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我所欲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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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向黑绍点点头，不作其他了。

　　　　“黑少，不知这样称呼可好？”陆鸣飞道。

　　　　黑绍点头，“随意就是”，看向白溏，挑眉勾笑。

　　　　白溏淡淡一笑，对陆鸣飞道“鸣飞哥，黑绍为人极为随和，性情豁达，极好相处的，不必讲求礼数”。

　　　　“不知黑绍哪里人士，如何识得我这位白兄弟？”陆鸣飞问道。

　　　　“我祖籍金陵，与两位结义兄弟游历至此，因为年少之时尝过白家菜肴，久久不能忘怀，恰逢白家酒楼重新开张，入阁用餐，与白溏相识，我二人一见如故，性情相投，进而为友”黑绍道，眉目含笑，与白溏相看，极为照顾友人感受。

　　　　白溏眉目弯弯，补充道“黑绍性情豪爽，对我多有照顾，天天来水仙阁捧场，我这些日子的盈利可都是从他身上赚来的。”

　　　　“白溏手艺惊人，为解口腹之欲不得不奔上门来，算不得捧场，乃是我馋嘴了”黑绍笑道，夸赞白溏厨艺，将自己的行为弱化。

　　　　白溏又受夸奖，心中更加开心，面上竟显出不自在颜色，为了遮掩只好举杯，“能得黑绍为友才是白溏极大的荣幸。”

　　　　“我亦如此”黑绍笑道，亦举起杯来。

　　　　二人对饮，气氛良好，一杯接着一杯，少不了互相吹捧。

　　　　“黑绍仪表堂堂，小弟倾慕”

　　　　“哪里，哪里，白溏清俊儒雅，吾甚心慕”

　　　　“不敢，不敢，黑绍文武双全，小弟仰慕”

　　　　“言重，言重，白溏品行高雅，吾甚向往”

　　　　“惭愧，惭愧，黑绍见多识广，小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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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溏口中对黑绍夸赞不断，手上也没闲着，为人布置碗筷，倒酒夹菜，看上去关系极为熟稔。

　　　　二人交流自在，陆征程和陆鸣飞看在眼里，心中对二人的朋友关系不存疑惑。

　　　　白溏能结交到这样的人物，当真是好运的。

　　　　不过�6�1�6�1�6�1�6�1�6�1�6�1

　　　　陆征程和陆鸣飞两父子互相看了看，无奈摇头。

　　　　他们两个这是被晾在一边了啊。

　　　　“白溏”陆鸣飞拍了拍白溏的手臂，玩笑道“小白糖，你这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只知道跟好友畅谈，将我父子二人全然不在乎了。”

　　　　有趣，有趣！

　　　　“啊”

　　　　白溏闻言，顿觉窘迫，连忙向陆征程赔罪，面色绯红，暗道自己的不是。

　　　　“不怪，不怪，贤侄能得挚交好友是一辈子的福气”陆征程道，领起一波酒来，留下三个年轻人交流，先行离去。

　　　　“让陆伯父见笑了”白溏对陆鸣飞道，深感抱歉。

　　　　“你不用放在心上”陆鸣飞笑道“人生在世，知己难寻，古有伯牙绝弦，今日你有忘形之态不算放肆。”

　　　　“黑绍在白溏眼中确是好友，可称知己的”白溏看向黑绍，眼睛闪亮。

　　　　“我亦如此”黑绍道，与白溏碰杯，一饮而尽。

　　　　知己，暂时先当知己吧。

　　　　“唉，你们俩让我好生羡慕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碰上一个‘同道中人’”陆鸣飞道，强行介入，否则的话是没机会说话的。

　　　　明明在场，却被当成空气啊。

　　　　“鸣飞哥，好饭不怕晚，知己难求，全看缘分什么时候到，急于一时是不行的”白溏道，有些炫耀的意味。

　　　　“你倒是现学现卖了”陆鸣飞饮酒下肚，转而问道“方才黑绍讲，你与兄弟因为游历来此，不知在杭州城想要逗留几时？”

