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夙罪-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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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由精神力组成的风丝使得董柔能够听到风丝附近五米以内的声音，并且进行更精确的感知。

　　　　“杰森，你要杀的这个人是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亲眼看见他在一瞬间破坏了宽约两米的石柱……”黑发青年的声音中暗含着一丝急躁与气愤。“你让我去杀这样的家伙，是想让我去送死吗！”

　　　　“楚铃，在我面向的位置约五十米的树后有一个自来卷的青年，他拿着望远镜和手机，而且他似乎接下了杀死你的委托。”董柔闭着眼睛说道。

　　　　“明白了，继续监视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楚铃回道。

　　　　“别急，蝮蛇，别急。”被称为杰森的人安抚道，“我不是让你先去调查他的详细资料么？以你的性格，可不会贸然行动，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再说了……作为玩家，你也无法直接杀死他，所以你更不可能正面与他发生冲突，不是么？”

　　　　电话另一端的杰森不以为然地说道，“既然没有危险，就不要想着用这种方式来抬高价码。说说石柱是怎么被破坏的吧。”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看石柱断裂的切口来看，他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暗器，并且发动了极强的技能，一饮一啄，这种技能对他本身应该也会有极大的负荷，我之前看到他似乎一下就陷入了虚弱状态，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这样吗……那的确是极强的终结技，他确实有可能……”杰森没把话继续说下去，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急躁，“你现在有没有盯着他们？”

　　　　“没有，怎么了？”黑发青年微微露出了一点身子，一身黑衣的他在漆黑的雨夜之中毫不起眼，他拿起望远镜偷偷地窥测着两人，发现董柔的眼睛闭着，他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连忙又将身形收回了树干之后。

　　　　“这个女的闭着眼睛，她很有可能具有探测类技能……不能暴露更多信息了。”黑发青年的背后渗出了一丝冷汗，他当机立断，立马掐断了电话，接着疯狂地朝与楚铃他们相反的方向逃跑起来。

　　　　六十米……八十米……一百米……

　　　　尽管风丝不停地追赶着，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董柔对风丝的控制力也就越来越弱，在两百米处，风丝彻底脱离了她的控制。

　　　　董柔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对着面前的楚铃说道，“那个可疑的自来卷青年已经逃出了我的监控范围内，我已经无法获得准确的图像与音像，只能判断他的大致位置。”

　　　　“辛苦了。”楚铃头也不回地说道，此时他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一些，尽管他依旧感到身体极度疲劳，但是晕眩的影响已经比较小了。

　　　　越野车依旧在燃烧着，一个十岁大的男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却被一个年轻女子拽住了胳膊，男孩挣扎着往前，他一下跪倒在了几步远的位置，嚎啕大哭起来，“爸爸……爸爸……”

　　　　“小林……小林你别哭了，爸爸他已经……”年轻女子哽咽着将男孩抱在了怀中，不让他靠近那具焦黑的人形。

　　　　见男孩没有动作，年轻女子连侧过头，向男孩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在漆黑的雨夜中，只有几盏不太明亮的路灯亮着。尽管这个眼神没有被其他人察觉到，可被强化了视觉能力的楚铃注意到了。

　　　　“不……爸爸还活着……他还活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男孩的眼眶中涌了出来，他的嗓子都哑了。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的爸爸。”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了出来，指着楚铃说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都看到了，你用暗器击倒了石柱，仅仅是为了你们三个人的安全，你就残忍地将他人逼上了死路。”

　　　　粗犷汉子转过了身，对着面前犹豫的人群拍了拍胸脯，“无论他是不是圣选者，我们都要伸张自己的正义，不能因为他拥有特权就此了事！”

　　　　“是啊！这个人怎么这么残忍，漠视他人的生命。”一个秃顶中年人站了出来。

　　　　“这些圣选者真是太过分了，凭着自己的特权就滥杀无辜，你们是把我们的生命当作草芥吗？”一个中年妇女附和道。

　　　　“你们不怕圣选者杀了你们吗？”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蠢蠢欲动的人群又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盯着这位年轻人，“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们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草芥一般的存在，你们真的不怕被杀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的丈夫都死了！犯罪者应为我的丈夫陪葬！”年轻女子尖声控诉着。

