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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初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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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瑞接过杯子,说,“那好,我把这杯子放在你这,我再给你买个新的。”说着,便往杯子里倒开水。
玉秀告诫着说,“你赶快把杯子拿走,要不,我把杯子扔掉。”说着,就坐在桌旁开始写广播稿。
张金瑞见玉秀不肯理他,就趴在她的旁边,看着她写字,还说,“秀妹子,你不但人长得漂亮,字也写得极好,真是字如其人。”说着,还用手抚摸起玉秀的头发。
玉秀气恼了,起身用力把他推到了一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懂味,烦死人。”然后就让他出去。
可是,张金瑞非但不出去,却一屁股坐在了玉秀的小床上,对玉秀说,“秀妹子,你就给我做妹子吧。我是国家职工,你跟着我,保证不会让你吃苦受罪。”
玉秀烦躁地说,“就你这样,赖里赖气,让我怎么跟你?让我整天跟你丢人现眼?”
张金瑞说,“我能改正。只要你给我做妹子,我保证会做个正人君子。”说着,就抓住玉秀的手,恳求地说,“求你了,我的秀妹子。”
玉秀把手甩开,说,“这事以后再讨论,你快走吧。我还忙着。”
可张金瑞却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要是别人,玉秀早就把他轰走了,可是,张金瑞是清河镇的邮递员,三天两头要来送信和收信,有时还要麻烦他往别的地方捎带东西,所以,还不能跟他撕破脸面。张金瑞也知道玉秀不会跟他闹得很僵,所以,才敢这样放肆。
玉秀一看张金瑞耍赖,就说,“你不走,我走。”就出了门。她在大队部四周闲转了一圈,见那辆邮递自行车还停放在广播室门前,就只好站在南货店的柜台旁跟刘姐闲聊。
刘姐就对她说起了陈杰,“不晓得城里的伢子都吃了什么好东西,人就是长得好帅气,好心疼。”
玉秀笑了,说,“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我们农村人不也是一样,同样吃着一亩田里产的粮食,有的妹子长得好水灵,有的妹子就长得好粗糙。”
刘姐就侧面提醒着玉秀说,“陈杰这伢子让人看着实在是好喜欢,好心疼,只怕哪天招工一走,再也回不来了。”
玉秀明白刘姐的意思,就解释着说,“他一人在这里没得认识的人,只认得我和黄格辉,所以,晚上没得事情,就老是到广播室来听歌。其实,我们只是朋友。”
刘姐说,“象你们这样,虽然是朋友,到哪天他一离开,也会让你心里疼上好久好久。”
玉秀叹了口气,说,“那也是没得办法。人生在世,生死别离,在所难免。”
这时,水书记要出去,从大门口路过,对玉秀说,“你屋里怎么躺着一个人?”
玉秀说,“是张金瑞,这人好死赖,搞得我没点办法。”
水书记把脸一沉,说,“让他快快离开,莫让他这个死老鼠把我哩大队部搞得乌烟瘴气。”
玉秀只好回到屋里,还没进门,就对张金瑞喊道,“起来,莫装死鬼,水书记见你躺在我的床上,把我训了一通。”
张金瑞一听这话,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还是对玉秀说,“那你就答应我好了?”
玉秀说,“答应你么子?”
张金瑞说,“给我做妹子。”然后又说,“只要你不答应,我就天天躺在你的床上。”
玉秀真是要崩溃,要发疯了,就对着他大声喊道,“我已经有了对象,你让我如何答应你?”