　　　　“来到杭州后，我与两位兄弟深觉此地灵秀，已经决定在此地安家落户，眼下正借住白溏家中，生意之事也在准备了”黑绍答道。

　　　　“哦，这下可好了，可否告知生意为何？”陆鸣飞问道。

　　　　他此番归家便是帮助父亲打理家中的生意，同在一个圈子里，能有相熟之人再好不过。若是同行，也好多多交流，互惠互利，不至于成为对头。

　　　　“主要经营饰品一类，具体范围如何我便不太清楚了，生意上的事情由我家老二负责，我就是个甩手掌柜，你若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二人认识，想来在经营一道上，你们应该聊得来。”黑绍道。

　　　　陆鸣飞脸上透着精明，一看就是个对生意，事业上心的人，既然如此，不如将人推给老二，反正老二闲来无事废话特别多，专门钻研赚钱一道，省得这位“青梅竹马”在白溏面前晃悠。

　　　　就这么办！

　　　　于是，黑绍紧接着问道“不知陆兄弟做什么生意的？以后可有合作的机会？”

　　　　“家中是瓷器生意，在街前有一间铺子”陆鸣飞道，对黑绍的感观不错。

　　　　此时做事周全，能说会道，观察灵敏，看人说事，果然是个聪明人，如白溏所说，是个好相处的。

　　　　“瓷器？”黑绍思索，看了看白溏似是询问。

　　　　白溏点点头，意思是陆家是值得信任的，东西的品质有保证。

　　　　黑绍点头，表示明白，问道“不知陆兄弟家中可有比较大的鱼缸？”

　　　　“鱼缸当然是有的，大大小小规格齐全，就算没有现成的，你拿出图样尺寸来，定做也是可以的”陆鸣飞道。

　　　　“黑绍，你买鱼缸做什么的？”白溏问道，首饰铺子不需要鱼缸吧。

　　　　“以后店里会卖河蚌珠，青蟹曾经打算自己养养看，估计是需要鱼缸的，而且柜台上也需要一些小巧的，精致的瓷器做装饰”黑绍面向白溏道。

　　　　“这样啊，河蚌珠很好养吗？”白溏问道，旁边陆鸣飞也很好奇。

　　　　“应该挺好养的吧，青蟹曾经试过，看起来没什么困难的”黑绍胡扯，盘算着将西湖中的蚌精抓几个过来，给白溏开开眼，讨人欢心。

　　　　蚌精手里的河蚌珠可是一抓一大把的，想什么时候要珠子，什么时候就能拿出来。

　　　　“青大哥还会这个？”白溏惊讶。

　　　　“恩，青蟹会的东西不少，早年为了多挣银子，他跟着不少人学过手艺，等有时间了我让他跟你说道说道，没准儿对你做菜也有帮助”黑绍道。

　　　　“那太好了”白溏谢过黑绍，多多聊了几句青蟹的事情后才想起来了旁边的陆鸣飞，有些尴尬道，“鸣飞哥，青大哥也是个极为出众的人物，相信你一定跟他合得来的。”

　　　　一顿饭下来，陆鸣飞已经习惯了被忽视，点头应承，默默喝酒，吃菜。

　　　　黑绍乐得白溏偏向他，对陆鸣飞的识眼色很满意，决定让青蟹多买些东西慰藉慰藉这个青梅竹马。

　　　　“二哥，你怎么了？”金鲤叼着鸡爪看着一动不动的青蟹。

　　　　“我觉得，我要破财”青蟹严肃道，眼皮有些跳啊。

　　　　“二哥，你厉害啊，这都能感觉出来？”相思道“快跟我们说说，感觉破财是个什么感觉？”，与自家相公凑在一起等待青蟹解释，夫妻两个同时叼着鸡爪，十分默契。

　　　　“这个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俩对金银财宝没有执念，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青蟹道。