　　　　秃顶中年人和中年妇女愣了一下，但秃顶中年人的反应更快，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地嚷道，“我的妻子就是被这群可恶的圣选者杀的，即便是这些无法无天的圣选者，被我们众人所举报，他们也会受到圣选者保护协会的惩罚。”

　　　　“你们不用害怕，我也是圣选者，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粗犷汉子站在了人群的最前端，他的胳膊交叠在胸前，仿佛很有信心一般。

　　　　“是啊是啊，有这位明事理的圣选者撑腰，我们就不用怕这些犯罪者了。”中年妇女连附和道。

　　　　卖棉花糖的围裙少女低下了头，她对着楚铃和董柔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默默地推着小车从旁边离去。

　　　　粗犷汉子伸出双臂拦住了围裙少女的去路，“你不能走，这件事情你也要负责！”

　　　　“这些人怎么这样”董柔皱着眉，望着无理取闹的人群感叹道。

　　　　楚铃突然嗤笑了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粗犷汉子转过头盯着楚铃吼道，“你笑什么？人都死了你还敢笑？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哈哈哼哼哈哈”楚铃猖狂地大声笑了起来，他边摇着头边拍着手掌，“你们的演技真是我见过最拙劣的，就像是一个个小丑一样。”

　　　　粗犷汉子听到楚铃的话，不退反进，他逼近了楚铃，接着以身高的优势俯视着楚铃，他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杀意，“你真是一个败类。”

　　　　“那么来动手啊，打我一拳试试？”楚铃的嘴角扬了起来，他也朝前迈了一步，站在了粗犷汉子的面前。“怎么，不敢出手？你不是正义的使者嘛，快来制裁我啊？”

　　　　“啊啊啊！”粗犷汉子握紧了那粗大的拳头，接着就向楚铃打去，楚铃也不闪不避，就噙着那抹嘲讽的笑容望着他，在粗大的拳头里楚铃的额头只剩一寸时，拳头停在了空中。

　　　　粗犷汉子收回了拳头，接着回头对身后的人群说，“有人报警了么？我们先报警把他抓起来，不能给他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

　　　　“我刚刚已经报过警了，警察很快就会过来。”秃顶中年人连回应道。

　　　　“哼，欺软怕硬的家伙。”楚铃冷笑一声，“也罢我就等着警察过来，让警察看看，我们谁说的话更有理。”

　　　　“楚铃。”董柔拉了拉楚铃的袖角，“我们不能不理他们，直接去咖啡店么？”

　　　　楚铃微微侧过了身，他小声地对董柔说道，“这些群众已经被他们煽动起来了，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这里的，况且”楚铃瞟了一眼蹲在墙边的失落的围裙少女，“如果我们就这么离开，这所有的过失还是要由她来背负，这样的事情你愿意见到么？”

　　　　蓝红的警灯闪烁着，随着一阵警笛响起，一辆警车匀速地开了过来，警车停在了人群前方，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员走了下来。

　　　　“是谁报的警？”男警员扫视着人群，又看了楚铃他们三个一眼。

　　　　“是我。”秃顶中年人走了出来。

　　　　“嗯，描述一下情况。”男警员对着同事作了个手势，年轻一些的男警员就走到了越野车的前方，开始观察起焦黑的越野车。

　　　　“呃这个”秃顶中年人听到要自己作报告，有点吞吞吐吐的。

　　　　“我来吧。”粗犷汉子走到了男警员的面前，他指着楚铃说道，“这辆越野车在雨地里有些打滑，冲向了那个摊位，然后那个少年就动用暗器把石柱切断，倒下来的石柱阻断住了越野车行进的路，越野车撞在石柱上，结果就爆炸开来。”

　　　　“用暗器把石柱切断？”男警员的眉毛紧蹙起来，他对着年轻的男警员说道，“去查看一下石柱的切口，再在附近的地上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暗器之类的东西。”