“你有对象了?”张金瑞的神情一下严肃认真起来,可是,他把玉秀看了好一会,把脑袋摇得跟扑郎鼓一样,连连说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你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对象。”
玉秀说,“你不信,我把他叫来,让你看。”说着,就气冲冲地出了门。
玉秀来到九队的路边,举目四望,却没见到陈杰。队长黄爹刚好从路边走过,见她站在小路旁朝着田间望着,就说,“陈杰没在田里,他跟春生去山边收油菜去了。”
玉秀对黄爹说,“我不找陈杰,我只是出来透透气。”
没找到陈杰,她就在小路上慢慢地闲转,不想回去再见到张金瑞。这个张金瑞自从去年春季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纠缠她,要她给他做妹子,有时还对她动手动脚,拉她的手,摸她的脸,真是把她给烦透了,却又没有办法摆脱他。她本想把陈杰叫来,让他见一下陈杰,从此死了这条心,断了这条念。可是,陈杰却不在,这真让她灰心沮丧。
天气晴朗,阳光挺好。她顺着堤坝朝着江边走去,好让烦躁的心情消散一下。她走到江边,又从江边回到了村口。这时,有人跑过来对她说,“秀妹子,陈杰与张金瑞在大队部门前打起来了。”
玉秀一听,大吃一惊,心想他俩怎么会打起来?再说张金瑞都二十出头了,陈杰才只有十八岁,打起架来,陈杰肯定是要吃亏的。这样想着,她便快步地朝着大队部跑去。
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大队部门前,就见陈杰把张金瑞压在身下,警告着说,“告诉你,何玉秀是我的妹子,你要是再敢调戏她,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走不到这里。”
玉秀赶忙跑到跟前,用力拉起陈杰,说,“我的事,不要你管。”
可陈杰却撑着劲说,“你是我的妹子,他欺负你,我能不管?”
玉秀不听陈杰说,一下把陈杰推开,埋怨着说,“有什么事,你不会与他讲理?”
陈杰被玉秀一拉,见张金瑞已经服软,就起了身,但他指着张金瑞说,“这种人嘴滑皮厚骨子软,你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关老爷嘴边长着几根胡子。”
张金瑞从地上爬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的血,扶起倒地的单车,把邮包重新整理了一下,朝着陈杰狠狠地瞪了一眼,说,“你等着瞧”,就骑着单车走了。
张金瑞走后,玉秀对陈杰说,“你这是何苦呢?”
陈杰说,“这种人不收拾,他没得记性。”
玉秀说,“你还是个伢子,都敢欺负比你年龄大的人。”说着,就想笑。
陈杰说,“莫看他年龄比我大,个头还没我高,我一个大背就把他给摔趴了。”
事后,玉秀才知道,黄爹见她眼里有泪,就去了山边找了陈杰。陈杰从山边跑了过来,在南货店门前让刘姐挡住了,说她出去了,一副好生气的样子。他就问刘姐发生了啥事。刘姐说那个邮递员张金瑞老是调戏玉秀,搞得她好是恼火,却又没得办法。正说着,就见张金瑞推着车子从广播室那边过来。陈杰就在大队部门外把他给拦住了。两人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
自那以后,张金瑞再见到玉秀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可邮递员在乡下也算是知名人士。两人打架的事,咋说也是蛮大的新闻,而且还是因为玉秀。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在茶岭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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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十)为救人挺身而出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玉秀一回到家,父母就问她张金瑞和陈杰打架是怎么回事。玉秀就把事情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可没等她走出村子,一些关系蛮好的堂客和熟人就不断地同她打着招呼,关心和询问着陈杰与张金瑞打架的事。有些人还有意无意地把她和陈杰扯在一起,让她解释都解释不过来。好不容易摆脱了村里人,可是,又在九队的路上遭遇了桃云和秀丽她们。她们问得更是详细和细致,还把陈杰和她生拉硬套地扯在一起,搞得她差点发了脾气。
所以,晚上一见到陈杰,玉秀就火气很大地说,“我与张金瑞的事本来只是我们俩人的事,可是,你一参与,搞得整个茶岭大队都晓得。以后我的事你莫要再管,免得给我找麻烦。”因为她不想让别人说她是陈杰的妹子。
陈杰本想为她帮个忙,没想到搞得她好恼火好生气,还不停地埋怨他,就堵着气说,“好了,以后就是你家的屋子着了火,我都不去管。”
玉秀说,“莫说是我家屋子着了火,就是我本人落入水塘,都不会叫你帮忙。”
两人正打着嘴仗,就见玉秀家的邻居何胜强突然跑进广播室,气喘嘘嘘地说,“秀妹子,不好了,冯伢子病得好重,已经昏迷不醒了。”
玉秀一听弟弟病重,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就说,“快往公社送。”
何胜强说,“正在往公社送呢。”
可陈杰却说,“莫要往公社送,公社卫生站缺医少药,看不了大病,快去送往县医院。”
可玉秀说,“县医院太远,最快也要走三四个小时,只怕到那时,冯伢子早就不行了。”
陈杰说,“我给农机站的同学打电话,要他把拖拉机开过来。”说着,便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叫总机。总机一听是救命的事,马上接通了公社农机站。
打完电话,陈杰要何胜强快去通知把病人抬到后山的公路上,然后就带着玉秀一路小跑来到了后山的一条战备公路上。公路很黑,从公社农机站到这至少有十多里路,拖拉机跑得再快也得要二十来分钟。他们就找了一片能让拖拉机调头的地方停了下来,站在路边等着。
不一会,六七个人抬着一块门板,一路小跑着过来。等把抬着的病人放下来,玉秀才看清六七岁的弟弟躺在门板上,呼吸虚弱,昏迷不醒。她用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额头烫得厉害。她就对母亲厉声问道,“你如何把冯伢子搞成了这样?”
