候浑身血肉模糊的,整一个血人了,都看不出是谁了,好在及时治疗,做了伤口清洗、消毒、包扎,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来。
三狗像其他正值壮年的年轻人一样,自身恢复机能是很厉害的,一些皮肉伤,一结疤,差不多就好了。
老李头过来,一边拉着三狗,一边千谢万谢的,谢天谢地谢和尚,三狗看到这番景象,自然是知道自己没有死,待他们扶着坐了起来,与和尚聊了下身体伤情,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自己也放下一颗心了。
也问起了这次战斗的情况,国军两个营,先是被炸死了一批,大概有一百来人,七连有十来个,后来拼刺也死了二百多人,七连有二十多人牺牲。
四排牺牲了五个,不过牛牯、秀才、大薯等人都活下来了,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刺刀伤,都无大碍。
只是三狗醒来的最晚,一直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多,到第二天的晚上,也就是现在才醒来。
外面的枪炮声喊杀声还在继续,刚才三狗以为是自己幻觉,就为和尚他们,原来今晚是别的阵地的国军在夜袭。
最近,日军的攻势很猛,国军经常是白天丢了阵地,到了晚上,再来个夜战,给抢夺回来,就这样拉锯着。
七连伤好了的兄弟,全部住在坑道口近一点的地方,这里的靠近最里面的,三狗想起来出去见见兄弟们,可一发力,就发现自己还是手脚不够力,挣扎着想起来。
老李头一把按住三狗:“你是不是要尿尿?”
“不是,我想去看看兄弟们。”
“你身体还没好,和尚说了,要休息,就不要起来了,要吃喝拉撒的,就叫我,我就在这里。”老李头吩咐着。
三狗只得作罢。
……
………………………………
216。 她的来信
第二天一早,牛牯和秀才他们几个就过来看三狗了,见三狗没啥大事,都放心了,不过秀才居然拿了一封信给三狗。
三狗也很诧异,这战火纷飞的地方,居然能收到信件,狐疑地看了看封面,确实是写着自己部队连队以及罗志成启的,三狗一看笔迹,就知道是谁写来的了。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自己战友的家书,和自己家书一样,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三狗揭开了信封,因为知道是谁寄来的信,不好念出来,但又看到大家正围着,等着他念。
其实谈不上是家书,可是胜似家书;信是杨慕华寄来的,三狗快速扫了一眼,还好,没有什么不能念出来的事情,就把信念给大家听了。
……
原来,在三狗毕业走了后,日军飞机不断地侵袭南京上空,几乎每天都有人被炸死,大量的政府部门及工厂学校,都在搬离。
有的顺江而上,撤到湖北武汉,有的南下,去广东广西,杨慕华她们的军医学校,是撤去广州,但她没有走,居然留了下来,留在南京城了。
她说,她的学科已经快结束了,最后一年基本是实习,没有必要跟着学校走,抗战急需用人之际,可以一边实习一边做事,就去南京留守政府办公处,申请了做防空救护队的志愿者。
防空救护队也跟学校提了申请,学校同意一些快毕业的学生参加这样的临时组织实习,为了支持,甚至提前把毕业证书都颁发给他们。
杨慕华她们毕竟是女学生,以前在实验室看老师解剖尸体,刚开始很难以接受,她们好几个星期,都不吃食堂的肉,看着就恶心,想吐,会联想起那一刀一刀割开的尸体,以及里面的脏器。
后来,慢慢地以专业角度去学习去接受,慢慢也习惯了,习以为常就见怪不怪了。
可哪里知道,做防空救护队志愿者,在救护被炸的伤者时候,是看到活生生的人被炸断了手脚,有的甚至是被炸成四分五裂血肉模糊的,那种惨烈景象,太震撼人了。
即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校学生,杨慕华还是一开始受不了,连看一眼都不敢看,有的女同学直接就吐了,甚至是晕了过去的。
但是,国难如此,百姓死难者如此,最后大家还得要以最大的力量来克服自己,去救助伤者,收拾死难者。
每次一听到空袭警报后,大家马上跑到防空洞里,等敌人飞机一走,警报还没解除,他们就冲出防空洞,以最快的速度去救助伤者,和死神在赛跑。
救助完伤者后,又要帮助收容队收拾死难者,有的时候,到处找尸体的碎片,现场经常是一片狼藉,墙头上挂着一只手,树枝上挂着一串肠子,有时候脚都会被断头给绊到。
南京城那么大,他们分成各个小组,每个小组负责一个片区,几乎每次空袭后,都会有死难者。
宪兵队天天出动,每家每户地去劝说市民离开南京,但还是有很多人不愿意走,有一些岁数大的老人,走不动的或是不想死在他乡的,死活不走。
还有一些穷苦百姓,连路费都没有,离开南京,能去哪里?怎么营生?与其饿死在茫茫的半路上,还不如呆在家里,过一天算一天。
还有大量坚信日军打不过来的人,有小部分甚至是盼望日军打过来的,做汉奸的,或急于等着做汉奸的,想浑水摸鱼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多。
像救护队等组织是必须要留下来的,坚守岗位,最后才能撤退的。不过在经过宪兵队连哄带骗甚至是恐吓的努力下,大量的人还是离开了南京城。
远远望去,南京似乎成了一座空城,几乎十室九空,大街上半天看不到人影,晚上更是一片寂静,九月的秋风,吹起满地的梧桐树的落叶,满眼萧瑟。
杨慕华一边经受着孤寂和恐惧,一边在担心着那个远方的他,报纸上说,他在上海那边,现在还在打仗,这么多天了,还打个不停。
不知道他好不好?只得提起笔,给他写了封信,诉说着自己的现状,主要是想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很想知道,很想马上就知道。
……
三狗趁着自己养伤的时候,也找来笔纸,给她回信,想快点写;早点,再早点寄给她,让她早点收到,以免担心自己。
可是这一肚子的话,都想说给她听,小小的几张信纸,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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