　　　　年轻的男警员点了点头，他仔细地搜索起来。

　　　　男警员转过身看向了楚铃，“你是圣选者么？”

　　　　“是，也可能不是。”楚铃随意地回答道。

　　　　男警员的一条眉毛高高扬了起来，他咳嗽了两声，严肃地说道，“这关乎着这件事如何处理，如果你是普通人，你也应该知道冒充圣选者的罪刑是什么。”

　　　　楚铃点了点头，“但是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之后再谈，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按照普通人的情况来处理。这样，才足够公平。”

　　　　“队长，石柱中间的切口很平滑，而且切口极细，而大的裂痕很不规则，像是石柱被外力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样。”年轻的男警员站在一旁，边记录边说道，只不过，他拿的并非是纸笔，而是一部智能手机。

　　　　“敢在这样的雨中使用手机，防水技术已经提升到了这样的程度了么。”楚铃心里暗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关于这位所描述的情况，你认为有哪些地方不符合实际呢？”男警员盯着楚铃问道。

　　　　“有啊，当然有。”楚铃理所当然地说道，“首先，那俩越野车可不是有些打滑，而是完全地失控了，它先是从那边的拐角处漂移了过来，接着朝着我们就冲了过来，并且，越野车的司机不但不踩刹车，反而踩下了油门，我认为称之为蓄意谋杀也不为过。”

　　　　“你胡说，我丈夫怎么可能会蓄意谋杀你，他是为了接我和孩子，才着急地赶过来的，在情急之下，他只是一时慌乱，才误踩下了油门。”年轻女子站在人群之中，尖声地辩驳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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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无法无天

　　　　“那么，这位夫人，为了证明你的身份，你能不能出示有关证件，或者立即告诉我你丈夫的全名，他的职业，工作单位，以及喜好？”楚铃冷静地说道。

　　　　年轻女子一愣，接着她咬了咬牙，把身边的男孩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全名叫李瑞，这就是我和我丈夫的孩子。”

　　　　“夫人，我不是让你随便拽出一个男孩当作你的孩子，我要求你完整地回答我的问题，做得到吗？”楚铃毫不退让，逼问着年轻女子。

　　　　男警员也看向了年轻女子，年轻女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她将手放在了胸口，边抚慰着自己的情绪边缓缓地说道，“他在本地的艾德斯服装制造厂工作，职位是服装设计师。他还喜欢甜的食物。警官，你可一定要主持正义，为我的丈夫讨个公道啊！”

　　　　男警官又看向了楚铃，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你在胡说。”之前的那个年轻人站了出来。

　　　　“我怎么胡说了，难道你还能比我更清楚我的丈夫？”年轻女子情绪激动地反驳道。

　　　　“你说的名字没错，他所在的公司也没错，但是他的工作职位却错了，他是我们公司车库的总司机，工龄已经有五年了，他还是一位单身父亲，而且他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年轻人说着从制服的内兜中将工作证拿了出来，双手递给了男警官。

　　　　“不可能，我就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是单身父亲？”年轻女子脸色苍白，她慌乱地反复地强调着这一点。

　　　　“他的妻子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中，难道你想说，你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年轻人紧盯着年轻女子。

　　　　“你可要想好，诬陷圣选者的罪刑是无期徒刑，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年轻的男警官补充道。

　　　　“我我”年轻女子惊慌失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我认”

　　　　“错”这个字还没说出口，一只粗壮的手臂就猛然击出，年轻女子的头颅如同一只西瓜一般，砰得一下爆裂开来，鲜血和脑浆一并飘洒而出，染红了粗犷汉子的白色背心，也溅射到了旁观群众的身上，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他们拼命地跑开，远离了粗犷汉子的位置。

　　　　那个年轻人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惊慌，他迅速地站到了靠近楚铃的位置，但看起来是与警官更近，他很清楚自己不能站到楚铃的旁边，但他要以楚铃的威慑力牵制粗犷汉子的行动。