母亲本来就一直抽泣,被她厉声一问,就哭出声来。父亲躁了,对母亲吼道,“哭么子哭?你干的好事,只怕委屈你了?”
过了好一会,夜空中传来了拖拉机的响声,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了。等拖拉机开了过来,陈杰挥着手让拖拉机调头。等拖拉机刚停下来,玉秀和父母都争着要上车。可驾驶室里只能坐两人。陈杰就大声地对玉秀说,“我和你妈带孩子去医院,你们都回去等着。”说着,便抱起孩子上到了驾驶室,又将玉秀的母亲拉上车,然后就让司机开车。
玉秀见拖拉机开动了,就追着对陈杰说,“我等着你的电话?”陈杰说,“晓得了。”
拖拉机开走了。玉秀让父亲跟大家一起回家。可父亲不放心,不肯回家。玉秀就只好让父亲晚上睡在隔壁水书记的屋里。
回到广播室,玉秀坐在电话机旁,一边看着书一边揪心地等待着。父亲一会一趟地过来问她,“为何还没得电话?”
她说,“只怕医院正在抢救。”
钟表过了十一点,又到了一点,两点,可是,电话一直都没响。
父亲受不了,哭道,“这时间为何还没得来电话?”
玉秀就安慰父亲说,“只怕是还在抢救,如果冯伢子不行了,陈杰早就打电话了。”说着,便让父亲去困觉。自己开着灯,躺在床上,等待着电话。直到快天亮时,电话突然响了,她赶忙起来接电话,“我弟弟如何?”
陈杰说,“你弟弟得是的急性败血症,好严重呢,医生一直在抢救,人才刚刚苏醒,但还没得脱离危险。”
玉秀说,“我和我爸天一亮就赶过去。”
陈杰说,“你们先莫过来,你弟弟还在急救室,医生只让你妈一人守护,别人都不让进。”正说着,不知何故,电话突然挂断了。
玉秀听见父亲在敲门,就开门让父亲进来,把陈杰的电话内容说了一遍。父亲搓着手说,“你妈只带去了五十元钱,不晓得够用不?”
玉秀恼了,说,“你们极可笑,五十元钱能搞么子?只怕是到商店里买件衣服?”
父亲说,“要不,再借些钱,我送过去?”
玉秀想了想说,“还是让陈杰想办法吧。”
陈杰再也没得来过电话,玉秀也不晓得弟弟病情到底如何,但她想既然陈杰不来电话,至少说明弟弟已经没有危险了。她想抽空去趟医院,可是,一连几天忙得昏天晕地,不但要统计各队春耕春插的工作进度,还要对各队的工作进展和出现的情况进行总结和通报。等把这些工作处理完,却听说弟弟已经出院了。
她听到这消息,就急忙赶着回家,刚到家门前的打谷场上,见弟弟正活蹦乱跳地与小朋友们在玩耍。她马上朝弟弟喊了一声,弟弟叫了声姐姐,就走到她面前。她把弟弟一下搂在怀里,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冯伢子啊,你差点把姐姐要吓死。”
弟弟把脸转开,不让她擦,然后挣开她的怀抱,跑进屋里喊道,“妈呀,姐姐回来了。”
玉秀进到堂屋,就见母亲象迎接贵客一般,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我的好妹子,要不是你,冯妹子只怕活不到今天。”
可玉秀却说,“我有么子功劳?我在家里动都没动,全是陈杰帮的忙。”
这时,弟弟拿着一块蛋糕过来,往她嘴里塞。她不舍得吃。可弟弟非要她张嘴吃。她没办法,就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可是弟弟还是不愿意,要她大口吃。直到把整块蛋糕吃完。
这让她很是感动,说,“姐姐好忙,没能去医院看你。”
可弟弟说,“妈说了,我的命是姐姐救的。”
玉秀对弟弟说,“莫要胡说,你是陈杰哥哥救了。”
可弟弟说,“陈杰哥哥和姐姐的是一样的。”
玉秀用眼睛瞪了一下弟弟,问,“你听谁说的?”