　　　　“执念！二哥，你太夸张了吧”金鲤讶然，居然对金银财宝产生了执念。

　　　　作为一只妖，难道不应该对修炼产生执念？

　　　　“所以我才说你们不懂，体会不到的”青蟹道，慢慢思索方才不安感的来源。

　　　　“二哥，这么多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相思道，真的憋了很多年都没问出口。

　　　　“有话直说，问吧”青蟹道，转头又要了两盘卤味。

　　　　“二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钱啊？”相思问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金鲤符合，两人一起等着青蟹的回答。

　　　　“喜欢钱很奇怪吗？”青蟹反问。

　　　　“喜欢钱不奇怪，可是你是妖啊，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根本不缺钱啊”金鲤道。

　　　　相思在一旁点头。

　　　　她与黑绍等人不过相识二百年，而在这短短的二百年里，从青蟹暴露的家底来看，能把西湖填平。

　　　　“二哥，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们就是随口问问，喜欢钱也挺好的，这不都是钱买来的”相思又拿起一个鸡爪叼在嘴里。

　　　　青蟹面露犹豫，可能还有其他的故事在吧。

　　　　“好吧，我呢就告诉你们怎么回事，免得你们猜来猜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大你们天天在背后编排我”青蟹道。

　　　　“等等”金鲤伸手制止“二哥，故事长不长？”

　　　　“还行吧，得讲半个时辰，怎么，你想听短的，我就长话短说”青蟹道。

　　　　“不用，我就是问问，还是长话长说吧”金鲤道，扭头大喊“小二，再给我来两盘鸡爪，一盘酱牛肉。”

　　　　“又乱花钱，不怕撑死。”青蟹指责，敲在金鲤的脑门上。

　　　　“二哥，听故事当然得陪着好零嘴，要不然多没劲啊”相思为相公揉脑门，又要了一壶普洱茶。

　　　　卤味太油，需要往下刮一刮。

　　　　“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青蟹无奈，问道“还有其他的要求吗？没有的话我就开始讲了。”

　　　　夫妻两个一起摇头，抱着各自喜欢的卤味，静候。

　　　　喝过一口润喉茶，青蟹开始讲那过去的故事，。

　　　　那是在四百年前，青蟹化形不久，第一次行走人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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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体贴

　　　　听了青蟹的故事，金鲤和相思默契地炯炯有神，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感受，与他们奇葩的二哥对视了一会儿，两人同时低下头，拿着盘子啃鸡爪。

　　　　“喂，喂，过分了啊”青蟹不满，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们了，浪费感情，害得他又伤心一回。

　　　　“二哥，因为这个对钱产生执念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金鲤道。

　　　　“是啊，二哥，你会不会是对人产生执念，因为求而不得转嫁到钱上了”相思设想，听上去很像是被嫌贫爱富的大户人家耽误的青年才俊的爱情故事啊。

　　　　“别瞎说，我就是喜欢钱，跟人没有关系”青蟹斩钉截铁，“在你们二哥我的眼里，只有钱是最可靠的，只有金山，银山，珍珠，玉石，玛瑙有吸引力，其他的，就算是九天玄女下来，在我眼里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可比性的。”

　　　　“好，好，好，钱最好，你激动什么”金鲤摆摆手，此地无银三百两。听你这口气，你要是跟故事里的男人没关系，我把鱼鳞刮下来给你当盔甲。

　　　　“二哥，那你攒下这么多的钱，只看着吗？”相思转移话题。

　　　　“暂时还没想好啊，不过多多益善”青蟹好像思考了一下，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大不了我给你们留下，给孩子们当礼物，以后你们小两口肯定还会生嘛，不愁没银子花。”