　　　　“别动！如果你再动我们就要开枪了！”在年轻的警员正在愣神时，男警官已经拔出了手枪，但手枪瞄准的位置并不是什么要害，而是大腿。

　　　　“怎么，你们敢对我开枪？”粗犷汉子不屑地笑着，他随意地将手上的鲜血在背心上擦了擦，他也不走动，而是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这名司机的孩子得了白血病，所以他才与你做了交易，对吧？圣选者。”年轻人不卑不亢地说道，他的眼中闪动着复杂的情绪。

　　　　“哈哈哈哈好大的胆子，好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听你们都有什么想说的。”粗犷汉子一反常态地将手臂交叉在胸口，站定在原地。

　　　　年轻人先是看了一眼远处人群中的秃顶中年人，以及满脸惊恐的中年妇女。“你们也一样，和他做了交易，所以才会帮他说话。”

　　　　“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圣选者与我们的地位对比就像是人类与蝼蚁一样，人类踩死了一大片蝼蚁，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但是蝼蚁若是咬了人类一口，那就会被人类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死。你觉得在这样悬殊的身份对比下，存在公平的交易？”年轻人义愤填膺地说道，他猛地将胳膊向旁边一甩，手掌指向了那无头的尸体。“无论你们怎么样去哀求，你们就是将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拿去交换，也不会得到任何回报。”

　　　　“哼，没错。”粗犷汉子颇有些得意地点了点头，“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蝼蚁。”

　　　　“所以，你即便是拿我的生命来威胁，我也绝不会去帮你一丝一毫，我恨你们，圣选者，你们是世界上最大的恶徒，无法无天，不受任何约束，不会被打击的你们，比恐怖分子更危险！”年轻人说着转头看向了楚铃，“我也并不认为你就是没有威胁的，只要你们这些圣选者不受到约束，你们永远都将是这个世界的毒瘤，我之所以帮你，只是因为此刻的你，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用理与法去保护自己。某种意义上你是杀了那个司机没错，尽管也许不是你有意而为，但同样你也救下了一个普通人。”

　　　　“某种意义上，你说的是对的。”楚铃不置可否地说道，他接着看向了那个男警员，“我们可以继续了么？”

　　　　“你觉得继续的意义是什么你应该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也许还会让这里再添几具尸体。”男警员沉重地说道。

　　　　“如果鲜血和尸体就足以让他们认识到改变思想的重要性的话，我想是非常值得的。”楚铃冷冰冰地说道，他转头看向了那名年轻的警员，“接着我们刚才的话题，你有找到任何能造成石柱崩裂的武器么。”

　　　　“没有，我没有在附近找到任何的武器。”年轻的警员摇了摇头。

　　　　“很好，那有其他的证人看见我使用了什么武器吗？”楚铃看向了人群。

　　　　人群中鸦雀无声。

　　　　“那么如果这些都无法被证明，那我就不是凶手。”楚铃摊开了手，“警官，按照法律，我们都应该被无罪释放，对吧？”

　　　　“是的”男警员回道。

　　　　“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你们需要更新更新你们的思想了，妥协可并不能换来可靠而稳定的生活，只要我们不在‘法律’的尺度上，你们的安全就永远没有保障，而反之，你们才能真正有效地利用法律保护自己以及别人。”楚铃对人群说道。

　　　　粗犷汉子朝地上啐了一口痰，他也不理其他人，紧紧地盯着楚铃一个人说道，“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你也保护不了任何一个人，同为玩家的我们不需要你保护，而这些蝼蚁，你根本保护不住他们，因为你无法伤害我。”

　　　　“哦？这样吗。”楚铃的话音刚刚落下，两辆装甲车就浩浩荡荡开了过来，装甲车的后门被砰得一下打开来，两列穿着迷彩服的士兵立即包围了他们，每一个士兵都装备整齐，手持一把黑色的冲锋枪。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打开了装甲车的前门，他缓缓地走了下来，却惊得两名警察立马将手中的枪放回了枪袋之中，他们站得笔直，举起右手朝老人敬了一个礼。

　　　　白发苍苍的老人和蔼地笑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太拘束，老人一来就将现场的环境仔细观察了一遍，接着他又看了楚铃和粗犷男子一眼，“两位圣选者，这次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哦？你以为你有这些士兵围着我，我就会害怕吗？或者说，你认为我不敢杀死你？”粗犷汉子狂妄地说道。