弟弟回答不出,就转身跑了出去。
母亲好是自责,说,“冯伢子嘴边起了个脓胞,让我用手给挤破了,没想到就惹出这大一场祸。”母亲说着,痛心地把脸捂了一会,又说,“那天夜里到了县医院,医生就对冯伢子进行抢救,一直到快天亮时,才从急救室里出来。有位医生过来对我们说孩子幸好来得及时,如果再迟一步,就没得救了。说孩子现在已经苏醒,可还处在危险期,让我进到急救室护理。等到天亮时,陈杰就过来给我送早饭。看我感觉不舒服,就让他母亲把我带回家困觉。所以,这几天都是我白天在医院,到了晚上陈杰就过来接替我。他母亲天天给我们做饭送饭。搞得我好是过意不去。”
母亲喝了口水,继续说,“住院前三天,医院每天下一次病危通知。到第三次下病危通知时,医生说办法想尽了,还是治不好。我一听这话,就哭着求医生再想想办法。医生要我给孩子多买些水果吃,说如果这个办法也没得用,那就再也没得办法了。听医生这样说,陈杰当即坐火车去了长沙,因为县城里没得水果。到了下午,陈杰从长沙带回了一篮子梨、香蕉、还有苹果。冯伢子好爱吃水果,就不停地吃着,不想,只过了两天,医生就说冯伢子好了,可以出院了。搞得我们都不敢相信。”
说到这里,母亲一面拉着女儿的手,一面感激地说,“要不是陈杰,那天晚上我们要是把冯伢子送到公社,恐怕冯伢子真正是没命了。”
玉秀问母亲,“这次住院花了好多钱?”
母亲说,“不晓得,都是陈杰家花的钱,我只带了五十元钱,还剩下了二十元。”
玉秀说,“单据呢?”
母亲问,“么子单据?”
玉秀说,“就是看病的单据。”
母亲摇摇头,说,“不晓得,费用都是陈杰交的。”
玉秀说,“估计冯伢子看病和买东西最少要花三四百元。你就去借上四百元钱,我好给人家陈杰还钱。”
母亲一听,吓了一大跳,说,“要这多钱?”
玉秀说,“去年冬妹子在医院住了五天院,都花了三百元,而且她的病还没得冯伢子严重。”
母亲发了愁,说,“这多钱,要我一时找谁去借?”