　　　　“那先谢过二哥慷慨了”金鲤赶紧接下。

　　　　管他什么原因，肥水不流外人田，白来的银子哪有不要的道理。

　　　　“就你机灵”青蟹看了看时辰，“吃的差不多了吧，咱们买几样打包回去给老大和白溏，另外弄出一份来给那位前辈送去”他想了想，补充道“挑几样好下口的，再给管家陈伯也带点儿，咱们在人家住着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好嘞”金鲤痛快答应，带着媳妇去打包，当然也要给自家崽子们带一些的。

　　　　“老三，端午你在哪过？回去吗？”青蟹叼着一串糖葫芦，问同样叼着糖葫芦，提着卤味的夫妻两个。

　　　　“为了避麻烦，本来是不打算回去的，不过，事情有变，多半是要回去一趟，得看到时候我三哥是个什么情况”金鲤道。

　　　　“这样啊”青蟹了解，又问道“如果回去的话，你们带着孩子走吗？”

　　　　“孩子是一定要带着的，自从出生还没回过正经的家呢”相思道。

　　　　她和金鲤成亲，生子的时候正好赶上金鲤家中最乱的时候，一切从简，紧接着就搬到西湖了，是时候让家里人看看孩子了。

　　　　“你们要是定下来计划，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早些安排，安排”青蟹道。

　　　　白溏池子里的鱼不能凭白无故消失，如果金鲤和相思带着孩子走了，他需要抓些普通的鲤鱼充充数。

　　　　三人晃晃悠悠，有说有笑，到了水仙阁的门口。两个回家，一个前去找人，顺便看看热闹。

　　　　不知道老大是怎么“对付”白溏的青梅竹马的。

　　　　“鸣飞兄，来，干杯”黑绍好爽，一饮而尽。

　　　　陆鸣飞也在兴头上，一举杯，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白溏，你别喝，这酒是我跟鸣飞兄的交情，你先别掺和”黑绍挡下白溏想要举起的杯，“晚上你还得给我好好做一顿大餐，别醉得拿不起锅铲，认不清糖、盐。”

　　　　“险些忘了，幸亏黑绍提醒”白溏想了起来，歇了跟酒的心思，心里松下一口气。

　　　　桌上三人，他的酒量是最差的，已经有了晕晕的感觉，只是为了不失礼人前才一直坚持着。黑绍如此为他“开脱”，真的是帮了他的大忙。

　　　　这人真是贴心啊！

　　　　“就是，白溏，你有生意在忙，别多喝，耽误了就不好了”陆鸣飞也劝阻道，口齿虽然还很清晰，脸色早已红润，目色迷离，醉态初现了。

　　　　“那我就失礼了”白溏道，只在一旁陪着聊天，换上了茶水缓解酒劲儿。

　　　　“鸣飞兄，咱们也算是相识了，交个朋友如何？”黑绍再次举杯邀酒，势要将陆鸣飞灌个醉。

　　　　看样子，这个所谓的“青梅”是绝对不成威胁的，但是单凭他占用了白溏这么多的时间，也得让他受受罪。

　　　　“鸣飞恭敬不如从命”陆鸣飞道，又是一杯。

　　　　“鸣飞兄，你是白溏的朋友，我对你的品行绝对信任”黑绍看着白溏，笑意甚深，“还有个生意要同你做，不知意下如何？”

　　　　“黑绍客气了，朋友一场，有事你说话，只要鸣飞能做到的绝不推脱”陆鸣飞痛快答应，稀里糊涂。

　　　　“既然如此，咱们说定了，明日此时，还在此处，我让我家老二过来跟你谈生意，细节之处你二人自去敲定；绝对是比不小的买卖”黑绍道，为陆鸣飞填满一杯。

　　　　“多谢黑绍关照，鸣飞感激在心，来，干了”陆鸣飞道，又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陆鸣飞已然不醒人事，白溏雇了马车将人送回家，同黑绍饮茶、聊天。