　　　　“我并没有想让你感到害怕，尽管他们随时都可以对你出手，我想就凭你的血肉之躯，还无法抵御多重冲锋枪的扫射吧。”白发苍苍的老人和蔼地笑道，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在谈论今天晚上的晚餐是什么一样。

　　　　“你这家伙”粗犷男子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他攥紧了拳头，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你知道吗，我有很大的信心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将你杀掉。”

　　　　“哦，我当然知道。”白发苍苍的老人将右臂的袖子拉开一些，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像是在查看着时间，“我还知道你们回到终焉之塔的时间是十秒，你无法从这里逃出去，所以请乖乖地遵循我的规则吧。”

　　　　粗犷男子尽管行事很是鲁莽，但这并不能影响到他的观察力，在他看到老人手腕上的手表时，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你有天选者的手表你能进入到终焉之塔中？”

　　　　白发苍苍的老人将袖子又撸了回去，“我有玩家的身份，但并没有玩家的全部权力，你知道这些就好。”

　　　　“哼好吧。”粗犷男子的嘴上尽管还逞强着，但他明显已经有些服软了。对方有杀死他的能力，只是牺牲一名士兵罢了，而他却不能对对方造成任何威胁，所以这时对方还给他面子，他自然也会顺势找台阶下。

　　　　白发苍苍的老人又微笑着看向了楚铃，“你怎么看？”

　　　　“按照系统规定的流程来吧。”

　　　　“这多好，我们一起好好谈一谈多好。”白发苍苍的老人拍了拍手掌，露出了老年人所特有的慈祥笑容。“去把那些普通人都遣散了吧。”

　　　　十几名士兵出动，只剩下六名士兵保护在老人的身旁，士兵们来到了人群的面前，面对着荷枪实弹的正规军队，哄闹的人群很快就被遣散了，那名年轻人也一并离去了，但他们的眼中有着一丝复杂的颜色。那正是对圣选者存在的质疑，以及对法律合理性的思考。新思想的种子已经被种下，而等待它发芽成长，至到成熟，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当士兵走到围裙少女的身旁时，她却不愿离去，楚铃见状也出声道，“暂时先让她呆在这里吧，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

　　　　士兵听到楚铃的话，他停下了驱赶的动作，立即看向了老人，老人平静地说道，“按他所说的做。”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在处理之前，我想听听两位圣选者的意见，这次的事情，你们希望如何处理？”白发苍苍的老人摊开了双手。

　　　　“我要跟他进行决斗！”粗犷汉子毫不犹豫地说道，他狠狠地瞪了楚铃一眼。

　　　　“我需要你们保证这个女孩的安全，无论是什么危险，她需要得到像玩家一样的待遇，你明白我意思吗？”楚铃盯着老人说道，“并且我需要圣选者保护协会派专人暗中保证我们的安全，不要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可以么？”

　　　　“保证你们的安全，这是自然，至于她我想你是要给她兑换一个手表吧，只要她也成为‘玩家’，那在伊米尔世界受到的待遇和你们也是一样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注视着楚铃的眼睛说道。

　　　　楚铃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喂，你没有听见我的话么，我要跟你决斗！决斗模式，决斗场合随你挑。”粗犷男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懒得跟你这样的弱者决斗，现在的决斗模式里，没有一个是我想要的。”楚铃冷漠地回答道。

　　　　面对着楚铃那尖锐的话语，冷淡的态度，粗犷男子气得脸都红了，他的拳头攥得直响，“怯懦的胆小鬼，看看就像你这样的烂人，你的女朋友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吧。”

　　　　“闭嘴！”董柔忍不住地说道，“你这样的杀人凶手又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喋喋不休，血口喷人。”

　　　　看到董柔有所反应，粗犷男子更是来劲了，他不停地从嘴里吐出一大堆污言秽语。

　　　　“他越是能叫嚣，越说明了他的不甘与无力。”楚铃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