母亲出门大半天,回来时说,“我把整个村子都走遍了,才只借到了一百六十元。要不,你就对陈杰说等到过年,再把欠下的钱还清。”
玉秀显得好为难,说,“人家帮忙先不说,欠人家的钱必须还。”
母亲说,“没得关系,我看陈杰对你蛮好,他不会催我们还钱的。”
玉秀说,“我与陈杰只是一般的朋友,人家帮忙只是出于好心。你莫要让我为难。”
母亲不耐烦了,说,“跟你不好讲,我去找陈杰说。”说着,把借来的钱丢在了小桌上。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生活随笔《条件好了,反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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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纯岁月(十一)为答谢何家请客
清纯岁月(中篇小说)张宝同2016。1。2
玉秀父母要请陈杰吃顿饭。这是农村人为了答谢别人的一种最常见的方式。这天下午,玉秀带着陈杰回了家。
玉秀父母带着弟妹一起出来迎接。何母亲热地拉着陈杰的手,一直把他带进堂屋,嘘寒问暖,说长道短。何父因不善言谈,就给客人泡茶让座,端洗脸水。
陈杰洗过脸洗过手,便给何父拿出两包黄金叶香烟。何父象接受别人赠送的贵重物品一般,高兴地嘴巴都合不拢。见玉秀的弟弟冯伢子和小妹玉香围在身边,陈杰就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套《林海雪原》小人书和一个文具盒,给了冯伢子和玉香。两人拿着东西,欢呼般地跑出了堂屋,向其他小朋友眩耀去了。
这时,玉秀把自己洗梳一番,从自己屋里出来。陈杰就把一枚金色的发卡放在了她的手上,说,“这是送你的。”
玉秀不肯要,说,“给你妹妹戴。”
陈杰说,“我妹妹还是小学生。”
玉秀拿着发卡看了看,好是喜欢,说,“戴在头上,让人看了还以为头上落了只蝴蝶。”
陈杰笑着说,“说明连蝴蝶都好喜欢你。”
因为父亲就在跟前,陈杰说这话就让玉秀觉得好羞。
何母把鸡蛋茶烧好了,端了过来,要陈杰吃。鸡蛋茶是用鸡蛋和红糖烧开泡的茶水,是当地招待客人的最高礼节。陈杰发现没有给何母带礼物,就说,“何妈,不好意思,没得给你准备礼物。我下次过来补上。”
何母马上摆着手,说,“你给我家帮了这大的忙,花了那多的钱,让我都感谢不尽呢。”
不一会,一个长得跟玉秀一般模样的女孩放学回来了。她进到堂屋,朝陈杰看了一眼,便进到了自己的屋里。玉香把手中的文具盒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姐姐,你看,我有文具盒了。是小陈哥哥给的。”女孩拿起妹妹的文具盒看了看,就进到弟弟的屋子里,拿起一本小人书看了起来。
陈杰就问玉秀,“这是你妹妹?”
玉秀说,“是我大妹,今年十四岁,在红花中学上初二。”
陈杰说,“你叫她过来一下。”
玉秀就喊道,“玉英,你过来。”
女孩走了过来。玉秀说,“这是你小陈哥哥。”
女孩点了下头。陈杰从书包里拿出一支钢笔,说,“这是我哥哥当五好职工,县里发的奖品,送给你。”
玉秀马上阻拦,说,“不行,给了她,你用么子写字?”
可玉英已经把钢笔拿在了手里,听姐姐这样一说,不知所措。陈杰说,“等我回了家,再取一支。”
玉英听着这话,拿起钢笔就走开了。
何父一旁说,“前几天她还跟我哭闹,说好多同学都有了钢笔,要我也给她买一支,可是,我没得时间去公社供销社。”
玉秀有些与心不忍了,对父亲说,“我们家只怕把陈杰当成了财主。”
陈杰说,“莫这样说,我第一次来你家,总不能空着手。”
听说何家来了客人,来看望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不一会,就把好大的堂屋坐得满满当当。有的人没得地方坐,就干脆坐在门坎上。陈杰刚好带了一些香烟糖果,见了男人就开烟,见了妇女和孩子就撒糖。
大家见陈杰好客气,没得身架,就朝着他随便问话。村里年纪最大的孙爹问陈杰,“父母亲搞么子工作?”
陈杰说,“我父亲是铁路工人,在云南那边修铁路,母亲没得工作,在屋里做家务。”
孙爹又问,“父亲一月挣好多钱?”
陈杰说,“大概七十多元吧。”
有人就说,“还是当工人好,一月挣的钱比我哩一年还要多。”
邻居家的堂客许姐问陈杰,“你家兄弟姐妹有几人?”
陈杰说,“有一哥一姐一弟一妹,我排在第三。”
许姐又问,“你哥哥姐姐都工作了?”
陈杰说,“是的。”
许姐说,“你家条件蛮好。”
这时,队长宾爹来了。玉秀赶忙端茶,陈杰递烟。宾爹看了看香烟,说,“这烟好贵。”
旁边的范爹说,“那是,这烟我抽过,要两角多钱一包。”
宾爹就说,“我见公社干部抽的也只是九分钱一包的经济烟。”
大家茶也喝了,烟也抽了,糖也吃了,就开始说一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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