　　　　“白溏替鸣飞多谢黑绍关照”白溏感谢。

　　　　“客气什么，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我们开店确实有需要，自然要找一个信得过的，有你在一旁担保，我也安心”黑绍道，将自己的种种“慷慨”归结到白溏的面子上。

　　　　白溏听黑绍对自己如此信任，心中更加欢喜，不再矫情。

　　　　“黑绍，你的酒量可称千杯不醉了，厉害，厉害”白溏羡慕。

　　　　他自己的酒量不行，几杯下肚就要醉的。

　　　　“这不算什么，就算再喝个七八坛也无妨”黑绍骄傲，享受白溏的羡慕，然后安慰道“不过这酒毕竟不是能多喝的东西，平日应酬该讲究个适度，你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不失礼数就够了。”

　　　　“自然，自然，多谢黑绍关怀，几次醉酒让黑绍看笑话了”白溏赧然。

　　　　他听出了黑绍关心安慰的意思，心中欢喜友人的体贴，同时想起自己在人家面前的醉态，十分不好意思。

　　　　他平时不饮酒，对自己严格要求，在交际应酬上只求适度，从未醉过。唯独几次醉酒只在黑绍面前而已。

　　　　“你敢在我面前喝醉，乃是对我的信任，我怎会笑话呢。”黑绍笑道。

　　　　“既然如此，以后我可要在黑绍面前多多放肆了”白溏假装举杯，以茶代酒，心中欢喜不必言明。

　　　　黑绍也配合，与白溏一杯茶水接着一杯。

　　　　“不行了，不行了，要撑死了”白溏轻笑，摆手。

　　　　“我看你酒也醒了，不如出去走走”黑绍邀请。

　　　　“也好，正好活动活动腿脚”白溏起身，原地跳了一下，孩子气十足。

　　　　黑绍乐得白溏在他面前自在，也不说什么，唇边带笑，让白溏走在前头，自己跟在后头，出了门去。

　　　　“已经有卖粽子叶的了”白溏道，拽着黑绍来到小摊旁，拿起了一束苇叶，“黑绍，你喜欢吃什么样的粽子，我最喜欢蛋黄的。”

　　　　“巧了，我也喜欢蛋黄的”黑绍随声道。

　　　　“那太好了，家里还有腌好的鸡蛋可以用，明天先做一些提前尝尝味道”白溏道。

　　　　“还是别了，你每天忙着生意，怪累的，等端午的时候咱们一块儿做些吃一吃，应节就是了”黑绍体贴。

　　　　“唉，无妨，无妨，我是厨子，多做些吃的算什么，再说了给你们弄吃的，我自己也开心”白溏道，跟小贩买了几沓叶子，而后风风火火拽着黑绍去买江米，五花肉。

　　　　“白溏，你教我包粽子吧，明天我也帮帮忙”黑绍要求。

　　　　包粽子也是一件能促进感情的好事情啊。

　　　　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到时候他再装作不懂的样子，没准儿能获得“抓小手儿”的机会。

　　　　“行，包在我身上，一定包教包会”白溏自豪，感念黑绍的体贴。

　　　　“先生，到时候可莫要责怪学生愚笨”黑绍玩笑，逗得白溏捧腹。

　　　　欢快的气氛中，白溏带着黑绍在街上游逛，进了不少家的店，买了不少的东西，一个时辰后才回到水仙阁。而后，白溏稍稍休息，便去准备晚上黑绍等定下的菜。黑绍则带着一直等在水仙阁的青蟹将今日同白溏一起采买的东西送回家。

　　　　“老大，你的进展不错啊，白溏看你的眼神比以前亲近了好多”青蟹道。

　　　　“有吗？”黑绍故作不知，嘴角慢慢翘起。

　　　　青蟹最有眼色，当即道“有，有，特别有，老大，你真厉害。”

　　　　黑绍得意，神色愉悦，瞟给青蟹一个骄傲的眼神，大步向前。

　　　　早去早回，他还能到厨房看看白溏做菜的可爱样子。

　　　　“老大，你等等我”青蟹追在后头。

　　　　看来，西湖要换主人了，小霸王彻底栽进糖罐子里，鱼仙鱼死喽！

　　　　徐家酒楼二楼的窗口处，徐昌图和徐世美看着人来人往的水仙阁不自在，心头泛酸。

　　　　“爹，我看那个黑绍和青蟹跟白家是越走越近了”徐世美眼红。

　　　　那个叫黑绍的跟白溏都该好得穿一条裤子了，今天竟然连陆鸣飞一块“提携”了，他们哪还有机会拉拢人家。

　　　　“谁叫咱们倒霉，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刚跟人家搭上线的时候，厨房起火，自身难保，哪有心思讨好人家，白白失去了凑近乎的时机”徐昌图道，怨气难消。

　　　　一场火，他们的后厨烧了个干净，到现在才修好重新起火，开门迎客，哪还有心情对付白家的臭小子。

　　　　他们本想在白家附近装神弄鬼将黑绍等人吓出来，有了这么个变故，一切计划搁浅。

　　　　水仙阁是眼瞅着一天比一天红火，他们呢，是一点儿好处没捞着，还搭进去不少的银子。

　　　　得不偿失啊。

　　　　“爹，那黑绍这条大鱼咱们是还继续钓吗？”徐世美问道。

　　　　“钓，怎么不钓，你没看到他们短短几天就盘下了铺子要开生意吗，这样家底丰厚的人绝对不能放过，只要他来咱们楼里吃上几顿，咱们这点儿损失就能全补上，没准儿还能借着他的人脉搭上更多的富贵人家，不愁以后赚不着银子”徐昌图道。

　　　　只要鱼上了钩，他徐昌图就绝对能做到去鳞扣腮，吃肉不吐刺，一丁点儿都不放过。
………………………………

鱼反省

　　　　白水仙站在白溏房门前，单手格挡，怒目面前的臭鱼以及臭鱼怀里醉醺醺，糊里糊涂的好弟弟。

　　　　“你是故意的吧”白水仙不满。

　　　　臭鱼明知道白溏是个三杯倒的量，居然还将人灌醉，居心不良啊。

　　　　“姐姐”黑绍唤道。

　　　　“唉，别，我可受不起，攀不起你这门亲戚。”白水仙打断臭鱼的话，刻薄尖酸。

　　　　“前辈”黑绍听话换了话头，“春夜乍寒，您若是不在乎白溏醉酒伤风，咱们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清楚了，您若是还顾忌照顾白溏的八年姐弟之情，咱们进屋中一叙可好？”，话里有话，贫到不行。

　　　　“哼”

　　　　白水仙一双美目狠狠剜了臭不要脸的鱼一眼，侧身让出路来。

　　　　黑绍得了小小的胜利，心情愉悦，在白水仙的狠辣目光中将白溏打横抱起，“前辈，让让，莫脏了衣衫，那我俩可就罪过了。”

　　　　“别得寸进尺”白水仙生硬，却还是往一旁躲了躲。

　　　　忽而风起，乌云遮月，马上就要落雨了。

　　　　“多谢前辈，不，姐姐，体贴，我与白溏感激在心”黑绍故意酸道，大摇大摆抱着白溏进入室内，甚至还哼着轻轻的调子，十分欢快，丝毫没将外面拳头攥得咯咯响，比他修为多上好几轮的前辈放在眼里，没有任何的惧怕。

　　　　修为高又怎么样，如今，他是白溏心中最信任的友人，知己，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白溏一定会伤心不已。

　　　　黑绍吃定，白水仙为了照顾白溏的感受绝对不可能对他下黑手。

　　　　“王牌”在手的生活就是非一般的爽。

　　　　白水仙怒目相向，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条蹬鼻子上脸的烂鱼宰杀，然而，她也清楚臭鱼在白溏心中地位，以及白溏对臭鱼的感情，为了不